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动向丨（完结）你是一名高中生，这天你父亲带了一位漂亮的年轻男人回家，让你叫他小妈。
来自: 青鸟
在餐桌上，父亲说，这位是羲承，以后就是你的新母亲了，你们要好好相处。
“你好！”年轻的男人笑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你说，“我是李羲承，今后请多指教。”
父亲让你叫人，你不吱声。你知道这些年父亲在外面桃花不断，只是你没想到，他会把人带回家，还是一个比你大不了几岁的男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整个客厅弥漫着一股沉默又尴尬的气氛。等不到回应，父亲脸色逐渐变得难看：“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这时李羲承开口了，体贴地说：“没关系，现在还太突然，孩子还没接受呢。叫不出口的话，叫我哥哥也是一样的。”
你冷眼看着这一切，心里的厌恶和烦躁不断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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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后不情不愿地叫了他一句“哥哥”，嘲讽意味十足的语气。李羲承却很开心，眼睛瞬间亮了，夹了一大块鱼肉到你的碗里。
父亲冷哼一声：“还不快谢谢你小妈。”
你垂眼看着鲜嫩的鱼肉，只觉得可笑。你从小最讨厌吃鱼，从来不会动一下筷子。母亲还在的时候，从来不会让家里的厨师烧鱼，更不会让鱼肉出现在你的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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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起身，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李羲承无措地看着你，想开口挽留。你父亲没好气地说：“不吃就滚，没教养的东西。”
你在心里白了他一眼，穿上外套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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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你却不知道去哪里。最后找了家club，打算用酒精麻痹自己。其实你向来不喜欢这种嘈杂的地方，但此刻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这晚你喝了很多酒，拉着旁边的陌生人痛骂自家老爹，直到凌晨三点，才醉醺醺地回到家。出乎意料的，平时总是冰冷黑暗的客厅却亮着一盏小灯。
你走近，发现茶几上摆着几个三明治，还有一个保温杯，里面的水还冒着微弱的热气。你知道父亲绝对不会做这种事，而家里没有第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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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里烦躁，想直接跑到李羲承面前，质问他什么意思，假惺惺演给谁看。但父亲还在家里，现在又已是深夜，你实在不愿再多生事端。
你咽下这口气，回到房间。在酒精的加持下，你倒头就睡，一直到下午才醒。
醒来以后，你感到喉咙干涩，便出去找水喝。刚出卧室门，却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纤细的身影。
……小妈。昨天不愉快的记忆全回来了。
李羲承也看见了你，立即起身。你本打算无视他，他却端着一杯水向你走了过来。
“是蜂蜜柚子茶，挺好喝的。”他举着杯子，期待地望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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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够了没有？”你皱着眉开口。
“你说……什么？”李羲承迷茫地问。
“扮演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人的妈，很好玩吗？”你步步紧逼，“我爸人到中年犯个病，你不会真以为你就是这屋子的女主人了吧？这个家的女主人只有一个，已经死了。你配吗？”
李羲承微张着嘴，接受着你恶劣的言语攻击，什么也答不上来，只是无力地重复：“我没有……”
你从鼻腔发出一声冷哼，嘲弄地拍拍他的脸，在他耳边轻轻抛下两个字：“婊子。”
说完你就朝着大门走去。
离开之前，你用余光瞥了一眼，发现李羲承低着头，眼眶很红，看起来马上就要掉眼泪的样子。
泫然欲泣的美人，任谁看了都要心疼，可惜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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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了朋友家里，和他们说了昨天发生的事。他们听了啧啧称奇，觉得很新鲜。
“那你那个小妈，一定很漂亮吧？”
“滚，谁小妈。那顶多是我爹的一个情人。”
“行，你爸那个情人，得有多好看？”
你想了想，抛开别的不说，李羲承确实长了张妖精般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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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好气地说：“你管他好不好看，和你有什么关系？”
朋友撇撇嘴，小声嘟囔了一句：“怎么还维护起来了。”
“这种人能为了钱嫁给你爸那个年龄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善茬，说不定就等着和你抢家产。”另一个朋友说，“反正你也不喜欢他，不如，想个办法报复他们，把他赶出去，也气一气你爸。”
你这个朋友，一向鬼点子最多，就是有时不太靠谱。看着他挤眉弄眼的样子，你有些好奇：“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朋友神秘兮兮地竖起食指，放到唇边：“首先，你要牢牢把握主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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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朋友告别以后，回家的路上，你一直思考着他刚说的那句话。
“人都有软肋，你小妈那种心思不纯的人，肯定有见不得光的秘密。知己知彼，只有先掌握对方的秘密，你才能拿捏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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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羲承在讨好你。
这段时间出现在书桌上的水果、早晨的热牛奶、饭桌上每天都有你最爱吃的菜。这些不起眼的细枝末节，是他不着痕迹的示好。
你心知肚明，又嗤之以鼻。
就像每次你都目不斜视地从李羲承身边经过，装作看不见他欲言又止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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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你坐在书桌前，房门被敲响了。
“进。”
李羲承端着水果走进来，把果盘轻轻放在你手边。他有些局促地捏了捏手指，站在你身旁，轻声说道：
“我知道你讨厌我，觉得我是一个闯进来的陌生人，还想取代你母亲的位置，对吧？”
“但是请你相信，我没有那种意图……这个家的女主人永远是你母亲，我也不会和你抢什么家产，是你的东西，都会是你的。”
“家里的厨师和我说了，我不知道你讨厌吃鱼，不是故意的，真的对不起……”
“我们以后好好相处，好吗？”
你看着他，半天不说话。李羲承有些不安，视线不知道该往哪放。
“哥哥。”你开口了。李羲承没想到你会这么叫他，下意识抬起头，紧张地看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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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松开支着脑袋的手，摘下戴着的蓝牙耳机，无辜地看着李羲承：“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听见。”
李羲承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颤抖，被戏弄的耻辱把他的耳尖都染上红色。他不可置信地看你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你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像看到一只受惊的兔子。
有意思，你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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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小有个习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一个人躲在不开灯的花园里。这天你照常蹲在地上对着石子想事情，却听见了另一个角落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没事的，你们别担心我……”
这种轻柔的说话方式，一听就是李羲承。他似乎在和谁打电话。
“我，我过的很好啊。他对我挺好的，他家还有个小孩，年龄比我小一点，对我也很好，特别懂事，很照顾我……”
