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完结】我这些年炒房买凶宅的一些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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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嬉笑不眠

    嬉笑不眠 (in another life.) 2012-04-23 01:41:25

    快中午的时候,朋友回来了,随手还拎着一只小麻雀。 我还挺纳闷,朋友大早晨的出去打鸟干什么? 问朋友,他却让我耐心等着。说完从包里拿了瑞士军刀就去了卫生间。 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也忍不住跟过去看。 朋友在卫生间三下五除二的就给麻雀开膛破了肚,然后把内脏一一取出,小心翼翼的放在黄纸上。 整个场面还有点血腥,刚起床就看这些还真有些不舒服。 接着朋友又从兜里掏出一把稻草,用红绳扎了一个小草人,把包在黄纸里的内脏塞到了草人的肚子里。 最后朋友在草人的脖子上栓了一根红线,叫我绑到中指上。 一切作罢,朋友就告诉我,今天一天也甭想到处跑了。就这么安心呆着,别把线弄断了。等到晚上的时候才能开始驱怨痘。

  • 嬉笑不眠

    嬉笑不眠 (in another life.) 2012-04-23 01:53:00

    朋友都说了,我没有不听的道理。 只好就把草人小心翼翼的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躺在床上保持着一个类似于输液的姿势。 虽然这个姿势并不辛苦,可是长久下来,胳膊还是有些发麻。 尤其在吃饭的时候,因为被绑的是右手中指,所以用筷子也极其的不方便。 不过幸好有朋友在,还能搭把手帮帮我。倒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就这么终于挨到了天黑,朋友见时辰差不多了。就把房间的等闭了,让我起身站到月光照不到的地方,把草人放在了月光底下。 接着掏出了一张黄纸,写了我的名字,又叫我扎破了手指滴了几滴血在上面。然后朋友燃了黄纸,瞬间纸就烧成了灰烬。 我在旁边看着,倒也觉得挺新鲜,起初我还担心烧黄纸的烟会引开什么自动灭火设备,不过眼见着黄纸烧完了也没事,心也开始渐渐紧张起来,因为朋友说过会有些苦头要吃,相信扎破手指应该不算苦头的吧。

  • 嬉笑不眠

    嬉笑不眠 (in another life.) 2012-04-23 02:10:48

    起初并没有什么异常,我见朋友一直盯着那个草人。 可是慢慢的,也不知到是不是我眼花了,我看着好像那个草人好像微微的那么动了一下。 朋友的脸色看起来也很紧张,他也似乎发现了草人微动。当机立断的拿出准备好的一个小裁纸刀片,让我伸出手,在我十个指头第一和第二个关节之间,挨个来了一刀。 裁纸刀有多锋利并不需多说,我的手上几下就布满了小口子,血也开始慢慢从刀口流了下来。 朋友扶住我双手,叫我把血滴到草人上。每一滴下去,草人似乎就挣扎一下。 虽然见了红,朋友想必手上也是拿捏准了分寸。血滴了一会儿就止住了。 可是十指连心,倒也真是痛到我了。不觉间我额头上都出了不少汗。

  • 嬉笑不眠

    嬉笑不眠 (in another life.) 2012-04-23 02:16:35

    我低头看去,草人上已经沾了不少的血。 朋友随后掏出一捆红线把纸人像木乃伊一样缠好,然后抻断了我绑在我中指上的红线。 告诉我,现在怨痘已经被转到了草人里。今晚上先留在屋里让它睡一宿,明天找个时间,放到车流密集的主干道上让汽车压一天,就没事了。 我听朋友说没事了,也长出了一口气。可是对于那个草人还是有些忌惮,就让朋友放到了卫生间里。 朋友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是常识。他就是用麻雀的五脏和纸人伪造了一个我,把怨痘转了过去。不过这样做的话,明天草人在路上被压,我难免运势还是会要低一阵子,但如果运气好碰见婚车压到,倒是能解了晦气。只是结婚那家恐怕会闹点小灾。 事情已经解决,我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这一夜本以为可以睡个安稳觉,谁知道夜半的时候却仿佛听见屋里有小孩在哭。我侧过身,见朋友也醒着,他冲我比划了一个继续睡觉的手势,说并无大碍。我也只好翻身睡去。

  • 就是不找你

    就是不找你 (日拱一卒) 2012-04-23 02:49:53

    一夜虽说睡得并不踏实,但也是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朋友照计划把草人放到了一条车辆来往频繁的路上,然后又跟我商量了一下,觉得我们还是要回那个老头家看看。 我也认为我们必须回去一下,即便不是去看看那个棋局是否还能找到些什么提示,也起码得给去给老太太道个歉告个别,何况我心里还觉得这个宅子可以买下。因为现在老头的魂魄已经不在了。这笔生意还是很划算的。 二人重回了老头家,老太太倒是并没有因为那天的打扰而责怪,依旧笑脸相迎。我就坐下来跟老太太继续细化着签合同的事情,朋友就去老头生前的卧室看看有没有发现。 合同的事情聊得比预想的还要顺利,可惜的是,朋友那边却没有任何收获。反正事已至此,虽然还是有太多疑问没有解开,但至少这个宅子我是能拿下了。这样一来这次所费的波折倒也是值得的。 朋友似乎还有些不甘心,不过现状看来也只能是打道回府了。 我们又停了一日,待到跟老太太签订了合同,就起身返程。 回去的路上我才想起要问朋友刘瘸子的事情,因为如果朋友给我的地址是没错的话,而我又按照正确的地址找到了一个假冒的刘瘸子。这其中必有很大的问题。 朋友说他其实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等我们回去他也会去找一下刘瘸子。可是现在看来,估计能找到他的机会微乎其微。如果往不好的方面想,刘瘸子很可能是出事了。

  • 就是不找你

    就是不找你 (日拱一卒) 2012-04-23 03:00:53

    对于一个人的生死,坦白讲,我跟鬼神打了这么久交道。其实已经能看淡很多了。 但对于活人之间的尔虞我诈,我还是不太能适应。 我长出了一口气,就准备去厕所抽根烟。 刚进了厕所,烟吸了没几口,兜里的手机响了一声,是来了短信。 我掏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内容却着实让我吃了一惊,因为上面写着:‘袁阵不是一个人!!!’

  • 就是不找你

    就是不找你 (日拱一卒) 2012-04-23 03:01:30

    这回晚安了。偏不让你们猜中我什么时候说晚安! 还是建议各位晚上不要来跟,尽量白天看。调整好作息时间。不差这几个小时的对不对?

  • 已注册

    已注册 (没有人) 2012-04-25 00:57:24

    这条短信看得我一愣,想了一下。我把电话拨了回去。那边确是关机了。 这条短信来的不明不白的,说袁阵不是一个人?这话是什么意思?究竟是说他不是人?还是说他是一个团伙? 坦白讲,我也觉得袁阵是应该有一个团队的,不过跟他合作这么久,我也没有去了解过。毕竟我们仅仅只是合作关系,利益才是我们之间的纽带。至于他给我找到那些宅子的消息来源到底是怎么得来的,其实与我并无关系。 我对着短信又想了一会儿,觉得多半是个恶作剧。袁阵到真是一个神通广大的中介人,可是要说他不是人,这就有点夸张了。 这么一想我就释然了,开了门决定出去。可是我还没等踏出厕所的门,就又来了一条短信,依旧是那个号,内容是:你不相信我?我证明给你看。去我说的这个宅子里面有你想要的答案,钥匙就在露台的花盆里。 短信的末尾是一个地址。宅子的城市是个直辖市,算是一个一线城市了。不过距离我所在的地方却是远的可以的。 这个短信让我更好奇了,就又把电话拨了过去,那边依旧是关机。两次下来我倒是明白了,对方多半是呼叫转移到一个关机的号码上了。 于是我试探性的给对方回了一个短信:“你是谁?” 然而短息却再没有来了。 我走回到座位上,心理还想着这件事。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告诉朋友。我把短信给朋友看了,朋友到也没觉得这算是件大事,只是说这个人装的这么神秘,无非就是想引我们去那个宅子。要是这么算来,那肯定这个宅子多半就是陷阱。 我倒是挺赞同朋友的意思,上次六指的那一个亏吃的我现在还记忆犹新。所以干脆不再想这件事,摆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目养神了。

  • 已注册

    已注册 (没有人) 2012-04-25 01:10:39

    快到站的时候,我又收到一条短信。我心说不会还是那个人吧,果不其然还是他发的。 这次发过来的居然是条彩信,我点开一看,心中就咯噔了一下。 照片的取景构图有些畸形,大部分画面都被一个黑漆漆的东西挡住了,只有少部分才能依稀看见一个模糊的背影。可见这张照片拍摄的很仓促。 我看了半天,忽然就觉得有点不对。 画面里面的场景似乎很熟悉,我又想了一下,猛地反应过来,这张照片就是在这趟火车里拍的,照片里的背影就是我!这个人就在这趟列车上! 我立刻站起身来回张望,无奈车已经进了站。很多人都在拎着行李下车。 根本不可能找到拍照的人,而且他既然敢发给我,想必已经计划的很周全,算准了我发现不了他。 可是这个人会是谁呢? 朋友估计也是看我神色反常,就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把照片给他看,没想到他的表情却忽然凝固了。 而后跟我说,这个宅子我们务必是要去一趟了,可是我细问起原因,他却不愿多说。 只是一再告诉我,这次很可能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希望我做好心理准备。

  • 已注册

    已注册 (没有人) 2012-04-25 01:19:31

    抽楼了的话站内我一下。 本来都已经到家了,没想到又要立刻出发。 我简单回家换了身衣服,都没等休息,就赶去机场跟朋友会和。 一路上我们俩都没怎么说话,而且路途要是走航空线的话也并不耗费多少时间。 下了飞机,我们俩先去宾馆开好了房间,见时间还早,朋友就催着我草草吃了点东西。 趁着天亮就去了那个宅子。 这个宅子所在的小区还算高档,对于当地的房价因为出来的比较仓促,并没有事先做功课了解。但从周边环境和楼盘的外观上来看,价格应该不菲。 小区的物业也很规范,出入都需要门卡。外来的访客的话需要联系里面的业主给证明。我跟朋友就是因为这被挡在了门外头。 最后没辙,我给保安塞了两百块钱。又详尽的做了一个登记,总算才让我们进去。

  • 已注册

    已注册 (没有人) 2012-04-25 01:26:26

    按照短信上的地址找到了宅子,是一楼。这种户型的每栋楼的一层都会有一个很小的露台。 可是给业主种种花养养草的那种。因为前后都有很厚实的防盗门和防盗窗。所以露台并没有用很高的墙隔起来。所以我跟朋友翻进去并没有费工夫。 露台上果然摆着一盆已经枯了的发财树,花盆很大,不过可能是最近下过雨,幸好土还很松软,找钥匙的话也不至于太费力气。 我跟朋友把花盆的土掏了个空,还真在盆底发现了一把钥匙。 朋友拿了钥匙,就又带我折回了正门。用钥匙果然打开了房门。

  • 已注册

    已注册 (没有人) 2012-04-25 01:30:21

    朋友先进了门,然后才叫我跟进去。 整个房间到真有凶宅的样子,家里已经空无一物了。 只剩下一些破破烂烂的塑料袋,或是报纸一类的留在地板上。到处都是灰。 看来至少得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来过了,站在里面人就情不自禁的紧张。 因为这个宅子我们事先没有任何了解,所以总感觉心里毛毛的。 朋友没有到处转,而是缓慢的一步一步的前进。 我在后面跟着,也放清了脚步。 按照户型来说,来门而入的这个地方应该是客厅了。 我见四周都有门,不用说也无非就是卧室厨房一类的。只是每个门都关着,不进去,也无法了解。

  • 已注册

    已注册 (没有人) 2012-04-25 01:39:47

    我们俩个人就挨着门进。第一个打开的,应该是个卧室。 因为房间不大,而且窗外的阳光倒也很充足。 只是依旧很空,朋友皱着眉看了一眼,就带我推了第二个门进去。 刚进了这个房间,朋友忽然停住了。 我走在他身后一个没注意差点撞到他。等到我侧过头看见屋里是什么的时候,我也楞了一下。 因为这个屋里面的一角摆着一个大衣柜。这个衣柜很大,看着就很重。 只是诡异的是,衣柜不知道被谁刷了一遍红漆。看着有些血粼粼的,十分渗人。 而且在红漆外面又缠了一圈一圈的宽胶带纸,猛地一看到不像是衣柜,到很像是一口竖起来的棺材。

  • 已注册

    已注册 (没有人) 2012-04-25 01:52:17

    朋友叫我不要上前,自己走过去贴着衣柜看了一遍。 回过头叫我去别的房间看看,别的房间应该没有东西了。这个就是那个人叫我们来的目的。 我接了命令就去看了一圈,果然其他的房间都是空的,要说有不空的,无非也就是厕所里还留着浴缸和抽水马桶了。 等我走回到这个房间的时候,朋友正在一圈一圈的拆着胶带纸。虽然很费时费力,不过他也没有让我上前帮忙的意思。 我就在旁边抽着烟等着,等胶带纸差不多拆完了。 朋友忽然退了回来,告诉我,这个衣柜里面有东西。 不过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因为这个衣柜显然是用来封住那个东西的,那么里面很可能还有辟邪镇宅的物件,是我们现在也看不出来。 唯一的办法就是打开那个柜子,只是这样做未免太危险。所以不能轻易尝试。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我们今晚就留宿在这间卧室里,看看晚上会发生什么。 其实这些事朋友只是来对我行使一下告知而已,决定怎么着还是他来做的。 我见这意思是今晚上就得睡这儿了,我就寻思着得去准备点东西。 朋友也很赞同,我们俩就出了屋,说好了分头行事,他去准备晚上要用的东西,顺便买两个睡袋和一些吃的回来。 我就负责在小区里打听一下这个宅子之前的事情。 我在小区里转悠了一圈,绿化做得还不错,跟逛公园差不多。 又耗了些时间,太阳差不多要落山的时候。就开始有一些老头老太太出来玩小区里的那些健身器材。

  • 已注册

    已注册 (没有人) 2012-04-25 02:01:42

    我等的就是这个时机,就厚着脸皮跟那些老头老太太搭讪闲聊。 人老了嘛,还是喜欢聊聊天什么的。所以我并没多费功夫还真就套出了些讯息。 不过听起来也让我浑身一阵发冷。 具那些知道原委的老人讲,之前住在这个宅子里的是一对夫妇。都很年轻,应该是一对小两口。 男方可能是个富二代,反正就是也不见他早出晚归,也还不缺钱花。 本来小两口的日子过得还很红火,可是自打女主人买了一个很贵的狐狸皮衣回来,家里就出现了怪事。 一开始是女主人晚上会莫名其妙的听见一些哭声,她也并没在意,以为只是楼的隔音不太好。可是时间长了,开始就能听见一些若有若无的说话声,细听起来却也听不清楚究竟是什么。这对夫妇这才有些害怕,开始在房子里找原因。最后一致认定问题出在那件狐狸大衣上面,问了一些明白人,都说这个狐狸不是圈养的那种,而是野生的,已经有了一些修为了,无奈被猎人补来做了大衣,心中必有不甘。 夫妇这么一想,干脆就破财免灾吧。大衣虽贵,可是在他们眼里其实并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两个人就说把狐狸大衣送人。 因为之前这家的女主人并不上班,平日在家无聊,所以经常会出来跟邻居闲聊,所以他们家这件大衣的事情基本街坊四邻都知道。可是女主人正说到要把大衣送人没几天,两口子却忽然人间蒸发了,又过了几天来了搬家公司,搬空了家里的家具,房子就这么一直空到了现在。

  • D。

    D。 (dokidoki) 2012-04-25 03:06:41

    我听朋友说了一堆,倒也没听出来什么。倒是他说的那句不难办了让我放心不少。 于是两个人就回了那个宅子,开了门,铺好睡袋,就都坐在睡袋上吃东西。 吃过了东西,已经八点多了。 朋友说今晚恐怕是得通宵了,叫我困的话就先去睡一下,难熬的是后半夜。 我见我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干脆就钻进了睡袋眯了一觉。 本来我想这种情况下是很难入睡的,可是想到朋友就在旁边守着呢,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还真让我睡着了。 睡梦中迷迷瞪瞪的似乎听见两个人在聊天,可是却听不真切,只能从语气啊和声音上面分辨是两个人在对话。我越想听清楚他们聊的是什么却听不清,一着急,我就醒了过来。 张开眼,朋友还靠在墙上抽烟。我一时间也不知道刚才究竟是做梦还是真实的。不过看朋友的表情如此平静,似乎多半是做梦。 我看了一眼表,居然都已经四点了。再过一会儿天都要亮了。 我问朋友一夜眼瞅着就要过完了,有没有什么发现? 朋友摇摇头,说再这样我们只能打开衣柜冒险一试了。我寻思了一下,之前那个人神神秘秘的让我们过来,恐怕事情不会就这么轻完的吧。可是现在却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难道说那个人是准备帮我们的?

  • D。

    D。 (dokidoki) 2012-04-25 03:07:18

    正当我琢磨的功夫,朋友却塞给我两个鸡蛋。叫我一手一个攥紧了。 然后在地上用一个什么东西撒了一条线,叫我站在线那头。告诉我一会儿无论有什么事请,也不要过到线这边来。要是感觉有东西想上自己的身,就咬住牙根,双手使劲攥住鸡蛋。千万别让鸡蛋掉到地上。他准备打开衣柜了! 睡觉了么么哒!!!话说今晚欧冠是谁对谁呀? 你们以后不要等午夜场来了。白天看吧,多伤身体。 去微博上转一圈睡觉了,各位晚安。

  • D。

    D。 (dokidoki) 2012-04-26 01:23:28

    说完朋友就一步迈到衣柜旁边,手摁在把手上用力。 起初他开的很小心,衣柜门只是被开了一个小缝,他稍微停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猛的一下直接拉开了衣柜门。 衣柜虽然已经很久未用了,却也没发出那种吱呀的磨合声。 这一瞬间我下意识的闭了一下眼睛,生怕在里面冒出个已经干瘪的死尸什么的。 门打开后,我们俩不约而同的顿了一下,倒也没有什么事情出现。 朋友打亮了手电朝衣柜里面照去,我借着光看见果然有一个皮草大衣挂在里面,也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件狐狸皮。 不过这种情形下还是让人莫名的紧张,朋友一时没敢伸手去摸,而是先用手电光仔仔细细的扫了一遍衣柜的内部。除了这件大衣,空无一物。 可是正当这个功夫,忽然从衣柜里就传出一个动静。像是一个人在说话,这个声音很轻,不过在这个空旷的宅子里还是显得特刺耳。 我听了一下,顿时就慌了神。这个声音就是我梦里梦见的那个!难道我不是做梦?传说中这个皮大衣会说话是真的? 朋友显然也听见了这个动静,后退了两步。歪着头似乎在等它再传出来。 可是声音却不肯出现了。 我连忙告诉朋友,这个声音我刚才睡觉的时候在梦里梦到了,当时是两个声音聊天,可是内容是什么我却听不清楚! 我很紧张,也不知道表达的是否清楚。朋友听见我的话就转过头冲我喊,妈的两个声音聊天?这个柜子里锁住的不只是一个!? 听朋友这么一喊我是彻底慌了神,在原地跑也不是立也不是。多亏我胆子也是练大了不少,心理面还记挂着鸡蛋千万别弄掉了,倒也没掉链子。 我正犹豫的功夫,朋友已经退到了我身边。告诉我这地儿咱现在不能呆了,得立刻出去。说完我俩也没功夫收拾东西,跌跌撞撞的就往门口奔。 宅子里应该很早前就合了总闸,所以并没有电。而这时候因为匆忙,手电光也照得很不稳。所以我们从这个卧室出来到门口无非也就几步的距离,却走得也不顺畅。我刚跑出门 ,朋友却不知道什么原因没跟出来。 等我跑到了大门口,回过头却见朋友还没出那个卧室的门。我急的冲里面大喊了两声,他也不答应。我心说这下死定了,朋友居然都被撂倒在里面了?

  • 嬉笑不眠

    嬉笑不眠 (in another life.) 2012-04-26 01:51:08

    这下我彻底进退两难了,现在这个宅子里面不知道到底有个什么东西。而我又不能撇下朋友自己逃命。 我又望了里面的卧室一眼,朋友之前拿着的手电还亮着,不过从光线上来看,光源是静止的。而且像是已经掉到了地上。这显然不是个好征兆,因为他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把手电丢到地上。 况且那个卧室并不大,他就是爬,怎么着也爬出来了。 这么一想我就更害怕了,腿有些开始软。 可是我无论如何还是得回去,我琢磨着,再走回去无非也就几步远,索性就拼这么一回吧,朋友平时总说我命硬,这时候还真能检验一下了。

  • 嬉笑不眠

    嬉笑不眠 (in another life.) 2012-04-26 01:51:17

    做决定倒是挺容易,可是真要迈开步往里走,心里还是没底。 我走了一步就停住了,做了个深呼吸,心说反正这回是拼了。 就狂奔了几步,就又走回了那个卧室。 刚进了门,一眼就看见朋友躺在地上,像是已经没有知觉了。 我把鸡蛋放到兜里用手拍了他一下,还是没反应。 我也不敢多耽搁,慌慌张张的拾起手电,拽起朋友,就往门外走。 他看着并不健壮,没想到扶起来还***的沉。 几步路走的我差点没背过气去,不过还是坚持到了终点。 我把门打开,把朋友拽出了屋子。又卯足了劲拖到了楼外头。才敢瘫到地上喘粗气。

  • 嬉笑不眠

    嬉笑不眠 (in another life.) 2012-04-26 01:51:28

    这时候我才腾出手来用手电照他,用手赶紧试了试他的鼻息,见他还有呼吸,我的心就放下一半。手电光下,很明显的就能看见朋友额头上肿了很大一个包,都已经紫了。 我就很纳闷,这么明显的外伤是怎么弄的? 难道在我刚才出来的时候里面进了什么人把他打昏了? 这么一想我俩往外跑的时候动静其实还挺大的,所以要说有个人在后面偷袭他,只要是下手稳准狠。空怕我还真不容易听到。 可是这么一分析又不对,我跑出来后一直守在门口,并没有人从里屋出来。 而这个宅子每个窗户都装了防盗窗,虽说是一楼,可是也没有跳出去的可能啊。 分析了半天,我忽然就想到一个问题。 我再回去拽朋友出来的时候并没有敢看哪个衣柜,所以并不知道哪个衣柜是否是关着门的。这样一来,如果哪个人关了衣柜的门躲在衣柜里,倒是一个再完美不过的藏身之处。

  • 嬉笑不眠

    嬉笑不眠 (in another life.) 2012-04-26 02:07:01

    不过这就有了另外的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哪个宅子里是有脏东西的。 朋友很早就肯定了这一点,否则他也不至于会叫我赶紧跑了。 这样一说,那个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敢躲在衣柜里?这完全就说不过去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抽了朋友几个嘴巴,想看看能不能让他醒过来,这说来好像有点公报私仇的意思,不过我也的确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朋友被抽了几下,居然清醒了一点。眼睛能睁开一条缝看我了,不过却好像是说不出话了。 我估计他多半是有些脑震荡,这种症状说不危险缓两天就好了,但说危险起来,但凡颅内有些硬性损伤,还是很容易危急生命的。 我就叫他不要说话,我掏出手机准备叫救护车了。 谁知朋友见我拿出手机,忽然就有了精神,居然微微的伸出手指了手机一下。 只是没等说出话,就又昏了过去。

  • 嬉笑不眠

    嬉笑不眠 (in another life.) 2012-04-26 02:22:12

    53012楼 现在的境况很可笑,坦白说我压根不会想到出事的不是我是朋友。 幸好这个小区并不偏远,我打了120没一会儿就来了救护车。 我把朋友送到医院,就开始去交各式各样检查的钱。 可是最后查了半天,大夫却拿着x光片告诉我,朋友这个只是皮外伤,要说脑袋有问题撑死也就是轻微脑震荡,说有呕吐的病兆倒是可能,可是昏迷不醒的话到有些说不过去了。 我这下彻底傻了眼,我仔细想了一下。如果正常医疗查不出来,难不成朋友是着了道了? 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我倒是已经能用一些朋友的思维来思考了。 可是他之前为什么看我打电话会有那么大的举动?我却猜不出一二。 我在医院门口抽了好几根烟,最后才似乎明白了点什么,我想起最近我跟朋友与手机有关的事情就是那个神秘的短信了。难道朋友指的就是这个短息?他想提醒我去找袁阵?还是要提醒我要小心袁阵?

