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完了】冒死记录中国神秘事件(真全本)(01.06更新)审核限制搬运速度。。

×
加入小组后即可参加投票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0-12-28 11:18:35

      这次航行只用了一个小时,这组潜艇编队就开始下降了,然后居然沉入了一个巨大的海沟中,从这群潜艇发出的强光可以清楚地看到两边的岩壁,漫长的没有尽头,这十几艘潜艇就这样不断的下沉着。直道到看了海沟的底部。     停下没有多久,我在屏幕上就看到一个细小的光点从旁边的石壁中“飞”了出来,晃晃悠悠的如同苍蝇一样向八道山靠近了过来,最后没入到八道山中。     过了一会,一阵紧急的脚步声就冬冬冬冬的滑动这跑了过来,徐司令站起身来,我也回头望去,三个气喘吁吁的黑制服,加上两个跟着徐司令一起来的八道山上的船员。     其中一个气喘吁吁的船员见了徐司令,立即敬了一个举手礼,说道:“压力太大,暂时无法部署进去。您来了就好多了。”     徐司令说:“现在什么程度了?”     那个气喘吁吁的黑制服说:“刚深入到第二层,正在破岩,重新做一个管道过去。直接进去我们实在做不到。”     徐司令说:“用光明山上的光冲容器,全部下去要多久。”     黑制服说:“怎么也要两天。太深了。而且,有热核反应,还不敢硬闯。”     徐司令说:“要两天?”     黑制服说:“第三通道的人配合一下,用他们的二级光冲,也许能缩短一会时间。不过一天也不可能。”     徐司令说:“我知道了。”同时吩咐另外二个八道山内的黑制服:“0443,立即去光明山通知四长老用光冲容器下去。4462,全体建设堂和战斗堂的人进去,无论如何也要在一天内部署完成!”     徐司令又何老瓦通了信息,这次老瓦道答应的很干脆。     很快,我能够从前舱的玻璃罩中看到,从光明山,八道山,六道山以及第三通道的船上,钻出了很多很多的小型潜水器,都发着夺目的白光,但是还是被冲击的像苍蝇一样飘来漂去。然后设备从船中出来的越来越多,有的还是很大型的通明管状容器,同样也发出夺目的白光。我想那应该就是光冲容器。     然后都从山崖上的一个巨大的缝隙中钻了进去。从那个缝隙中就涌出巨大的气泡。     这是一个紧张的场面,徐司令一直在椅子上坐着不停的吆喝着,一会是中文,一会是中文,看得出来,徐司令是在和时间赛跑,他是不是担心如果一天内部署不好,深井就会出现。但是这么大的印度洋,深井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找到我们呢?     徐司令一直没有休息,所有的人都没有休息,我自己到觉得无事可干,只好呆呆的坐着,还睡了一会,我来这里干什么呢?现在看起来,我什么作用都没起到。     大概一天的时间过去了,工程仍然在继续,徐司令的声音都已经沙哑了,但是还是干劲十足的吆喝着,我呆呆的从八道山的前舱的玻璃罩外往无尽的黑暗的前方望过去,一片黑暗看不到头,那里会出现什么呢?     想着想着,我觉得的预言能力又启动了,我感觉这一切我经历过,然后思想跳跃到未来,我看到数百个比光明山还要巨大软体的生物从黑暗中冒了出来,这些生物体内都发出耀眼的金黄色光芒,而且这些生物好像都有巨大的触角一般。2秒钟到!     我大喊一声!徐司令转头过来看着我,看我眼神不对,猛地也喊道:“你看到了什么?”     我前言不搭后语的把我看到的景象说了一遍。还没有等我说我,徐司令哎呀一声,疯了一样的对着前方的大屏幕猛击一下,似乎打开了什么装置,吼道:“深井的齐列格编队,3分钟后出现在12点方向,全员战斗准备!光力全满!工作组躲避!”然后又拿英文喊了一遍。     八道山就剧烈的震动了起来,发出了古怪的呜呜声。     所有的潜艇都开始闪耀着白光,连水波都仿佛有生命一般,震动了起来。     我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的黑暗处,手心冒出了一层层的冷汗。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0-12-28 11:19:02

      十九、浮出水面        徐司令不停的操作着,并大声但是清晰的命令着。老瓦的图像也重新呈现出来,两个人飞速的对话,八道山外,所有器材的进出也停止了。     所有的潜艇都在把侧翼收回来,恢复到橄榄球的形状,而光明山则往后退去,躲在我们所有潜艇的后面的正上方。     尽管只有两三分钟的准备时间,但是第二通道的动作也相当的快,他们和第三通道组成了新的战斗队形,严阵以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着,我也紧张的吞咽着口水,在我面前的屏幕上突然在边际出现了一大片的光点,而且很快就越来越多,能量指示拼命的在这些光点身上圈来圈去,可以发现,越往后的能量越高,似乎也越大。     徐司令也吼道:“所有舰艇锁定对应目标,进入攻击范围后齐射。”     眨眼的功夫,在强烈的舰艇灯光的照射下,如果所见到的,数百个比光明山还要巨大的软体生物出现在眼前,他们的体内发出金黄色光芒,而且好像是由一个点发射出来的光芒。从它们的样子来看,这些生物的样子都是巨大的乌贼!     徐司令喝到:“发射!”     所有的舰艇开火了,从舰身的前部和两侧射出了三道明黄色的光线,所有的舰艇都在持续的开火,光明山则射出了五道光线,这些光线一射出,水立即炸了锅一样,仿佛那光线穿越的地方水都被煮沸了一样,大量的气泡沿着光明的印记升腾起来。     那光线一触碰到这些巨大的乌贼,就如同利刃一样,将乌贼的身体撕裂开。一阵齐射之后,这条海沟里面已经漂浮着不少乌贼的残肢。     但是对方也发动了攻击,从这些残肢后面的乌贼喷出了巨大的球状物,速度很快的向我们涌来。所有的舰艇都在躲避着,但是这些球状物还是在我们舰船的中间爆炸了,似乎是一个巨大的空气弹,一爆开,整个海底就一阵水浪翻滚,将我们的船震的到处摇晃。     徐司令坐在座位上,尽管也是被冲得东倒西歪,还是很清晰的大声的喊着:“保持稳定!持续发射!”     这样两三轮下来,这个海沟中已经被激起的淤泥、乌贼的尸体、不断滑过光线造成的气泡搅的无法看清眼前的一切了。     徐司令吼道:“全体后退!上浮!”     不过,还没有后退多远,已经看到那些巨大的乌贼又从那片混浊的海中钻了出了,它们的动作比我们这些金属的舰艇快速的多。八道山们再一次发射了光线,击退了几只,但是后面的乌贼还在源源不断的涌过来,根本没有退缩的迹象。     突然,从这群乌贼中射出一条触须一样的东西,重重的击打在八道山前侧的一艘舰艇上,这艘舰艇好像被大刀击中了一样,被重重的甩向一边,撞在了海沟边的石崖上,失去了动力,向下沉去。     喇叭里传来了急促的声音:“四道山被击中!四道山被击中!”     徐司令喊:“全速后退,使用动力性上浮!”     八道山剧烈的晃动着,加快了速度,船身也发出古怪的嗡嗡声,好像要被撕裂开一样。拉开了和这些玩命的乌贼的距离。     徐司令继续吩咐道:“放出诱导球!放出神经毒素!”     噗噗噗噗的连续声响,每艘舰艇都吐出了大量的闪闪发亮的小球,同时还有一些不规则的塑料薄膜一样的大的球状物跟着被释放出来,混在小球中间并逐渐的变大,然后破裂了,散出大量的绿色浓雾,在水中扩散开来。     又有几条触角一样的东西从乌贼群中射出,但是碰到了这些发亮的小球中,被绿色的雾一触碰,就立即缩了回去,然后就听到一阵强烈的声波传来,昂昂昂昂的不停。     徐司令又命令到:“全体熄灭动力,关闭一切能源,物理性上浮!”     灯光紧跟着徐司令的口令就暗了下来,舰内也是一片漆黑,只看到一些屏幕上还发出幽幽的光盲。     徐司令命令:“启动潜望者系统。”     这下,连最后的光也消失了,只能从玻璃罩往外开到,面积非常大的一片发亮的小球混在绿色的浓雾中,几乎将整个海沟都填满了。而按昂昂昂昂的声音经久不绝。把八道山都跟着着昂昂声,轻轻地震动着。     徐司令身子一软,靠倒在椅子上。     半晌才起身,将自己前面本来漆黑一片的屏幕打开,轻轻地问道:“各舰汇报损失。”     同样也是并不大的声音传出来:“四道山沉没。五道山完好。六道山渗水,正在抢修。光明山完好。”     接着是英文的各舰的汇报。     徐司令听完把屏幕又关山,重重的又往椅子上一靠,一言不发了。     过了一会,徐司令起身又把屏幕打开,说道:“光明山,请启动销毁程序。”     一个声音传来:“还有多少人在洞里面。”     徐司令说:“100多人。”     那边沉默了一下,说:“好的。半小时后核爆。请各舰做好应急准备。”     徐司令把屏幕关山,站起来,走到我身边,说:“没想到能逃脱出来。赵成,这就是深井的力量。”     我说:“这些动物都是深井的?”     徐司令说:“是的,都是被太岁控制,造成了变异,成为了深井直接控制的深海的杀手。”     我心中一惊:“被控制?那我……”     徐司令说:“你不一样。”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     徐司令刚一转身,突然八道山剧烈的摇晃了起来,徐司令也站立不住,摔倒在一边,船的晃动并没有停止,而是越来越激烈,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住甩动了起来,同时舰身也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徐司令碟碟撞撞的奔向了自己的座椅,还没有坐下,船居然翻了一个个。舱内传来了一阵阵大家的惊叫声,徐司令吼道:“妈妈的,我们中计了。”而舰身的响声也越来越大!徐司令挣扎着拍下屏幕,吼道:“全体动力发动!放出防护罩!”     话音刚落,前面的玻璃罩外一阵爆炸的火光,一艘潜艇爆炸了,但是很快的就消失了下去,而我们的八道山还在剧烈的摇晃着。     在有颠倒了两次之后,终于整个船灯光全亮了起来,也射出了一道光线照亮着前方。     我一看到前方就大吼了一声,居然是一个巨大的动物的眼球正看着我们,但是光线照射过去,这个眼球就移开了,庞大的身躯就从舰身前划过。徐司令喊道: “高热!!!高热!!!震开它!!!”所辛的是,这次效果很快,玻璃罩被笼罩在一片红光中,而水也似乎立即被煮沸了,贴着船身涌出了大量的气泡。     而咯吱咯吱的声音也很快的小了下来,最后船终于稳定了下来。     但是这还没有完,马上船又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东倒西歪了起来,由于玻璃罩上全是气泡,我也看不到外面是什么情况。     只听到有声音广播过来:“支持不住了!船体已经破裂!我们……”然后就是一阵巨大的爆炸声,一片杂音。     徐司令吼道:“各舰自救!!保持高热状态!!快速脱离!!”     然后一翻身,从椅子上跳起来,冲到我身边,说:“赵成!你要救我们!!”不由分说地把我拉起来。     两个人碟碟撞撞的向后跑去。虽然只是几步,但是几步的路程,我们就摔倒了三次,因为有东西不断在抽打着八道山。     我被徐司令按在一个圆椅子上,给我戴上了一个金属的头盔,徐司令吼道:“赵成,去感应他们!”     我还不知道怎么说,徐司令就拉起一个话筒一样的东西,喊道:“光明山,光明山,四长老就位了吗?”     话筒传来急促的声音:“刚刚就位!”     徐司令急促的喊道:“四长老请发动!”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0-12-28 11:19:21

      然后转过脸看着我:“赵成,努力的去想外面的东西,一定要这样,和他们联系上,否则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我尽管不知道到底我要和外面去联系什么,但还是答应了一声是。     我的头盔猛地打入了一股能量到我的脑中,我立即脑袋嗡嗡乱想了起来,我撕心裂肺的大吼了一声。居然我的思维好像也被这股能量引了出去,然后我觉得我迅速的膨胀了!不断的变大变大!!这感觉异常的难受!!我含糊不清的嘶吼着!     只听到徐司令喊着:“镇定,想外面那些生物!!联系它们!!”     而我脑中也似乎有声音在叫我:“赵成,联系它们!!”     我极力的控制住自己的大脑犹如爆炸一样的感觉,去想着外面的那只巨大的眼睛和身体。     猛然间,我的大脑的压迫感好了一些,因为我确切的感受到了我进入了一个巨大的生物的体内,然后又跳跃出来,进入到另外一个生物的体内,同时,听到了喃喃的似乎是语言一样的嘶嘶声。我的思维在巨大的能量的帮助下,从一个点跳到另外一个点越来越快,最后居然所有的点都连了起来,我能清楚地感觉到,有上千个庞然大物,紧紧地把我们这些船挤在中间,并抽打着这些船。     当我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从心中喊叫着:“停下!”     没想到,这上千个庞然大物居然一愣似的,全部都好像停下来了,然后我又听到了一阵阵杂乱的嘶嘶声,好像是上千个人在讲着什么。     我脑中传来一个声音:“赵成,告诉它们我们是朋友!”     我也在心中喊着:“我们是朋友!不要攻击我们!”     那嘶嘶声就又乱响了起来。     我脑中的声音又说:“告诉它们,让他们听你的!”     我在心中喊道:“你们要听我的,停下,停止攻击!”     我看到这上千个庞然大物晃动了起来,最靠近我们的舰艇的几个大乌贼也把自己的触手收了回去。又是一阵嘶嘶的声音。     我脑中的声音又告诉我:“让它们散开,让我们出去!”     我心中喊道:“散开散开,让我们出去!”     这些动物居然听话的慢慢的散开了,嘶嘶声还是不断。     我看到剩下的船发动了起了,从这些动物的身边快速的穿过,而这些动物都把头冲着八道山,好像在看什么东西在八道山里面。     就这样,我看着我们的船冲出了包围圈。     我脑中声音告诉我:“让它们不要动,在这里听新的指示!”     我心中喊道:“你们不要动,等新的指示。”     那些嘶嘶声似乎有序的答应着我,所有的乌贼都静止了下来。漂浮在水中。     他们难道听得到我么?它们嘶嘶的是在说话吗?     当这个疑问拥起的时候,我已经感觉不到这上千个动物了,我们已经离他们远去。     我大脑的能量也一松,缓缓地退出了我的大脑,我的思维也从这上千个动物体内迅速的退了出来,重新回到了我自己的大脑中。     我身子一软,从椅子上摔下来,倒在地上,我已经全身不能动弹了,仿佛经过了一次剧烈的战斗。     我知道徐司令把我扶了起来,在另外两个人的帮助下,将我又重新扶回了原来的座椅。     我知道徐司令正在看着我,但是我没有思维能力,也说不出话。     半晌,才听到徐司令说:“全体浮上水面!启动潜望者系统!”     当我有点清醒地时候,我听到一阵巨大的咕咚声从下方快速的传来,随后,一道巨大的水柱冲天而起,海中仿佛升起一座水的山,让整个海面都倾斜了,隆隆隆隆的声音就从海底传出,而八道山就如同一个小虫子一样,在这个巨大的海水的山峰的半山腰。     这是不敢想象的一次海啸!而我们就在海啸正中心的不远处的海面上!     印度洋海啸……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0-12-28 11:19:42

      二十、混战        徐司令命令道:“所有舰艇保持平衡状态!再次聚集地点为二千三百、三千三百、九千七百。”     话音刚落,就听到隆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在海水的山峰处一个巨大的气泡涌出,轰得一声激起了万丈的水柱,几个巨大的乌贼也随之被喷了出来,在空中裂开了,合着如同暴雨一样的海水落到了海中。     气泡还在不断的涌出,隆隆做响,不断地有巨大的乌贼被喷出来,放佛这座海的山峰是一个喷出生命的火山。而随之天空也改变了颜色,灰白色的发带着红色条纹的乌云也古怪的压在这片海的上空。     这个时候,海下面的世界一定是如同地狱一般,辛好我们明智的浮到了水面上,否则不知道是会被卷进去,还是被喷出来。     这座海水上就不断地喷着浓烟和气泡,甚至有时候巨大的气泡带着火焰从海中钻出来,然后火焰在空中绽放出一片巨大的红色火光,让人觉得好像是世界末日。     八道山也被迅速的推了下去,离海水山越来越远,我则呆呆的看着天空中毁灭似的景象,什么都想不起来。这种喷发持续了10多分钟,海水山猛的下降了下去。速度之快让人惊讶。     徐司令命令道:“所有舰艇启动,最大动力切线脱离。”     八道山又发动了起来,快速的在海面上斜向行使着。     而海水上就这样快速的下降了下去,越将越低,最后好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空洞一般,我们八道山又被高高的推起,放佛是在一个巨大的水波上面。当我看原先的那个水山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空洞,黑漆漆的。     而没有一两分钟,又是巨大的隆隆声响了起来,从那个巨大的水洞中有升起一座新的海水山峰,轰的一声奔涌而出,水柱之高,简直像冲出了地球,根本看不到上升到哪里去了。     八道山也好像被巨大的吸引力吸引了过去,以至于又觉得靠近了新的海水山,我全身都是冷汗,但是徐司令还是镇定的站在原地,紧紧地盯着屏幕,一句话都不说。     整个天空也黑了下来,头顶上本来灰白色的云也变成了黑色,黑色的云朵里面打雷一样的喷出红色的光芒,并伴随着电光不断地穿梭在黑云中。     暴雨之大,几乎是天昏地暗,如同一桶水直接泼下来直接砸在八道山上面,让八道山不时地被砸进水中。更准确的说,那不是雨,而是整面的水墙从空中掉下来,根本就不是雨点。     恶梦般的半个多小时,八道山这个庞然大物,在大自然面前显得如此的渺小,渺小到如同我们对待蚂蚁一样,而我们则更加渺小,连沙尘都比不上。     终于,八道山平稳了起来,而海面的波涛也平静了下来,向远方看去,一道道的白线挤在天边,那是这次爆炸激起的上百米高的浪涛。     而我的视线中,所有的舰艇都已经不见了,只有八道山孤零零的在水面上行使着。     徐司令命令道:“潜入,深度1000,前往指定地点。”说完才重重的摔在椅子中,一言不发了。     在海中又行使了2个多小时,八道山终于停了下来,悬浮在水中。已经有一艘舰艇在那里等待着了。徐司令拍开屏幕,用英文问了些什么,叹了口气。又关上了屏幕。     陆陆续续的,在一个多小时内,又有几艘舰艇汇聚了过来,包括光明山。     然后这些舰艇组成了新的编队,集体往前行驶着,两个小时以后,老瓦充满疲倦的脸才重新出现在玻璃罩的大屏幕上,他的脸上青肿了巨大的一块,看得出来,他的脸曾经被撞击过。     徐司令和老瓦交谈了几句,关上了屏幕。两只舰队就分散开了,向不同的方向驶去。     八道山身边,只有光明山陪着,其他的三艘舰艇者永远的消失了。     在回航的路上,我才知道,四道山沉没在海沟,六道山被毁于深井的伏击,爆炸了,而五道山也由于破损,在海面的脱困的时候沉没了,部分人员乘坐救生舰逃生,但是下落不明。     第三通道老瓦也损失惨重,一共十五艘舰艇在海沟和伏击中就被摧毁了6艘,在海面又损失了3艘,半数的舰艇被摧毁了,老瓦的舰队也是元气大伤。     而幸存的八道山和光明山,也是遍体鳞伤,八道山的第三节空气舱被击破了,现在已经进行了封闭,7个船员牺牲了。光明山则辅助动力装置以及第四第五空气舱被毁坏了,船员死亡9人。     在所有损失的统计报告汇总到徐司令的面前的时候,徐司令这个高大魁梧的男人的背影也轻轻的颤抖着,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悲伤。     八道山和光明山同时为殉职的船员进行了海葬,他们被送进空气管,从舰身中吐了出来,然后看到他们的尸体一片通红,仿佛发出了高热,也沸腾了一片海水,待气泡消失后,他们也都应该化为了灰烬,融入到这片海洋中。     徐司令除了询问过我身体状态如何,再没有多说过一句话,他的表情如同雕刻的木头一样,一直也没有舒展开。     航行了两天以后,我们才到了中国南海一带,因为八道山和光明山都受损严重,速度提不上来。     在南海,九道山,三道山和火焰山等候着我们,上来不少黑制服,携带着器材进行了维修,我和徐司令等一群人坐输送容易,转移到了火焰山中,而四长老和光明山上的一些黑制服,也转移到火焰山中。     火焰山独自离开了南海,向基地回航。     四长老召见了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表示了他们的感谢,如果不是我临危受命,大家陷入深井的齐列格编队之中,根本没有生存的可能,除非是同归于尽。他们提到深井的时候,脸上都是扭曲着的,充满了愤怒、恐惧、敬畏和仇恨。     而第二通道的厄运还没有结束,在回航的过程中,接到了第二通道总部发来的信息,总部被深井的曲纳格编队攻击了,曲纳格编队是一种巨大的如同蚯蚓一样的软体生物,生存在地底下巨大的洞穴中,居然开掘出管道对总部进行了攻击。     火焰山飞快地回航,同时召集其他舰艇回航,指令发出了一道又一道,总部的战斗也是异常的激烈。同时还收到了第三通道的信息,他们也被曲纳格编队攻击了,徐司令不断的发布命令的同时,也不断的咒骂着深井是无耻的小人,居然发动了全面的攻击。似乎想把第二通道和第三通道一亡打尽。     但是第二通道的总部的牢固程度还是发挥了作用,在火焰山进入港口的时候,已经得到了曲纳格编队被击溃的好消息,但是50%的地下管道都被摧毁了,同时第二通道伤亡惨重,上千人牺牲了。     第三通道也传来了好消息,在第二通道击溃后,攻击第三通道总部的曲纳格编队也撤退了。     我们从火焰山上下来,并没有如同往常一样迅速的几次弹跳而回去,中途换了好几次。每次下来换其他的工具,都能够看到巨大的软体生物的部分身躯横在各种通道内,并且挤的满满的,并看不到头尾,如同巨大的蚯蚓,只是看到了一小节刚好暴露了出来而已。到处都有被毁坏的迹象,无数的火苗在各个转换的地方升腾着,越接近总部越多。     许多黑制服在来来往往的输送着物品和受伤的人员,最终到了总部之后,就看到一个巨大的软体动物的头颅横在一个大厅之中,整个大厅被如同被龙卷风袭击了一样,所有的物品都是烂糊糊的。而这个巨大的头颅中间,有一根几人粗的大舌头一样的东西,垂在身体外的部分就有二三十米长,沿着大厅的角落躺着。整个地面都是滑腻腻的体液。     而这个巨大的动物头上,有无数个还发出焦臭的大坑,一看就知道是第二通道用的光能武器造成的。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0-12-28 11:19:55