“真的，我这边一切都好。你们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我说过了，钱的事，我来解决。一定能解决的，别担心。”
“嗯，你们注意身体，再见。”
通话结束了。李羲承穿得很薄，看起来夜风一吹就会轻易倒下。
你打算离开，就在这时，李羲承无力地蹲了下去。他抱着膝盖，肩膀轻轻颤抖，像一只脆弱的蝴蝶。
隔着几步路的距离，你听见了压抑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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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靠着墙，藏在阴影里，默默注视李羲承。直到他擦干眼泪，起身离开，你才从角落出来。
暗淡的月光照在空荡的院子里，仿佛刚才从未有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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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无可奈何地，你习惯了家里多了一个人这件事。
“你让我静待时机，揪住他的秘密，才能想办法把他赶出去。好，我等。结果人家登堂入室那么久了，再不抓住什么把柄的话，下次被赶出家门的，倒要变成我了！”
下课的时候，你烦燥地对朋友说。
朋友尴尬一笑，拍拍你的肩膀：“别急，耐心的人才能钓到大鱼。他心思再多，也总会有疏忽的时候。到时候就是你的主场了。”
“哼，最好是这样。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巧，就在你刚说完这句话没几天，你就发现了小妈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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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父亲回了趟家，你们又爆发了争吵。李羲承夹在你俩中间，不知所措地想劝架，被你一句“这儿没你的事”给噎了回去。
父亲气得想揍你，举起了拳头，最后被李羲承拦了下来。他用眼神示意你先走，父亲这边他来解决。
你听着他轻声细语劝父亲“别和孩子动怒”，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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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事像根刺，让你一直不舒服，索性翘了下午的课，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
阳光照在身上，让人心情舒畅。偏偏冤家路窄，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你的视线里。
马路对面是李羲承，在往来的行人中鹤立鸡群。他似乎有什么急事，走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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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想看看这位小妈到底有什么要紧事，至于这么着急。
跟着他七拐八拐地穿过小巷，最终到了一家咖啡馆前。李羲承毫无被人跟踪的自觉，推开门走了进去，径直坐到了一个陌生青年的对面。
他约了谁在这和谁见面？
你把帽檐压低，默默跟进去，找了张空桌子坐了下来。
李羲承明显和那个人很熟。他们一见面，就“相谈甚欢”，这还是你第一次见到李羲承这么放松的状态。
怕被发现，你的位置离他们不算近，听不太清具体的谈话内容，只有偶尔几个词蹦入你的耳朵，什么“突然结婚”“欠债”之类的。
直到对面那人皱着眉，声音变大：“所以，你为了还钱，把自己卖了？”
李羲承微微皱眉：“不要说的那么难听。”
“羲承哥，你真是……”那人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又不是你欠的钱，为什么要为了他们牺牲自己？”
“不要这么说，这是我自己选择的。”李羲承看着窗外，语气淡淡的。
他们又聊了几句，但李羲承看起来兴致不高，先行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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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边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一边想着刚才听到的对话。
原来这就是李羲承背负的秘密。
嫁给你爸，不是单纯的贪慕金钱，也不是为了跻身上流，竟然只是为了帮家里还债这种简单的原因。
多可怜啊。你都要同情他了。
但是，你想到年轻的李羲承，再想到自己郁郁而逝的母亲，心里的阴暗就控制不住地增长。
就算知道他是迫于无奈，你也不会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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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吃饭的时候，餐桌上只有你一个人。
你往旁边的空座位看了几眼，平时李羲承总是坐在那里，边吃边偷偷观察你夹了什么菜，自以为不露痕迹，其实早就被你发现。
家里的阿姨是人精了，主动开口：“太太今天身体不舒服，提前喝了点粥，就去休息了。”
“哦。”你冷淡地回答。过了几秒，忍不住问了句：“什么毛病？”
“不清楚，”阿姨摇摇头，“好像是肚子疼。”
“……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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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你窝在沙发上打游戏。楼梯处传来脚步声，你抬头望去，是穿着睡衣的李羲承。他面无血色，捂着小腹，看起来很虚弱。
他现在这个模样，你简直要怀疑他是不是怀上了你父亲的种。
你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在心里扇了自己几巴掌。
李羲承看见你，愣了一下，努力勾起一个笑：“吃过饭啦。”
你自然是不搭理他的。他也不意外，慢腾腾地走到饮水机前想接热水，发现已经空了。
你看着自己手边的水壶和杯子，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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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犹豫了一下，还是倒了杯热水，送到李羲承手边。
李羲承睁大了眼睛：“谢谢。”
你面无表情地说：“没事。”
李羲承捧着水杯，像小学生一样把水喝完，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杯子还给你。
“不舒服就早点睡吧。”你说。
李羲承受宠若惊地看着你，连连点头：“你也早点休息。”
你能感觉得出来，他心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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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把那晚的插曲放在心上，李羲承却把它当作你态度转变的证明，对你更加热情，每天在餐桌上，也比之前更爱没话找话了。
你有点烦，懊悔自己不该施舍那点多余的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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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周六，你约了朋友打球。出门前，看到客厅有快递，应该是你前两天网购的东西到了，随手放回了房间。
晚上回到家，你一如既往地拿李羲承当空气。他却主动叫住了你：“你有看到一个写着我名字的快递吗？”
你莫名其妙：“没有。”说完就准备上楼。
李羲承咬了咬下唇，跟了上来：“如果你看到了的话，可以放到我房间门口。”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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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你才想起来快递还没拆。你一贯习惯用暴力拆快递法，除去外壳，展现在眼前的却不是数码产品，而是一袋塑料包装的东西。
这是什么？你顺手扯开，好几个更小的包装一股脑掉了出来、砸在地板上。你捡起一包，粉红色的、方形的包装，上面印着的商标经常出现在广告里。
你知道这是什么——你在学校里见过，一模一样的包装，就躺在女同学的抽屉里。
——“你有看到一个写着我名字的快递吗？”
李羲承的问题在你耳边浮现，你迅速捡起垃圾桶里的快递盒残骸，果然在上面找到了李羲承的名字。
电光火石间，你意识到，或许这位男小妈身上，还有更加不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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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挑了一个周五，只有你和李羲承两个人在家。你从酒窖取了一瓶酒，放在李羲承面前。
“小妈，你试试这个。”
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在餐桌上和他搭话，也是你第一次这么称呼他。
李羲承很高兴，喝了很多杯，絮絮叨叨地和你说了很多话。你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看着他的脸慢慢染上明显的红，眼神也不再清明。
你知道时机到了，把他扶到沙发上。
“我找到你的快递了，不小心被我误拆了，不好意思啊。但是，小妈，你能不能告诉我…….”
