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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松·赵丛·朱文博 2024年1月2日东京 Ftarri 现场演出回顾

raindog 2024-02-05 11:25:21 北京

新年的时候和赵丛、李松在东京再次相遇，一起做了一个东京地区的小巡演。巡演的最后一场是在“老家”Ftarri，那天来了很多的观众，或许有40个人吧，挤在那个小小的地下室唱片店里。音乐作者/摄影师齊藤聡（Akira Saito）也在现场。演出之后他撰写了一则回顾，发表在JazzTokyo网站。邀请唱作人朋友Diluted Virtual Circuit将回顾文章翻译成了中文，献给大家。

文字/摄影：Akira Saito 齊藤聡

2024年1月2日　水道橋・Ftarri

李松（笔记本电脑以及内置扬声器，物件）

赵丛（物件）

朱文博（换能器反馈，物件）

定居北京的朱文博和赵丛久违地再度访日，而对于西安出生现居伦敦的李松来说，距上次来访时隔一年。三人都各有自己独特的方法论，至于他们会表演什么则是完全的未知。当我在演出前询问朱打算使用什么乐器时，他笑着说这是秘密。果不其然，当秘密揭晓后，情况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第一场是赵和李的二重奏。在笔者以前看过李的个人表演中（2022 年在両国BushBash；2023 年在伦敦的Café OTO），他曾将一个从上方悬挂的振动体靠近一个纵向摆放的小军鼓，从而振动鼓皮。这是一种充分利用设备和乐器位置偶然性的演奏方法，可以说与这次的表演方式也有共通之处。李将一个小型麦克风用绳子悬挂在他头顶上，从而捕捉附近风扇的风声等等外部信息，然后在电脑上进行处理。他一边时不时地推动和影响物质的实体，一边在PC上不断改写虚拟的程序。

与李这种对声音所依赖的条件进行持续影响的动态相对，赵的策略则是静的。她反复给气球充气和放气，使气球内部的小零件发生跃动，并将由此发出的声音进行采集和处理。在旁边的一个水杯里，她放入了一个防水的接触式麦克风，同时收集杯子里糖果的震动所发出的声音。因此，可以说她扩大了事物与事物之间的“间差”（margin）。尽管这些运动是安静的，但“间差”所持有的速度却被转化成了声音。换句话说，李和赵对速度的感知是不同的，这形成了二人合奏的绝妙关系。

接下来是朱的独奏。他坐在舞台旁边，邀请观众使用自己的手机录下尽可能小的声音，然后自由播放。渐渐地，沙哑的声音此起彼伏，重叠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奇特的声音空间。朱一边将这些声音收进手机，一边也采入自己的声音，使现场的声音变得动态而层次丰富。这种将观众和场地都纳入其中的声音装置形式，实在是饶有趣味。

最后是三重奏。三个人每人的两只手上都拿着的小装置，叫做"transducer"——同时包含了麦克风和扬声器。在演出中，麦克风拿在左手，扬声器拿在右手。尽管没有特定的发声部件，连接transducer的线以及覆盖其上的纸和铝箔却可以拾取不寻常的声音，并将其转换成电信号，传送到地板上的放大器，再从旁边表演者的扬声器一侧发出声音。这就形成了一种通过地板上放大器的信号、间接地联系在一起的三重奏。尽管听起来似乎是一个简单的装置，但实际效果却千变万化。某个人的细微动作都会将声音转化为一种关系，并将其作为柔和的反馈再度接收。也就是说，声音在这里变成了社会的代名词。对于包括作者在内的观众来说，这简直是戏剧性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