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佩里翁（试译之八）
如果我向你诉说漫长而病态的悲伤，你听得进吗，你会理解吗？
我表现得怎样，就怎样接受我吧，想一下，人因为活过才死去要比因为不曾活过而去活要好！别嫉妒无忧无虑的人，木制的偶像一无所缺，因为他们的灵魂十分贫乏，他们不关心雨水和日光，因为他们没有什么需要呵护。
是啊！是啊！幸福安宁对内心肤浅而精神狭隘的人来说是十分容易的。你们且享受吧；如果木板靶子中了箭还不哀号，如果有人把空锅扔到墙上，只发出沉闷的声音，那么谁还会激动？
亲爱的人儿，如果你们不理解，其他人不也一样幸福，一样知足，你们就只要怡然自得，只要不大惊小怪，你们一定要小心，不可把自己的智慧立为法律，因为如果大家都听从你们，就是今世的完结。
现在我在提纳生活得十分平静，十分低调。我果真听任世界的显象经过，犹如秋天的雾一般，有时我心驰神往，就像鸟儿扑向画中的葡萄一样，想要偷尝欢欣，我就笑话自己的心灵，连眼睛也湿润了，却还是保持着平静与友好。
我现在乐得听任每个人保留自己的意见、自己的毛病。我转变了，我再也不想度化他人了，每当我看到人们相信，我是因为和他们一样敬重和珍视才不打扰他们的闹剧，就只感到难过。我偏不愿屈就于他们的胡闹，却还试图尽可能地体谅他们。这就是他们的快乐，我想，他们就是赖此为生的！
我甚至时常喜欢参与其中，哪怕我在其中冷心冷面，无欲无求，也无人察觉，因为没人一无所失，而如果我请他们原谅我，他们就会站在那儿，惊奇地问道：你对我们做了什么？他们多么宽容！
早晨我时常站在窗下，忙碌的白天迎面而来，我竟能一时间忘了自己，我会环顾四周，仿佛想要做件自己的本性就跟从前一样还找得到乐趣的事情，但我责备自己，我想明白了，就像一个人在谁也听不懂他的国度，不经意间吐出母语的语音——我的心，你往何处去？我明智地吩咐自己，听从自己。
人类意愿这样众多，究竟是怎么了？我时常问自己，他胸中的无限究竟是什么？无限？无限究竟在哪里？谁掌握了这个无限？他的意愿胜过他的能力！大概真是这样！哦！你体会得够多了。这也是必然的，一如其所是。这赋予了不会随心所欲地爆发出来的力量一种甜美而狂热的感觉，这恰好成就了不朽的美梦和无数次令人心醉神迷的可爱而宏大的幻影，这给人创造了乐土和众神，人的生命路线不是笔直到头的，他不像箭一样飞驰，有股异己的力量在中途拦住了他。
如果命运这块古老而喑哑的岩石不加阻挠，内心的波澜便不会泛起美丽的泡沫，而化作精神。
尽管如此，我们胸中的本能还是死了，一起逝去的还有我们的众神及其天国。
火离开了自己睡卧的幽暗摇篮，欢乐地升腾起来，火焰起落四溅又欢乐相拥，直到燃料烧尽，现在火焰冒烟、撕扯又熄灭；剩下的是灰烬。
我们的情况就是这样的。这总括了智者在既惊人又诱人的神话中向我们述说的一切。
那你呢？你在自忖什么？有时某种东西在你身上惊跳起来，有一瞬间，你的心就像垂死者的嘴，对你凶暴地一张一翕，这就是坏兆头。
只要安静，就听任事情发展吧！别编造了！别孩子气地企图给你加长一尺！——仿佛你还要创造一个太阳，产生她的新门生，一个地球和一个月亮。
我沉溺于梦想。我耐心地逐渐与一切告别。——你们啊，我的时代的同伴！如果你们内心衰朽，就别求问你的医生，也别求问教士！
你们失掉了对一切伟大者的信仰；如果这个信仰不再归来，你们就完了，犹如来自未知之天的彗星。
