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0日 南·戈尔丁在纽约古根哈姆美术馆的抗议
Bojack Horseman(马男波杰克)的第五季指向了美国医药系统里的问题——系统性的止痛药过量使用。第五季开头,波杰克因为在拍戏时摔伤了背开始吃止痛片,本来就有酒精成瘾历史的他在似乎未被限制的止痛片服用过程里,慢慢发展出大剂量的药物依赖。母亲去世、情人离开等等心理伤痛让他越发依赖药物,并且不再能辨认现实和幻觉,分不清演戏时间的开始和结束,直到最后差点在演戏时掐死前女友。片子的最后一集,是生活一片破碎的波杰克走进了戒毒所。
南·戈尔丁在几年前也经历了手术后的药物成瘾,药品是OxyContin(奥施康定),一种类鸦片类药物。在经历很艰难的戒断之后,戈尔丁成立了试图改变由处方药品的过量使用而导致成瘾的组织PAIN(Prescription Addiction Intervention Now)。
2月10号,南·戈尔丁在纽约古根海姆美术馆和其他参加者带来了一次出其不意又显然经过精心策划的公共抗议,矛头对准的是赛克勒家族——古根海姆的赞助人、古根海姆Education Centre的挂名人、同时也是OxyContin的制药公司Purdue Pharma的所有者。戈尔丁和抗议者选在了免费入场的周日傍晚,六点半左右,人们一起在古根海姆的螺旋楼梯上打出红色标语,从空中洒下写着Oxycontin处方的白色传单,躺在被传单覆盖的地面上。这之后是走出古根海姆的游行示威,夜色中大都会美术馆门前的聚集。
根据卫报的报导,美国每年有72000人因为药物过量死去,其中有49000人是因为OxyContin。我从去年开始看到戈尔丁的抗议,读文章的时候觉得她一辈子这么痛苦又很命硬。年轻时经历过艾滋病危机,现在又在对抗另一种像爱、性、毒品一样让人依赖,却在今天被医药系统合法使用的东西。当年他们对性别认同中的“本该如此”被社会认作“激进”,而他们认为“过量”的药物使用在今天成了牟利手段中的“合理”。所以激进与否、过量与否,永远都和判断者的位置有关啊。
需要提醒的是赛克勒家族有三个兄弟,都给艺术机构做过捐赠和命名。北大的赛克勒考古美术馆是赛克勒家族里的大哥Arthur Sackler捐的,Arthur的遗孀去年出来澄清,OxyContin的出现是在Arthur去世之后,他们家没有从Purdue Pharma销售OxyContin中获利过。但戈尔丁现在把矛头对准整个赛克勒家族或许也是一种策略,Purdue Pharma的诱导营销以及给医生开药的奖励机制现在还没有明确的责任人,赛克勒基金会也不知是如何运行的(没力气八卦了,请明白人来讲一讲)——这时候最响亮的,就是赛克勒在美术馆上的名字啊。
#自我清单# 2月10日 南·戈尔丁在纽约古根哈姆美术馆的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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