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膀子 | 北京几家可爱超标的小店
夏天好!🏊🏊🏊🌴🌴🌴 这次为大家推荐我喜欢的四家小店,包括:1家小餐馆🍴 | 2家小咖啡馆☕️ | 1家糖葫芦铺子🍮
「清单 LIST」
- Oii沃野
- 五金Wujin
- Postpost
- 东四糖葫芦
1.「Oii沃野」 地址:永康胡同13号 永康胡同是一条窄窄短短的胡同,如同每一条北京的小小胡同,如果有车经过,甚至错不开身;也没有附近游人如织、挤满网红咖啡馆的五道营胡同那般热闹,夜晚时甚至显得有些冷清。
有次和朋友想抄近路,便经过了永康胡同。 走到胡同中段左右,为了避让一辆体量巨大的卡车,我往路边靠时突然发现了一盏方方正正的小白灯,上面的手绘黑白卡通人物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倒退了几步回去,又看到了一扇小玻璃窗,里面亮着温暖的黄色灯光,人影绰绰,依稀能看到一些家居器皿。
让我感觉自己像是卖火柴的小姑娘,圣诞夜时在富人家窗外徘徊。


带着好奇心,我和朋友一同往里走。
从门口看,红门灰墙,电线杂乱缠绕着,是一户再典型不过的胡同住宅,顺着灯光沿左手边走入,竟是一家小理发店,白炽灯的灯光明亮耀眼。再往里走,才看到一扇通往温暖黄色灯光的小木门,推门而入,发现原来是一家小餐厅。
我觉得有趣,想起墨尔本小巷子里常见的小店也经常是如此隐蔽。
这家店面积很小,只能容纳七、八桌客人的样子。
等位时,购物后拎着大包小包的我和朋友直接坐进了开放式洗手间里——有人要来洗手时,我们还要把购物袋一个个挪开,然后站起来让位,即使这样,仍然很难错开身;
并且还要和其他等位的客人们一起分享菜单——一份只有两页的简式菜单,不用30秒就可以看完。
不过气氛十分融洽,大家对于这点小麻烦也都只是一笑而过。
我们面前还有一个不算太大的胡桃木橱柜,是他们的“商店”——卖一些日本餐具和艺术书。我和朋友就凑在一起边看书里的小漫画,说说笑笑,一点也不觉得等待时枯燥。
店里一切都小小的,很质朴,但正因如此,反而感觉格外可爱温馨。
这是一家融合了法式风味的日本素食餐厅,老板在郊外有个小菜园,供应着店里的新鲜食材。
菜量并不大,和朋友两个人对坐在小木桌上,点满一桌,可以品尝各种风味:洒落着各种什锦蔬菜的时蔬散寿司;口感浓厚丰富的法式白酱野菇饭;外脆里嫩还带着一丝胡椒味的山椒汤豆腐,以及适合和朋友一起分享的温暖日式昆布小锅。
配上一壶飘着粉色花瓣的桃花酒或者温热的黑糖豆奶,自在而惬意。
最喜欢一道叫“雪耳团子”的甜品,外观是个朴素的白色糯米团子,但用小银勺挖开,里面尽是脆脆的碎银耳颗粒,口感很特别。
菜品之间十分和谐,没有一道菜显得突兀,像一曲和谐的交响乐,连贯而流畅。
可以感受到每道菜肴制作时的用心,但食用时却不会有任何压力。

味道调得独特而恰到好处,尽量保持了食材的原味,不会过多地放美乃滋或者酱油等调味料而遮盖了食材本身的味道,食物烹饪过后的温度也刚刚好让胃感觉温暖而舒适,而不会有生鲜的猛烈刺激感。
和朋友开玩笑说:春天去公园野餐时可以做一盒散寿司,保鲜盒里铺一层寿司米,然后撒上切好的秋葵片和细细的鸡蛋丝,花花绿绿各种颜色,会非常好看,可以用勺子挖着吃,也省去捏制的费力过程了。
在我的脑海里,这家餐厅属于秋天,好似和朋友用品尝的方式在饭桌上庆祝新鲜蔬果的收获。
疫情有所缓和后,和朋友又来探访了这家小店。
小店可爱依旧,还是同样的一位服务生。