  • 嬉笑不眠

    嬉笑不眠 (in another life.) 2012-04-26 02:23:17

    晚安了,另外的话,明天要赶别的多半不更。 如果更新我就到时来悄悄默默的写,大家不要等。

  • Tinsting

    Tinsting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2012-04-28 01:00:52

    我对于袁阵的印象其实并不坏,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倒是有那么点奸商的样子,可是几次合作下来,也都是尽心尽力并没有耍什么心眼。况且袁阵本来就是朋友介绍给我认识的中介人,我想他应该不会对我不利的吧。 坦白讲对于短信上所说的东西,我并不太信。倒是朋友昏迷之前指了那么一下让我开始有了一些疑虑。可是现如今我一个人在异乡,也不认识什么朋友,其实最好的办法还是求助袁阵,因为他毕竟在全国各地都有些人脉,肯定能帮上我。 我考虑再三,觉得不能就这么让朋友一直昏下去。我总要做一些什么。最后干脆一咬牙一跺脚,就给袁阵打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很像赌博,可是我也实在别无他法。 袁阵接了电话,我把事情简单的跟他说了一下。当然我并没有说的很细,只是简单告诉他朋友在看宅的时候出了变故,现在昏迷不醒,想问能否想出解决的办法或是介绍给我能帮我的人。 袁阵听后告诉我,他就在附近的城市里,让我安心等他一天,他尽快赶过来。 他的语气依旧热络,丝毫听不出什么异样的东西。我也稍微安心了一点,因为即便他解决不了什么,现在有个人能过来帮着想想办法也是好的。 第二天一早,袁阵就到了宾馆来找我,我也没想到他行动的这么快。问了他才知道他本来是去隔壁的一个城市看宅的,那边有一个宅子前一阵子刚出了事,正好要出手,他收到消息就提前去考察了一下。考察完正要返程,接到我电话,就调了头直接过来了。 我带袁阵去了医院看了朋友,袁阵围着病床看了一圈,也是满脸的疑云。最后告诉我,现在谁也闹不准朋友是怎么了,不过现在把他接出医院才是我们必须要做的事。医院毕竟阴气很重,现在朋友又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道,留神在这里被小鬼冲了阳气,那就不好办了。 我想了一下也是,俩人就为朋友办了出院手续,把他转移到了宾馆里面。 我跟袁阵又在宾馆里合计了一下,这个时候我才第一次告诉他我们去的这个宅子的细节。 袁阵听了之后就更疑惑了,说这个宅子的消息他从来没收到过。不过以我俩的本事,还是不要再回去为好。先看看当下有没有其他解决的办法,那个只能是作为最坏打算。 这么一过就又是三天,结果我俩依旧束手无策。最后袁阵倒是提醒我,说他倒是听说过一个办法,朋友这很像是被阴气冲了身子,压住了脉络。听说只要找两根谁家结婚点过的大红烛,回来从屋里点着了,然后烧向日葵的叶子,说不定就能把阴气给冲开。 袁阵说也只是听说的,并不保准。不过至少听起来还值得一试。于是我就专程到处打探谁家结婚。现在的婚礼多数都是西式的,所以找这样的红烛并不好找。最后终于让我找到一家,给人包了一个五百块钱的红包才把蜡烛拿回来。 而至于向日葵的叶子到不难办,但也耽搁了些时间。等到两样齐活,就又过了两天。 事不宜迟,当晚我就点燃了红烛,然后一片一片的用火烤。 这种叶子本来就水分很足,所以烧起来很不容易。等到一片烤完,蜡烛都已经烧掉不少。 然而屋里却也闻不见什么味道。 我有些失望,可还不甘心放弃。索性把所有叶子烤完,无奈朋友依旧毫无动静。 我跟袁阵都有些垂头丧气,这样一来我们只能带着朋友去找一些懂行的人去看了。 可是我在这方面并无人脉,袁阵也是俩眼一抹黑。 这下就彻底没了法子。 袁阵见朋友也没有要醒的意思,摇摇头准备先回房睡了。一切等白天从长计议吧。 我为了方便,订的是一个三人的套间。外面有两张床,里面有一张床。袁阵就睡在里面。 等到袁阵刚进了里屋,我寻思再去查看一下朋友,自己也就睡了。没想到刚走到床边,朋友忽然伸出手攥住了我的胳膊,对我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指了指里屋。 我被他吓了一跳,本能的就差点叫出来。可是见到他的手势,又用力勉强将声音收了回来,卡在了嗓子眼。 这下把我难受够呛,可是见朋友的意思是不希望让袁阵听到动静。所以也没敢贸然开口问话。而是用眼神询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 朋友从兜里掏出了手机,然后小心翼翼的打了一行字给我看:‘这个屋里有东西。’ 朋友所指的东西是什么想必也甭猜了,这么一想我脊背就有些发凉。可是见这个屋灯光明亮,朋友又就在跟前,到也没多害怕。而是用手机也打了一行字回去:‘这是怎么回事?’ 朋友看了手机摇了摇头,又递给我。‘支开袁阵’ 我点点头,朋友见我听明白了,又闭起了眼睛。

  • Tinsting

    Tinsting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2012-04-28 01:01:43

    说支开袁阵听起来倒挺容易,可是这个时间段了,人家都上床睡觉了。 我琢磨了半天也没编出个像样的理由,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我越着急脑袋就越不顶用。 差不多过了足有十五分钟,没想到袁阵却换好了衣服从里面出来了。跟我说他也是愁得发闷,想去酒吧转一圈。问我去不去。 我正发愁怎么把他支出去,他到主动出了门。我连忙说不用,叫他玩好注意安全,就把他送出了门。 待到关好了房门,我上去就给了朋友一拳。这他妈的也太能唬人了。装死装的这么像,害的我跟着急了半天。 朋友却说,他一开始是真晕了,他在那个宅子里面冲了阴气,被遮了眼,出来的时候跑的太急,一头撞到了墙上。 我就很奇怪,问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被冲了阴气。 朋友撇撇嘴告诉我,他把自己关到了那个衣柜里,因为他在门上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我问是什么奇怪的地方?朋友却不肯答,而是告诉我。那个说起来并不太好形容,简而言之,是一个地址。 我听得有些晕头转向,想了一下还是没太懂。就问朋友,那个地址是什么地方? 朋友说,现在还不能说。说完他指了指门,说他如果没猜错的话,现在袁阵已经在去那个衣柜宅子的路上了。 听朋友说起袁阵,我才猛地想起,刚才他说这个屋里有东西。连忙问朋友是什么。 朋友管我要了根烟,点着了告诉我,那个东西就在袁阵身上,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道。反正不是什么干净东西。 说完朋友问我,怎么把袁阵找来了。 他这么一问我立刻就急了,明明是他用手指了手机提醒我的啊。 朋友摇摇头,说他是想提醒我,但却不是袁阵。而是那张彩信上面的炉子! 炉子?我回忆了一下,之前彩信上倒是真的有很大一部分是被一个黑漆漆的东西挡住了镜头。 难道这就是那个炉子?如果这个炉子是个重要的东西,想必那个人肯定不会一直随手拿着,而照片里炉子却恰好出现了,那这样看来,是那个人有意告诉我们那个炉子在他手上? 我把猜测跟朋友说了,朋友点点头,说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来现在这个宅子的原因。之前他在村长家拿了那个物件他一直以为是千金鼎,可是等到回过头仔细看来,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一个风水物件,而是用来祭拜时候上香的香炉。 这么大的香炉想必一定不是摆在家里的,但从形态上又显然和寺庙道观里面的有别。最后他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炉子很可能出自某个大家族的宗祠。只是他却找不到具体出自哪个地方。 而这个炉子本来是他藏好的,只是没想到居然被人找了出来。 朋友说了一通,显然有些累,喝了几口水,又问我,袁阵是从哪里过来的? 我把袁阵给我讲的话简单复述了一遍。 朋友听了就有些皱眉,告诉我,明天等袁阵回来,仔细的问一下那是个什么宅子。 如果他不是瞎掰的,那么我们就有必要过去看看。

  • Tinsting

    Tinsting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2012-04-28 01:01:49

    今日2700字啊,去睡了。后面因为要填坑,肯定会慢下来的。 不然我不填你说我太监,我填不好你又说我烂尾了。 我烂尾了你还说我烂的不够诚恳,我也很难做嘛

  • Tinsting

    Tinsting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2012-04-29 01:38:05

    并没有等到天亮,大概三四点钟的时候袁阵就回来了。 我跟朋友到也没睡,起初还能聊上几句,后来干脆俩人都默不作声的看电视。 袁阵见到朋友已经醒了,表情还很激动。 我特意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倒也看不出装模作样来。 朋友简单给袁阵讲了一下,他为什么会昏倒。不过却省略了很多细节,尤其是他把自己关在衣柜这件事刻意避开了。只是说一不小心被冲了阳气,撞昏了自己。 袁阵倒是没发现破绽,不过表情似乎也有那么点不对劲的地方。可是我又说不出来,干脆直接把话题岔到了袁阵说的他最近打探到的宅子上面。 袁阵就给我们大致讲了一下,说这个宅子是一个小高层的五楼。已经建成有几年时间了,不过房子却还挺新的,地段不错,升值空间还是不小。只是最近莫名其妙的死了一个女孩,女孩并不是这家的人,而是这户人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因为所上的大学就在这座城市,所以时常会住过来。女孩死的当晚碰巧这家人都去了外地,只有她自己在,等到这家人回来,发现女孩的尸体都已经臭了,不知道死了多少天了。 这家人本来就有些迷信,有人死在里面,就说什么也不敢住了,而要说搬家,也并没有一个好的去处,只好都暂时躲在了宾馆里。只想快点把这个房子脱手,然后用卖房的钱填一些再去买一套新的。 我听袁阵讲的有模有样的,并不是像是瞎编的。 见朋友也冲我微微点头,当即就决定第二天就动身去那个宅子看一眼。 袁阵也挺高兴,毕竟事成之手他也是能拿到很高的提成的。 三人结束了对话,就各自上床补觉。 我因为一夜没睡,到也是困了。上床人就开始犯瞌睡。 朋友却倒是很精神,居然下床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到我床边给了我一枚铜钱。 告诉我这枚铜钱今天晚上不能离开身子,就是塞到内裤里也千万别掉了。 他刚才看了一下,袁阵身上果然有东西,而且还很凶! 本来我都已经困了,听完朋友的话瞬间就精神了。 可是朋友给完铜钱就上床睡觉去了,没一会儿还耀武扬威的打起了呼噜。 我也只好稳当躺着,可是心还是忐忑的不行。 本来袁阵回来的时候天就有些蒙蒙亮了,所以没过多久,等到天亮开了,我心才安稳了一下。 仗着阳光,才勉强睡下了。 等到睡醒,看表都已经下午三点了。凑合吃了点东西,三个人就直奔了那个宅子。 一路无话,到了地方,我们并没有直接去看宅子,而是先去了宾馆里跟那家人简单沟通了一下。 一来是想了解一下这个宅子之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二来我也先打探打探价格,好心里有个准备。 这家人一看就是着急出手,价格给的不高,却也压住这个价格不能再降了。说是再降就不够买新房的钱。我见价钱到真不错,就有些东西,问了一下朋友,朋友只是说先去宅子看看。然后我们在做打算。 这家的男主人陪我们去看了宅子,一路上我就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些近况,例如最近那个女孩有没有去过什么地方,家里之前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情等等。 那个男主人并不善言谈,墨迹了半天才说那个女孩只是偶尔会住过来,至于去过哪里,他也不清楚。但要说奇怪的事情,还真有,就是那个女孩之前在这里住的时候,经常会半夜惊醒,说是感觉到有人摸她的脚。 我听到这儿心里就有些打鼓,朋友却只是微微一笑。下了车,朋友告诉我,所谓摸脚的小鬼,虽说也是脏东西,但并无多大危害,这种鬼传说中是大头绿身,很喜欢搞恶作剧,并且对女人的脚特别的感兴趣,用阳间的解释,就是有那么点恋足癖。 这个细说起来也是因为人的脚是全身上下阳气最轻的地方,所以即便是命理八字够旺的人,如若被上身,脚也是最容易的侵入点。 这种鬼摸过之后,到也容易生些小病,但随身佩戴一些辟邪的物件,或是家里摆放一些镇宅的东西,倒就给遏制住了。所以要说夺人性命,到有些牵强。

  • Tinsting

    Tinsting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2012-04-29 01:39:55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古时候我们的鞋垫多半都是红色的,这也是想封住灵门,不让鬼上身的一个法子。朋友讲的轻描淡写的,我估算这八成也不算个事,要是这样的话,这钱又算是让我白赚了。可是细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女孩怎么会平白无故丧了性命? 问起朋友,朋友也是说这就是这件事奇怪的地方,不过如果要是这个女孩死的当天阴气很重的话,倒是有一个可能,就是她再次被摸的时候起床去看了,而因为阴气重恰好看见了小鬼的样子,受惊过度吓死了? 朋友说完我脑海里就情不自禁的想想了一下,的确还挺吓人,我们平时睡觉的床沿之下,也就是我们躺在床上目不所及的地方,有这么一个东西,想想就浑身就有点发冷。 说着的功夫几个人都到了宅子的楼下,袁阵一向只是在周边调查,不会亲自看宅的,所以只有我朋友还有男主人三个人上去。 我简单看了一下小区的外观,房子设计的还不错,用现在谈好的价格来说,我恐怕赚的不少。 开门进了宅子,这家装修的比较现代,东西看起来都是有棱有角的,虽然很美观,可是实用性就降低了不少。家具什么的看起来都很新,可见这家人平时生活的时候挺注重家里的整洁。 我跟着朋友转了一下,大概三室一厅的房子,朝向户型都比较不错。朋友一边转也是情不自禁的挠头,说屋里看起来很干净,到不见得有污秽作祟。 我叫朋友好好在看一下,就拉了男主人在客厅里面抽烟,闲谈了一阵,朋友回来,用手势召唤我进了卧室。 这间卧室就是那个女孩死的那间,房间布置的有些杂乱,不过看着倒挺舒服。屋里是一个不高的双人床。不过一段时间没住人,哪儿哪儿都是灰。 朋友看了一眼男主人还在外面抽烟,就压低了嗓子告诉我。这个宅子现在看是毫无问题,不过你也是知道的,有些东西必须的晚上看了才准。 朋友话没说完我就懂了,他这意思是晚上我们两个再来看一下。 我当即同意,出了门跟男主人简单交涉了一下,说我这个朋友懂一点风水,不过有些东西得晚上看才准,希望能让我们晚上在这里住一宿。 男主人也没反对,毕竟这家的电器已经搬空了,剩下家具什么的他也没打算要,所以并不怕偷。 于是跟男主人拿了钥匙,下楼几个人简单去小饭店吃了一顿饭,我们三个人就找了个咖啡馆等天黑。 袁阵陪我们等到时间差不多,就先回了宾馆。说是这两天太累,得好好睡一觉。 他这么一走我倒是很开心,虽然表面袁阵看起来无比正常,可是朋友说他身上有东西,跟他相处还是让我浑身不自在。 袁阵走后,朋友又郑重其事的交代了我一下,叫我以后千万不要跟袁阵独处。现在虽然他也看不出袁阵究竟有什么目的,但是这个人终究还是不对劲的。 我点头同意,二人就又坐了一会儿,就直奔了宅子。 八成是心理作用,这个宅子晚上进来,的确有些阴阴的。朋友照旧在屋里巡视了一圈,依旧满脸不解,说屋里还是没发现什么。难不成是躲起来或是被人藏起来了,我们找不到? 我见依旧没有什么发现,虽说心里还是没底,但也不那么害怕了。就点着了烟问朋友,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朋友琢磨了半天,最后扭过头告诉我,说要不这样,你去睡一下那个女孩睡的床,我在旁边看着。看是不是那张床有什么古怪,要有人躺在上面才能发现问题。 这个要求实在是有些无理,可是我也不好说不去,毕竟最后赚到钱并不是朋友一个人的,我总要在旁边打打下手。犹豫再三,心说朋友在旁边罩着,应该没什么问题,就装着胆子躺倒了床上面。 刚上床,朋友就把灯全部关了。黑暗中只能看见他抽烟亮着一个小点。 本来躺在死过人的床上心里就有些发虚,这下关了灯我心跳瞬间就加快了,觉得浑身上下发冷。 我想找个被盖,无奈床上并没有。只好蜷缩着身子。 虽说是躺着,可是我感觉我比站着的朋友累多了。但也不敢伸展四肢,不一会儿身体就有些发麻。 朋友抽完了烟,告诉我可能他在这个屋里呆着会影响屋内的阴阳之气,他得在客厅里,叫我有什么事情立刻喊他。说完都没等我反驳,就转身出去了。 我勉强动了一下脖子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十一点了。 朋友出了屋,瞬间房间就像是又冷了一点。我知道我这是吓的,可是心里无论怎么安慰自己,还是止不住的发冷。 差不多就这么又过了小三十分钟,却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我躺的位置看不见朋友,但客厅偶尔的一些细微的响动还是能感觉到朋友的存在的。 慢慢的我心里也放松了一些,到没那么紧张了。 可是我刚放松没多一会儿,就感觉脚脖子上被什么东西摸了一下。 这种抚摸很轻,只是我因为事先知道没准会有小鬼来摸我的脚,所以很大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下肢上。 所以立即就感觉到了,可是仅仅只有这么一下。我心说难道是心理作用?这种很轻的抚摸有时候一些细微的空气流动也能让人有相似的感觉。 这么一想我就集中了精神,可是依旧再也没有被抚摸的感觉。 我就有些奇怪,看来真的是我感觉错了?但又想了一下我就发现一个问题,会不会是因为我还穿着鞋子,那个东西摸我的鞋子我并没有感觉到? 这倒是有可能的,因为毕竟隔着鞋,触感肯定会受到很大影响。 我因为琢磨着这个,就不免有些分神。等我再次把注意力集中的时候,忽然心里就打了一个颤。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手似乎轻轻攥住了我的脚踝。那只手很凉,我感觉我的头皮都发麻了。 可是我又不敢妄动,想叫朋友,却又吓得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竟然僵在了这里。 这种恐怖太让人心悸了,咬着牙,努力了半天,终于大喊了出来:‘秦一恒!他妈的快救我’! 喊完这句我就不管不顾的用脚乱蹬,正个人就想从床上坐起来。谁知那只手却也同时发了力,攥住了我的脚踝,将我整个人向下拽去。我没想到对方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一时间没做好准备,整个人竟然被拖了下去。 我本能的想抓住手边的东西,可是除了床单我什么都抓不住。 朋友估计也听了我喊声,从客厅奔了过来,还没等上前,他也是吃了一惊,连忙冲我喊:‘这不是小鬼!你千万别被它拖下去,要不他妈的谁都救不了你了!’

  • Tinsting

    Tinsting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2012-04-29 01:40:02

    今天的结束了,是的我是事先写好然后复制上来的,我怕你们嫌慢啊。 另祝各位五一快乐,合家安康。 今天没算字数,不过目测 四千左右? 晚安。

  • 嬉笑不眠

    嬉笑不眠 (in another life.) 2012-04-30 01:02:41

    本来我还在顽强抵抗,听他这么一喊,我手瞬间就软了一下。连抓住床单都费劲了。 朋友这也不像是来帮忙的啊。这下倒好,我小腿都已经被拽出了床外了。 好在朋友也只是愣了一下,很快就上来帮忙。我见他急匆匆的从兜里掏出了一块小石头,赶紧塞到我手里。 然后又脱了上衣,像个口袋一样的罩在了地板上。 说来也怪,从我攥住石头开始,那股力量就瞬间减弱了。待到,朋友把衣服盖在地板上,我脚踝上的那只手彻底就消失了。 简单的几个动作,朋友出了满头的汗,也不敢多耽搁,叫我立刻站起来。 把我拽到客厅,才停下来擦额头上的汗。

  • 嬉笑不眠

    嬉笑不眠 (in another life.) 2012-04-30 15:51:04

    我也是心有余悸,连忙问朋友那个是什么。 朋友先是提醒我手里的坠魂石别掉了,然后告诉我,这个东西很诡异,居然是个半截身,它双手所能触及的范围很小,仅仅能够到床尾。只要我们离开它能摸到的范围,就没什么危险。 现在虽然闹不明白这个东西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但起码他能推断之前的那个女孩究竟是怎么死的了。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个女孩一定是某一天晚上被这个东西拽的灵魂出了窍。想必这个东西不能移动也十分痛苦,一早就想去找个替身来还阳。可是无奈女孩灵魂出窍之后它可能是因为距离不够还是未能上女孩的身。

  • MaMaMia☀

    MaMaMia☀ 2012-04-30 16:04:31

    但这就有一点更让人捉摸不透,按照常理来说,灵体脱离身体后,多半都应该是完整的。 虽然这不排除在脱离的过程中魂魄散掉一些,但起码散掉之后只是灵体变弱了而已,不代表会残缺。 倒是很多死我也是心有余悸,连忙问朋友那个是什么。 朋友先是提醒我手里的坠魂石别掉了,然后告诉我,这个东西很诡异,居然是个半截身,它双手所能触及的范围很小,仅仅能够到床尾。只要我们离开它能摸到的范围,就没什么危险。 现在虽然闹不明白这个东西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但起码他能推断之前的那个女孩究竟是怎么死的了。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个女孩一定是某一天晚上被这个东西拽的灵魂出了窍。想必这个东西不能移动也十分痛苦,一早就想去找个替身来还阳。 可是无奈女孩灵魂出窍之后它可能是因为距离不够还是未能上女孩的身。前譬如被分尸的冤魂还是会保持死前不完整的样子,但起码它还是可以移动的。 而卧室里的这个显然是被什么东西束缚在了地板上。 我虽然惊魂未定,但听朋友说只要离开它触及的范围就安全。心也逐渐平静了不少。 就跟着纳闷起来,按照朋友的意思,这个东西就是长在宅子里的? 我倒是听说,譬如很多新建的宅子施工的时候,会有工人把杀害的人用水泥灌注在墙里。那种冤魂是不是就不能任意移动了?难道说这个东西就是在建宅的时候被浇筑在地板下面的? 我把猜测告诉了朋友,他却回答说,这倒是有可能,不过灵体不能移动的原因却不能简单用一个条件来定义。这要根据当时的时间,地点,阴阳调和的程度,乃至死者和杀它的人的生辰八字,穿着,等等等等都会有关系。 现在看来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可能这个宅子的外面某栋楼是按照风水布置的,恰好把煞气压到了这间屋子里来,压得这个东西无法脱身? 说完朋友回忆了一下,似乎周边的建筑并没有看起来煞气外射的样子。 听朋友的意思这个宅子的确真棘手,我们还真就不能轻举妄动。 我见也只能先返回宾馆了,就跟朋友准备收拾一下回去。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朋友的衣服还在地板上,就问朋友他那件衣服有何玄机。 朋友微微一笑,说那件衣服其实并无玄机,玄机都在胸前的七颗扣子上,这种扣子样式看似跟平常我们衣服上的那些塑料的或是金属的扣子无异,但制造的材料却大有来头,这些扣子都是用狼牙所制,而且就连取材也要精挑细选,要用雄狼的上犬牙才可以。 传说中狼牙不仅能辟邪,而且杀气很重,能够吓退野兽。自古在草原上的牧民就有佩戴狼牙辟邪的习俗。 一是因为草原一望无际,容易撞见脏东西。二来也常有野兽出没,即便不能吓退野兽,心里起码也会有一个安慰。 朋友说着也表示有些后怕,当时并没有太顺手的物件在手上,幸好穿了这件衣服,否则恐怕我今晚是凶多吉少了。 衣服虽然带不走了,幸好当地的气温并不低,回去打着赤膊并不至于冻坏了身子。 我跟朋友出了楼门,朋友就一直四处张望,看了半天还是表示附近并没有能把煞气压过来的,即便附近的高楼大厦有煞气,也基本是被街道和人流冲散了,并不会殃及这里。 听完朋友的话我也像模像样的四处看了一下,无奈除了感觉高楼一个比一个高,什么也发现不了。 倒是朋友却忽然像是看出了什么,情不自禁的唉了一声,拍拍我告诉我他可能想到事情的原因了,那个半身的东西一直爬不出来,既然并不是上面的原因,那想必问题就出在下面了。 我立刻就明白了朋友的意思,难道说那个东西是从这个宅子的楼下上来的?然后因为某些原因困在了两层楼的中央,上也不行,下也不得? 朋友点点头,说我们明天争取去楼下那家看看,八成会有发现。 一夜无话,第二天很早照例就被朋友拉起了床。 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就直奔了这个宅子。 敲门之前我还挺犹豫,因为这种事情还是比较难开口的,总不能跟人家说楼上闹鬼,然后有一半的鬼在你们家。这家人非得吓死不成。 简单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就用我们本来的身份就行。只要隐去牛鬼蛇神的东西,这家人起码还不至于赶我们出去。 敲开了门,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倒是挺和蔼。我俩把拜访的原因简单说了一下,说是,看上了这栋楼的宅子,无奈房主并不在,我俩又急着要走,希望能看一户同样户型的房子,这样心里也有个底。 我这瞎话编的滴水不漏,女人虽然有些怀疑,不过可能也是见我俩都面善,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门打开了。 进了屋,我跟朋友就假装查看户型,在屋里转。其实主要我们看的还是跟楼上卧室贴着的那间房。 这个房子户型的确是跟楼上一模一样的,所以我们很轻易的就能大概判断出楼上那张床摆放的位置。 到还真让我们发现奇怪的地方。这家人在这间房墙上较高的位置,订了一块板,上面摆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坛子。木板也是被打穿的,下面坠了一根麻绳,绳的末尾栓了一个小锁头。 朋友看了就轻轻捏了我一下,低着声说问题找到了。 我也压着声音问他这是怎么回事。朋友指了指那个坛子,说这家人***怪,把骨灰坛居然放到家里。而且还摆在这么一个位置。 我听了也是一惊,虽然生活中的确有的人家是把骨灰盒摆放在家里,一来时常祭拜,二来也是因为死去的都是至亲,所以家人并不害怕。可是即便如此,骨灰坛或者盒也应该是摆在神龛灵位的位置,这户人家这么摆,的确是有些诡异。我跟朋友合计了一下,觉得想要问出真相,也只能实话实说了。 于是朋友就把那个中年妇女叫来,问题这个坛子是谁让她摆在这里的。 中年妇女起初还有些戒备,看样子并不打算启齿。但朋友告诉他,虽然现在他没办法把坛子拿下来看,但他也能猜出来,栓锁的麻绳是缠在坛子上三圈的。而且按照八字来说,死者命理缺金。 中年妇女听了脸色立刻就变了,显然是大吃一惊。连忙问朋友他是怎么知道的。 朋友说这并不难,通常我们所谓的八字五行,算出来的命理属性,所缺,所厚,一半都只是用名字来补。这虽然效果来的比较慢,要随着时间的推移才慢慢中和缺失,但也是为保险安全的一种方式。 而他们家这种,想必死了的人肯定是主人的直系亲属,如果从楼上的状况来分析,肯定也是个横死的人。而这个锁头,不仅补齐了他五行所缺,却也恰好成了一个坠魂之物,让其一直困在这里,不能转世投胎。目的显而易见,就是为了生财运。 说完朋友用眼神询问中年妇女,他们家是不是床下还有一个坛子,里面装的是夯实的粘土? 中年妇女这下彻底被说迷糊了,只能连忙点头。 我在旁边一直仔细在听,但朋友说的实在是有些深奥。我听得也是一知半解。不过大概的意思是,这家人用这个横死冤魂给家里调阴阳五行的风水?然后能生财运? 那个中年妇女听后连连点头,说这个死的人就是他们家男人的亲哥哥。 可是虽然她相信我们所言非虚,无奈她也做不了主,只能等她男人回来她转达一下,不过估计她男人也不肯听的,毕竟生意上的事情,在男人眼里远比这些东西重要。 朋友听后摇摇头,表示只能这样了。就带着我出了门。 刚出门我就问朋友,现在知道情况了,那这个宅子的事情还有没有解? 朋友说有解是有解,不过解决的办法其实跟楼下差不多,我们无非只能用方术把冤魂在压到楼下去。 可是本来这个东西就很可怜,现在我们如此做来,它就更加痛苦了, 朋友这么一说我还有些心软,可是想了一下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即便我们不买这个宅子,那这家人不仅住不了不说,也是没人敢接手的。 朋友又想了一下,说先不管这些,先把衣服拿回来再说。 去睡了,今天写了3950个字。 另外通知 明后两天不更新,因为有一天我要赶别的出来(压力好大) 另外一天我也是给自己放一个假。谢谢大家的包容。 其实写到现在,如果我放到小说网站上写,我已经赚了很多钱了,但我想维持我的初衷,也是我唯一的回馈了吧。 希望大家体谅,另祝五一快乐。晚安。

