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五月八月》谈起

下午，一个人在家。 在连续一个星期的闲逛之余，今天终于静下来看看我的老电影了。 在挂满了墙的影碟中，无意中就掉出了这张，《五月八月》。依稀还记得这部片子的故事情节，记得当初一个人在单位的宿舍里看这部片子，看过以后一个人对着屏幕落泪，那种义愤和感动至今难忘。 和其他抗日题材的影片不同的是，本片没有正面描写大屠杀的血腥场面，而是通过五月和八月这对小姐妹家庭的破散、首次从孩子的视角控诉了大屠杀给千万中国家庭带来的灾难，更加感人至深，让人不禁潸然泪下。 明天就是六一儿童节了，在这个时候我又看了一遍这部电影，也算是纪念儿童节的一种特别方式吧。 故事发生在一九三七年十二月的南京，日本军队进城开始。 　　五月那年刚九岁，生长在一个幸福小家庭，爸爸是知识份子，在中学教书，妈妈温婉美丽，五月还有一个妹妹八月，还有奶奶，一起住在小院子里。 　　时局转劣，人心惶惶，五月妈妈更加担心，不能不作些危急中的准备，例如要两个女儿练跑，打扮成男孩子，以防万一。可是，居民万料不到军队进城，便开始屠杀。五月家的邻里纷纷逃亡，但都被拦截枪杀，只有少数负伤而回，五月妈妈更惧怕，更担忧。 　　家中已断粮了，爸爸迫不得已，独自冒险往南京大街闯一闯，希望用衣物换取粮食，小狗跟着主人尾后。黄昏，只见小狗衔着爸爸的手臂回来。五月妈妈伤心欲绝，家里剩下了妇孺，妈妈一夜间变成一家之主，要刚强起来。妈妈首先要把阁楼的梯子劈去，变成密室，希望逃过日本人的视线。妈妈决定要放弃小狗，怕留着小狗更惹敌注意，五月八月万分不舍，却只能无奈地与妈妈往溪边放走小狗儿。 　　夜里，日本人踢门入每家杀掠，五月家也未幸免。结果，一夜，魔鬼到来家里，杀死了奶奶，强奸了妈妈，而五月与八月被妈妈赶上了密室小阁，逃过一难，可是，妈妈的精神已到崩溃阶段。 　　八月发高烧，妈妈没法子，只好冒险出外往药铺求助，五月悄悄跟在后面，妈妈在中途才发现五月跟来，妈妈又急又惊，只好步步为营。到了药铺取药，发现不远处有日军在追逐妇女，妈妈拖着五月逃避，却被日军发现了，妈妈终于下了「死」的决定，要五月带药回去救妹妹，自己却引开日军，五月亲眼看着妈妈被十数只日军的魔爪拉去…… 　　之后，五月就肩负了保护妹妹的责任，日间躲藏，深夜流浪废墟觅食。就在圣诞平安夜，两人遇上教会的西妇，西妇安慰她们不要害怕，还带着她们到难民营。五月的舅舅知道妹夫被杀的消息，用尽方法在难民营中领回五月和八月，舅舅用钱租了一条船，冒险由南京返回镇江，途中被日军枪击，险象环生，舅舅终于带着五月和八月回到自己家里。舅舅家有舅母，还有一个拜佛的外婆。表哥天宝娇生惯养，五月有点看不起天宝，而八月却把小表哥视为偶像。 　　一天，三个孩子跟外婆拜佛，五月就在芦苇岸边，发现一个忧郁而健硕的大孩子方毅。他在临江写生，但他的风景画里永远自己加些骇人的尸体、残骸断臂、血红河水等杀戮的画面，五月却对方毅产生了莫名的好奇。 　　舅舅安排五月在天宝学校读书，五月又发现了方毅，还知道他常常因为割芦苇的工作而缀学缺课。五月大胆去芦苇岸边找寻方毅，两人渐能沟通，方毅把身世告诉五月，原来方毅的父母为了救他，宁愿挨日军子弹而扑在他身上救他，方毅死里逃生，被地主买了回来，劳动干活。 　　日军终于打到镇江，舅舅被炸死，舅母一时六神无主，唯有跟邻里离开镇江，无奈把五月和八月留下不顾，两女孩又再面临困境，前路茫茫。