他一个人照顾一整家店,负责安排等位、点单和上菜,十分忙碌,但脾气很好,也从不出差错。
这家店从装修到菜品到服务,每个细节都带着真诚质朴的心意,而不会用力过猛。
大概是在家太久了,出门见到谁都仿佛亲人般亲切。我开心地跟他讲:“啊!你还在这里工作呀~真是太好了!我下次还会和朋友一起来的。”
他腼腆地笑了笑。
2.「五金WuJin」
地址:郎家胡同26号
对我来说,每天清晨在家手磨咖啡豆是一件特别解压的例行仪式,而下午背上装着电脑和书本的帆布袋去咖啡馆也是必不可少的生活习惯。
我喜欢将周围起起落落的聊天声当作帮我快速进入读书或者工作状态的AMSR背景音。好像身处于人群之中,但又独立于人群之外。
这个夏天,就如同没想到我最爱的包会是无印良品16元的黄麻袋子一样,我也并没想到我最喜欢的咖啡馆竟是这家藏在胡同里名叫“五金”的小店。
从地铁2号线鼓楼大街站出来以后,在胡同的阳光里走着,周边十分安静,几乎没有人,穿着蓝色短袖的片儿警站在红色遮阳伞下,老大爷弓腰蹬着三轮车经过。
我脚上明黄色的低跟皮鞋在水泥地上踏出“哒哒”回响声,让我看起来像是一个非法介入者。一切都十分新奇,却又那么熟悉。
走入院子狭窄短小的通道中,右边是两个极小的厨房,有居民正在用灶台上的黑色铁锅炒菜。 眼前有个小黑板,上面用彩色粉笔写着“五金”。
我想起非洲喀麦隆的艺术家塔尤曾经讲过:一切都是从基础开始的,即使最高等的教育也是从粉笔在黑板上写字开始的。
我也很喜欢基础的、质朴的、手工的感觉,甚至出错也没关系。
拐到院中小宅的背面,才发现有一段矮矮的楼梯通向一个小门,稍不留神便会错过。 店面是个很小的房间,十几平方米的样子,有10个座位,像是个家庭式聚会沙龙。
一面墙是吧台,上面贴着手写的菜单,一面墙摆满了独立出版物,另外两面墙各有一个条桌。
在墨尔本和朋友相处时的习惯顽强地留在了我的身上——去酒吧和餐厅永远坐在与调酒师或者厨师面对面的吧台位上。
老板是一位50岁左右的华裔女士,中文讲得很好,正在和店员聊天。
她身上带着体验过人生过山车后般的随和——仿佛电影里那种什么心事都可以跟她讲,而不用担心会被随意judge的女性长辈。
据说她是一位建筑师,店面银色金属招牌上也印着一把小锤子。店员是一位正在美国修读建筑学的小妹妹。
我点了一杯美式和一个温泉蛋。
想起有个朋友对我讲过:我觉得可能是我老了,只能喝美式这种dirty water。
而我喝美式,是因为被告知这里只提供美式。
我想,她们可能已经和第一次来这里的顾客重复了无数遍:“我们这里只有美式,没有拿铁,奶可以自己加。”
然后手里一边擦着餐具,一边用眼神示意,将目光落在吧台的玻璃小奶杯上。
咖啡被装在一个普通黑色马克杯里,像是《哈利·波特》里大家围坐在lounge room里身披毛毯、手捧咖啡聊天时的随意。
而鸡蛋被盛放在一个专用陶瓷器皿里,如同会出现在《Call Me By Your Name》里意大利南部家庭餐桌上的早餐,甚至还要更精致:店员教我用一个特制的铁器敲开鸡蛋:让连接在铁钎上的小铁块自由落体敲击蛋壳3次后,刚好可以去掉顶部1/3的鸡蛋壳。
流质的蛋黄和蛋白在余下2/3的壳里颤颤巍巍,似乎因为感知到了自己即将被吃掉的命运,而瑟瑟发抖。
残忍的我毫无怜悯之意,给这枚可怜的小鸡蛋撒上了黑胡椒和盐,用小铁勺挖着吃,果然十分美味。一瞬间让我想起曾在日本火山上吃过的硫磺蛋——已经很多年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温泉蛋了,甚至让人想自带一碗牛肉饭来。
