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杂记28
今天下了薄雪。早起时还未下,七点再看,地上积了薄薄一层白。从客厅向下看,公园里弯弯曲曲的小路,被薄雪覆盖着,像是被涂鸦了白色的颜料,它周边是枯黄的杂草,雪落在上面随即化了,越发显出甬路上的薄白。
公园门口石板路上的雪早被打扫了,石板与石板的缝隙的雪未扫净,留了白色。雪少,公园里的人不少。几个老人讨论下午的牌局。
“打牌这个事儿要得就是个规则。”把花白的头发扎成小辫的老头说。我常看见他,夏天他脱了上衣,搭在身上,大摇大摆在走在路中间。
“下午一点半到,就得那个点到,别成了我一点半,你三点,永远凑不起来。”他走在走前面,与他聊天的是两个老太太。
“我们就是,总有晚到的,”一个人老太太说。
我与他们叉了路,他们再聊什么没听到。
最近常在公园碰到一个跑步的人,公园跑步的人多,之所以注意她,也是因为一个下雪天。经过一夜的雪,公园里像淡水墨画,要么灰,要么白。迎面跑过一个人,她举着手机自拍,她后面是挂着白雪的碧桃园。她只穿了件中式红色坎肩,露着膀子,在灰天白地里煞是醒目,下面还是丝袜。她边跑边冲手机微笑,举出两根手指。
以后我常在公园见她,也是穿得少,但没下雪天少。
上周家属在阳台外的架子上放了点小米,以为鸟能来吃,到今天米还没减少。架子接着厨房,我进厨房都小心翼翼。我听得到它们的叫声。天要亮,要晴,暖和的白天,常听到它们叫声不断。
还没人转发这篇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