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眼波是多温柔......”
知道前几年同学们参加求进中学六十年庆典时搞过一本纪念册,很想看看,大学同窗会每每大的活动都有因故缺席的同学的一份:纪念画册,毕业二十年是VCD,三十年的视频则已经是DVD了,后来我在好友那里知道二十年的那次同学中的大款资助每人一个生肖的金件,他和我同年的拿了个金老鼠,我的小老鼠却没到手,问下来却在运输中丢失,很生气。求进中学的庆典纪念册请了作家,后来去了上海社科院文学研究所当所长的叶辛题词,叶辛的字我在淮海路院办三产的餐馆里看到过,盖因近些年回来的时候,社科院的同学都在自家管辖的这个餐馆请客,每个包厢都有。 在群里呼吁同学们为我寻找这本册子,重点瞄准群主佩莱和自己班级的群主佩军,昔年都是脚碰脚的好朋友,尤其是佩军,班上过去现在有什么事都愿和她商量,佩莱当上的祖母有点无暇理我。顾为提供线索说一班的顶天立地汉子嘉东当年也是筹备组委的成员,于是我就盯老伊,一定要他无论如何给我弄一本来。倒是佩军,因为我@她,马上给我回音并告诉昔年那次盛典的具体情况,结果和顾帅哥所说的有点出入:每个班级只有十个参加名额,不是给每个毕业生都提供纪念册,没来的可以托班级同学捎带去,她还说如果得不到的话,她的那份可以转我,让我写更多的回忆文章来。 我当然不好意思把她的那一份要了去,不过想佩军如此热心,我就把前几天私聊时都没敢提的往事提了,也解开了四十余年来的心结,一句:放下吧,让我温馨也释然,我想彼此珍藏的同学之情已弥足回味一生了,当年在班上,佩军有时候会表现出比佩莱和孙班长还要“强悍”,平时和蔼可亲的她还真能镇得住班上那些调皮的男同学。记得有一次我又和同桌的同学争执不下,她转过身来一席狠话,让那个和她同住一个弄堂的男生哑口无言,比我的“五斤哼六斤”,一共只有十一斤的吃相难看的有效得多。那个年代,作为班干部唯一的选拔标准就是读书好,虽然曾一直被强调“德智体”全面发展的三好,毕竟乖男乖女们的运动神经绝对不会发达,而体育发达的又不怎么喜欢读书(我这里是一般论,毕竟每年各班还是有被表彰的三好学生的)。 佩军提到第一届毕业生是63届的,往回追溯民办求进中学当年“三只脚”走路开办中学,倒是和沪剧《鸡毛飞上天》的襄阳南路小学一样,都是“穷人自有穷办法~穷办法,办法无穷.......”,等我们进入中学已经是首届毕业生离开学校十一年之后的事情了。记得当年“批×批×”运动如火如荼,总校的厅里铺天盖地都是红红绿绿彩纸写的大字报,四年级有个和我名字一模一样的师兄,姓周,基本上十有八九都是他的七言四句的打油诗,很展现才华的。一个教历史的于老师,75年反击右倾翻案风运动,他写过的诗我至今记得:“走资派,走资派,摇头晃脑走出来”,后来他以于雷的笔名(取自于鲁迅的诗句“于无声处听惊雷”)发表在《解放日报》还不知是《 文汇报》的副刊上一首诗,其中有一句:一盏盏灯光......什么什么的,后来被人指责灯光只有一片,一盏盏的只能是灯而非“灯光”,好没面子!于老师和我们同时考入华师大历史系的研究生,现在不知近况如何,他的形象和东方卫视的曹可凡有得一拼。 前篇我曾提到自己东渡扶桑的时候行囊中除了书籍就是二十几盘自录的评弹资料,唯一的一盘歌带则是群星璀璨的《以为分手后》,其中收录的龙飘飘的《快乐的歌》曾在前面的回忆系列中截取歌词作为标题,看来此番外篇还是要找一句来作标题了: 阳光下又在唱起这首歌 往事串串随光阴带走 还记得眼波是多温柔 ................... 2021/07/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