桧溪笔记（五）

继续八卦彝苗同胞。。。
2.酒
作为内蒙古自治区的少数民族，汉族人，面对蒙族同胞公斤级别的酒量，我不得不甘拜下风，而且，尤其让我钦慕不已的是他们简约的饮酒风格：一个魁梧的蒙古汉子走进一家酒店，很可能只会要三样东西：62摄氏度的草原白酒、一小碟免费的咸菜、筷子。靠着这“饮酒三件套”，他就可以消磨掉一个漫长的冬日午后。
在来永善之前，我以为蒙族同胞的“饮酒三件套”已经极尽简约饮酒之能事，可当地的彝族同胞们似乎却并不这么想：才来没几天，我就赶上了强胜村村两委换届选举，我和一个桧溪镇镇政府干部、强胜村的文书一起抬着流动票箱，从海拔最高的元田4社一路向下，搜集元田4、3、2、1社的选票。因为这位镇政府干部之前是强胜完小的老师兼教务处主任，所以在当地广有人脉，几乎每到一户都有村民热情的招呼“肖老师”，并把我们拉到家中小坐。进门落坐寒暄没几句，主人就匆匆进入卧室，从床底下抬出他们成桶的苞谷酒、泡酒、成捆的啤酒，作为一个内蒙古人，不敢说身经百战，但也算是酒精考验，但如此以酒代茶的阵势还真是头一回见。没有铺垫、没有客套、没有热身、甚至那一碟救命的咸菜也没有，主人一扬脖，我们也就跟着干了一大杯。开始几个回合，我也学着武二郎，逢户必进，见酒必喝，但才过了元田4、3社脚步就开始飘起来，意识也渐渐有些不清晰起来。而与我同行的两位也好不到哪去，肖老师到了2社已经明显走不动了，直接找了个沙发呼呼睡了起来。在肖老师牺牲，文书同志要肩负发放、搜集、保管选票箱的重任的情况下，我被推倒了前台，再加上文书同志一路煽风点火，逢人就说我是从内蒙古来的，酒量如何如何好之类的话，直接制造了彝族同胞们非要与我一较高下的人民内部矛盾……结果是一路上我喝的稀里哗啦，啤的、白的、泡的到最后都变成了一个味儿，胃里却五味杂陈，翻江倒海的难受。还好当天天公作美，一路上小山风不断，加上在元田4社，一位好心的大婶给我们煮了碗猪油干碱面，有了这碗面垫底，胃舒坦不少。加上肖老师小憩之后和我们会和，让我压力顿减。
天就要黑了，这天的选举也就要结束了，在就要转回的时候，我们来到一位彝族老人家，他的老伴已经过世了，几个女儿已经嫁人，会隔三差五回来帮他干点活，他还有个儿子，在永善县工作。提起他的这个儿子，老人一脸自豪，指着一大塑料桶苞谷酒告诉我们，这是他儿子孝敬他的，并非要让我们尝尝。老人家只有一个铁皮杯子，于是，我们传递着杯子，一人一口喝光了那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