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ith的《过去6000年的城市》笔记（3）

Smith，《过去6000年的城市》，130。Marcel Mauss的礼物论:给礼物，来控制接受者，造成尴尬的慷慨，这也给城市带来了连接的浆糊。

城市的主要动词是给和收。

快递与城市:应该是城市造成、养育了快递吧？快递的可能性是一开始就作为远古媒介存在于城市之中的。

132:建筑空间的制造带出了集体行动和合作，使人们相信在一起可以做更大的事儿。 不久，去城里是讨生活了。是将自己嫁接到城市上。一个去金边生活的姑娘，居然是为了更好地养老人，这样的故事全球相同。来自城市的叙述总是乐观的。 今天，也是讨生活的人在创造城市的新面向。城市的真正脚手架是有由下面四种东西做成:语言、移民、物件和建筑。

上海: 最初的移民:就划了条船就来了，晚上就睡在自家的船里。到船板开始烂和漏了，往往是不到一年，就将漏船拖到岸上，就算是新家的地基了。然后要么继续生活到了岸上的船里，要么就用旧船的顶篷，来支起一个新家。最好是用稻草和毛竹建个茅屋，而这是他们最终会做的，因为邻居都这样做了。但不管怎么说，旁边的这条小河是既当下水道，又用来洗澡和喝的。

Smith，《6000年的城市》，137。历来，贫民窟是城市发展必不可少的，因为这是给新到来者一个落脚点，尽管住在里面的经验在许多方面绝对是不愉快的。来工作、受教育和求医的个人，从不会混淆urban和urbane 这两者，因为他们本来也不是来享受城市的那些好处的。考古学家已意识到，只去搜寻精英们住的屋的坚固的石墙和漂亮的马赛克地板，而不去考察贫民窟，是有问题的。但我们常常就只找到了穷人房子留下的芦苇杆的影子。我们必须也考古穷人建的那些非正式房子才对。 问题是，有钱人家的好看的房子也是穷人建的啊。 必须把朗西埃的被解放的观众和民工的思想，也用到穷人居住者身上。 只有穷人是懂得创造性地居住的，因而也懂得创造性地建的，而建筑师往往并不懂得如何去住。 因为不会住，建筑师们自己总反而是错误的。他们叫穷人给他们建得很好，这样他们才能来欣赏已建好的房子和空间，但他们并不会住。 而穷人是在没有被设计好的贫民窟里也能创造性地栖居的，还从他们自己的栖居里学习如何去建，再把自己的建的劳动卖给工地。

142:书写被发明于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的最早的城市之中，最早是在土砖上写，是为了记账。

伦敦的历史上的妇女流动劳工:城里的妇女到周围的农田里去干活，还设临时的住处。

145:城里造的是农村人从不需要的房子。城市不是蜂窝型的，而是变得越来越稠密的房子、商店、办公室和工作地点的阵列和花样。

146:城市发展需要普通人的全面介入，考古学发现，城市穷人的力量表现在下面三件事上:基础结构、社会分层和消费的强烈上升。

Smith，《6000年的城市》，149。刚进入城市的人们发现，他们还需要为建成环境负责。考古学家们的发掘表明，人们很快就系统地来建设基础结构了。灶间和垃圾堆放很快就被统一规定。城墙是最早的基础结构。

公元前一世纪建的越南河内附近的古螺城，最早区分了城市和乡下。城墙表示了人们对城市的建筑设计的几百年的忠诚，城墙的存在更证明了有某个人可以劝说大家将最大胆的工程梦想变成现实。这是对于纪念碑性的最早的世俗表达，表现出了与对仪式生活一样的热诚和锲而不舍。 围城是全球各地的标准做法。 应该围成圆形？正方形？长方形？还是梯形？

城墙是城市规划者与居民之间对话的结果。这么高，真的需要？如何说服劳工们？对高尚的城市追求的哲学考虑，必须与普通居民的需求搭配到一起。设计和使用也必须对话:城墙必须既坚固又有多孔性。

