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戲太深

写戏这几天，算是体验了一把“不疯魔，不成活”的境界。除了首如飞蓬眼如喷火之外，言行举止更是无一正常。书桌上没地方摆大书（摊着韵书、曲律、草稿纸），就把大辞典搁到床上去了。时不时霍然站起，飞奔几步，一蹭上床，捧住下巴翻它。有时觉得不对，又往往百而度之，搜出了一堆前人作品。而后，为了判断自家是否靠谱（这还真是靠“谱”啊！），通常就念念有词，神神叨叨地平上去入，偶尔还起身转两圈，晃晃脑袋——dadadi，dei！
其实，从我很喜欢的《金石录后序》看来，赵明诚实在有点儿莽汉的意思。不过我相信写作在某种意义上就是yy，因此毫不犹豫地把他yy成了温文尔雅贴心深情男同学一枚。我安排他临终前，夫妻各唱一支【黄莺儿】：
（旦）：曾许共双飞，又惊他病骨支。万般疼痛微微气，频呼不起，魂消魄离。（生苏醒介）：夫人，今日何日了。（旦搵泪介）：立秋了。（生）：扶我起来。（望介）：黄花今日初开未？雨霏霏。记东篱诗酒，韵语负娇妻。夫人不要哭。庸医误我，只怕不济了。我还有几般后事，这便一一嘱咐于你。想我去后：无语问添衣，你娇躯要护持。休耽醉酒污罗绮。从前收集字画呵，随身莫离，珍藏莫遗。（想介）：方今满目风尘，唯有东南安定。你一枝应向江南憩。莫行迟，津关间阻，烽火怕飞驰。
话说写完这两支曲子，我的小心肝儿碎了一地，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