外婆口述历史:媳妇领回家,家里的财物就开始离奇失踪
夏日,我家的租客二嫂约我一同去自家荷塘采莲,我掉进了池塘,还挨了父母一顿训斥。租客二嫂当时是新媳妇,刚嫁人的小媳妇想偷莲子,不好意思,拉我这个小姑娘一起去,可以理解。我当时一团孩气,和二嫂玩得挺好,可谁知道,时间长了,二嫂渐渐露出不同的一面。
二嫂的婆婆姓许,我家“同仁堂”药店关闭后,她租赁了我家的药房。开了一家叫“宝元堂”的药房,不过,规模比我家药店小。
许大娘这家是孤儿寡母。据说,她婚后生了三个孩子,丈夫就走了,十多年杳无音讯。许大娘含辛茹苦地把三个孩子拉扯大,又给两个儿子成了亲。在她的操持下,家里日子逐渐好转。当家的男人不在了,似乎不像个家样。经商开店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为了撑起这个店面,许大娘邀来了娘家亲哥,让他帮助经营药店。不料十几年后的一天,丈夫突然病歪歪地回到家中,不几天就命归西天。许大娘十几年未见丈夫,此时不但不同情他,还对着死去丈夫的遗体扫脸“摢”(方言:打)了几下。
许大娘成了寡妇,住到俺家时有两个儿子已经完婚。大媳妇平时不善言语,老实本分;二媳妇,也就是我喊“二嫂”的,与她嫂子判若两人,是一个快言快语、快胳膊快腿的人,见了我父母总是“表叔表婶”地叫得亲热,她跟着我父母叫我“大姐”。
我还记得许寡妇两个儿子的乳名,大儿子叫宝善,二儿叫宝安。老大宝善几年前染上了梅毒病,久治不好,家中的积蓄花光不说,还欠了外债。为给儿子看病,一天,许寡妇向别人借了三十二块大洋的高利贷。
拿到钱,许寡妇把钱放到枕头的垫被下,准备等几日到徐州抓药。
不知什么时间,许寡妇借来的钱不翼而飞了。她翻箱倒柜,不曾找到。精明的许寡妇为丢失的钱找原因,并暗中查访。许家店面小,只有一个小店员。这个小店员一向诚实本分,自己的哥哥更不用怀疑,从小至今。这院子外人进入必须从前门经过,谁这么胆大妄为?
娘家哥劝她别找了,说可能被宝善家的拿去了。娘家哥说:“宝善的病看情况是好不了了,还有个孩子,她是给自己留着后路呢。”
许寡妇不相信哥哥的猜想。大儿媳妇过门几年,德行她看得真,绝不是那种人。
钱丢没有几天,二媳妇提出回娘家。这不年不节的,为什么要回娘家?二媳妇突然提出,要求回娘家,她觉得这事有点蹊跷。
许寡妇决定探查一下。她时刻准备着等媳妇外出,就到她房里一探究竟。正巧这天上午,媳妇告诉她,要到街上买点针线。趁此机会,许寡妇约上哥哥,一起进入到二媳妇的房间翻查。
据说,许寡妇首先搜查床头。她拿起一个枕头扔到一边,又去拿第二个枕头。不料这第二个枕头没扔出去,她停了下来:两个枕头一轻一沉,许寡妇又让哥哥掂量了一下,的确重量有别。许寡妇的哥哥拿出一杆秤要去称枕头 ,许寡妇等不及,干脆把那个较重的枕头沿线拆口,伸手摸了摸,发现里面装着一副镯子,一副耳环,她所丢失的大洋倒没有看见一块。
许寡妇急急地把封口缝上,回了自己的房间。
个把时辰的功夫,儿媳妇从街上返回家中。她发现自己房间被人动过了,立刻坐在自家门口哭爹喊娘:“我的娘啊,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俺家穷啊,出门没钱陪我,俺两个姑娘陪我的镯子耳环都被贼偷了去,这个贼不得好死……”
二媳妇这么一哭诉,引来许多人围观,许寡妇也在其中。有的人还骂那偷贼缺德。这件事谁不清楚,许寡妇最清楚不过。无论媳妇怎样喊冤,许寡妇不吭不哈,每日照旧操持家中的一切事务。
从春到秋,半年的时光过去了。儿媳妇多次向婆婆提出请求回娘家,许寡妇总是已各种理由来回绝。那个时代,进了婆家门,就是婆家人。走趟娘家都必须经婆婆批准,出门前还要对尊长叩拜,没婆婆对允许,哪敢迈出一步呢?