你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东西，在李羲承眼前挥了挥。
“这是什么？”
看清你手里的东西，李羲承迷茫的双眼瞬间睁大，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说：“小妈，我有个猜测，你能不能配合我验证一下？”
你一把按住他，无视他的反抗，向他腿间探去。
李羲承条件反射地夹紧腿，但为时已晚，你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小妈。”你往他耳朵里吹了口气，手指微微施力，隔着薄棉片，感受陌生的触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我可以叫你哥哥。可是现在……”你故作苦恼地说，“我是不是更应该叫你，姐姐？”
李羲承挣扎着想起身，醉酒的身体却使不上力，轻易就被你制服。
“不要这样……”他眼睛湿湿地看着你，小声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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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俯下身，凑在他耳边说：“我知道你为什么愿意和我爸结婚了。”
震惊之色浮在他的脸上，像一只被猎手咬住咽喉的鹿。
“我爸应该不知道，他新过门的妻子，是为了帮家里还钱，才愿意嫁给他的吧？”
“你说，他这算不算被利用了呢？”你挑起李羲承的一缕头发，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我爸那种小心眼的人，要是发现自己被骗，会怎么报复欺骗的人呢？”
“小妈，您觉得呢？”
恐惧浮现在李羲承眼里，他疯狂摇头，哀求地看着你。
“不要……”
你心情大好地捏捏他的脸：“没关系，我会帮你保守这个秘密的。”
“只是你也知道，凡事讲究一个等价交换。想要什么东西，总是得付出代价。小妈，在这一点上，没有人比你更懂吧？”
“你想要什么？”李羲承问。
他看你的眼神，像看见一个怪物，或者一个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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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感觉，你最近经常发呆啊！”放学的时候，朋友凑到你眼前，狐疑地问。
你回过神：“有吗？”
“对啊。总感觉你这几天心不在焉的，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那晚已经过去很多天，当时的画面却一直在你脑海里浮现。
李羲承跪在你面前，下巴被你捏着，逼得他只能抬头看你。
这个角度，能看见他倔强的下三白，睡衣下突出的锁骨，和漂亮的嘴唇。
你说小妈，我知道你生理期还没结束，就不强迫你了……这次就用嘴帮我，没问题吧？
李羲承的嘴巴很软，口腔很暖。但你却突然有点生气：为什么他做这种事，看起来很熟练的样子？
结束的时候，你使了点坏，故意弄在了他的脸上。
小妈呆呆的，脸上因酒精而泛的红还没消去，睫毛上都沾了液体，嘴巴微微张着，像坏掉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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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想体贴地把他抱回卧室，他却推开你，自己站起来，抹着脸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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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以后，李羲承发现你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善良。他开始躲着你，刻意避开和你一同进餐，你的桌上也不再出现果盘和牛奶。
你无端烦躁，想要冲到他面前，拎着他的衣领问他什么意思，是不是一辈子不理你了。
只是这个冲动还没等到实施，就被打断了：在餐桌上，你父亲宣布，他打算下周出国一趟，带你小妈去度个假。
“哐当”一声，你的筷子掉在餐盘上。你往李羲承那边看去，他低着头扒饭，没有看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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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你辗转反侧，心里憋着一股气，怎么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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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决定去庭院里吹会儿夜风，刚披上外套，打开卧室门，却差点撞到人。
是穿着睡衣的李羲承。他手里拿着杯子，应该是准备回主卧。
趁他愣神之际，你一把将他扯进自己房里。
“干什么？”李羲承惊魂未定地看着你。
“这话还是我问你吧。小妈，你大晚上不呆在我爸旁边，溜出来干什么坏事呢？”你轻挑地摸摸他的耳朵。
“……我只是去厨房接点水。”
“我爸睡了？”
李羲承点头：“他工作辛苦，早就睡了。”
你抱着手臂，靠墙看他。
李羲承被你看得有点不自在：“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了。”说着，他把手搭到门把手上，准备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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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赶在他之前伸手把门锁上，从身后抱住他，右手钻进他的睡衣，轻轻摩挲他的小腹。
这个时候，你突然发现小妈的腰好薄，能够被你轻松环住。
“你疯了！”李羲承惊慌地说，“你爸就在隔壁。”
“怎么了？”你无所谓地笑笑，“要把他一起请过来吗？”
李羲承果然闭嘴了，但挣扎的力度不减。
原来他这么抗拒你的触碰吗？
你不再给他好脸色：“不想我爸被吸引过来的话，你就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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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此刻的李羲承，心里一定很绝望。
事情怎么会这样呢，他本该躺在丈夫身边安眠，此刻却在丈夫孩子的卧室里，被人压在床上，毫无反抗之力。
“你想做什么？”李羲承问。
你轻揉着他的侧腰，说：“我想做什么，小妈您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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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听话地撤回手，把指尖的黏液抹在他的锁骨上。
“我不碰你了，那你自己来，好不好？”
李羲承没懂你的意思，躺在你身下没动。
你有点不耐烦地在他腿间拍了一下，命令道：“自丨慰给我看，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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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指腹抹去他的眼泪：“别哭了。”
李羲承拍开你的手，哑着嗓子说：“没哭。”
“是是，”你无奈地说，“明天我爸要是问你为什么眼睛肿了，你也说你没哭。”
李羲承吸了吸鼻子，不理你。
这种意乱情迷的时刻，你下意识想吻他。但在嘴唇即将相贴的前一秒，他侧过脸，避开了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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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靠在床头，点了一根烟，看着李羲承默不作声地穿上睡裤和拖鞋，轻手轻脚地离开，全程始终不给你一个眼神。
最后一个想法，是小妈身上的香味很好闻，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沐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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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后天就要出国一趟了……他带我一起去，在那边呆一周左右吧……”
有时你也觉得生活充满了戏剧性，怎么你每次在院子里发呆，都能撞见小妈给家人打电话。
李羲承坐在秋千上，没注意到身后的灌木丛里有人，自顾自地说着。
“别担心，谁会欺负我呢？他们家的人都挺喜欢我的，没人让我受委屈。”李羲承的语气有些无奈，“没骗你们，我在这边真的过得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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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轻手轻脚地走上前，趁李羲承不注意，一把夺过他的手机。
“我作证。”在李羲承震惊的视线中，你对着屏幕那端说，“羲承哥说的是真的。我们家的每个人都很喜欢他。”
你按着李羲承的肩膀，不让他起身，旁若无人地和他的家人继续聊。
“他之前挺辛苦的吧，还好现在来我家了。您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他的。”
“好的，我知道。你们自己也注意身体，别让羲承哥担心。”
对面不住地向你道谢。等挂了电话，你把手机递给李羲承：“还你。”
“……谢谢你。”
李羲承很真诚地道谢。这还是你威胁他以来，他第一次不逃避地直视你的眼睛。
你被他看得有点脸热：“没什么。”
如果说太过善良是一种病，你这位小妈显然已经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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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羲承和你父亲走了，是周二下午的飞机。你坐在教室里看着天空，心想不知道李羲承在外会不会拍照片呢，如果拍了，会发出来吗？
放学后朋友来你家玩。打游戏的间隙，他问：“你那小妈最近怎么样？赶人走的计划有进展吗？”
你被问懵了——你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想过要把这位小妈赶出去的事了。
最后只是含糊地答道：“就那样吧。”
朋友的注意力被副本吸引，没发觉你的异常，随口接了句：“我怎么感觉这样下去，你都要接受这个小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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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该反驳的，但不知为何，你什么也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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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时候，他们回来了。
你正在房间里看书，李羲承过来敲门：“方便让我进去吗？”
“什么事？”你撑着门问。
李羲承举起手里的包装袋：“我买了些纪念品，也给你带了。”
“……进来吧。”
你让他进门，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放在手里观赏。
其实你早就去过那个国家很多次。那儿的纪念品对李羲承来说很新奇，在你眼里和地摊上随处可见的小摆件没什么两样。
但看着小妈期待的眼神，你还是装作第一次见的新鲜样子，把礼袋收到柜子里。
“玩的很开心吗？”你问他。
李羲承点了点头：“大海很漂亮，我第一次见到这么清澈的海水。路边有很多花，像童话世界一样。对了，我还见到了鲸鱼……”
小妈陷入了回忆，嘴角上扬，瞳孔里都充满了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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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羲承今天穿了件薄衬衫，松松垮垮的，显得他不像你小妈，倒像同龄人。
你站起来，掀开他的衣领，露出光洁的脖颈，那里没有什么痕迹。你像捏小猫一样捏了两下，手感很好。