而且,这样一枚超好吃的温泉蛋和一杯冰美式加在一起只要24块,在北京高昂物价的对比之下,这价格显得格外体贴。
店里的客人大部分都是老板的熟人,聊起天来很随意很家常,好像是在朋友家串门,气氛轻松愉快而热闹。
中途店里冰块不够了,老板就极其自然地背上布包去胡同里买冰块。
我对面坐着一个安静读书的女孩,老板不小心把三明治做碎了,端上来时带着歉意说:“虽然不好看,可是我保证真的很好吃!”女孩合上书,侧身对老板温柔地笑了笑。
盘子里的三明治看起来是黑黑的好几块,没有了热吐司坚挺酥脆的样子,像是炒糊了的鸡蛋,但是粗粮面包和馅料加热后的香气仍旧隐隐约约地飘进我的鼻子。
像是去朋友家小聚一般自在——朋友端出一壶茶和小食,并不名贵也不专业,大家有的读书,有的弹琴,有的逗小猫,精神状态和瘫在地毯和沙发上的肉体形态一样松垮,因为感到被接纳被包容,有安全感。
在这家咖啡馆,人们相聚在同一空间,各做各的事情,不精致不完美,却自然真挚,相互认可和接受彼此,空气中流动着除去社会面具之后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和理解,毫无紧绷感,柔软而放松。
每家咖啡馆都各有特点,吸引来的客人也因此而不同。
在星巴克听到的对话和在五金这样的独立小咖啡馆儿听到的会截然不同——在五金,耳边充斥着讨论建筑博览会、吐槽直男艺术家、商量买手店开业这样的有趣对话。
我喜欢的小店一般具有两个特点:一是有人情味儿,二是要具备地域文化特色。这家藏在胡同里的“五金”大概是我在北京找到的最可爱、最符合心意的小咖啡馆。
不得不承认,有些地方就是长在你的审美点上,无法回避。
就如同或许跟你合得来的人少,但又不是没有。
你带着你所有的过往和带着所有过往的对方在一个对的时机相遇时,你是可以感受到那种气场相合的。一旦体验过,就会对人生产生过高的期待,很难去勉强自己和其他不同气场、无法融合的人去接触。
你带着什么样的人生故事,就会选择什么样的物品来装扮自己、选择什么样的朋友来交流、选择去什么地方,然后再也不回头了。
是一种固执,也是一种浪漫。
咖啡馆应该也不是老板的主业——由于没有营业执照,所以平时没法开门,只有周末早上10点到下午4点开门。
我仿佛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但遇到自己喜欢的事和人又十分没有原则:
因为喜欢安静人少的场合,从上学时就保持着在工作日时独自去咖啡馆读书和学习的习惯,但这家咖啡馆我应该周末会常来;
虽然这家店只售卖酸酸的黑咖啡,并不是我最喜欢的一入口就会苦到让人头皮处脑细胞为之一振的澳式咖啡,但我也愿意用朴素的马克杯在这里边喝美式边工作。
离开五金时,感觉整个人都舒展开来,连胡同里的小卖部看起来也格外有趣:门口整齐堆叠的家常用品和严肃统一的传统灰色砖墙互为依托,既传达了庄重的秩序感,又透露出寻常百姓的生活气息和幽默感。
几盆生机盎然的绿植,土黄色的沙发,油漆桶,置物架和包装好的杂物,他们严丝合缝地像俄罗斯方块一样排列在一起,让我这样的强迫症者看了十分舒心。
我最喜欢那把大大的遮阳伞,不仅为入门处提供了阴凉,还提供了一种北京缺失的海边沙滩文化,它好像在说:心里有海,哪里都是马尔代夫。

3.「Postpost」
地址:羊肉胡同58号
这也是藏在胡同里的一家小店,离地铁4号线西四站不远。
进胡同口时,志愿者老大爷看了我的健康宝以后,底气十足地说了一个字:“请~”,让我恍惚间以为我这是去吃炸酱面,而不是喝咖啡。
