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翻译)John Sladek作品《Black Aura》《黑色光环》第十一章&第十二章
第十一章 南希出访
到了早上,杰基尔博士的灵药[1]的药效已经过去了,恢复了健康的丹克先生蹦蹦跳跳地走进客厅来道歉。他将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神采奕奕,穿着一件崭新的夹克,戴着备用的助听器,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这个改头换面的人甚至还在扣眼带了一朵花。从大厅桌子上的花束上摘下来的小小红玫瑰几乎没有枯萎;这朵花和他的眼睛的色彩一样多。
“对于昨晚的事我非常抱歉,老伙计,”他对菲恩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来得到你的原谅,如果可以的话,但是—”
“没关系,真的。”
“但不是,不是和我。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想是一种病态的恐惧。我不是一个怕死的人,但是一天之内你的两个以太协会的兄弟就这样死去了,这有点令人震惊。”
“我明白。”
“不过,现在我又找回了自己的步伐。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喝酒了。自从我来到这里,我学到了很多东西,找到了新的力量。你知道,古人说得对。”
“古人,”
“比如诺查丹玛斯。还有柏拉图。现在有一个思想家了!柏拉图说他们在亚特兰蒂斯有一个理想的社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你知道,现在有很多这样的说法。古人认为你不能在一杯杜松子酒里逃避世界,是吗?”
菲恩点点头。他为接下来的谈天假装露出一种感兴趣的表情。“你说得对。”
“他们知道,我的意思是老柏拉图知道,所有这些所谓的现实只不过是一个影子,老伙计。一个影子……”
几分钟后,两人的谈话开始围绕丹克的生平展开。
“我离开了皇家空军,”他解释道。“在云朵之下”
菲恩正魂游天外:他看到了云和飞机,飞机像云一样孤独地漫游,第一次世界大战的飞机藏在云里,整支空军飞入云的底部,停下和离开...他错过了丹克接下来的话。
“ ...所以必须有人来背黑锅,而我是其中最年轻的人。太糟了。真希望我从来没卷进去过。我没有理由去偷那些该死的商店。毕竟我并不需要钱。我的收入挺不错的。因为我的妻子有钱。
“我发现在哪里都找不到工作。连找工作的资格都没,真的。我开始酗酒。我讨厌靠迈拉的钱生活——并不是说她不能自由支配它——渐渐地我开始讨厌迈拉本人。尽管如此,老伙计,当她去世时,我还是很难过。你知道,我们一直住在德文郡。我突然感到孤独,真的孤独,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在我厌恶的地方。没有一个朋友。
“咳咳。我敢说所有这些听起来都像是自怜。毕竟,迈拉让我过得很好。我继承了一切。一切,除了——”丹克突然停下来,看起来好像他需要把他的脸藏在一个玻璃杯后面。
“除了什么?”
“除了她的车。她把那件东西留给了她的侄子,仅仅作为一个小小的善举。我猜想,在她立遗嘱的时候,他就很想要了。
“但是你知道吗,我太疯狂了,我开始想那辆车,直到我说服自己她把它留给他是为了来刁难我。这是一种背叛行为,你明白吗?
“把她带到伦敦下葬在家族墓穴里,在葬礼上见到了她的侄子。不用告诉你我是一头猪。制造丑闻,让所有的亲戚都反对我。所以,老伙计,我真的是孤独的。
“回到德文郡后又喝了一个月的酒。还尝试过一次自杀。
“然后,一天早上,我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看到了韦伯夫人寄来的一封信。当然,一开始在我看来全是垃圾。以太曼陀罗协会,他们的目标是灵魂再生,就是这样。但真正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最后一部分。W夫人说她收到了迈拉的信息。上面写着,‘布鲁斯,关于罗孚的事没关系。我原谅你。’仅此而已。只有‘布鲁斯,关于罗孚的事没关系。我原谅你。’这句话。这震撼了我,我可以告诉你。”
“但是为什么,”菲恩问。“你是养了狗吗—?”
“不,不,‘罗孚’是她的罗孚汽车。她的车!她原谅了我的一切,你明白吗?我在那里,触到了谷底,这里传来了希望和宽恕的信息。我决定立即签约。我从未回头。”
想起他最近的失误,他补充道,“哦,我可能会一次又一次地倒退,但现在我的生活有了真正的基础。建立在永恒的坚实基石上,这就是布鲁斯·丹克。”
“难以置信!”菲恩说。“我的意思是,那封信。”
“不过,这倒是真的。它把我带到了这里,我不后悔,一分钟都不后悔。终于找到时间温习哲学,阅读所有真正伟大的思想:柏拉图、尼采、诺查丹玛斯等等。我们这里有一个很棒的图书馆,什么?我告诉过你诺查丹玛斯对共同市场是怎么说的吗?”
