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选择
心理学家说:不要去想大象。
结果我们的脑海里就蹦出了大象的轮廓。
我说:不要去想三十而立的鬼话。
于是关于失业的恐慌和自我能力的怀疑就一直笼罩在心头。
我们的大脑天生无比聪明,它可以把以前很久的事分解成支离破碎的片段贮存,以期后来随时的调用。
但同样还具有强大的由点及面的自动发散思维。
我认为这是一个巨大的进化bug。
好比电灯泡,常人眼里它就是一个电灯泡。
但是,麦克斯科菲尔德却说他看到的是灯丝,垫圈和连接器的组合。
这不是好事,因为长久下去,人容易精神分裂。
我感觉我也不能再看到任何有关成功,自律,打卡的字眼了,因为最后发散下去思维的导向都将以“我的未来一片黑暗”而结束。
总而言之,我也要分裂了。
头一天晚上,我定下了12个闹钟以督促次日早起把自己洗漱干净。
可是当我洗完澡,刮完胡子,走出小区门口的一刹那,我又陷入了无边的迷茫当中——我该去哪呢?
向左or向右?
我之前说过,当代的恶臭年轻人最讨厌的就是做选择题。
像我这样连外卖店里常点的固定午饭套餐,换了雪碧和可乐都要纠结半天的人,做选择题无异于要我命。
说起选择,我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年初我在上海另一家青旅落脚,房里住了四个人。
一个整天缠着我教他成语,却又连“一箭双雕”和“一箭双鸟”都死活分不清楚的泰国小哥。
一个不知来自哪个国家,整日间鬼语交流,连说带比划的外教老师。
还有一个纠结于阿里和华为入职offer两者间选择,整日痛苦无比的海归青年。
彼时,我刚到上海,四目无亲,连捐精换钱的地方都打听好了。
但被“大海龟”整日追问着关于他入职选择的时候,我明白了:生而为人,都有烦恼。
说到这个青旅,我真心希望另一家青旅的老板娘能原谅我。
好吧,言归正传。
今天的我,洗漱干净,既没向左,也没向右。
我向后回到了屋里。
晚间,我和小李子说起了今天的事。
这位多年的至交好友深知我的深浅,呸,深知我的深度选择恐惧症。
他把我这类行为统称之为“怪癖”。
可是我觉得当下年轻人,谁又没有着一些不太被人理解的特殊症状呢?对吧,晨姐。
但凡我们能够驾驭住它,不被他所左右,不去把它放大来看,那它就是一个习惯,充其量是一个不太好的习惯,但是绝和“怪癖”沾不上半点关系。
“以后你就直接抛硬币”小李子从兜里掏出一堆东西拍在我面前的桌上。
一张公交卡,一串钥匙,几张毛票和两枚硬币——一枚2000年的,一枚是2013年的。
我感觉他是在为难我。
“用哪一个抛呢”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