李羲承的话戛然而止。他耳朵都红透了，用下目线看你，紧张地等待你的下一步动作。但你什么都没做，转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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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到了，随之而来的是雷雨天气的频繁出现。
在这个暴风雨来临的夜晚，你戴着耳机窝在被子里，努力让自己与外界隔绝。
你有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你害怕打雷。
对于一个已经过了十八岁生日的人来说，这个弱点未免有些可笑。你也无数次试图改正这个弱点，但都以失败告终。
因为母亲走的那天，也是雷雨天。
闪电的亮光划破黑暗，你在震耳的雷声中，第一次接触了死亡的概念。
此后每一个雷雨夜，你都会回到十三岁那个夜晚，冰冷的雨沿着头发流淌，带来的是无尽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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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象台播报，目前有强雷雨云团靠近我区，未来2-3小时我区有强雷雨……”
你把耳机声音调到最大，闭上眼睛。
突然之间，亮着的灯突然全部熄灭，整个屋子陷入黑暗——停电了。
电闸坏的不是时候，若是只有灯灭了倒没什么，偏偏你的手机刚才就提示电量不足，即将自动关机。
你绝望地看着手机屏幕变黑，耳机里的音乐也随之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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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刹那间室内亮如白昼。你感到呼吸不顺，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赶紧离开这栋房子。
你跌跌撞撞地下楼，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怎么了？”
客厅突然亮了，是茶几旁的落地灯。这是一盏不需要插电也能照亮黑暗的灯，淡黄的光线让你感到些许心安。
李羲承不知道为什么坐在客厅里，惊诧地看着你。
“没什么。”你努力平复呼吸，不想被发现自己的异样。
“没事吧？”李羲承犹疑着走近。
你退后两步，对他喊道：“你别过来！”
“你……”李羲承还想说什么，被突如其来的雷鸣声给盖住了。
轰隆——
恐怖的雷声像烟火般炸开在你耳边，你瞳孔放大，下意识蜷缩成一团，双手捂住耳朵。
李羲承快步走来：“怎么了？要叫医生吗？”
“不要，”你按住他，费力地说，“你别管我，我过会就好了。”
如果是清醒的情况下，你一定不会在他面前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可现在你无暇想这些，控制不住身体发抖。
李羲承想了想，突然蹲下来，伸手抱住了你。
是把你整个揽进怀里的那种抱，像母亲抱孩子的那种抱。
你埋在他的怀里，感受小妈在你的背部轻轻拍打：“乖，没事的，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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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妈刚洗完澡，身上有好闻的洗发水味道。他抱你的动作很轻，安抚你的声音也很轻，就像一个安抚婴儿的母亲。
“别怕……”
在有节奏的拍打声中，李羲承哄着你睡着。
你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世界是一片漆黑的森林，布满了沼泽和荆棘。你独自迷失在这片暗黑森林里，大声呼救却得不到回应。
但奇异的是，梦里始终有一只发光的蝴蝶环绕在你身边，为你指引道路。无论梦境世界多么恐怖，有这只蝴蝶在，你就感到无比安心，在温暖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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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羲承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自从你无意中在他面前暴露了最脆弱的一面，他又开始把你当需要呵护的小孩了。
但你现在已不再排斥，反而有些隐秘的满足感，享受他对你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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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到放暑假，你当然要和朋友玩个通宵了。
课间你给李羲承发了条信息，说今天晚上不回家吃饭了。
想了想又补充到：晚上不用给我留灯，我明天再回去。
反常的是，一直到放学，你每隔五分钟看一次手机，也没等到李羲承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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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你们先去吃饭。等待上菜的时候，你随意地从二楼窗户往下看，却不想看见了熟悉的人——你的小妈。
李羲承不知为什么出现在街角，和旁边一个人说着什么。他们好像有什么争执，李羲承想走，被那个男人一把拉住。
那人激动地说了好多话，你看见他的嘴巴一直在动，但读不出具体的内容。等他说完以后，李羲承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这个人你见过的。是那次跟踪李羲承，他去咖啡馆约见的那个青年。
你还记得，他叫李羲承“羲承哥”，和李羲承很熟，对他过去的经历很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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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在窗边目睹这一切，举起手机，对准了楼下二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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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你没了玩闹的心情，提前和朋友告别，就打车回家了。
到家才不到九点，但整栋房子一片漆黑，空无一人。
李羲承竟然还没回来？
你坐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在黑暗中胡思乱想。
李羲承现在还和那个人在一起吗？他们争吵完之后去了哪里？
平时你上学的时候、不在家的时候，他也经常溜出去和其他人见面吗？
在你展露脆弱的时候，李羲承会软声安慰你。那他也会用这种语调讨好别人吗？他会温柔地抱住你，也会在别人面前露出这种母性的一面吗？
那个人是他弟弟吗，还是前男友呢？他曾经占有过李羲承吗，两人是否被迫分开呢？
你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你对小妈进入你家之前的事，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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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时钟转了一圈又一圈，时针指向数字十的时候，门那边终于有了动静。
李羲承打开灯，被沙发上的你吓了一跳。
“怎么坐在这里？”
你没说话，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李羲承被你盯得有些发毛：“怎么啦？都要放假了还不高兴？”
你说：“我有话问你。”
你一直等到李羲承换好鞋，坐到你身边，才举起手机，展示下午拍的照片：“这是谁？藕断丝连的前男友？还是出轨对象？”
看清你手里的照片，李羲承脸上闪过震惊和无措，仿佛被雷击中一般，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你怎么……”
“我怎么有这张照片是吗？”你说，“我也很意外，怎么出去吃个饭，也能看到我的小妈在和陌生男人私会。”
你故意把“私会”两个字咬得很重，充斥着浓浓的羞辱意味。
你摸摸他的脸，说：“也对，我差点忘了，毕竟你是找个把柄威胁一下，就能轻易献丨身的人。”
李羲承露出受伤的表情，明显被你的话刺痛了，无力地说：“你听我解释……”
“解释？”你笑了，“怎么解释？我又不是我爸那种自以为是的傻子，被你这种婊子骗。”
你扯着他的衣领，把他推倒在地毯上，开始脱 他的衣服。
“不可以这样……”李羲承慌乱地挣扎，“我是你小妈……”
“过家家游戏什么时候结束？”你揪着李羲承的头发，凑到他眼前，“我很早就说过了吧，这个家只有一个女主人，我也只有一个妈。”
“至于你，偶尔陪你玩玩角色扮演是情丨趣，你可别真上瘾了。”
李羲承不可置信地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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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你在小妈的怀里醒来。
昨晚他晕过去时把你吓到了，理智回笼的你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错事，惊出一身冷汗。最后把他抱回了房间，帮他擦拭了身体，换了身干净的睡衣。
陷入熟睡的李羲承看起来很乖，你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触感很好。
你起身去洗漱，又出门买了点东西。回来的时候，李羲承还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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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在床边，看着小妈睡梦中的脸，数他的睫毛。不知过了多久，李羲承终于睁开了眼睛。
“醒了？”
听见你的声音，李羲承瞬间清醒，警惕地看着你。
你还没想好接下来的话，他就迅速钻进了被子，像只兔子躲回自己的洞穴里。
你在心里叹了口气，把药膏放在枕头旁边：“先出来上药。”
“等会我自己来。”李羲承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闷闷的。
“你那里……受伤有点严重，早点上药会好一点。”
想到昨晚的情形，你不禁有些后怕，还好没出事。
李羲承终于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看了你一眼，咬了咬嘴唇：“请你出去。”
你自知理亏，和他对视半分钟，还是乖乖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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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羲承在床上躺了两天，等第三天下床，还是穿着睡裙（你专门给他买的），慢慢扶着墙走。
看着这样的他，你有些自责，埋怨自己那天不该那么冲动。
更要命的是，李羲承伤好以后，又开始躲你了。你有点无语，他是长了一个仓鼠脑袋吗？
但你这次已经不会再为此焦虑了，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你们已经不再是可以轻易划清界限的关系。
你有信心，不会让他疏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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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的出差延迟了，还要再过一周才能回来。这对正在暑假期间的你来说，简直是天赐良机。
晚上，你掐准时间，在李羲承洗完澡后半小时，打开了主卧的门。
小妈倚在床上，穿着浴袍，正低头看手机。可能是刚洗完澡的缘故，他看起来整个人都在冒热气。
听见你开门，李羲承立刻坐起身，攥紧手机，一副警惕的样子。
“有什么事吗？”他问。
说实话，他这么刻意的样子让你心里有些不好受。
你坐在他的身边，说道：“关于那天的事，我很抱歉……”
李羲承抿着嘴不说话，目光并不看你。
你咬咬牙，还是把在意的问题抛了出来：“但是，我真的想知道，照片里那个人究竟是谁，你为什么一而再地溜出去见他。”
“前男友啊。”李羲承直接打断了你。
“你……！”
李羲承笑了。这是第一次，你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嘲讽意味。
“你不是已经给我定下罪名了吗？我想解释，你也没给我机会。”
.