Smith，《6000年的城市》，160。城墙修缮:城墙的存在结构了之后时代的关于使用和欲望的种种对话。它们就像是艺术家波伊斯的用来与人人对话的黑板。

只要有水，城市总会最大程度地利用它。 发掘印度河谷的德国考古学家Michael Jansen发明了一个油滑的术语，Wasserluxus，水自由，原来是指印度人民一定要让自己身边的水很充沛。古罗马有865个浴池。郊区的Ostia只是一个郊区小片区，至今已被完全挖掘，找到了至少14个公共浴池。 当代中国城市的休闲空间被手机架空。浴室是能拖延我们的时间最长的地方，但为了卖装修材料，我们被迫在家里冲凉。罗马的12座坐便池，都像茶室里那样，大家可以坐在那儿尽兴聊天。美索不达米亚的Uruk城在公元前3200年就有了厕所。陶制的。公元7世纪，日本的皇宫因为建得地势太低，下雨时穷人家的下水道涌进了皇宫，只好在建都16年后移到奈良。在奈良就开始有了闻屎官，来看每家的粪便处理。1815年开始，伦敦允许家庭下水冲入泰晤士河，结果就是灾难性的。到1886年，伦敦的下水仍多到周围农民用不光，只好抛到海里，一直到1998年。

Smith，《6000年的城市》，177。中美洲的帝国城市在西班牙征服者到来时已是消费社会。他们禁止动物成为驮物工具，身边最大的动物是狗，那他们怎么运这些货品的呢？金字塔也全是使用人的手来建，用背来背。玛雅人的路是田埂一样高出的，很直，走在上面就已像走在地图上，走路绝不会迷路。印加人总是先造路再筑城的。

Smith，《6000年的城市》，187。考古学家看到的古代物品是丑的居多，但丑中又有美。这些美索不达米亚城市的陶罐就是我们今天用的纸杯，它们显然是给当时的工地上的民工送饭用的。货币的到来在落后城市的到来3000年，这饭是如何来被付钱的呢？对美索不达米亚的城市居民而言，神庙也是市场和银行，大家是到神庙里去记账的。这要求也强加了一种新的道德，契约和法律必须跟上，于是，记账的方法就变成了文字。 是城市导致了书写。而书写作为一种药性技术，将使城市进入自己的体外化，在中毒和自愈中不断进化。 城市不是一缸米，而是一缸酒。 191:Vivian Broman在危地马拉的Tikal挖玛雅的首都，就挖到了古代的垃圾填埋场，发现有整个房子被嫌不好看而被扔在垃圾堆里的。这让考古学家们感到绝望。 为什么要多造到必须被扔掉？这是制造富裕时所必需？还是说，能扔，才会有丰裕感？扔是城市的最主要的进化逻辑？能让城市不扔的，才是能流传的？

太多的垃圾是城市存在的条件。

Smith，《6000年城市》，198。考古学家庆祝古代垃圾，因为大量的丢弃的用品是对于个人自治和家庭追求的最终表达，通过大规模生产的、相对便宜的商品表达出来。今天，外卖造成如山的餐盒堆积，也是对这种自治和追求的表达。美索不达米亚最早的城市里就已有外卖。吴哥窟的13世纪Bayon庙有关于城市外卖的浅浮雕。

而外卖是养活刚到城市的新移民的最好办法。外卖是现成品。 必须cost-effective，自己做远不如买现成的便宜:纽约的Bagels，德里的disas，广州的皮蛋瘦肉粥（congee），墨西哥城的tamales，巴黎的croissants，圣保罗的coxinha。在家里是做不好这些廉价美食的。像在中国过年卖的春卷皮和饺子皮。

210:没有现金也没有中产阶级的时代，就有了the taste for the urban bling，今天的过年大家是都去拼多多上找那个urban bling去了，在公元前3000年的美索不达米亚城市，牛羊、小麦、面包、啤酒、奴隶是一个会自移动的物物交换的系统。玛雅城市里也都没有铸币。实际上，他们用比今天的银行还复杂的信用系统，债和互惠用文字和手就能解决，还有就中把神庙当银行用。