      所有的墙上都有一些巨大的被什么榴弹攻击的大洞,但是并没有爆炸,好像仍然是空气弹一样的武器造成的。有的大洞穿破了十几道接近一米厚的钢筋水泥乃至金属的墙壁,可见威力之大。     整个总部也是到处冒着小火苗和电火花,血迹到处都是,还好伤员似乎都已经被运走了,地上只留着一滩滩的血迹,墙上,天花板上到处都是,充满了浓烈的血腥味。     一路都有人向徐司令汇报着,越往里走,徐司令的眉毛就越发的扭在了一起。这次破坏造成的损失是空前的,听得出来,几乎二十多年的建设成果基本上毁于一旦。     我们也碰见了温希儿,这个漂亮的女子头发也是乱糟糟的,脸上还有着不少飞溅上去的血点,她向徐司令汇报王辰录牺牲了,毛国林重伤,情报堂战死134 人,重伤56人,轻伤255人,基本上整个情报堂参加战斗的半数以上的人都失去了战斗力。温希儿看了看我,看我还完完整整的站着,她的眼睛眨了眨,居然眼泪都要流下来了。看得出来,温希儿心中的悲愤也到了无以附加的地步。而且,王辰录和毛国林是从地上赶回来投入战斗的,在第一线上倒下的。     在接下来的几天,我才更清楚地了解了这次战斗的情况,第二通道总部总共战死1400余人,战斗堂600余人,建设堂200余人,护堂150余人,祭堂 100余人,情报堂100余人,医疗堂50余人,物资堂50余人,副堂主以上战死8人,副组长以上战死87人。这些人的名字都是直接通知了大家。     第二通道大型管道东北西方向基完全摧毁的有60%,中型管道30%,小型管道20%,88个中继站31个被完全破坏,28个需要重新修复;15个总部卫星站3个完全破坏,7个需要重新修复;总部中心1683个结构性房间,344个需要重新修复。     深井的曲纳格编队在进入总部中心的时候被击溃,没能够接近最中心的第二通道洞穴。一共消灭799只曲纳格蠕虫,撤退了约200只。     战斗结束后的两个星期,整个第二通道的任务就是焚化切除曲纳格蠕虫的尸体,填充堵塞曲纳格蠕虫挖掘的管道。这个工作异常的艰巨,让整个总部的所有角落都弥漫着一股焦臭的焚烧尸体的味道,让人根本吃不下饭。     徐司令在二个星期内,只听到他通过喇叭广播和命令着,再没有见到他的人。     我只知道一条,深井对第二通道发动了突然袭击,目的似乎很明确,想一举拿下第二通道和第三通道,我甚至都怀疑,印度洋中的海沟中的那个新发现的通道,是不是深井故意暴露给第二通道的。     我觉得,第二通道的报复也将正式的展开了,这本来是一场在地下和深海中的战争,如果真的展开了,那么地面是否会变成战场?     第二通道这个巨大的战争机器,似乎在经历和深井的突然袭击后,似乎才正式的启动了。     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仇恨和肃杀的味道。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0-12-28 11:20:09

      二十一、世界寂静的思想        毛国庆一直处在昏迷之中,第二个星期才清醒过来,但是还是神智恍惚,代理他的是马三强,居然是毛国庆公司另外的一个高管。     我从马三强的情报调查中也知道了很多这次事件发生后的一些地面上的情报,对于这些情报,在第二通道内是没有什么保留的。所有人都可以查阅到。     地面上的消息是河北发生了小型的地震,波及到了北京,北京也有轻微的震感。同时,印尼海啸死亡30万人的消息也是铺天盖地。而且,还有报道显示了印尼海啸灾后发现了巨大的海洋不明生物的尸体,不过应该只是残肢断臂而已。中国的救援队在第二天就赶到了现场,也不知道是不是A大队安排的,让救援动作如此之快。世界各国也是各种救援队伍纷纷杀到,也许是因为我目睹了海啸的发生,所以对这些国家的救援行动格外的敏感。他们出没于受灾最严重的地方,不惜余力的挖掘尸体和抢救伤员,国际上居然还有不同的声音指出有些国家的做法不是去救人,而是在寻找宝贝一样,大量的人员明显是特工的身份。当然,这些消息国内是没有的。     对于这么严重的伤亡,是第二通道一手造成的,但是我接触到的所有的成员似乎对这一切很麻木,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沉浸在总部受袭,死伤惨重的悲哀中。我曾经故意的问过一个我的一个组员,他对我还投过来怀疑的目光,好像在质疑我为什么关心死了这么多无辜的人。     有时候会回想到第二通道的人在树林伏击战中最后清理现场的一幕,那些黑制服举起的手刀,显然不是在救人,而是在给没有死的人致命的切割,杀了所有可能还活着的人。这些回忆让我心中一阵阵的发紧。     可能第二通道的任务真的是焚烧这个世界,所以这个世界上不是第二通道的人只有利用的价值,而他们的生命在第二通道眼里是一种浪费,是造成这个世界必须被焚烧的原因。除了第二通道自己的人的死亡让他们有死亡的悲痛以外,似乎其他人的死都是无足轻重的。     最近我也是噩梦不断,一会被置身于汪洋大海中,一会又在烈火的灼烧之下,数不清的死人拉着我的腿让我回到第二通道那个漆黑的洞穴中去。我不知道其他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当你知道30万人因为自己的原因死亡了,那种感觉真的很难说清,那种压抑的感觉足够让人疯狂。我又回想到以前从伏击战中回来的时候想到的:不知道的人才是快乐的,你知道的越多就会越悲伤。     现在,好像我已经知道的太多了,我有时候甚至怀疑徐司令除了他的女儿雨巧作为他唯一的精神依托以外,他还有没有感情。也许,伟人都是这样的,要想成就大我,必须要牺牲小我。不过徐司令到底是不是伟人,我真的很难判断。     另外让我难受的是我经常会梦到又回到那些巨大的乌贼的体内,那些嘶嘶的如同人在说话的声音整个晚上都在我脑中乱响着,而且我越来越听到这些嘶嘶的声音是在悲伤的向我求救,是希望我解放他们的意思。但是我能够怎么做,我也需要别人的解放。     在每天辛苦的地下工作之后,终于在第三个星期见到了徐司令。徐司令一言不发,眼睛发黑,那脸上的表情好像几个星期都没有改变过,那紧皱的眉头如同木刻制品一样,一点松展开的迹象也没有。     这次,我又见到了A大队的人,除了死去的A3之外,还是悉数到场。     A1还是笑眯眯的看着我,表情显得非常的轻松,这似乎让徐司令非常的不快,口气生硬的如同抛出石块。     我大概知道A大队想干什么,果然,A大队还是给我呈现了一番电视直播一样的景象,一个我很熟悉的国家的某个人正在诺大的办公室中坐着,沙发上还有几个也是很熟悉的人坐在周围的沙发上。这样的场景持续了很久,看得出这些人在商量着一些什么。     然后A2好像计时了一样,反复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然后很急促的说:“请你现在集中精神,看看XXX未来会做什么。”     我正盯着不耐烦,他这样一说我马上就进入了思维跳跃的阶段,很快就看到了未来的景象:这个人正在写什么文字,我只看到他写下立即办理四个字。影像就中止了。我把头抬起来,A2就急促的问我,看到了什么?我回答:“只看到了他写了四个字,立即办理!”     A1马上笑了起来:“很好很好!”     随后,A大队7、8个人同时都拿出了手机,纷纷离座各自站在一边紧张的吩咐着什么。     而画面也一直在继续着,我看到一个人走进这个房间,很恭谨的将一份文件呈给那个人,那个人接过来看了看,又放下了,又和坐着的几个人商量着什么。随后又把这个文件打开,似乎很仔细的看了其中的几条,拿出笔,在纸上签字,镜头就推近过去,看到他在纸上似乎写下了立即办理,然后署上了名。     A1也看到了这一切,他站起来说:“赵成,深表感谢!!”     徐司令则重重的哼了一声!     A1笑眯眯的对徐司令说:“徐司令,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拔掉这个深井吗?”     徐司令冷冷的说:“恐怕你们在考虑如何拔掉我吧。”     A1还是笑眯眯的说:“徐司令,只有深井被拔掉的那天,我们才会考虑这个事情。你也应该理解。”     徐司令突然嘿嘿的干笑了一下:“A1,打破目前的平衡,你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A1用手撑着桌子,牢牢地盯着徐司令,一字一顿的说:“中国将永生!”     徐司令站起来,也盯着A1,冷冷的说:“希望你们能赌赢这一把!!不送了!!”     A1看着徐司令,笑了笑,离开了座位。     A1走到门口的时候,徐司令又喝了一句:“A1,别小看深井,小心把这个世界带进地狱!”     A1转过头说:“还是你们自己小心点吧!!”说罢,一行人匆匆的离去了。     徐司令又呆呆的坐了好一会,才转过头来看着我,然后挥挥手示意其他人都退下去。说:“赵成,从你到来之后,维持了数百年的平衡可能即将打破了。”     我说道:“为什么?”     徐司令说:“几百年前,世界的平衡被打破了,西方于是慢慢的兴起了。我们就是建立在上次世界的平衡被打破的时候,而这次,你的出现可能是这个世界的平衡再次被打破的那个点上,也许,这是个巧合,也许,这也不是一个巧合。”     我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叫世界的平衡?”     徐司令说:“赵成,你也许很难理解,世界的发展是一个螺旋形上升的状态,有一个突破点的存在,突破了这个点,平衡就发生了变化,世界就会跳跃到另一个发展阶段,并再次形成平衡,而再次渡过几百年,再次被打破。”     我说:“那怎么找到这个突破点?”     徐司令说:“我也不知道,也许这个突破点只是一个人的一个梦,也许只是一个人侥幸的生存了下来,也许,只是你穿过了第二通道。”     我吓了一跳,我不相信我个人是什么所谓的突破点,我紧接着说:“平衡打破之后会发生什么?”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0-12-28 16:19:08

    有一章豆娘不让俺贴。。。可咋办〜〜〜〜〜〜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0-12-29 14:06:25

      徐司令说:“你记得A1说中国会永生吗?”     我说:“记得。”     徐司令说:“也许,真的如同A1所说,中国将重新崛起,重新恢复到几百年前世界最强大国家的状态。”     我说:“这样不是挺好么?”     徐司令说:“你觉得平衡被打破后,再次达到新的平衡要经历什么?”     我说:“不知道。”     徐司令说:“可能是一场全人类的战争,可能是巨大的自然灾难,可能是某种基因突变,可能是某项发明,可能是某种意识形态的复苏。你希望是哪一种?”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说:“不是,经历了全人类的战争么?”     徐司令说:“的确,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希特勒的诞生最开始被认为是个突破点,美国因此而崛起了。不过,事后我们也证明了,这只是世界向再次平衡被打破而存在的一个过渡性标志事件。真正的世界的平衡被打破应该是现在。也许突破点马上就出现了,也许已经出现过了,但是,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在哪里,是否发生了。就好像谁也不知道希特勒会造成如此巨大的灾难。”     我说:“那A1也察觉到了吗?”     徐司令说:“是的,不只是A1,全世界很多像A大队这样的组织都察觉到了。包括我们第二通道。而A1他们认为,形成世界新的平衡,让中国再次崛起,实现几百年前的辉煌,不是A3那样想挑起全球大战,而是消灭掉或者是控制住或者是极大的削弱深井的力量。”     我说:“所以A3被杀死了?”     徐司令说:“是的。A3走了一条错误的路线。他以为得到你赵成未来预测的能力,就能在战争中占到先机,最终打赢这场世界大战。”     我说:“为什么深井是A大队主要的目标?”     徐司令说:“深井应该在很多年前就预测到了世界的平衡可能就要被打破,所以,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都有深井在暗中调整战争进程的身影,包括核弹的技术和爱因斯坦的存在,都是深井的杰作,以至于现在在世界各个国家的领导团队中,包括我们国家,都有深井的渗入。深井似乎是想让世界按照他们的计划来发展,但是我们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说:“那么我也可以理解为,我们第二通道也是想抓住这个机会,实现自己的目标。”     徐司令说:“是的,你说的很对,从你到来之后,我们也终于确定了这个突破点即将或者已经到来了。所以,我们针对的目标也是深井,只有打垮深井,才可能实现我们建立光明的国度的梦想。”     我说:“你不是因为恨深井对雨巧,哦,不,你的女儿如此的残忍才对深井宣战的?”     徐司令说:“是的,妮妮只是更加让我坚定了消灭深井的决心。对于我们来说,抓住机会实现光明的国度,是最重要的事情!为此可以牺牲一切!”     我说:“深井也觉察到了我们和A大队会对他们宣战吗?”     徐司令说:“觉察到了,这次落入深井的圈套以及总部被攻击,就是深井的计划。他们也知道必须要拔掉我们才能顺利地进行他们的计划,而深井在中国政府中的渗入程度已经相当的深厚,他们只需要防备A大队的阴谋诡计就可以了。所以,很快深井就可能对我们进行第二次攻击,下次攻击将是空前的。”     我说:“如果顶不住呢?”     徐司令说:“很可能这里将守不住了,我们大部分人都要分散撤退。”     我说:“可是A大队应该不会让深井呆在这里吧!”     徐司令说:“A大队的确不会甘心,所以我们达成了共识,如果这里被深井攻占,这里将被核弹销毁。你刚才已经帮A大队扫除了一个可能会影响此计划实施的深井人员,其实这也是我们需要的。”     我说:“但是这样,地上的人都会知道的!该如何处理呢?”     徐司令说:“就像唐山大地震那样处理。”     我吃了一惊:“唐山大地震!!??”     徐司令说:“是的,第一通道总部就毁在那里的地下,现在第一通道已经不存在了,并入了我们,四长老中的两人就是原来第一通道的。”     我脑袋一片混乱,这里可是离北京正中心不远啊!核爆一次,那要死多少人?     我说:“那北京……”     徐司令说:“会得到控制的,这二十年来,我们这里不会像唐山那么脆弱。北京只有轻微的震感,A大队再傻,也不会让北京像唐山一样的。”     我只好喃喃的说:“我似乎知道的太多了。”     徐司令把我的肩膀一拍:“我会守在这里,而你必须带领其他人转移到我们的第二总部去,如果我战死了,你会接替我的职位!”     我再大的牛胆,也不肯相信我听到的是真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不出话。     徐司令说:“你不敢吗?你也希望你的雨巧和我一起死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我了两下,一巴掌击在桌子上,重重的唉了一声,才说到:“我,做不到!”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0-12-29 14:13:51

