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忆哥哥：痴心象马戏，似小丑眼内希翼

有人曾问我，如果用一句台词或歌词证明你爱过张国荣，你会想到哪一句呢？

哥哥63岁生日这一天，我想到的不是那句“黎耀辉，不如我们从头来过”，也不是那句“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而是来自我最近挚爱的一首张国荣的歌。

正因为“痴心象马戏，似小丑眼内希翼”这句歌词，使《想你》这首歌仿佛有了一种宿命的魔力。它收录于1988年专辑《Virgin Snow》中，当年听来风华绝代，如今再听悲喜交加。

每年一到哥哥的生日或祭日，即便我们总是在自我怀疑“还能纪念多久”，但现实却是，我们对他的“想念”变得越来越深。

这一天，唐先生也依然一如既往地思念着哥哥，在ins上倾诉衷肠：“这夜阑静处，独看天涯星，每夜繁星不变，每夜长照耀；但愿人没变，愿似星长久，每夜如星闪照，每夜常在；生日快乐，中秋节快乐。”

唐先生今天凌晨发在ins上的照片

即便我们深知，哥哥骨子里终究也只是有爱有恨、会哭会笑的普通人。但每次面对他，我们总是习惯于用各种“绝对”的言语来为他加冕。

如果没有张国荣，或许《霸王别姬》就不会是影史经典。

如果没有张国荣，或许香港乐坛就会黯然失色。

如果没有张国荣，或许王家卫就拍不出《春光乍泄》。

如果没有张国荣，或许我们不会相信男人之间也有真爱。

如果张国荣还活着，或许我们不会那么爱他。

借哥哥生日之际，我们特别整理了这些年来，哥哥生前的故友以及视他为偶像的明星们在不同场合说过的关于哥哥的只言片语，以此来纪念张国荣！

【众星眼中的张国荣】

王家卫：“张国荣非常敏感，很喜欢照顾人，也很需要别人的照顾……张国荣就像花蝴蝶，在片场所有人都能听到他声音，而梁朝伟在片场一点声音都没有。”

梅艳芳：“很多人都以为我很tough，只有在哥哥面前，我可以完全做回自己，做回一个女孩子，不必装成很硬朗的样子，因为有他保护我，他真的是很疼很疼我的哥哥。”“我如果遇到感情困扰，要找人聊聊，我所能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张国荣。”

梁朝伟：“我跟哥哥在《东邪西毒》里的对手戏不多，是到《春光乍泄》才开始成为老友，他是个出色、专业的演员，怀念张国荣不需要有悼念活动才怀念，闲时我都会怀念张国荣。”

刘嘉玲：“张国荣私底下是个好好的朋友，他又调皮又贪靓，对工作有好高要求，对朋友又好，但又需要人爱，可以说是又坚强又脆弱的一个人。”“他经常会来看我和伟仔，我们会聚起来吃饭、聊天。我也会去他家做指甲、敷面膜，我们会聊很多想法。他就和我哥哥一样，会和我聊美学、聊戏，教我怎么做精致而优雅的女人。”

林青霞：“当年跟张国荣第一次合作，他有天问我‘住得是否习惯？’不知道是不是太寂寞，我哭了出来，当时他拍一拍我的肩膀，说：‘我会对你好好。’我好感动，就这样成为好友。”

张曼玉：“张国荣是我最为感激的人，我曾受到过张国荣的很多激励，当我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时候，张国荣经常说她懒、拍戏不努力，当时我还会有很多不服气。但是，随着时间的变化，我渐渐感觉到张国荣的良苦用心，是他让我变更好。”

毛舜筠：“其实我老公跟他也是很熟，回想他当年在的时候的情况，都是一些开心的事，不是哭哭啼啼的回忆。他的心对演戏很有火，每一部戏他在拍的时候，都会跟我们说，这部戏肯定是我从影以来最好的。”

袁咏仪：“哥哥是天生的明星、艺人，一颗很闪亮的星星，这点是我在现今的人身上从来没见过，那种味道和魅力。昨天我还去看了谭咏麟和许冠杰的演唱会，他们唱了《沉默是金》，在那一刻你可有想过，如果哥哥也在现场会怎样。昨天我觉得突然很想念他，非常想念他。”

钟楚红：“他经常在我心中，不需那么多仪式。”