“啊!你刚刚提醒了我,图书馆里有些东西我想去查一下。”菲恩告辞,实际上直到丹克午餐时间出去喝酒时才去了图书馆,打算阅读。
他遇到了欧内斯廷,她正在做健美操。她双脚分开大约半码站立,双手放在身体两侧,僵硬地左右摇摆。
“我打扰你了吗?”
“视力锻炼,”她解释道,没有停顿。“我每天都做,只是我错过了几天,什么都没做。我半年前开始锻炼的,现在视力恢复正常,不用它们了。我说的是眼镜。桌子上有一本书。”
菲恩拿起来那本《不戴眼镜的好视力》,打开一看,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着20世纪20年代服装的女孩,她咧嘴笑着做着同样的动作,这个动作叫做“摇摆”。其他照片里这位美女向上翻着眼睛(朝着拔过的眉毛和漂亮的卷发),或者紧张地盯着自己的食指。他认为,这可能解释了为什么自1920年以来没有人戴眼镜。
他大声说,“我看你很忙,所以我就找本书,然后就小心地出去。”
“等等。我想要和你谈谈,韦伯太太也想。我几分钟后就好了。”
菲恩坐下来,阅读了所有关于眼保健操的自然疗法。据他所理解的,这本书似乎认为所有眼睛缺陷的主要原因是眼睛虚弱,以及由于便秘等原因。灌肠和在颠簸的火车上阅读被作为推荐的方法,可以治疗从眼睛疲劳到白内障的各种眼疾。
“好了。全部完成。请你和我一起去办公室好吗,”
他们发现韦伯夫人在回忆往事,胳膊肘支在桌子上,鼻子埋在紧握的双手上。在阳光的照射下,卷曲的烫发几乎变成了一个光环。她的姿势显得很宁静。圣甲虫神凯布利[2]在他的天堂里(刚刚把他燃烧的粪球滚到上午10点的位置)。这个世界一切都好。破坏这一场景的只有他们进来时书桌抽屉砰的一声,以及挥之不去的烟味。
“请坐,菲恩先生。今天我们向你提供通往永恒平静和幸福的钥匙。”
“哦。”
“关键是爱和信任。当你加入社团时,我对你说加入的邀请是临时的。换句话说,你在观察期。但是现在观察期结束了。现在我们给你一个机会将你的灵魂与我们的灵魂永远结合在一起。告诉我们,现在你已经看到了我们的社团,和我们生活在一起——这是你的愿望吗?”
在她凝视的黑色目光下,菲恩几乎不知道该回答什么。“灵魂束缚到底意味着什么?”
她举起一张纸,但没看一眼。“这种形式是爱的信任的宣言。毕竟,爱只不过是牺牲。在世人的眼中,这个宣言可能代表着某种巨大的牺牲。但是我们知道,在签署它的时候,你将会用一些没有实际价值的东西来交换一些具有无限价值的东西。你将会给我们一笔钱,我们需要这笔钱来继续我们在世界上注定的工作。你将成为社团中更高等级的正式成员。你明白吗,”
“是的。你是说会费。你要我付——”
“付钱?我说付钱了吗?不,我应该说借。你们会借给我们现世的钱,然而,在更高的普遍性中,你们甚至不会借给我们钱。你和我和欧内斯廷——我们所有人——拥有一切。我们拥有彼此,菲恩先生。你给我们的钱其实不是你的,因为你没有带着它来到这个世界。然而,与此同时,它是你的,从这个意义上说,一切都是你的财产。最终,我们一无所有,却获得了一切。我们甚至不拥有属于上帝的灵魂。然而,既然上帝在我们之中,在我们之中,我们所有人,我们拥有整个可见和不可见的宇宙。这样说清楚了吗,”
“非常清楚,”他忍不住回答道。“同时——”
“我们的灵魂包含所有和一切,”欧内斯廷插话说。“你知道,金钱只不过是宇宙原子完满性的约束力的可怜的世俗象征。”这听起来像是从一本书里引用的,而且,当他想到这一点时,发现是从韦伯夫人写的一本书里引用的。
他拿起那篇“宣言”研究起来。尽管它的标题是这么写的,它只是一个半法律文件,承诺他支付一半以上的收入给社团,并作出遗嘱将他的全部不动产和动产留给社团;并声称所有的钱是以薇奥拉·韦伯夫人的名义持有的。
他说:“从法律上讲,这玩意儿没有多大意义。你们知道,我可以完全忽略礼金,立一份新遗嘱,取消所有其他的东西。”