      二十二、世界在玩弄我        徐司令紧紧地抓着我的肩膀,说:“只有你能使用四长老的能量,控制深井的太岁型生物部队。这才是你对我们最重要的价值,否则我们这次在印度洋就会被深井一锅端!深井肯定已经发现了我们能这样使用你的能力!更不能允许我们存在!”     尽管我被徐司令抓着生痛,但是我还是说:“那我其实也是深井的目标!深井也会杀了我!跟着我的人都会死的!”     徐司令把手松开,还是牢牢地看着我说:“只要你相信自己,和深井对抗下去,深井一定会有所顾忌!”     我很难受的说:“徐司令,我从小就是一个流氓而已。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有今天,我以前的确希望得到更大的权力,但是我现在一点都不想这样,我只想过一个平凡人的生活。难道我们不能忘掉我们的使命,而非要卷入这场战争吗?”     徐司令的眼神如同钢刺一样刺了我一下,但是又快速的收了回来,慢慢的说:“你,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意识到我可能说错话了,但是我并不想收回或者解释,只是也淡淡的说:“我只是一个流氓的头头,曾经是。我知道我能做什么,所以,我不能按你的要求来做。”     徐司令居然冷冷的笑了两声:“赵成,你觉得你还有退路吗?你以为这个世界还有一个地方能让你得到你想要的这些吗?”     我也盯着徐司令说:“我本来就是一个要死的人,谢谢你救了我,所以,我宁愿在深井的袭击中灰飞烟灭,也不愿意因为我让更多的人失去生命。我并不怕死,从我当上流氓的第一天,我已经无所谓生死了。”     徐司令居然哈哈哈的笑了三声:“好!很好!赵成,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你走吧……”     我转身就向门口走去,徐司令并没有跟上来,我觉得徐司令说的话似乎有些什么问题,转过头问:“我,走到哪里去?”     徐司令说:“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我心中一惊,突然觉得自己像一只可怜的狗一样被人抛弃了,我说话也颤抖了起来:“你是说,我离开这里?”     徐司令说:“是的,赵成,我们无法保护你了,你在这里只会让我们更加的危险。不过,我也警告你,你在这里所看到的一切你最好忘掉,多说一个字只会让你死的更快。地上的世界也将比你想象的更加残酷。”     听徐司令说完,我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自由的感觉,我自由了吗?哪怕真的外面的世界是更加的残酷,但是我将是自由的。     于是我深深吸了口气,说:“谢谢,后会有期。”     我把门拉开,走出房间外,没有走几步,几个黑制服已经围了过来,我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乖乖的跟着他们走着。     我的制服被脱掉了,又换上了平常的衣服。     随后被带到了一个出口,几个穿着便衣的情报堂熟悉的面孔迎接上我,经过漫长的升降之后,我终于回到了地面,并被塞进一辆车里面,迅速的开走了。     没有人和我说话,甚至看都不看我一眼,我一直在担心他们可能会杀掉我,但是他们并没有想这么做。车开了一会进入了市内,然后他们把我推下车,一溜烟的开走了。     我看着逐渐远去的汽车,独自站在人来人往,车来车往的大街上,阳光照耀在我的脸上,让我觉得很舒服。我贪婪的呼吸了几口充满了城市味道的空气,心中乱糟糟的,但是格外的轻松。好像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接触过这个世界了。     来来往往的行人都看着我呆呆的站在马路边上,投来了好奇的目光,我也根本没有搭理他们,还是沉浸在重新回到自由的快乐中。     正要转身,就听到一个人快速的向我接近过来,一个熊抱就把我抱在怀里。我惊出一身冷汗,但是马上就放松了下来,这个感觉很熟悉。     妈妈的,居然是黑狗!!     这小子的劲也真够大的,抱的我都骨头生痛,我嚷嚷着:“轻点!轻点!怎么是你小子!”     黑狗把我松开,满脸喜悦:“我在这里等了好长时间了。”     我拉着黑狗闪到一边商店门口蹲着,很兴奋的问:“怎么,你知道我到这里?”     黑狗说:“是啊,是啊!他们通知我让我到这里等着你的。”     我说:“怎么说?”     黑狗说:“他们说你自由了,让我收拾一下,跟你会和。我也懒得收拾什么东西,啥都没拿,就跟着他们过来这里了。结果等了你好久。”     我说:“我的确自由了。”然后很高兴的拍了拍黑狗的肩膀,说:“不过,我们又要担惊受怕了。”     黑狗说:“都快憋出鸟来了。我那个地方真不是人呆的,我宁肯出来担惊受怕,也不愿呆在那个地方。”     我说:“哈哈,估计你也不是省油的灯。”     黑狗说:“成哥,你最近干什么呢?好像挺神秘的。”     我说:“哎,当了半年的兵。这还得谢谢我干爹,他安排的比较好。”     黑狗说:“怪不得成哥看着结实多了。”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把黑狗拉起来说:“这里人多眼杂,咱们还是换个地方说话。”     我和黑狗找了一个小饭店坐了下来,刚好也是下班的时候,下饭馆生意显得很不错。     我也摸了摸我身上的东西,居然我的一号卡,假身份证,一小叠现金都在口袋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看得出来,第二通道一直把我的东西保存的比较完好,我衣服上没有霉味,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也没有褶皱。皮鞋也是擦的干干净净。     刚好我也饿了,黑狗估计中午就没有吃东西,一进店里面闻到饭菜的香味就眼睛到处乱瞄。     我也是很久没有到外面的餐馆吃饭了,也是连吞口水。     我捡着最贵的菜满满点了一桌,两个人就狼吞虎咽起来。     其实我并不止于饿到要狼吞虎咽的程度,但是一个人半年的时间基本上都是吃太空食品一样的塑料包装食品,再好吃的东西也让你没有了吃饭的乐趣。     而现在吃饭,就是在享受这种正常人的乐趣。     吃了一会,我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抬眼看看黑狗,黑狗也正不管不顾的撕扯着一根肉骨头,我也不禁哈哈笑了两下。这样的生活,我觉得我竟然感觉到很满足。     黑狗打着饱嗝和我说:“成哥,我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我说:“什么?”     黑狗很小心的说:“我和曾三少、刀疤他们联系上了。”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0-12-29 14:14:04

      我惊讶了一下:“你怎么联系到的。”     黑狗打量了一下四周,说:“我打电话回南海找到了小梅,让小梅找的爆牙徐,联系到了彪哥。”     我把头凑过去:“他们怎么样?”     黑狗说:“都挺好,彪哥很照顾他们,好吃好喝的。他们也一直在找我们,不过一直没有消息,最近刀疤回了趟南海,南海水已经浅了,那个王八蛋田书记和李局长都是贪污受贿罪被抓了,现在换了一茬人。”     我说:“哦!那南海没有走的弟兄们怎么样了?”     黑狗说:“最好的消息就是这个,我们合气社还在,抓进去不少都放了。现在是曾三少以前的大马仔小虫在掌舵,刀疤回去了都哭的像个鬼似的,还以为以后要受人欺负了呢。”     我说:“谁他妈的敢!老子还没死呢!”     黑狗说:“就是因为大家都不知道成哥你死了还是活着,田书记和李局长又被抓了,所以那几个一直不服气的温州帮、东北三虎他们也没敢怎么着。表面上客气,不过还是分了我们不少的地盘,做大了点。”     我说:“妈的,回南海去!!”     黑狗眼睛里直放光:“成哥,我们可都等着你这句话呢!”     我觉得这样简单的谈了谈,我的那种流氓的豪气又回来了,只要我回到南海,老子就天不怕地不怕了。再有人想赶我出南海,天王老子我也奉陪到家。我想到这里,不禁激动了起来,脑子里的坏念头又拥了出了,回去一定要好好的把小梅干个天翻地覆,嘿嘿,再把小翠她们弄过来,好好享受一下人生。     我说道:“马上动身!”     黑狗答应着,我摸出两张百元大钞,啪的按在桌上,黑狗叫道:“老板,结帐!”     幸好我的1号卡还在,我和黑狗一人买了个手机,又换了身衣服。     然后我让黑狗和南海的人联系,了解一下情况,不过黑狗打了半天电话,都是很失望的望着我,所有电话都没有人接听或者关机了。     我眉头皱了皱,也凭记忆打了几个电话,结果是一样没有人接或者关机。     我和黑狗对视了一下,我和他都应该感觉到不对劲。我心里也是泛起了一层层的不安。似乎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徐司令就这样放我走,不仅仅是因为觉得我不想参与战争以及我的存在反而对第二通道很危险,好像更没安什么好心。     我和黑狗本来打算晚上就动身,这种电话没有人接的状况让我觉得很糟糕,于是还是决定晚上先在北京住一下,无论如何也要先和南海的人联系上才行。我本来根本不打算留在北京,立即逃走的,但是想来想去,觉得北京尽管危险,但是还是那句老话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     所以,我和黑狗捡了一个五星级酒店住下了。     黑狗问我:“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了吧?又被人盯上了?”     我心里猛地一惊,黑狗倒提醒了我,我一直沉浸在我终于获得自由和重回南海的兴奋中,怎么把有些人忘了呢?这些人就是A大队和深井。徐司令如果把我放出来,是不是想A大队把我抓到,让深井的矛头指向A大队?另外,深井对我一直是进行一些不明所以的行为,我被放出来,深井应该也不会善罢甘休的。现在的问题是,A大队是否觉得我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敢不敢直接把我抓住。而深井是否也愿意把我这个曾经第二通道的人重新控制住。而徐司令,如果直接将我的消息透露给两方,他是不是想坐山观虎斗?     但是为了我这个小人物,值得两边又大动干戈吗?     黑狗看我在发愣,问了一句:“成哥,你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问黑狗:“你最后一次联系到南海是什么时候?”     黑狗说:“就是7天以前,我出去打的长途电话。”     我问:“有人跟踪你吗?或者身边有什么古怪的人。”     黑狗想了想说:“没有啊。”     我沉思了一下,好像现在没有人可以联系上,是和我被放出来有关系。     我猛地问道:“那个卖车给我们的老白可以联系上吗?”     黑狗一拍大腿:“我知道怎么可以联系上他!”     黑狗拨打了南海的114,从一个星海洗浴中心问到了叫二毛的一个服务生,又从二毛要到了老白开的汽车修理店,然后从汽车修理店的伙计那里问到了老白的电话。     电话通了,嘟嘟嘟嘟的连响个不停,黑狗骂道:“又没有人接吗!!”     话音刚落,电话被接通了,我能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很尖锐的怪腔怪调的紧张的说:“哪位。”     黑狗兴奋的看了我一眼,说:“老白,老白吗?”     “啊,我是,你是……”     “我是黑狗!”     “啊?哪位?”     “黑狗!!成哥的大马仔!!”     “菩萨保佑!……”一阵乱糟糟的鼎叮当当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很快又安静下来,似乎这个老白躲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声音也小了下来。     “老白,还在吗?”     “在,在。黑狗大哥,你怎么现在打电话过来啊。”     “怎么了!成哥也在我旁边!”     “成哥也在啊。黑狗大哥,成哥,我老白对不起你们啊。”     我把电话从黑狗手中抢过来,问道:“老白,我是成哥,你慢慢说,怎么了?”     老白说:“成哥,兄弟们都完了!都完了!”     “老白,你慢慢说。”     “前天,曾哥、刀哥他们从泰国回来了。还专门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我救了成哥,他们在南海稳下来要好好的感谢我。结果今天,南海发生了大事。警察、武警还有军人,都发疯了,他们到处找合气社的人。曾哥和小虫哥让他们直接打死了。太惨了!太惨了!呜呜呜呜!”     我心中一股怒火和悲伤喷涌而出,大吼着:“什么时候?你怎么知道的??”     “我下午听小虫哥吩咐,到城里面去,曾哥和刀哥要请我吃饭,可是我刚一到酒店,还没有进门,一大堆警察和武警就冲了进去,然后是嘭嘭嘭嘭的乱放枪。我亲眼看到小虫哥和刀哥他们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被人从酒店里面拖出来,应该都是子弹打得,都打成蜂窝了,死了好多合气堂的兄弟。太惨了啊!那些人都是疯子啊!”     我吼道:“老白,那后来呢。”     “我也没有敢多停留,赶快开车往回赶,沿路到处都是军人,警察,到处都在抓人,到处都是枪声,打枪的地方都是合气堂兄弟们经常聚聚的地方。完了,全完了,我做梦都没有想到会这样啊。都是我害了大家,刀哥是请我吃饭啊,大家都死了,都死了!”老白似乎再也说不出话来。     我怒吼着:“谁干的!谁干的!”     老白似乎语无伦次的说着:“都是警察,武警,军人。都是这些人,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一样!再大的罪,也不能这样打死他们啊。”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0-12-29 14:14:20

      “老白,我知道了。你自己保重,我一定会感谢你的。”     “成哥,你们千万不要回来啊!千万不要回来啊!”     “我知道了!”     我把手机关上,一把就重重的砸在地上,再也控制不住,捂着脸摔在桌角痛哭起来。     南海的事情,打碎的不只是我的希望,而且是我的生命一般。这种从高峰跌落的感觉是如此的惨烈,以至于我都不能相信我是否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而是直接向黑暗中不断的坠去。     我知道我再也回不去了,我将再也没有自己的家,再也没有自己面对着一切的希望了。     很长时间,我才知道黑狗在轻轻的拍着我的肩膀,并说着:“成哥,不要伤心了。我们还有机会的。”     我缓缓地站起来,木然的说:“黑狗,你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我已经没有路可以走了。”     黑狗说:“不会的,不会的,一定还有办法的。”     我摇摇头:“没有了,没有了。”     黑狗说:“不是还有干爹,还有徐司令,还有那些莫名其妙的要救你的人吗?”     我看着黑狗严肃的表情,傻傻的说:“你知道他们都是什么人吗?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你相信吗?”     黑狗呆住了,他可能觉得我精神已经不正常了。黑狗把我扶住,说:“成哥,你坐一会。”     这个夜晚漫长到让人可怕,我如同木头一样坐在椅子上,全身发冷。我知道这可能是A大队干的好事,只有他们有这个能力,但是我又怀疑是徐司令他们干的,他们也应该有这个能力,我还怀疑是深井干的,他们同样有操作这样的事情的能力。我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出现着刀疤、小虫等等等等的以前我的兄弟们在猛烈的射击下被打得鲜血横飞,肝脑涂地,听见他们临死的时候还在呼喊着我的名字。     是我杀了他们,是我杀的。如果不是我当了流氓,从小就带着刀疤,曾三少他们打架,又那么多次的死里逃生,最终组建黑社会组织,他们也许现在只是在一个小卖部卖着烟酒,光着膀子吆喝着喝酒吃肉。我身边因为我死去的人已经太多太多,所有的死去的人都伸出手抓住我,喊着我的名字:赵成,是你杀了我们,是你杀了我们!我恨这个世界,我恨这个世界,如果不是我父亲抛弃了我和母亲,我不会这样生活,但是我父亲也是被这个世界玩弄着的。好像一盘棋,我能前进到什么位置上,是一只大手在操纵着的,我身边的人的去留、存在、死亡,也是在这只大手的控制下的。我不知道下一步这只大手会把我指向哪里,而我随时就会被这只大手抛弃,成为一个和别人一样废弃的棋子。对于操纵我们的人来说,这只是一场游戏,而对我们来说,却是我们的命运。     黑狗一直陪我坐着,一言不发,直到很晚了,他才似乎也耐不住,沉沉的睡过去了。     我悄悄地站起来,下定了决心,我要自己离开,我不能和黑狗在一起,因为黑狗也可能因为我死去。     我把一号卡拿出来,放在一张纸上,并在纸上写下了密码,并写道:“黑狗,好兄弟。我走了,你自己找个安全的地方活下去。成哥。”然后把我的手机也掏出来摆在桌子上。只留下口袋里的一些现金和身份证。     我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门,黑狗还是没有惊醒,他的悲伤应该不亚于我,让他睡吧,他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为好。     北京,乌黑的云压着天际,远处的云朵中放出电光,雷声就滚滚而来。     一场大雨就倾盆而下,深夜的北京,只有我一个人在大雨中木然的走着,如同行尸走肉,没有丝毫的方向。     我终于无力的跌倒在马路边,挣扎着爬起来,靠在一个电线杆上,马路上有星星两两的车飞快的驶过,没有人会注意到已经和大雨连成一体的我这样一个小人物。     我想,干脆我就这样死了吧,因为我已经没有了人生的目标。     我靠着电线杆坐着,大雨淋在我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又想到了雨巧。想起了雨巧说的她和李胜利在大雨中相遇的故事,雨巧现在还好吗?雨巧是否只是我人生中的一个巧合?我承认,我喜欢她,我爱她,这种恋爱的感觉从来就没有过。但是,雨巧爱的是李胜利,她不爱我,她只是向往着李胜利能够重新回到我的体内,让她能够找到李胜利。想到这里我嘿嘿嘿的笑了起来,雨水就流进了我的嘴里,咸咸的。     雨巧她不可能再出现了,我也再见不到雨巧了。我脑中就反复的念叨着雨巧的名字,回想着和她在一起那些短暂的时光里面的酸甜苦辣,如果不是因为想到雨巧,我不知道我还能想什么。我这样想着雨巧,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而雨巧能够想到我吗?恐怕她的梦中还是只有一个李胜利吧。我穿过第二通道,来到这个完全一样的世界,我知道雨巧和一样。这种同样的经历,让我更加的想念她。     我突然疯狂的吼叫了一声:“雨巧!!!”然后大脑一片混乱,眼前一黑,似乎昏了过去。     我梦见了雨巧,看见了雨巧的眼神,我低低的喃喃的对着她说:“我在这里……我在这里……”这一切都是梦一样的,朦朦胧胧,惶惶乎乎。而我只能看到雨巧的眼睛,她的眼睛眨动着,一会不安一会焦急。我就在朦胧中看着她的眼睛,在心中反复的说着我爱你,我很爱你。     而这个梦就清醒了,落在我身上的雨也小了,我抬起头,一个人站在我的面前,打着一把雨伞撑在我的头上。     我用手把自己脸上的雨水抹掉,居然站在我眼前的是雨巧。     她的脸上也似乎挂满了雨水,头发湿淋淋的搭在额头上。     我颤巍巍的说:“雨巧,是你吗?你怎么哭了……”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0-12-29 14:14:43

     二十三、再次响起的声音        雨巧蹲下来,用手把我的打湿的头发拨开,小声地说:“你还活着……”     我伸出手把雨巧拨动我头发的手抓着:“雨巧,是你吧,我没有做梦吧。”     雨巧的手很温暖,那股暖意从我的手上传过来,让我心里也温暖了起来。     雨巧并没有挣脱开我的手,而是让我这样抓着,看着我低低的说:“我爸爸说你死了……”然后声音哽咽了起来。     我伸出另一只手,抚摸着雨巧的脸:“不,我没有死。雨巧,不要哭。”     雨巧把头低下,说:“我以为真的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把抚摸雨巧的手拿回来,把住雨伞,侧向雨巧的一边,而让雨巧不再淋着雨。     我挺直了身子,心中又升腾起了新的希望,我凝视着雨巧,说:“你怎么找到我的。”     雨巧微微把脸侧了一下,说:“我听见你在呼唤我,所以……我……”说到这里雨巧的脸上泛起了一道红晕。我有点把持不住,几乎想一下子把雨巧拉进怀里抱着。她难道听到我不断的说爱她了吗?     雨巧她喜欢我,她一定也是喜欢我的。     我正要使劲地站起来,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我的旁边,同时传来冰冷冷的话语:“小姐,我们必须要回去了。徐司令知道了一定会很不高兴的。”     我略一抬头,是我见过的照顾雨巧的那个女战士。     那个女战士已经伸出手来想把雨巧扶起来,同时继续说:“小姐,这个人很危险,走吧。知道他没有死就可以了。”     雨巧嚷嚷道:“我不走,我要和他在一起。”同时又向我靠了过来。     这让我心中又是一阵温暖,如果雨巧这个时候说让我为她去死,我肯定能够毫不犹豫的结束自己的生命。     “小姐,不行的,不行的。”这个女战士已经使劲地要把雨巧拉起来。     我身上不知道为什么,使不出劲,也不知道是不是该伸出手把这个女战士推开,或者把雨巧拉在怀里。因为我知道我现在没有资格这么做。     雨巧并不是这个女战士的对手,被她拦腰一抱,已经整个人被提了起来。     雨巧含糊的喊着:“不要,不要,我不要回去!”并向我伸出了手。     我也把手举起来,想拉住雨巧的手,但是另外一个身影已经跑了过来,是一个男的战士,他把雨巧的手一架,在我本来就可以拉住雨巧的手的时候,雨巧就被他们拖开了。     雨巧拿着的雨伞就掉在了地上。雨巧还是向我喊着:“不要,不要。放开我。”     我突然鼓起勇气,吼道:“你们放开她。”正打算从地上爬起来,头部就被重击了一下,把我砰的一下打倒在地上。我的头如同裂开了一样的疼痛,但是我还是能看到,把我打倒的就是把我和黑狗关起来的那个军官。他不是黑制服,只是徐司令家的警卫队长,这也是我加入第二通道才知道的。     这个军官向我呸了一声:“再动一下我立即要你的命。狗东西!你可真够麻烦的!”     我抱着头,闭上了眼睛,我被这样一击,的确连反击的能力都没有了。     雨巧的声音也远去了并消失了,但是我最后仍然清楚地听到雨巧在喊着:“我不要走,黎明哥,老公,你在吗?你在吗?……”     不!不是这样!我在雨巧的眼中还是李胜利的一个替身而已,雨巧只是知道李胜利可能回到我身体里,她只是知道我不过是找到李胜利的一个希望而已。     我的心被撕裂开,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如同冰一样的冷。     雨密密的砸在我的脸上,雨巧丢下的那把雨伞在风雨中滚动着,逐渐的模糊了起来。     我又一次昏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天色已经有点发白。     我全身冰冷,连骨头都是寒冷,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昏过去了多久,当我昏过去的那一霎那,我以为自己死了。但是我又清醒了过来。     我慢慢的坐起来,除了头上还是剧烈的疼痛以外,我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坐了一会,还是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向前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从我醒过之后,我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如果雨巧爱的只是李胜利,那我应该帮雨巧找到他。只有这样,我活着才有最后的意义,我才算一个配得上让雨巧爱的男人。为了这个,我也应该再活下去一段时间。     我再次摔倒在一个干燥避风的角落,哆哆嗦嗦的把手伸出来搓动着,我知道我可能经过这番折腾,开始发烧了。我一直身体非常的好,在记忆中几乎都没有生过什么病,最多有些感冒,热水里面泡一下就好了。     我全身没有一个地方是干的,湿淋淋的衣服紧紧地贴在我身上让我更加觉得寒冷。     我摸了一下我身上的钱,还都在口袋里,不过我已经没有一号卡了,这些钱是我最后的一点资本。     我四下打望了一下,在街角处似乎有一个洗浴中心的招牌,写着华清池。     我也没有犹豫,挣扎着又从地上爬起来,哆哆嗦嗦的向这个洗浴中心走去。     当我泡到热水中的时候,我的身体才舒展开来。身上的寒意才慢慢的退去了一些,不过我的眼睛胀痛,头也是几根筋一起拉扯一样的疼痛着。     要不是我掏出了两张湿漉漉的百元大钞摊在柜台上,这家洗浴中心也可能不让我进去。人情冷暖啊,在你落魄的时候,除了兄弟朋友会帮助你,其他人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管用的还是钱而已。但是,我所有的兄弟朋友,包括我的家人都死了。黑狗我也不愿意再见到他,以免他也遭到不幸。     我如同死人一样泡在热水中,半天才觉得恢复了一点,我不断的问自己李胜利在哪里,我怎么才能找到他。我不知道李胜利的长相,连口音我也不知道,多高多胖也都是统统不清楚,我能到哪里找到他?连李胜利在我脑海中的时候,连他自己也说不出清自己到底在哪里。     不过我只知道一条,李胜利是被深井抓住了,应该在深井的控制之下。那么,难道我要去找深井吗?找到深井才能找到李胜利吗?好像唯一的办法只有这个了。不过到哪里去找深井?     我回忆着和李胜利相处的一幕幕,深井似乎并不是我想找到就能找到的。不过在我听到一个店里面的伙计吆喝着什么地图放哪里了,我才把那个我几乎忘得一干二净的信封里面的地图想起来,是那张剪成长方形,中间有一个湖,湖中间画着一个圆圈的地图。而且,我还记得,李胜利说这里是叫一个什么海的地方。     这个叫什么海的地方的中间,也许就是找到深井的突破口。     我反正也无所谓了,只要能找到李胜利,告诉他雨巧在找他,在等他,甚至能够让李胜利和雨巧见上一面,让我被深井抓到做小白鼠也好,被A大队抓到关起来做人体实验也好,还是被第二通道杀掉也好,我觉得都值了。     做为我这样一个已经决定放弃自己生命的男人,如果还能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做成最后一件事情再去死,也就死得其所了。     我从水池中爬起来,打算最后去冲洗一下,刚把身子从池子中撑起来,脚迈上去,就听到脑袋中传出一个声音:“谢谢你,赵成!”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0-12-29 14:15:25