  • Tinsting

    Tinsting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2012-05-03 08:43:24

    朋友这句话说的我实在有些摸不到头脑,我赶忙问袁阵先去哪儿了? 朋友却狠狠的抽了一口烟,然后告诉我准备一下,我们必须也尽快动身去那个地方。 朋友所答非所问,我就又问了一遍。 结果他摇摇头,说那个地方他也没去过,具体说来也说不清究竟是什么样的。只是叫我早点休息,储备一下精神。我也只好上床躺下。 在床上我就开始想,最近经历的这一些事情似乎越来越奇怪了起来。 就拿朋友来说,总感觉他似乎知道些什么,却又不告诉我。 虽然很好奇,可是他不肯说,我深问也得不到答案。 想来想去最后头又大了,干脆蒙头大睡。谁知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朋友就把我拉起床。 告诉我今天我们要抓紧时间准备东西了。 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我虽然很困,却也能强打着精神坐了起来。 简单的洗了一下脸,又吃了点东西,终于清醒了一些。就跟着朋友出门去准备必需物品。 没成想朋友却先把我拉到了一个保险公司,给我们俩一人上了一份大额的人身保险。 说实话,本来我并不紧张,可是见他如此大动干戈,我就有些心慌了。难不成这次去的宅子凶险无比?之前的宅子虽然险恶,也给我们造成了一些麻烦,但总算都是有惊无险的过来了。而朋友虽然不能百分百保证我的安全,但起码他自保是完全没问题的。 这么一想我就对这次之行的目的地的忌惮了起来,还没等出发,精神就紧张的不行了。 朋友的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可是他在准备东西的时候却很少说话,跟他一起这么久了,我也对他有了些了解,我感觉他心里现在也是忐忑,只是他没表现出来。 买了保险之后,我俩又去户外用品商店采购了全套的驴友装备。然后朋友和我分头行动,他去准备一些方术上的必备品,而我则去超市买了很多的压缩干粮和罐头。 最后二人**,把东西装满了两个大登山包。就打了个车,直奔了机场。 朋友事先是定了机票的,只是起飞的时间是晚上。我见时间还早,就试着跟他套了套话,想看看能不能打听出点他在瞒我的事情。 无奈朋友却只是提醒我有这功夫还不如多养精蓄锐,因为之后的路程不是很好走。 朋友说的果然没错,我们下了飞机,就即刻上了火车,然后下了火车又坐了那种城乡往来的小型巴士,最后等到我们下了巴士,都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 一路上朋友依旧很少说话,我也是实在无聊,只能一直玩着手机游戏。 可是没想到下了巴士之后的路段更加变态,本来朋友说他的计划中还是能碰见一些往来的拖拉机什么的拉我们进去,没成想,正好赶上农忙,我俩一路走来也没碰见能搭的车,最后走了半天,才走到一个村子里。 这个村子很偏僻,一共就只有几户人家。不过周边的田地却不小,一眼望去都是无边无际的庄稼。朋友掏了些钱,我们俩就暂时在一个老乡家落脚。 这家人姓马,家里人丁并不兴旺,就老两口和一个据说在城里工作的儿子。通常这样的村子是很少能见到外人的,所以老马还对我们两个人挺好奇,一直问这问那的搭话,朋友起初还能应和几句,后来被问烦了,干脆躺在装睡。 我倒是很喜欢跟老马聊天,就捎带手问了问他们村子的情况。老马说他们村子虽然庄稼种的不错,可是因为比较偏僻,乡里又鉴于这村人少并不肯专门为其修路,所以他们日子过得还是比较紧的。 我就说大不了村子里集资自己修路呗,这样也算一劳永逸的长远投资了。 可是老马说神神秘秘告诉我,这个招他们也想过了,村里人也都同意,可是路就是修不起来。说完还压低了嗓子问我,知不知道路为什么修不起来? 这话问的我一头雾水,我一个外来人能知道就怪了。 没成想还没等老马说,朋友却抢先插了一句,是因为你们这儿挨着鬼门关是吧?除了种庄稼,谁动土谁就得死。 老马一脸惊愕,我也是听的一愣。朋友就坐起身,继续讲,这俗称的鬼门关,也就是地府的关隘,相传鬼节那天会打开,然后放阴曹地府里的小鬼们出来溜一圈,探亲访友什么的。可是具体鬼门关开的地方却说法不一,不过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鬼门关其实并不像是传说中的一个关口,而说白了就是风水上一个阴穴。阴穴是什么意思呢?其实就是因为世间风水的轮转,有好的地方肯定有坏的地方,简而言之其实就是煞气的一个垃圾站。这种地方太多了,我们从古代建城时候的规划,其实早就已经把这些地方排除在外了。所以即便城市里的会有类似的地方,却与其相比也是小巫见大巫。这种阴穴全国各地有很多,人在这个周围生活,虽然并无直观感觉,但难免会受其影响,这也就是为什么报道中很多地方明明潜力不错,却鲜有人开发。而已经被开发的地方,人气却也始终旺不起来。 朋友的语速很快,但我也能听出个大概。他的意思就是这个村子旁边恐怕就有这么个阴穴。 这样一来我就更有点不懂朋友要带我来这里的意图了。 老马倒像是听懂了些什么,连忙点头。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表示时候不早了,他去给我们准备晚饭,就出了屋。 老马刚走我就问朋友,刚才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他带我来是来找阴穴的? 朋友却要要头,告诉我,我们这次来是要去一个宗祠。 我听了就直皱眉,和着朋友还是带我来看宅子的?难不成这里有他们家的宗祠他是来带我祭拜祖先的? 宗祠想必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是祭拜祖先的一个场所,其实跟庙宇道观的功能差不太多,只是一个是拜神,一个是拜自己家的祖宗。很多名门望族都会有这样的地方,一来供奉起来可以保佑家族兴旺安康,二来也算是一个家族的象征,因为虽然很多人家都有供奉祖先的习俗,但并没有几家有能力建宗祠的。 于是我问朋友,这个宗祠是什么样的。 朋友却还是照旧摇头,只是告诉我,如果不出意外,我们今天晚上就能知道了。 晚饭老马给我们弄了几个农家菜,倒也是比较可口。吃饱了肚子,朋友就叫我收拾东西,我们尽快动身。 于是我跟着朋友背着包就沿着村外的小路走,当晚的月光明亮的出奇。能见度十分好,倒也省了打手电了。 我跟着朋友大概走了有二三十分钟,朋友忽然停了下来,回过头叫我,指了不远处的一座建筑给我看。 我之前一直走在朋友后面,倒也没注意前方的景物。他这么一指我才看见,前方的小路岔开成了两条,有一条路蜿蜒着拐进了一个树林里。 朋友说那边八成就是了,提醒我要小心点,说完竟然给了我一根木头签子,告诉我跟在他后面,要是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对劲,就用签子扎自己的掌心。 我被问的一愣连忙问朋友是不是我们遇见什么东西了。 朋友却撇了一下嘴,问我是不是没有注意到老马裤子的两脚的脚踝上都绑了红绳子? 他这么一问我就回忆了一下,倒也真的没注意。 朋友接着说,那两个绳子并不是简单意义上的红绳,通常的红绳是辟邪之物,比较细。而像中国结用的那种粗红绳,却少有人愿意带在身上。而老马脚上的却很粗,而且又绑在这么奇怪的位置。如果他没判断错,红绳里面都是不足岁的死去的小孩的头发,红绳只是绕在外面。 这种绳叫足缚,是方术中的一种,通常是用来捆牲口的,怕牲口夜晚在外被贪吃的小鬼勾了走。而用在人的身上却极为少见,他们村根本不是不能修路,而是被套了足缚的人永远走不出这个村子。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恐怕老马早就不是活人了。

  • Tinsting

    Tinsting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2012-05-03 08:43:36

    今天的写完了 两千7百字上下。 建议着急的就养肥吧,越来越来越忙了。 各位晚安。

  • 芒果冰沙

    芒果冰沙 2012-05-04 02:14:51

    听完朋友的话我冷汗立刻就下来了,不是活人?那言下之意老马是个死人? 可是死人哪有这么栩栩如生的?我想了一下,倒是很多地方会有在尸体下葬前在脚踝上绑粗红绳的习俗,但那是将双腿绑在一起,目的就是防止其诈尸。所以我们在影视剧里常会看见僵尸是双腿并起一跳一跳的向前,其实多半原因并不是因为尸体已经僵硬,而是双腿早已被红绳困住,并不能迈步。 可是话说回来,那也是在实行土葬的时代了,现在早就已经施行了火化,虽然很多农村的确还是保持土葬的习俗,可是说到底即便老马是僵尸,也他妈没有这么活形活现的吧? 我连忙问朋友,他所说不是活人是不是就已经是僵尸的意思。 朋友摇了摇头,说这根僵尸是两码事。因为中国的地域实在广阔,所以各地的习俗并不尽相同,但多数的地区都会有守灵的习惯。也就是人死后并不直接下葬,而是点起守魂灯停尸三天或是七天,这其实说来也简单,从玄学的角度上讲,就是让死者的魂魄并不着急散去,可以再看一眼留恋的家人,这样就避免了死后留恋不去,困扰了家人的事情发生。而之所以要派人守尸,也是怕不小心让灵性之物碰到尸体,引起真的诈尸发生。而站在科学的角度,这其实也能验证一下死者是否是假死,以免匆匆下葬反而害死了死者。这在很多没有这个习俗的地区时有发生,就是这个人死后,匆匆下葬,结果是假死,然后人在棺材里醒了过来,最后活活被闷死在里面了。这样的事情并不新鲜,也有一些机缘巧合听见新坟里传来动静的,以为是尸体诈尸,其实也有很大的可能是死者醒了过来,在不停的撞击棺材板所致。 而老马的这种,却跟哪一些完全相反。说他并非活人,是说的他现在体内的多半不是自己的魂魄了。简而言之就是他被什么东西上了身,然后又有人用方术的手段帮其稳固在了躯体里。 朋友在这样的环境下讲了这么一大通,他虽然声音很轻,可是我听得还是有些后怕。如果这样的话,但凡刚才老马在饭菜里下上一些东西,我俩今晚就交代在这儿了。 朋友到挺乐观,说饭菜应该没问题,因为老马当时也是一块吃的。我们眼下还是尽快到那个宗祠里面去看看。 说完我就跟朋友拐进了小路,之前从朋友指的方向我已经看见了这个建筑物的房顶。感觉应该是个不小的建筑。 只是没成想,待从树林里走了十几分钟,当真正走到这栋宅子之前,还是吃了一惊。 这宅子实在太雄伟了,虽说比不上什么宫殿规模,可是想必在宗祠之中也是能数一数二的了。 想必这家人肯定是个富甲一方的大户,否则谁也不会掏这么大的手笔建这么一个东西。 朋友并没有带我立刻上前,而是叫我躲到一旁的树丛中观望了一下。 我借着月光也彻底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宅子,建筑举架很高,可是也不能确定是否是多层建筑,因为很多这样类似的建筑为了讲究气派,也会修成这个样子。 房顶一律的黑瓦,不过也有可能是蓝的,毕竟距离较远又是夜间,肯定颜色会有偏差。 这些都跟多数的宗祠差不多,唯一奇怪的是,墙体的颜色却不是想象中的灰或者白。反而很斑驳,一块白一块黄的,看着有些不伦不类。 我就有些奇怪,连忙问朋友,不是通常这样的宗祠为了表示庄重,多数都会用白色或者灰色来粉刷外墙的吗?怎么这个宅子这么奇怪? 朋友也是纳闷,却也说不出所以然。只是带我又观望了一会儿,见宅子里并无动静,就叫我给在他身后悄悄的摸了过去。 我们并没有直接进大门,而是先溜到墙边。我这才近距离看清了外墙上面刷的并不是土黄色的漆。而是很多墙面被大片大片的打上了腻子。我用手摸了一下,腻子还没干透,应该是最近才刷上去的。而且众所周知腻子是并不耐水的,刷上去,赶上连天的阴雨,腻子就会被冲开。 这就很有问题,我心话难道是最近才有人专门来刷过的?可是这一片一片的腻子刷过的地方并看不出什么规律。 朋友也是很奇怪,在一旁沉思了半晌,然后从包里拿出一柄瑞士军刀,用刀刃把腻子刮去,露出黑漆漆的墙体。 朋友顿时大吃一惊,转过头对我说,这里面都是血迹。 我听了嘴都张大了,仰起头简单看了一下,别的不说,就我们的这面墙上,零零散散足有十几片被腻子盖住的地方。这要真是血,这他妈得泼了多少? 我问朋友,这不会是人血吧?这要是人血可实在是恐怖了。 幸好朋友告诉我,这多半是牛血。很多工程,修路或者是建筑启建都会有杀牛祭祀的习惯。 只是这么多血,杀的牛也不少。可是他却想不通这其中的原因来。因为先抛去要不要活祭这点不说,但是把牛血泼到外墙上这就已经是大忌了。 血的煞气很重,这样不相当于泼了供奉的祖宗一脸吗? 最后我俩合计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朋友只好说我们先进里面看看,也许就能找到答案。 我们溜到了大门外,往里用手电照了一下。进了大门是一个小院子,过了院子才到祠堂的门前。 朋友叮嘱我尽量别弄出动静,率先走了进去。 刚迈进宅子我就感觉我自己跟做贼一样,因为之前去过的任何宅子,无论凶吉与否,那也都是得到主人许可的。所以都是大摇大摆的。 这回偷偷摸摸的,我还十分不适应。蹑手蹑脚的前进看似轻巧,其实也很耗费体力。 所幸院子并不大,我跟朋友走到了祠堂外面。 朋友活动了一下门,门并没上锁。 朋友就有些皱眉,立刻把手电关了。人立刻隐在了黑暗里。 我们因为已经进了院子,所以之前的月光多半已经被屋檐挡住,所以见他关了手电,我也立刻照做。 两个人这下谁也看不清谁了。 过了一阵,眼睛才适应了黑暗,我看见朋友还是站在门前深思。 我就过去压着声音问他,这祠堂门不锁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吧,毕竟里面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加上这穷乡僻壤的估计没人来偷吧。 朋友却也耳语道,不是这么一回事,我是感觉这个祠堂里面有怨气。好像还不小,刚才开门吓了我一跳。 我听他这么一说,心也提到了嗓子痒。 连忙问他现在怎么办。 朋友又低声道,我不是给你个签子吗?那个是桃木做的,如果感觉一会儿进去有东西想上你身,你就戳自己,使劲戳,戳破了就没事了。 我连忙点头,心话他怎么懂得尽是些自残的招式。可是朋友说的这么严肃,不由得就攥紧了签子。 朋友又定了一会儿,冲我比划了一个手势,就打开门进去了。我尾随其后。 我俩进了祠堂并没有着急立刻打亮手电,而是屏住呼吸静了一下。朋友才率先亮起手电,我立刻也跟着拿着手电乱扫。 我先照向了墙角,因为我总觉得如果这个屋里有东西,恐怕也都是躲在角落的,见角落里空无一物,我也就放心不少。手电光下,这间屋很小,想必只是祠堂的外堂,多半是拱祭祖的人更衣去尘什么的。 我就把手电光向上扫去,这一扫差点没把我吓死。 之间正前方站着一个血淋淋的人,正在一语不发的看着我! 我控制不住的就叫了一声,声音还没发出来,朋友就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我还以为朋友并没有看见那个人,嘴虽然发不出声,手上还不停的比划想提醒他。 谁知朋友却在我耳边告诉我,别紧张,那个不是人。是一尊立佛像。 我这才稳住了心神,用手示意让朋友放开手,蹲在原地喘粗气。 待到气喘匀了,我才又装着胆子把手电光照过去。 刚才也是一时慌乱没看仔细,这下照去,果然真的是一尊立佛像。足有一人高。 只是这尊佛的确浑身上下被淋了很多血上去,乍一看,还真是一个血淋淋的人。 我虽然有些怕,却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凑近了一些看。 佛像身上的血迹还未干,走近以后很明显的能闻到血腥味。 我用光照去,发现这尊佛双眼被人盖了两片叶子,用胶带纸粘牢。 这下我更奇怪了,朋友这是恰好也在近距离查看这尊佛像。 我就问朋友这是什么情况。 朋友凑近闻了一下,说这肯定是血没跑了。 但究竟是什么血,他也不能确定,但看这个手段来说,应该是黑狗血。而这两片叶子是柳树叶。 朋友说后我就更加奇怪,把黑狗血泼到佛像上干什么? 转过头想问朋友,却忽然看他脸色十分的不好。 我连忙问他怎么了,朋友说,这黑狗血是辟邪的想必都知道,但那也是看怎么用。血是煞气之物,而黑狗血说白了就是急煞之物。用来驱邪其实就是相当于用急煞去冲阴,有些以暴制暴的意思。而这尊佛像被泼了黑狗血显然就是为了冲了佛像的灵性,让它失去镇宅的作用。 而遮眼就更容易理解,眼睛无论是从世界文化上还是从中国文化上都有着一个非常特殊的文化位置。成语就有画龙点睛之说,而现今很多艺术品或是民俗品在画师图绘外观的时候,最后的一项多半也是眼睛,就连入社团纹龙虎上身的小弟们,最后眼睛上的一笔也是要由大哥亲自点上的。这些其实都是取的点睛成活之意。 所以用常年背光生长的柳树叶遮眼,相传人用了是可以见鬼,而这里,遮住佛像,是和泼黑狗血一个目的。 说到这儿朋友顿了一下,继续说,那就是破了镇宅的局,这个人是想带什么污秽的东西进来。 结束了,各位晚安。最后还要说一句,不要晚上等了,早点休息。 白天看。

  • 愿乘长风

    愿乘长风 (那一刻,那些年) 2012-05-05 07:01:55

    听朋友这么一说我立刻打了个冷颤。 有人要带污秽的东西进来?甭说了肯定是冤魂啊。可是这怎么说的通呢? 这里是宗祠,虽然还没看到灵位,但起码也是供着这一大家子的列祖列宗啊! 祖先虽然并非神灵,但也的确能起到镇宅庇佑子嗣的作用。 之前就有听说过,有的人家里供着祖宗牌位,居然能发出动静吓跑小偷,这虽然并不知真假,但起码也是从侧面能看出来祖宗显灵并非虚谈。 想到这我就又看了一眼那尊佛像,我忽然似乎明白了一些,难道说这个人为了把这个脏东西带进来,连里面祖宗的牌位都给用手段毁了?

  • 愿乘长风

    愿乘长风 (那一刻,那些年) 2012-05-05 07:04:04

    我琢磨的功夫,朋友已经走到了佛像的后头查看里屋了。 我也蹑手蹑脚的凑过去,问他,这屋里的脏东西你能不能感觉到? 朋友摇摇头,要说感觉到了,他刚才开门的时候的确有一股明显的怨气冲了进来。 可是这会儿却离奇的消失了。现在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起码要先进到里屋再说。 朋友说完就推了里屋的这扇门,从门缝里瞄了几眼,无奈里面一片漆黑,朋友犹豫了一下,又把门推开一点,人就钻了进去。 我见他进去,也肯定是跟着照做,我侧过身子,想学着钻进去。 通常我们通过这样类似的狭小空间时候的姿势都差不多,但却根据个人习惯有的人习惯先探进头,而有的人习惯先迈进腿。 我就属于前者,可是没成想我刚把头探进去,还没等迈腿,整个人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人立刻失去重心一下栽进了里屋,直接把门撞开了。 这下摔得我还挺疼,朋友见状连忙把我从地上拉起来。这下可好,也甭偷偷摸摸了,门都被我撞出这么大动静了,藏着也没用了。 我站起身,立刻用手电去照身后,想看看是什么绊了老子。 这才发现,居然是一截很高的门槛。 刚才朋友钻进来的动作很连贯,我竟然没有注意这还有这么高的一截门槛。 这门槛想必都知道,在古代建筑或是古式建筑里面通常都会见到。无论是从玄学上还是从古代礼数上,这门槛事实上是有很大的作用的。相传门槛的高度都是有特别规定的,据说是可以挡住冤鬼入门,也可以防止阴气流入家门。而更有一些离谱的说法是门槛是将将高过僵尸纵跳的高度,所以也是可以绊僵尸的。而古代所说的大家闺秀的二门不迈其实也是有这层含义在其中,古代女子的脚则是很隐私的部位,是不能示人的,所以即便女子站在门内向外看,门槛也正好能挡住女子的双脚。 我印象中听朋友说过那么几句,这门槛因为常年累月的阻挡阴气,所以是不能踩的,说是踩过的人会走背字,运势会受阻。

  • 愿乘长风

    愿乘长风 (那一刻,那些年) 2012-05-05 07:06:31

    想到这儿我就回忆了一下,刚刚我应该是绊了一下而已,并没有踩到,所以运势并不会降低吧。于是就转过身,想继续跟着朋友。 朋友这时候已经走到了屋子的另一边了,手电光在扫来扫去的。 我也用手电找过去,才发现这间屋子出奇的大。大小跟个大学时能容纳几百人的阶梯教室似的。 我快步跟过去,却见朋友已经站定了,冲着手电照住的东西皱眉。 我见他皱眉,也立刻看向他照的东西,居然是一个灵位。 看见灵位了,那这间屋子甭说,肯定就是祭拜的祠堂了。 我就也举起手用手电光扫了这么一下,这么一扫我立刻就吃了一惊。 只见整间宅子三分之二的空间摆满了密密麻麻的灵牌,一个挨着一个,一个挤着一个。都放在相同的石头底座上。 这家人还真是个大家族,这他妈光可以祭拜的死人就已经这么多了? 我就用光着重看了几个牌位,灵位上都写着死者姓甚名谁,什么时候挂掉之类的东西。 从灵牌上见到这些人都是姓万,名字起的都文邹邹的,估计也都是按照家谱来取名然后按照辈分摆放。 我扫了几下,也就没什么太大兴趣了。转过身见朋友还是站着一动不动的。 我就拍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 我见他额头上已经出了不少的汗了,心中也是大惊,连忙问他是不是感觉到脏东西了? 朋友摇摇头,然后又用光扫了一遍密密麻麻的牌位。 问我,难道你没发现这些牌位都有些不对劲? 他这么一说我顿时心跳加速,心说你看出不对劲来就直接说啊,这语气能他妈吓死人啊! 但这样的环境下我又不好发作,只好又转过身继续扫了几眼。 我见灵牌一个一个的摆放的都挺整齐,可是却不见什么贡品,我心说难道奇怪的地方是这些祖宗并无人供奉? 转过身想问朋友,话还没出口。朋友却先告诉我了答案。 ‘这些灵牌上的人都是一天死的’

  • 愿乘长风

    愿乘长风 (那一刻,那些年) 2012-05-05 07:09:08

    一天死的?起初听他这句话我还没反应过来。我还寻思,人肯定都是一天死的啊,没听说过一个人能死好几天的。可是却忽然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我连忙也拿着手电去照,一连照了几个牌位。 我又不甘心,又随机照了几个远一些的牌位。头上的冷汗已经溜到眼眶上了。 朋友说的没错,虽然老历上所指的什么什么年,什么什么日我并不太了解。但从这些字面上也是可以看出来的,这些人即便所处的年代,乃至朝代都不尽相同,但都是死在时年的同一个日子! 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这些人难道都是自杀的?在那一天死是这个家族的传统? 可是这也完全说不过去啊,除非是自杀,否则天灾人祸疾病衰老,谁他妈能计算的这么精准都在同一天死? 我想问朋友,谁知朋友却已经开始打着手电逐个查看起牌位来。 他先是在前面几排看了几眼,然后直奔到了最后一排,查看了几个,居然定在一个牌位面前了。 我心知这是有事啊,连忙跟过去。见他眼前的这个牌位上面写的是一个叫万锦荣的名字,死亡的日子也并不例外。我左右看了两眼,也看不出特别之处。 就问朋友,这个人你认识? 朋友听到我的话,冲我点了点头。说,不光我认识,你也应该认识。 听完朋友的话我立刻就在脑海里搜索了这个名字。可是想来想去,别说叫这个名字的了,似乎连姓万的也都并不认识。 可是见朋友的表情却并不像是在说笑,我就问他,这个人是谁? 朋友提醒我,那天我手机视频里的那个老头你还记得吗?他就是万锦荣,著名建筑师。 我顿时想起视频里那个老头坐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的画面,记得当时他还在视频的末尾,说最近发现风水上面有个什么奇怪的地方,对!我还有他家的一枚象棋子! 我跟那个假冒刘瘸子的人去的那个宅子,死的老头就叫万锦荣??? 我连忙看向朋友,他估计猜我已经想到了这个认识谁,对我点了点头。 这下我到是懂了,朋友为什么会一直盯着这个灵位看。因为这就有一个很大的疑点,首先,这个老头的家族具体是干什么的,我们并不知道。单从这个宗祠的规模上看想必是个庞大富足的家族。虽说宗祠都是会建在这个家族最初兴起的地方,可是这个村子毕竟太偏僻了,而且周围也诡异的很,那个老马又被人用了足缚。这一切的确显得很不合乎情理。 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个万锦荣并没有死多久,那么他的灵位也一定是最近在立在这里的。难道说那个要把脏东西带进这里的人就是为万锦荣立灵位的人? 我几乎想破了头,这不解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我看向朋友,想问问他是否能给我解答,可是还没开口,我就又猛地冒出一个想法,朋友之所以带我来,肯定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万锦荣家的宗祠在这里,这样说,难道他是带我来找万锦荣的‘址簿’的?

