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派音乐的最后珍品
浪漫派音乐的最后珍品
——记拉赫玛尼诺夫的录音和自己演奏的四首钢琴协奏曲
一
在音乐史上，是作曲家同时也是演奏家的大师不在少数，但是能够有幸留下他们自己演奏自己作品的，却只是仅有几个。拉赫玛尼诺夫算作是有幸的一个。
1917年12月，拉赫玛尼诺夫离开俄国，前往瑞典斯德哥尔摩的时候，正是放大声音讯号三极真空管和电录音（electrical recording）在录音技术中正式应用、电动点唱机（juke－box）在美国问世，第一批电录音唱片和第一台电唱机即将诞生的时候。有三个美国的著名乐团已开始灌录唱片：斯特兰斯基率领纽约爱乐乐团在1917年1月为CBS录制该公司最早的唱片；穆克与波士顿交响乐团在10月1日为胜利唱片公司（Victor Talking Mmachine）录下了柴科夫斯基《第四交响曲》终乐章；斯托科夫斯基指挥费城交响乐团在10月24日也为胜利唱片公司灌录了布拉姆斯的《第六号匈牙利舞曲》。
1918年，拉赫玛尼诺夫接到美国三项邀请后，在奥斯陆乘船，在大西洋上飘流了十天，于11月11日踏上音乐环境极为丰富的新世界。此时的纽约正在庆祝第一次世界大战停火。马勒在纽约爱乐乐团担任音乐总监，托斯卡尼尼正是大都会歌剧院的指挥。纽约以外的各大城市都有职业的交响乐团。唱片公司灌录的唱片已频频面世。他的作品已开始在录音唱片中出现。在这个音乐大环境下，他以美国居民的身份于12月8日首次登台演出。并在1919年4月18日到23日之间为唱片录音系统优于其它对手的爱迪生公司录制了他的第一批唱片，遗憾的是：这批内容为肖邦、莫扎特、李斯特和他自己一首未定谱的装饰曲因爱迪生对钢琴录音的经验不足而砸了锅。
二
拉赫玛尼诺夫赶上了好时光。他在短短的时间内就以作曲家、演奏家和指挥家三重身份在美国赢得卓著的声誉。他最初与安比科唱片公司合作，一年中录下了许多唱片。安比科公司曾经在纽约举行过一场独奏音乐会，当幕布开启后，安比科公司开始放同一首曲子的录音，现场没人能辨别演奏和录音的差别，它的录音技术一度受到世界上最杰出的音乐家的赞赏和喜爱。与此同时，不断有其它公司尝试发行拉赫玛尼诺夫的钢琴演奏唱片。1920年4月20日，他与拥有众多知名音乐家与乐团的胜利唱片公司签下合约，5月开始录制唱片。巧的是同年12月，托斯卡尼尼率领斯卡拉剧院乐团赴美作访问演出时，第一次为胜利唱片公司在新泽西州的坎登录音室录制了莫扎特和贝多芬的作品。
因胜利公司录制拉赫玛尼诺夫的首批唱片销量可观而乘胜追击：1920年11月，录制3张肖邦、达坎和门德尔松的钢琴作品唱片；1921年1月，录制肖邦、德彪西的钢琴作品；1921年4月，录制肖邦、德彪西的钢琴作品；1922年2月24日，录制《阿莱城姑娘》中“小步舞曲”的改编曲；1923年4月4日，录制肖邦、柴科夫斯基的钢琴作品；1924年3月，录制肖邦、柴科夫斯基的钢琴作品；1924年12月27日，录制了5张钢琴作品；1925年7月，录制肖邦的钢琴作品；1926年2月，录制肖邦和贝多芬的钢琴作品（拉赫玛尼诺夫的首批电子录音唱片，改善的音质令人吃惊，胜利公司开启了唱片录音的新纪元）；1926年圣诞前后，录制舒伯特、他自己的歌曲和克莱斯勒改编曲；1927年4月5日，录制了8张肖邦、门德尔松等人的钢琴作品唱片；1928年4月，录制了自己和他人的钢琴作品。