许寡妇一再不让她回娘家,二嫂也预感到了什么。终于有一天,二嫂手拿一把镰刀,跑到婆婆跟前扑通一跪说:“俺娘,你想打哪点打哪点,想打哪点打哪点。”说着,把手里的镰刀递给许寡妇。
许寡妇装作啥事不知地问:“什么事,平白无故让我打你?”
“娘,你劈脸摢我吧。那钱是我拿的。一分没花,今天全给您。”二媳妇一脸的诚意。
许寡妇说:“我找了几个月,还是你拿去了。你知道吗,那是救你哥命的钱,是高利贷,我都快让要债人逼死了。没想到你这个家贼……”
无论婆母怎样数落,二媳妇只是低头不语。许寡妇见二媳妇真心认错,不再唠叨。她让媳妇把钱立即还给她。许寡妇想看媳妇怎样藏下的那笔钱,又不好当面查看,隔着门缝偷窥。只见媳妇背着门,撅着屁股在桌子边一个劲地刨。一会,一袋银元从桌子腿下的坑里被提了出来。
双沟街人都知道许寡妇二媳妇偷钱的事,背后议论纷纷。
谁知,二嫂又开始打我家的主意。
俺娘一生勤俭持家,到婆家生活十几年,积攒下近二十卷布料。这些布料都是当年当家的发给各个小家庭的衣料。娘会裁剪,每年计划着用,从不铺张浪费,所以节省下这些布料。
为防虫蛀,娘每年都要把成衣、布料、被褥等晒它几次。不知啥时,二嫂看上了那一卷卷袜面布、镂花布、格条布。
俺娘生活大大咧咧,自家地盘大、房屋多,大部分门都没上锁。一次,她准备给父亲做衣,想剪一块布料。娘打开箱子,目瞪口呆:一箱子布卷,一个不剩。
我家在后院,这四进院子除了许家可进可出,还有哪个贼大胆敢到家里来?这么多布卷一时半会也不易拿走,娘断定是熟人所为。
俺娘联系到不久前许家丑闻,估摸着这失踪的布料很可能还与二嫂有关。俺娘决定自己“破案”。
一天,俺娘把我叫到跟前,对我说:“大姐(双沟地方,父母对女儿都是这样称呼),俺家许多布都叫小偷偷光了。你想想,不是熟人谁敢到俺家里来拿东西?俺家对狗见生人都叫,我想这些布是前边二嫂子偷去了。明天你邀她一道去戏院看戏,我到她家看看。”
双沟街有个戏院,一天到晚卖票唱戏。小时候我常去听蹭戏。每天戏唱到一半就不卖票了,我和小伙伴经常跑进去,站在戏院的过道或者戏台边听戏。
娘让我找二嫂听戏的第二天,我找到她去了戏园。二嫂哪知俺娘的调虎离山计呢?她高高兴兴地和我一起去了。
俺娘虽无文化,但是聪明。娘知道,二嫂家开店,家里不断人,也常不上锁。到二嫂家之前,为防止外人怀疑,她拎了把火钳出门,见人就说猫从家里拉走了一块肉,她要找那块肉。猫爱爬高上低,钻房爬树,娘以撵猫为由,进到二嫂家,谁会怀疑?