  • 愿乘长风

    愿乘长风 (那一刻,那些年) 2012-05-05 07:10:08

    今天结束 各位晚安 保重身体 嫌慢养肥 夜莫等更 白天再看 看了回复 谢谢关心 么么哒哒

  • 娘口老师三色猫

    娘口老师三色猫 (一般三色猫都是母的。) 2012-05-06 07:04:09

    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那么朋友为什么一直对我遮遮掩掩的不肯透实底呢? 而且那个‘址簿’里到底有什么讯息才会让朋友一定想要去找到? 而假如我的猜测是错的,那就更说不通了,他妈的这也不是赚钱的行当,他为什么非要带我来? 脑袋里的疑惑太多,我就顿了一下,想组织一下语言问朋友这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还没等开口,朋友却抢先告诉我,他知道我现在是满肚子问号,可是他现在也不便在这里讲给我听。说完他用手电光示意了一下,说,刚才他注意了一下,里面还有屋子,我们至少要先都看过了再做打算。 说完朋友就带头朝里面的屋子继续走,我们现在所在的这间,应该是整个宗祠的正中央,因为从大小来看,应该已经占了整栋建筑很大部分的面积了。我用手电照去,的确在墙边还有门,我心里盘算了一下,反正剩下还未探索的地方已经没多少了,姑且就先听朋友的吧,我现在刨根问底也的确不是时候。就跟在他身后了。 朋友这次开门依旧很小心,我也是长了记性,特意注意了脚下。 两个人进到这间屋里,用手电四下打量了一下,发现这是一个细长型的房间。 房里并没有什么东西,乍一瞅跟一个走廊似的,然而光往远了照去,就只剩下墙,和三扇圆形的小窗户了。 朋友四下看了一眼,看样子也没发现什么。我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径直走到最远的那面墙边上,寻思着看看窗户外面是什么样的。 因为视线的原因,在远处看来并没注意,走近了才发现,这三扇窗户开的都有些奇怪。 首先窗户开的位置很低,也就到我腰部的位置。想要看向外面,人还得半蹲下来。其次也是近瞧才知,窗户上并无玻璃,也不知是还没来得及上玻璃,还是人家就这么设计的。反正我也懒得研究建筑美学。寻思了一下就蹲下来好奇的往外瞅。 结果很让人失望,外面比屋里还黑。我用手电照出去,只能勉强看见林子里的树干。这面墙已经是整栋建筑的外墙了。 我站起身,心话这他妈怎么回事,这儿开了仨洞,还开的这么低,下雨的话雨水都会潲进来。我又用身体比划了一下位置,难道这是给人小便用的?从屋里直接尿到外面?可是修个厕所有这么麻烦?这家族的人都喜欢行为艺术? 我越想越好奇,回过头看朋友还在举着手电看墙壁呢。我寻思了一下,就蹲下来想把头探出去看看。 洞的大小来说人爬出都没有问题,所以我也没顾及着是否能磕到头,蹲下来杵着墙就把脑袋伸了出去。 外面还是一片漆黑,我侧过头,想看看这面墙的外面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谁知我刚扭过头,就见墙根下趴着一个什么人,也正在仰着头瞪着眼睛看我。四目相对之下差点没把我吓背过气去,我啊了一声立刻就想把脑袋往回收,本来挺大的一个洞,我这么一慌乱头反而撞到了洞沿上,这下磕的我眼前一阵发黑。 幸好朋友应该是听到了我的叫声,在后面拖住了我的衣服,一把把我拽了回来。我回到屋里,人就瘫在地上喘粗气。想告诉他墙外面有人,哆嗦半天也没挤出话来,只能用手指给他看。 朋友见我也说不明白,八成是以为我中邪了,连忙告诉我掏出签子扎自己。我摆了摆手,这下终于才能说出话来。‘外面有人!’ 朋友听到也是大惊,可是他并没有把头探出去,而是一把把我拽起来,先退回到进来时候的门边。问我,看清楚是什么样的人了吗? 我当时光顾着害怕了,哪儿能记住是什么样的人。只能摇摇头,问朋友,这他妈深更半夜的,这个人趴在那儿干什么? 话刚问出去我就反应过来了,难道就是这个人破了镇宅的局,先行一步进来。然后听见我和朋友的动静,从那个洞里钻了出去,躲在了墙外面? 这样的话,我刚才还真是命大,完全是伸出脑袋等人宰割啊。 然而那个人并没有袭击我,难不成他并没有加害我俩的打算?还是刚才他也没想到我会把头探出去,一时并没准备,所以没来得及袭击我? 反正不管怎么样,这个人能在这样一个时间出现在这里。这就已经是很大的问题了。 朋友听了我的话也摇了摇头,用手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告诉我尽量不要说话。把手电闭了。否则外面的人想要偷袭我们,太容易下手。 我只好照做,屋子一下瞬间又陷入了黑暗。朋友用手扯了我几下衣角,看意思是示意我跟着他。无奈实在太黑,我恐怕跟他走散了,只好用手拽着他背包的带。跟着他慢慢挪出了门,又回到了祠堂里。 我们走到墙角,朋友低着声音跟我说,现在还不能开手电,我们尽量不要暴露自己的位置。 他刚才想了一下,那三个洞应该是风水上的泄眼,是用来泄 灾,岁,劫三煞的煞气的。 至于那个人不管是谁,我们都得小心提防着点。而且他在那间屋的墙上看见了很多人用笔在墙上写的数字,笔记很新,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人留下的。看样子好像是在计算一些数值。他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个宅子太多古怪的地方,他必须再去看看其他偏房的屋子。不过现在的情况不能带我去了,叫我在这里等着,他去看完了会回来找我。 说完朋友就转身离开了,我起初还能感觉到他蹑手蹑脚的移动。过了一会儿,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了。 我靠在墙角,突然莫名的开始害怕起来。因为毕竟这间房里面摆着那么多灵位,加上朋友突然不在身边,这种氛围的确是有些吓人。 我尽量平静了一下,安慰自己大风大浪早就过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心跳还是很快,我想抽根烟又怕暴露自己的位置,只好就这么忍着。 过了一阵,具体是多长时间我说不准。我听见宅子的某一处似乎传来了若有若无的一种很像是金属摩擦的声音,细听之下有些像是铁链子拖在地面上的那种动静。 我竖起耳朵想要分辨一下究竟,却还是听不太真切,然而虽然动静很小,但在这样的情形下还是把我吓得够呛。后脊梁有些发凉。 幸好又过了一阵子,这个声音就消失了。然后我感觉朋友蹑手蹑脚的又走了回来,慢慢的凑到我身边,伸手轻轻的拍了我一下。 我虽然看不见,但还是能感觉他拍完我后就转身继续蹑手蹑脚的往外走,我见状就知道他这是叫我跟他出去,就也小心翼翼的迈开步子跟着。 这个宅子根本就没有窗户,屋里实在太黑了,我恐怕走的过程中误撞到灵位,就还是伸出手想抓住朋友的背包带,然而我伸出手,头皮立刻就是一阵发麻,因为我并没有摸到想象中的背包带,而是直接摸到了我前面这个人的后背。这个人不是朋友! 这下我是彻底慌了神,本能的后退了两步,这时候哪还顾及动作是否有响动。 我顺势就想抄起手电来防身了。我们买的这种手电有三十多厘米长,握在手里还是挺沉的。 虽然并不称手,但当个家伙用还是可以的。 我又后退一下,想给自己与对方留出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来,接着直接打亮了手电朝那个人照去。心说他妈的就是打也得让老子看看你是谁。 然而灯光亮了之后,我却呆住了。这明明就是他本人啊!可是他的包哪儿去了? 朋友见我打亮了手电,立刻就紧张了起来,连忙用手势告诉我把手电关了。说他刚才发现了一个房间,必须带我去看一眼。 他的声音很轻,我也是有些发愣,并没有反应过来。朋友见状就夺过我手里的手电摁灭了。 然后拽着我的胳膊把我告诉我跟着他继续走。 我们走出了祠堂,直接回到了院子里。外面的月亮已经被遮住了,能见度并不好。 但还是要比屋里的黑灯瞎火强太多了,朋友带着我走到院子的左侧,我这才看见这里原来有一扇铁制的小门,上面还拴着三个指头粗细的铁链子,由一个金属锁头扣在一起。我想刚才的我听到的动静原来是这里发出的。 我对朋友的立刻肃然起敬,没想到他还有撬锁的本事。谁知道朋友却直接三步两步的翻了过去,叫我别愣神,赶快跟着。 合着我还高估他了,于是也把包摘下来,先丢过去,也跟着翻了过去。 翻过这道门应该算是一个很小的回廊,不过并不是通透的,回廊被一人多高的墙夹着,走在里面到也很像是走在室内。 我跟朋友走了一段路,已经差不多绕到了宅子的后面了。 朋友这才停下,我们面前就又有了一扇门。 这儿还有个屋子?看情况还不是跟里面的屋子想通的。 朋友从包里翻了一会儿,往我手里塞了点东西叫我含在嘴里,然后提醒我把木签子拿好,就先带头走了进去。 我摊开手一看,就不由得作呕,这他妈居然还是羊粪球。说实话,这味道真让人有些受不了,可是现在看来朋友也是为我好,我也只好忍着恶心含住跟了进去。 今晚的写完了,各位晚安。

  • 红药,

    红药, (愿鲁且愚。) 2012-05-09 01:56:21

    漏了一段,补在68459后面。 朋友关上门,叫我把羊粪球吐了。说刚才进门前要我含住是怕我引了东西跟进来。说完在门边撒了很多的五谷,告诉我留神别踩着。这下是正合我意啊,本来我还担心着这么恶心的东西回头一直含着,万一撞见个什么东西吓一跳我再咽下去。 我把羊粪球吐了,漱了好几口水才算淡了一点嘴里的怪味。走到磨盘边打量了一下。 近期琐事缠身,加上可能要开始修书了。所以实在没有能力更新。 至少要停更几天,开更的话我会来提前通知的。 给大家带来不便真的很抱歉。

  • 请叫我小鹤鹤

    请叫我小鹤鹤 (进化成更好的人--) 2012-05-23 11:43:31

    我今天是来说明一下断更原因和这几天我都做了什么。 首先我想说的是,书事实上很早就签约了,要比你们想象中的都早。大概是四月中旬左右的事情。我之后又连续写了半个多月,并不是想要继续维持热度。而是我在签约前就事先跟编辑说好,不想停止网络连载。所以即便在四月中旬电子版权就已经签了出去的情况下,我的更新地点还是在贴吧。 所以你无论是在磨铁看还是在贴吧看,进度都是一样的,我现在真的没有存稿。

  • 请叫我小鹤鹤

    请叫我小鹤鹤 (进化成更好的人--) 2012-05-23 11:44:13

    我最后一次更新是在五月七号。至今的这段时间我是有写,可是总是不满意,总觉得不能给予自己惊喜,我就一直在写了删删了写的怪圈中绕来绕去。 这样压力越来越大,我也越来越觉得心焦。一度产生了逃避的想法,每天失眠,直到现在我还需要吃安眠药助睡。这是一个恶性循环,越睡不着第二天的精神状态就越不好,精神状态越不好,就越写不出来自己会满意的东西,周而复始。 很多人都觉得我变了,坦诚点说,我也知道自己变了。只是这种改变我也无法控制。我之前一直在讲,我其实只适合躲在角落里写那些无人问津的东西,现在的状态是我从来没有预见到的,我至今也没有适应。也许这么说来并没有人会理解。

  • 请叫我小鹤鹤

    请叫我小鹤鹤 (进化成更好的人--) 2012-05-23 11:44:41

    我想让自己变得更好,可是人的能力也是有限的。 虽然我并不是最努力的,但我起码真的认真去试过。 然而结果往往还是不尽如人意,很多人在QQ上跟我说话我都不回。事实上之前的确是很忙,而后来却渐渐变成了不敢回。我害怕别人问起我写作的进度,那样会更让我觉得自己很失败。 七号到现在,我唯一交出的东西就是一个一万多字的东西。一万多字对于一个码字的人来说其实很短。可是我想说这一万字我写了太久。

  • 请叫我小鹤鹤

    请叫我小鹤鹤 (进化成更好的人--) 2012-05-23 11:45:59

    我不知道你们是否有怀疑自己的时候,总之这些日子以来,我每天都在想找回一个好的写作状态。可是我却依然很失败。我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怎么了,这种手足无措的感觉让自己很失控。我不想跟任何一个人说话,可是有些人还是要不得不说。我不想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可是有些地方我还是不得不去。我不回艾特,我不回评论,别人就会觉得我有了所谓的名气开始趾高气昂。可是你们却永远也想象不到我屏幕这边究竟是什么表情。 有人说喜欢我的作品,我会难过,因为觉得自己现在不配。有人说不喜欢我的作品,我还是会难过,因为人就是这样的动物,即便知道自己的东西不值得对方喜爱,可如果真的面对还是会不开心。 这种挫败感可能真的只有我自己能体会吧,是,说实话,如果我要是随便对付着写的话,我依然还能写下去。可是我真的不想那样。 一直以来我不敢说自己坚强,可是我是一个即便失落了也是会躲起来的人。 爱面子让我不会去求任何人的安慰,这些事情甚至连我的编辑都不知道。 所有人都觉得这一切很轻松,也许只是对我来说比较沉重吧。 我是个心很重的人,我很想学会别人那样对很多事情淡然一笑。可是我却学不会。 如果我为了赚钱,我大可就会在热度最高的时候转战他处。我不知道你们是否对出版行业有所了解,我只想告诉你,我的版税少的可怜,最赚钱的永远是网络点击。可是我没用它来盈利,甚至连帮某些打广告都没有。 对于这一切我并不后悔,我已经得到了我之前可望不可即的东西。 但是某些晚上依然还是会很伤心,我真不知道跟谁去倾诉。有的人说的对,我不应该当鸵鸟。 所以我今晚专门来这里告诉你们,我真的很感谢一直鼓励我的人。我真的很想拿出你们给我鼓励所相称的东西来回报你你们,真的。 可是每当我发现我无法回报的时候这种痛心疾首你们真的体会不到。我记得看电视里面有谁讲过,所谓的幸福就是被需要,所以我真的很幸福。只是我希望给那些给予我幸福的人一些回报。 书是一定会出,我也一定会写。 只是为了让自己满意,我恐怕会慢下来。 这些日子过来,具体的细节我已经记不清楚了。我只能勒出一个大概来说明,这些天我都做了什么。 写了一个一万多字的约稿,是我很早很早四月上旬就答应的,事实上我至今还有约稿没有写完。这个约稿我写了足足有七天,说来你们也许不信,可是真的有七天,加上前前后后的修改,差不多有了十天。这并不是我对这个稿子的要求有多高,只是我觉得这个稿子太烂了,烂到没有脸交出去。 而后参加好朋友的婚礼去帮忙前后两天,有外地的大学同学赶过来参加这个婚礼。我跟他们两年没见了。整整两年没见,我们在一个宿舍睡了整个大学生涯。陪他们也是理所应当的。这又是四天。 其他的生活琐事,也的确太多。因为涉及到一些人和私事,我并不能说。但有很多事情必须要我去处理。 是,也许我理所应当的应该很闲。可是我真的没感觉自己有那一天是空闲过。也许只是我处理事情的能力太差了吧。 我对谁都笑,对朋友笑,对家人笑,对谁都笑。如果我哭了朋友会担心我,家人会担心我。可是这样我觉得自己就是个SB。也许我一直就是个SB。可是我真的不想让这些觉得我坚强的人看到我不坚强。谁都觉得我吊儿郎当,谁都觉得我举重若轻。可是我不亲口告诉你,我永远只是你想象中的样子。 打到现在我也累了,好久没有在这里说过晚安了。 明天一早一如往常,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我现在不想逃避了,我想一往无前,可是路还是要一步一步的走的。 不想买实体书的也别觉得我黑您钱了,我会跟版权方谈了,电子版是在网络上免费连载的。 不过首发的地方可能会换一下,但无非只是在那边发表了之后我再搬到这里的事情。甚至都不用劳您去别的地方看。 不过需要您耐心等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我也不能给出确切的日期。也许很长也许很短,总之暂时不会更新了。之后的字我会尽量屯起来,最后一次性发出来。总之我不会说把后面的故事为了赚钱只放在实体书里。 其实还有很多苦水想倒,想了一下,还是憋着吧。我不奢望谁能理解我,我只是用这些话来提醒自己,要习惯任何委屈。

  • Michelle

    Michelle (有时候清醒才是错误的开始。) 组长 楼主 2012-07-13 18:30:07

    很久没来,事实上我也很久没看评论了。今天翻了很多页,骂声一片。 您怎么骂我都理解,但我还是要说一两句,您要是觉得我做作虚伪,这一段话您就不用看下去了。 1,说我为了赚钱去写书放弃了。写书是写了,这点我承认,我写到4月清明节前后的时候就已经有超过十家的出版社找到我了。最后敲定会签约也是四月十几号的事情。如果您觉得我是写到5月份突然有出版社看上我拉我去写书,为了赚钱我放弃了。那我也没办法辩驳。 2,同时还有几家有名的阅读网站,我不提名你们也能猜出来。给我开的待遇很高,会全力主推这本书。我没答应,电子版权我一直就是说要免费连载的。不希望走到收费VIP章节的流程上面,我一早就说过了,我也是这么做的。这个帖子点击多少我没看,当初是六千万,我如果跟这些网站签约,哪怕我把点击率除以十,也够我赚一大笔了。说赚钱那我大可在四月初的时候就走到这条路上面,也不至于现在被说成这个样子。 你现在看到的章节,就是最新的。对,你可以说我把后续的内容放到书里面去赚钱了,但是也请您想一下,我也答应过了,书出了我一样会在网络上免费发出来,您不买,照样可以看,不费您一分钱,我也赚不到您一分钱,所以您不要觉得我有什么阴谋得逞,书上市之后惯例会有一段时间的缓冲期,缓冲期也不是我能做决定的,合同签订之后,事实上这本书的版权都不在我手里,我能争取到的就是过了缓冲期在网络上把剩下的贴出来。我不能左右任何人的思想,您不理解,我也没办法。(说句作者不该说的,书上市之后,肯定会有手打版的TXT吧?您甚至连缓冲期都不用等好吗?) 3. 对于您说我装抑郁装可怜,我更是无言以对。我不知道其他作者写作的时候是如何构思创意的,我反正是一直享受着边写边能为新鲜想法让自己吃惊的过程。而那段时间,我体会不到这种过程,是可以继续写,但这种状态让我自己很不开心,写的东西自己都得不到快乐。相信读者看了也觉得没意思。然后我不停的去追逐这种感觉,也跟很多有名的作家聊过,他们也都是在不停的开导我。我才算又动了笔,这中间的时间就是你们等的时间。我再继续写的时候已经是七月份了。从停更到7月份我中间就写了两个短篇,一个是漫绘一个是超好看。长篇我一直没敢动,生怕动坏了。 4, 说到底其中也有我高估我自己的范畴,我当时的创作很顺畅,预计很快就能把一本书的量写完,所以合同规定的交稿时间很早。时至今日,我已经必须紧赶慢赶才能不违约合同。您一句话让我写说的轻巧,可违约的是我自己,赔违约金的也是我自己。一本书的流程也是你们不了解的,从审批到上市中间起码乐观的话也要有一个月的时间。我要在短时间内保证质量的交稿,其中的艰苦只有作者能理解。您不理解我也没办法。 5,对,还有很多人认为我是个不称职的阴谋家。为了保持热度,说会一直更下去,然后等到热度到了自己满意的范畴,果断停更吸金。对,您的推论理论上是站得住脚的。可是您想一下,我停更多久了?如果这是个阴谋,我会傻到在这段时间里让这个热度荒废吗?那我实在是太无脑了。作为一个写字的,说到底无关于金钱,都有一个希望自己作品变成签字的梦想吧。我记得最初我就是这么回绝那些阅读网站的,现在买书的人太少了,一本书能赚几个钱?但这给自己的安慰是不同的。我的版税我不方便透露,但卖出一本书,我赚的钱连根冰棍儿都买不了。 6. 我答应的我一样也没反悔,我说不会收费,但这跟出书是两回事。我也不会用内容强迫任何一个人去买书,甚至我想强迫也强迫不了。说句惭愧的话,我很少看正版书,我也觉得电子书方便。可是我真正踏上这条路了,体会其中的艰苦了,我才开始买正版书的。但我并没有觉得看盗版是多么可耻,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您看正版我开心,您看盗版我一样开心,您看电子书就是您的自由。可是现在我总有一种欠了别人很多钱的错觉,说真的,我给好多去围脖里吐槽的读者说过抱歉。但抱歉只是表达让你们的心情不好的对不起,而不是我真的做错了。我的内心的确是有亏欠,但这只是出于我站在读者立场的角度。试问,那些去吐槽我,我给过抱歉的人有几个是会买实体书的?我赚不到您的钱,我还给您说对不起。您到底还想让我怎么样您才满意? 7. 说这么多,我知道还是会骂声一片。我觉得谁骂我都是他的自由,我不反驳,若果我有能力,我还想捍卫你骂我的权利。在这样一个国度,我们发言权是被阉割的,我宁愿你们不爽的时候骂我一句泄愤。如果你真的从第一条看到第七条,你理解不理解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是想把我要表达的表达出来,你能看完,无论你理解与否,我的目的达到了。 很多人问我书什么时候上市的问题,事实上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尽快会在八月份。我只是一个写故事的,其它对于宣传,文案,哪怕书的封面我都并不关心。所以我也不能给你满意的答案。 觉得我虚伪也好,觉得我诡计多端也罢,你这么理解,那我就是你想像中的样子。我今天不是来辩驳的,我也不打算挽回什么局面。我只说给愿意听的人听,以后我也不会再来吐槽。这里完全不是能倒苦水的地方。 最后说声谢谢,无论是骂我的还是赞我的,我都真心感谢。因为你们谁也不欠我的。

  • -不是我呐

    -不是我呐 (做个明白人) 2013-09-11 15:56:41

    敲门声很轻,不过在这样的环境下,即便再轻的动静也是可以听得很真切的。 秦一恒立即看了我一眼,冲我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摸到门前又听了一会儿。就回头冲我摇摇头。因为他冲我做了禁声的手势,我也不敢随便张口,却又理解不了他的意思。我就有些着急,不停的用眼神询问他怎么回事。秦一恒也不知道看没看懂,只是继续用手势示意我不要上前。然后又听了一会儿,那个敲门声反而消失了。说实话,本来我也并不怎么害怕。因为我也不知道哪来的一种直觉,总觉得门外敲门的是个活生生的人。但这敲门声一停,我的心反而提起来了,难不成外面的人准备破门而入了?这么一想我还真就后退了两步,可是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外面有什么动静。

  • -不是我呐

    -不是我呐 (做个明白人) 2013-09-11 16:00:35

    我眼见秦一恒似乎也觉得诧异,他先是看了看门边上事先洒下的五谷,见五谷并没有什么反应,才走到我跟前压着声音说,门外不像是邪物,不过咱们还是得小心一点。说完就叫我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得抓紧出去。 说是收拾东西,其实无非也就是背好包,系紧一下鞋带而已。二人准备完毕,秦一恒就吹熄了蜡烛。又嘱咐了我一下出去要提防四周有人埋伏。走到门边听了一下,拧开手电,开了门出去。我在他身后跟着出了门,立刻下意识的四周环视了一下,本来这个走廊就很窄,甭说人了,恐怕藏个耗子都费劲。我见四周并无人影,心才放下一些。就问秦一恒,刚才那个人来敲门究竟是什么意思。 秦一恒也很纳闷,说,这的确很奇怪,因为刚才那个屋的门是锁不上的,如果门外的人想进来,推门就可以。听他说完,我也犯嘀咕,这么一来敲门不就多此一举吗?难道说门外的人是提醒我们该出去了?本来我脑子 就 乱,这 下就更迷糊了,干脆也不想了,先出去再说吧。 又走了一小会儿,差不多已经要到走廊尽头了,秦一恒却莫名其妙地站住了,拿着手电不停地向前扫。因为我走在他后面,视线有阻碍,也不知道是他看见了什么,就凑过去从他身后探出脑袋瞅了两眼。这一瞅真是吃了一大惊,因为就在铁栅栏门边上,竟然躺了一个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秦一恒倒是没轻举妄动,拿着手电照了半天,看样子八成是具尸 体,这才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我也是好奇,就也想凑过去看看。可是,刚迈出了一步,秦一恒却回身告诉我,先别过去。说完,他不知道从包里掏出了个什么东西,在那个人面前晃了晃,才冲我招手,说了句过来吧。 他的声音听着有些低沉,我心知事情恐怕不乐观,没想到走近了才知道,还真他妈的出了人命!做这一行虽说看不见尸体,但潜意识里早对这些跟死亡有关的事情见怪不怪,但这个死人不同,因为这个人竟然是袁阵! 秦一恒的手电光一直冲着袁阵的脸。袁阵的脸有些脏,不过表情听安详,不像是死得很痛苦。我们虽然谈不上有什么特别深的交情,可是毕竟合作了这么长时间,猛然看见他的尸体,我还真有些接受不了。秦一恒似乎也有些沮丧,一时间我们两个人都没说话。愣了半晌,他才用手电光指给我看。袁阵穿的是名牌冲锋衣,一看就是有备而来;身上也不见伤口,可是细看之下,我吓了一跳,袁阵的双手居然没有了! 我立刻看向秦一恒,无奈他的脸隐在黑暗里,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好开口问他,袁阵的手哪儿去了?事实上,这个问题问得有些离谱,因为秦一恒肯定也是给不出答案的。起初,刚见到袁阵尸体的时候,我还在心里猜测,没准刚刚敲门的就是袁阵,然后他因为什么原因未能开门进去,之后原路返了回来,最后晕倒或者中毒死在了这里。可现在一瞧袁阵的手都没有了,那刚才敲门的人是另一个人?他是袁阵的同伙还是杀他的凶手?我的脑袋已经完全混乱了。秦一恒半晌都没有说话,最后叹了一口气,告诉我跟着他,然后就翻过了铁门,去没有走出宗祠,而是又带我走回到有三个圆洞的房间里。秦一恒点了一根烟,靠着墙坐了下去,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才告诉我,我们现在出去恐怕很危险,现在只能在这个房间里等天亮了。这里开了三个泄煞气的口,所以相对来说是整个宅子里最安全的地方。 我听说要在这里耗到早上,干脆也坐了下来,正好能问问他现在有什么看法。刚坐下,秦一恒就问我,是不是对这一切很迷惑? 我说,这不废话吗?他就苦笑了一声,接着说,其实我也没有完全搞懂,不过,我现在可以把我所推测的告诉你。首先,我的确是来找址薄的,但我猜错了址薄究竟是什么,我也是刚刚才搞明白,那些衣柜恐怕是这些人运进来的,但运进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现在还不知道,至少那些衣柜不是址薄,因为址薄并不是一件东西,而是一个人! 秦一恒说道这儿,顿了一下,我的心跳差点暂停了。我并不是一个很笨的人,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合着址薄是袁阵?这他妈的也太假了吧?址薄成精了? 秦一恒嗯了一声,继续道,没错,之前那个神秘的短信已经提醒过我们了,只是我们俩谁也没往那个方面想,而后袁阵身上一直有东西,现在看来,恐怕是他去了那些阴气很重的地方寻花问柳召回来的,跟这一切没太大干系。我知道这说起来的确是让人难以置信,可是,我们经历的难以置信的事情已经不少了。 我垂下头,想了一下,觉得秦一恒说的是没错。遭遇了这么多次灵异事件,早已经推翻了我原有的世界观。既然一个人可以变成冤魂,那他为什么就没有可能变成址薄呢?我抬起头,见秦一恒正在看我,我就冲他点了一下头,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秦一恒心领神会,继续道,我们都是到很多算命先生是看手相的,人的手相走势可以大体推论出这个人的命运,但这也只是看个大概,因为掌纹是会随着这个人变化的,并不是固定的,事实上人的掌纹中所包含的信息量大得超乎我们的想象。我不知道袁阵的掌纹究竟是什么样的,有没有后天用什么方式去更改,但现在看来,恐怕址薄就在袁阵的两个手掌上。这份址薄八成并不具体,只能通过特别的辨别方式才能找出大体的方位,所以上面所记录的宅子,哪怕是高人恐怕也不会轻易找得到。而袁阵不知道受了谁的指点,可能一直在根据这些大体的方位寻找那些特殊的宅子,而他本人又没有对付邪物的本事,所以就找到了我们。碰巧我们所做的买卖能被他利用,他就把寻找址薄上宅子途中打听到的凶宅介绍给我们。

