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稿费前三作家诺拉•罗伯茨全新推理/惊险小说《威士忌海滩》连载啦

大梁如姬

来自: 大梁如姬(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2015-11-18 15:2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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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梁如姬

    大梁如姬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楼主 2015-11-18 15:48:25

    以后每周五来更新一段,大家有空的进来溜溜啊~

  • 黑暗之刺

    黑暗之刺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 2015-11-18 16:19:28

    递一本给我,更实在

  • 大梁如姬

    大梁如姬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楼主 2015-11-18 16:48:01

    递一本给我,更实在 递一本给我,更实在 黑暗之刺

    也不是不可以的嘛~~~嘿嘿 以后咱可以来搞个赠书活动

  • 黑暗之刺

    黑暗之刺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 2015-11-18 16:54:56

    这到是好主意,期待一下

  • Xin

    Xin (一个世纪的寒春) 2015-11-18 17:05:39

    可以也递我一本吗?可以帮写书评哈。

  • 大梁如姬

    大梁如姬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楼主 2015-11-23 09:50:38

    献给我的儿子和女儿们。 谢谢他们给予我的,以及随之而来的一切。 绿龙、光明、黑暗, 满是毒蛇的大海。 ——詹姆斯•艾尔劳埃•弗莱克 黑暗 芸芸众生 都在无声无息的绝望中度日。 所谓的听天由命, 更是确定无疑的绝望。 ——亨利•大卫•梭罗 第一章 大雨夹着雪花,漫天飘洒。布拉夫府的影子透过阴冷的雨雾,在南面峭壁传来的明灭强光中,长长地漫过威士忌海滩,岿然不动地迎向冰冷狂暴的大西洋。 它说:“只要你在,我就在!” 三百多年来,尽管经历过一两次整修,这幢雄伟的三层府邸仍矗立在崎岖的海岸上,透过幽暗的窗户,凝望汹涌澎湃的大海。 曾经,它只是间小石屋。现在,还贮藏在这里的一些工具和园艺用品仍述说着它最初的简陋,述说着那些敢于跨越凶猛无常的大西洋,坚持在这片砾石遍地的新大陆开创新生活的人们。如今,绵延不绝的金色沙堤,蜿蜒的山形墙,和用当地石材建起、早已被风雨侵蚀的大阳台,都昭示着它昔日的辉煌。 它挺过了肆虐的风暴,任凭人情冷暖、人心叵测;它经历了繁华光景,也扛过了艰难时世。 在这方院墙里,兰登家族度过了一代又一代。他们在这里出生,又在这里死去;在这里欢笑,也在这里悲伤;在这里描画未来、茁壮成长;在这里繁荣,也在这里凋亡。 有时,它像马萨诸塞州那片礁石林立、大气恢弘的北海岸一样,被强烈的灯光照得雪亮;有时,它又蜷着身子,隐匿在黑暗里。 它已矗立很久。如今,它只是布拉夫府。一幢以昂然之姿,立于这片大海、这片沙滩,以及威士忌海滨区的府邸。 过去那可怕的十一个月,已经完全颠覆了伊莱•兰登的生活。对他来说,这里即便不是避难所,也是他唯一的容身之地。 他几乎认不出自己了。 从波士顿一路往北,在湿滑的公路上开了两个半小时,他已筋疲力尽。然而,他不得不承认,大多数时候,疲惫都像情人一般,拼命取悦于他。于是,他依然坐在屋外。黑暗中,大雨夹着雪花,狠狠地刮过挡风玻璃和车顶,可他还在犹豫不决:是咬咬牙进屋,还是就睡在车里? 傻透了,他想。几步外的大房子里就有舒适的床,当然不能干坐在这里。 可他又实在不想到后备箱里去拖行李,于是转而抓起邻座上的两个小包。包里装着手提电脑和一些生活必需品。 从车里爬出来时,雨雪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大西洋呼啸而至的冷风,打破了表面的死寂。巨浪砸向岩石,拍过沙滩,隆隆声不绝于耳。伊莱从夹克口袋里掏出房门钥匙,踏上宽阔的石头门廊,躲进屋檐下。门廊前方那对巨大的双开门,是一百多年前用从缅甸进口的柚木雕琢而成的。 两年,差不多快三年了吧。他寻思着上次来这里的时间。他太忙。生活、工作,还有那场糟糕的婚姻,都让他抽不出任何周末或短暂的假期,驱车前来看看自己的奶奶。 当然,他是陪过她的。