李羲承是真生气了。但你知道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如果有误会，一定要在今天就解开。
“对不起，怪我冲动，你打我一顿出气吧。”你低着头，态度很诚恳，“但我一定要知道，你背着我出去见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一直缠着你。”
李羲承平静地和你对视良久，最后忍不住叹了口气。
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故事。熟识的叔叔家的儿子，从小就认识，比起朋友，更像是亲戚家的弟弟。
没有什么爱恨纠葛，更没有什么初恋意难平，只是对方看不下李羲承为了钱嫁进你家的行径，一心劝他“从良”。
“现在知道了，可以了吗？”李羲承一字一句地说，“你既然知道我来你家的原因，就知道我没有想伤害你们任何人的意思，可以不要再为难我了吗。”
你想说什么，被他打断了：“上次的事，我知道你是气上头了。”
“我也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就当扯平了，不要再有下次了。”
“说了这么多，我也有点困了，你回去吧。”
小妈闭上眼睛，看起来很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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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你们算是把误会都说开了，但李羲承还是不主动搭理你。风水轮流转，以前你总无视他，现在轮到他把你当透明人了。
要是在几个月前，这是你理想的状态。但现在的你只觉得怎么都不舒服，有些按耐不住内心的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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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父亲就要回来了。今晚是最后一个你和李羲承独自在家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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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十五，你溜进了主卧。
听着床上的人均匀的呼吸声，你知道李羲承已经熟睡了。
你动作很轻地掀开被子，解开他的睡袍带子，头埋在他的腿间，去蹭他那里。
李羲承瞬间惊醒，双腿反应很大地夹住你的脑袋，“啪”地一声打开灯。
“你干什么！”他应该确实被吓着了，难得这么大声。
你抬起头，手按住他的腿，用无辜的语气说：“这样你不喜欢吗？”
李羲承胸口剧烈起伏着，瞪你一眼：“你再这样，我下次睡觉一定锁门。”
你想你一定被人悄悄下了迷魂药，不然的话，眼前的小妈明明很生气，为什么你却觉得他看起来这么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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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小动物般可怜的眼神看着他：“赶我可以，能不能不要锁门……我怕万一哪天夜里又打雷，我一个人会害怕。”
李羲承没傻到看不穿你的表演，才不顺着你。他拿起手机，翻到通讯录里你父亲那一栏，厉声说：“要我请你回去吗？还是让你父亲亲自说？”
你仿佛看见了一只张牙舞爪的仓鼠，不自量力地对猛兽挥拳头。
“你要打电话和我爸求助吗？”你垂眼看他，“你觉得，他如果知道了年轻的妻子和自己亲骨肉上丨过丨床，还会要你一个不检点的人？”
李羲承被你的话刺中，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攥紧了身下的被单。
“他会怎么想？我一个高中生有本事威胁你？还是会觉得都是你主动勾引我？”
“小妈，我不讨厌你，真的。”
“你进这个家不就是出卖自己吗？”你看着他说，“卖给我爸，和卖给我，有什么不同？”
李羲承还是不说话，睫毛轻颤了一下。
你隔着睡袍的布料揉捏他的腰，说：“上次是我不好，这次我温柔一点，不让你痛，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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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你和李羲承面对面坐着。谁也看不见的餐桌下，你轻轻勾着小妈的腿。
“羲承，今天不舒服吗？”父亲关切地问，“你的脸很红。”
“没事……”
“是不是发烧了？”
父亲伸手想摸他的额头，李羲承敏捷地向后躲开：“真的没事，就是上个月空调吹多了，有点感冒。你离我远点，别被传染了。”
父亲不疑有他，吩咐李羲承身体不舒服就及时叫医生，晚上睡觉空调温度别打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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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来……”父亲去洗手间的间隙，李羲承小声哀求你。
你欣赏他通红的脸颊，装作没听见地喝了一口汤。
“拿出来嘛……”李羲承握住你的手，声音带上一些不自觉的颤抖，“会被发现的……”
你放下筷子，和他提条件：“可以啊。晚上等他入睡以后，来我房间。”
李羲承咬了咬嘴唇，点点头。
你这才心情大好地走到他旁边，伸进他的裤子，帮他取出那个早已湿透的小玩具。
李羲承有些无力地瘫靠在椅子上，说：“下次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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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传来了脚步声，你很快回到座位，父亲下来的时候，看到的又是一副母慈子孝的和睦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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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你亮着台灯，靠在床头等李羲承。
小妈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打开门，向你走过来。
他已经学乖了，自己解开睡衣扣子，坐到你怀里。
“你……”你伸手摸了一下，很意外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
李羲承偏过脸：“别废话，要丨做丨就丨做，快点。”
你也不再客气：“好，那我就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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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张了张嘴，说：“我不是故意的。”
刚说完，又赶紧补充道：“我是……情难自禁。”
李羲承很轻地“嗯”了一声，说：“我去洗澡了。”
你意犹未尽，想问他要不要一起洗，但看他这个捉摸不透的态度，还是乖乖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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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什么变了，从那个吻开始。
或者说，早在更久之前就有什么变了，从你拿着李羲承的秘密威胁他，却没有让他自己离开这个家，而是让他用身体做交换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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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羲承的生理期到了。不是他告诉你的，是你自己发现的——你这位小妈身子弱，每次一到生理期，总是面无血色，疼到窝在房间不想出门。
今天也是，你看着餐桌对面空荡荡的位置，第一次觉得一个人吃饭真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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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轻车熟路地进入主卧，坐到李羲承床边。
床上的小妈裹紧厚毛毯，瞥你一眼：“我最近不方便，只能帮你口。”
你有些无语了，虽然你承认自己确实馋他身子，但也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吧……在他心里你到底是什么形象啊？！
你深吸一口气，拿出口袋里的暖贴：“……我只是想给你送这个。”
李羲承有点意外地接过，拆开一片贴在后腰。
你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贴在李羲承的腹部，轻柔地帮他按摩。
“会好一点吗？”
“嗯。谢、谢谢。”
你也莫名有些结巴：“没、没关系。”