  • -不是我呐

    -不是我呐 (做个明白人) 2013-09-11 16:04:26

    秦一恒这段话说得很慢,我听得却心跳加速。这意思是袁阵的手掌纹是一幅地图?是天生的地图还是后天行程的地图?我想发问,可是又怕打断他的思路,只好憋着继续听他讲。他们肯定不止袁阵一个人,他们找的宅子究竟是什么样的?有什么作用?为什么非要找?这些我们都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大胆猜测,那个九子真龙的宅子,就是其中之一。万家宗祠这么大,里面虽然没有零星半点的祖宗生平记录,可是相宅看风水这个行当,很有可能就是万老头祖传的,这么一说,恐怕址薄上记录的并不完全是万老头一个人所建造的宅子,也许还有他祖上留下来的。可是,这个推断也有些站不住脚,因为全中国都算下来,能找到的古建筑就那么几个。

  • -不是我呐

    -不是我呐 (做个明白人) 2013-09-11 16:04:48

    秦一恒可能是怕我听不懂,语速越来越慢了。可是,即便他说得再慢,我还是听得越来越迷糊。我已经混乱到不知道从何问起了。秦一恒也似乎是在等我发问,停了一会儿,才说,而且,我还有一个更离谱的推测,那些衣柜,是聚宅,也就是埋在宅基下面的! 秦一恒说完这番话后就一直抽烟,估计也是想让我消化一下。一时间我们都沉默了。我在脑子里稍微分析了一下,勉强理解了他表达的意思。可是,疑团实在太多了,绕来绕去还是绕不明白,就这么干坐着让人脑袋更发蒙,我就站起来溜达了几步,想换换脑子。忽然就想到秦一恒提过这里的墙上有东西,我拿手电扫了一下。果不其然,在墙上还真有人用马 克 笔写了几行数字。我这人对数学一向没什么天分,细看了几眼,觉得这些数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规律,也不像是在计算。我就有些犯嘀咕,低头想了一下,总觉得这些数字有问题。

  • -不是我呐

    -不是我呐 (做个明白人) 2013-09-11 16:05:40

    我就问秦一恒他怎么看,听到我发问,他也站起身凑了过来,说这些数字他刚才只是匆匆记录了下来,倒也没功夫细想,看架势估计是之前进来的人留下的。 他都没头绪,我就更甭提了,只能坐下来安生等天亮了。我看了一眼表,已经凌晨4点多了,用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熬到这个时间,还真是有些疲惫了。刚坐下我就有些犯困,可是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我似乎知道墙上的数字是什么了。想到这,我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墙上的数字根本不是什么演算记录,而是时间。 我站起身有仔细看了看那些数字,越看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虽然并不能把所有数字都对应上,但其中一部分数字肯定是时间。日常生活中我们对于时间的记录,一般都会在时和分之间加冒号,而这些数字写得一是比较紧凑;二是并没有加冒号,所以粗看起来很难让人往时间上去联想。我立刻把我的推论跟秦一恒说了,他听了也连忙点头。 现在墙上的数字虽然有了些眉目,可是我对比了一下,只有部分数字能对应上时间,其他的数字依旧让人捉摸不透。现在这个状况,我也没有心思再想了,就从包里找出手机,打算把数字记下来就安生等天亮了。刚记了一半,就听到秦一恒在我身后“哎”了一声,回头见他正用手电对着墙角照呢,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东西。我脑袋蒙了一下,想起之前那个洞外面有人,这一会儿工夫光顾着思考了,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忽略了。我赶紧也用手电扫过去,三个洞外面都是黑漆漆的,倒也没见人影,又细看了一下,才发现秦一恒一直照着墙角的一个物件。 这个房间不算大,但猛地一瞅,我还是有些看不清楚。刚才进来的时候也没注意,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摆在这里的。但上次来这个房间的时候,我是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的,屋里铁定是空的,难不成我们走后有人进来过?是袁阵?我就问了秦一恒一句,他却没理会,反而小心翼翼地朝那个东西走了过去。我看他的架势好像还挺紧张,就拿着手电在他身后跟着。走了两三步,我才发现墙角是个类似于圆鼎之类的东西,不是很大,好像跟村长家楼顶上找到的那个差不多。 我问秦一恒,这东西怎么跑这儿来了?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摇摇头,然后走到了那个物件边上,打量了一眼,忽然喊了一声,妈的,是仇殊! 他这么一喊把我吓了一跳,虽然我对于方术是个典型的门外汉,但与他共同作战这么久,倒也耳濡目染了一些,这仇殊秦一恒之前还专门给我讲过,所以听他这么一说,我头皮就有些发麻。 秦一恒说过,所谓仇殊,就是能“妨人”的东西的统称。这“妨”跟“克”类似,日常生活中我们常常混淆,但从严格意义上讲,这是两回事。简单来说,“妨”就来自外在,譬如人的相貌。而“克”来自内在,多为生辰八字、命理五行所克。能“妨人”的东西有很多,有名的,三国时期就有的卢马妨主之说,而“妨”又不局限于动物甚至也不局限于生物,树木、物件乃至人或动物的某个举动,其实都能算得上可以“妨人”。很多地方至今还有小孩长哭是妨人的俗话。中国幅员辽阔,各地风俗不尽相同,所以,对于“妨人”之事的理解也并不统一。举例来说,很多地方的习俗认为家犬通体一色,而四足为白的则会“妨人”,家里的母狗生下这样的小狗,是要把四足剁掉的,然后埋到家宅的四个偏位上来破解;而家猫通体一色,尾尖为白的同样也会“妨人”,办法与对付犬的相同。而这些被剁掉的犬足和猫尾,就被成为仇殊。秦一恒当初跟我讲了各式各样的仇殊,包括的范围实在太宽泛,我也就记住这么几个。现在忽然听他说起来,我也赶忙凑过去看,一看却觉得很意外,鼎里面盛了东西,还挺满,只是乍一看也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我就问秦一恒,这里面的就是仇殊?怎么看起来这么奇怪啊? 秦一恒“嗯”了一声,告诉我说,这里面全是人的指甲,都是整个从手指上拔下来的。我立刻倒抽了一口凉气,这鼎虽说不大,可是指甲盖才多大,这眼瞅着整个鼎都要被装满了,这里面得多少人的指甲啊?这他妈的都是从哪儿收集的呢? 秦一恒说这些都是死人的指甲,要是认识个火葬场员工什么的,其实也很容易收集到。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这个鼎怎么会放在这里?说着,他就蹲下转着圈查看了一下,然后抬头告诉我,这就是之前我们在村长家房顶发现的那个,没跑了。 说完,秦一恒站起身,用手电扫了一下整个房间,继续道,这死人指甲就是仇殊的一种,留在家里是会招邪招噩运的,这么堆放在这儿,现在还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但还是不能久留,我们得提前出去了。听他说要出宗祠,我还挺高兴。在这里面待着实在是太压抑,我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于是,我跑到墙角去拿背包,刚背上,就听见外面似乎又传来了那种若有若无的铁链子的声音。 我立刻看向秦一恒,显然他也听见了,正皱着眉头。我悄声问了一句,这声音我之前听见过,难不成又有人从那个铁门翻进去了? 他却摇摇头,而后忽然脸色大变,连忙冲我喊了一句,这他妈的是用铁链钩住锁骨串在一起的阴囚,快把包垫在脚底下,千万别沾到地面,否则我们就死定了! 说完,还没等我反应,他就“噗”的一口喷我一脸的血。我本来已经够手忙脚乱的了,他猛地喷了这一口血,这下我就更手足无措了。看秦一恒,估计他也是心急如焚来不及斟酌力度,咬舌尖的时候用力过猛,现在血流得满下巴都是!我心知这次的事情真的麻烦了,连他都开始自残了!赶忙一步买到了背包上。我们的背包是户外名牌产品,质量应该不错,只是我包里的东西却并不满,人站上去,虽说勉强沾不到地面,但事实上最薄的地方也只隔了两层布而已。这下我更紧张了,不知道这样算不算离开地面了,看秦一恒还在包里不停地翻找着什么。空气压抑得让人都要窒息了,因为那个铁链声离我越来越近了! 我怕秦一恒没有听到铁链声逼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大喊了一声,秦一恒!你在找什么啊? 他却没有回头,只是找东西的动作更迅速了,东西都被他扔了一地。又过了十几秒——这十几秒简直太漫长了——他转过身,我才看清他手里拿了一挂鞭炮,冲我喊道,打火机! 我赶紧掏兜,无奈这种情况下人已经紧张到手抖了,找了半天还是没有摸到。秦一恒一下子就急了,声音已经接近咆哮了,他妈的你的包怎么这么瘪?不是让你站高一点吗? 我说,这房子他妈的什么都没有,你让我站到哪儿去?说话间的工夫,我已经摸到了打火机,赶忙给他扔过去。他接了打火机,立刻叫我趴在他背上,切记双脚千万要抬起来。我只好三步并作两步跃到他身后。他一发力,直接把我背了起来。 秦一恒体格并不壮实,而我也不是很瘦的人,他站起来撑一会儿倒是可以,可是要撑很久恐怕就很困难。我不知道那个什么阴囚要多久才能搞定,反正按照目前的状况来看,估计是很费劲了。 秦一恒叮嘱了我千万要闭住眼睛,一会儿如果有阴差押送着阴囚的话,看见的人近期就会挂了!他妈的,是那个仇殊把它们引过来的,有人想弄死我们! 说完,秦一恒就开始一步一步地往墙角挪,我因为闭了眼睛看不见,但人本能的第六感告诉我,有东西马上就要进到这个屋子里来了!这种压抑感太强烈了,比我之前碰到的任何一次都强烈,吓得人只想尿裤子。可是,我忽然想到他叫我抬起双脚,闭上眼睛,那他怎么办?我靠,他这意思不是准备跟对方同归于尽吧?

  • -不是我呐

    -不是我呐 (做个明白人) 2013-09-11 16:09:51

    这一面也有字!怎么之前从没听他提起过?而那一晚,我也仅仅是棺材板放在地板上时匆匆看了几眼。现在看来,想必那时秦一恒就已经发现了背面有字,特地没有让我看到,而我也完全没想到他会把这块板带回来。这实在是太让我震惊了。然而,这种震惊并没有持续多久,等到我真正看清了上面的字之后,我却忽然沉默了。这几秒脑袋甚至是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这种感受应该被称作什么,也许是这一晚摆在我面前的谜题太深奥了吧。 棺材板的背面,也是与我有关的,而且关系可能比前面的生辰八字还要重要,因为上面写着:江烁 卒于甲午年丙寅月乙卯日。 这是我的死期吗?我使劲抽了根烟才转过脸问秦一恒这句话。他却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个事情,只怕万一的。那个九子镇真龙是高人所布下的,然而为什么非要引我们去破,我也窥不出端倪,所以,我一直没有告诉你这件事,只是怕你会多心,因为现在看来,谁也不能确定这个死期是真的。但即便如此,我们还是有必要查下去,这是赌命勾当,但不赌,江烁,你很可能就真的输了命。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也不知道是不是烟抽得太频了,反正,这一会儿的工夫,我们俩的烟谁也没断。我平静了一下,倒不觉得这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我对秦一恒说,按这上面的日子算下来,我还有两年活头,而且,这还不一定是真的,万一只是哪个神经病的恶作剧呢?另外,他告诉我这个棺材板的事情,是不是希望我跟着他一起查下去?他点点头,说,其实他想过了,如果不告诉我,恐怕以后那些不赚钱的宅子我是肯定不跟着去了。 说完,秦一恒就笑得很无奈,又拿起那个笔记本,指着上面的数字说,这个我想了很久,我觉得这时间的数字应该是坐标。他也试着用谷歌地图看了一下,位置就在南部的一个省会城市,那边近期正在动工一个很大的地产项目。如果他的判断无误,这个坐标指向的就是那里。 他的推论倒是有可能,虽然数字上没有标注地理信息,可是看他的意思,估计已经用谷歌地图翻来覆去地查过了,这个地方肯定是他筛选出来的。可这样却有一点说不清,如果这真是个地理坐标,那又会是谁刻意留在宗祠的墙壁上的?下面的时间又是什么意思?在那个时间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 翎kathy

    翎kathy (减肥是件大事,晚上吃啥零食好呢) 2013-11-07 09:10:43

    接网络版46章后内容,实体书版本。 秦一恒却也只是摇头,说,希望你尽快可以跟我去看看,大不了路上再打探着有没有靠谱的宅子,捎带着收几个。他这话说得我特不好意思,这一切现在看来明明都是危及我生命的事情,弄得却好像是他求我去一样,居然还用收宅子诱惑我。我灌了几口啤酒,心中感慨现在像秦一恒这样靠谱的真朋友真是越来越少了,当即就跟他约好,小休几日,然后就动身去那个地方看看。   秦一恒听了连忙点头,接着道,那我们继续说这个衣柜的事情。   刚才光顾着在茶几上研究,倒忘记身边还有这么一个大家伙了。之前也并没有细瞅,这下我仔细看了两眼,发现这个衣柜跟之前见过的还是有所不同的。这不同倒不是衣柜本身的变化,而是衣柜上缠着的那些厚厚的透明胶带竟然都没有了,也不知道是秦一恒在我来之前揭去了,还是送来的时候就没有。   秦一恒站在衣柜门前,回头冲我点了下头,伸手就想拉开衣柜门。我见他的举动心就有些慌,上次那个衣柜里的东西让他都晕菜了,这次又是来历不明地出现在他家里,万一是有人设计害我们,里面指不定有什么邪物呢。我想叫他住手,可见他神情镇定自若,难不成他已经打开过了?我也只好闭了嘴。   随着一声难听的吱呀声,两扇门被缓缓地拉开了,我走上前,想看看柜子里究竟装了什么东西。   打眼一瞅,我整个人就愣住了。这,是袁阵?

  • 翎kathy

    翎kathy (减肥是件大事,晚上吃啥零食好呢) 2013-11-07 09:13:24

    【第一缕清晨的阳光恰好从窗缝中照了进来,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阳光洗去了我身上所有的不安。沙发上的人也站了起来,看着我半晌没说话。我告诉他,今天我就可以跟他去过户。   他像是想了一下,然后抬起头问我:“你说过天亮以后可以回答一个问题,你相机里拍的究竟是什么?”   我笑了一下,说:“我讲过,要看心情,很抱歉,我现在没心情回答你的问题。”   他“嗯”了一声,继续道:“如果我也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呢?比如,我们之前为什么会动手打起来。”   我道:“如果你想问故事后面的内容,很抱歉,现在天已经亮了,如果想听,你要等下一次,而且不要跟我讲条件。你给了他们两个好处,想演一场引起我好奇心的戏,我用脚指头也能猜出来。”   他冲我比画了一下大拇指:“我在报纸上见过有关的报道,有人用类似的手段骗了一群人去,结果那群人都被割走了人体器官。只是我没想到,你这次竟然没有下手,而且,你的故事是真的好听。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屋子里还有你的同伙,只是他为什么也会要照相?另外,你们有什么高科技设备可以鉴别出谁是警察吗?”   我不置可否地冲他笑了一下:“你是警察?”   他点点头:“如果你不是器官贩子,那你是江烁?”   我也点了点头,看了看手上的相机,心里暗骂,妈的,浑蛋,你究竟是想让我拍什么?】 第一部完。