永不服输的赫斯特•霍金•兰登每次到波士顿,他都会陪她。他会定期给她打电话、发电子邮件,或通过脸谱网和网络电话跟她联系。赫斯特应该已经快八十了,但还是会无比热情和好奇地接受科技与新事物。 他会带她一起吃饭、喝酒,记得给她送花、贺卡和礼物,并在圣诞节和重要的生日时,带着自己的家人,与她相聚。 可这些,他边开门边想,都不过是没抽空或者说没能挤时间回威士忌海滩,回到这片她最爱的地方,真正好好陪陪她的借口罢了。 他终于找对钥匙,打开了门。踏进屋后,他啪地按亮了灯。 他发现,她换了些东西。不过,奶奶勇于改变的心,跟热衷传统的心是一样的。这样很不错,她就适合这样。 多了些新的艺术品——色彩柔和的海景画和园艺作品,在深棕色的墙上显得格外分明。他一进门便扔下了包。好一会儿,他就那么四下环顾着富丽堂皇的门厅。 兰登瞥向楼梯。端柱上那露齿而笑的古怪滴水嘴,还是他弄来的呢。楼梯蜿蜒而上,分别向左右两侧弯出一个优雅的弧度,通向南北两翼。 卧室多得是,他想。只需爬上楼梯,随便挑一个就成。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反而径直走向客厅。客厅高高的拱形窗正对着前花园。或者,也可以说那些窗子就是严冬张开的利爪。 奶奶已经两个月没回家,屋里却纤尘不染。圆木反射着青金石炉框的幽光,静静地躺在壁炉里,随时都可以点燃。奶奶赞不绝口的赫普尔怀特桌上摆着鲜花。三张沙发绕着屋子摆了一圈,蓬松舒适的靠垫似乎随时欢迎来人坐下。栗色的宽板木地面光亮如镜。 她让人来过,他寻思着,揉了揉隐隐有些发疼的前额。 她告诉过他这事了,不是吗?她说过要找人照看这里。她找了个邻居,帮着干繁琐的日常清洁工作。这话他没忘,只是近来常犯糊涂的脑子,一时间没想起这事而已。 现在,照看布拉夫府成了他的工作。他要料理这里,用奶奶的话来说,要保持这里的人气。她还说,这或许也能让他恢复点生气。 他拎起包,望了眼楼梯,接着便顿住了脚步。 奶奶就是在楼梯脚被发现的。一个邻居发现了她。是同一个邻居吗?那个帮她打扫清洁的人?谢天谢地,有人过来看她,发现她浑身淤青、头破血流地躺在那儿,早已不省人事。此外,她不仅断了一条胳膊、几根肋骨,髋骨骨折,还有些脑震荡。 她很可能就这么死掉的,他想。她那近乎顽强的生命力,让医生们都惊讶不已。家里没人会每天关照她,没人会想到给她打电话。如果她一两天没有音信,也不会有人——包括他自己——感到担心。 赫斯特•兰登独立、顽强、坚不可摧。 若没有那个邻居和她自身顽强的毅力,这场可怕的坠落事件,很可能就会要了她的命。 现在,她正在他父母家养伤。她要一直待到人们认为她足够强壮了,才能再回布拉夫府。要不然,就是他父母想到什么办法,把她暂时留在了那里。 他很希望她能回到这里,回到这幢她热爱的房子。然后,像往常一样,端杯马提尼坐到阳台上,遥望夜色中的大西洋。或在花园里漫步,兴许还支起画架,描摹一番。 替自己倒第二杯晨间咖啡时,他脑中浮现出她活力四射、坚忍不拔的模样,却不忍回想她遍体鳞伤、无助倒地的情景。 所以,他一定会尽力照料这里,直到她回来为止。他也定会让这屋子如以往的自己一般,充满生气。 伊莱拎起包,往楼上走去。尽管拜访这里的次数越来越少,间隔时间也越来越长,他还是挑了以往常住的那个房间。林赛讨厌威士忌海滩,也讨厌布拉夫府。他们的到访,往往都会引发一场让他左右为难的冷战——一边是礼貌僵硬的奶奶,一边是冷嘲热讽的妻子。 现在想来,所以他才采取了最简单的处理方式。他应该为此而内疚,为自己不再到这里来而内疚,为奶奶来波士顿时,自己却找借口没能多陪她一会儿而内疚。然而,时光无法倒流。 他走进卧室,发觉这里也摆上了花。眼前仍是柔和的绿墙,上面挂着奶奶的两幅水彩画。他一直都特别喜欢这两幅画。 他把包放在雪橇床床脚的一张长凳上,脱去外套。 这里一切如旧。窗下摆着一张小桌,宽大的中庭门直通向阳台,靠背扶手椅和小脚凳上盖着他曾祖母很久以前缝制的罩单。 长久以来的第一次,他突然有了,或者说几乎有了一种回家的感觉。他打开包,翻出盥洗包,接着又找了几条干净毛巾和几块贝壳香皂。浴室里弥漫着一股柠檬香。 他脱掉衣服,看也没看镜子一眼。不用提醒,他也知道过去这一年来,自己瘦了,还瘦了不少。他转向淋浴,站到喷头下,希望热水能带走一些疲惫。经验告诉他,如果筋疲力尽地上床,不仅睡不踏实,即便醒来,也会有种挥之不去的宿醉感。 踏出淋浴时,他从那堆毛巾中随手抓过一条,就开始擦头发。一丝柠檬香再次钻入鼻端。这潮湿的香气缭绕在他脖颈间。他那暗金色的头发,已经比二十岁出头时还长。但将近一年来,他都再没见过经常给他剪头发的恩里克。他几乎已经不需要剪一百五十美元一次的头发,或继续留着那些意大利西装和皮鞋了。 他已不再是那个衣着光鲜、拥有转角办公室、能迅速联系到高级合伙人的刑事律师。那个男人已经随林赛一起死去。而他,只是还未意识到这点而已。 他抖开跟毛巾一样洁白松软的羽绒被,钻进去,关掉了灯。 黑暗中,他能听见大海沉稳的咆哮声和雨雪砸在窗户上的嘶嘶声。他闭上眼,像之前的每个夜晚一样,期待能有几个小时,忘却一切。 他能期冀的,也就只有这几个小时了。 (未完待续)

