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规则变了

学校这个系统给学生提供了明确的目标——考好成绩。在这个框架下，学生接受的训练是「怎么解决一个已经存在的问题」。这就好像爬山，目标就是山顶，毫无疑问、非常清淅。爬山的人从来不会怀疑这个目标，只需要专心解决眼前的障碍，一步步接近山顶。好学生都是一些出色的问题解决者。给他们一个课题、一个问题，他们可以想到很好的方法去解决它。

但有研究表明「聪明人只有在给定问题的时候才聪明」。问题解决者太过于习惯别人给他们指定明确的目标，以至于到了开放、自由的环境，没有人给他定 KPI 的时候就迷惘了。

当一个爬山的人的开始怀疑，山顶是不是一个合理的目标的时候，他是不知道怎么办的。尤其当他已经爬到了山腰的时候，因为如果山顶这个目标不合理了，他之前付出的努力也白费了。

学生思维

在香港书展上，经常有人问倪匡相同的几个问题：1）怎么学写小说？倪匡的回答是，直接开始写。2）怎么找灵感？倪匡的回答是，坚持每天写。

这类问题就很能体现学生思维：总觉得必须先学好理论，才能开始做事情。一个有学生思维的人想要写作，他不是直接开始写，而是先去学写作的理论；如果他想创业，他会先去读个商学院，而不是直接开始做。

一部分是因为在学校这个游戏里面「犯错」就是一种失败，是能力不足的一个标志。学习理论就是模拟练习，只有在这时候「犯错」是不算失败、是可以接受的。所以在真正去做之前，先学好理论，做好充足的准备，降低犯错的机会。

另外，学校这个游戏最终决胜就是一场考试，是一次性的。它要求学生最后拿出好的表现，一次决定胜负。

二阶问题解决者

离开学校，游戏规则变了。

没有了明确的目标。问题解决者不但要解决给定的问题，还要解决「接下来解决什么问题」这个问题。他们要进化到二阶问题解决者。

新游戏里面，犯错不是失败，而是一种尝试。因为这个游戏没有终极考试，有的是一个个不同领域、规则的小游戏。这时候完全不犯错，反而显得过于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