  • 翎kathy

    翎kathy (减肥是件大事,晚上吃啥零食好呢) 2013-11-07 09:26:29

    凶宅笔记 第二部 ① 文/贰十三 图/阿骀 【不管他是真的爱听,还是仅仅为了调查,作为我唯一剩下的听众,我还是礼貌性地请他吃了早饭,不过我没回答他的任何询问。这一夜之后,我依旧不能轻松。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要办。 吃过了早饭,我就叫了一个快递,把相机中的内存卡寄给了之前我那个朋友留下的一个地址。那个地方我没去过,其实之前曾经想去,但与那个朋友约定在先,就没腾出工夫。寄好了快递,剩下的时间,就只有等待房产局开门,我说话算数,那栋房子已经属于他了。 他倒是对房子没有兴趣,一再表示不会跟我去过户,反而不停地追问故事后面的内容。我被问得有些烦,人在这时候已经极度疲乏了。但我知道我不能睡觉,因为接下来我还要去另一所宅子,那里面有我要处理的东西。 既然他不想要,我也没办法强给,只能跟他约好,只要他想通了,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从早餐店打了车,直奔这个城市中的另一个房子,这个房子是我那个朋友留下的,之前他一直住在里面。不过现在里面已经不能住人了,整间房子都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锅碗瓢盆,每个容器里面都装满了水,人在房间里走动,都很难下脚。 我不知道朋友这么做是什么目的,就像我不知道昨晚上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反正认识他这么久,他始终没有按照常理出过牌。我在每一个容器的水面上,都放了一片柳树叶,这也是之前朋友交代过的。 然后我在房间里唯一能坐下的一个沙发上,眯了一觉,因为朋友告诉我,我三天都要守在这闻房子里不能出去。 我是被电话铃吵醒的,时间已经很晚了。很意外的是,竟然是那个最后的听众打来的,我以为他想通了,谁知他却依旧在电话里追问后面的故事。然而这次我没拒绝,因为他这回拿出了足够的筹码,他说他会发动警界的关系,帮我去查一下快递收件的地址究竟是干什么的。作为警察,他想必非常合格,仅仅在我填快递单的时候晃了一眼,就记住了那个地址。我喝了口水,心想反正一个人守在这里也是无聊,于是,我在电话里开了腔:】 1.夜谈 柜子里有一尊应该是石膏做的塑像,用黑布条五花大绑的,猛一瞅跟木乃伊似的,就露出一个脑袋。单看脑袋,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东西是照着袁阵做的! 这什么意思啊?木乃伊归来?我向秦一恒求证,他就冲我点头。告诉我,没错这就是袁阵,而且还是有手的。 说完还给我指了一下,果然黑布条的间隙里边,能看见几个指尖。我更纳闷了,我俩已经见着袁阵的尸体了,双手都被人砍了。之前也猜测袁阵的手心上有很重要的讯息,现在给我俩送来一个跟真人一样大的塑像,合着是给我俩送线索的? 想着我就去看石膏像的手掌心,秦一恒劝住了我,说看也是白看,石膏像被人动过了,两个手掌都用砂纸打磨过。 我用手摸了摸,他说的还真是,摸起来跟磨砂玻璃似的,肯定是一条掌纹都没有。这下就更奇怪了,这不是来送线索的,费心巴力弄这么一个东西来? 跟秦一恒探讨了一下,他也表示有点捉摸不透,只能先把石膏像搬出来看过了再分析。我俩就搭着手,用剪刀把石膏像身上的黑布条一根一根剪断了,两人合力把石膏像搬了出来。 黑布条的油性很大,也不知道之前用什么泡过,剪了挺长时间才全弄断,不过石膏像倒是很干净,一点污渍都没有。我看了两眼,还挺好玩,石膏像是赤身裸体的,连阴部都惟妙惟肖。只是上面一点毛都没有,看着有点突兀。秦一恒仔细地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也没什么发现,我俩就把石膏像翻了过去,看背面。 刚翻过去,就有了发现。石膏像的背部上,竟然有一个表格似的东西。而且不是后刻上去的,应该是制作石膏像的时候就已经在上面了。秦一恒伸手摸了摸,估计没看出什么,半天没说话。 表格不大,大概两个巴掌大小。横竖的线都不怎么直,看着歪七扭八的。不过我越看越觉得面熟,反应了一下我忽然明白了,这他妈不是一个象棋棋盘吗?!我想提醒秦一恒,没等张嘴我就又想起来,我之前是在万锦荣家拾到一枚棋子,现在又给我俩送来一个棋盘?这中间难不成有联系? 我赶忙把我得出的结论跟秦一恒讲了,他也是有些吃惊,两人蹲下来就开始研究。当时那个棋局我虽然看过,可是摆在什么位置我却根本没记住。用手比画了几下,我俩谁也没看出来端倪。 最后干脆都坐回沙发上抽烟,烟抽完了,依旧没有任何头绪。秦一恒就说先放一放,叫着我又去了衣柜边上,指着衣柜门告诉我,这两扇门内侧都有人用墨画了东西,之前他在那所宅子的衣柜里就是看了这个东西才去找那个宗祠的。 刚才打开衣柜的时候也没顾上瞅,只见衣柜门内侧上还真有一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因为光线的原因,也看不太真切,我就侧过身把光让进来,这才看清似乎是一幅画。 这幅画画得实在是不怎么样,有点像儿童的那种简笔画,笔触倒是挺清晰,用的都是浓墨,内容却奇奇怪怪的,好像是一群人三三两两地手舞足蹈。这画太抽象,也看不出究竟是在干什么,我觉得,倒挺像广场上老太太或者中年妇女们跳的广场舞。 我估计这画都不见得有我用脚指头夹着笔画得好,人全是一个德行,服装上也看不出什么特点,也不知道是描绘的什么时代的画面。 另一扇门上的也是,从构图到描绘都是一个烂德行,不过内容并不相同,画上没有人,看意思是描绘的风景,我估摸着是江河一类的水景,有几笔明显是勾勒了水的流向。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看到这儿,我就忍不住回过头问秦一恒,这算什么东西啊? 秦一恒也是表示不解,告诉我这衣柜咱们之前分析是用棺材改的,那这些画很可能就是原来棺材内侧画的,至于为什么画这个,他也不清楚。他当初在另一个衣柜里看的画跟这两幅完全不一样,不过画风倒是相似的,应该出自同一人之手,描绘的大致是一群人举灵位送灵的场景,只是很奇怪,画里面除了举着灵位的,剩下的人都是带着武器的,也不知道打算干什么。 而且最主要的,是在画的一角,用了很多天干地支符号绘制了一个类似于数列的东西,看着还很复杂。他当时也就只能用手机拍下来,而后在医院用罗盘仔细推算了一下,发现竟然是一个比较细化的方位图。 他说到这儿我听明白了,甭说了,方位图就是那个宗祠的地址了。可我还是糊涂,虽然也没亲眼见过那些出土的古代棺木都是什么样的,但起码在电视上或者在网络上也大概看过一些,棺材里面画画的本身就算是比较少见了,即便是有绘画,那也都是描龙绘凤,这都明显是抽象派了。 我问秦一恒,他也说不出个一二来,只是说按照现在来看,很有可能这些画绘制的时候极其仓促,而绘画者又必须把某些重要的事情记录下来,所以不得不这么做。至于究竟要记录的是什么事,我们就无从考究了。恐怕这些衣柜内门上的画当初应该是一个整体,我们要真想了解清楚,估计得把所有的衣柜看过才行。 说完秦一恒就又坐回到沙发上抽烟,我也点起一根。坦白说,这一夜包含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教一时半会儿真的很难消化。秦一恒估计也是说得有些累了,半天没再张嘴, 我也是闭着眼睛总结了一下,总觉得自己置身在一个很大的疑团中间,这种感觉很难形容,有点像你很想怒吼却张不开嘴一样。 一晚上过得很快,抽完了这根烟我看看表已经快五点了。外面都已经蒙蒙亮了,之前一直精神紧张没什么感觉,这会儿我就有些开始犯困。跟秦一恒商量了一下,我就打算回家好好睡一觉。秦一恒也是打了一个哈欠,叫我好好休息一下,我们要尽快动身。 2.新建楼盘 这一夜没有体力活,我还是感觉浑身乏得不行。到了家倒头就睡着了,一觉醒来都已经是下午。此后两天我也基本什么都没干,都赖在家里睡觉。直到第三天秦一恒给我打电话说已经订好了机票,我就简单收拾了下东西赶去机场跟他会合。 估计这几天睡得有些多,我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没什么讲话的欲望。秦一恒看着也是面色有些凝重,一路上我俩基本没怎么交谈,我心里一直有些慌,因为之前无论去什么宅子,那都是为利所驱,并不存在非去不可的那种使命感,而这次不同以往,所以我总觉得心里没底。有点没复习就上考场的那种感觉,忐忑得不行。 我们所去的这个城市算是个一线城市,之前我一直没有去过。早前倒也有这边几所宅子的消息,不过当时考虑了性价比并不高,都没有过来。下了飞机,找好了宾馆。秦一恒先带我找了个租车行租了辆车,又从电子城买了个导航仪。然后就开着车带我在城市里跟着导航乱转。转了多半天,我们才总算找对地方。还真被秦一恒说着了,果然是一个很大的地产项目。我俩在售楼处咨询了一下,整个楼盘占地很大,价钱还着实不便宜。从规划图上面看,里面别墅高层都有,外围是一圈商业带,是个综合性的大型楼盘。只是现在一期都还没有完工,也只能从图上看个大概,究竟建成是什么样的,我也说不准。 我俩听售楼小姐唠叨了半天,又开着车在快要建完的一期区域里转了一下。秦一恒一直就是眉头紧锁,我反正也看不出来什么,倒也乐一清闲。等到回宾馆的路上我就问秦一恒,有没有看出来什么。因为听了售楼小姐的介绍,这个楼盘主要的区域主要是始建的,只有少部分是旧房拆迁。跟凶宅什么的似乎倒并不沾边,而且我俩在周围也打听了一下,也役听说楼盘打地基的时候挖出了什么古玩意儿。我就有点怕是秦一恒搞错了位置。 秦一恒语气倒是挺坚定,说坐标是他仔细研究过的,肯定是没错。楼盘刚才也看了,要说问题的确是有一点,但估计着也跟我们没什么关系。说着秦一恒就问我,刚才看见那几栋孤零零的别墅了没有。 听他问起我就回忆了一下,一期主体工程都是三十二三层的高层,建得比较密集,不过倒真是有两三栋别墅杵在楼群中间,当时看着就很突兀,我还是有些印象,我就问秦一恒有什么说法。 秦一恒说要按照现代建筑的布局,采光基本都是一个房子好坏的主要依据,可是那几栋别墅非要建在这些高层的缝隙里,摆明了就是躲着阳光,虽然对住的人并没有实际太大韵影响,可这屋里阴阴森森的,难免还是会让居住的人压抑。 他话没说完,我立刻就联想到我俩刚入行时接手的那栋别墅上了。这几栋别墅弄成这样,莫非也是搞什么歪门邪道?能在这种高档楼盘里买房的人肯定都是非富即贵,而现在越有钱的人反而越相信风水玄学,所以现在楼盘开发,基本都是找风水先生看过的。甚至有些楼盘,就直接用找过某某风水大师选址建宅来当广告。这不见光的宅子连我都知道,在风水上可是有问题的,那这几栋别墅还有谁敢问津?于是我就问秦一恒,这开发商也不是傻子,合着这又跟阴宅有关系? 没想到秦一恒的回答却让我很意外,他说与常识正相反,那几栋别墅估计就是开发商给自己或是给亲友准备的。这风水上有一说的选宅依据就是背山面水,这山稳固家道,水则疏通运势。倘若与宅子主人命理吻合,就算是吉宅中的上品。而这几栋别墅,背靠数栋高层,面向虽然现在因为工程未完工尚且不知,但估摸着应该会是一个很大的风水雕塑。这样一来,就算和整个一期工程成了一个转财的局。这么说来已经有一些方术的内容包含在里面了,届时几栋别墅装修时肯定也会在里面布上方术之器。最终住在里面的人,会凭借着身后几栋高层里数百户人家的财运,旺了自己的生意。 而作为这几栋别墅的背景,那些高层住户虽然并不会有明显的衰败,但起码未来的好运都被人转走了。说完秦一恒冷笑了一声,说买了那些高层的人肯定还都蒙在鼓里呢。现在很多楼盘其实暗地里都有开发商用的小手段,基本都是这种借运的局,先不说这些局究竟有没有用,但这奸商的心却是暴露无遗的。 我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说,心里还有些不落忍,这毕竟买房子可不是什么小事,很多家庭都是拿一辈子的积蓄换一把钥匙。兴高采烈住进来,实际上是着了道,我的同情心不由得有点泛滥。可秦一恒劝我,即便我们找到住户把事情说出去,也不见得有人会相信。我也就只能骂了一声,接着问他我们接下来如何打算。 秦一恒表示也还没想好,只是带着我先回原来的宾馆退了房,又住进了楼盘附近的宾馆里,然后坐下来想对策。我俩探讨了半天,却始终拿不出个主意。最后秦一恒只能说先这么等着看看,因为之前那串数字之后是有时间的,我们也只能尽可能地在那些时间去楼盘旁边转转,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事情到这一步,说实话我反而长嘘了一口气。至少没那么紧张了。之后两三天我俩基本都是按着时间点在楼盘外头开车闲逛。这虽然是开着车转悠,但其实还是挺累人的,因为按照那个时间算,正好是天刚蒙蒙亮四点多的时候,这每天都得起大早,人还是很疲倦的。 转到第三天时,依旧一}无所获。最后眼见着秦一恒也是有些心急,就又掏了几百块钱给了楼盘对面一条街的一个小超市老板,告诉他这边有什么异常的动静就打电话通知我们。那个老板虽然觉得诧异,但总不能跟钱过不去,何况这就是听个动静的小事,就当即应下了。秦一恒又捎带着从他那里买了几条好烟,也算是变相贿赂一下。我俩就继续边搜索边等消息。 实话说,我俩其实谁都没对那个老板抱太大希望。没想到第四天,那个超市老板居然很争气地给我们打了电话,当时都已经快十一点了,那个老板说正打烊关门的时候,听见对面楼盘里面有哩哩啦啦的鞭炮声,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异常的动静,为了保险还是给我们汇报了一下。秦一恒接电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听着,听说是有人放鞭炮,我心说这显然就不靠谱,这一期虽然还没正式完工,但小区里一些周边的设施建筑基本都建好了,指不定就是哪个小商户提前搬了进去,放鞭炮图个吉利,庆祝一下乔迁之喜什么的。 本来因为连续起早,我这时候困得不行。老板打电话来的时候我还精神了一下,可是听了老板汇报的内容,我看还是洗洗睡了算了。 可没等躺下,秦一恒却一把把我从床上拽了起来,告诉我抓紧穿好衣服动身,我看他的表情,还挺严肃,就问他。谁知秦一恒却斩钉截铁地来了一句,说:你见过哪家是半夜乔迁的? 他这句话问得我一愣,这几天估计也是思维比较混沌,一时半会儿竟然把这个忽略了。这也不是逢年过节的,大半夜平白无故地放鞭炮?看来还的确有问题,赶紧穿好了衣服跟着秦一恒直奔了那个楼盘。 一路无话,这楼盘的规划还真不错,夜里等到路灯都亮了,打远一看还挺漂亮。只是几栋楼基本都是黑的,看着还是让人心里有些抗拒。我俩也没多耽搁,径直就把车开到了一期里面,下了车秦一恒带着我转了一圈,果然看见一期的主干道的地上一片鞭炮皮,看样子鞭炮的数量还不少。秦一恒琢磨了一下,就叫我跟着,沿着主干道我俩就小跑地追了过去。 这入了夜整个小区都是死静死静的,虽说有路灯,可是眼见着越走越偏,我还是有些心里打鼓。大概追了十几分钟的工夫,就又听见一阵鞭炮声,听动静还在很远的位置,抬头望了两眼,也看不见哪儿有亮光,估计着距离不近。秦一恒也是停了下来,自己嘀咕了一句,然后告诉我,一会儿听他的口令,把手电关了。也没等我回应,就继续朝前快步追了过去。 叉是一路小跑,冷汗倒是没了,额头开始冒热汗了。跑了小十分钟,眼见着前面路灯都没了,秦一恒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勉强看着建筑回忆了一下当初在售楼处看的规划图,这估摸着都要走到二三期规划的位置了,那边可是刚刚动工,只有小一片地方打了地基,剩下的还都是一片废墟呢。现在这时间虽然还不太晚,可也是入夜了啊,这大晚上跑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放鞭炮? 我有点担心,无奈秦一恒走得实在太快,我光跟着就有些倒不过气来,也就没机会张嘴问他。幸好出了一期,没了路灯了,视线很不好,加上路也开始变成坑坑洼洼的土路,我俩脚步慢了下来。我这才问秦一恒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秦一恒没答话,先拿着手电四下扫了几下,我只好跟着也拿手电一顿乱扫,地面上还是有一片鞭炮皮。秦一恒走到鞭炮皮上面,打量了几眼才告诉我,这鞭炮,就不用多解释了,炸邪旺吉,无论是民俗还是方术,经常都会用到。但现在不见放鞭炮的人,还是没法分析对方目的。 他的意思很清楚,还是要追。这一路过来我腿早走软了,趁着这个工夫蹲下歇了一会儿。歇了足有半支烟的工夫,秦一恒也没催我,猫着腰,手电光一直冲着地面。他背对着我,我也看不见他在看什么。好奇地挪了一步,才发现原来他正在聚精会神地盯着路边的一只白瓷空碗,我叫了他一声,他就回过头,指了指空碗。 3.砣 我心知有事,立刻小心翼翼地挪了过去。之前距离并不远,可瓷碗是白的,大黑夜里用手电光照去,有些反光。靠近之后才发现,碗倒就是很普通的白瓷大碗,看款式还挺复古,反正现在的人家里是很少会看见了,不过肯定不是个古物,碗底还有一层乌黑的东西,看着有点像是盛过红烧肉之类的菜留下的油脂。 我见秦一恒表情挺正常,这东西估计没什么危险。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伸手去摸,只是用手拍拍他又指指碗,用眼神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秦一恒压着声音告诉我,这碗肯定是放鞭炮的人留下的,这黑咕隆咚的他也不敢轻易用手去摸,但看起来,估计碗之前盛的应该是什么血,早就已经干了。说完问我,敢不敢敲一下?居然还从包里掏出一根小木头签子递给我。 这他妈又是要拿我做实验啊?我都有点想开骂了,摆摆手示意让他自己来。他笑了一下,竟然真的用木头签子轻轻地敲了两下碗沿,碗随即就发出两声清脆的向声。秦一恒听后皱了皱眉,想了一阵,似乎并不甘心,就又使劲地敲了两下。碗依旧很清脆地回应了两声。 我在旁边也没听出有什么不对劲。按照秦一恒所说,碗里面的是血,难不成这个碗是用来喂什么孤魂野鬼的?这么一想我还有点害怕,我就用下巴指着碗问他到底怎么个情况。 秦一恒看了我一眼,把我拉到土路的另一边告诉我,这个碗在他们行话里叫砣,这砣也就是以前称重用来压秤的东西,现在随着时代的进步基本都是电子秤了,所以已经很少能看见了。而在方术里所谓的砣,说白了也是用来当作重物压东西的,但它所压的东西却是影子。 这在古时候,很多家族并不供奉祖先或是神明,他们都有自己专属供奉的东西,统称一下也就是家神。这家神说来也是千奇百怪,来历也各有不同。比如有的人家的主人遭难,被什么动物救过一命。或是建宅迁坟时候挖出了什么有灵性的骸骨,甚至据说有一些更离谱的,把家里一些年头长的老物件,也当作家神供奉。在这些供奉家神的家族看来,这家神可不同于供奉祖先,这祖先庇佑自己的后人虽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他毕竟是凡胎坐化,能力上可能要弱一些。而那些大众神明,估计也实在太忙,即便灵验,也可能要几代人的诚心祭拜才行。但家神就不同了,显灵及时又有实效。今儿一上香放供品,明儿可能就达成愿望了。所以这些家族就更愿意偏信家神的庇佑。 他估计怕我听不懂,讲得很浅白,听着跟说相声似的。这供奉神仙古人还研究性价比什么的?要按秦一恒说的,这家神这么大本事,又这么容易显灵,那谁还干活啊?一人弄一个在家拜,不什么都有了吗? 问了秦一恒,他却冲我摆摆手叫我别打断,继续说。倒没有我说的那么夸张,先不说这家神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单说能力它本身就很有限,所谓的灵验只是相较而言,充其量也就是送个子、送个雨,或者保佑家里女子生产顺利什么的。供奉的人本来所求也不高,况且按他个人分析,很可能他们所求之事灵验并不是家神的功劳,而是他们命中注定,所谓的家神只是通过命运推算,提前知道了结果,表现出来而已。估计、也就能顶两个好的算命先生。但这供奉家神的人家肯定意识不到这一点,所以信仰得就很盲目,这种盲目就促使了砣这种东西的出现。 按理来说,家神并不专属于这一个家族。供奉的人家心里自然也清楚这一点,但都为了一己私利,希望把这些灵验的家神留住。结果就衍生出来砣这个东西。相传在神位正前方长置一盏长明灯,用砣压住神位的影子,就能把家神拴在家里,离去不得。这样一来这个家神就相当于蹲了监狱,只能为这一户人家服务了。这个方术是谁最先发明的已经无据可查了,但至今还在流传,可见应该还是管用的。后来又基于这个方术有了很多分支,譬如有的大户人家也会用砣压住储财的房子的影子,据说这样能保证家族不泄财,还有的地方用砣压住女人结婚的盖头,据说是能预防女子出轨,等等。这碗里最早是要放雄鹿血的,初一十五要各加一次血。 后来逐渐也就没那么多讲究,只要是血就行。到了新中国成立后,已经逐渐演变成直接从字面上取音同,干脆用真的秤砣代替了,也不知道这么替换还能不能有效果,反正现在看,恐怕用秤砣的都是江湖骗子蒙人的手段,否则出现在这里的就不会还是这样一只碗了。 听了一通,我还是一片茫然,这地方不是荒郊野外,也是荒无人炯了吧?先不说有没有神位,即便有神位,家神不是要放在家里的吗?这哪儿有房子?想着我忽然就冒出一个离谱的想法,我靠这人的家不会就在我们脚下的地底下吧?合着是个墓里的尸体在供奉家神?! 我赶忙问秦一恒,他就劝我别担心。这砣不见得一定是要来压住什么家神的,现在看,恐怕放砣的人目的很简单,这砣之所以能拴住家神,是因为它够重,这个重并不是物理上所谓的重量,而是玄学中的称呼,与好比说这个人八字重是一个道理。正因为它够重,那些神仙鬼怪就都很难移动它,把它放在这里,会是一个很好的路标。那些放鞭炮的人可能是担心他们走不出来。 走不出来?这地方也不是迷宫或是原始森林里,怎么会走不出来?我用手电照了照前面的路,手电光在路的尽头被黑暗吞噬了,我看着心里越来越犯怵了。秦一恒也像是犹豫了一下,才叫我继续赶路,说已经耽误了些时间,按丁来我们得更快一点。 继续上了路,我走得还很吃力,这么一提速,还得担心脚底下踩到什么坑洼崴了脚,人就更累了。咬着牙走了几百米,秦一恒就用手电光指给我看,路边又是一只跟之前一样的白瓷大碗,看来这玩意儿真是个路标。 忘了留意时间,我也不知道追了多久,反正人已经实在疲乏了。前面时不时地还能听见鞭炮声,听动静,放的鞭炮似乎越来越少了,不过距离缩短了,鞭炮爆炸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我们俩关了手电。当晚的月光还可以,起码不至于黑得迷了路。起初眼睛还没适应黑暗,我俩前进的速度顿时就慢了下来,我这才有机会问秦一恒刚才用竹签子敲碗有什么玄机。秦一恒这才告诉我,首先这瓷碗一向就是玄学方术中常用的物件,一来它比较好找,而且碗通常都大小适中,用起来也比较好操作;二来就是它最重要的一点,因为碗会接触五谷,所以稳定性比较高。这所谓的稳定性并不是指碗四平八稳不易倒的意思,而是碗在方术的运用中较于其他器皿而言比较结实。这就避免了方术布局的过程中,运用的器皿裂了,给自己惹祸上身。值得一提的是,很多影视剧里面会拍到很多穷人家给自己故去的亲人上香,都是在灵位前放一个盛满沙子或是米的碗,这可是大忌,这摆明了就是往家里招孤魂野鬼呢,即使这家人再穷,用不起香炉,那也不可能是用饭碗,就算是看着很像饭碗的瓷器,也得是碗口向内收的那种。这不仅在玄学里是禁忌,听着也不吉利,这不是寓意把饭碗供出去了吗,这跟在很多农村两家有仇再怎么打架也不能砸了对方家里的大锅一样。 正因为方术里很多局都跟碗有关,所以刚才他一时半会儿也没看出来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一般这种放在路边的碗通常都是倒扣着的,碗内压了符,通常都是家里人重病缠身,或是因为什么着了道,找了懂行的人来布这么一个局,想转嫁给好奇或是无意中把碗掀开的人。而刚刚这个碗是正放着的,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用桃木签子敲了几下,怕的就是碗底有什么东西。这桃木签子通灵辟邪就不用多说,用它敲了碗,倘若真有玄机,声音肯定会不对。刚才敲了几下,声音正常,签子的震动却很特别,这他才多敲了几次确认,才认出来是个砣。 说话间我俩已经越走越快了,一来是因为眼睛适应了光线,二来是之前放慢了速度,也恢复了一些体力。我们已经跟对方比较接近了,也不敢大张旗鼓地跑,只能快走,又走了十几分钟。其间又见过两只同样的白瓷大碗,前面也断断续续地放过几次鞭炮,已经能看见火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甚至都能看见鞭炮旁边几个若隐若观的黑影。 二:我很奇怪,这群人没有打明光,合着一真是摸黑前进呢?难怪走得这么慢。我问秦一恒,之前还以为我们关了手电是他们在明我们在暗呢,合着都在暗处啊,这怎么靠近啊?! 秦一恒也是抿着嘴想了一下,四下看了两眼,说我们只要看个大概就成,并不用太近,主要是跟紧了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说着就把之前的桃木签子递到我手里。又叫我把手机关了。 我立刻就郁闷了,又是让我关键时刻自残啊!可是没想到秦一恒嘱咐我,把签子放兜里,现在他根本感觉不到怨气,这群人都是大活人,而且队伍里面估摸着还有懂行的,让我放竹签子只是怕路过的小鬼惊了我的阳气,不小心打喷嚏暴露自己。说着又叫我把身子低下一些,就又朝前摸了过去。 有过经验的人都应该知道,这姿势还不如爬呢。我走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幸好这一片已经到了三期了,地上有很多打地基留的桩子,偶尔还能藏在后面喘口气。 又走了差不多十分钟,又到了一个桩子后面,秦一恒就叫我停下了。我探出头一望,已经能看见那些人的轮廓了,虽然并不清晰,但从这距离来看,已经大致看出对方的动作了。这一看不要紧,我吓得差点尿裤子。我赶紧侧过头问秦一恒,都是大活人?这他妈哪儿像啊? 这一行人比我们想象的都多,得有十几二十号人,而且最让我奇怪的是,队伍前砸的几个人像是举着什么旗子,旗子是白色的,比较显眼,我一眼就注意到了。而举旗人后面的人很扎堆儿,也不知道是队伍行进的阵形还是怎么的,总之也看不清楚。我冷汗是噌噌地往外冒,这群人到底是干什么啊? 我让秦一恒确认一下,这到底是不是活人。他也是死盯着那群人,半晌才开了曰,听语气也是很惊愕,他说这群人看样子像是出殡的队伍,前面扛的引魂幡,后面几个人抬了个棺材。 他话音还没落下呢,我就感觉我身上的寒毛一根接一根地立了起来。谁听说过半夜出殡的?按理都是清晨啊,不赶着天亮借阳气,不怕招了什么污秽?而且你出殡就出殡吧,怎么不用个照明设备啊!摸着黑走这么远?

  • 晓°单

    晓°单 (小姑娘要长大.) 2013-12-16 18:39:40

    晦贡 我站起身,向秦一恒要了一根烟,问他:“这东西是个鬼?” 他就摇摇头,示意我再看。 我只好点着了烟又耐心地观察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这人对图形不太敏感,总之我又看了好一会儿,烟都熏眼睛了也没看幽个什么。 最后秦一恒估计实在等得不耐烦了,才趴在我旁边,用手指着门上的大概位置问我,看没看清楚这个人怀里抱的是什么。 他这么一问,我又留心多看了几眼。刚才看得挺仔细,可观察重点一直是想看清这个女人长什么样。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是男性的本能。而现在经他一提醒,我才看出了些道道。这个女人怀里边,好像还真抱着什么东西。 其实说是抱着东西,却也并没有什么具体的图像,充其量只是在这个女人胸部的地方,有几个相对更深一些的暗影。 这在鸡蛋壳上观察就已经十分考验眼力了,更甭说想要把这些小暗影分辨仔细了。我数了半天也没数清楚究竟有几个,加上暗影实在是太小了,从轮廓上根本无从猜测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 要说直观感受的话,我倒不觉得像是抱着什么东西,反而更倾向于这个女人穿了一件有大格子图样的针织毛坎肩。看到这儿,我就问秦一恒,这些暗影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指了指门把手,说:“门之所以不好开的玄机,就在门把手上。”然后示意我继续看。 说实话,他这卖关子的臭毛病也就我能忍,我又耐着性子去看门把手。 从蛋壳上看,女人的影子跟门把手还是有一小段距离的,除此之外,就什么也看不出来了。不过,我倒是猛然反应过来一件事。刚才一时没注意.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那种挠地板的声音好像消失了。我屏住呼吸确认了一下,果然真的没有了。 这显然不应该是个好兆头吧?我赶紧向秦一恒汇报了一下,他却摆摆手叫我不要担心。 说着又问我: “有没有看出玄机?” 他这句话问得我是彻底无语了,这一晚上光盯着鸡蛋壳了,玄机我是真没看出来,眼瞅着就看出小鸡了。我干脆点了根烟直接跟秦一恒摊了牌,让他直接讲谜底算了。 他看我脸拉下来了,才笑了一下,叫我别动气,说着他走到门边上,用手指了门把手的位置告诉我,之所以门不好开,是因为门把手上,拴着一个“晦贡”!这个“晦贡”,也就是在鸡蛋壳上看见的那个影子。虽然在蛋壳上看起来影子并没有与门把手接触。那是因为,拴在门把手上的,是这个女人的头发。而她的双脚,都被人钉在了地板上,动弹不得。 我们因为角度的问题,加上影子本身就只能看个大概。没看出来这个女人的姿势究竟是什么样的。其实,她并不是靠在门上,而是整个后背都是悬空的,并没有与门有任何接触,她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了头发上,而头发恰好又被拴在了门把手上。这就正好用她身体把门给拽死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在往外拉门的时候,会觉得很重,而关门的时候,那股外力却又消失了。这说起来,倒有几分像那种装在老式木门上,用弹簧做的自动关门的机括。 听秦一恒的解释让我如坠云雾,这个污秽就算邪性,那也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啊。 怎么按他说的,还是个自动关门的设备? 而且最让我捉摸不透的是,这在我们常人的了解里,这种鬼魅污秽应该是没有重量的,不都是轻飘飘的一阵风吗,怎么这个就这么违背常识? 我想着又不甘心地趴下来再瞅一眼,蛋壳上的影子还是那个鬼德行,经秦一恒说完,我倒是也勉强能分辨出来,这个女人的姿势恐怕还真不是靠在门上的。 只是我还是闹不明白,就算这东西真的能当自动关门设备使用。那又是谁把它给安排在这儿的呢?许传祥?还是宅子之前的主人?这什么心态?纯属好玩? 我脑子里毫无头绪,只能站起身点了根烟,用下巴指了指门,示意秦一恒继续说下去。 他嗯了一声,就继续用手比画着告诉我,这个“晦贡”,严格意义上来说,其实并不算是鬼魂,而是灵魂。因为这个女人的肉身并没有死亡,而是不知道为什么被人勾了出来,最后用手段绑在了这里。之所以有重量,并不是因为它真的有质量,而是因为这些游魂本能地想要回到自己的身体里边,所以会时刻想要挣脱这个束缚。说着秦一恒用脚尖指了指床底下,继续道:“这个女人怀里抱着的东西,我们今天下午其实已经见过了,就是从这床底下出来的。’ 他这么一说我立刻就明白了,指的就是那两只被我干掉的耗子啊。 合着这女人怀里抱着的那几个暗影,都是老鼠? 我这理解能力按说也不差.怎么越听越迷糊呢? 我看了看秦一恒,他好像觉得这些东西不难理解,弄得我还有点不好意思说我听不明白了。 幸好没等我发问,他就继续解释道:“没错,那几个暗影就是老鼠。确切地说,是老鼠的魂魄。“而这些老鼠之所以会在这个女人的怀里,恐怕也是跟这女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一致。再加上宅子里最早死的那个女人打扮的男人,综合起来看的话,恐怕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用“晦贡”来做局。 “贡品的形式其实并不拘于食物牛羊钱财的,这往广了说,只要被上贡的神灵或是鬼怪喜欢,世界万物那都可以成为贡品。这就跟每个人的个人爱好不同一样,那些瓜果糕点,就等同于我们日常吃的饭菜,虽必不可少,却只能作为一般的贡品。古往今来,活祭(杀牲畜),人祭(杀人),女祭(杀处女),祭拜的方式层出不穷,贡品也就包罗万象,有好的就有坏的。这“晦贡”,就是指那些不好的贡品,不过虽然说是不好,也只是口头上这么形容,因为既然上供祭拜,肯定都是虔诚之人,所以‘晦贡’在玄学里,主要是指那些好心办错事,给自己招来祸端的事情。并不特指贡品。这也算是行里的行话。” 说完秦一恒长吐了一口烟道:“至于今天的这个‘晦贡’,恐怕也不是供奉给鬼神或是祖先的,而是这所宅子。” 他说到这儿,我彻底迷糊了。这宅子还能吃贡品?这本身就不是旧宅,也没有那些老宅子历经多少年留下的渊源啊! 况且按照秦一恒的意思,把贡品脚钉地板上,头发拴门把手上,这宅子还是个虐待狂? 这也太扯了吧,我头一次觉得鬼神之事已经不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了,这只能说是变态。 我跟秦一恒说了想法,他也是听得直乐,告诉我,恐怕现在单纯的解释,对于我而言还真的不太好理解,不过他可以带我看点东西,想必看后我就明白了。 说完他就用肩把门预开,直接带着我去了院子。 出这间屋的时候,我腿都还忍不住地发软,虽然摘了鸡蛋壳,这门边上看着空空如也,可心里还是担心这女人随时会抓我的腿。踮着脚尖迈出了门,我才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我们来到院子里也没多停留,秦一恒只是稍停片刻左右观察了一下,又叫我跟着他从院门出去,两人绕到了右手边厢房的屋后头。 他在墙根处左顾右看了半天,像是挑选什么位置,最后才指了一个地方告诉我,“这儿就是口子了。” 他说是口子,我还挺纳闷,这墙面上可是完好无损的,哪怕连一块掉漆的地方都没有,怎么还成日子了?寻思着我凑近看了两眼,这毕竟是高档小区,设施很完善,路灯一个比一个亮,所以能见度还是很不错的。 可是我低着头搜索了一圈,侬旧没有任何发现。我就问秦一恒:“口子是什么?在土里还是在墙上?” 口子他听我问起,像是如梦方醒,回过身四处张望了一下,才低声告诉我,要我在他指的位置尿一泡尿,然后自然就能知道口子是什么了。 他这他妈快赶上遛狗了!合着是带我出来随地大小便的?我也是二十大几的人了,这一没喝多二没尿急的,被人看见太丢人了。而且小区里虽然夜深人静没见有人影,难保没有监控摄像头什么的啊。 我不放心地四下看了看,秦一恒就在旁边催我,告诉我他帮我望风,说完就自顾自地点了一根烟背身过去。 我被弄得着实无奈,最后想了想,觉得为了拿下这所宅子,丢点人也值了,就瞄准了秦一恒指的墙根,尿了一泡。 这泡尿估计是出生以来最紧张的一泡了,并没有危险威胁,但我脑子里总记着秦一恒说的口子,尿的时 候我是死死地盯着地面,生怕地上突然裂开一个口子什么的。 所幸等到我拉好了拉链,地面上除了多了一泡尿并无异样,我就叫了声秦一恒。他闻声凑过来看了两眼, 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密封袋,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掏出来撤了一把,拍拍我的肩膀叫我看,说这就是口子。 我低头看去,就吃了一惊。秦一恒也不知道撒了什么在我之前尿过的土上,这时候竟然出现了一个很畸形的图形,看着有点像是小写的英文字母“e”。 这就是口子?我现在要是有一个鼠标都有冲动点它连接Internet了。转过脸问了秦一恒,他却说口子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口子,而是指宅子的两个重要的风水位,分为前口和后口,前口进财攘祸,后口泄福消灾。两个口子都能用作好处也能用作坏处,这要看房主怎么安排了。不过这口子并不是每所宅子都有的,这跟宅子的大小高低乃至位置都无关系,唯一有关的是,宅子主人的命重或轻。 这命重之人所住的宅子,因为有主人落卧压气,说白了也就是这个人命硬能撑得住房梁,所以宅子往往即便不用镇宅之物,也可相对安康。而命轻之人,因为容易被冲到而产生摇摆,所以这宅子就有两个位置,被作为口子,用来缓解这些弊端,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命轻的人,家里也并不见得闹东西。现今社会已经很不重视命重命轻或是八字之说,以至于很多行内的人都已经忽略了口子这个东西。看宅时,即便过问主人的生辰八字,也很少会运用这一点,因为这口子并不需要人的布局设计,只会根据主人睡觉时头脚的朝向自行出现,这说来就有点老天爷为了平衡人鬼之界,特地这么安排的意思。 听秦一恒解释完,倒也算是清楚了。要是如他所说,口子并不是一个具象的东西,那我这泡尿是怎么回事啊?我肾出问题了? 我又低着头看了一眼,这时候估计因为我的尿液快干了,地上的东西已经变得比之前凌乱很多,不过还是能看出来一个粗略的形态。我赶紧问了秦一恒一句:“那地上的是什么东西?” 他听后表情立刻就严肃了起来,伸手指了一下告诉我,这个,是指纹。 秦一恒这几个字蹦得着实让人吃惊,合着地上这个跟e差不多的图样是指纹? 这手指头得多大才能摁出这么大的指纹啊?我虽然诧异,转念一想又觉得他所谓的指纹可能只是方术上的一个代称.跟之前的口子一样。所以我就问了他一句,“这指纹是干吗的?” 秦一恒听后就把我往后拽了拽,两人后退了十几步,差不多都要退到旁边另一栋宅子的院墙边上了,才停下来指着整栋院子问我,这四合院要是拍一张鸟瞰图,会像个什么字母? 他答非所问,一时间我脑子还没转过来,想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这栋四合院的布局,要是从上方看的话,应该勉强算是一个C形,只不过没有C那么圆润而已。我把答案告诉了秦一恒,他就点点头看表情还挺满意。可是我就纳了闷了,怎么今天晚上都跟英文字母干上了?别最后他告诉我,这里面吃贡品的是个老外?那就太扯了。 想着我就想埋怨秦一恒几旬,让他赶紧亮谜底。 没等开口,他却用右手比画了一个C形,然后又用左手指着自己大拇指的位置告诉我,我们两个现在就在这里,这宅子的前口,也就是大拇指的位置,被人用方术的手段种了一个指纹,想必后口也肯定有这么一个,这么一来,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想在虎口上,用“晦贡”插一刀,破了主人的运势。 秦一恒也许是觉得这么比画还不够形象,干脆又掰了根树杈在地上画给我看,继续解释道,这虎口可不是指老虎的嘴,是大拇指与食指间的一个穴位。这个穴位在人体上面还是比较重要的,而在玄学上,尤其是看手相,通过手掌厚度辨识看相人财运的时候,虎口通常也是第一个被辨识的部位。现在虽然看不出来这所宅子是谁搞的鬼,不过想必这个人的道行非浅,这手段完全是自创的,通过方术玄位的布局,把整所宅子当成了一个手,用“晦贡”做刃。这他妈真是太绝了!而之前在正房客厅里死的那个人,恐怕他的死也不是个巧合,尤其是他在死前还在地上乱爬,留下了很多血迹,这么一分析的话,正厅正好算是这只手手掌的部分,那个人是来重新给宅子的主人改掌纹的。而最后这个人死在的那个点,虽然我们都没亲眼见过,不过单凭猜测的话,也多半是定在了财运线上,这目 的也不用多说,也是为了破主人的运啊。 难怪当时这所宅子的主人因为生意资金紧张,那么缺钱,把宅子这么便宜地卖给了许传祥,这根本就是一个循环啊。 秦一恒边说边感慨,说这宅予的主人肯定是惹了什么重要的人物,要不就是他的生意竞争者专门安排了人来布这个局。 听他说了这么一通,我倒是觉得这完全也有可能是许传祥搞的鬼,因为毕竟他是最大的受益者,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站不住脚,要是这样的话,许传祥就没必要把宅子再转给我们俩了啊?难道是他布的局不小心出了什么差错?他是专门找我们来当垫背的?这估计也不太可能,找垫背的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了,没必要大老远叫我们过来吧? 经历了这么多事,我被弄得实在是有点被害妄想症,点了根烟平静了一下,才问秦一恒,那接下来该如何处理。 他估计还沉浸在刚才的感慨里,我问了两遍才抬头,告诉我其实只要原因找到了,处理起来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不过现在一个屏障就是,做贡的那个女人不是个鬼魂,想必肉体还在某个医院当植物人躺着呢,我们不好轻举妄动,毕竟人家还是个活人,所以处理起来会比较麻烦。只能先用办法试试看了。 听他说简单,我也就安心了。反正怎么处理就是他的事了,我只要把过户合同起草好,就基本完活了。 折腾了多半宿,之前因为紧张,倒也不觉得困。这会儿困意就开始找上来,我跟秦一恒商量了一下,就决定先打道回府睡觉,明天起早,再去采购需要的东西。这所宅子是凶宅,两人也就不用收拾东西,反正也没人敢进去,就直接打车回了宾馆。 【故事讲到这儿,我停了下来,倒不是因为我累了,事实上我是一个很喜欢讲故事的A。只是刚才在讲故事的时候,我几次留意了我身边的容器。想看看到底水是如何慢慢变少的。可是我却没有任何发现。但就在刚才的一瞬间,我好像在容器里瞟见了什么东西。蹲下去瞧,又什么都没找到。恍然间好像只是我的幻觉,然而说实话,我这个人已经并不相信幻觉了,因为我见过所谓幻觉却又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的东西,太多了。 不过很让我意外的是,这次蹲下细看,才发现一些容器的外面,被人用记号笔轻轻地标注过一些刻度。下笔非常轻,不细看几乎找不到。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那个朋友留下的。但其中有一行刻度,用红色的记号笔标注着。我对比了一下容器里的水面,距离那个刻度已经很近了。我想,也许等到水面和红色的刻度线持平,一切就会真相大白了吧。至少,我为什么要在这所宅子里耗时间,会有个交代吧。 我坐回到沙发上,调整成一个舒服的姿势。这个夜晚依旧很长,我想,我还需要讲下去打发时间。】

