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撕票俱乐部》:因为我们热爱线下演出|若有所播

文|Nancy
编辑|若冰
什么是“撕票”?
对于播客《撕票俱乐部》的三位主播来说,“撕票”代表着一种线下体验——走进一次展览,观看一次电影,参与一次音乐节,乘坐一次飞机,当票务员撕下票根,“撕票”便已成为我们经历的一部分。虽然现在在线下看电影看剧或公共交通日趋无纸化,检票的过程也有了打孔、扫码等新形式,但将“撕下票根”的记忆却印刻在主播们的早期记忆里。

诞生于正处于疫情的2020年3月,播客《撕票俱乐部》秉持着“花过的钱没白搭,撕过的票都算数”的口号,集合了一群线下文化娱乐生活爱好者。与其他艺术展览或影视剧主题的播客不同,《撕票俱乐部》以“撕票”为原点,延伸出一切线下的、离开手机的、注重当下的体验。“撕票”不仅代表着线下的体验,更是他们珍视亲身经历和感受的一种生活态度。在这个互联网媒体触手可及的时代,把看展、看演出、线下玩耍作为日常的一种生活方式,《撕票俱乐部》的主播们分享着自己观看和参与线下活动的经历和感受。
01 线下看展,看演出是挺自然的事儿
回忆过去的自己,主播唐小友、大卫卫和Lucia出奇一致地找不到一个精准的喜欢上“撕票”的时间节点,但却又都清楚地记得 “撕票” 自他们年少起就已成为生活习惯里重要的一部分。
出生并长大在上海的唐小友从小便会跟随家人和学校参观上海博物馆和美术馆。上初中时,《歌剧魅影》来上海大剧院巡演,并成为了唐小友人生中观看的第一部音乐剧。这是一部改编自法国同名爱情小说,以神秘和浪漫的剧情著称的音乐剧。“我觉得在线下看展,看演出的习惯是从小养成的。”唐小友说,“它是一件挺自然的事儿。”
而“撕票”步入大卫卫人生的时刻,则在大学时期。在音乐世家成长的他,从小受到音乐的熏陶。因此,大学时期的他选修了一门音乐剧的课程。在学习音乐剧历史和参与排练和演出的过程中,大卫卫发现了自己对音乐剧的喜爱。这份热忱让他在出国交换时,通过一节世界戏剧导论课,更深入地学习了世界各地的戏剧和多样的人类表演形式。渐渐地,看戏也成为了他的生活习惯之一。
“那时我刚刚懂了话剧的乐趣,就疯狂地看各种各样的表演,一周差不多平均会看四场演出。我会起大早,从复旦坐一个小时的地铁到上海大剧院或者上海话剧中心,甚至东方艺术中心去排它当天早上8点还开着的那种最后的,很便宜的票。”大卫卫说。
对于主播们而言,“撕票”就像喜欢上听歌一样,当他们意识到自己对“撕票”的热爱时,它早已成为了他们的一种生活方式。也正因为这份热爱,一直以来,主播们都保持着记录“撕票”体验的习惯。每年年末,唐小友都会盘点自己在过去的一年里撕过的票根;观看戏剧后,大卫卫常在自己的公众号里发布剧评;Lucia的豆瓣账号里累积了1300多个评论影视和线下体验的词条。
兴趣和职业并总没有明确的相关性或不相关性,大卫卫学的是哲学和金融,却花了大量时间研究音乐剧,最后去了互联网行业,唐小友最初在媒体行业工作,后来因着热爱开始线下演出相关的创业,而对于同在互联网公司的Lucia,看演唱会已经成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2019年年末,如往年一样,唐小友记录盘点了自己这一年来看过的一百多场演出、展览、和电影。回顾“撕票”的经历,她发现自己还有很多想法和感受未能与身边的朋友分享。那时的大卫卫也是如此,公众号是喜爱看剧看展的他唯一的表达途径。
2020年初,遥遥无期的疫情让很多剧场暂时甚至永久地关门了,而作为看剧发烧友的主播唐小友决定做一档播客节目,用聊天音频存放自己对剧场的怀念和热爱,并拉上了朋友大卫卫。于是2020年3月,《撕票俱乐部》的第一期节目“这半年进不了剧场,我们在怀念什么?”诞生了。起初,主播们分享各自的看展、看演出的感受,也列出“避坑指南”,后来渐渐邀请到更多的创作者,如自己排剧的大学生剧团、戏剧垂直公众号“好戏”的主理人魏老板、做即兴戏剧的汤包包。
在大约半年后大卫卫组织的一次线下“撕票”活动中,Lucia与大卫卫和唐小友一同观看了《深渊》,一部上海话剧艺术中心的原创悬疑话剧。演出结束后,他们各自聊起自己的想法和感受,唐小友和大卫卫便邀请Lucia作为嘉宾与他们一起在节目中分享。那一次的录制和Lucia对线下活动的喜爱,让她在《撕票俱乐部》开播半年后成为了主播的一员。
02 我们都“撕票”,我们和而不同