俺娘是小脚,不便攀高。娘把父亲喊上,一同进入了二嫂家。
娘打开二嫂家唯一的那只箱子,十几个布卷呈现在眼前,全是俺家丢失的布料。
娘和父亲不声不响地抱走了这些布匹。父亲说:“别说出去了,二嫂前些日子的家丑人都还没忘记,说出去怎见人,人还不把她骂死?如果她上吊了,喝药了,这些布能抵了她的命吗?好在这些布都找回来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娘同意了。这件事到了儿,娘和父亲连许寡妇也没给说。
二嫂可能自己也心里忐忑。第二天,二嫂见了我,对我说:“大姐,你说神不神?俺家‘招仙’了。前几天夜里我睡着了,仙人给我送来一箱子布。昨天,仙人又都把布拿走了。”
那时我只十几岁。二嫂的话,我信以为真,忙不迭地回家对俺娘说了。
娘只说了一句:“是一个大仙人。”
后来,这女人离开了婆家,跟了一个掌鞋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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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实录系列:
《风月情浓,子孙分了家业》https://www.douban.com/note/593555881/
《香荷包里装童年 榨油坊里转圈圈》 https://www.douban.com/note/594437947/
《过大年》 https://www.douban.com/note/603990603/
《私塾先生和教会牧师》 https://www.douban.com/note/595971929/
《相亲与备嫁》 https://www.douban.com/note/587983488/
《花轿到了门前》 https://www.douban.com/note/588041911/
《喜宴》 https://www.douban.com/note/588200183/
《土匪夜袭村庄》 https://www.douban.com/note/588355029/
《三叔三婶 叶落归根》 https://www.douban.com/note/591054486/
《1938年,日本兵住进了我家,头儿是田中角荣》 https://www.douban.com/note/615979138/
《财产被分,丫头翻身,没人伺候的四姑娘拒绝新社会》 https://www.douban.com/note/616170397/
《饿死的哑巴大弟》 https://www.douban.com/note/616352637/
《抗战时,传言炮弹药治疥疮,有人去拆炮弹》https://www.douban.com/note/621478518/
《新婚二嫂约我半夜采莲子,没想到……》https://www.douban.com/note/623476494/
《我们那会产妇多受罪?跪着生就算了,还要在新生儿裤裆里塞土》https://www.douban.com/note/623629830/
《日据时期丈夫被世仇追杀,国民党司令说,给钱消灾》https://www.douban.com/note/624574766/
二嫂的婆婆姓许,我家“同仁堂”药店关闭后,她租赁了我家的药房。开了一家叫“宝元堂”的药房,不过,规模比我家药店小。
许大娘这家是孤儿寡母。据说,她婚后生了三个孩子,丈夫就走了,十多年杳无音讯。许大娘含辛茹苦地把三个孩子拉扯大,又给两个儿子成了亲。在她的操持下,家里日子逐渐好转。当家的男人不在了,似乎不像个家样。经商开店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为了撑起这个店面,许大娘邀来了娘家亲哥,让他帮助经营药店。不料十几年后的一天,丈夫突然病歪歪地回到家中,不几天就命归西天。许大娘十几年未见丈夫,此时不但不同情他,还对着死去丈夫的遗体扫脸“摢”(方言:打)了几下。
许大娘成了寡妇,住到俺家时有两个儿子已经完婚。大媳妇平时不善言语,老实本分;二媳妇,也就是我喊“二嫂”的,与她嫂子判若两人,是一个快言快语、快胳膊快腿的人,见了我父母总是“表叔表婶”地叫得亲热,她跟着我父母叫我“大姐”。
我还记得许寡妇两个儿子的乳名,大儿子叫宝善,二儿叫宝安。老大宝善几年前染上了梅毒病,久治不好,家中的积蓄花光不说,还欠了外债。为给儿子看病,一天,许寡妇向别人借了三十二块大洋的高利贷。
拿到钱,许寡妇把钱放到枕头的垫被下,准备等几日到徐州抓药。
不知什么时间,许寡妇借来的钱不翼而飞了。她翻箱倒柜,不曾找到。精明的许寡妇为丢失的钱找原因,并暗中查访。许家店面小,只有一个小店员。这个小店员一向诚实本分,自己的哥哥更不用怀疑,从小至今。这院子外人进入必须从前门经过,谁这么胆大妄为?