韦伯夫人说,“爱的信任是双向的。你根本不需要在这上面签字。或者你可以把它带在身边,读一遍,考虑一下,然后在你喜欢的任何时候签上名。在你确定之前,我们不想让你签字。”
另一方面,他认为,这正是那种在法庭上站得住脚的准法律文件,如果他没有立遗嘱就去世的话。而且大多数突然去世的人都没有立遗嘱。
他签了名,欧内斯廷见证了他的签名。
午饭时南希还是和往常一样闷闷不乐。她重新分配了盘子里的食物,忽略了斯通尼在寻龙术上对宇宙力量的精彩解释,在三次请求后才把海盐递给她。后来,当她“想出去透透气”时,菲恩决定跟着她。
跟踪是私家侦探的游戏。菲恩讨厌做这件事,知道做好这件事是不可能的。远远超过六英尺的身高让他无法隐入人群。他没有能遮住眼睛的大檐帽,也没有带能遮住脸领子的风衣。
他不喜欢站在那里几个小时假装看报纸,因为他要么腿抽筋,要么会全神贯注于他假装看的东西(当他看到一个足球明星的订婚,一个音乐节目主持人的封爵,或者一只勇敢的、被雪困住的捕鼠梗的山地救援时,十几个嫌疑犯可能会逃跑)。他从来没有发现一个放在可用的地方的反光的商店橱窗。他从来不敢说“跟着那辆出租车”。
今天是一个牺牲的日子。他跑到自己的房间,穿上事先准备好的伪装:浅纹格子雨衣和配套的帽子(把头发塞在里面,让它看起来短一些);空的相机外壳;还有一副深色边框但没有镜片的眼镜。他觉得无论南希去伦敦的哪个地方,都一定会有成群的美国游客。
他跑下楼来,砰的一声冲出了房子。南希不见了。
他觉得她不会走远的。可能只是拐了个弯。他冲到拐角处,向两边长长的街道上看了看,没有行人。当他回头时,他看见南希正从房子里走出来。
这不是一个有希望的开始。菲恩转过身去,假装在给马路对面的一栋房子拍照。南希慢慢地从他身边走开,没有回头。侦探跟在后面,仍然摆弄着他想象中的照相机。至少她的鲜橘红色麂皮外套让她很容易被认出来。
拐了几个弯后,他们来到了兰仆林。到了这里,她加快了脚步,在菲恩还距离二十码的情况下,她叫了一辆出租车。
“开始了,”他咕哝着,向角落跑去。就像所有最好的侦探故事一样,第二辆出租车停在那里,空转着发动机。
“跟着那辆出租车,”他命令道,把一张新的5英镑钞票塞到司机手里。“不,不是那个。那个,转过拐角的那个,”
“先生,是来度假的吗?”司机问道,慢慢地发动了出租车。
“是的,我——是的,我是来度假的,”
“你是美国佬吗,先生?还是加拿大人,”他们跟在后面,但是南希的出租车拐过一个弯就看不见了。
“美国人。呃,你能不能尽量看着那辆出租车?”
“你说什么都行,伙计。”这位司机至少玩得很开心。
他们在诺丁山门口追上了南希,她在那里付了司机钱,然后钻进了地铁站。菲恩就在她身后一码远的地方,她冲过栅栏,经过一个微笑的检票员。
她一走过,检查员就停止了微笑,开始敲击他的拳头。
“请出示车票!”
看起来没希望了。菲恩知道他没有零钱去自动售票机,至少有十个人在窗口排队。只有装成游客才能让他度过难关。
菲恩走上前去,挤到了队伍的前面。他身后的人喘着气,但游客没有理会任何人。
“对不起,”他喊道。“我要一张去查令十字车站的单程票。”
当他拿到票时,给后面的顾客一个报复的机会才是公平的。菲恩向他问路。
“查令十字车站,”高兴的人说。“随便搭一列写着伊林大道的火车[3]。”
南希还在站台上,等着开往东方的中央线列车。侦探转过身去玩巧克力机,直到他们的列车来了。
在站台或列车上的某个地方,南希肯定已经发现了他,因为现在跟踪变成了追逐。她在邦德街下车,上了一辆公共汽车。菲恩不得不追着它跑到红绿灯处才上了车,然后,就在他到达楼梯顶端时,他向外望去,看到她正沿着街道往回跑。她乘另一辆公共汽车去了牛津广场;他坐出租车跟在后面。她走进地铁站的一个入口,又从另一个出口出来;她脱下外套,提着它,只露出蓝色衬里;她参观海豚馆十秒钟;她指给警察看。
这位游客从头到尾都寸步不离。他一边盯着南希,一边向警察解释说,见鬼,他只是想拍一张漂亮女孩的照片,而且,呸,他没有恶意...
