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讀張愛玲的【桂花蒸 阿小悲秋】》

《再讀張愛玲的【桂花蒸 阿小悲秋】》 「……

『百順－又往哪里跑？這點子工夫還惦記著玩！還不快觸祭了上學去！』她叱喝。她那秀麗的刮骨臉凶起來像晚娘。 ……

老媽媽問百順：『吃了飯不上學堂麼？』阿小道：『今天禮拜六。』回過頭來一把抓住百順：『禮拜六，一鑽就看不見你的人了？你好好坐在這裏讀兩個鐘頭書再去玩。』百順坐在餅乾筒上，書攤在凳上，搖擺著身體，唱道：『我要身體好，身體好！爸爸媽媽叫我好寶寶，好寶寶！』讀不了兩句便問：『姆媽，讀兩個鐘頭我好去玩了？姆媽，現在幾點啊？』……」 －張愛玲：《桂花蒸 阿小悲秋》

「還不快觸祭了做功課去！」－ZY.S.

《桂花蒸 阿小悲秋》裡頭的阿小生性好強，雖然自己是替外國人做小娘姨的，掙那麼一點兒辛苦工鈿好不容易，心裡頭卻是始終巴望著兒子百順能夠好好念書，將來大了可以有一個好出息。然而，兒子百順卻還是一門心思總惦記著玩耍，這一個阿小哦，豈但祇是悲秋而已。再讀張愛玲的《桂花蒸 阿小悲秋》，想試著畫畫。自然，畫裡頭不是阿小母子倆了，阿小的故事也忒傷心了。然而，此情此景，一直到今天大概還是蠻多的。弄堂石庫門生活的景致快要沒有了，公寓裡頭電梯上上下下的時候，或許還是隱隱約約有機會聽得見一兩句的。學生們一年一度的暑假這就結束了，想到他們又該埋頭讀書了，於是，就畫了這一幅：「還不快觸祭了做功課去！」。 －ZY.S. 2010-September-01，昨夜得閑「南石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