你给李羲承烧了一壶热水，贴心地把泡好的热姜茶放在他的床头柜上，就准备回房。
“那个……”小妈突然叫住你。
“怎么了？”
“你爸今晚不回来。要不你……别走了，就留在这睡吧。”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头埋得越来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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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意识到，你和李羲承之间有好多好多事，都是第一次。像这样什么都不做，只是盖着一条被子纯睡觉，竟然也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冷不冷？”李羲承突然问你。
“还好。”
“冷的话就自己把空调温度打高一点。”小妈说这向你这边挪了挪。
你突然觉得好紧张，心脏跳得好快，马上要从嗓子里冒出来了。只好闭着眼睛数羊，一直数到三百只，意识还是很清醒。
再看李羲承，却是已经阂上了眼，睡得很香甜。
“小猪一样。”你轻轻捏住他的鼻尖，他就皱皱眉，无意识地呢喃“别闹”。
真可爱。
你钻进他的怀里，幸福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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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远方表姐结婚，邀请你参加婚礼。你想了想，约李羲承陪你一起去。
李羲承怀疑自己听错了：“我去？不应该是你爸和你去吗？”
“是我妈那边的亲戚，和我爸没关系。小妈，你和我去吧，反正他们不认识你，没事的。”
“你自己去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带一个人？”
你振振有词：“我一个人去的话，没有其他认识的人，像个傻子一样干坐着，多寂寞。”
李羲承还是摇头，但你看见他眼睛里已经沾上了一丝犹豫。
“小妈小妈，你就陪我去吧。”你摇着他的胳膊，“反正你一个人在家也是闲着。”
“难道你舍得让我独自在那孤独地坐在人群里、对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吗？”
李羲承无语又好笑地睨你一眼：“你几岁了？”
你嘿嘿一笑，抱住他的腰：“小妈，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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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的婚礼定在周六，你和小妈共同前往。
这还是你第一次看见李羲承穿正装的样子。西服是专门订做的，很适合他，衬得他整个人看起来修长，也更显得胯窄腰细了。
李羲承有点紧张地整理衬衫衣领，问你：“会看起来很奇怪吗？”
“是挺奇怪的，”你仔细端详着他，很认真地说，“奇怪的是怎么会有人这么好看呢？”
“……”李羲承偏过头，懒得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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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婚礼现场，表姐看着你身边的李羲承，很好奇地问：“这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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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他是我对象。”
李羲承和你同时回答这个问题。
表姐尴尬地看了你们一眼，不自在地转移话题：“你？！你原来……哈哈，快进去吧。”
李羲承悄悄掐了你一把，小声说：“什么对象，你乱说什么呢。”
你很无辜地眨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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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最后一个环节，是新娘抛捧花。周围的宾客（尤其是女孩子们）都跃跃欲试，做好了伸手接花的准备。
你有点惊讶：“这些人怎么这么激动？”
“听说接到捧花的人，会收到爱神的祝福，在爱情上会有好运。”
李羲承看着周围兴奋的人群，在你耳边轻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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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羲承向来不是爱凑热闹的人，只是坐在原位观察。你陪在他旁边，隔着喧闹的人群，你使劲给前面的表姐使眼色。好在表姐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往这边看时和你对上了视线，朝你眨了眨眼。
花从新娘手里抛了出去，在空中形成一道抛物线，正向着你们这桌的方向。
说时迟那时快，你迅速站起身，一把抓住空中落下的捧花。
由于起跳的动作太猛，你出于惯性往后倒去。周围的人赶忙过来扶你，但你没留意他们，只是在坠倒前对着李羲承露出一个笑，用唇语示意他。
“我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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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的时候，正好是太阳落山。天边金色的晚霞很漂亮，夏末的暖风吹在脸上，让人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给你。”
你把一直拿在手里的捧花递给李羲承。
李羲承有点诧异，但在你的坚持下，还是伸手接了过去。
“是你接到的花，为什么要给我？”
你笑而不答，扯开话题：“这个花不好看，下次给你买其他颜色的。”
李羲承垂眼看着怀里的花：“还好吧，不是挺好看的吗。”
“是吗？你喜欢就好，也不枉我丢人地当众摔倒在地了。”你语气有些无奈。
李羲承被你逗笑了。
“走吧，回家了。”
你去牵李羲承的手。他个子高挑，手掌却很小，被你轻易握在手心。李羲承有些不自在地想把手抽出来，发现挣脱不了，也就随你去了。
回家。
你在心里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突然发现，婚礼的捧花好像真的有神奇的魔力，让你成为了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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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你约了李羲承出去吃饭。
走到街口，你突然想起来前面有家很受欢迎的冰淇淋店，平时总是有不少情侣排队，便问李羲承想不想吃。
“喜欢什么口味的冰淇淋？我去给你买。”
李羲承想也不想地答道：“要草莓的。”
果然和你想的一样。
你笑他：“多大的人了，还喜欢这么幼稚的味道。”
李羲承抿了抿嘴，佯怒地瞪了你一眼。殊不知自己这副模样，落在你眼里，就像是撒娇的小女朋友。
你觉得好奇怪，明明还没吃上冰淇淋，心里怎么就觉得这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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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完冰淇淋准备回去找他，却发现他身边多了一个不认识的人。那人长得一脸凶样，头发剃成光头，从外表上看就是不好惹的角色。
有人找李羲承麻烦？
你很快反应过来，向他那边跑去。
“听说你进了一个富豪家门啊，现在不缺钱了吧？剩下的那些什么时候还清？”
光头声音很大，隔着很远，你就能听见他语气里的嘲讽。
“老实说，我一直觉得，你这张脸确实不错。尤其是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一副婊子样，天生欠丨草。”
“不过，仅凭这张脸，怕是不够吧？”那人露出一个猥琐的笑，不怀好意地盯着你小妈的领口，“我还没上丨过男人呢，怎么，你的身体有什么特别的，要比别人更销魂一点？”
他说着就想伸手去摸李羲承。千钧一发之际，被及时赶到的你拍开。
“滚远点。”
你挡在李羲承面前，恶狠狠地把手里的冰淇淋糊在光头脸上。
“有病啊你！”
光头被你拍懵了，反应过来后恼羞成怒，抹了把脸，一脚踹在你的腹部。你护着身后的李羲承，一时没能成功躲闪，挨了他这一下，差点倒下。
“哪来的野狗，多管什么闲事？”光头“呸”了一声，掀起衣服袖子，面露凶光。
.
“你先走。”
你捂着肚子，示意李羲承快跑，接着一拳挥向光头。光头见状也朝你扑过来，和你扭打在一起。
你虽有心替小妈出气，可平时养尊处优惯了，面对这种蛮横之徒，有些难以招架。
光头扭住你的胳膊，另一只手握成拳头向你袭来，你下意思闭上眼睛。
但预想中的疼痛没有来临。你睁开眼，发现光头晕倒在了地上，他身后是举着手刀的李羲承。
你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妈惊魂未定地看着你，一双鹿眼睁得极大，嘴唇还在哆嗦。
你突然想起来，在家的时候，李羲承曾经轻松搬起一整箱矿泉水。
.