  • 大梁如姬

    大梁如姬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楼主 2015-11-23 09:50:54

    上周五有事,没来得及更新,今天先发一段哈~

  • 大梁如姬

    大梁如姬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楼主 2015-11-27 14:44:30

    为啥一发就“找不到页面”……

  • 大梁如姬

    大梁如姬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楼主 2015-11-27 14:47:25

    发了好多遍,都页面不存在啊……囧

  • 大梁如姬

    大梁如姬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楼主 2015-11-27 15:09:20

    接上: 该死的,他简直要气炸了。在冰冷的大雨中一路驶来时,他就觉得,说到惹怒自己,绝对没人比林赛更内行。 那个该死的婊子! 显然,她的想法和道德观跟他认识的所有人都不同。他肯定,她不仅设法让自己相信,也让她那些朋友、她妈、她姐和上帝相信,两人婚姻恶化,全都是他的错。两人从婚姻咨询发展到临时分居,继而到打官司准备离婚的地步,也都是他的错。 她劈腿整整八个月。也就是说,她争取临时分居前五个月,就已红杏出墙!这他妈也是他的错!但不知怎地,他还是赶在签字离婚、让她把什么好处都捞走之前,发现了她的撒谎和欺瞒。 于是,两人都勃然大怒。他为自己当了这么久傻瓜愤愤不平,而她,则因东窗事发大为光火。 那天下午,两人在她兼职的画廊当众大吵一架,却无疑都是他的错。时机不对,也着实有失身份,这点他承认。可现在呢?他一点也不在乎了。 她如此难堪,仍旧都得怪他。在剑桥一家酒店的大厅里,他妹妹曾亲眼目睹他已分居的妻子跟另一个男人搂搂抱抱,走进电梯。 特里西娅或许等了一段时间,才把这事告诉他。不过,他没法怪她。这话毕竟太难启齿。他又消化了两天,才打起精神,雇了名私家侦探。 八个月,他脑中再次浮现出这个数字。她和别的男人在酒店、小旅馆,还有天知道什么地方同床共枕。不过,好在她还没蠢到在家胡来,不然,邻居们会怎么想? 也许,他不该仗着私家侦探的报告和一腔怒火,就到画廊找她算账。也许,两人都应理智些,不该从画廊一路吵到大街上。 但这般窘境,他们都得承受。 他只知道一件事:现在,对她来说,结果已经不会太过美好。一切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还有什么必要严格执行婚前协议?事情马上就会了结。等她从慈善拍卖会回来,就会发现他已经拿走在佛罗伦萨买的那幅画和他曾祖母的德科钻石戒指。至于那套他不怎么感兴趣,却也算得上传家宝的银质咖啡杯碟,她要是敢算作共同财产的话,他绝对会发飙。 她马上就会发现,自己又有一场新仗要打了。 这么做也许小气又愚蠢,但也可能合该如此。他无法在看穿这愤怒和背叛后,依然毫不在乎。暴怒之下,他把车停在了波士顿后湾区家中的车道上。他曾相信,对于已然出现裂痕的婚姻来说,这幢房子将是一个坚实的基础。他也曾希望,有一天,孩子们会在这里快乐成长。他和林赛为这幢房子添置家具,就各种细节再平常不过地展开讨论,并最终达成一致的那一小段时日里,这幢房子也曾弥补两人之间的那些裂痕。 现在,他们却不得不卖掉它,带着自己那一半可怜的财产离开这里。短期内,他宁愿租一套公寓,也不想再买房子了。 他从车里爬出来,钻进雨中时,心里还在想:也没必要再进行什么争论、辩驳或协商了。 向着前门一路小跑,他感觉到一阵轻松。再也没有冷战,没有更多可能性,也不必假装他的婚姻还有救,或应该被挽救了。 