我表现得怎样，就怎样接受我吧，想一下，人因为活过才死去要比因为不曾活过而去活要好！别嫉妒无忧无虑的人，木制的偶像一无所缺，因为他们的灵魂十分贫乏，他们不关心雨水和日光，因为他们没有什么需要呵护。
是啊！是啊！幸福安宁对内心肤浅而精神狭隘的人来说是十分容易的。你们且享受吧；如果木板靶子中了箭还不哀号，如果有人把空锅扔到墙上，只发出沉闷的声音，那么谁还会激动？
亲爱的人儿，如果你们不理解，其他人不也一样幸福，一样知足，你们就只要怡然自得，只要不大惊小怪，你们一定要小心，不可把自己的智慧立为法律，因为如果大家都听从你们，就是今世的完结。
现在我在提纳生活得十分平静，十分低调。我果真听任世界的显象经过，犹如秋天的雾一般，有时我心驰神往，就像鸟儿扑向画中的葡萄一样，想要偷尝欢欣，我就笑话自己的心灵，连眼睛也湿润了，却还是保持着平静与友好。
我现在乐得听任每个人保留自己的意见、自己的毛病。我转变了，我再也不想度化他人了，每当我看到人们相信，我是因为和他们一样敬重和珍视才不打扰他们的闹剧，就只感到难过。我偏不愿屈就于他们的胡闹，却还试图尽可能地体谅他们。这就是他们的快乐，我想，他们就是赖此为生的！
我甚至时常喜欢参与其中，哪怕我在其中冷心冷面，无欲无求，也无人察觉，因为没人一无所失，而如果我请他们原谅我，他们就会站在那儿，惊奇地问道：你对我们做了什么？他们多么宽容！
早晨我时常站在窗下，忙碌的白天迎面而来，我竟能一时间忘了自己，我会环顾四周，仿佛想要做件自己的本性就跟从前一样还找得到乐趣的事情，但我责备自己，我想明白了，就像一个人在谁也听不懂他的国度，不经意间吐出母语的语音——我的心，你往何处去？我明智地吩咐自己，听从自己。
人类意愿这样众多，究竟是怎么了？我时常问自己，他胸中的无限究竟是什么？无限？无限究竟在哪里？谁掌握了这个无限？他的意愿胜过他的能力！大概真是这样！哦！你体会得够多了。这也是必然的，一如其所是。这赋予了不会随心所欲地爆发出来的力量一种甜美而狂热的感觉，这恰好成就了不朽的美梦和无数次令人心醉神迷的可爱而宏大的幻影，这给人创造了乐土和众神，人的生命路线不是笔直到头的，他不像箭一样飞驰，有股异己的力量在中途拦住了他。
如果命运这块古老而喑哑的岩石不加阻挠，内心的波澜便不会泛起美丽的泡沫，而化作精神。
尽管如此，我们胸中的本能还是死了，一起逝去的还有我们的众神及其天国。
火离开了自己睡卧的幽暗摇篮，欢乐地升腾起来，火焰起落四溅又欢乐相拥，直到燃料烧尽，现在火焰冒烟、撕扯又熄灭；剩下的是灰烬。
我们的情况就是这样的。这总括了智者在既惊人又诱人的神话中向我们述说的一切。
那你呢？你在自忖什么？有时某种东西在你身上惊跳起来，有一瞬间，你的心就像垂死者的嘴，对你凶暴地一张一翕，这就是坏兆头。
只要安静，就听任事情发展吧！别编造了！别孩子气地企图给你加长一尺！——仿佛你还要创造一个太阳，产生她的新门生，一个地球和一个月亮。
我沉溺于梦想。我耐心地逐渐与一切告别。——你们啊，我的时代的同伴！如果你们内心衰朽，就别求问你的医生，也别求问教士！
你们失掉了对一切伟大者的信仰；如果这个信仰不再归来，你们就完了，犹如来自未知之天的彗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