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悉索索
又恢复了表达的能力,欢欣雀跃,尽管大部分都是些碎碎念和胡说八道,我也为自己终于能解除这个方面的焦虑而开心,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十年前,有事没事就爱写点什么,毫不在意。
最近半个月焦虑得很厉害,之前还以为是PMS,结果姨妈都走了一个星期了还没好。焦虑让我对身体的感知能力变得特别的差,也许是一种自我保护吧,感觉神经元都抽抽儿回来了,一群小手手抱着大脑,做马杀鸡。这给我做运动带来很大的困难,不过我克服了这个困难,我这两周都没运动。哈哈哈哈唉,感觉自己的精神免疫力下降了一样,不小心放进来更多令自己不适的东西。
最近趁着打折季买了很多“小妞”衣服哈哈哈,都是些以前没穿过的,比如什么蕾丝吊带露脐各种。我小时候长的太快了,那时候女装大码也很少,还没尝试过女孩衣服就只能穿男装了,其实有一种被动的自卑感。好像自己是被某一个性别“驱逐”了一样,之后每次穿所谓“女性化”的衣服,都有一种羞耻感。好像被学校开除了,又回来参加毕业典礼似的……哈哈哈哈,连女装店都不好意思进,极少在店里买内衣。好像穿女装是一个隐秘的癖好一样折磨着我,这几天还去那种开放车篮里面挑打折内裤,我那种爽感~阿哈哈哈嗖嗖灌遍全身,好开心啊。自己一个人在更衣室里面搔首弄姿,哈哈哈哈,虽然有的款式真的不太适合我,但我不在被什么“高级”“酷”“土”这个身份那个认同所束缚了,很多时候我真的想看上去像个大老娘儿们,或者土逼浪妮儿,哈哈哈我买了很多,而且好便宜啊……回家隐隐还是有一种上了消费主义的当的感觉,哈哈。
其实穿girlish的衣服,也许有心理因素加成,但我会感受到有些人跟之前不同的一种态度,仿佛进入了一种“被审视”的角色中,会有一些不被尊重的对待,这是我之前接触不太频繁的经历,我也不太会及时回应。我甚至在想,之前的自己是不是也在压抑自己想要表达自我的一方面,进行某种“自我保护”,或者寻求某种庇护。
周二的时候去参加了一个米兔的论坛,现在举办一次这样的活动真是特别不容易。能有一个安全、有链接感和支持感的环境下,可以让女孩子们讲述出自己的经历、观点和维权过程,由衷地感动,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了,自己做的真的太少了。很多被侵犯的人需要支持着自己“断裂”的人生,并且勇敢的维权,是非常艰难的事情。我这种人不太会聊正经事,说不出正经话,你看上面的话就挺傻的,我之前也有过被性骚扰的经历,这些经历内化了很多年,后来我才意识到它们是性骚扰,这个事折磨我的点很多,影响了我的生活和对很多事物的认知,但这个事对于伤害我的人而言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哎呀,就说到这吧,我也不是为了要倾诉哈哈哈哈哈,倾诉也容易被二次伤害,哼,我才不要呢~我真的是很想表达这个活动好棒啊,有很多事情需要努力去争取、维护和制衡,太难了,奶奶的,可是我一说事就爱说到自己身上去了,只能表达出自己的感受。
我觉得我是在慢慢变强韧,尽管这个过程有点过于漫长和曲折了。昨天看到那个女孩子患癌之后写的日记,很有感触。看到抑郁症那一段的时候,或者是每次看到关于抑郁的话题的时候,我其实都有一种很诧异的感觉,就是好像很多人都能找到那个“节点”,或者说事后能反推出来某个阶段是“状态不对”的,我真的没办法。可能因为家庭原因,我家里好几位女性可能都有抑郁症吧,从来没有人去找过咨询,也没有人会觉得有什么问题。我小时候的印象里,妈妈、奶奶、姑姑大部分时间都是郁郁寡欢或者是在睡觉的,毫无干劲和活着的动力。我妈妈和我经常会躺在床上,嘟囔着“要是死了就好了。”这样的话,我从幼儿园时候就有一个梦想,就是长大了,把妈妈杀了,然后再自杀,这样我们两个人都解脱了,好棒啊!小学的愣神时光也着迷于怎么杀人、怎么自杀这些事情上来的,就像琢磨漫画书的故事、下课去买什么零食一样稀松平常。这些都是童年的一些日常,好像我的生活就是像麦乐酷一样,是与抑郁搅拌在一起的。后来我打消了自己动手消灭自己的想法,也是尝试过以后,发现自己真的害怕,下不去手。(我现在都不敢说“害怕”两个字了!哼!都怪真哥!我要趁机在这里说他!哼,我耿耿于怀哈哈哈我是小心眼子!我说从着火那里跑出来,当时特害怕,他居然说让我去练练胆儿!呸!哈哈哈哈你说气不气人!魂淡!不爱你了!!让你吃雪糕拉肚子!哼)也许是解决不了自己,让自己的生活fucked up真的是我快感来源的一部分,我也挺擅长的,求仁得仁。现在我希望自己能快乐一点,这种傻乎乎的话我好像上学时候经常说,那时候我还有一个space空间,上面有很多傻乎乎的话,我现在的脑容量也说不出什么漂亮话了。快乐起来我就能坚韧一点,稳定一点,能take 多一点,也能对傲慢的sb更凶更直接一点。
我今天还在想,我以后不说那种“真想长个大鸡卜操翻全世界”的话了,这种话预设了一个无法实现的条件,就是找借口不想干,还有点鸡卜崇拜,其实我完全可以直接干他们,干翻所有,像一道龙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