        李胜利接着说:“不过……如同你认为的,我不是以前的那个状态在和你说话了。我说的并不是我想的,但是我还是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想:“那你是不是李胜利我很怀疑!”     李胜利说:“你没有必要怀疑,因为……”     他说道这里,突然一股强烈的感情涌入了我的思维中,是一种非常浓烈的对雨巧的爱,以及悲伤的感情,这种感情涌上来我也马上感受到了,甚至眼圈一下子就发红,鼻子发酸。     李胜利说:“感受到了吗?”     我心中一惊,想道:“怎么,这是你的感情!为什么传达给我!”     李胜利说:“现在你知道我就是李胜利了吧。”     我想:“你变了,以前你是没有感情传达给我的。”     李胜利说:“因为你来自另一个世界,所以我能够很容易的这样做。”     我想:“你不怕再被收回去吗?”     李胜利居然笑了,我知道他笑了,这种感觉和以前也是完全不一样的。李胜利说:“这次不会的。”     我还正要想,李胜利已经打断了我的思想,这种打断是非常生硬的,也不象以前我天马行空的乱想,李胜利跟着我,而是李胜利能够直接打断我的思维,说道:“你不要想太多了,现在,你应该在今天晚上去那个地图上的地方。我在你脑中,你只要喊我,我就会出来。”     我立即想到:“你要去哪里?”     但是,我知道李胜利的思维一下子消散在我大脑中的某处,只能感觉到一个小小的亮点存在于大脑中,这就是李胜利。     我坐在那里面发了半天的呆,这个又是朋友又是情敌的叫李胜利的男人,我对他的判断也完全的混乱起来。     不管怎么样,我决定必须到那个地图上的位置去。     我那碗馄饨也没有吃上一口,因为我根本没有胃口。     我站起身,想买单走人,但是一摸身上,这已经不是我穿进洗浴中心的衣服了,而是别人送给我的烂糟糟的服务生穿的衣服。我现在是身无分文,连身份证都没有了,我居然忘了这些!都是李胜利闹的!     我用手拍着自己的衣服,傻呆呆的站着。     老板娘也笑咪咪的看着我。我知道她可能要说:“一共1块5毛。”     这个身无分文的问题才真的让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0-12-29 14:15:47

      二十四、按照红线的指示        我头脑中闪出上百个我曾经当混混的时候赖账的做法,但是都觉得不合适,于是我打算还是直接告诉这个老板娘我身上没有钱,下次一定还给她。     正当我要开口说,这个老板娘居然走过来先说话了:“哦,小伙子,有人帮你付过了。”     我啊了一声,本来想问谁帮我付的,但是忍住了,只是含混的说了声:“啊,好的,谢谢啦。”然后就忙不迭的走出这家小饭店。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在谢谢谁,反正这个问题解决了就好。     我刚迈出门口,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于是回头问这个老板娘:“老板,请问一下,北京有个叫什么海的地方吗?”     尽管罗罗嗦嗦的我讲了半天,根据我对地图的回忆,还是得到了老板娘比较肯定的答复:“那个地方应该叫后海。离这里不远。”然后讲了一大堆我该如何如何的走,我听得是云里雾里的,根本也没有记住。最后只好做了一个手势往哪边,老板娘就笑盈盈的一指,我就匆匆忙忙的向老板娘指着的地方走了过去。     我本来想回到浴室把我的衣服里的钱和身份证拿回来的,后来怎么想也觉得没有必要了,这些事情想着就麻烦的要命。既然都这样了,还去拿这些身外之物有什么用,赶紧的走吧。     走不了多远,我就傻呆呆的站在一个十字路口发愣了,应该怎么走我完全就搞不清楚了。     我脑中喊了好几声李胜利,但是李胜利并没有回答我。我想反正我知道地名了,干脆问一问人吧。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我只听到身后啪的一声传来了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我回头一看,身边并没有什么人,而地上居然在我脚边躺着一份地图。我来回四处打量了一下,尽管身边是人来人往的,但是并没有发现有任何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把地图捡起来,轻轻地哎了一声,把地图捏在手中四处又打量了一下,这个地图仿佛就是从天而降的一样,没有人多看我一眼。     我拿着地图,靠到路边的墙根下,把这个地图小心的打开了。     刚打开两折,就看到两张崭新的100元人民币呈现在我面前,我心中一惊,也没有多想什么,就立即把这200元钱抓起来装入口袋。     再打开,我就看到北京市地图的全貌了,在地图上,有一条很刺眼的细细的红线从一个地方开始打了个X,一直弯弯曲曲的延伸到一个湖边,在湖边打了个0。     而我也迅速的打量了一下我所处的位置,这个红线的起点,就是打X的位置,居然就是我站立的地方。     看来,这条红线是要指导我怎么到这个叫后海的地方去的。     我猜测这可能是深井的人干的,从李胜利出现以后,深井也突然出现了吗?这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做法很像深井的风格,但是既然深井也想我找到他们,为什么不直接露面,把我抓走不就得了,何必搞的像生怕其他人知道一样?难道他们也担心又被A大队盯上吗?     但是我又困惑起来,为什么李胜利也让我去这个地方,而且李胜利让我去,我就真的能够得到帮助?那么李胜利现在到底和深井是什么关系?是不是,李胜利也和我一样,加入了深井?     我按照地图的指示行走着,这个地图指示的路径并不都是大道,有的地方是小胡同和一些人烟稀少的地方。还好这张地图指示的很清楚,寻找起来并不费劲。     这样按照地图走了2个多小时,正在我低头看地图的时候,迎面就撞上来一个人。我哎呀一声被撞了个趔趄,手上的地图也被他撞掉在了地上。我正想发火,这个人就冲我微微一笑,到让我一下子发不起火来,他这个笑容似乎有什么含义。这个人连连说着对不起,就快步的走开了。     我心里骂着这个鬼东西走路不长眼睛,把地图拿起来,往上面一看,结果让我大吃一惊,刚才的红线居然变化了,我清楚地记得红线大概的形状,但是这次拿起来,却是完全不同的,路线发生了变化。原来的起点改变了,后面的线路也改变了,很明显,新的起点是我目前站立的地方。     我立即转过头,刚才那个人已经无影无踪了。我没有喊叫,也没有到处张望,甚至连表情都克制住不惊慌。我以前在南海也经历过类似这样的突然路线变更的事情,一定是有原因的,而这个时候你是不能弄得惊慌失措的,反而会带来被动。不过,这种直接在地图上变化路线的情况,还真是觉得这个世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于是,我笑了笑。按照新的红线的方式走了下去。     一路上这种情况又发生了两次,让我觉得挺有趣的。总是一个人快步的靠近我,有意无意的和我撞一下,用身体去触碰我手中的地图,再打开地图,红线就变化了。一次是指示我回头走,一次是让我突然横穿大马路。我都照着做了,这个红线好像是在指示我躲避什么,每次要躲避什么之前,就会有一个人跑出来和我接触一下,不过自然到只是街头和人擦肩而过发生的触碰。     这种有趣的行程让我到走起来不觉得吃力,好像是在做一个什么游戏似的。而且身体也慢慢的舒服了一点,发烧的感觉也不是特别明显了,于是就觉得自己真的有点饿了。     这个时间也应该接近中午了,我看了看地图,我已经离开我最开始获得地图的那个地方已经很远了,但是离终点那个0处的距离却并没有拉近。我回忆了一下我走的路程,并没有什么重复,但是弯弯曲曲的绕来绕去的,方向忽南忽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规律可以遵循。     我摸了下兜里的200元钱,还好,钱还在,应该可以让我吃上一顿。于是我在路边上的一家不是很大的饭店停了下来,走进去要了一碗招牌牛肉面。快速的吃完,叫伙计结帐。     一个女服务员很麻利的接过我手上崭新的100元,将手按在桌子上,问我有没有零钱,我说没有。然后这个女服务员就哦了一声,去找钱去了。等我起身离开这家店,再次打开地图的时候,我发现红线的指示又变了。什么时候变得?我心中一阵纳闷,好像没有人接触过我啊,只有那个女服务员,不过那个女孩子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的农村进城打工的女孩子,怎么,还有这么大的能耐?我回忆了一下,我的地图是放在桌子的里面的,但是这个桌子有金属的镶边,那个女服务员把手按在桌子的边上,就是靠这个就把地图中的红线改过来了?     而且,我注意到这个女服务员,应该并不是临时出现在这家店里面的,而是很娴熟的样子,那个状态至少在这家店干了好几月才能这样,如果这个女服务员也是深井安排的,难道他们几个月前就预见到我要在这家店吃中饭吗?我也有看到未来的能力,但是我只能看到5分钟以后的事情,我觉得这么长时间的预见能力,好像是不太可能的。     而且,我对现在所处的环境毫不熟悉,前方将出现什么景物也是不清楚,我必须要看到一个具体的景物,或者想像到一个真实的人物或者场景,我的预测未来的能力才能启动。目前这种在陌生的城市里面游荡的状态,我的预见能力恐怕毫无用武之力。     我放慢了自己走路的速度,很严肃的叫着李胜利,但是还是没有任何回音,好像我只能继续按照红线的指示走下去,我本来很想预测一下李胜利,就如同我预测雨巧一样,但是我一定神,知道李胜利在我大脑中是没有具体的形象的,这样是根本无法预测他的。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0-12-29 14:16:05

      中午走了几个小时之后,一个人又上来撞了我一下,我对此很敏感,只要我的地图被人触碰过,我都会很注意的退到一边,打开地图来看。果然,地图又变化了,这次是围绕一个大厦要转好几圈,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过既然要求我这样,我也就照着做了。其实我很想尝试着不这么做,但是又担心如同这条线索断了以后,我可能又找不到深井了,所以尽管有些不情愿,但是我还是很遵守红线上指示的规则来行事。     这栋大厦是一个写字楼,看上去显得很高档,在地图上也有明显的标注。莫名其妙的按要求转了三圈,我才离开这栋大厦继续往前走去。只能说不可思议,无法想象吧,也没有什么解释为什么一定要我这么做而已。     就这样又一直走到了晚上,下午路线又变更了几次。到晚上的时候,我离那个0点已经越来越近了。我还是就近吃了个晚饭,稍微休息了一下,才又出发了。     这次倒是没有什么变化,我很快就接近了0点不远的地方,天已经全黑了。我借着去小卖部买水的时候问了一下买东西的几点了,买东西的告诉我8点50了。     这里应该就是后海,果然是如同地图描述的,是一个不算太大的人工湖。这里显得非常的热闹,在马路边有扭秧歌的,有跳健身舞的,也有很多老外和三三两两嘻嘻哈哈的年轻人走来走去。我抬头一看,路口有一个仿制的门牌匾,上面写着三个大字:莲花池。     我从这里穿过,按照地图上线路的要求,往里面走去。因为这里远远的望过去人就很多,所以我提前就着亮记忆了一下线路的指示。     当走进这里,我发现这里应该是一条酒吧街。很多穿着艳丽的女人和时尚的年轻人在这里穿梭不停,我穿着如同桑拿服务员一样的衣服,又是皱皱巴巴的,在大街上可能的确不显眼,但是在这里就显得有些另类了,以至于吸引了不少人鄙夷的目光。     我也懒得搭理他们,还是按照路线径直的向里走去。走了没有多远,正当我侧脸被一个酒吧里传来的咚咚的猛然响起的鼓声吸引了一下,我就又被撞了一个趔趄。好家伙,这次做的是不是有点明显了,我正在想着。耳边已经传来了一阵外文的鸟语,我一看,果然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大个子老外,看那样子他应该再给一个女老外拍照,后退的过程中撞到我了。     我也没有怎么特别的惊讶,这种看着很正常的碰撞,我今天一天都在经历着,不过这次换成了一个老外而已。我冲他点点头,笑了笑,往前赶了几步,钻到湖边的围栏那里,又把地图打开了。     这次,地图上居然红线消失了……我仔细的找了找,红线的确消失了,难道是刚才那个老外撞了我一下造成的吗?我回过头看被那个老外撞的地方,那两个老外已经消失了,不过也就10秒钟的时候而已,他们就消失了。     我心中一阵慌乱,完了,线索断了……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0-12-31 11:58:51

      二十五、仿佛欢聚一堂        我四下张望着,把这张地图收了起来,没有红线的指引,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凭着记忆到那个终点去,还是在这里继续等下去。如果按照我的记忆,这个最终的目标就是在这个湖的对岸,我只要绕着这个湖一圈就能够到达。     我思想激烈的冲突着,呆在这里和自己过去的两个想法一直在我脑海中起起伏伏的。我盯着湖中心,不断地在大脑中喊着李胜利,但是李胜利仍然是毫无反应。     正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请问是赵先生吗?”     这一叫让我激灵灵的全身打了个抖,尽管这里是人来人往的,但是这声音却仿佛是我在黑暗的墓地行走的时候,突然后面传来的叫我名字的声音,不毛骨悚然才怪。     我整个人抖了一下,迅速的回头。一个穿戴很整齐的服务生一样的秀气的男生正注视着我,看到我的表情,他居然也吓了一跳似的往后退了一步。不过我们两个人很快就彼此缓过劲来。     我说:“你找谁?”     这个服务生重复了一遍:“你是赵先生吗?”     我犹豫了一下,仍然回到道:“是的。我是。”     这个服务生如释重负一般说:“有位小姐想请你喝一杯。”     我说:“哦?哪个小姐?”     服务生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可能是因为我穿戴的实在比他还不如,他的眼神中露出一丝丝的鄙夷的神色,于是他强作客气的说:“在我们酒吧里面,您方便吗?”     我在南海的时候,任何社交场所都出席过,给我敬酒的人不少,也有不少美女目的不纯的投怀送抱,这种女生主动邀请我喝一杯,我还真的没有经历过。     我正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看着这个服务生,似乎也没有什么恶意,我想也许是什么安排,去就去吧,于是答应了这个服务生:“哦,好的!请带路。”     我这句话又拿出了我在南海的气势出来,这个服务生也似乎感觉到他其实是狗眼看人低了,我是大有来头,马上神态一转,分外的恭敬起来。在这些场所里面混生计的小屁孩,我见得多了,察言观色还是有一套的。     在这个服务生的带领下,我走进了一个叫兰莲花的酒吧。     这个酒吧装修的还是比较讲究的,看得出来这家酒吧的老板很是在这个方面上花了心思,大堂里面正有几个外国人在那里弹奏和演唱。用一些形容词就是还比较有小资情调的酒吧。     服务生很客气的把我带到了二楼,二楼灯光昏暗,一侧是大的落地窗户,可以很直接的看到外面的景色。没走几步,这个服务生在窗边一个薄纱曼妙的小隔断停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我看到一个头发长长的女子背对着我坐着,我也没有客气,一屁股坐在她的对面。     这个女子盈盈的一笑,把手伸出来,说:“赵先生,幸会!”     借着窗外的灯光和桌上的蜡烛的摇曳烛火,一个如同清水芙蓉一样的女子向我伸出她的芊芊玉指,同时露出一排很漂亮的牙齿!     我看着这个女子,心中猛的一荡,这样的女子竟有些超凡脱俗的感觉,根本不是我在南海的各大欢场看到的那些女子可以类比的。如果非要形容,我会问她是不是天上的仙女下凡。     她主动把手伸出来,我一下子还不知道如何应对了,迟迟伸不出手来握住这个女子的手。     这女子看我呆在那里,还是盈盈一笑,说:“赵先生,你好。”     她的声音也是清脆的很,显得真诚和单纯,我回过神来,赶快把手伸出来,轻轻握了她的四根手指一下,立即放开了。居然还让我脸上一阵微烫。     然后躲避了一下这个女子的目光。因为这个女子毫不避讳的牢牢地盯着我的眼睛,一下子让我觉得很不好意思。     我含含糊糊的说:“你好。”心中同时一阵胡思乱想,难道这是个美人计?艳遇?我这样的落魄形态,怎么可能得到这种美人的亲睐?一定有什么问题。不过能载在这样女子的圈套中,倒是也开了眼界。     那女子把手收回来,给我倒了一杯清茶,看得出她已经认定我会来,摆了两副茶具。然后还是牢牢地盯着我,甜甜的说道:“我叫小田。”     我把心中的起伏压制了一下,说:“田小姐,你是否找错人了?”     小田淡淡的一笑,又让我心中一荡,人世间真的有这样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吗?     小田说:“不会认错的。”     我说:“有什么事情吗?你怎么认识我?”     正说着,身边几道妒忌的目光就向我射了过来,我余光一看,二楼里我们这里不远的几桌中的几个依照体面地男人都正在上上下下的打量我,明显的感觉到他们觉得不可思议,我这样一个男人居然能够得到美人的芳心?这种妒忌的眼光倒让我得意了起来,心中一松,故意把身子往前一倾,看着这个叫小田的美人。就听到身边几声男人低低的叹息。     小田还是盈盈一笑,说:“赵先生不是迷路了吗?”     我哦了一声,也说:“谈不上迷路吧。”     小田说:“如果您还在南海,怎么会迷路呢?”     我心中一痛,如果我还能回到以前的生活,怎么可能听任一根红线的指示这么走下去。不过,我知道,我已经永远不能回到以前的生活了。     我说:“小田姑娘,我不明白你要和我说什么。”     小田说:“赵先生,你是不是已经对过去的一切都死心了?”     我笑了笑说:“老实的告诉你,我没有过去,也没有将来。”     小田甜甜的笑了笑:“赵先生,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0-12-31 12:07:19

