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风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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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9-06 21:43:39说:
A:一举风荷,一风举荷,一荷举风,一举荷风……,汉语太妙了,同样四个字,改变顺序,都讲得通,而意味又都有微妙的区别。
B:这就是汉语的伟大,汉语本无语法,没有西语那样严格的逻各斯,文字顺序就是语法,古人谓之修辞,结构主义谓之聚合性。古汉语天生就是诗歌语言。
2011-09-06 21:44:18: fluorene,张 (blau)
“汉语本无语法”是误读
2011-09-06 21:50:13: 荻野英 (一影野荻~)
同意楼上,只是隐藏到了深处而已。就算是开头的四个字不也是严格遵守这语法么
2011-09-06 21:51:27: fluorene,张 (blau)
也不是“隐藏到了深处”。汉语的语法,特别是句法,其实比较规整
2011-09-06 21:51:43: 变成泡沫的人鱼 (窮達皆由命,何勞發歎聲。)
我国古代没有正式的语法研究书籍。虽然很多注释家用了“辞”,“词”,“语助”“助字”以至“虚词”等字样,到明清二代并且有人把这些词或是助字搜集起来编辑成书来加以解释,如明朝卢纬的《助语词》,袁仁林的《虚字说》,清朝刘淇的《助字辨略》和王引之的《经传释词》等,都被归为训诂一类。并不把它们看作语法的一部分。
2011-09-06 21:53:10: fluorene,张 (blau)
对,这是学科结构的问题,不代表没有语法
2011-09-06 21:54:11: 荻野英 (一影野荻~)
表达错了?我说的是看似木有其实以词语活用的技巧伏线千里而已
2011-09-06 21:55:24: 荻野英 (一影野荻~)
+1Lss,就如同我们其实生活在非欧几何中一样(否则就是十维空间了)
2011-09-06 21:55:45: fluorene,张 (blau)
其实我一直在思考,上古汉语的发音和词性的区别
2011-09-06 22:03:09: 变成泡沫的人鱼 (窮達皆由命,何勞發歎聲。)
我国语法第一个体系建立者。马建忠(1845--1900),字眉叔,江苏丹徒人。精通拉丁文,回国后模仿了拉丁体系撰《马氏文通》十卷。他在序言里说,这是他把《四书》《三传》《史记》《汉书》和韩愈的文章当作历代文词升降之宗,兼及诸子和《国语》《国策》等,为之“字栉句比,繁称博引,比例而同之,触类而长之”才辑成的。其中所谓名字,代字,静字(即形容词),动字,状字(即副词),介字,连字,叹字等都是采取自拉丁语和西洋语法习用的术语,加上汉语所特有的助字成为九类字,并且参照我国的传统习惯把它们分成实虚二类,前五种是实字,后四种是虚字。
2011-09-06 22:18:33: fluorene,张 (blau)
呃,这个我知道。马建忠一生很传奇,早年在朝鲜和袁世凯同心戮力的。他的兄弟就是长寿老人马相伯
2011-09-06 22:21:03: 变成泡沫的人鱼 (窮達皆由命,何勞發歎聲。)
嗯,但是他的这个体系还是被很多人所争论,认为不足~
2011-09-06 22:22:10: fluorene,张 (blau)
初创嘛
2011-09-06 23:34:53: 子不语风花雪月 (“虚室生白,吉祥止止。”)
每一种语言要有意义,都必须有一定的法度或结构,使之可以据以组织话语。但古代汉语(我指的是书面语)的话语构造方式确实不同于西语和现代汉语,我的意思是说,古代汉语的这些构造方式与西方语言学的范畴相比,与其说称之为语法,不如视之为修辞。将这些修辞结构称为语法,或许正是晚清以来西方语言学影响的结果。其实,将古代汉语中的话语构造要素称之为“虚词”,而不是“句子成分”,这本身就是一种修辞学的而非语法学的思路。虚词是一个个具体的词,而句子成分是一个个抽象的功能,这就相当于建筑施工中的砖头(虚词)跟建筑蓝图(句子成分)的区别,乡下泥瓦匠盖房子是不需要蓝图的,而城市盖房子则必须先设计蓝图,所以古代汉语跟西语的区别,是不是可以说是乡下泥瓦匠跟现代建筑师的区别?