  • 晓°单

    晓°单 (小姑娘要长大.) 2013-12-16 18:40:16

    送晦供离开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刚亮秦一恒就把我叫起床,先叫我跟他去了超市。径直奔到卖米面的地方,拎了一袋十斤装的面粉。而后又买了两斤超市自做的手擀面条,最后拎了一袋子鸡蛋,就带我直奔宅子。 这之前虽然很多方术上用的东西我们都是从超市买的,可这次我是真的被他弄郁闷了。这意思是开早点铺子还是怎么的?竟然全是吃的。问起了,他就告诉我这些东西一会儿都有大用,叫我小心拎好了,却并不给我解释。 他说得倒是轻巧,可拎东西的人是我。虽然这东西加一起并不算很沉,但塑料袋实在是有些勒手,加上宅子那个小区不允许出租车进入,我们只好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宅子门前。我手这时候已经麻了。 进了宅子,一切都是一如昨夜。放下东西,也没来得及休息,就帮着秦一恒布置。 他交代给我的活很简单,就是用一个盆把买来的面粉和鸡蛋加水搅和好了,看着跟要做鸡蛋面或者鸡蛋馒头差不多,只不过要更稀一些。 早上来得比较急,我们也没吃早餐,和面的时候,我看着盆里的面都直咽口水。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就跟秦一恒有一搭无一搭地聊天。聊了两句,我才想起来问他,昨晚虽然他大概把事情都解释清楚了,可是有一点他却没说,这客厅里死的男人为什么穷着女人的衣服?而且为什么那个“晦贡”怀里抱着老鼠呢?难道是本来那些老鼠就是这所宅子里的,然后被许传祥打死了之后,就被那个“晦贡”抓住了? 秦一恒跟我聊天的时候,正一根一根地在地上摆手擀面。听我问起,先是点点头,后来又摇摇头,告诉我这“晦贡”的确会本能地抓住她能抓到的东西,这也就是为什么夜深人静阴气重的时候,她会挠门、发出响动的原因。这多亏不是冤魂,没那么大本事。否则昨晚我们俩在宅子里都有可能遭毒手。而许传祥被她绊倒那晚,他人恐怕就得交待在这儿。估计也是许传祥那两天阳气很衰,多半是去过花街柳巷,才会觉得这挠门声这么大动静,并且被“晦贡”绊倒了。 至于那些老鼠,并不是“晦贡”刻意抓住的,而是布这个局的人塞到她身上的。 现在我们也无法知道这个女人生辰八字究竟是什么,不过按照这个局来看,这个女人的生辰八字多半是与宅子的主人极其相克,否则也不至于被人设计绑到了这里。而老鼠的魂魄就更容易理解了,必定是在那一段时期里,与主人相克的属相。这玄学博大精深,属相五行八字虽然相生相克,却并不全是绝对,很多相克的属相五行或是八字,只是在特定的某一个时期里才会有影响,而且也并不是无解。要按照这么一分析,恐怕这鼠在那一段时期是与宅子的主人很相冲的,做生意碰见属鼠的人都要避之,更何况在这么关键的地方安插老鼠了。 在客厅里死的那个人,穿女装的原因,应该就是为了压制男人身上的阳气,好把这个“晦贡”带过来。最后男人完成了任务,估计也是被用手段灭口了。 这引魂取魂听起来简单,其实操作起来很需要道行,而且并不是一般的容器就可以装着魂魄到处跑的。我们早前在别墅里碰见的那种古玉,算是一种。而布这个局的人,用的手段却更加高明,他直接选了一个男人作为容器,这阳气既能压制女人的魂魄,让其不外逃,取出来也相对容易。这个男人的八字什么的,也都是提前看好的,这加起来就是一个很周详的计划。 秦一恒这么一说,我听着还有些担心。 做这事的人摆明了是个高手啊,起码要比我们厉害多了。 我们在这儿坏了人家的好事,不会遭到什么打击报复吧? 转念一想,这宅子是我们从许传祥手里接手的,要出事也是先找到许传祥,也就把心暂时放了下来。 聊天的工夫,面已经和得差不多了,秦一恒用手指搅和了一下,点点头,告诉我一会儿他把会把那个“晦贡”从门把手上解下来,叫我躲远一些,别不小心着了道。然后他会把面条系在“晦贡”的头发上,叫我听他口令,等到他系好了放手,我就把这盆东西照门泼过去,到时自然见分晓。 说完他就率先进了那间屋,我在后面只能一步一步地挪进去。一来是因为盆比较沉,行动实在不方便,二来我也怕盆里的东西洒出来,误了什么事。 等到进了屋,再次关上门,秦一恒就叫我把窗帘拉上,然后他走到门边用面条鼓捣了半天。 他嘱咐我要躲得远一点,我自然是不敢靠近,人都已经坐到床上了,他具体是怎么操作的我瞪大了眼也没看清楚。不过看大概他只是把几根面条小心翼翼地都系到了一起。并没见他系到“晦贡”的头发上。 等了三五分钟,秦一恒那边就停止了动作。 我见状立刻打起了精神,时刻等他发号施令。 他这次倒是没突然袭击,喊号前,先用眼神示意了我一下。而后放下手里的面条,他整个人就往后撤了一大步,退到了墙边上,嘁了一声“泼”! 我得了令,一盆就泼了过去,我手上是下了十足的劲儿,生怕泼不到门上。一盆东西噗地就把门那面墙糊了一半。 秦一恒在旁边眯着眼看了一下,就冲我点点头,过来给我递了根烟,告诉我事情解决了。 这钱挣得真是不容易啊,卖命卖力就差卖身了。我也一屁股坐在床上抽了根烟。问他: “这做鸡蛋面的原材料还能辟邪?” 秦一恒被我问得笑了一下,告诉我,这东西并不能辟邪,撑死可以稍作防范。之所以会用面条绑在“晦贡”的头发上,是因为面条为五谷之一所做,要比其他的东西阳性重一点。加上韧性极差,很容易就可以拽断,这“晦贡”再怎么着也是个污秽,要是不用点手段,很可能刚把它从门把手上解开,自己就因此着了道。这也是不得不防,才选择这样将其放开。而那一盆东西,也是为了看看它究竟走没有走而已。 说话间两人抽完了烟,又把头晚留下的东西收拾好,就开门准备返程,下午去找许传祥签合同。 出去的时候,我们走得都很慢,因为地很滑,秦一恒先开了门,并没有着急往外走,而是指着门的一个位置叫我看。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虽然有了心理准备,还是不由得咯噔了一下,门边上很清晰地有一个印记,看着有点像是两个指头尖在门上滑过的感觉,我敢肯定,这并不是我们弄上去的。看来那个“晦贡”果然已经离开了。 门外的鞋 这一行入行这么久,大大小小类似的东西已经见过太多了。可我每一次看见,都还是觉得这很考量人的心理素质。毕竟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却又会在一个你看得见摸得着的世界留下痕迹,这实在让人说不上来的恐慌,这种恐慌是来自于你对这个已知世界的不确定。 不过人生在世,赚钱才是王道,想那么多也不能顶饿。我们出了宅子,就直奔这个城市最好的饭店,反正即便合同还没签,这钱也已经算是装兜里了。胡吃海喝了一顿,下午我们就约了许传祥签合同。合同签得很顺利,许传祥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晚上又大放血地请我们。这顿饭许传祥喝得有点大,死活说再给我们介绍一笔生意,我也只当酒话敷衍他说等他消息,没承想,第二天我跟秦…恒还没等返程回家呢,许传祥就真的打电话过来,说还有一所宅子,如果有兴趣,可以下午就跟他去看看。 据许传祥讲,这所宅子也是他之前炒凶宅时收集到的,当时宅子刚出完事,价格并不高。无奈他当时看了宅子,苦于找不到像样的办法处理,所以最后生意也就没做成。这所宅子至今也没卖出去,拖到现在,价格比当初还要低。如果我们能接下来的话,利润应该是不错的。而且这所宅子也在这个城市里,路程很近,来去也很方便,假如好解决的话,甚至不会耽误我们多少时间。唯一的是,希望事成之后,他可以从中拿一点点介绍费。 许传祥的提议倒是很让我动心,其实现在回去的话,也是没什么正经事做。我跟秦一恒的小生意都是雇了人打理的,回去无非也只是坐下来商讨一下宏达集团的事情。说实话,我本能地有点抗拒回去,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觉得一谈起之前的那一系列的事我就头疼。所以我当即就跟秦一恒商量了一下,表了一下态,说既然来了,能挣的钱就捎带手给挣了算了。 他倒是也没反对,点点头就让我在电话里跟许传祥约好见面的地点。 两人收拾了一下,吃了中午饭,下午去见了许传祥。三个人也没多耽搁,直接就上了车直奔那所宅子。 路上,许传祥把宅子的大概情况说了一下,这所宅子是三四年前盖的,当时算是这个城市里很贵的一个楼盘了,都是二十层上下的高层。出事的这所宅子在第十四层,当时是一对新婚夫妇买来作为婚房用的,结了婚装修好了进去住了没几天,家里就出了事,女主人在里面吞安眠药自杀了。这两人刚结婚不久,女人就轻生,这显然很让人觉得奇怪,所以这件事当时在这一片传得还比较广,大家都在猜测女人因为什么选择自杀。绝大部分人都说是女人发现了男人有外遇,一时间想不开,就轻了生。 不过这只是人云亦云,具体的原因,恐怕只能问死者了。许传祥当时看这套宅子的时候,倒是从这家人嘴里套出了一点话。按照这家人所说的意思来看,好像是两人结婚后,男人发现了这个女人不是处女或是流过产,反正跟这些情况类似。男人很是崩溃,两人每天几乎都在为了这个吵架,男人一气之下干脆搬到朋友家去住,就在这个间隙,这个女人选择了自杀。 这死的人虽说是自己的老婆,可毕竟人死前小两口是处在冷战状态的。 也不知道这男人是心里愧疚怕触景生情,还是对这凶宅犯怵。总之这男的好几个月都没敢回来住,并且把宅子在中介挂了牌想卖掉。无奈宅子挂单几个月,都没人敢问津。 不过时间一长,这男人倒也不对这宅子有这么大抵触了,最后还是搬了回来自己住。为了壮人气,还把自己的父母和一个在这个城市找工作的表弟一起接来住。 然而就在一家人刚搬回来住没多久,这所宅子里就开始有了怪事。 这家人起初其实并没有往鬼神之说联想,因为这所谓的怪事,只是他们家经常会无缘无故地丢失鞋。 这家人的习惯是在门外的楼道里放一个鞋架,进门之前把在外面穿的鞋都脱到鞋架上,直接从门口换了拖鞋进屋。这样一来比较规整,二来也免得把灰尘带到屋子里。 当这家人第二天出门准备穿鞋的时候,就会发现鞋架上的鞋丢失了,而且丢还都是一只一只地丢,并不成双消失。这家人开始也并没在意,认为只是某个楼层的小孩子淘气搞的恶作剧,当时还一层楼一层楼地寻找过,只是没有找到。 这个小区比较高档,住在里面的人都不缺钱,而且楼道里还是每天有人按时巡视和打扫的。所以被人偷走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小的,况且即使是小偷来偷,那也不会只拿走一只鞋。 这家人只能亡羊补牢,把鞋架开始放到了屋里。鞋这回倒是丢不了了。可是这之后,更诡异的事情就开始发生了。 这家人每天早上开门的时候,隔三岔五地就会在自己家门前捡到鞋。鞋都是旧的,并不是自己家之前丢的那些,而且也不是成双出现,都是一只一只的,就贴着门边放着。这家人起初以为是之前偷自己家鞋的那个恶作剧人的新玩法,就拿了鞋挨家挨户地问了一遍,没承想,竟然没有一家人认领。 这下这家人真的开始害怕了,老两口就先搬回了自 己家。男主人也在外面找到了住处。 唯一就剩下男主人的那个表弟,因为贪图房子离当 时上班的地方近,就没搬走。 这宅子虽然死过人,也出现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 怪事,始终也没见有危及人安全的事情出现,所以这 个表弟一开始也是住得胆战心惊,但坚持了一个礼拜左右,也没见有其余的事情出现,也就安心地住了下来。 搬出去的男主人见表弟一个人住都安然无恙,也是犹豫着想搬回来,毕竟在外面租房也是一笔不小的钱。 然而还没来得及搬呢,这个表弟竟也突然在房子里自杀了,据说也是吃了过量的安眠药。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很 诡异的巧合,而且最让人胆寒的是,表弟的尸体是男 主人第一个发现的,当时表弟的一只脚,竟然没有穿鞋。 而那只鞋,居然也被放在了屋内的门口。 这下这所宅子的事算是炸开了锅了,这摆明了就是 冤魂索命啊。 宅子本来就卖不出,这下就更甭想出手了,所以一 搁就搁到了现在。 许传祥讲述得倒是条理很清楚,难怪是早前招摇撞 骗过的人。 不过我却是听得满头雾水,这鞋天天被人摆到门边 上,这是不是有什么说头啊? 我记得早前听老人倒是讲过几嘴,说是鞋这种东 西,因为长年要接地气,所以还是阴气很重的,加上 人脚底板本来就是阳气轻,容易被侵体的部位,所以 至今还能看见很多老人买了新鞋都不会用鞋里的鞋垫, 非要换进去自己准备的鞋垫穿着才安心,这一是可能 这样会比较合脚,二来也是饱含迷信的说法。 这么一想,我心说难道玄机是在鞋垫上?这家人一 定也没注意过鞋里边。兴许就忽略了什么东西。 我看了一眼秦一恒,他也是像在琢磨。我就把我的 猜测拿出来跟他探讨了一下,他听了想了一阵,说现在 说什么只能是凭空猜测,还是等到了宅子亲自看了再说 吧。不过从许传祥讲的来看,那个表弟还真是死得蹊跷。 本来按照许传祥说,我们去到那所宅子只有20分 钟的车程,可是路上正好赶上了大堵车,摇摇晃晃地 磨叽了一个钟头我们才算是到地方。 产权人也就是那个男主人,一直就在楼下等着。 见了面也没寒暄,连手都没握,径直就把我们带上 了楼,开了门,走马观花地简单介绍了一遍,就说找 个别的地方谈价格。 宅子的装修还不错,而且也是因为人没在里面住过多久,猛一看还跟新房差不多。房子大概130平方米,是标准的三居室。跟我现在住的那所宅子很类似,从窗口看去,周边环境也都不错,升值的潜力很大。我一看就动心了。不过我脸上却不能有任何的喜色,起码要等秦一恒过了眼再说。 我给秦一恒使了个眼色,就把男主人拉到了楼道里杀价。 来之前我是做了一些准备工作的,对这个小区的市价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男主人报了个价格,稍微比我的预期价位高了一点,但也是能在接受的范围之内。现在 只要等秦一恒看完了宅子,说OK。看产权人着急的样子,合同恐怕直接就能签。 等了十几分钟,秦一恒才从里面出来。 我看他的表情倒是挺平静,心知这宅子恐怕问题不大,就使眼色想向他确认一下。 他没回应我,只是冷不丁地问了产权人一句:“当时门外面的鞋,鞋头是冲门的还是冲楼道的?” 产权人被问得一愣,想了一下,告诉秦一恒,这种细节当时谁也没注意,加上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早就想不起来了。 秦一恒听了就点了点头,然后又问他:“那些鞋的鞋底有没有留意都沾了什么?也就是看着像是踩过什么的。” 产权人依旧是摇头。 秦一恒这句话问得把我的心都问凉了,看这架势,好像还有点棘手。 不过我现在也插不上嘴,就只能点了根烟在楼道里看了一下。 这一层是四户人家,出了电梯,两边各有两间。楼道挺干净,地板砖擦得都反光了。四户人家的门都是楼盘的原配门,看着都一样。也不知道究竟住的是什么样的人。我看了两眼,就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看的童话故事,说是有伙大盗,深更半夜的时候会在第二天想要抢劫的这户人家的门上留下记号。以便天亮了好寻找。我心说要是这么联想的话,那鞋会不会也是类似的作用啊?是用来给什么污秽指路的?