      面对这种女子,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如果不是因为雨巧,我可能根本就不想再活下去。     我淡淡的说:“对于已经不想活下去的人,还有什么必要说假话呢?”     小田说:“赵先生,如果你能够忘掉一切,重新开始,你会怎么选择呢?”     我说:“忘掉一切?小田姑娘,你说的很容易,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小田说:“如果呢?”     我深深地吸一口气:“如果有这种可能,我想知道我能够选择什么?”     小田又笑了:“赵先生是自己也不知道怎么选择了吧。”     我说:“是的。”     小田说:“好的,赵先生,你果然和他说的一样。”     我一听到他,马上脑海中泛起无数个人物,于是追问道:“他是谁?”     小田说:“你认识的一个人,而且,你们很快会见面。”     我接过嘴去:“李胜利?”     小田笑了笑,并不回答,而是说出一句我瞠目结舌的话:“你喜欢我吗?”     我顿时哑然,这样的女子我不喜欢是假的,但是我喜欢尽管是喜欢,却没有那种对雨巧的感觉,我对雨巧是爱,对小田,有一种尊敬和喜欢,甚至也有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和肉欲。我承认当我听到小田问我是否喜欢她的时候,脑海中涌现的第一个画面是我把她脱个精光,在床上恣意的蹂躏,看看这个仙女一样的女人是否也有淫荡的一面。     所以我思索了一下,居然有了生理反应,回答小田:“喜欢只是喜欢。”     小田说:“你是说你不会爱上我?”     我说:“是的,我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女人。没有其他女人的位置。”     小田笑了笑,把她的头发轻轻的抚弄了一下,说:“好的,我明白了。”     然后,小田从身边拿出一张卡片,递给我。     我接过来一看,上面密密的写着深红色的字,我默默的读着:赵成,我们是深井,但又不是深井。在今天,湖中心会升起一个管道,请进去,不要犹豫,因为时间提前了。在那里,你会见到你想见到的人和不想见到的人。从进入这个管道,你将不再是赵成。我们会保护你进入这个管道。你可以不来,这样我们也会永远消失在你的世界中。如果你决定来,请把这张卡片还给小田;如果不来,请将这张卡片收藏起来,我们会安排你离开这里。     我看完,抬起头看了看小田,小田说:“决定了吗?”     我点点头,把卡片递给小田,小田把卡片接过,我亲眼看到那张卡片在小田触碰的一刹那,所有的红色的文字迅速的消退了,变成了一张空空如也的白纸。     小田说:“赵先生,走吧。”     我说:“怎么走?”     小田说:“你下楼就知道了。”     我站起来,突然觉得二楼安静到了极点,并且非常的诡异。我环视了一下四周,除了灯光还在亮着,什么声音都没有,坐在那里的几个人如同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甚至还有一个人正在望向我这边,但是目光凝固了。     我回头看了看小田,小田冲我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只好迅速的向楼下走去,楼梯上正有一个女服务员,拿着两个装着饮料的玻璃杯子正向上爬,但是也凝固在那里,表情显得非常的自然。     我咚咚的快步下楼,打量了这个女服务员几眼,她如同蜡人一样呆呆的保持着向上走的姿势,玻璃杯子中的水还在我下楼的震动下微微的摇晃着。     我心里一阵阵的发冷,一下楼就冲出了这个酒吧。     这个世界凝固了。     但是有声音传过来,是一些酒吧播放出来的音乐,所有的人保持着一个状态凝固在大街上,并有几个人保持着古怪的姿势摔倒在地,脸上的表情居然还是在说话一样,望向一边。     这个世界,好像只有我一个人是活动着的,这种情景让人觉得疯狂!仿佛时间停止了,只有我存在于这个静止的时间中,但是从淡淡传过来的音乐中,我又知道时间并没有停止,只是所有的人都停止了。     我的大脑中的一根神经一样的东西咚咚的跳动着,拉扯着我的大脑异常的难受。     我想喊叫,但是喊不出来,我快速的走了几步,这种所有人都静止的感觉让人心脏好像也不跳动了,我觉得我真的已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而我可能就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疯了!我当时给我自己的判断就是我疯了,刚才看到的那个小田,根本就不象是这个世界的女人。我甚至觉得我刚才见到小田只是我一个诡异的噩梦而已。     而一支手,突然把我抓住,拉向了一边。     我嚎叫了一声,奋力的想挣脱开,只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不要紧张,马上就好了。”     我侧过脸一看,是一个留着平头,眼光如同鹰一样锐利的男人。     他继续说:“我是老鹰。”同时,手上加力,没有让我甩开他。     他把我几步拉向了一个阴暗处,说:“请镇定。”     话音刚落,整个世界又苏醒了,酒吧里歌手的演唱又猛地传来出来,大街上的人群也移动了起来,放佛暂停的录像又开始播放了一般。     不过,几个摔倒的人,还是满脸困惑的爬了起来,挺不好意思地和同伴叨咕了几句。似乎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样。     这个叫老鹰的男人说:“赵先生,以后会有人给你解释这一切。现在,请跟我来。”     刚才的那一切实在太过诡异,我根本没有任何的思维能够解释这一切,所以大脑一片空白,只是被老鹰拉着向前走去。     走了一段,老鹰松开了我的手,提醒我跟着他。     我们走出了这个热闹的灯火通明的街道,从一个大门绕道了一条比较黑暗的小路上,仍然马不停蹄的向前走着。     正走着,从路边的阴暗处闪出了几个人,挡在了我们前面。     我想糟糕,可能是来者不善。老鹰也停住了脚步。     老鹰冷冷的说:“B2、B3、B4、C1,你们是想阻止我吗?”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笑了起来:“老鹰,我们只是来看看而已。”     一个很漂亮的女子也说:“如果要阻止,我们早就阻止了。”     老鹰没有说话,又往前走去,我也只好跟着老鹰,我知道这些人应该是A大队下属的B大队和C大队的人。     老鹰从一个高大的男人身边走过,那个男人我以前是见过的,在用我做人质交换的时候。这个男人说:“老鹰,我们下次会再见面的。”     老鹰头也没有回,说:“老虎,我很期待下次见面。”     一个声音从旁边的阴暗处飘出来:“我也很期待。”同时一个斯斯文文带着眼镜的男人走了出来。     老鹰说:“土大夫,时间不会很长的。”然后带着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0-12-31 12:07:34

      我也没有敢回头,这些人的目光牢牢地盯在我的背上,让我觉得寒冷。     随后的道路上,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我们扫过来,有各种不同感觉的,但是都是一略而过,绝不停留。     老鹰有时候会冲着目光的方向点点头,有时候又会眼中闪出寒光。     当走到一个桥上的时候,前面靠着栏杆的几个人慢慢的转过身来,一个熟悉的脸庞出现在我的眼中。     是徐司令,温希儿和另外两个陌生人。     老鹰并没有停步,而是带着我从徐司令身边擦身而过。     徐司令好像并不是在对我们说话:“小赵,天气很不错啊,适合长途旅行。”     我余光打量了一下徐司令,他居然在笑。     温希儿的甜腻腻的声音也从我身后传来:“可别没有良心哦,记得回来看看啊。”     走下了桥,刚一转弯,我立即被一个身影吸引了过去,在远远的街角,一个纤细的身影站在淡黄色的灯光下看着我,身边还陪着两个人。     我知道那是雨巧,她并没有走过来,只是静静的在那里站立着,目光暖暖的看着我。     我很想冲过去抱住雨巧,告诉她我想和她在一起,但是我克制住了,一路走来,好像是一出人生的戏剧一样,我应该把我自己的脚色演完,不要再多生枝节。     很快,雨巧的身影也消失在我的目光中。     这似乎是一种诀别,我好像在告别一切。     在路边的黑暗中,也从一辆车里有目光望出来,我知道,那可能就是A1或者A2。     老鹰一直在催促着我跟紧点,最后我甚至都小跑了起来。     直到终于停了下来,我能看到,在湖边上,停着一只小船。     老鹰指示我从栏杆上翻过去,跳到小船上,小船上有两支准备好的船桨,然后老鹰说:“划到中间。”     我听话的把船划动了起来,但是我觉得我好像还有点遗憾,于是又向岸上张望了一下。     黑狗没有出现,我以为黑狗也会出现,看来,黑狗是不会来的,因为黑狗什么都不知道。     正当我划出几米之厚,我听到岸上有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成哥!”     我抬起头,在老鹰的身边,黑狗正站在那里,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我的眼泪一下子忍受不住地流了出来,不仅是我看到了黑狗,而是,我才发现,我原来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黑狗喊了一声:“成哥,原谅我!”     老鹰拉了拉黑狗,黑狗把头低下。不再看我了。     我心中并没有责怪黑狗,我只是默念着:“再见,再见……”     逐渐的,老鹰和黑狗的身影也消失了。而我就在这个湖的中间。     轻轻的一阵水响,一个漆黑的管道从水中升了起来,离我很近。     我把船划过去,靠近这个管道,往里面望去,里面黑漆漆的,一点亮光都没有。     我再也没有什么犹豫,头朝下向里面跳了进去……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0-12-31 12:07:52

      二十六、我到底是谁?        一片漆黑,管道里面湿乎乎的,我头朝下顺着管道滑动了一下,半个身体就埋在了水里。     居然是有底的,我整个头泡在水里,使劲用手撑着管道,想让自己的头提出水面。     但是失败了,这个管道是如此的狭窄,我根本没有力量让我转身甚至伸出手臂。     我心中惨笑一下,不会我就这样狼狈的淹死了吧,这个死法也太不光彩了。     怪不得这么多人最后出现了,原来是目送我去死的!     很快我就憋不住了,水从我鼻子里倒灌进来,我噗吐噗吐的喷着气泡,脑子里就一句话:“奶奶的,我不甘心!”     我哇的一下喝下一口带着污泥的臭水,肺部剧烈的难受起来。我要死了……     而就在我吞下这口臭水的时候,我的头顶忽然一松,整个底部裂开了。我就哗的一下合着这些污水掉了下去。     这居然是一个滑道,我猛烈的咳嗽着,同时身体翻来倒去的在管道中高速的滑动着。等稍微清醒点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在一条光滑无比,但是毫无光亮的金属管道中快速的向下滑去。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并且还伴随着激烈的转弯,几乎让我的心脏都在离心力的牵引下从身体里跳出来。     几次这样高速的滑动后,我逐渐有些适应了这种高速的运动,也平静了下来。微微抬起头看去,伸手不见五指,只听到我和管道摩擦发出的嗡嗡声。     在这样的一个地方不知道目标的滑动下去,我只是觉得我特别的无助和悲伤,我个人的力量是如此之小,在这些伟大到恐怖的工程面前,你的能量只能被无情的吸走,而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我不知道滑动了多久,以致于自己知道在飞速的滑动,但是没有了快速滑动的感觉。甚至,有些微微的倦意,可能是一路上都是神经高度的紧张。     和第二通道不断的修建不同大小的通道一样,这个管道也是不合逻辑的产物。有的地方是螺旋形的,一圈圈的前进,我就如同过山车一样一会正过来一会倒过去。     我想,万一这是个没有终点的管道呢?我是不是将永远在这条管道中滑动下去?     不过,我的猜测是错误的,大概经历了数个小时的滑动,终于几个起伏和转弯,我的速度降低了下来,而且,开始有些微微的光折射在管道中,使管道有了一丝丝的光亮。     而管道也正在逐渐的变得粗大,在又转了一个弯以后,有很强烈的光射了进来,让我觉得有些刺眼,所幸很快就适应了。管道在光的照耀下也发射出灰色金属的光芒,现在管道已经很大了,足足有一个房间那么大,并且,还在不断的变大。     这种感觉就像你从一个大喇叭里面滚出来。     又两个起伏之后,我的速度已经降到我几乎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滑落。     而我也终于从管道中掉落出来,摔在一堆软软的垫子上面。从飞速移动到静止,我一摔在垫子上就觉得头昏眼花,勉强爬起来,但是脚下发软,根本站立不住。而且,头昏到眼前的一切都是旋转和朦朦胧胧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不断的爬起来,再摔倒,再爬起来。我觉得如果我躺在那里静止不动,可能会更糟糕。     我从垫子上摔下来,头碰上了坚硬的冰冷的金属地板,这反而让我觉得好受了一点。     而我也听到了几个脚步声向我走来,我甩了甩头,定了定神。从地上爬起来靠着垫子坐着。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山洞,山洞之高简直望不到尽头,而我就在山洞的一侧的角落上。几个穿这蓝色制服的人正微笑的看着我,显得分外的亲切。     而他们身后不远,也是人来人往,穿流不息。更奇怪的是,这些人身后不远,是飘浮在地板上的几个巨大的淡黄的鸭蛋一样的慢慢旋转的东西,这种东西我在逃到北京的路上见到过,不过更加巨型,似乎就是巨型的太岁。     整个山洞的地面上是一种暗灰色的金属地板,地上划着好多古怪的线路,再往远处望,这个山洞的大厅中停着不少这样巨型的太岁,不少穿着蓝制服的人在这些巨型太岁的周围转来转去,不时在旁边的孤零零的机器上操作着什么。而山洞的墙壁,也是一种深绿色的东西覆盖着,一直延伸到山洞顶部。     我一手撑地,慢慢的站起来,我身上的衣服已经全干了,这种高速的运动仿佛甩干机一样,早就把我身上的水分甩去了。     一个穿着蓝制服的人走上前来,对我微微一笑,说:“赵先生,你好。”     我扶着这个垫子,也没有看他,只是喃喃到处张望着说:“这是哪里?嗯?”     这个蓝制服说:“这里是神山3局中国区的总部。我叫赵四民。     我哦了一声,才仔细的打量一下这几个人。     这几个人都穿这蓝色的制服,在胸前有一个标志,是一个红色的火焰,也是我曾经见过的。看起来都是很和气,一点也没有暴烈之气,这和我向北京逃亡的路上见到的几个深井的人有相似也有不同之处。     我说:“深井?”     张四民说:“对。外届叫我们深井,实际上我们叫神山。”     我又哦了一声,我实在想不到我怎么会到这个古怪的地方。     张四民接着说:“这位是李二田,这位是王十六林。”     那两个被张四民介绍的蓝制服也很客气的向我问好。     我蹦出一句话:“李胜利呢?”     张四民笑了笑,说:“跟我们来好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生气,好像很久以来,我都是跟着谁来,跟着谁去,现在又叫我跟着他们,所以我吼道:“少JB给我玩些花招!叫李胜利出来!”     那三个人也不生气,那个叫李二田的说:“李胜利一直都在。”     我骂道:“放屁!”同时脑袋里喊道,李胜利,你给我滚出来。     这三个人也不说话,还是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刚在大脑中骂完,就感觉到我大脑中李胜利留下的那个亮点一下子扩散开来。     然后,一个声音在我脑中响起:“我在这里。赵成,辛苦你了。你跟他们走吧,就能见到我。”     我脑中马上回骂道:“靠!你现在才出来!你玩够了吧?嗯?这是什么鬼地方?”<;BR>;李胜利说:“你难道不想见到我吗?”     我于是看着这三个笑眯眯的蓝制服说:“你们带路吧。”     三个人对视了一下,还是笑眯眯的说:“赵先生,请跟我们来。”     然后他们在前面带路,我在后面跟着,穿过了整个大厅。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可能不会相信我看到的是真的,每当我经过一个慢慢悬浮着旋转的巨型太岁的时候,这个太岁都会发出一阵轻微的嗡嗡声,而体内好像有个光点也看着我似的。     我一和这个光点对视,就会在脑海中想起嘶嘶的仿佛人说话的声音,弄得我脑袋很涨。我不看这个光点,嘶嘶声就会消失。     整个大厅的地板尽管是金属的,但是人走在上面,好像下面是空的,有些弹性。而来来往往的人看到我也都友善的向我笑笑,好像与世无争的感觉。这让我又想起那个看着不像这个世界的小田来。     我如同梦游一样跟着他们走过这个巨大的大厅,来到了山洞的墙边。原来墙上是铺着一层好像草垫一样的植物,看着非常的整齐。     张四民示意我站在他们中间,随后张四民和李二田双手发出了红色的光芒,我侧脸一看,他们手上仿佛在肉中有一个红色的火焰一般。他们两人分别在墙在一辉,我正面的整个草垫子就陷进墙里,毫无声息的打开了一扇门。     张四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也没有想什么,就径直走了进去。张四民他们就跟在我的后面。传来了轻轻的门关闭的声音。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0-12-31 12:08:15