在《撕票俱乐部》成立前,主播们每年会撕近百张的戏剧、展览、电影票,而播客节目给予了他们更多“撕票”的能量。
主播们称自己撕票的经历为“线下神农尝百草”——每个周末,他们都会在城市的不同角落,看不同类型的线下演出,大多时候并不会结伴。一方面是为了播客的需求,主播三人分别看不同的作品,盘点时便能有更加内容丰富的讨论;另一方面,他们都有着自己独特的兴趣爱好和特长,各自的审美恰好不同,喜爱的作品也自然不同。
唐小友喜好独立的小众作品,Lucia走在流行的前沿,大卫卫热爱偏经典的音乐剧目。这份不同自然地成为了主播们之间的互补,促使他们在节目中更好地相互配合。
而这份不同也正是唐小友成立《撕票俱乐部》时所希望的:“因为评论线下作品太依赖个人审美取向和兴趣爱好了,如果没有兴趣爱好的驱动,其实很难做下去的。一个人的话,他免不了就会很有偏颇,所以我们其实就是众人拾柴火焰高。”
在主播们定义自己的审美时,他们不约而同地聊起了审美的流动性。相比有着稳定的审美和兴趣喜好,他们在更多的时候会保持一种较为开放的态度。不喜欢悬疑题材的Lucia在观看《深渊》后收获了惊喜;曾经不对儿童剧感冒的唐小友,也在观看儿童剧后发现了其中的乐趣。这样一次机缘巧合的“撕票”经历会给予主播们探索新的领域的机会,而探究的过程会与他们过往的经历相结合,不断地更新他们的审美,并成为他们兴趣的一部分。
03 录播客也是一种“撕票”
珍视线下体验不仅是主播们的生活态度,也是《撕票俱乐部》的节目准则。开播至今,主播们一直秉持着“能线下,就线下”的录制原则。因此,40期节目中仅有一期是远程录制。就连串台北京的《文化有限》时,他们也等到主播星光老师到访上海,一同线下录制完成。
对主播们而言,每周一次的线下录制就像是与朋友间的一次闲聊,是他们“对自己的一种能量输入,一种滋养、充电”。录制时的一次肢体语言、一个眼神传递、一次会心一笑,渐渐让主播们变得更有默契。“线上的交流不那么有及时性。你不得不去等一个对方的反馈。”Lucia说,“但在线下,我们就不会有这样的顾虑。可能一个眼神,大家就知道话题要怎么接下去。”