也许她那些谎言、欺瞒和不忠之举,也是帮了他一个忙。 现在,他可以心安理得、毫无遗憾地离去。 不过,走之前,他最好还是能带走那些属于他的东西。 他打开门,踏进宽敞优雅的门厅,然后打开警报器,输入密码。她要是改密码,他也带了身份证,上面有他的名字和这里的地址。他已经想好怎么应付警察或任何安全问题。 他就说妻子换了密码——事实也的确如此——他却忘了。 可她没换。这个事实让他既松了口气,又觉得受到了侮辱。她以为自己太了解他,笃定他不会在未经自己允许的情况下,踏进这幢也属于他的房子。他同意搬走,给彼此留点空间,所以他从未擅闯此地,也从未逼得太紧。 她肯定以为,他会继续该死地文明下去。 她很快就会发现,其实自己压根就不了解他。 他站了片刻,全神贯注地感受着屋中的宁静。一片中性色调里点缀着几抹张扬的亮色,各种新老样式巧妙交织,透出几分古怪的意趣。 他不得不承认,她很擅长这个。她知道如何表现自己、表现她的家,也知道怎么成功地举办派对。在这里,他们有过美好的时光,快乐、满足,无比融洽。他们有过水乳交融的性爱,也曾共度一个又一个慵懒的周日清晨。 情况怎么会变得如此糟糕? “该死的。”他嘟囔了一句。 快些进去,然后赶紧出来,他对自己说。待在这屋里,就够让他沮丧的了。上楼后,他径直走进主卧外的客厅,发现行李架上有个装了一半的旅行袋。 他想,她想去哪儿,就他妈的能去哪儿。或许有情人相陪,或许没有。 伊莱集中精力,开始寻找他想要的东西。在壁橱里输入了保险箱的组合密码后,他直接跳过现金、文件和那一个个装着首饰的珠宝盒。这些珠宝要么是多年来他买给她的,要么就是她自己买给自己的。 只要戒指,他对自己说。只要那枚兰登家的戒指。他仔细翻找着保险箱,一看见那枚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的戒指,就一把揣进了夹克口袋。他关好保险箱,正要下楼,突然想起自己应该带点泡泡纸,或别的什么可以起到保护作用的东西,把那幅画包起来。 他决定抓几条毛巾,替画挡挡雨。于是,他从壁橱里拉出几张浴巾,便继续往前走去。 快些进去,然后赶紧出来,他又对自己说了一遍。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想远离这幢房子,远离那些美好和糟糕的回忆。 他来到客厅,从墙上取下那幅画。画是他在度蜜月时买的,因为林赛对它如此着迷:耀眼的阳光下,橄榄树丛前的那片向日葵,是那般地质朴和迷人。 他一边用浴巾包画,一边回想着。在那之后,他们也买过别的艺术品:画、雕塑,当然还有更昂贵的陶器。这些都算共同财产,都可成为谈判内容。唯独这幅画,不行。 他把包好的画放在沙发上,伴着屋外呼啸的风雨,穿过客厅。她会不会正开车回来,好收拾完行李,连夜赶到情人那儿去? “尽情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吧。”他喃喃道。因为明天早上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离婚律师,然后彻底摆脱婚姻这道枷锁。 从现在开始,他要直奔主题了。 他转进那个被他们改造成图书室的房间,按下电灯开关。冰冷的灯光唰地扫过房间。他看见了她。 雷声阵阵,他脑中霎时一片空白。 “林赛?” 他一个踉跄,又拍到了开关。眼前的一切简直令他难以接受。 她侧躺在壁炉前。血,白色大理石和黑色地板上,到处都是血。 她的眼睛,那双曾一度让他痴迷不已,犹如醇香巧克力的眼睛,已如玻璃般毫无生机。 “林赛。” 他蹲在她身侧,抬起地上那只似乎还在拼命往前伸的手。他发现,她已冰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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