      这是一个石头的走廊,如果不仔细看,你真的不会认为这是石头,因为光滑的几乎如同镜面一样,只有一些细微的石纹证明这些是石头。好像这个走廊是整体从石头中切出来一样。走廊的顶上,有些地方是透明的,发出柔和的白光,使整个石廊显得很舒服。     我一个人在前面走着,张四民则跟着我,也不说话。     走了七八十米,才看到一个新的房间,这次终于不是石头而是金属的了。     我一走进这个房间,门边上站着的两个人就靠过来,同样穿着蓝色的制服。     一个带着眼镜,显得非常斯文的人说道:“赵成,你好啊。我叫冯六德。不过,你可以叫我麦子。”     而另一个人笑了笑,也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孙十一立。你也可以叫我山猫。”     他们把我一接过去,后面的张四民他们就退下了。     这些人的名字实在是很难记,都是有编号似的。     所以,我对那个叫麦子的说:“可以见到李胜利了吗?”     麦子笑了笑说:“可以,请跟我来。”     又是跟他们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李胜利要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本来我以为到了这里是一场恶战或者地狱一样的恐怖,怎么和想象完全不同,所有人都是客客气气的,让我连火都不好发。不过,我还是忍住了,跟他们走吧。     又是一通乱糟糟的穿越房间,不断地上上下下的过程,我甚至感觉我是不是回到了第二通道的总部,只是所见的人都是穿着蓝制服罢了。而且,也是如同迷宫一样复杂的要命,显得毫无逻辑。     这种折磨人的路程足足折腾了半个小时,我很不耐烦地问道:“到了没有?”<;BR>;那个叫山猫的转过头冲我一笑:“到了。”     于是,我前面打开了一扇门,这是一个巨大的房间,我一进门就看到一个人正坐在正中间,头上带着一个硕大的金属帽子,而金属帽子上有无数根电缆一样的东西插在上面,越往上越多,以至于整个天花板都是由这些电缆构成的,呈一个漏斗状收缩于这个人的头上的金属帽子。     这个人的身边不远,还坐着几个穿着白色制服的人,他们并没有注视我,而是在不停摆动着他们面前的一块巨大的屏幕一样的板子。     而坐着的这个人,也是一身白色的制服,正牢牢地注视着我,让我觉得,他就是李胜利!     我脑海中问:“你就是李胜利?”没有回答。     而在这个人的身边,也慢慢的升出了一个椅子。     麦子说:“赵成,请坐。”我也没有问他们这个人是不是李胜利,因为我也一直牢牢地盯着这个人。     我慢慢的走过去,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这个人。慢慢的坐在这个椅子上。     我说:“你是不是李胜利?”     这个人也开口说话了:“赵成,你来了,我就是李胜利。”     这个叫李胜利的人并没有我以前想象中的高大威猛,神采奕奕,相反,他是个看起来非常非常普通的人,如果没有穿着白色的制服和头戴着这个巨大的金属帽子。我最多认为他是一个公司里面比较正常的白领罢了,不过仔细的打量,还是看得出来,他并不丑,属于比较耐看的男人。     我头一歪,说:“你说你是李胜利,就是李胜利了?”     这个人说:“我有必要骗你吗?”     我呵呵笑了两声:“连黑狗都骗了我五年,你有什么不能骗的。”     这个人说:“原来如此。不过,我能证明我就是李胜利。”     我正要说,只看到这个人的眼睛一闭,我大脑中立即传来说话的声音:“赵成,我就是李胜利,这样你能相信了吗?”     我很担心这个李胜利又给我灌感情进来,一想到李胜利爱雨巧,雨巧也爱他,我就难受,我说:“好,我知道你是李胜利了。”     李胜利睁开眼睛,说:“你不用勉强,你觉得我不是李胜利,我就不是好了。”     我说:“你是李胜利。”     李胜利说:“也许,我真的不是李胜利。”     我纳了一闷,还有这么说话的?不过,这到让我觉得他就是李胜利了。     我说:“我按你的要求来了。”     李胜利说:“谢谢你愿意为雨巧付出这么多,我很感动。”     我说:“得了,你先把你要说的话说完吧。”     李胜利沉默了一下,才说道:“你觉得我骗了你?”     我的确认为他骗了我,他最开始告诉我他被关在一个丝毫不能动弹,不能说话,没有光芒的地方,但是现在看起来,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李胜利说:“我没有骗你。最开始,我的确是这样的。”     我说:“哦!天开眼了?那你既然自由了,为什么不去找雨巧?”     李胜利说:“现在还不能。”     我说:“为什么不能?”     李胜利说:“赵成,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现在这样吗?”     我说:“对不起,我对你没有兴趣。”     李胜利似乎是叹了口气,说:“不过,我还是要讲给你听。”     我说:“你讲吧。”     李胜利的眼睛这才不盯着我,好像迷茫了起来,看着遥远的地方,慢慢的说:“赵成,如果没有你的存在,我也不会这样。”     我说:“和我有什么关系!”     李胜利并不搭理我,还是自己说道:“我应该是死过,我绝望了无数次。直到我穿越过那些封锁,来到了你的脑中。我的这种行为,对于深井来说是不敢想象的,我身体里的太岁发生了变异,居然能够通过太岁用自我意识和其他的太岁联系上。而深井是绝对不允许太岁之间进行通讯的。在我和你的联系被发现之后,封锁加强了,但是我仍然能够从封锁中摆脱开,不过,找不到你了。而且,也不能和其他人如同象你一样沟通。我的这种情形每次都被深井发现了,这造成了深井内部的真正的分裂。深井内部一直有一股势力是想让太岁之间彼此能够通讯,不过如果真的这样,深井就可能瓦解,所以上千年来,深井一直在克制着这股势力。     3局的主脑一直就是这种势力的继承者,也就是说,他已经不是人类,而是太岁了。是他发现并确定了我的这种普通的太岁也能自发的联系到其他太岁,而不是在深井的控制下。深井的3局一直都想反叛,但是时机始终没有成熟,直到我的出现,和你的成熟。如同数百年前第二通道的叛变一样。     不过,第二通道是因为滥用光能力才叛变出深井,而这次3局的反叛将比上次更加严重。同时,3局也和第二通道秘密达成了默契,要共同推翻深井。     我通过能力的加强,将这种合作告诉了所有的人,包括雨巧。所以,你的到来是在A大队,第二通道的注视下离开的。神山被巧妙的瞒住了。     当然,在此之前,深井察觉到了这股反叛的势力可能和第二通道联手了,所以痛下杀手,打算消灭掉第二通道。不过,在印度洋,你的能力居然也被第二通道的四长老激发出来,因为你身上的是王太岁,你能够不需要我这样这样大的能量,就能批量的控制深井的所有的普通太岁,这让深井觉得更加可怕。而你,赵成,从出身就注定是深井的反叛者,这些都是因为你的父亲。”     我听到这里,有点控制不住了,大声地说:“什么,我的父亲!!这个王八蛋!!”     李胜利说:“是的,你父亲就是深井3局的一个主脑,而且他继承了让太岁彼此通讯的任务,所以,从你幼儿的时候,你的身体里就被植入了王太岁,并按照 3局的计划在成长着,你的性格和一切都是3局刻意的打造的。这都是让你成为一个优秀的深井的反叛者。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一次跨度几十年的计划,连深井都被闷在谷里,只是认为你是一个未来的主脑人选。”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0-12-31 12:08:54

      二十七、是结束还是开始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我被牢牢地仰面朝天的固定在一张硬硬的床上,头顶上正有个古怪的机器发出淡淡的黄光照耀着我。     我使劲地扭动了一下,丝毫不能活动,全身所有的关节都被套上了金属的硬环,包括我的嘴里也被套上了一个金属环,让我不能合上嘴。     似乎全身能动的只有我的眼珠。     我唔唔的喊叫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脑海中也无数个想法涌出来,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和李胜利以前描述的场景很相似?我完蛋了?我是赵雅君?我不是赵成?但是我现在就是赵成啊?李胜利现在是我?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爱雨巧是我的幻觉?那我来这里到底是为什么?现在的李胜利已经不爱雨巧了?到底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在我脑袋中打着结,最后混成了一个我根本无法解开的结。     我又使劲地挣扎了几下,嗓子里怒吼着发出唔唔唔唔的声音,但是毫无作用。     周围也没有声音,安静到我能够听见自己的血液流动的声音以及咚咚的心跳。     这个感觉很糟糕,是使人疯狂的糟糕。     我又想起李胜利曾经说的,他一直被固定在一个地方,不过他更可怜,他连看都看不到。     我就保持着这个状态好几个小时,最后我彻底的绝望了,如果没有人来解救我,我看到是一辈子只能这样呆下去了,想死都死不了。     我只后悔为什么我离开黑狗的时候没有直接跳楼或者撞车撞死,搞成这样不生不死的,什么找到李胜利让雨巧幸福,现在看来统统都是狗屁一样。一个人后悔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死,我想也没有多少人会这样去想了吧。不过,我的脑海中还是不断地充斥着雨巧雨巧雨巧,我希望她从天而降,救救我这个可怜的人。     我的意识开始有点恍惚起来,这种折磨很难让人继续保持清醒。     不过,就在我意识恍惚之后不久,我就听到了脚步声。这让我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管他是敌是友,我只想求他们杀了我,让我死。     应该是三个人走近了我,我看不到他们的脸,只能看到他们都穿着白色的制服。     一个人说道:“1、2、3、4段已经都封闭了,5段X波正常,可以取出了。”     另一个人说:“好的,把他原态的记录做转化。”     又一个人说:“还是小心一点,先做波分解吧,按C\D\G顺序段转化。”     最开始说话的那个人说:“全隔绝吗?”     最后说话的说:“全隔绝。”     一个人低下头看了看我,我看着他的样子,还是笑盈盈的。于是我又拼命的唔唔唔唔的乱动了起来。     这个人在我额头上涂了一层凉乎乎的东西,然后说:“赵先生,请你忍耐一下。会有一些痛苦,但是一会就会好的。”     说完了以后,这个人和另一个人开始在我头上的机器不断的摆弄着什么。     然后一个人说:“开始吧。”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我很熟悉的中年男人的声音传来:“等一下。”     然后就听到一个人从椅子上起来的声音,稳稳的向我走了过来。     这三个人显得很恭敬的退开了一步。     这个人好像一直在这个房间里坐着,并不是那三个人从外面走进来的。     这个人走到我身边,低下头看着我。     他的脸就一下子凝固在我的脑海中,他,他居然是我那个该死的爸爸!!!这张脸我永远都不会忘,从他失踪之后,这张脸已经刻在了我的大脑中,我绝对不会认错,他就是我爸爸!!     我眼睛立即瞪圆了,几乎眼球都能冲出我的眼眶,我脸上的肌肉剧烈的抖动着,发出巨大的唔唔唔唔唔的声音。这个混蛋,如果我能动,我一定首先掐死他!     父亲看到了我的表情,淡淡的笑了一下,也说不出什么含义。     我的床边似乎升起了一个椅子,父亲坐在这个椅子上,我刚好能够看到他的脸。     父亲说:“赵雅君,你真的恨我吗?”     我唔唔唔唔了几声,是的,我恨他,我的人生就是毁在他的手中。     但是,尽管我是这么想的,但是我承认,我看到他的时候,我也很激动,在无数次的咒骂我要杀了他之后,我居然心中一阵高兴。二十五年了啊,我其实日日夜夜都在想着这个该死的父亲,我曾经多么的爱他,多么的崇拜他,而他却离开了我和妈妈。今天,他却出现在这里。     我的脸上的肌肉一软,眼睛一闭,我不能说话,但是我知道我的眼泪就顺着眼角不断的流出来。     我是恨他,但是我觉得我还是爱他,因为爱他所以才会这么恨他。     父亲说:“一会以后,你将真正的恢复到赵雅君,我等这天等了很久。但是,我现在还是把你当成我的儿子一样说几句话。”     我把眼睛睁开,斜着眼睛看着他。     父亲的表情我并不能看清楚,只听到他的语调是低沉的闷闷的。     父亲说:“是的,我对不起你和你妈妈,此时此刻,请你原谅我。赵雅君,我知道一会当你恢复之后一定会原谅我,但是,现在,我请求你的原谅。我对这个世界早就死心了,本来你还是我最后一点的留恋之处,但是在你的自我意识被取出,输入了赵雅君的自我意识之后。我再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你应该明白,当时的我和你来到这里之前一样,你曾经在这个世界唯一留恋的就是雨巧。不过可怜的孩子,你对雨巧的爱只是一种幻觉啊,只是李胜利留给你的爱情的幻觉而已。你只是一个李胜利爱情的一个替代品,如果你一直觉察不到,你身体里的王太岁会不断地放大你这种幻觉,最后让你根本无法自拔,做出由爱到恨的极端的转变,以至于最后你会杀了雨巧,甚至杀了一切你怀疑爱雨巧的人。所以,你必须恢复成赵雅君本来的记忆,并消除掉你的这些幻觉。你明白吗?”     我点点头,尽管我不是很明白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我想我首先原谅了我父亲,第二,我不想自己杀死雨巧。     父亲站起来,换了一种口气说:“赵雅君,等你回来,你可以选择是否要这段记忆的个人化。另外,神山已经提前启动了最终控制,为了不让我们作为新的世界平衡的组成。”     然后,父亲后退了几步,消失在我的眼光中。     马上,我头上的机器射出一股乳白色的光线,正正的打在我的额头正中间,并迅速的穿入我的大脑。     我全身的肌肉立即就绷得笔直,大脑中什么想法都消失了,整个脑中一片乳白色。     这种难受的感觉,如同我的大脑被一根筷子猛地搅成了稀浆一样的难受。     我唔唔唔唔两声,然后连唔唔声也发不出来了。     我全身的神经好像都拉紧了,开始觉得有一股股的能量从这些神经向我大脑中汇集起来,白色糨糊一样的大脑中就慢慢的涌出一个金色的光点,越来越大,最后好像充满了我的整个大脑一般。     这个东西一会放大一会收缩,一会像是一个实物,一会像是一个虚无的东西,最后又凝聚起来,被乳白色的光线牵引着,从我额头上冒出来似的。这好像是幻觉一般,但是,我的眼睛却能够看到,一个金黄色的鸡蛋一样大小的东西真的从我额头上升了起来。     这个金色黄的蛋从我的额头脱离开,在光线的引导下,升到了半空,开始慢慢旋转了起来。     我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好像我的一切都被这个蛋带走了。     头顶上的机器又射出一道淡蓝色的光线,渐渐的合并到乳白色光线中,并变成了深蓝色。     蓝色的光就注入了这个蛋的体内,而蓝色光芒一进入蛋中,就马上被金黄色的蛋里的光融化了,随着蛋的转动,只是晃动了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0-12-31 12:09:14

      蓝色的光就注入了这个蛋的体内,而蓝色光芒一进入蛋中,就马上被金黄色的蛋里的光融化了,随着蛋的转动,只是晃动了一下,,就不见了。     我就呆呆的看着这个蛋,什么都不知道,也忘了时间。     蓝色的光消失了,又换成了绿色的光,同样进行着一样的事情。     光芒变了几种,直到最后,金黄色的蛋在空中古怪的翻了一个身,才又向我的额头降下来,慢慢的渗入了我的头中。     这个蛋进入之后,又重复了一会放大,一会收缩,一会实物,一会虚无的过程。     然后我的整个脑子又被搅成了白色的糨糊,但是慢慢的凝固了起来。     白色的光芒褪去了。     一切的一切,都回来了,是那么的自然,是本来就应该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而我似乎已经遗失了很多很多年了。     我身上所有的环都一松,啪的打开了。     我从床上慢慢的坐起来,看着不远处的那个父亲,说:“赵二林,辛苦你了,我现在感觉很好。”     赵二林走过来,说:“作为赵成的那段记忆怎么处理?”     我指了指自己的头,说:“先留着,这段记忆我想先自己研究一下。”     我,叫赵雅君。我终于回来了。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0-12-31 12:09:31

     冒死记录第二部《深井》至此完全结束。      马上要展开的,是这个叫赵雅君的人的故事,发生在三十年前。      人性的丑恶,几乎都暴露出来。      而赵雅君,是一切事情的起源,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李胜利、赵成其实都是赵雅君人格的另外一面,所有的我,都是赵雅君,只是大家都忘了这个名字,那些记忆。      就好象正在看这篇文章的你,你是谁?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0-12-31 18:51:40

      有了“黑炮”,我们几个狙击手表现的非常出色,一时间打的对面楼里的人和楼之间跑来跑去的87的人都不敢露头了。     而87派好像也暂时停止了攻击,整个厂子外面的枪声慢慢的稀稀拉拉了起来。     双方应该都进入休整的阶段。     不过不辛的是,我们五个狙击手还是有个叫六毛的同志被击中了,一时间没有死,不过看样子也不行了。     我们这边墙上两个机枪手被打掉了,还牺牲了几个同志,也是伤亡惨重。     我大概打掉了对方六个人,赵德民成绩也不错,打掉了四个。     枪声尽管停下来了,但是87派用钢炮放进来的榴弹的密度却加大了,咚咚咚咚的,在厂里面各个角落上爆炸着。所辛整个弹药库都转移到地下去了。     我的妹妹赵雅惠也在这个厂里面,让我很担心她的生死。妹妹一直跟着我,才16岁,以前基本上都是我到哪里去,她就跟着我到哪里去。不过妹妹比我更早加入hong卫兵,这个是我觉得骄傲的地方。     这个时候,是1968年。     我叫赵雅君,今年21岁,1948年出生在南海。我的父亲叫赵清途,据说以前是南海最大的地主,而且留学过德国,接受过德式的军官培训,回国在guo民党的军队里干了两年,因为进入抗日战争的末期,在抗日战争胜利后,被我爷爷用了不少关系从军队中调出来,回南海继承爷爷的家业,同时也在南海开办了一些工厂。应该说当时我们家族在南海是声名显赫的家族。     不过在我懂事以后,这些事情都是母亲和悄悄地告诉我们的。因为我父亲赵清途在1956年被打为fan革命,间谍,特务。     后来我也慢慢明白了,父亲有些时候是无辜的。49年国民党撤退到台湾的时候,父亲曾经协助过国民党很多的官员将领从南海撤退,同时父亲曾经也考虑过全家撤到台湾去。     当时应该是gong产党的地下组织找到了我父亲,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父亲没有带着全家到台湾。因为父亲本来就是一个非常恋家的人,让他背景离乡实在不是他的希望,而且,父亲在南海一解放,就当上了南海市的工商联主席和治安局的局长,协助共产党维持当地的治安,对于南海的稳定应该是功劳不小的。     不过可惜的是,1956年我父亲还是被打倒了,我记忆中一群人冲进我家,把我家砸了个稀巴烂,当着我们的面把父亲五花大绑的抓走了。从此,我没有了父亲的消息。     我和母亲,姐姐赵雅玲,妹妹赵雅惠,弟弟赵雅仁也被赶出来,赶到了南海边上的一个靠近海的小山村里面,母亲也被挂上了地主婆的帽子。     还好的是,那个村子里面大部分的农民都曾经接受过爷爷和父亲的救济,所以对我们还是比较友好的。我当时是很害怕的,我印象中爷爷、父亲都是大大的好人,不管对谁都是笑眯眯的很和气,怎么可能变成坏人了呢?这在我父亲被抓走后我一直想不明白,曾经问过妈妈为什么父亲是坏人,妈妈也从来没有给我过答案。     1957年我失踪过一次,失踪了三天,但是我自己却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姐姐偷偷告诉我,我是在睡觉的时候突然不见了的,然后三天后又躺在家门口。但是我记忆中,我只是在睡觉,一睁眼就看到大家围着我哭,我还问大家怎么回事,才知道我不见了三天。     这个失踪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影响,只是从此以后,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就慢慢的有些古怪了。     1957年底,我家里不知道为什么着了大火,我抱着我弟弟逃不出去,整个房间都是熊熊大火,眼看就要烧到我们了,我和弟弟的脚下却突然裂开一个大洞,让我和弟弟掉了下去。而且这个大洞还通道院墙外,让我和弟弟逃过了一劫。但是大火烧完后,母亲和姐姐找这个大洞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了,以为我和弟弟说胡话,但是我知道我说的肯定是真的。还有台风的时候,我在屋外被一颗大树砸倒,眼看着磨盘一样大的一片屋顶就要砸在我头上,但是却突然被什么东西震开了,然后压着我的大树也莫名其妙的断成了两节。     我曾经告诉过妈妈我觉得好像有人总是在打量我,我妈妈会抽我耳光,说我胡说八道,没有人会打量我们。让我再也不准说有谁打量着我的这样的话,耳光挨了几次,我再也不敢说了。不过,我直到16岁,这种有人打量着我的感觉都没有消失过。但是,我并不觉得可怕,反而觉得很安全。     母亲在父亲被抓走后,性格也大变,母亲本来是个爱说爱笑的人,而且也很有文化,但是来到这个山村之后,脾气越来越坏,经常会边哭边责骂我们。而且,母亲也瘦的很厉害,每天很早就要起床去劳动,要不我们全家可能都没有吃的。我记得有次母亲病了实在起不来,姐姐也才13岁,根本不能下地干活。家里的东西吃完后,我们就断顿了,弟弟和妹妹哇哇的哭,母亲也没有办法,陪着他们哭。辛好这个村子里的人还比较好,几个受过我们家照顾的农民偷偷将他们的口粮让给我们一些,这才渡过了难关。     1958年,台湾海峡开始pao战,天空中也不时地有飞机滑过,炮声甚至整日整夜的都不停。我们都以为要打仗了,但是没想到父亲回来了。父亲并没有和我们解释他为什么回来了,只是我们全家又重新搬回到城里。父亲每次回来,身上都是一股子硝烟的味道,而且慢慢的,家的条件也好了一点,有些军人会送一些吃的过来。母亲也显得开心了很多,终于露出了笑容。我和姐姐,妹妹,弟弟才重新回到学校去上课。     后来我才知道,父亲坐了两年牢出来,戴罪立功,为军队做事,但是具体做什么我并不知道,到现在也都是迷。     1958年台海战争打完,我父亲带着一个勋章回来了,并展示给我们一个个人二等功的证书给我们看,并有一封父亲说保平安的信,据说是一个司令员写的。然后父亲被安排到南海的一个好像叫情报处的地方工作,早出晚归,经常见不到人。不过家里算是安定下来了。     不过我在念书的过程中,开始知道了父亲原来是为guo民党服务的,而且那种强烈的爱国主义教育,开始让我逐渐对父亲有了敌对的情绪,父亲每次回来我都对父亲没有好气,我觉得我为什么生在这样的蒋匪和地主的家庭。在学校里面也因为这个原因,不管我成绩再好,优秀学生永远和我无缘,我不能加入少先队,这让我所有的同学都对我很歧视。我有一个外号叫“小地主”,这个外号让我非常地难受。     姐姐和父亲母亲的争吵几乎也是从来没有停止过,姐姐在1958年以后数次出走,并且经常说她不时父亲和母亲的女儿,要和家里断绝关系。这最后好像真的成为了事实,姐姐离开了家,再也不回来了。     我也步姐姐的后尘,开始越来越讨厌这个家庭,我甚至希望我是父亲母亲从野地里捡来的孤儿,或者是哪个贫农工人的儿子。     我这个“小地主”,坏孩子的帽子一直戴到了我1963年初中毕业。当时我16岁,我姐姐19岁,弟弟14岁,妹妹12岁。     红色的岁月就到来了。     1966年,我姐姐主动揭发父亲,居然没有拉上我,而是拉上了我弟弟。     这此揭发,让父亲再次被打倒了。     一阵巨大的炮响,把我的记忆又拉回到现实中。     右边的墙被炸开了了,外面传来了坦克的轰鸣声。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0:40:40