线下录制不仅让主播们更加了解彼此,也让他们结识了许多嘉宾朋友。还原剧团是一个表演观众提供的真实故事的即兴表演剧团。它的运营者汤包包便是主播们结交的小伙伴之一。起初,汤包包只是《撕票俱乐部》的一名听众,是他在节目评论里的一次留言将他带进了节目中。他与主播们分享了“还原剧团:‘一人一故事’戏剧项目”的排练和演出经历。些许沉重的故事分享和演员们通过积极的视角诠释这些故事的经历,让泪水和笑声并存在了那天的录制里。尽管因录制事故,声音最终未能被保存下来,但这一次的情绪交流拉进了主播与嘉宾的距离,汤包包也更常作为嘉宾出现在后来的节目中。
这样的“撕票”式播客录制提供给了主播和嘉宾们一个真诚的交流空间。他们放下戒备,在节目中分享与作品有关的私人经历和想法。就如同在舞台上将真情实感流露给观众的演员一样,主播和嘉宾们将录制时的情绪留在了声音里,通过播客传递给听众。
在节目受到更多关注的同时,一群热爱“撕票”的听友也慢慢聚集在了“撕票俱乐部”。在成立听友群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已有200位听友成为了“俱乐部”的一员。听友们在群里分享着自己“撕票”的经历,有时几位听友还会针对一次线下的体验进行一番深入的讨论。
而三位主播也格外珍视“俱乐部”的成员们。当他们看到听友们喜欢的东西时,常常会多买一份,并送到听友手中。唐小友说:“我们觉得在看戏、看剧这方面,大家聚在一起都是缘分,也会有一些共鸣,挺好的。”
三明治对话撕票俱乐部
互联网越发达,我越珍惜肉身感受
三明治:对于唐小友来说,最初牵头做《撕票俱乐部》的原因是什么?
唐小友:其实身在国内,我很感兴趣现在纽约和伦敦正在上演什么、这些艺术家或创作者正在思考些什么。很多人因为时间和地点的限制,未必能当时当刻看到一些作品,但它们还是很值得在线上被传播的。基于这个原因,我一直在想,如果不在这个城市的话,有没有能够将艺术作品分享给更多人的方式?所以我做播客,是为了让不在这些城市的人,一定程度上地了解到有价值的作品正在发生。
三明治: 做播客之后,看演出时的视角会有一些变化吗?
唐小友:有。我觉得喜欢舞台艺术的嘉宾会希望把自己在舞台上呈现的作品背后的一些解读和创作过程中的一些来龙去脉与更多人分享,所以我想通过我们的节目提供给他们一个平台。比如那天在看小珂老师表演的时候,我发消息给大卫卫说:“这太适合来聊播客了。” 因为她将很多个人故事展现在舞台上:她是如何从云南一步步走到上海,再走到国际的。但如果不是因为做播客,在看作品时,我会更处于一个观众视角,更轻松吧!
大卫卫:对我个人而言,我看戏的视角还是比较一贯的。因为我过去看作品之后也会想在公众号写一些剧评。另一方面,在我看一个作品之前,我更愿意保持一个非常空的心态,不会期待观看之后我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三明治:因为戏剧从业者拥有天然的表现力,请他们录播客是否会更流畅?
唐小友:不一定会更顺畅。其实舞台上的状况是作为艺术创作被呈现的,所以表演者未必在生活的交流中会比所谓的普通人更突出。这是两种不同的载体和状况,所以没有太大的可比性。
Lucia:我个人的感受是,戏剧从业者也不一定有“天然表现力”。我们与嘉宾一起录节目时,比起他们是否表现力强,我们更在意大家一同创造出的话语场域和内容火花。因为与嘉宾之间产生的共鸣,是我们也希望能与听众产生的。
三明治:为什么觉得线下的欣赏和体验是非常重要的?
Lucia:之前我们在节目里提过“第四堵墙”的概念。大概意思是,当我们在接受一些线上流媒体内容时,我们跟传达者除了空间里的三面墙,还有屏幕的区隔,所以其实我们接收到的内容是会有一些距离的。但当我们走进线下的场域,我们不得不进入一个全方位包围的空间,让自己所有的感官都被调动起来,去感受我们于内容之间的连接。
大卫卫:对我来说,在剧场里看一个戏剧作品,无论是氛围感、仪式感,还是对作品的直接接触,都会远强于我隔着屏幕看戏剧,或者隔着文字读剧本。另外,我觉得走进剧场也好,走进影院也好,对我个人而言,它就是生活的一部分,是一个生活方式。它和我去一个喜欢的餐厅吃饭,去酒吧喝酒,甚至去爬山,是等同的。
唐小友:对我来说,线下活动会强迫我进入另一个空间,沉浸到那个世界里,并抽离现实生活的部分。这个体验对我来说还是挺有仪式感的。这种仪式感一旦体验过一两次它的神秘和奇幻之处,就会很希望它能够再现。
三明治:会觉得看演出的体验是比较私人的吗?为什么会想要分享这些体验呢?
唐小友:看演出确实是一些非常私人的体验,但这些私人的体验有机会能够被更多人听到时,它的能量和价值其实是更大的。大家在看作品之后,可能平时并不一定会很深入地聊一部作品,或者说并不能聊得很透彻。但每一期通过播客聊艺术作品,我们反而结交了很多朋友,而且这种结交是非常快和深入的,因为聊艺术作品很大程度上是价值观和审美标准的碰撞。同一个作品,不同的人在相互交流后激发出新的理解。相同的观点产生共鸣后快乐会被放大,不同的观点撞击后会滋生出新的内容,都是加乘。
大卫卫:就我个人而言,对于一个戏剧作品也好,还是其他作品也好,我的表达欲望一直是很强的。只要我喜欢一个剧,我就会很认真地去写,去了解它的历史,横向地拿它跟其它的剧去比较,并讲一些我看这个剧的时候非常真实的情感,也不会加以伪装,或是隐藏。
我觉得播客它本身的形式很独特,因为声音比文字更加及时,也相应会更加真实,少一些掩饰或美饰的地方,所以它有更多当下的真情流露。
“撕票”作为一种生活方式
三明治: 像你们一个月会去看好几次线下的作品,会觉得这笔经济支出比较大吗?
大卫卫:会,会,永远觉得贵。小友一直说,我们都是少食多餐型的。大家都买的是最便宜的价位¥180,甚至能多便宜就多便宜的票,更多的是去体验而不是花重金氪一个很好的座位。我觉得进剧场这件事,永远都去选择匹配你的价位,就不会让这个活动本身成为一个负担。因为如果你觉得自己对这个活动付出了太多的话,它也会扭转你对它的期待。
Lucia:其实我不会觉得贵。说实话,是否能被视觉笼罩,对我的影响是比较大的。我了解自己这一点,因此在买票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去买一些靠前的、有比较好的视角的位置。
另外一方面是因为我在台湾交换的时候,看了屏风表演班的《三人行不行》。(台湾喜剧作品中的经典,三位演员通过分饰三十多个角色轮番呈现城市里人与人之间慌乱又疏离的关系。)它全场的票是一个价。当时因为我买票的时间比较赶,只剩下一排一座那一个位置了。结束的时候,有一个环节安排所有观众,一个一个上去和三位主要演员合影。因为我是一排一座,所以我是第一个上去的。三位演员刚演完非常兴奋,跟我有了很多交流,我也有了一种被剧场爱着的感觉。受这个经历的影响,后来我在买票的时候,会选靠前一些的。
但对我来说,当我花了一个比较高的价格去买票时,我对它内容的期待值也会变高。我们其实也会在节目里聊到说:哎呀,这个内容让人体验感那么好,有一部分原因是它的门票真的非常便宜,导致你对它其实没什么期待,因此,你觉得你所有的体验是物超所值的。