这时，坚强的方毅到来寻找五月和八月，说要视她们为妹妹，保护和照顾她们。 方毅带着五月和八月到长江岸边，方毅告诉五月妈妈和其他人的父母一样，尸体变成了灰，灰随风飘起升上了天空，化作烟云，云层可能是骨灰的积结，云变雨，雨下长江，由南京飘流到镇江河里。方毅说：“就在长江边和爸爸妈妈说声再见吧!” 　　五月激动地走到江边，恰巧外籍修女带着百多个孤儿由南京逃难而下，五月与方毅把这讯息告诉小朋友们，小朋友都激动了，对着滔滔江水大叫：“妈妈…我爱你！”长期压抑的五月终于放声大哭，把心中郁结尽泄于风雨中。 　　方毅带着五月和八月到别的地方，过他们的新生活…… 抗日战争题材的文艺作品太多太多，表现的角度和方式也各不相同。看过电影，太多时候我只是因为某种情绪想写点什么，我很少就电影表现手法去发表自己的看法。 第一，我不是大家，自觉无权对编剧，对导演，对演员说三道四。因为我不了解他们，正所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但是我们的生活中太多对别人指手划脚的人，其实他根本就不了解人家的作品，甚至还没读人家的书就敢评头论足。这样的人在韩寒刚刚出名的时候，涌出了一大批，在于丹出名以后又出来一大批，层出不穷。更有甚者，有些人打着文化人，知识分子的旗号，对别人的私生活也大加评论。私下觉得，这些人应该先回家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屁股有没有擦干净，再出来乱说，因为对别人妄加评论的人，常常让人感觉他在喷粪。 第二，我觉得大多数人看电影，看的是故事情节。能让观众看下去，自然说明编剧，导演，演员等等的功夫没有白花，自然是对他们成绩的认可，无需多言。 倒是关于抗日，我有话想说。（以前看《红高粱》的时候也有过相同的感受。） 比如有一个善良的人，从未做过任何伤害别人的事情。但是大敌当前，当日本鬼子侵犯到他的家园，伤及他和家人的生命安全。这时候，善良人也会起杀心，也会拿起武器，狠狠打击侵略者，这时候我们不会对善良人的行为有任何异议，反而会为他叫好。 所以人的好与坏是要放到一个特定环境里去评定的。 像日本鬼子这种到别人的国土上去寻欢作乐的家伙，就该像打落水狗一样地往死里打它，不能对它有半点仁慈之心。你对它好，可怜它，它反而会在苟延残喘之际咬你一口。 打倒日本鬼子！ 记得有一次在小西天的电影资料馆看美国电影《爱国者》，在主人公领着他的部下痛打侵略者的时候，突然在角落里，一个人喊了一句“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这是哪儿跟哪儿呀！挨不上！ 但是满场的观众立即鼓起掌来，这掌声是给那个喊出了声的中国人！ 在那种时候，好像最能让中国人想起来的，就是可恨的日本鬼子！ 跑题了，跑题了。 其实，今天下午无意中选了这部片子看，最初是因为主人公是两个可怜又可爱的小女孩，看着看着我的情绪有些激动。 再说六一儿童节跟抗日也搭不上边儿，并且本片的部分故事情节也不太合适推荐给上五年级的儿子看。 那么，只好在博客上随便写写自己的感受了。 我倒不是反日的激进分子，也用日货，还会说几句日语，并且曾经特别喜欢过日本的电影明星山口百惠和她的老公三浦友和…… 我只是恨那些为了个人私利去侵犯别人的各种“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