      二、禽兽的嘲笑        巨大的震动让我们这边的木台子也摇晃起来,87派的枪声也一下子密集了起来,甚至超过了先前的任何一次,特别是我这边的几个狙击位上,子弹密集的根本的让你无法抬头瞄准射击。     坦克轰隆隆的履带的声音合着炮响就靠近了右边被炸开的缺口,而我们的攻击也向这个缺口集中起来,一个巨大的铁疙瘩就从这个缺口处怪叫着冲了进来。坦克的射击空中正喷射出半米多长的火焰,突突突的不断扫射着,让我们这边的人根本无法靠近。     副队长刘强正在怒吼着顶住顶住,前门我们垒起的一层层的防守沙袋就被炸飞起来,而刘强也被气浪冲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又一个坦克就笔直的向前门冲了过来。     刘强挣扎着站起来,满脸是血,但是他还是嚎叫着:“撤退!撤退!”     我和赵德民从台子上跳下来,大家一片慌乱的向厂区里撤退着。     对坦克这种庞然大物,我们这些小米步枪只能在给它挠痒痒而已。     难道军队参与了87派?南海的武斗尽管持续了很长时间,不过最开始只是大家用根棒铁锹打架,不知道是哪放了第一枪,打死了87派的一个人,大家才开始动用了枪支。     由于南海靠近金门很近,有很多的民兵组织,在沿海的很多村落里面都有民兵持枪,所以,在动用了枪支之后,这种局面就一发不可收拾。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多枪就到了我们和他们的手中。而我们这些红卫兵,都接受过军事训练,知道怎么开枪杀人,又都是血气方刚的,很多人从小都认识,都是城北的人。     而87派的基本上都是城南的人,武斗开始之前,就摩擦不断。加上现在大家的理念不同,我们保林派的坚决认为林平文书记是革命功臣,是最坚定的革命左派,而87派的人则不这么认为,林平文是反革命的右派,他们同样认为自己是最坚定的革命左派。从林平文书记的事情上,双方从唇枪舌尖的“大辩论”,由剑拔弩张的对峙,发展为街头巷尾的械斗。最后升级到双方真枪实弹的较量。     这个时候,全国的武斗都在进行,也许我们这场武斗只是小儿科罢了。     杀掉自己的同胞,我没有任何的犹豫,我觉得我们这边才是真正的革命,而87派他们都是害人虫,死不足惜。更何况,87派在日趋激烈的武斗中,也不断的杀死我们保林派的人,这更加激起了我们的怒火,见到对方都是如同见到阶级敌人一样仇恨。     我相信我做的是正确的,我有伟大的社会主义理念,为了实现我们的理想,我愿意和一切反对势力斗争,哪怕是牺牲我的生命。     相信尽管是相信,但是有时候,我躺在床上想起这些事情,还是有些怀疑,我到底怎么了,我怎么变得这么残忍了,我从小都是一个温和善良的人,轻易不会和人争吵,甚至杀猪的时候我都不太敢看,怎么能够这么坚决地结束一个同胞的生命?我会睡不着,对自己到底还是不是正常人有所怀疑,但是我又会很快的自己耻笑自己革命意志不坚定,可能是我父亲资本家的身份让我的血液不够红,让我一直有这些资本主义的幻想,才让我对这一切有所怀疑。     而赵德民不同,他曾经和我静静的在深夜谈过这个问题,他认为我们做的可能是错误的,我们好像都被洗脑了一样,好像都不是自己了。他说他很小就熟记中国的礼仪典章,中国人不应该是这样的。但是,他也说不清我们到底什么地方做错了。我尽管严厉的警告他,他这样想会走错路,会被人民抛弃的。但是内心中却也波澜起伏,很想就着他的话说下去,探讨一下这个我也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的世界,但是我却没有赵德民这样的胆量说出来。我不会揭发赵德民,因为他和我一样有着不好的出身,如果我出卖他,那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有一天出卖自己。     我知道赵德民如果被我揭发了将会得到的下场,因为赵德民至少是完全信任我才敢对我说。而且,我敢相信,有我和赵德民这样疑惑的想法的人不再少数,只是大家都忍着,憋着,谁都不敢说,憋到最后就靠打砸抢来发泄。我和赵德民都念过高中,而且我们小时候都在父母的教育下,接受过不少和课本中完全不一样的理念教育。所以,我始终觉得我们是异端,越是觉得自己是异端,就越想在大家面前表现我们和大家是一样的。喊口号我绝对是声音最洪亮的,表决心也是最坚决的,批斗反革命和走资派我也绝对是冲在最前面,下手最重最不留情的一个。     我父亲 1966年重新被打倒之后,我参加过批斗我父亲的批斗会,为了表决心,我冲上台去当着数千人的面抽我父亲的耳光,还破口大骂父亲种种的反革命行为。父亲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他的眼神还是很温暖的看着我,这种眼神让我在梦中惊醒过,甚至自己找了个地方痛哭过一次。我觉得我尽管怨恨我父亲的身份,但是想到父亲的眼神,还是揪心一样的难受,我痛哭的时候曾经觉得自己不是人,但是一回到大家面前,大队长们夸奖我革命意识非常坚定的时候,却又虚荣的认为自己做的没有错。也是因为我对我父亲的痛下杀手,我才终于加入了我梦想中的前进大队,成为了一名光荣的红卫兵。     我曾经问过赵德民是怎么加入红卫兵的,赵德民总是笑了笑,叫我别问了。但是我知道,他也一定有过和我类似的内心折磨,干了些和我差不多的事情。同样的,我也对我曾经抽过我父亲耳光的事情只字不谈,我很害怕在我谈这个问题的时候,流露出懦弱的表情。     这种内心的斗争总是在我临睡前来临,让我经常性的失眠。这几天的武斗,我基本上每天只能睡着2-3个小时。     坦克轰隆隆的冲了进来,对于这样的钢铁怪物,我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我们知道我们该往哪里撤退,第二道防线在工厂的二门。但是二门并没有围墙,几栋厂房也是就是二门的屏障,看来,巷战估计是不可避免的了。但是我知道,我们还有法宝,就是炸药包和无数的燃烧弹,等坦克陷入厂区,空间狭窄的时候,一定能够发挥作用。     等我和赵德民冲到二门,重新投入战斗岗位的时候,前门已经完全被攻陷了。87派的人三三两两的从前门和破损的围墙外冲进来,很快就消失在厂房的阴暗处。87派的坦克并没有立即往二门这里开过来,而是三梁坦克一字散开的排在离二门这边七八十米的地方。     看来87派的人也不敢妄动,如果深入到厂区里面,对他们一定没有任何好处。     双方短暂的对峙了一下,谁也没有开枪,只有一些角落里面传出一些零星的枪声。一时间,整个厂区安静极了,谁都大气不敢出,只是都是彼此瞄准着。     然后87派的人开始用高音喇叭喊话:“保林派的人听着,交出林平文,大家还都是革命战友。顽抗到底等待你们的将是死路一条。”     很快,我们这边楼上的高音喇叭也吼叫了起来,气势比他们更大:“87派你们听着,你们的所作所为已经背叛了毛主席,尽快投降,还有悔过自新的机会。”     这样你来我往的好几轮,这种用大喇叭互相威胁和辩论,早就听得耳朵里面起茧了。只是彼此想用这招来打击一下对方的士气,以及为自己重新部署争取时间。     我用瞄准镜看到87派的几个女同志也从前门中钻了进来,突然心中猛地想起一件事,我妹妹赵雅惠在哪里?她这两天受了严重的风寒,现在应该还在自己的宿舍里面,而她的宿舍,就在二门和前门之间。而87派攻进来了的很快,妹妹不会还没有撤退吧。被87派的抓到可就糟糕了。     我看了一眼我旁边的赵德民,他正全神贯注的瞄准着,我碰了他一下,焦急的说:“德民,看到我妹妹了吗?”赵德民一惊,说:“没有,天啊,你妹妹不会还在宿舍里吧。”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0:40:55

     我把手一撑,就要起来。     赵德民把我拉住,说:“危险,雅君!你这样去是找死!”     我又低下身来,说:“那怎么办!”     赵德民说:“你去后面问问怡巧她们,万一你妹妹也撤退下来了呢。”     我略一沉思,的确应该先去问问怡巧她们。     我猫着腰起来,小跑了几步,靠近了我们前进大队的队长王德贵,说:“王队长,我妹妹不知道撤下来没有。我去问问庞怡巧她们。”     王德贵看了看我,立即说:“快去快回!”     我应了一声,就往后面跑去。     怡巧她们这些女战士,都退在八号厂房里面,里面有不少中枪了的同志都在地上呻吟着翻滚着,满屋子都是一股子血腥味。远远就看到怡巧正在帮着包扎一个同志。我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去,一把把怡巧拉住,问:“看到我妹妹了吗?”     怡巧到被拉得一愣,但也马上反应了过来,说:“没有啊!哎呀!我帮你问问。”     怡巧带着我到处问人,都是不知道我妹妹的消息,直到问到了我妹妹班的班长,才确定了我妹妹应该没有撤出来,当时就她一个人在屋里起不来。撤退的匆忙,所有人都没有顾上,直到我问到我妹妹的班长,这个班长才惊慌了起来。     我想都没想,就向外跑去,跑了两步就让追过来的怡巧拉住了,怡巧说:“别去!别去!太危险了!87的人不会对女同志怎么样的。”     我急得直跺脚,骂道:“那怎么办!”     怡巧说:“你现在过去也是于事无补啊!87派的人还不至于对付你妹妹的。”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哎!怎么会这样!”     我妹妹的班长也跑过来说:“赵雅君同志,真的很对不起,都怪我,87派的人打过来的太突然了。”     我挣脱了怡巧的手,说:“别这样说。我先回岗位了。你们也保重。”     怡巧眼睛红红的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倒让我心中也一酸,为什么我们要受这样的折磨。     刚跑出八号厂房,向二门没有跑几步,就看到前方一阵巨响伴随着火光,87派的人开炮了。     我趴倒在地,耳边枪声大作,双方又接火了。     我赶紧的爬起来,贴着厂房的墙向前跑去,不远处就是那个坦克的身影,坦克应该是向我们这边冲了过来。     又跑了几步,就听到两声巨响,那辆坦克居然被炸的一歪,然后就冒起烟来。我大喊一声好,这应该是坦克被炸药包炸的。     我爬上了我的狙击位,赵德民正在放枪,我在他身边一趴,立即也瞄准起来。     87派的三个坦克有一辆被炸掉了,离二门还有30多米的距离。剩下来的两辆已经停止了前进,其中有一辆还在后退着。     87派的人在坦克身后跑来跑去,对面不少的楼房的窗口已经让87派的人占据了,好像又进入了僵持状态。不过枪声密集的很,整个院子里到处都是枪声。     我打了两枪,没有击中目标,正打算打第三发的时候,赵德民大声的问我:“找到你妹妹了吗?”     我转过脸也冲他大声的回答:“没撤下来,应该还在那里。”     赵德民喊:“那怎么办!”     嘭嘭嘭几声枪响在我们面前炸响,我和赵德民赶快把头一低,狙击位上的沙袋被打得直晃。     我喊道:“听天由命吧!先守住再说吧!”     赵德民喊:“不行啊,87派的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去救你妹妹。”     刚说完就要往下撤,我一把没拉住,赵德民就从狙击位上跳了下去。     我大骂一声:“德民,现在顾不了我妹妹了!回来!”     刚打算跳下去抓他,嘭嘭嘭连串的子弹又压了上来,打得我没有敢动。     再一回头,赵德民已经不见了。     我哎呀一声,赶紧也从狙击位跳下来,却看到怡巧猫在墙角这边向我靠近过来。     我赶紧猫着腰跑过去吼道:“怡巧,你疯了。你怎么来了。”     怡巧说:“我和你一起去找你妹妹!”     头顶上又嗖嗖的掠过几颗子弹,我赶忙把怡巧按倒在地上。     一抬头转向怡巧这边,不知道是不是刚巧,怡巧也一抬头转向我,一下子我们的脸碰了个结实。     我顿时脸涨得通红,怡巧也应该一样。     不过我们还是马上镇定下来,这个时候哪有什么精力想这么多风花雪月的。     我嚷道:“赵德民已经去了。你呆在这里,我把赵德民拉回来。”     然后我起身就向侧边跑去,赵德民如果去找我妹妹,一定是从4号和5号厂房中间的豁口出去,那里离我妹妹的宿舍最近。     我猫着腰跑了两步,一回头看到怡巧居然跟着我,我骂道:“怡巧,你疯了你!”     怡巧很坚定的看着我:“你死了,我活着也没有意思了。”     我心中一阵燥热,这难道是怡巧对我表白吗?     我喊道:“我不会死的!你等我回来!”然后又拼命的往前跑,但是怡巧还是跟着我。     我心中尽管很热,但是我知道我绝对不能让怡巧跟着我出去,所以从4号厂房后面绕过去的时候,我碰到了我们队的董青松和田得光两个,我立即对他们说:“我去救我妹妹,你们拉着庞怡巧,不要她去送死。”     这两个人愣了一下,却居然不加思索的拉住了后面跟着的怡巧。     我来到4-5号厂房中间的阵地上,问我们大队的一个人:“赵德民是不是过去了。”     他说:“刚过去没多久。啥都没说!”     我喊了一声:“哥几个掩护一下。”然后乘着这边枪声一歇的劲,就冲了出去。     4-5号厂房中间往前,一个大花坛,旁边有两栋三层小楼,左边小楼的前面有个独立的两层楼,二楼一上去第三间就是我妹妹的宿舍。     我躲在三层小楼中间的花坛里面,都能够清楚地听到前面有87派的人吆喝着什么,还有人跑来跑去。     我呆了一会,看着眼前没有什么动静了,才钻出来贴着墙根向前跑去。     刚绕过这个三层小楼,就看到有两个人拖着一个人从三楼中跑下来,看来是谁被打伤了。     我赶紧往一楼的一个黑乎乎的房间中钻去,刚一钻进去,就有一个人从黑暗中冲出来把我绊倒在地。我一惊,但是也没有敢喊出声,马上顺着他摔倒在地,在地上扭打起来。两个人抱着在地上滚了两圈,这家伙的哼唧声很熟悉。而这家伙好像也听出来我了。     我定神一看,果然是赵德民这小子。赵德民也认出了我,他轻轻地骂了句娘,两个人就滚到黑暗的角落中去了。     赵德民低低的骂道:“你怎么来了。”     我也低低的说:“废话!”     赵德民挺起身子,从窗口往外望去,说:“就在对面,不过那楼里好像挺多人。估计你妹妹肯定被发现了。”     我说:“那真是糟糕了。”也抬起身子向窗外望去。     果然,对面的二层楼楼梯口站了几个87派的人。一个人看着还很眼熟。     我捅捅赵德民:“那个楼梯口的高个很眼熟。”     赵德民嗯了一声,说:“好像是万海涛,妈的,他一直是个流氓,怎么也加入87派了?”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0:41:30