三明治: 对于偶尔想看一部剧的小白来说,有什么好的买票建议吗?
大卫卫:我觉得早买早规划。因为你买的越早,除非是有流量明星的,或是饥饿营销的剧,它一般还是会有很多元的票价结构的。我个人是不太推荐买黄牛票。为了这个行业的持续发展,正常买票能更多地直接支持到某个剧院或创作团体。也可以多加一些爱好者,或关注一些相关的公众号,还是能收到很多福利的。
唐小友:我觉得如果有条件的话,当然是倾向于坐前排,而且不要坐第一排。从剧场经验来说,导演一般会坐在六到七排,能够近距离地感受到舞台上演员的汗珠、呼吸感,和所有细腻的表演和表达,这当然是更好的。
三明治: 作为线下爱好者,会经常参与演后谈的环节吗?
大卫卫:我是看缘分。其实在很多人的场合,我会比较害羞,尤其是第一次见面的情况下。但如果我觉得整体让我足够放松,我会更愿意交流。比如,我前不久看了一个很有实验性质的戏剧作品。它需要你戴上眼罩后,听着耳机里的声音去参与并完成整个故事,当时我非常喜欢这个体验。结束的时候有一个收集观众意见的环节,我在写意见时,发现旁边坐着的恰好是制作人,所以当时我和他交流了很多我的感受。
唐小友:其实现在有了“撕票俱乐部”之后,在演后谈环节就更少举手了。我们大部分时候会蹲点,在演出结束后邀请嘉宾到节目上来聊。
三明治: 平时除了作为线下作品的观看者,会寻找机会成为其中的一部分吗?
大卫卫:我跟Lucia在同一家互联网公司。去年我入职的时候,发现公司有很多社团,但唯独没有偏戏剧类的。因为我过去在本科和研究生阶段都在不同学校的音乐剧社里,所以当时在公司里找到一些同好,一拍即合,就创建了一个戏剧社团。我们也凝聚了一大批对音乐剧、戏剧、音乐感兴趣的朋友。我们会很高频地接一些公司的小型表演。后来,我觉得社团比较成熟,成员也比较稳固了,我就发起了一个《吉屋出租》音乐剧的演员招募。(《吉屋出租》,百老汇摇滚音乐剧,讲述了一群身份各异的贫穷年轻艺术家和音乐家在纽约生活并对抗艾滋病的故事。)但最后很可惜,因为互联网大厂太忙,没有太多人报名,也凑不齐一个完整的编制,做不到每个周末定期排练,也就不了了之了。
对我个人而言,演音乐剧是可以带给我足够能量的。虽然它有很枯燥的部分,但当你和人对戏时,那是个非常有火花的,很奇妙的一种感觉。这也是我一直不断地去接触和尝试戏剧的原因。
自由成长中的 “撕票俱乐部”
三明治: 通常听友群里会聊些什么呢?
唐小友:我们看了任何线下作品之后,会在第一时间把我们当天撕的票丢在群里。我们会发现群里很多的听友,要么之前看过,要么之后也要看,或者有好几个听友在现场,但我们其实都没打过照面。
我们也说这个群有很多神人。之前我们在上海K11看过一个建筑展,当天在群里发了那个展,就有小伙伴说这个展是他的导师做的。所以群里很多的小伙伴还都是挺有意思的。
Lucia:其实我们觉得这比起是一个单向的听友群,更多是聚集了一些喜欢线下演出的人,跟大家一起交流看戏,看剧的体验。