娘家哥劝她别找了,说可能被宝善家的拿去了。娘家哥说:“宝善的病看情况是好不了了,还有个孩子,她是给自己留着后路呢。”
许寡妇不相信哥哥的猜想。大儿媳妇过门几年,德行她看得真,绝不是那种人。
钱丢没有几天,二媳妇提出回娘家。这不年不节的,为什么要回娘家?二媳妇突然提出,要求回娘家,她觉得这事有点蹊跷。
许寡妇决定探查一下。她时刻准备着等媳妇外出,就到她房里一探究竟。正巧这天上午,媳妇告诉她,要到街上买点针线。趁此机会,许寡妇约上哥哥,一起进入到二媳妇的房间翻查。
据说,许寡妇首先搜查床头。她拿起一个枕头扔到一边,又去拿第二个枕头。不料这第二个枕头没扔出去,她停了下来:两个枕头一轻一沉,许寡妇又让哥哥掂量了一下,的确重量有别。许寡妇的哥哥拿出一杆秤要去称枕头 ,许寡妇等不及,干脆把那个较重的枕头沿线拆口,伸手摸了摸,发现里面装着一副镯子,一副耳环,她所丢失的大洋倒没有看见一块。
许寡妇急急地把封口缝上,回了自己的房间。
个把时辰的功夫,儿媳妇从街上返回家中。她发现自己房间被人动过了,立刻坐在自家门口哭爹喊娘:“我的娘啊,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俺家穷啊,出门没钱陪我,俺两个姑娘陪我的镯子耳环都被贼偷了去,这个贼不得好死……”
二媳妇这么一哭诉,引来许多人围观,许寡妇也在其中。有的人还骂那偷贼缺德。这件事谁不清楚,许寡妇最清楚不过。无论媳妇怎样喊冤,许寡妇不吭不哈,每日照旧操持家中的一切事务。
从春到秋,半年的时光过去了。儿媳妇多次向婆婆提出请求回娘家,许寡妇总是已各种理由来回绝。那个时代,进了婆家门,就是婆家人。走趟娘家都必须经婆婆批准,出门前还要对尊长叩拜,没婆婆对允许,哪敢迈出一步呢?
许寡妇一再不让她回娘家,二嫂也预感到了什么。终于有一天,二嫂手拿一把镰刀,跑到婆婆跟前扑通一跪说:“俺娘,你想打哪点打哪点,想打哪点打哪点。”说着,把手里的镰刀递给许寡妇。
许寡妇装作啥事不知地问:“什么事,平白无故让我打你?”