在附近中国地质博物馆这样气势恢宏的大型建筑和自然资源部这种机关单位的对比之下,这家咖啡馆显的有些特立独行——它隐蔽于一家小卖部后面另外一条分叉的小胡同里,而且入口处的一扇小门还是关闭状态。
当我走进光线阴暗、物品随意摆放的小卖部里向老板娘问路时,感觉自己穿越到了贾樟柯的电影里。
之所以知道这家店,是因为偶然看到一篇介绍北京独立书店的文章,当时我正在办一个手制书展览,所以对这家叫Postpost的小咖啡馆产生了浓厚兴趣。
说是咖啡馆,或许不够准确——这家店其实也是一家小型集成买手店,除了提供咖啡,还售卖艺术家手制书,设计师服装,和中古相机。甚至可以说是一家艺术书店:店里用的blue bottle咖啡豆只是老板在日本选购艺术书时顺便采购回来的。
推门而入以后眼前豁然开朗,这家咖啡馆空间分割为几个小房间,我走入他们的商店,看到整面墙的艺术书,大部分是国外艺术家制作的,非常稀有且难得。
随手从衣架上拎出几件感兴趣的衣服,品牌竟然是Henrik Vibskov和Baserange,也让我感到老板应该是个很有见识并且在审美方面是有花心思和时间研究过的人。
另外,店里虽然是胡同里常见的老式洗手间,但洗手台上摆放的是Aesop的洗手液,让我想起我在墨尔本最爱的餐厅之一:Cumulus——男女共用的卫生间彰显着随意和平等,但Aesop洗手液又从细节处体现了贴心和精致。
从狭窄的铁架楼梯爬上二楼,视野很开阔,可以看到附近很多建筑的砖瓦屋顶和对面的地质研究所,机关单位的工作人员从铝合金自动拉伸门之中进进出出。

喝了半杯热拿铁,在树荫之中开始工作,一个男生很周到地上来擦桌子,我搬起我的电脑默默站在一边。但是擦完以后我发现我的咖啡和灰尘一起消失了,我从桌面看到桌底都没发现我的咖啡去哪里了。
于是又点了一杯热拿铁,过了一会儿,女生端上来一杯冰拿铁,拿给我时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您是不是点的热拿铁?”
我说没事,于是开始喝冰拿铁,回想着:看来从胡同口大爷那一声“请~”开始,就预示事情并不简单,感觉这个经历很可爱。
心情好,效率就会高——在惬意的环境里顺利完成了工作。下午阳光过量也没关系,戴上能遮住半边脸的“坏人墨镜”,专心用手机看了半集画家弗洛伊德的纪录片《Painted Life》。


过了一会儿,那个主动擦桌子的男生搬着他的13寸银色苹果电脑坐在我的对面,翘着二郎腿翻看起一本尺寸很大的艺术书,我突然意识到:他大概是老板。
想起在逛Triple Major时,我误以为店中央有个静止不动的轮廓是如同SKP-S五层仿生人一般生动的蜡像雕塑,仔细再看,才发现是老板Richen Chen,他纤细清瘦,带着黑框眼镜,安静认真地在读着《WIFI-POET夜光诗集》。
这让我感觉到,这些买手店的年轻老板们确实是真的热爱文化艺术——在如今这个充斥着商业利益、凡事讲求快速回报的浮躁社会里,他们仍旧愿意在看似无用的事情上投入时间和精力,能在自己的小店里专心地读一本造型独特、内容抽象的艺术书。
过了不久,我在微博上看到了Postpost对这本艺术书的推荐,推荐语写得十分认真。


这家店据说是是三个朋友合开的——我想起很久以前,在我们二十岁出头时,朋友曾跟我讲过她想在胡同里租个四合院,和几个志同道合但职业不同的朋友一起工作、生活,大家各自经营自己的工作室,可以有艺术家、设计师、建筑师和作家等等——感觉这家店实现了朋友当时的那个想法。