三明治: 对于未来的节目有一些怎样的规划呢?
Lucia:在最开始的时候,节目比较聚焦在戏剧以及展览这两个方面。我感觉特别是在我加入后吧,节目也增加了更多泛娱乐的内容,比如演出和线下的大型活动,所以我们在把节目内容做一定程度上的拓宽。我们也在考虑做一些周更之外的番外节目尝试。像小友,她想聊一些更垂类的话剧,或音乐剧细分上的内容。像我其实在音乐方面也有挺多想分享的。那它可能会跟我们原来的主旨有一些不同,所以我们也在讨论和尝试中。希望在时间和反馈都比较允许的情况下,可以尝试一些这样的番外节目板块。
三明治: 那番外节目会考虑以付费的形式呈现给大家吗?
Lucia:不会啦!一方面是自知之明,我们对于节目的含金量还做不到那么高。我们做这个节目也是出于一个分享和非营利性的,交个朋友的目的。
大卫卫:作为播客产业中的一个子品牌也好,一个中小媒体也好,商业化这件事对我们来说过于遥远,而且商业化也会对我们个人有更高的要求,会带给我们更多的压力。
三明治: 推荐三期你们的播客吧!
Lucia:我最推荐第33期。这期节目传达了《宝岛一村》带给我们的一些启发和寄情。因为这部剧讲的是一个大中华文化:大陆的一群外省人进入台湾后,大陆不同省份的文化慢慢融入台湾文化的过程。其实不谈论政治上的情况,大家都是在同一个中华文化的语境当中的。这种语境会带来一些天生的、根源上的亲近和共鸣感。我觉得这是件非常宝贵的事。

唐小友:我推荐第23期。白菜是我们当时邀请到的一位嘉宾,也是我们通过节目认识的新朋友之一。她是哥伦比亚大学戏剧制作专业的研究生。因为疫情,在快毕业的这一年回到国内。我在线下分享会的时候认识了她,就请她来做播客。这期节目里她聊了过去两年中,她在美国、伦敦和很多地方看演出,跟随剧团巡演的经历。跟白菜一起录制的当时,对我来说有一些治愈。因为疫情把世界越来越割裂了,但白菜带我们看到了过去两年世界各地的人和剧团在做的事和他们的作品。
大卫卫:我首先想在小友的基础上补充一下,我觉得白菜本身是一个情感丰富的人,同时她的语速很快,当她喜欢一个东西时,会不加掩饰地流露出来。所以我觉得这期节目从听感上来说是非常流畅的。
然后,我想推荐第19期,我们在这期节目里聊了沉浸式戏剧《金钱世界》。这一期是我们少有的,直接请剧里的演员,汤包包老师来分享关于这部剧的一切,所以从内容上来说,这一期会有很多关于这部剧戏里戏外的故事。另外因为汤包包本身是一个很专业的演员,也是一个情感丰富的人,所以我觉得这一期从他声音的丰富程度,以及他讲故事时的节奏和语气上,都是非常具有戏剧感的。

“若有所播”是三明治推出的播客深度研究和访谈的内容专栏。2021年,中国播客行业必将持续涌动浪潮,在生活领域激荡各种话题,我们将用新鲜又内部的视角持续保持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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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

奇思妙想的实践者,脚踏实地做着有趣的事。
若有所播栏目成员
若冰、备备、Nancy、Henry、晨若、麦子、如斯
主编 |万千
排版 |备备
设计 |Luy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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孑人曰 赞了这篇日记 2021-09-14 11:46: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