212:很多的交易实际上都是关于时间和资源的互惠安排，还原成货币，实际上是尴尬的。

Smith，《6000年的城市》，213。2000多年前开始的印度的jajmani交换系统，是不用货币，就在种姓制度下开始交换服务。公元前7世纪，希腊开始铸币，100年后中国也开始。这是革命性的，与书写一样重要，像时钟，也像今天的宽带网络。城市交易更精细，而货币使城市内的交易更精细、更离奇。

城市加上货币使人投资得更长远，为没有土地的人汇聚资源，用不着亲自去耕地。也使现金生产出了城市的乞丐。无家可归者是城市的产物，是因为城市里有很多经济福利上的巧妙空档可被利用，足以让他们幸存。今天的城市中的抛弃了币式交换的支付宝的到来，则预示着新奴隶制的全面到来。

Smith，《6000年的城市》，218。城市消费里最具有炫耀性消费特点的，是发式，从幕和屋的发掘中，我们见到最多的是发式的同时代流行款，与我们今天一样。甚至反过来成为考古学家判定时代的依据。而发饰也是由古幕、绘画和雕像传递给当代人的。今天的发型款式也是用许多古代线索继续编织而来。发型最稍纵即逝，但也最让你鹤立鸡群。 我们能研究的是:罗马时代的女性更能从古代模仿到更多款式？她有更大的自由来决定如何引入古代发式，相比于2023年的女生？ 回答是YES。

城市需要快和便宜的东西，所以，每个时代的城市都依赖山寨。消费者和生产者是共谋了山寨的。处于欲望而不是实需买衣服，就会扑向Zara们，古今无异。

汉墓葬礼有规制，是官方禁止了中产阶级用山寨品甚至纸糊苹果手机和特斯拉来陪葬。印度是规定了首饰的下葬等级配适度。古代城市也有“我爱纽约！”这样字样的廉价汗衫那样的商品，却成为考古学家们搜寻和比对的拐杖。公元7世纪开始，景德镇就根据外国销地文化来做瓷器，比如为东非黑人文化设计花纹。

而一开始，瓷器是用来给运茶和丝绸的船做压舱石用的，结果，到达地人民一下子也喜欢上了。今天的城市消费里，我们心里想着三件事: 重新使用， 减少消费 回收。 但实际上，就连正在被切实执行的回收也仍是城市的死结:仍耗能得可怕。 考古学家的建议是:城市就是满地浪费的，满地浪费才是城市，古代城市也从来如此。是铺张浪费带来了艺术、舞蹈、音乐、运动会和纪念碑，巴塔耶说。过度浪费是我们想要尽量多地构成完全活跃的城市生活之感性流动所需的那些创造性、满足和感情上的张力而付出的一点额外代价。

古代城市给我们的启发是，大多数穷人是不能把商品搬回家里的，只能看看共同物，摸一下市场里堆积的商品就够。是现代资本主义为了扩大再生产，才逼中产阶级到宜家、拼多多那里把商品搬回家的。