南希在南安普敦街使出她最后也是最好的一招。当他们的出租车在拥挤的交通中缓慢前行时,她命令她的司机停下来,但没有下车。菲恩的出租车就停在后面,停在一个小型人行横道旁。他们等待着。
“对不起,我不得不开走了,”菲恩的司机说。“如果我在这里多呆一分钟,我会被抓的。”
就在那时,南希跳下车,跑到了街对面。菲恩追着她跑。直到他们到达街道的尽头,他才搞清楚她的计划,那时已经太晚了。
这条小步行街穿过两条相交的主要街道,形成一个三角形。南希已经和她的司机说好了,要等到绿灯亮了,路口畅通无阻。然后,在她从A跑到B的同时,出租车绕着A跑到C再到B,没停车就把她接走了,一骑绝尘而去。当菲恩到达B时,它已经看不见了。
对于一个刚刚花了11英镑,穿着傻乎乎的衣服站在霍尔本的人来说,他并没有觉得很糟糕。
“至少我知道她不会去散步,”他漫无目的地说,然后把帽子和眼镜装进了他的相机盒。“不管她想干什么,她都很谨慎。这是什么?”
他们正在更换书店的橱窗展示。出口上放的是《毕加索会喜欢的烹饪料理》,《性自卫》和《元首的牙医》。入口处有一个巨大的展示,放了好几十本的薇奥拉·韦伯的《还有一种声音》。
菲恩知道在以太协会的图书馆里有一本,但他还是进去买了一本。他带着《还有一种声音》和她之前的那本《看不见的目击者》走了出来,感觉这毕竟不是一次完全白费的旅行。
他在公共汽车上把它们打开,看了一眼前一本书背面的传记:
薇奥拉·韦伯夫人生于1919年...早期生活悲惨...由著名电影明星证明的奇迹...困惑的科学家们...
他随意翻开一页,读道:
对这些存在的意义和目的的严重怀疑将占据我人生的下一阶段,博根博士一直断言这是自动诱发的幻觉。我开始怀疑就如同圣女贞德那样。我的感官图像仅仅是被最近莫里斯附身所剥夺我自己的深层记忆层的产物,还是它们是一个获得感知黄金扰动所必需的超敏感性并起源于天体通量的辐射上级层的人当做一种拜访并传递给我的?这是个问题。
菲恩合上书,沉思着自己的一两个问题:那个圣甲虫从哪里来?它去哪里了?这样一个东西是从何而来?埃及。博物馆。私人收藏。埃及古董商。
他在下一站下了车,在电话簿里查了一个地址,然后乘出租车去了南肯辛顿。
“到里格街了,先生。你要去几号?”
“我已经忘记了。但是这条街很短。找一家古董店就行了。”当菲恩说话时,他看到了商店。橱窗里有一把破旧的摄政椅,还有遮阳篷上华丽的字母(拼写了ANTIQUE HEY!)意味着这肯定是福斯特夫妇的店。
第十二章 午夜的发现
“菲恩先生!萨克雷!我不知道你对古董感兴趣,”艾伦·福斯特说。“这儿有你喜欢的东西吗?我是说,你可以随便看。不着急。”
菲恩看的几乎眼花缭乱,从墙壁到天花板,从书架到墙壁,在混乱中从容不迫。看起来就像一场怪异的旋风把十几个维多利亚时代阁楼里的东西全部卷走,丢弃了所有有用的东西,把剩下的东西——所有的刺绣样本、羽毛画、蜡花和蛋糕盘--都集中存放在这个房间里。一只填充老鹰还在头顶上的马车灯中飞翔;一堆茶几落在黄铜黄油炉后面的角落里。在其他地方,他还发现了药剂罐、鸡蛋盒和一台幻灯机;毫无疑问,还有一些隐藏的抽屉,里面装满了贝雕、椅套、纽扣钩、用贝壳做成的布莱顿穹顶宫,以及维多利亚时代的人们为了打发半个世纪的无聊时光而设计的其他东西。
“真正的维多利亚时代的东西,”艾伦补充道。
“我很确定,”菲恩说。“但是,即便如此,我恐怕也不是一个真正的顾客。只是刚好到这里附近,就想顺便来看看。但是我没想占用你的时间。你一定是在修什么东西。”
“你怎么—?哦,你说的是这味道,”清漆散发出来强烈的令人愉快的成熟香蕉味。“出来吧,我们可以一边聊一边工作。简。看看谁来了。”
“你好,”她低着头说道。她坐在角落里一张尚未完工的小桌子旁,做着计算。小后屋的剩余区域放满了在不同的修复阶段的破烂货。“你们两个继续聊。我只是在为我的一个朋友补这张出生星盘[4]。”
似乎没有地方可坐,所以菲恩坐在简的工作台边上。艾伦回去上漆了。
“韦伯太太说你是一个通灵侦探,”他回头说道。“这是真的吗,”
“据我所知不是。我是侦探,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灵媒。”
简抬起头。“你不相信精神振动吗?”她问,语气中充满敌意,并准备迎接敌意。
“你总能分辨出一个非信徒,不是吗?我不妨承认我不是。因为我怀疑——”
“我们的魔法还是什么?”