2011-09-06 23:37:27: 子不语风花雪月 (“虚室生白,吉祥止止。”)
文言虚词本是训诂学的话题,而中国的训诂学,在结构主义语言学中对应的,正是聚合轴,而非组合轴(语法),也就是说,正是修辞,而非语法。
2011-09-06 23:50:56: 变成泡沫的人鱼 (窮達皆由命,何勞發歎聲。)
嗯,定义不同,其实,我对西方的所谓“语法”,也有些看法,古代的各种语言初始也许都是图形,最后分化为字母和汉字,就说明逻辑思维模式是不同的,所以西方的语法决不能等同于汉语的排列模式。。。
2011-09-07 02:00:25: 水月清音 (为什么我要加的小组都满员了?)
So do I.;so I do.; I do so.; I, so, do....英文也是可以举出类似上面的例子的,所以对结论持怀疑.
2011-09-07 02:06:25: 水月清音 (为什么我要加的小组都满员了?)
另,对于乡下泥水匠与现代建筑师的比喻实在有些妄自菲薄,不足取:)
2011-09-07 08:21:27: fluorene,张 (blau)
每一种语言要有意义,都必须有一定的法度或结构,使之可以据以组织话语。但古代汉语(我指的是书面语)的话语构造方式确实不同于西语和现代汉语,我的意思是说,古代汉语的这些构造方式与西方语言学的范畴相比,与其说称之为语法,不如视之为修辞。
这个我认为有极大问题。泥水匠也好,建筑师也好,盖房子都需要有基础结构,这就是语法。而修辞相当于装修,装修不可能等同于结构
2011-09-07 11:11:01: 子不语风花雪月 (“虚室生白,吉祥止止。”)
“修辞等于装修”,这正是近代语言学最大的偏见之一,参见保罗·利科《论隐喻》。我在《取足于己,空诸依傍》(载《古典的草根》)中力辟的也正是这一偏见。fluorene坚持现代性的语法观和修辞观,你不同意我的意见也就不足为怪了。
说语法是语言的基础,我认为这也是语言学的一个根深蒂固的偏见。只有对于语言学家和外语学习者而言,语法才是语言的基础(所以我还有一个观点,语言学的最大问题就是,它其实不是以母语使用者的角度,而是从外语的角度,来看待其母语的,从一开始,语言学就是自我异化的,当然,这种自我异化是现代性的根本问题)。对于使用母语的人而言,言语模仿较之语法学习对于语言的习得和交流行为更重要。语法不过是语言学家从具体的言语行为中抽象出来的规则,对于母语使用者几乎没用(想想你自己如何说汉语就行了)。语法的作用,在很大程度上,不是帮助母语使用者掌握一门语言,而只是帮助语言学家表象、重建、规范这门语言。当然,受现代语言学尤其是结构主义影响的同学肯定不会同意这一点,就像索绪尔肯定会反对历史语言学一样。
2011-09-07 11:17:00: 子不语风花雪月 (“虚室生白,吉祥止止。”)
So do I.;so I do.; I do so.; I, so, do....英文也是可以举出类似上面的例子的,所以对结论持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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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 do I,so I do,……,次序虽变,意思未变(只是强调的点变了),但一风举荷,一荷风举的意思就大不一样。
so,I,do三个词之间存在着固定的抽象的组合规则(语法),而一、风、举、荷之间则没有,你可以像砖头一样把它们随意地搬来搬去,顺序不同,则意思不同,这就是聚合关系(修辞),这正是我说的古代汉语与西语的区别。
所以你举的例子,其实正好证明了我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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