今天的营销就是在诱惑中产阶级在选择货品和呈现得让人都看得流口水方面完成其炫耀式消费的表演，因为这表演正是营销者自己想做的表演。 我的顾客就是帮我去做广告的人。

Smith，《6000年的城市》，230。美索不达米亚的Nippur城的几个神庙的记录里这样写着:它们靠35万只绵羊和山羊来供开销。那谁来给它们管理这些羊呢？根据研究城市中产阶级起源的人类学家Mark Liechty，这些给神庙和城市张罗产业和公共管理的人，就是城市中产阶级的源头。城市里，中产阶级出卖劳动，但他们同时也是技能、教育和成就也就是资本的拥有者。汉谟拉比单体碑到1901－02年才被发现，现存于卢浮宫的美索不达米亚馆，不光是关于4000年前的人类法律、书写成就，首先还是关于人类城市管理的丰碑。但证明的是:人类一开始就是善于管理城市的。 斯蒂格勒在墨西哥国立大学的演讲提出一个城市模型:城市是一条船。 忒修斯的补修定律适用于城市进化？建城市和修改和替换在城市里分不清？Sennett:我们必须设计和建造能够被不断修补充的城市：开放式城市的设计。 在南大讨论班里，斯蒂格勒讲:城市开始于写。 也就是每一个码农、每一个哲学教师的写都是在修改城市，是在做城规。 城市只是被哲学和数学书写？不光是这样，它还反过来写出了哲学;城市才是哲学，是城市通过哲学来诉说，是雅典让柏拉图父子这样的外国难民和三线城市郊外的采石矿里的民工小伙苏格拉底在城市中心广场找到了听众。是城市需要他们来这样说。 城市就是这种连续的说和写。今天的计算机和我们也在这样继续说和写着城市。 将要被说出来的和写出来的，才是城市。现存的城市是一堆旧道具。汉谟拉比法典为谁而写？ 贵族？民工？ 是为神庙工作人员所写，是城市管理工作手册。斯蒂格勒:法律是对写的写。 法律社会学家卢曼:法律是对书写化(positivity)加以书写化。 批判算法是用新算法去改写旧算法。

Smith，《6000年的城市》，241。Silverstein和Fiske的《高攀:为什么消费者希望新奢侈品？》指出了中等消费能力者会在一两样东西上rocketing一下，是消费中的aspirational component。在对罗马时代的发掘中发现，那时的广告里有形容词的总是好酒，便宜的酒就叫酒。而更精致的，往往不是酒，而是喝的人。

在印度河谷的发掘中，考古学家们发现，同一形状的复制，用不同地区的材料，是一种统一文化统一信仰的手段，哪怕用这同一个东西的人地位很不同，如古代的绣花针。

如果你是中产阶级，城市就是一个通过消费来证明你的地位的最好的地方，更是用来拔高你的地位的地方，trade up，还能trade off，通过创造新风格和新的生产技术，你没钱买更贵，但你能将便宜的穿得有范。 星巴克像墙上贴的儿童身高量尺一样，在测你的社会经济地位，但倒过来，你也会用星巴克trade up。是两面刃。

据目前的信息论，农贸市场里含有的信息比环贸中心里要多。在这今古两种市场里，我们除了买，也在消费信息。古人更是将市场当成学校和实验室的。

Smith，《6000年的城市》，260。2000多年前，Petronius在他的著作The Satyricon中记录了一个叫Trimalchio的有钱人的请客的故事:端菜的仆人要换上全新的制服，烤猪须代上时髦的脑子，请来喜剧演员捧场，每个客人被现代香蜜按摩，主人在晚会高潮时大声念出自己的遗嘱。而在Tell Brak的4000年前的城市里，根据考古学家Augusta McMahon的发掘，许多的尸体在葬前为了节省空间，还都被肢解过。 这一对比中的城市现实比狄更斯的《双城记》还触目惊心。犯罪学家把城市犯罪看作看着办的优化采摘(optimal foraging)，专找容易的地方下手。叫卖、卖淫和无家可归是对中产阶级居住者的烦扰，但具体是个什么性质，还真不好定。白天无辜的乞丐晚上会变成抢包者吗？学区房在青铜器时代的4000年前的Harappa就有了。

中产阶级会承受儿女退学和老人医疗费激增等不幸，但他们更懂得取用城市的资源，是弥补。

Smith，《6000年的城市》。269。城市中产阶级的每一种焦虑，就会形成某种就业的机会，有一种对应的服务等待被租用。城市人会过度焦虑，这不是城市文化的缺陷，而是城市的设计安排，a design feature。享受是出于无聊和焦虑的边界上，有足够大的挑战，而我也有充分的行动余地，这时才最享受。中产阶级必须学会这样。 城市焦虑是内在地、社会地生成的，是我们对自己在越来越多的选择也就是对物件、住处、就业、教育、配偶的越来越复杂的选择的后果的担心。最近，Robert McDonald的Conservation for Cities一书指出，城市是有自己的绿色基础设施的。Stephanie Pincetl的小组指出，洛杉矶建城后，树反而多了。纽约的比萨鼠越来越多，英国的红狐狸在城市里越来越多，还形成了它们自己的全国网络。美国的丛林狼也爱呆在城市里。爱唱歌的鸟喜欢呆在城市。