“不,我觉得天上和地下的东西比我的哲学所梦想的要少得多。”
“这听起来太自大了。”
“我想是的,但是我没有办法。”
艾伦挥舞着他的刷子。“但是你必须相信,有些秘密是人类永远无法解决的,他们是人类无法理解的。”
菲恩从桌子上拿起一本书,翻阅了几页星历表,书上显示了从1890年到1990年火星的位置。“比如,你是指占星术的奥秘吗?”
“是的,完全正确,”简看上去很得意。“你所有的科学都无法解释行星的影响,永远也不会!”
“我不会假装理解行星的影响,如果真有的话。我把所有这些谜团留给占星家用人类思维去解决。也就是说,如果真的有超出人类认知范围的秘密,为什么要去尝试去认知它们呢?”
他们开始嘲笑他的无知。艾伦说:“你可能不太了解占星术,不是吗?我敢打赌,你不知道我们所有的重要决定都是由星星做出的,不是吗?”
侦探决定同他们和解。“真的吗?嗯。我知道这是一门非常古老的科学。至少可以追溯到古埃及。”
他们似乎立刻原谅了他。“是的,”简说。“古人有许多我们现在才开始理解的秘密和科学。”
“是的,”艾伦放下刷子,擦了擦手。“他们只是刚刚发现巨石阵是一台计算机,而大金字塔是一种时间机器。”
“是的,而且南美洲有古代机场。”[5]菲恩点点头。“尽管如此,我们已经搞清楚了这一切,这对现代社会来说还是有意义的。惊人的,都一样。那么,我想古埃及人给圣甲虫下咒不会是什么诡计。”他观察着两人的反应——但是徒劳无功。
“这正是我的意思,”艾伦说。“我们还需要什么证据来证明他们高级科学?”
简点点头。“他们与元素直接接触。宇宙的基本力量。这种能量能转动星星,让一堆无生命的化学物质转换成一个鲜活的、有灵魂的生命。”
菲恩的点头和深思熟虑的表情表明他正在接受这一切。“我想你没路子得到任何埃及古物吧,是吗?”
艾伦笑了。“即使有,我们也负担不起,萨克雷。你知道,这家店或多或少是个小本经营。我们很幸运,一年净赚5000英镑,其余的钱大部分都被股票套牢了。总之,鉴定埃及的东西需要真正的专家。全国只有一两家机构能定期来做。当然还有大英博物馆,”
菲恩再次观察他的反应。“这就是困扰我的地方。你看,戴夫·劳德代尔必须从某个地方得到圣甲虫。我怀疑他是否真的去了埃及并把它挖了出来,那么那个地方在哪里呢?是谁拥有它呢?”
简算完了数,啃着她的铅笔。“如果你想听我的意见,它来自以太。换句话说,来自虚空。我认为这就是它的归处。”
“你是说,那不是真的?一颗幽灵宝石。”
“这是一种说法,”艾伦说。“一个真圣甲虫的外胚体模型,真的那个可能仍然埋在埃及。但是我们更喜欢称这样的物体为‘残像’。”
“对我来说,已经看起来够真了。”菲恩说。
“哦,当然。它们看起来和感觉起来都是真实的——没有办法辨别它们是不是真实的。不过,它们是放在这里提醒我们的残像和符号。”
“是警告,”简补充道。“艾伦,给他看看戒指。”
他打开角落橱柜的锁,从盒子里拿出一枚戒指。“这就是我所说的,”
菲恩检查过后。“老式结婚戒指。标志性的22k金。有缩写R.W.F字母。非常漂亮的旧式雕刻。”
“这是我母亲结婚戒指的复制品,”艾伦说。“检测是真金,其他也都一样。但这不是她的,至少,从真的不可能是她的。”
“不是她的。”
“在我们第一次去参加以太协会的聚会时,这枚戒指掉在了我面前的降神会桌上。大约两周前,我母亲戴着她自己的戒指下葬了!”
菲恩急忙把它递了回去。
“我不认为这有可能是你母亲戒指的复制品?仿制品吗?”
