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感 535 医学与宗教

信我者得永生。千年来的口号，从西到东，一直回荡。虽然一往无前，但它的自身也在分化，尤其是印刷机发明以后，更是产生了严重的分裂，以至于造成了它的改革。究竟该如何理解上帝，理解上帝建立起来的秩序，各个流派有各自的理解，然后各个流派就相互指责对方是错误的，然后就互相定为异端，然后就相互攻伐。折腾了一千多年之后，终于消停了，然而那上帝并没有离开，他还在那里，变换了一种形式，分散到世界各地，有一支就是医学。医学，本来是人类为了自身健康而采取的措施，发现到如今，西方医学的措施和科学挂在了一起，中国医学依然在自己已经自洽的体系中发展。我特意强调自洽，是因为我最近读牛津通识本 数学 中文版 里面对于数学体系的介绍，里面就说到了自洽，数学是建立在一系列不可证明的公理之上的体系，公理是天生就正确的，而基于公理的数学在体系上是自洽的，它是一个封闭的但又不断发展的体系，这本书中，作者屡屡提到自洽，是因为很多定理还没有被证明就被使用了，而其后的正确性让使用者忽略了作为基础的那个定理是否正确。中医也是这样，它是自洽的，它有很多的公理，比如各种汤征，比如穴位，比如五脏六腑，它就那么定义了，然后在上面施治，而所有的治疗都是通过各种定理的组合来完成。要是这样说，占星术也是自洽的，甚至是部分附和客观的，它的天体运行也是规律的，只是使用起来太麻烦，说白了，不符合现代社会的要求。西医在体系上来说似乎没有自洽性，甚至到现在为止它似乎还没有建立起一个体系，因为它发现，总有新的生物在人体中被发现，总有新的器官和组织或者功能在他们探索了几百年的人体中被发现，它想建立起一个完整的体系，但总是建立不起来，因为它不是在建立系统，而是在探索系统，探索一块，便去找一个工具，往前一走，刚才的工具就被抛弃不用了，因为遇到了新的问题，然而人体是不断进化的，甚至西医的分子层面的治疗正在加速人体细胞的进化，细菌被药物进化，细胞也在被药物进化。这样分析下来，中医是在促进人体发展，西医是在将人体发展停滞，而代以药物。就如同当今机器代替人的手工劳动一样子。然而最关键的，西医它不成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