陈奕迅：有段时间我唱自己歌的时候，比如说《好久不见》这首歌，我都会有他的印象在里面，有一些歌我就觉得应该是他唱的，如果他还在生的话。所以我从以前就模仿他，就已经在我的血脉里面。比如说《好久不见》‘你会不会忽然地出现’就感觉唱的是他，他每个小小的细节都会很有艺术家的感觉。”

林夕：“张国荣给我的最大的礼物是，他让我知道什么是美，而什么是不美。”

黄耀明：“他一站到台上，便‘有戏’。无论在音乐上的舞台，还是戏剧上的舞台，他都很‘有戏’。”

陈凯歌：“当时我在讲程蝶衣这个角色，讲完之后，坐在旁边都没有吭声的张国荣走过来和我握手说道，谢谢你今天讲的故事，我就是程蝶衣。现在想到当时的那句话，我也是有点汗毛直立。因为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去用心感受剧情的演员，而张国荣是第一个。我一直觉得程蝶衣这个角色只有张国荣可以演，其他人都不行。”

巩俐：“当时我觉得他能拿奖，当时觉得他肯定会拿影帝的，竞争也挺激烈的那一年，但是给了金棕榈以后，就不会把全部的奖给一个电影嘛，就很可惜。”

李碧华：“那天是2002年的3月底，你病发前非常灿烂、迷人的日子。艺人在大学演讲不是没有过，但你挥洒自如和谈笑风生，学生难以忘怀，悄悄笔记下来。崇拜你的，除了共同成长的三四十岁英年还有不少年轻人。我希望他们爱你的歌艺、演技、样貌外，还学习你的优点：工作态度认真、准时、尊敬长辈、聪明感性、大胆创新、亲和有礼、一切追求完美。”

张柏芝：“哥哥，好挂念你，我结婚、生小孩了，很开心可以抱着baby看你的戏，我的小孩将来会知道，妈咪曾经认识一个好好的哥哥！”

黄霑：“平日他我行我素，昂首阔步，敢为天下先，胆大到令我们人人叹服，而他大胆的同时，亦体察入微，每件事的细节从不轻轻放过。又胆大，又心细，真是人中极品……他一方面带领着潮流，永远站在时代的尖端；另一方面，他其实也十分传统，既尊敬前辈，亦爱护后辈，我未见过一个成名的艺人，真真正正像他般疼惜跟着他而来的后辈。可以说，一切传统优美的品德和价值观，完全在他身上体现出来。”

王晶：“这么多年，我看走眼的只有一个，张国荣。他的性取向在当时的香港是很大问题，就是《英雄本色》那么好的片，他演得那么好，在现场、在戏院里面，周润发出来就鼓掌，他出来就嘘。我心想那怎么红啊，可是后来就是时代改变了，大家接受了这个事情，七八年后他真的红了。”

周润发：“于墨西哥拍完西片回港，在这段休息日子，偶然在家收拾东西时，翻起了一些旧照片，看到其中一张旧照片令我无限欷歔，因为这张旧照片当中有两位好友：Leslie与朱家鼎已随风而逝……不经不觉Leslie已经逝世五周年，但对这故友怀念之情始终没有减退，而事实上，艺坛暂时尚未可以找到一位可以代其地位的接班人，Leslie无论唱歌或演戏都是充满天份，而且他的工作态度好认真和投入，这点我是很欣赏。以前跟他一起合作拍戏，他总是很准时到场，记忆中，好像未有迟到纪录，这方面很值得年轻一辈艺人借镜。”

谢霆锋：“你会看见他的眼睛、他的姿态、他的品味，这不是很多人可以拥有的。”

林嘉欣：“他非常敬业，我们拍《异度空间》时一起说剧本，谈论END，四五个小时他都会在场。我印象很深的是，当时我们有很多对手戏，但只要拍到我的镜头，他都会蹲在一旁看着我，对白照念——而一般这些工作都是副导演做的。他对电影的热爱、认真和诚意，对我影响很大。”

陈冠希：“我记得第一次录音的时候，是和张国荣在一起。他还站在studio board前跟我一起录音，他还教我摇摆着身体去唱，他说，这样摇着，会唱得更好啊。”

张学友：“哥哥离开后这一个星期，我不停反问，香港究竟还有没有能力去培养一个这样的艺人？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想过，有日天上假如没有了星星，漆黑一片会如何？哥哥的离开，天上好像突然间少了一颗明星，只剩下一片寂寞及空虚。”

整理| 看死君；公号| 看电影看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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