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望
千头万绪,再提笔如有千钧(夸张了,只需要按按键盘即可)。
感谢我最爱的作家三毛,时隔数月,还是只有看她的文字,能激起我动笔(或动手指)的念头。说起爱的作家,除了三毛,还有一位毛姆,恰好名字中勉强也算有个“毛”字。以后我起笔名也要跟风,就叫八毛吧!因为骨子里刻着中国人的迷信基因,感觉这个数字比较招财。
一直认为三毛与荷西算是至死不渝,相识相知相爱相守,远赴撒哈拉的不离不弃,在加纳利天人永隔。六年确实是很短的时间,也许还来不及发痒,也错过有无数可能的未来,但我信的一直是两个人的互相陪伴,比爱情深刻和长久。直到再读《我的灵魂骑在纸背上》,读到三毛为数不多的小小抱怨,说荷西有空也不陪她去看病,累她每天独自来回医院、请人帮忙推坏掉的车子,“我痛得这样,他内心并没有为我痛苦,他每天过得一样,还叫朋友回家来吃饭,我想他根本没有为我的痛在分担。……像荷西那么好,但是对我实在是不够不够,他的好是做出来的,来讨好我!但是他的心里就不会自然地为我痛(我会为他痛),不公平。” 一声叹息的同时竟然又觉得“果然如此”,又勾起初次读《哭泣的骆驼》时,刻下的浅浅的印象,三毛与荷西在沙漠的生活实在艰苦,就在艰苦的生活缝隙里,还穿插着吵架的点滴细节,比起三毛花大笔墨述说的异国生活来说,确实不多,但切实地在我脑中刻下了。
就算如此,三毛也这样写道,“比起世界上所有的先生来,他可拿九十分,我十分满意”“不过我已经很满足了,起码他心里还没有别的女人”……是否东亚女人基因缺陷如此,男的基本盘如此,底线一放再放,不可思议。
好在三毛与荷西于我也是外人,其感情也不需要我这个外人放嘴。今天的我再看这些,也已不能够完全认可单方面掏心掏肺的付出式爱情。感谢上野千鹤子老师。
第一次看毛姆的小说是不可免俗的《月亮与六便士》,徐淳刚老师的译本,短句精炼,很好地译出了毛姆的诙谐毒辣。
前几天打开《刀锋》,电子书没标译者,但词句比较冗长繁复,翻译腔也很重,读起来很不舒服,就搁下了。
我悟了,如果没打算深造某门外语的话,还是先埋在中文书里吧。译本总是缺点味道,我确信作者想要传达的,与译者们经过加工释放的,中间隔了好多个神宫球场。
在从小长大的家里看见自己认识(或读过)的作者,是一件让我觉得很割裂的事。《天龙八部》、《飘》、《挪威的森林》、《哭泣的骆驼》……虽然它们中有好些都是版本老旧、字体奇怪或封皮残缺的货色,但我仍然感谢书籍给予的无可比拟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