“我……”
李羲承也没想到自己的攻击力这么强，耳朵红透了，呆呆地想解释什么。
你忍不住笑了，但一笑起来，就牵扯到腹部，于是下一秒又疼到龇牙咧嘴。
李羲承紧张地蹲下，担忧地询问：“很疼吗？”
你点点头：“挺痛的。他力气真不小。”
“去医院。”李羲承紧张地说，一把将你从地上拉起来，想要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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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让李羲承背，坚持自己走就行，这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伤。李羲承无奈，只能顺着你，一路小心翼翼地注意你的情况。
到了医院，李羲承慌乱地带你去挂号排队，又在医生面前仔细说明了当时的情形，强调光头那一脚的力度。
医生面无表情地听李羲承说完，把病历本递给你：“……没什么要紧的，回去休息几天就好了。”
你点头准备起身，李羲承却急了：“真的没事吗？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医生很无语：“现在的高中生都是豌豆公主吗？就这样的伤，自己涂点药就行了，专门来医院都是浪费时间。”
李羲承被说得不好意思，讪讪地道了谢，牵着你去取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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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在椅子上，看着李羲承如释重负的模样，心里很高兴。这高兴不是因为自己的伤没关系，而是因为李羲承原来这么关心你。
“姐姐。”你抱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小腹上，汲取他身上的味道。
他摸着你的脑袋，手法轻柔，就像摸小猫小狗。
“没事的。别怕。”
你抬头看他：“那个人以前经常这样缠着你吗？”
李羲承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你叹了口气。这个笨蛋，习惯了独自承担，总是把痛苦藏在心里，不知道求助和示弱。
“……辛苦了。”
你低喃了一句，收紧了手臂，整个人埋在李羲承腹部，心里有种钝钝的痛，好想让时光倒流，抚去他这么多年受过的罪。
.
.
学校里的水杉开始落叶的时候，李羲承的生日快到了。你父亲提前订了餐厅，要带李羲承一起出去过生日。
“所以要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吗？”
你在手机上给他打字，找了一个委屈的表情发过去。
李羲承回了你一个摸摸头的符号，又发了一个可怜的表情。
你撇撇嘴，继续和他聊天。
“我也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
“本来想当天亲手交给你的，看来是没机会了。”
“小妈，你抛下我，有什么补偿？”
李羲承果然吃这套，很快回复你。
“你想要什么补偿？”
“爽约一次，抛下我爸，别和他出去。”
“不行。”
被拒绝的你毫不意外，退而求其次地打出早已盘算好的话：“那你满足我一件事好不好。”
“？”
“让我内丨射一次嘛。每次都让我带丨套，我都好久没弄在你里面了。”
李羲承不回你了。
无论你发多少个问号过去，或者多少个卖萌的表情，聊天框都不再有任何回音。
但你一点也不沮丧，相反，心情愉悦到了极点——你小妈的性格你再清楚不过了，只要他没明确说拒绝，那就是默认同意。
.
.
15号当天，你目送一身正装的李羲承跟着你父亲出门。
上车前，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好和站在窗边的你对上视线。
“早点回来。”
你用唇语和他告别。
.
只有你一个人在家的时间尤其难熬。你决定靠打游戏消磨时间，但状态总不在线，一直连败。
没意思。你又拿起手机，随便挑了部电影点开，看了几分钟，却一句台词都没入脑。
……度日如年啊。你一闭上眼，小妈的背影就在脑海里浮现。
好不容易熬到了到了十点多，庭院终于传来动静，他们回家了。
你坐在沙发上，看着李羲承挽着你父亲的手，乖巧地跟着他进门。
他们都喝了酒，你父亲心情很好，你在他脸上看到了久违的笑容。
不得不承认，李羲承就是有这种魔力，能让每一个在他身边的人欢心。
“爸。”
你起身，给父亲倒了杯水。
你难得给父亲好脸色，还表现的这么懂事，父亲有些惊喜地看着你，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小妈辛苦了。我送我爸回房间休息吧。”
你不着痕迹地挤开李羲承，扶着父亲上楼。一路上父亲都在高兴地和你没话找话，你随口应付着，把他扶到床上，又帮他脱下外套。
“爸，你喝了酒，先休息一下，我把灯关了。”
啪嗒一声，室内陷入黑暗。
.
你下楼去找李羲承，他窝在沙发里，因为酒精的缘故，脸红扑扑的。
“喝了多少？”你走过去，扑进他怀里。
“一点点。”
“是这么一点点？”你用手比划。
“这么一点点。”李羲承摇头，重新比划了一个量。
“酒精不好，下次不喝了。”
“好。”
你用手指缠他的头发：“我放了一片，应该够他昏睡到明天下午再醒了。”
李羲承还是有点担心：“他喝了酒的，真的不会有事吗？”
“放心。”你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我虽然恨他，但心里有数，不会让你当寡妇的。”
你打横抱起小妈，向楼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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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墙之隔，你的父亲、他名义上的丈夫正在梦中，你们却在做最大逆不道的事。
李羲承还穿着那身正装，衬衫勾勒出紧致的身材。
你低头去吻他，撕咬他的嘴唇，强势地掠夺他的呼吸。他受不了地想推你，被你一把按住。直到两个人都呼吸不畅，你才放过他。
“呜……”
李羲承大口喘着气，下唇被你咬破了一个小口子。
“好痛，是不是流血了？”
李羲承皱着眉问你。你温柔地帮他把血珠舔去，摸摸他的脸：“你嘴唇太干了。给你买的唇膏为什么不用？”
李羲承小声辩解：“用了的……”
他用鼻尖讨好地蹭你的下巴，小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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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
你在李羲承耳边说。手机屏幕上显示时间是23:59，你赶在这天的最后一分钟，给李羲承送上祝福。
李羲承累到根本没力气回应，只是睁了睁眼睛。你亲他一口，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一枚耳钉，钉进他的耳洞里。
“这是生日礼物吗？”
“对。”你躺在他身边，抚摸他的耳垂，“我妈留给我的，你就算不喜欢，也别扔啊。”
李羲承僵住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
“别闹。”你捉住他的手，“我妈说了，让我留着送给以后的恋人。你不要的话，它就得一辈子放在角落积灰了。”
“可是……”
“没有可是。”你说，“小妈，我不是在开玩笑。”
李羲承还想说什么，被你用食指堵住嘴唇：“别说了，相信我。”
“……嗯。”李羲承的睫毛颤了颤，像蝴蝶翅膀。
你看着近在咫尺的漂亮脸庞，觉得好幸福，向来空荡荡的心终于有了被填满的感觉。
忍不住想勾起嘴角，又莫名有想落泪的冲动。
“对不起。”
这下是李羲承愣了：“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道歉？”
你把下巴靠在他的肩膀，抱着他的腰，闷闷地说：“我之前太坏了，总是欺负你，伤透你的心。”
李羲承摸着你的脑袋：“没关系，真的。”
他想了想，又说：“我初次见你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你是一个寂寞的小孩。”
“小孩做的事，都是可以原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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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想做你一辈子的小孩。”
你把脸贴在他的小腹上，隔着薄薄的皮肤，想象里面的子丨宫，那是生命诞生的地方。
“再来一次好不好？”你趴在他的肚子上，用无害的语气询问。
小妈总是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他小声“嗯”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那你能不能…..轻点？”
他的脸涨得通红：“也不要留痕迹。我怕明天你爸醒来，会发现不对。”
你在他的小腹吻了一下，答应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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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抱着李羲承去洗澡，结果在浴室没忍住擦枪走火，又把小妈欺负哭了一次。