胜利公司20世纪20年代在美国发迹后，老板决定拿钱走人，他以600万英镑卖给联合商业银行，银行又于1929年转售给实力强盛的美国电台公司（RCA）。该公司看出拉赫玛尼诺夫是棵摇钱树，果断地列出了录制计划：1929年3月，他与克莱斯勒共同录制了贝多芬的奏鸣曲和变奏曲；1929年4月10日到20日，录制舒曼、里姆斯基－科萨科夫和斯克里亚宾的作品以及他指挥自己的管弦乐作品；1930年2月，录制7张肖邦和其它作曲家作品的唱片。
1930年，美国的经济形势直接影响到唱片业，RCA公司考虑放弃旗下包括霍洛维兹在内的一些音乐家，这批“下岗”人员很快就被EMI公司网罗得以“再就业”，霍洛维兹在1931年6月马上为EMI公司作出了贡献：他与科蒂斯率领的伦敦交响乐团首次灌录了至今无人能匹的拉赫玛尼诺夫《第3钢琴协奏曲》，而拉赫玛尼诺夫的录音也继续创造着神奇：1935年12月23日，录制鲍罗廷和肖邦的钢琴作品；1936年1月，录制了众多作曲家的钢琴作品；1936年3月，录制亨德尔和自己的钢琴作品；1940年3月18日，录制自己的钢琴作品；1940年4月，录制自己的钢琴作品；1939年12月12日，RCA公司“红标”古典部门主管奥康纳不失良机，录下了他指挥费城交响乐团演奏自己的《第3交响曲》……。
好时光造就了拉赫玛尼诺夫。
三
拉赫玛尼诺夫一生创作了许多音乐作品，其中的四首钢琴协奏曲是浪漫派音乐的最后珍品，也是20世纪最杰出的音乐作品之一。在他留下了大量钢琴演奏及指挥的录音中，尤以他本人自己演奏的四首钢琴协奏曲最为珍贵。
《第1钢琴协奏曲》完成于1891年，修订于1917年。《第3钢琴协奏曲》完成于1909年。1939年12月4日，这两首协奏曲在RCA公司同一天开录，由奥曼迪指挥费城交响乐团协奏，“红标”古典部门主管奥康纳亲自监制。可能是出于对自己协奏曲的偏爱而过于重视这次录音而带来的紧张，拉赫玛尼诺夫尽管有着19年录音经验，这次却被录音室里的警铃声和信号灯等与音乐无关的因素所干扰，他狠敲键盘，向奥康纳提议要改造这些设施。奥曼迪和奥康纳当即设计了一种可行的较为隐蔽的预警系统，将红灯安置在拉赫玛尼诺夫看不见指挥台右侧，以亮三次来取代警铃，再亮一次示意乐队起奏，应急措施使录音计划顺利进行。1940年2月24日，他与奥曼迪和乐队对《第1钢琴协奏曲》的首乐章的部分和整个末乐章，以及《第3钢琴协奏曲》第2、3乐章的部分作了修改。
在他近几年录制的唱片中，《第3钢琴协奏曲》最为突出，它不同于我们听到的其它录音。拉赫玛尼诺夫以一种不可阻挡的气势将力量源源不断地向前推进，他用激烈的诠释来处理技巧难度极大而不乏委婉华彩部分，同时他那特有的音色和断句尽显其中。他在演奏中所积聚的力量和令人热血沸腾的张力，成为这部作品权威的诠释典范。令RCA公司最为难堪的就是拉赫玛尼诺夫为了作品的整体性和结构的合理性，对终乐章作了大幅度的删除。人们接受了这个改动，RCA公司却尴尬的不知所措，原本可以录满两面的唱片为此成了一张单面唱片。
霍洛维兹曾三次录制了该作品，第1、2次都是使用拉赫玛尼诺夫和他人的删改版，但拉赫玛尼诺夫要求他在演奏中还要删除不必要的段落。然而，人们在习惯了布鲁克纳和马勒那些庞然大物般的作品之后，认为那些删除没有必要，更希望听到这部完整的作品。在1978年1月，霍洛维兹以纪念他在美国登台50周年时，录下了这部作品的全曲。
