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话转瞬即逝，但是我全都明白

题图 / 须藤和之

河边的草　

上午 河边的草 很细 很香 它堕在水里 把水面拂过来 拂过去 那是它说的话 虽然转瞬即逝 但我 全都明白

作者 / 费鲁文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这句谚语指出了语言和流水的一个共同性：它们都是单向度的事物，一旦发生，不可逆转。

诗人注意到了另一种流水的状态，不是哗啦啦泼出去的一盆水，而是温柔可亲的河水，草叶在其中飘拂舞蹈，于是，相对应“说的话”就也变得温柔可亲了。

世上普通至极的河边小草，它在水中的飘拂，竟然是源源不绝、可以被读懂的话语，这件事，堪比绝地武士用原力让巨石悬浮空中。

诗人让奇迹发生，只用了几十个字，这不仅由于语言的力量，更由于一个人想要归入自然，与整个自然通灵的意愿。“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是这首小诗的先声，但它更了不起的在于，不是从一座众生仰慕的名山进入自然，而是从一个任何人都可能遇见的普通场景，开启神奇的世外仙境。

这些话语，细微，易逝，就像小草和流水本身一样，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全都明白”。“我”不在意去弄明白高深莫测的宏伟，“我”明白了那些如溪如草如蚁如尘的事物所蕴藏的本真。

最近，读首诗再睡觉和音乐人张楚一道，参与了喜马拉雅联合“善无边·光盲计划”和中华儿慈会、声音王国，以及杨幂、敬一丹、眼科医生陶勇等明星名人共同发起的“听光的声音”光盲小主播音频公益计划。

这个计划里，9名盲童担纲演播了一张有声专辑《听·光的声音》，在喜马拉雅App里搜索“光盲计划”，或直接点这里就能听到。

我们也和张楚老师特别合作了今天的这首《河边的草》，送给所有盲童，希望每位盲童的声音，都被世界听见。因为他们说的话，虽然转瞬即逝，但我们全都明白。

荐诗/ 照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