回床上的时候，李羲承眼泪还没止住，小脾气也犯了，说什么都不让你抱。
“都怪你！”李羲承很生气地指责你，“嘴上说着道歉，却一点也不照顾我的心情。”
你简直冤枉：“我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都让你停了，你还一直……一直弄个不停！”
“那种时候要我怎么停啊？而且，你不是也很爽吗？”
李羲承瞪圆了眼睛，说什么也不理你了，转过身去，只留给你一个气鼓鼓的背影。
你无奈，伸手环住他，把他揽进怀里，轻柔地哄：“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下次不这样了。”
李羲承没搭理你。
不过，他也没否认“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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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身边空空的，被子里只有你一个人。
昨夜的种种仿佛一场梦。
但你走出房门，看见李羲承耳朵上那颗宝石耳坠的时候，就知道一切都是真实的。
不是幻想，不是梦境。你在李羲承身边，陪他过了最特别的一个生日。
而礼物并不只是耳钉。
你向他呈上了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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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分界线🩵🩵🩵🩵🩵🩵
“上次那个光头，最近还来烦过你吗？”
吃饭的时候，你不经意地问李羲承。
李羲承愣了下，摇头：“没有。说起来很奇怪，他好久没出现过了。”
你点点头，给李羲承夹了一块排骨。心想，哪天得找个机会，装作不经意地给小妈看那个新闻，内容是放高利贷的团体锒铛入狱，新闻照上的头领虽然打了马赛克，但明显能看出来是个光头。
不过，还没等到你把这个消息告诉李羲承，家里就出事了——你父亲遇上了车祸，现在正躺在医院里，还没恢复意识。
接到通知时，你正在放学回家的路上。你挂断电话，没理会朋友的询问，径直向医院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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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味道从鼻腔弥漫到肺里，你身体发凉，步履艰难，浑浑噩噩地走到病房门口，却怎么也没有勇气推门进去。
门外是无措的你，门里躺着你的父亲。
其实你也看不清自己的心。因为母亲的事，你恨了他这么多年，可是真正到了这种时刻，你却意外地发现，你不想他死。
不可否认，血缘关系是一个诅咒，也是一道锁，模糊了单纯的恨，让你麻木的心脏也会感受到痛意。
你靠在医院的墙上，有一双手伸到你的眼前。
是李羲承。
他那双鹿眼凝视着你，瞳孔里是真切的担忧和关心。
“别怕……”
李羲承的声音像镇定剂。你鼻子一酸，竟有种要掉眼泪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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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李羲承一直关心地跟在你身后，帮你处理医院的各种问题。在你支撑不住的时候，他揽着你坐到椅子上，让你好好休息，其他事让他来解决。
父亲度过了生命危机，但意识还没恢复，躺在医院里，不知道何时才能醒来。
医生说他可能明天就会醒，也有可能，“家属要做好永远不会苏醒的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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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杉的叶子快要落完了，父亲还是没有醒。你知道父亲的事业、家里的经济肯定会遇到问题，但李羲承从不让你知道这些，总是对你说没事的，这些你不用担心。
他很辛苦。好几次，你都想让他停下来，不要管你家的事了，但你说不出口——你太自私，舍不得放他真的离开。
从医院出来以后，你对李羲承说：“我好久没去看我妈了，你陪我一起去吧。”
李羲承愣了一下，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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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墓园在郊区。由于是工作日的下午，墓园里没什么人，一片寂静。
你和李羲承走在铺满落叶的地上，一路无言，在一个有些陈旧的墓碑前停下脚步。
“妈。我带了一个人来看你。这是羲承。”
你牵起李羲承的手，带他走到母亲的墓碑前。
李羲承有些局促地说了一句：“阿姨好。”
你把手里的花放在墓前，和母亲说了很多最近发生的事情。
最后，你摸着李羲承耳朵上的耳钉，对着母亲的照片轻声说：“妈，你留给我的耳钉，现在有主人了。”
一阵微风吹过，墓园的树枝轻轻摇曳，仿佛谁的灵魂在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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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你仍然紧紧牵着李羲承的手。
“如果我爸能平安度过这次，我就和他坦白。”你说，“我要告诉他，我爱上了我小妈。”
李羲承僵住了，张嘴想制止你。
你赶在他开口前打断了他想说的话。
“你别怕。我妈走之前给我留下了不少财产，够我快活地过一辈子了。就算我爸气到断绝关系、把我赶出家门，我也不会让你过苦日子的。”
你想了想，又说：“等我念完书工作了，每个月还有工资拿，都用来给你买新衣服新首饰。你放心，我不要私房钱，所有银行卡全上交给你。”
李羲承急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姐姐。”你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母亲离开以后，我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亲人了。”
母亲生病的那段时间，每天郁郁寡欢，总是拉着你说好多重要道理，怕她不在后你受伤害。
她告诉你，一定要找一个真心喜欢的人在一起。相伴是一辈子的事，如果彼此不是真心相爱，只会给双方带来无穷的痛苦。
“如果我找到了真心喜欢的人，但对方不爱我怎么办？”那时的你问她。
母亲说：“那就真心换真心，努力让她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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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从口袋里掏出那枚几个月前就买了、一直带在身上的戒指，戴在李羲承手上。
“我以前不懂事，总是伤害你，强迫你做不想做的事。你太善良，所以才一再纵容我，不计较我的错。”
“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是开玩笑。”
在那个盛夏的雷雨夜，他在黑暗中抱住了惊恐的你，也捡起了你破碎的心。
李羲承伸手把你揽进怀里。
.
.
冬天到了。十二月中旬，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李羲承难得高兴，看着窗外的白茫茫，嚷嚷着想出去做雪鸭子。
你无奈地替他套上厚外套和围巾：“穿厚点，别冻着了。”
室外的雪花落在李羲承的头发上，把他的头顶染成白色。
他掌心捧着雪鸭子，含笑看向你，像雪原里的鹿精灵。
你看着他，突然叫他：“哥哥。”
李羲承愣住了。他没有想到你会这么称呼自己。
“嗯。”他移开视线，嘴唇有点哆嗦。
李羲承转过身，不想让你看见他湿润的眼睛。
你想起来他第一次来到你家，你叫他哥哥，他很高兴，眼睛很亮，给你夹了一大块鱼肉。
那个时候你想，这个人真装。
不过，他的脸倒是挺好看的，声音也好听，哪里都讨人喜欢。
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来到这里？他是属于阳光下的人，不该出现在这个家里。
所以你想尽办法逼他走，用最顽劣的手段侮辱他、伤害他，试图让他灰心。
可李羲承是这样美好的人，如同暖阳让你的恶意像冰川消融。
我爱你。你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在心里说。
你是我的哥哥，是我的小妈，是我的姐姐、我的恋人、我最珍贵的、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李羲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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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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