《第2钢琴协奏曲》完成于1901年。拉赫玛尼诺夫自己演奏这部作品在胜利唱片公司曾录制过两次。1924年12月7日，他与斯托科夫斯基和费城交响乐团灌录了那时最重要的录音就是《第2钢琴协奏曲》，也是这部作品首录。不知什幺原因，当时只录了第2、3乐章，直到1925年12月22日，原班人马又录制了首乐章，才完成了这部录音作品。拉赫玛尼诺夫这个作品的首次录音意义不凡，它一扫曲中伤感而果断利索，有人以为是受到当时12英寸唱片时间限制的影响而为之。其实，五年后的第2次录音也是同等速度，斯托科夫斯基和奥曼迪都证实了当时演奏速度由他自己决定，唱片公司实属无辜。它的第一乐章以一张78转的唱片单独发行，先录的两个乐章在1973年才以纪念专集的方式面世。巧的是这个录音次序和它当初的首演相同：1900年他完成的初稿只有2、3两个乐章，在他人大力推荐下，这部无“首”之作以C小调改了开始的几小节后，由西洛蒂出任指挥，于12月15日在莫斯科“首演”。首乐章完成后真正的首演，是在1901年10月26日举行的，由作曲家本人操琴演奏。
1929年春天，拉赫玛尼诺夫结束了在美国举行的31场音乐会后，于4月10日到13日替已经在RCA名下的胜利唱片公司再度灌录这个作品，为他协奏的仍是斯托科夫斯基率领的费城交响乐团。同时，拉赫玛尼诺夫首次以指挥的身份录制了他自己的交响诗《死之岛》等作品，首开了费城交响乐团从未与斯托科夫斯基以外的指挥合作灌录唱片的先河。
《第4钢琴协奏曲》完成于1926年。1941年夏天，拉赫玛尼诺夫为这部不走运的协奏曲作了最后的修改，不久便在费城和奥曼迪以及费城交响乐团举行了首演。RCA公司早已决定录制这个作品，只因珍珠港事件的影响而把灌录时间推迟到12月20日，由首演的原班人马进行灌录。这个录音的完成宣告了拉赫玛尼诺夫录完了他所有的钢琴和管弦乐作品。
《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作于1934年。同年12月，RCA公司在圣诞节前夕以拉赫玛尼诺夫主奏钢琴、斯托科夫斯基指挥费城交响乐团协奏灌录了唱片。这张原版唱片的绝妙之处，就是可以听到拉赫玛尼诺夫弹错的音，以及两位大师发出与音乐无关的声音。
四
拉赫玛尼诺夫这些珍贵的早期录音，许多唱片公司都选其1、2经过考究而先进的制作后面世，比如日本胜利唱片公司（JVC）、美国Telarc唱片公司、英国的DECCA唱片公司等。为了纪念拉赫玛尼诺夫逝世50周年，RCA公司于1993年发行了一套包括10张CD的纪念专集，收录了他20余年来的全部录音，转制质量不错，令人遗憾的是其中的《第3钢琴协奏曲》与《死亡岛》作了删节。
NAXOS唱片公司于1999年推出“不朽名演系列”，转制技术采用英国皇家图书馆与剑桥大学共同研制的CEDAR消噪音系统、Prism Sound的24比特模拟∕数码转换器和同一噪音整形系统进行，唱片以低价位出售。其中“世纪钢琴大师专辑”有拉赫玛尼诺夫演奏自己作品的两款CD，曲目包括文中第三部分重点介绍的全部四首钢琴协奏曲（《第2钢琴协奏曲》选用的是1929年第2次录音版）和《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为喜欢拉赫玛尼诺夫或是钟爱早期录音的音乐爱好者提供了一个更为广阔的选购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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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赫玛尼诺夫＆瓦尔特 |