“不,完全一样,甚至是上面的烙印。”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菲恩说。福斯特夫妇眉开眼笑。
那天晚上,菲恩没有参加降神会,而是上床睡觉,打算强行读完几章《看不见的目击者》。几分钟后,他换成了那本《还有一种声音》,这本书里韦伯夫人抛弃了她早期作品中糟糕的掉书袋,而是直接讲述了一个故事。
戴夫会一连几天独自去像普利茅斯或赫尔这样的地方,搭便车或像一个普通的流浪汉一样在乡下徒步旅行。他在家里的行为同样古怪。我们不止一次丢失了房间里的小首饰或钱。虽然当时我们没有人指控他,但我确信戴夫一定是这些盗窃案的幕后黑手。
戴夫非但没有试图掩盖自己的罪行,反而似乎很享受炫耀这些罪行给我们所有人带来的痛苦。有一次,邻居家的一只猫被残忍地打死了。戴夫不止是暗示他是元凶。这一消息严重影响了我们的一个准成员,艾米丽·布雷斯小姐,后来她得了严重的疾病。布雷斯小姐再也没和戴夫说过话,无论是在他消失之前还是之后。
我决定不再拖延。戴夫必须马上离开我们的团体。然而,当我告诉他这些时,他哭着求我让他留在“我唯一的家人”中间。耐心地问了几个问题最终引出了这样一个事实:在他所有反常行为的背后,根源在于吸毒成瘾。
我召集了一次全体正式会员和许多准会员出席的大会。在讨论了戴夫的问题并向无限万物寻求指导后,我们做出了决定。在我们试图治愈戴夫可怕的病痛时,他将被允许留下来接受缓刑。
尽管戴夫努力改过,但毒品似乎占了上风。他很快就重复旧习,并有了一个新的扭曲行为:现在我们知道他是一个瘾君子,他可以用这个事实来折磨我们。一次又一次,他炫耀自己被针扎过的伤疤,威胁要自杀,并吹嘘自己堕落的程度。就在那时,我注意到戴夫似乎散发出一种黑色的光环——众所周知的死亡即将来临的征兆。
菲恩跳过了解释光环颜色的几页,还漫无边际地描述了韦伯夫人见过的其他黑色光环。
一月份的时候,戴夫在他的一次外出后回来的时候,脖子上戴着一个奇特的饰品:一只石头雕刻的埃及圣甲虫。他告诉我一个吉普赛流浪者如何骗他接受它:
“他说他有一双不想要的旧鞋,坚持要我拿走。我也不想要,事实上我后来把它们扔掉了。但就在那时,我不想争论,所以我拿着它们,试了试。这块石头被塞进了一只鞋的鞋尖。当我问他这是什么时,他笑了,说圣甲虫上有一个诅咒。任何拥有它的人都会死得很惨,除非他们能让别人带走圣甲虫。”
我们大多数人认为这只不过是一个瘾君子过于活跃的想象力。然而,自从戴夫可怕的死亡之后,这说法似乎就不那么牵强了。我们确实知道“吉卜赛人”这个词来自“埃及”,有人说吉卜赛人的秘密语言实际上是拉[6]的祭司的古老而神秘的语言...
抬头一看,他看到南希站在敞开的门口。“侦查——侦查怎么样了?”她结结巴巴地说。
“你还好吗?”他说。“你看起来很苍白。”
“还好。今天发生了——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
“什么?”她拿了一把椅子,身体前倾,开始抠脚趾甲上的指甲油。
“你说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哦。是的,我被跟踪了。被一个戴着帽子的邪恶的人。”她的目光并不像是精明的测试。事实上,看不出任何内涵。
“你是个漂亮的女孩。我想各种各样的男人都会跟着你,尤其是戴帽子的男人。”
“我有一些信息,”她说。“侦探类型的。”沉默片刻后,他问是什么信息。
“我和博士断断续续地睡过。时断时续。”
“我听过关于那件事的谣言。”
“令人不快的谣言。我想我应该在你发现那些讨厌的谣言之前告诉你。你有没有注意到他们是如何把它们从鼻子里挖出来,然后在椅子底部到处擦?每个椅子底部都是干了的谣言。”她修第二个脚趾甲。
“我把信给你了吗,”她突然问道。
“没有。什么信?”
“给你。”她从罩衫的口袋里拿出一个脏兮兮的信封。“博士给了我这个,他说不要看,但是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把它交给别人。就像警察一样,但是我不能,他们让我很烦。那些空洞的眼睛。机器人。他们中的一些人走来走去都装上了遥控装置。不管怎样,给你。”
当他看着信封上的地址时,她溜出了房间。
“敬启者。”在打开之前,他用放大镜看了看翻盖。翻盖的边缘布满皱纹,好像是用蒸汽打开后重新密封的。里面是一封两页的手写信件:
“敬启者
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谋杀我的人是莫里斯·韦伯,也是他杀了我儿子。韦伯现在用的是另一个名字。我还不确定他自称什么,但是我知道他是以太曼陀罗协会的成员。
