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关于故乡的刀,沿着灰暗模糊的记忆,窥探着,踟蹰着,沿着你的脊背,上下挑拨,那种毛骨悚然的的快感,它是儿时那城那街那小铺那石凳那悬铃木的影,那是亲人出生死亡又腐烂的气息,那是回不去的爱与恨,你含着泪水说放我走,我要离开这诅咒之地,可你的影子已经嵌在了这城里大大小小的街巷里,再也无法抽离。 这终是我的城,我是......
一把关于故乡的刀,沿着灰暗模糊的记忆,窥探着,踟蹰着,沿着你的脊背,上下挑拨,那种毛骨悚然的的快感,它是儿时那城那街那小铺那石凳那悬铃木的影,那是亲人出生死亡又腐烂的气息,那是回不去的爱与恨,你含着泪水说放我走,我要离开这诅咒之地,可你的影子已经嵌在了这城里大大小小的街巷里,再也无法抽离。
这终是我的城,我是此城之王,孤单一人加冕于此,统帅破烂熊猫,瞎眼乌龟,断喙啄木鸟。我于阳光雨露之中取得神谕,周身绽放大光芒,度一切众生,可这是孤单的城啊,有何能度?我枯坐红砖小院,满面皱纹,抚摸旧木桌上斑驳的痕迹,刀刻的早,汽车人贴画,修正液涂开的小画儿,这是谁的桌子?我的阿姐的还是乡下那个不爱学习爱上墙爬树给我下雨天买雪糕吃的表哥的?他们在哪儿?这不是他们的城,我寻他们不见。
我只能望见多好的春日里府河上那么多的桥,东御桥酒仙桥中御桥龙桥腐烂恶心的河上架着那么多美好的桥,细柳轻烟美好的桥让你看不见脚下塞着满满油光屎尿腐尸绿苔的河。这是这城的镜子啊你们开眼看一眼?无人来应,我果然只是孤独的王,默默腐烂于此,周身生毒疮烂癣,无人可度。
无人可度。只有长亭古道,残阳凋楼。
这是我的兖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