  • 红烧冻梨

    红烧冻梨 2014-05-30 22:14:33

    他给的价格不错,利润是在我计划范围内的,我也就没多犹豫,赶紧给他过了户,毕竟我后期的房子进多出少,资金上已经有些吃紧,这也算解了我的燃眉之急。赚了钱,理所应当就得把秦一恒约出来庆祝。当晚,我就给他打了电话。听他在电话里的语气还有点儿犹豫,磨叽半天才答应出来。等到见了面,俩人吃饭时,他几乎不怎么说话,甚至都很少夹菜。 我看他这样已经有点走火入魔了,怕是在家研究内刊把自己研究疯了,就关心了他几句。他愣了一下,居然开口要我一会儿吃完饭,去银行取一笔现金借给他,说他晚点儿要用。这下我就更纳闷了。我俩的生意赚的钱都是对半开的,他又没有什么特别烧钱的爱好,再者说,这次宅子卖的钱,吃饭前我刚把他的那一份转给他。 不过,好奇归好奇,我也没好意思开口问他用钱干什么,点点头答应了。吃过饭,俩人也没歇一会儿,直接就近找了家银行,我来来回回从ATM机上取了五万块现金,交到秦一恒手里。他用个纸袋装好,掂量了一下,要我上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我看他这架势,是准备拿钱去消费,价码还不低,结果上了车,开了大半个钟头,最后竟然进到一个小区里,停在一家棋牌室门口。下了车,秦一恒轻车熟路地进了棋牌室。我在后面跟着,不由得就是一声叹息。 从入行到现在,他到手的钱可真不是一笔小数目了,但钱再多,也架不住赌博输的,想想都替他心疼。我觉得无论作为朋友还是搭档,我都得阻止他。我拉住秦一恒,组织了下语言,想劝他两句,他却冲我摇了摇头,告诉我,一会儿别管他,晚点儿再给我解释,说完转身就往里屋走。 他的语气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弄得我一愣,想了一下,觉得没准儿他的确有什么打算,就算是忽悠我的,大不了把这五万块钱输光了,不再借他就是了,也就跟了上去。跟进了里屋,我才发现,这个棋牌室就是用这栋居民楼一层的房子改的,无非是把阳台打通,开了一个门,里面还是原来的户型。 秦一恒跟一个估计是老板的人耳语了几句,从装钱的纸袋里掏出一沓给了他,回过头叫了我一下,然后跟着那个收了钱的人,开了另一道门,往里去了。我跟了进去,这道门就是这间房原来的正门,只不过他们做了一些改造。从这道门出去,并不是楼道,而是拐向另一间房子,应该就是棋牌室对门的这间,两间房子被他们给打通了。这间房子跟棋牌室的户型一模一样,里面并没有麻将桌,看布局和陈设,应该是麻将馆的人自住的。 这时候里面已经有了几个人,围在客厅的一个破折叠桌前面,抬头看了看我俩,都特诡异地笑了一下。秦一恒没说话,直接坐到折叠桌前面,又叫我搬把椅子坐在他旁边,把钱掏出来摊在桌子上。我靠,这太像电影里黑社会交易的场景了!总感觉他们一会儿就会掏枪互指,一时间弄得我还有些提心吊胆。看秦一恒很镇定,我才放宽了心。 而后,围着桌子的几个人都同样掏出一堆钱,摆在桌子上。 其中一个人站起身,拿了副扑克牌出来。 这下我终于明白了,秦一恒果然是带我来赌博的,看这桌上的人民币,他们赌得还不小。说实话,我对秦一恒很失望,可现在也只能这么陪下去了,便点了烟,看赌局吧。他们玩的是诈金花,想必很多人都清楚是怎么个玩法。秦一恒手气不错,基本都是扣着牌下注,没几局,居然赢了小一万块钱。可看他那样子并不开心,最后竟然悄悄地跟我说:“把包里的瑞士军刀拿出来,在我裤子后面剪一个洞出来。” 他这要求实在太离谱了,是想放屁还是怎么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不好问他是怎么回事,只能先照做,在他的裤子上剪了一个洞,都能看见里面的内裤了。秦一恒冲我很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赌。说来也怪,自打我剪了这个洞开始,秦一恒的手气就越来越差,没一会儿,就把之前赢的钱都输了进去,连本钱的五万块也没用多久,就输了个精光。 我在旁边看着是真心疼,可他表情还挺满足,把钱输光之后,拍拍屁股就带着我走人。我在后面跟着,特意离他近一些,帮他挡一挡他裤子后面的洞。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穿了条大红内裤,裤子又是灰色的,露出的内裤看着特别扎眼。上了车,我终于忍不住了,必须要骂醒他才行,否则靠他自己醒悟可不成。还没等我开口,秦一恒却抢先表示,他近期运势太旺,不输点钱,根本不会落下来,借钱输光是很伤运势的。 而这赌场,是阴气很重的地方,说白了,孤魂野鬼都爱往这个地方奔,一是因为这赌博看起来就很好玩,它们也算是找一个乐子;二是因为来赌博的人天南海北各地的都有,即便是一个城市,也都来自四面八方,所以,在此能得到不少信息;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因为有很多人输了钱会气势很衰,甚至还有一些一时想不开自杀或是被逼债只能一死了之的。这些孤魂野鬼也是来看看有没有可乘之机。 说完,秦一恒告诉我:“这赌场,自古就不是一个安生的地方,能开赌场的,不仅阳间关系要过硬,八字也要够硬才行。没有戾气在身,是干不成这个的。随着社会的发展,赌场在国内很少能见到了,充其量也就是这种,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几个人相约来玩一场。像那种上规模的地下赌场,不太好找,倒是有一些跟赌场类似的地方,譬如,熊市时候的证劵交易市场、木料储存车间、棺材铺等。”“这证券交易市场的原理,其实跟赌场类似,也是因为熊市时多数的股民财萎气衰,孤魂野鬼很喜欢在这里待着;而木料储存车间,是因为木材生于土中,本身属阴,加上很多游魂无家可归,想要一副棺木,所以都会来这里,这跟棺材铺也是一个道理。” 秦一恒这番话讲得让人很长见识,可我依然不懂。人从来都是千方百计地想要旺运,没听说过谁嫌自己运好的,他不是脑袋烧了就是钱烧的。我问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吗?为什么非得在裤子上剪洞?”他听见我问起,才想起来裤子上有个洞,竟然从后座上拿出一条裤子换了,看来是有备而来。换完裤子,秦一恒告诉我,红内裤是不能轻易穿着的,本命年因为易犯太岁,属阴属凶,所以民间一直就有穿红内裤辟邪的习惯。 但假如不是本命年穿着,倘若平日也罢,但凡上坟、抬棺、送终者都不宜穿着,说到底也是因为很多相冲之说。而赌博、行凶穿着,就更不妥当,容易冲了自己的运势。所以,他为了让自己输得快一点,特地穿了这么一条。至于裤子剪洞,也是为了让自己的赌运降下来,所谓破衣烂衫上赌桌,是很晦气的一种做法。看来,他为了输钱,还想了不少辙,真够难为他的了。但他依然没解释,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我又问了一遍,他才点了根烟,轻描淡写地吐了几个字:“我想见鬼。”说完转过脸,继续道,“那个石膏像,有些问题。” 秦一恒语气很轻松,表情却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我问他石膏像究竟有什么问题,他说一句两句也解释不清,一会儿等看了就知道了,然后就开着车直奔他家。一路上我的心一直跟着车轮颠簸,想闭上眼眯一会儿,也始终静不下来。等到了地方,他开了门,我跟在他后面进了屋,环视了一圈,发现那个衣柜还立在原来的位置,看着就让人头疼。至于石膏像,我还没见着,也不知道藏哪儿了。仔细找了一下,才发现石膏像已经被他立在一个墙角,身上竟然还披了件东西。我也没细看,也不知道是毯子还是件衣服。秦一恒直接走到石膏像跟前,小心翼翼地把披在石膏像上面的东西掀开,指了一下,叫我过去看。我凑过去,还没等走近,他又上前一步拦了我一下,叮嘱我千万不要用手摸,这才让我靠近石膏像。屋里的灯都打开了,能见度很好,即便这个石膏像是竖在角落,也不难看清。我看了几眼,觉得秦一恒似乎有些小题大做,这石膏像并没有特别异常的地方,无非是在石膏像胸部的位置,像是蹭到了什么脏东西或是什么染料,有六七块粉红色或是浅红色的色块。 这些色块的颜色本来都不算特别明显,但石膏像是白的,所以看起来稍微有些扎眼。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秦一恒用来遮石膏像的那个东西掉色。我转过身看了一下,又觉得不是。他摘下去的东西是个深蓝色的布面,要从色系上来看,即便掉色也不应该发红。我心说看这架势,这几块红颜色是自己出现的?他家里又有人悄悄地进来了?这又是给我俩送的线索?我问秦一恒,他没直接回答,又叮嘱了我一遍不要太靠近石膏像,才用手指着红色块告诉我,这些东西,他刚发现时也觉得很意外,起初还以为是跟家里的光源反射什么的有关系,才把石膏像搬到了角落里,结果这石膏像上的颜色越来越多,而且都是不知不觉就出现了。他百思不得其解,后来琢磨了好几天,才有了一个想法,只是这个想法非常离谱,直到现在也没办法证明自己所想的究竟是真是假。说着,秦一恒使劲吸了一口烟,才缓缓地继续说:“这东西,是尸斑。” 他最后俩字冒出来,我就感觉自己鞋里忽然被人塞了块冰似的。这东西是尸斑?不是尸体身上才有吗?他娘的这个可是石膏像啊,就算它做得再逼真、再像人,那也不是尸体啊。我对生物学没什么了解,反正我看电影里有一些法医验尸的镜头有讲过,尸斑是在人死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出现的,似乎细说起来还跟怎么死法有关系,反正是能从尸斑上大致推断出尸体的死亡时间。据说时间越长尸斑的颜色就越深。我看石膏像上的颜色倒比较浅,合着是刚死不久的石膏像?这怎么像是在演科幻电影啊? 这越来越挑战人的思维极限了。这要真是尸斑,我觉得我这二十多年真是白活了。秦一恒肯定早就料到我会有这种反应,叹了口气说:“我也只是大胆猜测,目前也拿不出证据来证明。所以,今晚我打算用一点办法,看看自己的猜测对不对。”说完,他竟然拿起地上的那块蓝布,垫着手,把石膏像搬了起来,并叫我在他前面开门,一路把石膏像搬到了楼下,用绳子固定在了车的后排座上。 俩人坐上车,秦一恒看了看表,说:“还有一段时间才是午夜,这时候先休息一下,争取睡一会儿养精蓄锐,一会儿指不定会有什么幺蛾子。”他说得倒是容易,这种情况,我能睡得着就怪了,转过身看那石膏像,这么一瞅,倒真像个尸体。秦一恒见我老回头,劝我尽量不要去看,说恐怕这个石膏像已经有了什么东西在里面,能不招惹还是尽量别招惹。他这话一出,我就感觉自己后背一阵发冷,都有点要下车的冲动了。时间过得很慢,熬了很久,秦一恒才说差不多可以出发了。为了石膏像不出什么意外,秦一恒让我负责开车,他来指路。这一路上我开得飞快,也不管有没有超速,反正只要能尽快不跟这石膏像在一个车里就行。顺着秦一恒指的方向,我俩直奔郊外。等到他说到了地方停车,早就过了午夜十二点。荒郊野外的,我俩还真有点儿趁着夜深人静来抛尸的意思。秦一恒先下了车,搬了石膏像,让我从后备厢里拿了两把铲子,并叫我在后面打着手电给他照路。又走了很远,他四顾观望了一下,这才把石膏像放在了地上,叫我帮着挖坑。

  • 红烧冻梨

    红烧冻梨 2014-05-30 22:29:50

    我在旁跟着扫了几眼,这就是企业内刊,没跑了。我见秦一恒都上了手,看样子没什么危险,也拿起来翻看了几本,发现这些东西还挺全,一月一期,这一摞包含了宏达地产好几年的企业内刊。我越来越迷糊了,送这东西来的人是什么目的啊?我心说,是想让我跟秦一恒了解一下宏达地产的历史?这倒是有可能。我询问秦一恒什么看法,他没有表态,只是把内刊放回了原位,坐到沙发上点了一根烟,说:“我们现在的境况比我预料的要糟,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控着呢。”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物件,黑不溜秋的,放在了茶几上。 我拾起来一看,竟然是个针孔摄像头。秦一恒说道:“自从那个衣柜出现之后,我也长了记性,在家里安装了一个偷拍设备,连接到同样隐藏着的电脑主机上,能记录很久的影像。 每次一出门,我都会把这个设备启用,为的就是想看看,如果还有东西送进来,是怎么一个过程。可是没想到,这次东西竟然送到了你家里。” 我这个人不笨,他这么一说,我就感觉脊背发冷。合着是对方知道秦一恒在家里安装了偷拍设备,退而求其次把东西送到了我这里?若这么讲的话,这个人是在时时刻刻监视着我们,不分昼夜?不分场合?而且是同时监视两个人?他们是有一个团队还是怎么的? 细想一下,这真是比撞鬼还让人心焦,反正我是搞不懂,这究竟是在帮我们俩,还是对方在设计一条路,想一直引诱我们走下去。我头有些大,点根烟使劲地嘬了一口,回想了一下之前的种种经历,那种不安的感觉,又开始从心底往上涌。 估摸着秦一恒也是在思考,足有十几分钟,我俩谁也没出声。最后,他把书都搬到了茶几上,有些安慰似的跟我说:“我们也只能暂时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了,毕竟,那块棺材板上写的东西,谁也不敢保证是假的。这世界上难以理解的事情太多了,也不差这一两件,还是先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再说。” 秦一恒的话在理,我也拍了拍脸,开始翻这些内刊。这种书刊可不同于杂志,看起来又臭又长,但你还不得不静下心一篇一篇地读下去,这实在是一种煎熬。两人看到了后半夜,毫无收获。本来我是打算回家好好睡一觉的,如今又熬到了这么晚,人已经疲倦到了极点,只好不停地抽烟提神。到最后,我干脆去用冷水洗了把脸,这才精神了一些,回到沙发上,刚准备继续苦读,就听见秦一恒“咦”了一声。 他一出动静,我的困意立刻烟消云散,忙问他怎么了。他指着手上的那一本刊物嘀咕道:“这里面有个错字。”本来我还以为他是发现了什么重要情况,合着是虚惊一场。别说这种刊物了,就算是市面上的高端杂志,也不能保证没有错字,因为做校对的都是人。 是人,就会有犯错的时候,何况这种企业内刊,通常都只是走一个形式,根本没那么多人对着一个错别字较真儿。我想埋怨秦一恒大惊小怪,转过脸一看,他眉头紧锁。我凑过去瞄了一眼,只见他正用指尖点着那个错别字。我一看也有点发愣,这个字我不认识。 按说我也算是正牌的大学毕业,不至于连个字都不认识,这又不是什么专业性的学术杂志,一本企业内刊里能用上什么生僻字啊,想问秦一恒这字念什么,还没等开口,他却像是想到了什么,连着打开了好几本,迅速地翻找了几下,转头对我说:“不仅这一本里有错字,很多本都有,而且……”说着,他拿起另一本指给我看,“这些错别字似乎都是在同一个位置。” 他这么一说,我脑子里还有点没转过弯来,等到我看了他挑出来的几个错字才明白,先不说这几个错字我都不认识,光是错字出现的位置就很让人诧异。因为无论那一本内刊的主题是什么,那一页文章的内容如何,都会在内刊的倒数第四页,最左下角的那一行里,有一个错别字。 这是怎么回事?印刷错误,还是排版的时候出现了什么问题?可也不至于每一本都在那同一个地方有错字吧?我看了看秦一恒,他也是一筹莫展。过了半晌,他才“嗯”了一声,说:“这些错别字,恐怕就是这些书出现在这里的意义。”说完,就叫我把所有的企业内刊都翻到那一页上,依次查验了一下,把那些错别字誊写到一张纸上。 他誊写的时候,我在旁边一直看着。我算了一下,错别字虽然每一本都有,可来来回回就是五个字,是轮着出现的。我心说,这他娘的不是外星人潜伏在地球的证据吧?除非这是甲骨文,否则,我只能相信这是外星文字。虽然每个字看着也是有笔画的横平竖直,可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些字让人不舒服。 秦一恒誊写完毕,对着纸看了半天,最后还是摇摇头说:“这也不像是道符上会用到的字,有一些道家的确会在道符上写一些上古的文字,看着跟简笔画或是图腾很接近,但说到底也只是寥寥几种,并不至于我都没见过。”连他都两眼一抹黑,我就更甭提了,拿着纸看了一下,连猜我都不知道往什么方向猜,只能把纸放下,问秦一恒现在怎么办。 秦一恒也累了,打了一个哈欠说:“现在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先各自休息,等养足了精神,我再带你去找一个认识的高人,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帮助。”说完,他就起身告别,还从我家冰箱里顺了两根火腿肠带走了。我也的确累到了极限,东西也懒得收拾,直接倒在床上就睡。 一夜无话。第二天下午我才醒,跟秦一恒通电话交流了一下,他就来了我家,然后开着车带我直奔我们这边最大的一个小商品批发市场。本来听他说要去找高人,我还挺兴奋,没承想他竟然把我带到了这么一个地方,我不免有些失望,问了他一句,他就嘱咐我一会儿见了人,尽量活泼点儿,讲话大点儿声,老头儿有些耳背,而且不喜欢话少的人。 这还真是考验我的演技了,怎么着算活泼啊?活蹦乱跳的,脸上还得打腮红的那种?这老头儿的喜好倒真挺符合高人的水准,与众不同。下了车,我一边琢磨着一边跟着秦一恒在批发市场里面七拐八拐地绕路,最后停在了一个店铺门前。秦一恒告诉我到了,说完率先推了门进去。我倒并没有着急,在外面看了一下。这店铺估摸着卖的都是春联、年画或剪纸一类的东西,反正都是往家里门上贴的,看着倒挺喜庆,门外头还挂了两个大红灯笼,不过并没有很明显的招牌,也不知道这个店叫什么。 我心说这就是所谓的“大隐隐于市”吧,这小商品批发市场的店面虽小,可东西也不便宜,早前我还想投资几间,无奈没等下手早就被人抢没了。这老头儿卖春联都能租得起店铺,难道其中的利润真有那么高吗?反正,不管如何,进去看看再说。我掐了烟,也推门进去。秦一恒这时候已经跟一个老头儿坐下聊上了,桌上就放着他誊写错字的那张纸。 老头儿看着岁数不像很大,脸上没多少褶子,胡子也不长,穿一身阿迪达斯的运动装,看着也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小老头儿,见我进来冲我点了点头,笑得还挺猥琐。秦一恒也没帮我介绍,只是指了指边上的一个塑料凳叫我坐下,就继续跟老头儿探讨。秦一恒讲话声音很大,老头儿声音也不小,俩人来来回回地喊了半天,我倒是听得很清楚。秦一恒问老头儿,这些字有没有什么说头。 老头儿就拿起了纸,眯着眼看了一阵子,“嘿嘿”笑了一声,说:“这东西,不是字,叫签。早前很多测字先生都会用,能测很多东西,唯独不包括姻缘。而监狱里有时候也会用到,譬如有些特定的日子,传说阎王爷那天只收单数的鬼,而要杀的死囚又是双数的,他们就会内部用签抽出来一个缓死,算是给阎王爷面子。 这东西有很多笔画,能拆能填,细说起来倒是跟智力游戏有几分相像,也的确很考验人的智商。测的时候,先亮出来一个签,然后由抽签的人凭感觉填上一笔,最后由这一笔开始推算,最沉的那个人,就能免死。”老头儿声音清亮,可我听得却很迷糊,合着这些内刊是给谁抽签用的?算是趣味小游戏?这不是扯吗?我看了看秦一恒,他却冲我使了个眼色,然后就“啪啪啪”鼓掌叫好。我心领神会地赶紧也跟着鼓掌,就差为老头儿欢呼了。 老头儿环视了一下,点点头,表示挺满意,随手拿了根中性笔,在纸上边写边继续讲:“这老祖宗造字,内藏天地万物玄机,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就拿这些签来说,它之所以千变万化,能用来占卜凶吉,就是出在这笔画上。这笔画,可是包含了五行在其中的。所谓竖,一根直木竖,这就是木;所谓横,一线无垠横,这就是土;所谓点,一星金刚点,这就是金;而撇捺搁在字的左右,左为火,表冲;右为水,表泄。这还都只是最基本的笔画,要细说起来,可是长篇大论了。 “所以,这签上小小的一笔,在懂行的人眼里,就不那么简单了。再结合填上这笔的人的生辰八字,自然就会有相冲或是相生出现,也就产生了这个签的轻重之别。”老头儿的这番讲述的确很精彩,很让人长见识。没等秦一恒提醒,我就情不自禁地点头称好。 老头儿还夸了我一句:“很懂事嘛。”又随手从兜里掏出了一盒旱烟叶,卷好了丢给我一根,自己也点上一根,继续说,“这种签总体来说也就这么一回事,至于你们拿来的这个,肯定也是其中之一,只不过这几个签写得有些不按章法,每一个上面都把五行中的一行剔除了,所以看起来才这么复杂晦涩。”说着,他就问秦一恒:“这些东西究竟是哪儿来的?” 我看秦一恒的架势好像还不想告诉老头儿,可现在的情况恐怕不说就解决不了问题。秦一恒犹豫了一下,才告诉了老头儿这东西的来历,只不过他并没有说这是企业内刊里的,而是说他在帮一个朋友搬家的时候无意翻出来的,用手写在他朋友家几本旧书里,看着很好奇,所以才专程来问问。 老头儿听了点点头,轻咳了一声,告诉秦一恒:“我其实有一个自己的猜测,不过觉得有些离谱。这东西在我看来,倒并不像是在测什么,似乎是一则寻人启事。”老头儿这句话让我瞠目结舌,看秦一恒的样子也是吃了一惊。老头儿估计也料到我俩会是这个反应,“嘿嘿”笑了两声,拿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了一阵子,就把纸交给秦一恒。秦一恒盯着纸看了几眼,眉头都要拧到一块儿去了。 我的好奇心跟猫在胸里面抓挠似的,抬着头看了半天,无奈角度受限,只能看见纸的背面。 我干脆站起身瞄了几眼,纸上乱糟糟的一片,跟学生考试用过的演草纸差不多,什么也看不出来,无奈只能又坐下,耐着性子等他俩谁解释。结果这俩人自此之后,谁也没再谈这件事,竟然有一句没一句地开始唠起了家常,也就是互相询问对方近况什么的。 顺着话头儿,老头儿问秦一恒,最近有没有见过刘瘸子,说刘瘸子前几个月来过一趟,买了几副春联,还送给他一顶帽子,说是等天冷了戴着暖和,又扔了两千块钱留了话,说过年有事就不上门来拜见了,算是提前给老头儿拜年。秦一恒听见老头儿说起,身子轻微地晃了一下。我这心里也是咯噔一声。 按照老头儿的说法,从时间上推算,刘瘸子失踪之前,还专程来过这里,而且,从刘瘸子留的话来看,他这很明显就是准备消失一段时间啊。他不会跟那个假冒的刘瘸子是一伙儿的吧?我看了秦一恒一眼,他冲我撇了下嘴,估摸着是怕我忍不住插嘴,赶紧把话头儿接过去问老头儿那顶帽子是什么样的。老头儿倒是没注意我俩心怀鬼胎,乐呵呵地把帽子取来,交给秦一恒看。 帽子整体是黑色的,有一圈红边,看着质量倒真不错。我没上手摸,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材质,看样子八成是皮的。秦一恒拿在手里里外看了个遍,点点头夸了两句帽子的质量,就放到了桌子上。我的座位跟桌子还有两步距离,刚才秦一恒拿在手上,我倒也不注意,现在从我这个角度一看,这帽子要比一般的帽子高出一些,也不知道是设计失误,还是今年就流行这种款式,反正乍一看十分不顺眼。不过,我看老头儿的意思,还挺喜欢这帽子,就忍住没开口,干脆点了根烟堵住了嘴。 烟抽了一根,秦一恒跟老头儿也聊得差不多了,他就跟老头儿告别,把那张纸小心收好,从钱包里掏了一沓钱放在桌子上。老头儿也没客套,笑着把我俩送出了门,又塞给秦一恒两副对联,就转身回去了。出了门,我憋了半天终于能开口了,想问他,一时间还没考虑好从何问起。倒是秦一恒先表示,一切等上了车再说,直接带我出了批发市场。 上了车,秦一恒并没有着急点火返程,而是靠在椅背上沉思了一下,告诉我,那老头儿姓房,算是现在中国为数不多的几个测字大师之一,看着岁数不大,其实也是奔九十的人了,早些年风生水起的时候,自己有好几个茶馆,人称房万金,顾名思义,就是找他求测字的,只要他开口给你讲了,底线就是一万块钱。 别看老头儿笑嘻嘻的,其实脾气很臭,碰上心情不好的时候,说话就非常冲,因此惹毛了一位来测字的大人物,被对方狠狠地整了一下,茶馆就都关了门。最后,老头儿就在批发市场里面租了个小门市,看着是卖春联年画的,其实做的还是测字生意。所以,刚才在让房老头儿批字的时候,谁也没张嘴。房老头儿也是念他是旧识,否则,只要张嘴了,就得拍一万块钱在桌子上,这就算是一笔生意了。 秦一恒说完,就把房老头儿批过的那张纸掏出来给我看。我仔细端详了一阵子,上面还真跟我之前想的类似,果然跟演草纸似的,有好几个竖式,也不知道是计算着什么。我心说,这他娘几笔就能拿一万块钱?这钱也忒好赚了吧!问秦一恒,他就给我解释,这是房老头儿算的五行生式,别看只有几笔,里面包含的玄机非同小可。从房老头儿得出的结论来看,这东西还真有可能是一则寻人启事,因为这前四个签,分别代表了年月日时,综合到一起,就是一个生辰八字,而另外一个签,房老头儿也没算出个究竟,我们就更没办法知道是什么了,反正这东西实在有问题。 秦一恒说到这儿,语气忽然严肃起来,盯着我的眼睛说道:“之所以房老头儿说这寻人启事离谱,是因为推算出的生辰八字是甲午年丙寅月乙卯日子时。”这几个字他念得是一字一顿,每个字都跟一把大锤似的往我胸口上砸。他说的这个时间对我而言太熟悉了,虽然我从不在嘴上提起,但夜深人静时还真会琢磨一下。这年月日,不正是那一块棺材板上刻的日子吗?江烁,卒于甲午年丙寅月乙卯日。这不就是我的死期吗?我赶紧点了一根烟,努力让自己平静一下。这其中有太多捋不顺猜不透的疑问了。对于这个所谓的死期,我一直并不当真,却还是会本能地有一些恐慌,不提起来倒好,一提起来,我整个人就堵得难受。 我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寻人启事实在离谱,先不说它跟所谓的我的死期有没有什么联系,就单说这个日子,可是几年后啊。即便它是寻人启事,那怎么找的是一个未来的人啊?按着生辰八字,这个人还没出生呢!那有什么好找的?或者,房老头儿算错了,这还是我的死期?妈的,怎么都想诅咒我那天死呢? 我问秦一恒:“这一定是个生辰八字吗?假如只是时间的话,那完全有可能是记录的一件事,或是一个未来的打算。”他听了,依旧很严肃地摇了摇头,说:“这是用推阳法推出来的,所以你的猜测都站不住脚,唯一能符合条件的,也只有一个人的生辰八字,想必发布这些签的人,是不会放一只动物的生辰八字的。” 秦一恒话音落下,车里陷入了寂静。我其实并没有想什么,只是不想说话。过了足有十分钟,他才打破沉寂,说:“今天终归没白来,还无意得到了刘瘸子的信息。本来听房老头儿这么说,我还以为刘瘸子留下了什么线索,可那顶帽子我仔细看过了,并没有任何玄机。现在看来,刘瘸子还没有遭遇不测,应该是见势不妙躲起来了。”“但这其中还是有一些奇怪的地方。刘瘸子既然预料到了会有危险,为什么不向人求助呢?房万金现在虽然相比当年是没落了,但还是人脉很广、手腕很大的主儿,在这个圈里,算是响当当的人物,按理说摆平一些事还是绰绰有余的。刘瘸子既然都能上门来告别,完全可以向房万金求援的。” 听秦一恒念叨,我也猜测,这房老头儿岁数这么大了,再硬朗腿脚也肯定不利索了,看来是刘瘸子不想给老头儿添麻烦。秦一恒听了直摇头,说:“即便这是成立的,那刘瘸子也完全可以向我求助。”我脑袋直犯晕,已经无力思考了,索性闭上眼揉揉太阳穴。忽然,我明白了,刘瘸子之所以没向任何人求助,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遇到的麻烦是别人解决不了的,他知道求助也是无济于事,只能自己扛着或躲起来。这么说的话,他不是杀了人跑路了吧?我赶紧把推出的结论告诉了秦一恒,他听了就“啊”了一声,说我的推测倒是很靠谱。然后他低头想了一阵子,还是摇摇头,表示现在凭空猜测是找不到答案的,恐怕我们还得从宏达集团入手,一切只能走着瞧了,说完,就发动了汽车,按原路返回。 之后三天,我跟秦一恒都没怎么联系。我实在是心力交瘁,只想在家好好休息。秦一恒把那些企业内刊都搬回了家,估计是在家苦思冥想,跟坐禅差不多,我也懒得去见他。第四天,我倒是接了一笔生意,这笔生意并不需要秦一恒处理,因为是有一个人打电话过来,想要买我手里的一套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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