首先介绍一下我是如何卷入这件事的背景。我的儿子戴夫出生于1949年8月7日。在他的童年时期,我很少见到他,因为我对海洋动物的研究把我带到了遥远的地方,而我的妻子更喜欢和他一起留在布里斯托尔。我隶属于布里斯托尔大学,隔年在那里任教。1960年是“中间”的一年,我在澳大利亚度过。我提到这一切的原因很快就会解释清楚。
1963年,我妻子在一次飞机失事中丧生。
从那以后,我更认真地投入到我的工作中,恐怕我见到戴夫更少了,那时他还在寄宿学校。
他毕业后,开始上大学,然后就对于大学兴趣索然。他开始四处漂流。最终他成了一名吸食海洛因的瘾君子,尽管我当时并不知道。他想改过自新的努力最终把他带到了由薇奥拉·韦伯夫人经营的以太曼陀罗协会。
戴夫和我很少通信,我一年见他不到一次。在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他承认了自己的毒瘾,但说他不需要我的帮助来治愈它。
大约一年前,我收到了他的一封长而困惑的信,告诉我关于这个协会的一切,并(隐晦地)请求我的帮助。他说:
“这里有很多有趣的事儿,有些人比我还疯狂,这说明了一些问题。这一切都很不真实,有时候我分不清我们之中谁是人,谁是鬼。韦伯太太控制的鬼魂,她称之为莫里斯,我猜是她死去的丈夫。他喋喋不休地说着其他鬼魂对我们说的话。妈妈有时会过来。她看起来很真实。比你我更真实。她想让我停下来,我真的很努力,但不知何故,我从来没有抽时间去做。做任何事情都是如此艰难,生活如此艰难,有时我真想放弃一切。但是我也没有时间去做。也许有人会帮我一个忙。
“它不像鬼和人,它像一个家庭。这里的其他人都是变态和白痴,但老莫里斯还好。有时我会失控,对他们大喊大叫,我无法停止对他们做事情。我从他们的房间里偷了一些东西,拿走了他们藏起来的东西,让他们过得很糟糕。我知道我在这里真的是个恶棍。当我问莫里斯关于索尔兹伯里[7]的事情时,我甚至把他吓了个半死(或者是吓活了,或者是别的什么)。他真的哽咽着闭嘴,我总是把事情弄糟。如果他想摆脱我,我不会责怪他。”
几个星期后,我得知戴夫的死讯。警察和其他人似乎认为这只是另一起意外中毒事件,但我认为戴夫是被谋杀的。
我开始检查戴夫提到索尔兹伯里这件怪事。起初这件事毫无头绪,直到我得知莫里斯和薇奥拉·韦伯于1960年8月去过索尔兹伯里。根据一则广告。在索尔兹伯里的档案中,从8月1日星期一开始,他们在当地包了一家电影院一个星期。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从戴夫七岁生日开始,我妻子就养成了在他生日那天带他去玩的传统。他特别喜欢“魔术”表演,我知道我的妻子会很高兴带他去索尔兹伯里当做给他的生日礼物。1960年迎来了他的11岁生日。虽然我当时不在那里,但我几乎可以肯定戴夫看到了韦伯夫妇在索尔兹伯里的演出。
但这怎么会损害韦伯夫人的降神会呢?接下来我得知莫里斯·韦伯并没有死:萨默塞特府从未签发过他的死亡证明。这两个事实增加了一个结论:
戴夫在在场的以太会员里看到并认出了韦伯。揭露韦伯夫人的“控制”灵魂可能会毁了她;我现在知道韦伯夫妇,其中一个或两个都是,就是杀害戴夫的凶手。
然后我假装改变了信仰亲自加入了这个社团,就是为了去找韦伯。按年龄来看。人选仅限于梅里休·哈克尔教授、亚瑟·斯通豪斯牧师和布鲁斯·丹克先生。我有三个问题:
1.调查每个人的背景。1960年8月他们分别在哪里?斯通豪斯似乎在德比郡有一个教区牧师职位(但是他能过双重人生吗?)。哈克尔当时的生活完全是个谜。丹克声称曾在皇家空军服役,但韦伯夫人无意中透露了他于1956年退伍。
2.调查古怪的‘诅咒’圣甲虫。我相信戴夫可能是从房子里某个人的私人物品里偷的,或者是韦伯在谋杀前给他的,用来编造“诅咒”的故事。据我所知,哈克尔对原始宗教感兴趣——这能包括埃及的宗教吗?丹克驻扎在埃及。当然,这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都可以在英国购买圣甲虫。
3.调查戴夫死亡的细节。从各种说法中,我了解到一个事实:哈克尔教授走进了戴夫本该给自己注射的房间。与他单独呆了一分钟后,哈克尔出来宣布戴夫已经死了。
哈克尔成了我的第一个嫌疑人,尽管我还没有排除其他两个。三人中肯定有一个是韦伯。
韦伯为了保护一个招魂的骗子而杀人,这说得通吗?如果不是,我有更好的理论。韦伯很有可能在进行利润丰厚的毒品交易。例如,我有理由——”
第二页到此为止,缺了一页或者更多页。菲恩通读了一遍,试图理解它。博士的证据很模糊,他的理论支离破碎。这几乎不像是科学的头脑写出来的作品。如果缺失的部分像这样思维混乱,为什么还有人拿走它呢?