——记拉赫玛尼诺夫的录音和自己演奏的四首钢琴协奏曲
一
在音乐史上，是作曲家同时也是演奏家的大师不在少数，但是能够有幸留下他们自己演奏自己作品的，却只是仅有几个。拉赫玛尼诺夫算作是有幸的一个。
1917年12月，拉赫玛尼诺夫离开俄国，前往瑞典斯德哥尔摩的时候，正是放大声音讯号三极真空管和电录音（electrical recording）在录音技术中正式应用、电动点唱机（juke－box）在美国问世，第一批电录音唱片和第一台电唱机即将诞生的时候。有三个美国的著名乐团已开始灌录唱片：斯特兰斯基率领纽约爱乐乐团在1917年1月为CBS录制该公司最早的唱片；穆克与波士顿交响乐团在10月1日为胜利唱片公司（Victor Talking Mmachine）录下了柴科夫斯基《第四交响曲》终乐章；斯托科夫斯基指挥费城交响乐团在10月24日也为胜利唱片公司灌录了布拉姆斯的《第六号匈牙利舞曲》。
1918年，拉赫玛尼诺夫接到美国三项邀请后，在奥斯陆乘船，在大西洋上飘流了十天，于11月11日踏上音乐环境极为丰富的新世界。此时的纽约正在庆祝第一次世界大战停火。马勒在纽约爱乐乐团担任音乐总监，托斯卡尼尼正是大都会歌剧院的指挥。纽约以外的各大城市都有职业的交响乐团。唱片公司灌录的唱片已频频面世。他的作品已开始在录音唱片中出现。在这个音乐大环境下，他以美国居民的身份于12月8日首次登台演出。并在1919年4月18日到23日之间为唱片录音系统优于其它对手的爱迪生公司录制了他的第一批唱片，遗憾的是：这批内容为肖邦、莫扎特、李斯特和他自己一首未定谱的装饰曲因爱迪生对钢琴录音的经验不足而砸了锅。
二
拉赫玛尼诺夫赶上了好时光。他在短短的时间内就以作曲家、演奏家和指挥家三重身份在美国赢得卓著的声誉。他最初与安比科唱片公司合作，一年中录下了许多唱片。安比科公司曾经在纽约举行过一场独奏音乐会，当幕布开启后，安比科公司开始放同一首曲子的录音，现场没人能辨别演奏和录音的差别，它的录音技术一度受到世界上最杰出的音乐家的赞赏和喜爱。与此同时，不断有其它公司尝试发行拉赫玛尼诺夫的钢琴演奏唱片。1920年4月20日，他与拥有众多知名音乐家与乐团的胜利唱片公司签下合约，5月开始录制唱片。巧的是同年12月，托斯卡尼尼率领斯卡拉剧院乐团赴美作访问演出时，第一次为胜利唱片公司在新泽西州的坎登录音室录制了莫扎特和贝多芬的作品。
因胜利公司录制拉赫玛尼诺夫的首批唱片销量可观而乘胜追击：1920年11月，录制3张肖邦、达坎和门德尔松的钢琴作品唱片；1921年1月，录制肖邦、德彪西的钢琴作品；1921年4月，录制肖邦、德彪西的钢琴作品；1922年2月24日，录制《阿莱城姑娘》中“小步舞曲”的改编曲；1923年4月4日，录制肖邦、柴科夫斯基的钢琴作品；1924年3月，录制肖邦、柴科夫斯基的钢琴作品；1924年12月27日，录制了5张钢琴作品；1925年7月，录制肖邦的钢琴作品；1926年2月，录制肖邦和贝多芬的钢琴作品（拉赫玛尼诺夫的首批电子录音唱片，改善的音质令人吃惊，胜利公司开启了唱片录音的新纪元）；1926年圣诞前后，录制舒伯特、他自己的歌曲和克莱斯勒改编曲；1927年4月5日，录制了8张肖邦、门德尔松等人的钢琴作品唱片；1928年4月，录制了自己和他人的钢琴作品。
胜利公司20世纪20年代在美国发迹后，老板决定拿钱走人，他以600万英镑卖给联合商业银行，银行又于1929年转售给实力强盛的美国电台公司（RCA）。该公司看出拉赫玛尼诺夫是棵摇钱树，果断地列出了录制计划：1929年3月，他与克莱斯勒共同录制了贝多芬的奏鸣曲和变奏曲；1929年4月10日到20日，录制舒曼、里姆斯基－科萨科夫和斯克里亚宾的作品以及他指挥自己的管弦乐作品；1930年2月，录制7张肖邦和其它作曲家作品的唱片。