“娘,你劈脸摢我吧。那钱是我拿的。一分没花,今天全给您。”二媳妇一脸的诚意。
许寡妇说:“我找了几个月,还是你拿去了。你知道吗,那是救你哥命的钱,是高利贷,我都快让要债人逼死了。没想到你这个家贼……”
无论婆母怎样数落,二媳妇只是低头不语。许寡妇见二媳妇真心认错,不再唠叨。她让媳妇把钱立即还给她。许寡妇想看媳妇怎样藏下的那笔钱,又不好当面查看,隔着门缝偷窥。只见媳妇背着门,撅着屁股在桌子边一个劲地刨。一会,一袋银元从桌子腿下的坑里被提了出来。
双沟街人都知道许寡妇二媳妇偷钱的事,背后议论纷纷。
谁知,二嫂又开始打我家的主意。
俺娘一生勤俭持家,到婆家生活十几年,积攒下近二十卷布料。这些布料都是当年当家的发给各个小家庭的衣料。娘会裁剪,每年计划着用,从不铺张浪费,所以节省下这些布料。
为防虫蛀,娘每年都要把成衣、布料、被褥等晒它几次。不知啥时,二嫂看上了那一卷卷袜面布、镂花布、格条布。
俺娘生活大大咧咧,自家地盘大、房屋多,大部分门都没上锁。一次,她准备给父亲做衣,想剪一块布料。娘打开箱子,目瞪口呆:一箱子布卷,一个不剩。
我家在后院,这四进院子除了许家可进可出,还有哪个贼大胆敢到家里来?这么多布卷一时半会也不易拿走,娘断定是熟人所为。
俺娘联系到不久前许家丑闻,估摸着这失踪的布料很可能还与二嫂有关。俺娘决定自己“破案”。
一天,俺娘把我叫到跟前,对我说:“大姐(双沟地方,父母对女儿都是这样称呼),俺家许多布都叫小偷偷光了。你想想,不是熟人谁敢到俺家里来拿东西?俺家对狗见生人都叫,我想这些布是前边二嫂子偷去了。明天你邀她一道去戏院看戏,我到她家看看。”
双沟街有个戏院,一天到晚卖票唱戏。小时候我常去听蹭戏。每天戏唱到一半就不卖票了,我和小伙伴经常跑进去,站在戏院的过道或者戏台边听戏。
娘让我找二嫂听戏的第二天,我找到她去了戏园。二嫂哪知俺娘的调虎离山计呢?她高高兴兴地和我一起去了。
俺娘虽无文化,但是聪明。娘知道,二嫂家开店,家里不断人,也常不上锁。到二嫂家之前,为防止外人怀疑,她拎了把火钳出门,见人就说猫从家里拉走了一块肉,她要找那块肉。猫爱爬高上低,钻房爬树,娘以撵猫为由,进到二嫂家,谁会怀疑?
俺娘是小脚,不便攀高。娘把父亲喊上,一同进入了二嫂家。
娘打开二嫂家唯一的那只箱子,十几个布卷呈现在眼前,全是俺家丢失的布料。
娘和父亲不声不响地抱走了这些布匹。父亲说:“别说出去了,二嫂前些日子的家丑人都还没忘记,说出去怎见人,人还不把她骂死?如果她上吊了,喝药了,这些布能抵了她的命吗?好在这些布都找回来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娘同意了。这件事到了儿,娘和父亲连许寡妇也没给说。
二嫂可能自己也心里忐忑。第二天,二嫂见了我,对我说:“大姐,你说神不神?俺家‘招仙’了。前几天夜里我睡着了,仙人给我送来一箱子布。昨天,仙人又都把布拿走了。”
那时我只十几岁。二嫂的话,我信以为真,忙不迭地回家对俺娘说了。
娘只说了一句:“是一个大仙人。”
后来,这女人离开了婆家,跟了一个掌鞋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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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荷包里装童年 榨油坊里转圈圈》 https://www.douban.com/note/594437947/
《过大年》 https://www.douban.com/note/603990603/
《私塾先生和教会牧师》 https://www.douban.com/note/595971929/
《相亲与备嫁》 https://www.douban.com/note/587983488/
《花轿到了门前》 https://www.douban.com/note/588041911/
《喜宴》 https://www.douban.com/note/588200183/
《土匪夜袭村庄》 https://www.douban.com/note/588355029/
《三叔三婶 叶落归根》 https://www.douban.com/note/591054486/
《1938年,日本兵住进了我家,头儿是田中角荣》 https://www.douban.com/note/615979138/
《财产被分,丫头翻身,没人伺候的四姑娘拒绝新社会》 https://www.douban.com/note/616170397/
《饿死的哑巴大弟》 https://www.douban.com/note/616352637/
《抗战时,传言炮弹药治疥疮,有人去拆炮弹》https://www.douban.com/note/621478518/
《新婚二嫂约我半夜采莲子,没想到……》https://www.douban.com/note/623476494/
《我们那会产妇多受罪?跪着生就算了,还要在新生儿裤裆里塞土》https://www.douban.com/note/623629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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