“韦伯可能在进行利润丰厚的毒品交易。”菲恩决定立刻彻底搜查韦伯太太的房间。她一定还在楼下招魂,或者在楼上她的办公室里——但即使她在自己的房间里,他也可以假装在找图书馆。
当他下楼时,房子里死一般的安静。韦伯太太的门缝下有一道光,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在家。只有今天欧内斯廷一直抱怨媒体的粗心大意和浪费电。
他把门打开一条缝去听动静。里面悄无声响。他走进来。
我的上帝,他被震惊了。眼前出现的是在舞台闹剧中总有这样的一幕。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躺在床上的韦伯太太。她的粉色塑料卷发夹和褶边睡帽刚好放在一本女性杂志的上方。她伸出去胖乎乎的手,把香烟弹向身旁的烟灰缸,但没有弹进去。
然后看到的是斯通尼,令人惊讶的是他在椅背上抚平他叠好的裤子。一只手伸进嘴里,另一只手捂着糖果条纹短裤的裆部。他剩下的服装完全是剧院里的搞笑打扮:有吊袜带的黑袜子,从他的罗马领垂下的黑色围兜(牧师节省衬衫的传统安排),秃头,有洞的背心。
“你在看什么,”斯通尼的韦伯太太问道。然后,她放低了女人的位置,盯着这位入侵者。“菲恩先生,”
“这是什么意思?”牧师用手指说道。
“对不起,走错门了,”菲恩说,迅速关上了门,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
几分钟后,衣冠楚楚、满脸通红、非常庄严的斯通豪斯牧师来拜访他。
“首先我要说的是,这种偷看的行为在这个家或这个国家都是不被容忍的。”他说道。
“我很抱歉。”
“很好,我们接受你的道歉。现在我想我最好解释一下你在下面看到了什么。我可以坐下吗?”
“是的,当然。”
斯通尼坐下来,注意到他裤子上的那些折痕。他叹了口气。“我不想让你产生错误的印象——以为我和韦伯太太在过着违法生活。事实远非如此。我向你保证,这都是合法的。但是出于个人原因,我妻子暂时不想公开这件事。”
“你告诉警察了吗,”
斯通尼倒吸一口凉气。“天哪,不!我们该说吗?在我看来,这不可能对他们的调查有任何影响,不是吗?”
“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他们认为你对他们有所隐瞒,他们会不高兴的。他们称之为隐瞒信息。这可能会让他们认为有人试图就此敲诈你,而你谋杀了他们。”菲恩从博士那里拿起信,边说边折叠起来,看着斯通尼的眼睛。牧师要么是完全无辜的,要么就是一个厉害的扑克玩家[8]。
“我想你是对的。我最好和他们‘坦白’。这似乎不是他们必须知道的事。”
菲恩把信放回信封里。“你介意告诉我为什么要保密吗?”
“事实是,韦伯夫人——我的妻子——认为我们暂时什么也不说会好得多。她担心我们的婚姻会被视为对她第一任丈夫的公开背叛。毕竟,她在每次降神会上都和他交流——其他的参与者会怎么想?该死,我从一开始就想把这件事公之于众。那我们就不会发生那样的场景了。”
当这一幕戏落幕后,菲恩想睡一会儿。“这一切的意义” 究竟是什么?斯通尼真的是莫里斯·韦伯吗——并且出于最轻微和最愚蠢的原因隐瞒了它?或者这个秘密有什么更简单的原因?
“我现在有想法了,”他大声说。“韦伯夫人是重婚者!”
[1] 杰基尔博士即《化身博士》的主角,亨利·杰基尔喝了一种试验用的药剂,在晚上化身成邪恶的海德先生四处作恶,在斯拉代克的多篇小说里,都用过这个典故。
[2]凯布利(Khepri),是古埃及神话中的圣甲虫神,被视为早晨的太阳,是拉的另一个神格,象征日出及再生。因为太阳升起与落下和圣甲虫滚粪球及抱卵有一定的联系,象征物便是圣甲虫。其名称(普遍译为Khepri)与埃及语动词“kheper”有关,意思是“发展”、“出现”。
[3] 译者注,查令十字街在诺丁山的东边,伊林大道又叫伊林百老汇,在诺丁山的西边,这里的意思指的是被插队的人故意给他指相反的道路。而实际上菲恩也知道对方会这么做,相当于逗着玩。
[4] 出生星盘为星象盘的一种,表示个人出生时从其出生地所看到的天体运行状况,通常包含行星所在星座、宫位及相互之间的相位。
[5] 以上都是常见的世界未解之谜书籍中提到的一些说法。
[6] 埃及神话里的太阳神。
[7] 索尔兹伯里是英格兰南部威尔特郡且有中世纪风貌的小城,城内有全英国最高的天主教堂(高123米),城外不远的原野上耸立着著名的史前巨石柱。
[8] 因为在赌博玩牌的时候,为了不泄露自己的牌,一般玩家都面无表情,所以又称poker face,这里指的就是斯通尼对于自己的情绪控制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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