1930年，美国的经济形势直接影响到唱片业，RCA公司考虑放弃旗下包括霍洛维兹在内的一些音乐家，这批“下岗”人员很快就被EMI公司网罗得以“再就业”，霍洛维兹在1931年6月马上为EMI公司作出了贡献：他与科蒂斯率领的伦敦交响乐团首次灌录了至今无人能匹的拉赫玛尼诺夫《第3钢琴协奏曲》，而拉赫玛尼诺夫的录音也继续创造着神奇：1935年12月23日，录制鲍罗廷和肖邦的钢琴作品；1936年1月，录制了众多作曲家的钢琴作品；1936年3月，录制亨德尔和自己的钢琴作品；1940年3月18日，录制自己的钢琴作品；1940年4月，录制自己的钢琴作品；1939年12月12日，RCA公司“红标”古典部门主管奥康纳不失良机，录下了他指挥费城交响乐团演奏自己的《第3交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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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乐坛众星云集，认得里姆斯基、拉赫玛尼诺夫、阿连斯基，里面有各位的太太，当中那个头转向 |
好时光造就了拉赫玛尼诺夫。
三
拉赫玛尼诺夫一生创作了许多音乐作品，其中的四首钢琴协奏曲是浪漫派音乐的最后珍品，也是20世纪最杰出的音乐作品之一。在他留下了大量钢琴演奏及指挥的录音中，尤以他本人自己演奏的四首钢琴协奏曲最为珍贵。
《第1钢琴协奏曲》完成于1891年，修订于1917年。《第3钢琴协奏曲》完成于1909年。1939年12月4日，这两首协奏曲在RCA公司同一天开录，由奥曼迪指挥费城交响乐团协奏，“红标”古典部门主管奥康纳亲自监制。可能是出于对自己协奏曲的偏爱而过于重视这次录音而带来的紧张，拉赫玛尼诺夫尽管有着19年录音经验，这次却被录音室里的警铃声和信号灯等与音乐无关的因素所干扰，他狠敲键盘，向奥康纳提议要改造这些设施。奥曼迪和奥康纳当即设计了一种可行的较为隐蔽的预警系统，将红灯安置在拉赫玛尼诺夫看不见指挥台右侧，以亮三次来取代警铃，再亮一次示意乐队起奏，应急措施使录音计划顺利进行。1940年2月24日，他与奥曼迪和乐队对《第1钢琴协奏曲》的首乐章的部分和整个末乐章，以及《第3钢琴协奏曲》第2、3乐章的部分作了修改。
在他近几年录制的唱片中，《第3钢琴协奏曲》最为突出，它不同于我们听到的其它录音。拉赫玛尼诺夫以一种不可阻挡的气势将力量源源不断地向前推进，他用激烈的诠释来处理技巧难度极大而不乏委婉华彩部分，同时他那特有的音色和断句尽显其中。他在演奏中所积聚的力量和令人热血沸腾的张力，成为这部作品权威的诠释典范。令RCA公司最为难堪的就是拉赫玛尼诺夫为了作品的整体性和结构的合理性，对终乐章作了大幅度的删除。人们接受了这个改动，RCA公司却尴尬的不知所措，原本可以录满两面的唱片为此成了一张单面唱片。
霍洛维兹曾三次录制了该作品，第1、2次都是使用拉赫玛尼诺夫和他人的删改版，但拉赫玛尼诺夫要求他在演奏中还要删除不必要的段落。然而，人们在习惯了布鲁克纳和马勒那些庞然大物般的作品之后，认为那些删除没有必要，更希望听到这部完整的作品。在1978年1月，霍洛维兹以纪念他在美国登台50周年时，录下了这部作品的全曲。
