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异物
124.孙阔的笑话
好几天没写了,因为注意力主要在《封神榜》的翻写上,积累了几个感触,再不写就太多可能就不会写了。我写不写世界照样运行,但是我自己觉得还是要写一下的。现在我靠窗坐在椅子上,椅子有点小,这把椅子至少有个二十年了,我小时候坐觉得这把椅子挺大的,也结实,椅背中间这根竖挡上刻着“高山流水”,小时候还认不太出这几个字。窗外传来咯咯咯的蛙鸣,我才知道原来白天青蛙也会这么叫。吹进来的风已经非常温和了,天气变暖了。现在来说说我要说的孙阔的笑话是他很多天前讲的。他先是问“岩”和“石”有什么区别,“岩”是不是大块的石头的意思?是不是所有用“岩”的地方都可以用“石”,但反过来就不行,比如花岗岩、大理岩也可以说花岗石大理石,但是鹅卵石就不能说成鹅卵岩。他说了一遍鹅卵岩就笑得不行,然后他问我觉得好笑吗?我说还好吧,好笑的,但没那么好笑。他说太好笑了。我衷心希望有更多人理解他的笑话,他能更理解别人的笑话,我们互相更多地理解对方的笑话。
2020.3.25
125.用光
早上,当我醒来后,我睁开眼睛发射出眼光和手机发出的莹光碰撞,在这样一个两边光子碰撞、迸溅、熔合、交接的界面上,我看到了显示的时间。(接着我就开灯如果孙阔已经醒来的话,我去洗脸刷牙时他玩手机或者看书大部分时间是玩手机,卫生间里灯光让人觉得温暖安全和舒适,接着,我回到房间里拉开窗帘,让天光映进来或阳光照进来如果是晴天的话。有一天晚上,我看到对面楼房的灯光透过窗户照进幽暗的房间、投射在床上的被子上,我感觉很像白天阳光照进来。看着孙阔洗脸刷牙之后,我会去老屋院子里站着或坐着看着孙阔玩会儿,让他不要去招惹、欺负其他小孩,破坏物品等等,阳光太强烈时,我会避到车棚或桂树底下看手机。)(没写完,不想写了)(下次我要在一个感触刚出来还烫脑子时就把它写掉)。
2020.3.25
126.洋娃娃的头不见了
几天前的早上,我看到院子里的砖块上,有一个很小的洋娃娃的头,大概像乒乓球那么大有鼻子有眼的,还长着卷曲的好看的头发。我想拍一张照片,但手机正在给孙阔玩,我想等下他玩好了再拍好了。然后一会儿我就忘记了,到了晚上,天空下起了天倒大雨吹起了好大的风,我又想起了这个洋娃娃的头,这下糟了肯定吹跑了拍不了照片了。等风雨过去,我打着手机上的手电去找,没找到。我妈问我在找什么我说没什么,不是不愿意说而是很难说清楚我为什么要找洋娃娃的头拍一张照片,不仅和我妈可能跟大多数人都说不清楚从而产生一种不想说的感觉。然后第二天,我骑车出去探看附近的村庄,十字路口红灯停下时,我看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洋娃娃的头,还带着身子。我的心里有点震动当然我知道只是巧合,我给这个洋娃娃的头和身躯拍了照片。
2020.3.25
127.怎么纪念别人
前两天,我看到一个诗人写另外一个死去的诗人的纪念诗。不知怎么的,就这么一拉先看最后一段了,可能有时就是不怎么想看手指这么一划拉,有时是会先看看诗的长短、形状。我就看了一下最后一段,觉得有点尴尬。一方面是他的用词,似乎既然是纪念死者的,就要庄重古雅,一方面是把死者说得太好了。我觉得这也是不应该的,有“谀墓”的嫌疑,什么“死者为大”这样的说法我觉得也是可以怀疑的。一是不够真实,明明我们对人对己都有不满意的地方,为什么人前说起来都是好话。我想我们可以培养新的价值观新的做法了,我们应该可以承受别人对我们负面的看法和评价包括死后,以及承受别人对我们的亲人、友人不好的看法,我们这一代人是成年人了吗?另外,我们应该努力去寻找更贴切的新的方式去表达感受,或者说努力去发掘新的感触,我们喜欢的人死了,一定要有像前人一样的感触吗?一定要有一样的表达感触的方式吗?当然一样也没关系,但是不要因为要一样所以一样,不要作假。我们纪念一个人,也可以记得他不好的地方。
2020.3.25
128.人是异物
前两天因为什么,忘记了,我又想起那部叫《边境》的电影,以前看时,它让我清晰地意识到,原来我喜欢这样的情节:一个人物他看上去是人,但其实是其他生物。这个生物不能是鬼、机器人、外星人、僵尸、吸血鬼等,他就是其他的生命体。我觉得这样的设定很迷人,因为这部《边境》,我想去看看《水形物语》,以前没看因为觉得它可能政治太准确了,而且我也不太喜欢“奇幻片”。我不知道这样类型的电影叫什么?有专名吗?有类似的推荐吗?
2020.3.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