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生活大爆炸》剧终
(这是一篇非常非常发散和跳跃的日记性质的文章。)
我去过帕萨迪纳,可以说是专程为《生活大爆炸》(the big bang theory)而去。站在真实的Cheesecake Factory外,想起第一次看这部电视剧的时候,我做好了番茄炒鸡蛋、酸辣土豆丝,心满意足地面对屏幕,开始二十分钟的漫游。在香港时,敏仪和芷君是我的室友,一次好奇她们在做什么,就被介绍了这部剧。
帕萨迪纳是个小城,离downtown要坐轻轨。小方盒子构成了中产阶级社区,站在郊区街道上,尽头永远是连绵群山。没有赛事的玫瑰碗体育场空空寂寥,1993年的迈克尔杰克逊在这里的呼声中静止了九十秒钟;威尔逊山天文台的望远镜看起来只是小巧玲珑的建筑,可天文学家在这里开始证实宇宙膨胀;喷气动力实验室的建筑群在深秋山景中呈现一片灰白无序,让人完全想象不出它的力量:这里不但控制全球深空网络,还主导着木星探测和火星漫步。房东太太讲她童年的时候,曾跟弟弟在街上随着人群涌动奔跑,那一天,发现者号从他们头顶缓缓飞过。
当时我还想报名去参加tbbt的现场摄制,尽致淋漓地笑出眼泪。可惜当时刚巧剧歇。明明知道那是个虚拟故事,我却在脚踏加州土地的时候进入了单线路的共情。
再说回到香港生活。当时,楼下公园里有棵鱼尾葵。娇小但与众不同,孤零零,却又和其他树木共沐灯光。半夜十二点我一人穿行时,在她面前停下一秒,想一想王尔德笔下的快乐王子和巨人花园,再看一看她那么美那么好,伫立在那里,似乎可以望到时间尽头。等再走到公园尽头看看流浪的狸花猫,回到家里等我的就有《生活大爆炸》。那是艰难时光里对我毫不做要求的一份欢乐。夸张一点说,它拯救了我,是我的救赎。
从那时候到现在,我们看着Penny收入大增后Leonard患得患失,看着Sheldon突然意识到内心的深情、千里奔袭向穿着睡裙的Amy求婚,看着Bernadette对Howard说“我看到的是一个勇敢的人”,看着Raj在机场被Howard拦下、狡黠而又坦然地享受欢呼。
不必掩饰,我幻想过,有剧中一般几个不离不弃的好友,住得很近,有剧中人般的争吵、冰释、偶尔的 跳脱和冒险,有爱人,甚至有孩子(最后一集终于看到哈雷),double dating以及和闺蜜一起躲在孩子的游戏小屋里享受片刻安宁。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这种梦是不是太天真。
可是总要走到完结的这一天。看到谢尔顿最后的致辞,还没哭够的我被暖到笑了起来:这个大家都宠爱的大孩子啊,成长了。看剧的我们也是啊。
还有《少年谢尔顿》可以追一追,只希望剧中的爸爸的去世时间,能够被拖得再远一点。此外,还想有朝一日,约人一同去加州的费曼墓地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