Smith，《6000年的城市》，290。罗马皇帝首先将方尖碑埃及带到罗马，开始了城市的纪念碑化历史。考虑到中心性，天主教会应把总部设在巴勒斯坦才对，选在梵蒂冈，是看中了罗马的城市间网络。现在让我们来看城市的未来6000年。 城市人口太多了吗？ 考古学家们认为古代城市更拥挤。 考古学家们发现，在3000年前中国河南的殷墟，城市是有意地、积极地为社会和文化方面差异很大的群体的不同需求和利益而设计的。 而这就是Sassen讲的全球城市。 上海长乐路永福路上我们看到的是一个本地城市里的全球城市，以全球美食光谱来填充。历史上，城市需要中心区有被朝圣的地点，才不会灭亡。城市需要拿出旧功能地点来被公用，来被维持。 在美国大选时，我们看到各地中小学原来是最公共之地，唱票和庆祝都在那里。 上海的市中心一方面有长乐路供人用，放学后的中小学校园都应该成为提供廉价party的场地，使提供手工身体劳动的群众有他们自己的长乐路来parade，光鲜男女的光鲜其实是由这些群众来维护的。

300:3000多年前的青铜器时代里，我们就发掘到精英和非精英家族共享一些从远方来奇异物品。考古学家Eric Cline建议我们用"距离价值(distance value)"这一概念来解释这里的梯子会成为那里的珍藏的现象。罗马时代第一次将酒和橄榄油运到了地中海各地，印度次大陆的辣椒进入罗马。法国产出红色釉瓶，一窑就能烧几千个。

Smith，《6000年的城市》，301。考古学家们都感到惊奇的是，城市的让人对它欲罢不能和历久弥新，是因为它们从来都是未完成的，活着的城市总还是一个进行中的项目。城市是一块活画布，结合了建筑遗产和变化的可能。在今天的墨西哥Teotihuacan，当时的人们建飞蛇金字塔，用动物的面具来堆，但每一百年后，反对意见就会占上风，于是就拆。建筑方面，从公元6世纪开始，美索不达米亚城市建筑里，民居的墙是永久的，屋顶开始像帽子那样地更换，对火灾和洪水作了预算。在阿兹特克帝国，城市是像软件一样的开发支流城市的图纸，Teotihuacan就是神出现之地的意思，是起点，不是被中心化的首都。罗马也没有想剧本里那样地灭迦太基，宋的城市只是拆了唐的建筑来回收重组。

到底什么是urbanism？一个广东中山小镇几个青年在办时装发布会。他们是从哪个城市来发布的呢？ 从中山？从广州？从上海？从巴黎或米兰或纽约？ 所谓urbanism已不是城市设计院的城市规划或建筑师设计的指导原则，而是每个人手里在用的软件？ 一个浙江德清的山里农民在种高山娃娃菜，他的脑回路里绝对是有urbanism的。住在乡下小镇，我在大排挡里点毛血旺，我的这个点菜单行为是不是被另一种叫做urbanism的菜单所挟持的？

德里和孟买在一个国家内，但它们是一国内两个城市的差异的极限。到2050年，它们的人口都将超4千万。刚果是全球最失败的国家之一，但不影响首都金萨沙的繁荣，目前人口已到了1千万，至2050年将到3500万。

316:城市的存在是由千千万万的普通人的决断造成，他们盘算了从农村到城市的相对好处，用思想和行动的共识对城市下了赌一把。

于是我们不光是在从最早的那几个城市里受益，而且更是从现存的每个城市那里受益。 活在城市中，你其实是在被要求去成为对城市的当前的发掘者。你也必须天天去关注你周围的世界里的物质痕迹里，去从中读出城市进化和革命的故事。Cities are here to stay, for go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