Postpost承载了这几个年轻人对理想生活的向往,美好纯粹的友谊和浪漫主义交织在一起,里里外外都彰显着活力、独特和平等,每一口空气都是自由而新鲜的,使人短暂地从压抑的现实里解脱出来。
结账的时候,穿着宽松T恤又客气礼貌的女生说因为是他们的失误,所以不收我第二杯的咖啡钱,我坚持要付,她却坚持不收。
我买了几张古怪的小贴画和一个带着店里logo的帆布包,穿越过几个门口抽烟的女生,带着翻译好的的工作资料,脑中回响着弗洛伊德在纪录片里讲过的话,带上巨大的墨镜,像一滴水一样消失在地铁人潮里,完全忘记了孤独。
4.「东四糖葫芦」
地址:东四北大街物美超市大卖场一层

和朋友在Arch喝完酒,坐地铁回家的路上,她说想吃糖葫芦,就在离张自忠路不远的东四站,一个普通的连锁超市里。是一个我们共同的朋友推荐的,她住在灯市口,从小吃到大。
在段祺瑞执政府里的灰色砖瓦平房里听完爵士乐去地铁口旁的物美超市买糖葫芦,从黄昏到夜晚,大概是专属于北京的浪漫。
朋友说因为太好吃了,所以她有时会忍不住边走边吃,吃到地铁下一站,我觉得她特别可爱。
和她在英国读书时认识,每周末我们会在半山腰的宿舍里一起聚餐,她做番茄牛尾汤,我烤司康,过了这么多年,我们又一起钻进超市里吃糖葫芦,好像一切都发生在昨天,好像每个周末都会见到一样。
糖葫芦铺子在超市入门处的拐角,摊主是一个老爷爷。
排在我们前面的是一对遛弯的中年夫妇,说散步时顺便就来买一串——想起有朋友跟我说过如何判断一家小吃店是否正宗,就是看附近小区里的中老年人会不会常来吃。
我每次路过都会买5、6串回家,山楂口味买的最多,也会混合各种口味,获得姥姥、大姨妈、妈妈等家里女性亲属们的一致好评,说山楂的味道确实好吃。一家人围在一起边聊天边分享糖葫芦,都很开心。
疫情缓和以后,想着给妈妈和姥姥买北京最好吃的糖葫芦,顺便问问老爷爷疫情期间过得还好吗?结果摊位黑着灯没人,我的心凉了半截。
超市门口保安看我在摊位面前探头探脑,走过来对我说卖糖葫芦的是他大哥,今天拍电影去了。我感到欢欣鼓舞。
地铁出口附近的麻辣小面馆招牌闪着白光,空气中漂浮着诱人的烟火气,设置有盲道的地板砖在脚下造成凹凸不平的颗粒感,贩售着速食的地铁便利车像一条没有棱角的长方形胖吐司——写满快速、大众和连锁的意味,面容和身影都隐藏在相同步态里的行人匆匆走过,像是情景喜剧里必不可少的小区邻居。
平凡得如同每一天的日常生活,但真实往往会让人产生一种虚假感,虚假得如同每一部电影里的布景道具。
曾经在五道营胡同的十字路口看到一家早餐推车,摞在一起的竹编包子蒸笼冒着热气,油锅里沸腾的热油冒着小气泡,拿着长竹夹的矮胖师傅时刻等待着招呼客人。刚刚和朋友喝完午后咖啡在散步的我感慨道:“北京下午竟然也有卖早餐的,真是神奇。”
直到有拿着对讲机的工作人员出现,我们才反应过来,这是旁边影片摄制组的道具推车。
让我想起,Tracey Amin的My Bed被堂而皇之地搬入美术馆,艺术家们疯狂地用着拾得物去创作,艺术与生活的边界不仅是模糊不清,根本就是相互置换。
在街道上找到艺术,在美术馆找到生活,如同维特根斯坦所说“世界的意义在世界之外”,我想或许艺术的意义远在于美术馆之外,生活的意义也在于生活之外。
······HAPPY SUMMER·······
····下次见!·····✨
Agoraphobia达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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