《第2钢琴协奏曲》完成于1901年。拉赫玛尼诺夫自己演奏这部作品在胜利唱片公司曾录制过两次。1924年12月7日，他与斯托科夫斯基和费城交响乐团灌录了那时最重要的录音就是《第2钢琴协奏曲》，也是这部作品首录。不知什幺原因，当时只录了第2、3乐章，直到1925年12月22日，原班人马又录制了首乐章，才完成了这部录音作品。拉赫玛尼诺夫这个作品的首次录音意义不凡，它一扫曲中伤感而果断利索，有人以为是受到当时12英寸唱片时间限制的影响而为之。其实，五年后的第2次录音也是同等速度，斯托科夫斯基和奥曼迪都证实了当时演奏速度由他自己决定，唱片公司实属无辜。它的第一乐章以一张78转的唱片单独发行，先录的两个乐章在1973年才以纪念专集的方式面世。巧的是这个录音次序和它当初的首演相同：1900年他完成的初稿只有2、3两个乐章，在他人大力推荐下，这部无“首”之作以C小调改了开始的几小节后，由西洛蒂出任指挥，于12月15日在莫斯科“首演”。首乐章完成后真正的首演，是在1901年10月26日举行的，由作曲家本人操琴演奏。
1929年春天，拉赫玛尼诺夫结束了在美国举行的31场音乐会后，于4月10日到13日替已经在RCA名下的胜利唱片公司再度灌录这个作品，为他协奏的仍是斯托科夫斯基率领的费城交响乐团。同时，拉赫玛尼诺夫首次以指挥的身份录制了他自己的交响诗《死之岛》等作品，首开了费城交响乐团从未与斯托科夫斯基以外的指挥合作灌录唱片的先河。
《第4钢琴协奏曲》完成于1926年。1941年夏天，拉赫玛尼诺夫为这部不走运的协奏曲作了最后的修改，不久便在费城和奥曼迪以及费城交响乐团举行了首演。RCA公司早已决定录制这个作品，只因珍珠港事件的影响而把灌录时间推迟到12月20日，由首演的原班人马进行灌录。这个录音的完成宣告了拉赫玛尼诺夫录完了他所有的钢琴和管弦乐作品。
《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作于1934年。同年12月，RCA公司在圣诞节前夕以拉赫玛尼诺夫主奏钢琴、斯托科夫斯基指挥费城交响乐团协奏灌录了唱片。这张原版唱片的绝妙之处，就是可以听到拉赫玛尼诺夫弹错的音，以及两位大师发出与音乐无关的声音。
四
拉赫玛尼诺夫这些珍贵的早期录音，许多唱片公司都选其1、2经过考究而先进的制作后面世，比如日本胜利唱片公司（JVC）、美国Telarc唱片公司、英国的DECCA唱片公司等。为了纪念拉赫玛尼诺夫逝世50周年，RCA公司于1993年发行了一套包括10张CD的纪念专集，收录了他20余年来的全部录音，转制质量不错，令人遗憾的是其中的《第3钢琴协奏曲》与《死亡岛》作了删节。
NAXOS唱片公司于1999年推出“不朽名演系列”，转制技术采用英国皇家图书馆与剑桥大学共同研制的CEDAR消噪音系统、Prism Sound的24比特模拟∕数码转换器和同一噪音整形系统进行，唱片以低价位出售。其中“世纪钢琴大师专辑”有拉赫玛尼诺夫演奏自己作品的两款CD，曲目包括文中第三部分重点介绍的全部四首钢琴协奏曲（《第2钢琴协奏曲》选用的是1929年第2次录音版）和《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为喜欢拉赫玛尼诺夫或是钟爱早期录音的音乐爱好者提供了一个更为广阔的选购空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