      三、发觉自己有些怪异        这场武斗就没有什么结果的终止了,我们这边被打死了90多人,伤了100多人,而87派也是死了90多人,伤了100多人。大家似乎谁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只是丢了那么条人命,以及留下了被炸得千疮百孔的兵工厂。林平文书记在陈景强的保护下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们保林派也从兵工厂中撤出来,一些送我们走的老工人的眼神中充满了落寞的神色。     我、庞怡巧、赵德民都归队了。赵德民算是命大,子弹擦着肺部过去,将身体穿了一个洞,不过还是属于重伤,一直躺在医院里。怡巧负责照看他。我的腿也中了一枪,不过还好只是皮肉伤而已。     而我则一直阴沉着脸,心中的仇恨无时无刻都让我胸膛想要爆炸,以至于怡巧每次看到我都觉得我很可怕。我想了一千种办法怎么才能宰掉王山林,但是都觉得可能杀不了他。而且,我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没有碰到万山林他们那伙人。     我晚上根本睡不着觉,除了想着这么给妹妹报仇以外,我越发的怀疑这个世界不太正常,我们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毫无意义的厮杀?真的是为了自己的社会主义理念吗?我妹妹的死和王山林有直接关系,但是,难道这个世界一点责任都没有吗?我身边死去的同志们,包括87派死去的同志们,到底谁犯了罪?又到底犯了什么罪?要得到这样的下场?     我又会回忆起我妈妈给我讲的历史故事和中国的文化,现在好像这一切中国一代代流传下来的东西都需要被推翻,被打倒,因为那些是万恶的旧社会,万恶的封建主义,资本主义的遗留物。我们的思想似乎要建立在崭新的基础上,但是,我看到的却是破坏,破坏,不断地破坏,而似乎没有什么新的东西被建立起来。但是,世界真的疯狂了吗?难道就没有人通过这场破坏得到好处吗?我觉得有问题,好像我们的遭遇有人在暗暗的得意,有人希望我们生活在混乱和绝望中。     可能是因为我妹妹的死,我觉得我好像有点脱离革命路线了,因为我开始非常怀疑我做的到底是不是对的。我从小就很聪明,10岁以后更加的聪明,但是我却刻意的不让自己成绩特别的好,每次都保持班级里面10名左右的成绩。因为我的绰号是小地主,如果我成绩太好,一定会更加被那些穷苦孩子出身的同学们孤立的。我很小的就明白了这一点。     我在长达一个月的痛苦中恢复的时候,一句话似乎印在了我的脑中:这个世界在掐杀人的自我,在颠覆人的思维。这个世界要带我们到另一个地方去。     随之而来的是抓杀人凶手的日子,据说是在武斗中杀了人的,打伤了人的,必须要接受惩罚。我觉得就是在胡扯,保林派的人所有的矛头都是指着87派,说他们谁谁谁杀了人,同样87派也不断地揭发我们这边的同志。我也是其中被87派揭发的一个。当然我也揭发了王山林和万海涛他们几个,但是同样没有用。     在那个大家都对政治很敏感的时代,你最好不要一个人上街乱晃,也最好不要背着麻袋,提着大包或者装着东西的板车上街,因为很可能被人立即揭发你背着的是死人或者在隐藏杀人罪行。一旦被抓到了,很可能百口难辩,有些人的死就会推到你的头上来。     不辛的是,一些身份不是太好的,不是87派和保林派的,看过武斗热闹,可能也开过两枪的人就成了最终的一些替罪羊。     闹了一段时间,有些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在武斗中死去的同志,被集中的埋在了二块不同的墓地。     后来省里面的革命委员会也不断地派专员下来,调解武斗双方的矛盾,尽管大家对对方的一些人还是恨的牙痒痒的,但是在革命大前提和大的需要下。保林派和87派又和好了,两个派系也取消了。     赵德民在床上躺了3个月以后,才下床了。身体恢复的不错,就是在身体一侧留下了巨大的疤痕,那是子弹留给他的纪念。庞怡巧也对我陌生了起来,她好像更喜欢和赵德民在一起。我知道我这几个月都是心情不好,也不搭理庞怡巧,就算见面了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怡巧肯定是生我的气。赵德民受了怡巧几个月的照顾,每次看到怡巧都显得不好意思,倒是怡巧比赵德民大方,主动的和赵德民说话。而且,每次我们三个人碰见了,赵德民都是立即找个理由,留给我和怡巧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我觉得怡巧看赵德民的眼神也不太对,甚至有时候会对我莫名其妙的发脾气。我心里怀疑怡巧是不是喜欢上赵德民了,但是想起武斗的时候怡巧跟我说的那几句话,就觉得还是自己多心了。女孩子生气了就多多陪陪礼,道道歉,也就过去了。又过了几个月,怡巧似乎心又回到我身边来了。我暗示过怡巧多次我喜欢她,但是她也并不答话,只是冲着我很高兴的笑了笑,就把话题转到其它地方去了。     1969年,我终于和王山林直接碰到了一次,他似乎过的很是滋润和得意,大队的红卫兵对他前呼后拥的,万海涛那几个流氓也看着意气风发似的。     王山林远远的看到我和赵德民在那里刷大字报,还专门跑过来。     我对他根本就没有好气,赵德民拉了我几把,才让我没有冲上去和王山林拼命。     王山林说:“赵雅君吧,你是前进大队的是吧。呵呵,先进大队啊,怎么有你这样的人混进来了?”我当时听了就要冲上去拼命,被赵德民拉住了。     然后王山林就又带着那些16-17岁的孩子走了,万海涛临走的时候还狠狠地说:“赵雅君,你给我小心点。”     后来才知道,现在王山林是松江区的造反派副主任,说是立过大功,现在成了陈景强眼中的红人,说是要重点栽培。     果然,在那次见到了王山林以后,王山林在南海的地位似乎也越来越高,好几次万人批斗大会,都看到王山林那帮流氓威风凛凛的站在陈景强旁边,高喊着带走资派谁谁谁上来,带反革命谁谁谁上来。王山林带着大家喊口号,我也不得不跟着一起喊,这让我心中憋着气,难受得要命。     1969年,弟弟赵雅仁听从号召,作为知青,去了湖北一带下乡去了。从此再没有他的消息。母亲非常伤心,因为母亲一直以来都很心疼弟弟。而弟弟自从1966年和姐姐一起揭发了父亲以后,性格也变得越来越坏,经常脸上挂着彩回家。     而弟弟离开之后,我父亲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从南海农村的牛棚里面弄了出来,回到了南海。     不过,等待父亲的没完没了的批斗大会,每天早上父亲都会挂着一块巨大的写着反革命、特务分子赵清途的牌子扫街。这让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因为我父亲又回到了南海,我们大队的一些同志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怪异。     而批斗我父亲的主要就是王山林,我父亲被拉到各个机关,工厂,学校接受批斗,并且还要游街。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王山林安排的,再看到我父亲被押在台子上面架飞机,而我们身边的人疯狂的喊叫着打倒打倒的时候。我总是回忆起我打我父亲耳光的一幕,跟着他们喊着喊着,我的眼泪总是不争气的要流下来,我一次又一次的强忍着。妹妹的死让我觉得,我父亲是如此的脆弱,是如此的可怜,而父亲对我的爱也一直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我看着父亲花白的头发,身子佝偻着90度的鞠躬,我好害怕,特别的害怕,害怕我的父亲就这样摔倒在地,离开我们。     王山林这个流氓也总是得意的笑着,仿佛在嘲笑我根本无法报仇。在这种内心的折磨下,我每天一个人的时候总是难受的使劲地摧残自己的身体,我用刀割,刀刺,用烟头烫我的身体,用这些皮肉的痛苦来让自己转移一点注意力。     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体总是复原的很快,一个伤口很快的就能好起来,甚至有的连伤痕都留不下。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0:41:51

      从懂事开始,我的生活就好象恶梦一样,情感大起大落,情绪也是大起大落,伤心,绝望,疯狂,怀疑,仇恨,各种各样的极端的事情为什么都发生在我身上?而且,我觉得我越是情绪大起大落,身体反而越好,好像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成长一样。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幻觉,我觉得我身体里真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成长。     王山林在南海的影响力也越来越大,陈景强曾经在多个场合开大会号召大家要向王山林学习,向王山林看齐。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杀人犯,强奸犯,流氓,在这个世界能够平步青云,能够如鱼得水。王山林应该斗大的字都认不出一箩筐,他的脑子里面装着的都是肮脏和丑陋的东西,现在居然成了大家学习的榜样。我不知道大家如果都变成王山林这样的人以后,这个世界还到底有没有廉耻道德。     赵德民同样和我一样,我和赵德民真正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我开始和他讨论我们做的对不对,中国到底怎么了,我们需要的是什么。但是,我们找不到答案,只是觉得自己已经在一个巨大的漩涡中,已经根本无法自拔了。赵德民曾经问我,如果台湾人打过来了,我会不会投降,尽管我摇了摇头,但是我觉得我真的可能会投降,似乎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抱我妹妹的仇,以及拯救我的父亲。     噩耗在1970年的时候又到来了,我父亲死了,一个人晚上孤零零的躺在四处漏风,到处漏雨的房子里的时候死了。早上被革命小将们发现了,还把我父亲定义为畏罪自杀。     我没有见到我父亲最后一面,当我看到我父亲的时候,他已经被火化了,骨灰装在一个烂罐子里面被哭成泪人的母亲捧着。父亲不能安葬在任何墓地,甚至本来是要骨灰都撒掉,我母亲发疯了一样恳求,才最后保留了这一点骨灰。     姐姐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她离开南海的时候甚至连句话都没留下,只知道她去西北了,寻找她的新生活去了。     父亲被埋在城市边上一个小丘上,几个父亲以前一起挨批斗的反革命特务分子陪着我母亲埋葬了我父亲。那天,我没有去,因为大队要组织学习。等我回到家,我母亲一见到我就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说我不是人,是禽兽。     我呆呆的站立着,很长时间,我的心在流血。看着母亲蜷缩在桌角哭啼着,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不敢说我想念父亲的话语,因为如果我说了让人听见或者我伤心的痛哭流涕让人看见,我很可能会被人揭发到大队,而失去自己红卫兵的身份,最后被人打成特务的儿子小特务。我憋得特别的难受,想疯狂的大喊大叫或者大哭一场,但是我压抑着,控制着,强忍着。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身体里有东西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甚至觉得这个东西是个有形有质的东西。这个东西好像在吸收着什么,我一有这样的状态的时候,这个东西的感觉就越强烈。     我肯定是个不辛的人,在父亲去世以后的一个月,我居然看到赵德民和庞怡巧偷偷的在一起,而且我看到怡巧笑得特别的甜,赵德民也特别的高兴。我没有去打扰他们,我靠在墙边,听着他们两个在角落里面调笑着说话,我恨极了,赵德民也背叛了我!!怡巧也背叛了我!!我嗓子里面低低的嘶吼着,很想冲出去把赵德民打一顿,但是我忍住了。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魂不守舍的逃离了赵德民和庞怡巧打情骂俏的地方。     第二天,赵德民没事人一样的出现在我面前。我没有搭理他,赵德民觉得我有点古怪,不知好歹的跟着我问我是不是碰到什么事情了。     我吼道:“赵德民,你不要跟着我!!”     赵德民说:“雅君,怎么了?”     我继续吼着:“你滚蛋啊,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吗?”     赵德民说:“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     我一转身把赵德民狠狠的推了一下:“赵德民,你有一套。从今天开始,我不认识,你也不认识我。”     赵德民被我推的一个趔趄,退后了几步,还是想走过来。     我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再过来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赵德民站在那里,好像满脸狐疑,我狠狠地瞪了他几眼,转身就要跑开。     赵德民突然在后面喊道:“雅君,你误会了,昨天晚上我和怡巧只是偶然碰到的!”     我站住,转过了,突然一股无名业火涌起,冲上去就给了赵德民重重的一拳,把他打的歪在一边。     赵德民也喊道:“赵雅君,你疯了你,想打架是不是!”     我吼道:“我是疯了,怎么着,来啊!来啊!”然后就又向赵德民冲了过去。     赵德民抵挡了两下,终于也还手了,两个人就扭打在一起。     旁边人围了过来,有人跑过来拉架,却还有人叫嚷着:“打,打,使劲打!”     我鼻子上挂着血还是被人拉开了,赵德民鼻子也流着血。     我吼道:“放开我,让我打死这个王八蛋。”     赵德民也被人拉着,吼着:“来啊!有种你来啊!”     正当我们两个要被人拉开的时候,一个人冲了进来,是庞怡巧。     我以为庞怡巧会跑向我,但是没想到庞怡巧恨恨的看了我一眼,居然跑向了赵德民,很关切的问赵德民怎么样了,赵德民说:“没事。”庞怡巧转过头来,看着我居然骂道:“赵雅君,你是个王八蛋!”这声骂让我彻底的清醒了,我已经失去了庞怡巧的爱。     我沉默了一下,身上劲一软,我什么都不想说,但是听到庞怡巧又在问赵德民怎么样了,我心中一股怒火又腾的升了起来,嗷的一声怪叫,又向赵德民冲了过去。     一片混乱,我被一大群人拉着,挡着,我则眼睛瞪得血红,什么脏话都骂出来了,像个疯子一样蹦着,跳着,要去打赵德民。庞怡巧尖锐的哭啼声和责骂声也不时地传来,但是她说的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清楚。     终于,我被大队关到了一个房间里,很多人都知道我是为了女人打架,因为大队里一直都知道我和庞怡巧是一对。我在地上一坐,哭出声来。完了,我什么都完了……我脑子里就一个念头,我要死,我不想活了。     队长来找过我谈心,我无精打采的应付着,我也说了我就是为了庞怡巧才和赵德民打架。在这个年代里,爱情是不能被提到很高的位置上的,结婚都是因为革命才结合。这样光天化日下满口脏话,殴打革命同志算是很严重的错误了。反正我想死,我也无所顾忌了。     不过我死不了,我被关了起来,一切能够自杀的工具都撤走了,连床都没有,只有地上的一个烂棉絮铺在地上。而且,不给我吃饭,让后饿了两天,全身一点劲都没有了,才把我放出来。     几个指导员轮流给我上革命教育课,什么革命友情,团结同志,不要为了情情爱爱的把自己的前途毁了等等等等。     我清楚地听到一个指导员走的时候和另一个人念叨了一句:“他爸爸是赵清途,地主的儿子,闹些花花草草的事情也难怪。”我听到了也没有什么反应,是的,我就是赵清途的儿子,是地主的孩子,我是又怎么了?难道地主的儿子就不是人?     我打架的恶果还在延续着,我在队里做了深刻检查,接受了全大队的批评。而且要深刻反省一个月,这一个月不能参加大队的任何活动,也不能工作。不能和大家一起吃饭,必须等大家吃完了才能吃。而大家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怪。     曾经远远的看到怡巧,怡巧一看到我就跑开了。也看到过赵德民,他也没有过来,我也不想过去。我被孤立了……开始有人窃窃私语,议论我的身分,投过来的眼神也都是不怀好意的眼神。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0:42:08

      而我母亲,居然在这个时候也去世了,她死在工地上,因为母亲也是黑五类,必须要参加繁重的体力劳动才能有饭吃,据说是摔了一跤之后就再也没有站起来。     我眼泪也没有了,呆呆的捧着母亲的骨灰,按母亲的遗嘱,一个人将她葬到了我父亲的坟地旁边。那还是我第一次到我父亲的坟地上,如果不是父亲的坟地旁边有一颗巨大的银杏树,父亲的坟地渺小的根本不能让人发现,只有一个小小的坟包,有一块石头横在坟前,上面用炭灰写着赵清途三个字,而且也模糊了。     我把母亲埋葬完,天就下起暴雨来。昏天黑地,树叶沙沙作响,密集的雨点就将孤单单的我淹没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去的,一回去就几乎昏倒在家里。半天才爬起来。随后是一场大病,发高烧,浑身滚烫,队里的同志有的同情我,给我送了些吃的来,队长也来看过一次,给我带了一些药。但是,这场病足足有一个星期的时间,然后却突然的好了。     从此以后,我16岁之前被人监视的感觉又回来了。无论我在哪里,我都觉得被人监视着,这种感觉很明显,也很强烈,人越少的地方感觉越明显。     我觉得我可能是不是因为连续的打击,让自己精神不太正常了。     而我的身体也开始发生了变化……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0:46:12

      四、同类感应        这场病来得突然,去的也很突然。几乎是瞬间,身体里一松,就觉得一下子好了。     除了被人监视的感觉回来了以外,我的身体的确也在变化着。     我在病好了一个星期以后,就总觉得身体里有一些能量的躁热,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不过只要使劲干活,这种躁热就会退去。于是我只好每天一大早就起床跑步,因为不能自己跑的太远,就围着我住的地方一圈一圈的跑,跑步是最有效的全身运动,也能够让我把这种能量发散出来。跑了一个多星期,我必须要越跑越快才行,不然就觉得难受。最后跑的速度之快,我都觉得有些吃惊,我好象从来不认为我能够跑这么快,并且还不觉得累。     其实我身体一直都很好,这场病以后我身体好象越发的好了,除了跑步以外,我还抢着干最重的活。不过这到得到了队长的表扬,说我克服了困难,值得表扬。     不过我的心情还是非常的糟糕,我每天都会想到要自杀,不想活了。这让队长很提防,大队里面如果有人自杀,队长的责任会非常的大。前段时间红门大队自杀了一个女战士,红门大队的队长都撤掉了。所以,我现在有人专门负责盯着我,还要给我做思想工作,这让我更觉得难过,想死都这么难,还要打报告批准才能自杀似的。     除了体力在增长之外,我身体上原本留下的一些伤疤,也居然慢慢的在消失。我曾经干活的时候被尖锐的玻璃划伤过,伤口很深,但是只流了几滴血以后马上就止血了,第二天甚至只有一个小小的伤痕了,又过了两天,连伤痕都没有了。     同时,我觉得我的身手也逐渐的敏捷起来,总有蹦上墙头的冲动,最开始还不能一下子扒上两三米高的围墙,过了一段时间以后,我一跳,手攀上墙头就能顺着翻越过去。不止如此,我还能象猴子一样从一棵树蹦到另一棵树,身上的劲都好象使不完一样。     病好了之后的一个多月,在队长一再的叮嘱下,我才终于重新归队。自然又见到了庞怡巧和赵德民他们,看到他们我稍微平静了点,也没有勇气再去又吵有闹的。只是不说话罢了。赵德民找我没话找话,我也没有搭理他,嘴里只是哼哼了几声,也不管他。庞怡巧还是属于见了我就尽量躲开,每次她躲开,我的心里就一阵酸痛。不过也奈何不得。     这样过去了两个月,庞怡巧才和我说了第一句话,她说:“赵雅君,队长叫你过去一下。”     我知道这是队长故意的,尽管庞怡巧说的完全是一句废话,但是还是让我激动了一下,甚至有点想哭,满肚子的话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从此以后,我和赵德民、庞怡巧的关系才算正常了一点。不过也开始经常远远的看到赵德民和庞怡巧有说有笑的走在一起,尽管难受,却也无可奈何。只觉得活着真的没有什么意思。     而这几个月的时间,我除了身体越来越敏捷,力量越来越大以外,我经常还被不断涌来的似曾相识的感觉包围着。就是在我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总是感觉到我曾经经历过,然后就停止在现在。这种感觉每天都有好几次,最多的一天有十几次,时间也是不等,有的时候觉得整整半天的事情我都经历过,有的时候觉得刚才开门的那一刻经历过。     被人监视的感觉也从来没有消失过,有的时候显得特别的强烈,但是因为很小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所以我也不是特别的害怕,只是觉得自己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有时候一个人躺在床上,也总觉得窗户外面有眼睛正看着我,不过我不管用多快的速度起身观察,也始终没有发现蛛丝马迹。     还有一种变化也不得不提一下,就是我总是莫名其妙的被吸引到一些人群聚集的地方,因为我觉得这群人里面好象有我的“同类”。这种同类的感觉很奇怪,是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好象有什么熟人在人群当中。不过我找过来找过去,尽管知道里面肯定有一个人或者几个人是我想找的人,但是我却不能确定是谁。     这种感觉也在不断的提升着,逐渐发展到能够感觉到有“同类”在接近我,但是距离却无法判断,有时候会突然回身观察后面的人,让后面的人吓一大跳。不过,真正和某个人近距离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却无法锁定在一个人的身上,好象距离一近,就被什么东西隔离了一样。     我发现,这个城市里面有许许多多我的“同类”,但是我并不能确定哪一个人就是我的“同类”,每个“同类”的能量感觉也尽不相同,如果非要形容,这种不同能量的感觉就好象一些声波,频率似乎是不同的。不过,我相信一般人没有判断这种声波的能力,而我却有。     我有时候会蹦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我是不是不是人?     不过想到这里我又会问自己,那我不是人,我是什么?妖怪?好象我真的有点象妖怪,如果我真的是妖怪,是不是我更加不能被大家接受而活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我很小心,我从来不和任何人讲我的这些感受,我跑步和其他的锻炼也是尽可能的躲着人,并尽力的控制对“同类”的感觉时,不要表现的很明显。     说是这么说,但是,我的不辛还是因为我的这些身体变异的情况来临了。     有一天我被队长请到房间,身边还有几个指导员。     我们前进大队的队长是个好人,30多岁,家庭出身非常的好,人其实也是很和气的,但是队长对于执行中央的任务,以及南海市的革命任务,从来不打任何折扣。说老实话我很佩服他,从来没有看到他的意识有过一丝一毫的动摇。     队长的名字叫王行志,并不是南海人,而是随父母在少年的时候落难到了南海,当过兵,立过功。不过腿被打瘸了,走路一高一低的,退伍下来以后就留在了南海最大的兵工厂当工人。武斗的时候我们保林派首先占领兵工厂,就是王队长的主意。     大家的表情都很严肃,王队长叫我在对面的椅子坐下,他们几个则坐在办公桌后面。我觉得气氛很不对,这好象不是简单的聊天。     果然,王队长首先说话了:“赵雅君,你知道为什么要找你谈话吗?”     我说:“不知道啊!”     王队长继续说:“你真的不知道吗?”     我说:“真的不知道。”     旁边的一个指导员,姓张,猛的说:“赵雅君,你最好老实点!”     王队长压了下手,示意那个指导员不要说话。     王队长说:“赵雅君同志,党是关心你的,大家是革命同志,是革命战友。如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说出来嘛。大家还能帮你想办法。”     我惊讶了一下,说:“王队长,我挺好的啊。”     那个张指导员又跳起来,这个人的确政治素质过硬,就是脾气不是太好,吼道:“好什么好!”     张指导员旁边的钱指导员拉了他一下,很和气的说:“赵雅君同志,你最近是不是觉得自己不太舒服啊?”     我说:“没有,我真的挺好的,能吃能睡。”     张指导员哼了一声,也不说话。钱指导员向王队长示意了一下,王队长点点头,让他继续问下去。的确,钱指导员是全队文化素质最高的,是大学生。     钱指导员说:“既然没有什么不舒服,怎么这么多同志向我们反映你的行为有点反常呢?”     我脑袋里马上就回想起因为我感觉我有同类,老是东张西望,到处搜索的样子,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3:46:21

      五、陈景强主任        等待我的是没完没了的拷问,为什么说是拷问而不是询问,是因为我几乎每次都要挨揍。对于阶级敌人,我原来的战友们瞬间就变的冷酷无情,吃耳光几乎是家常便饭。他们折磨我这个阶级敌人,敌特分子,似乎是他们的乐趣,除了我念书的时候印象中的国民党反动派用的老虎凳,烙铁什么的,我能够想象到的和不能想象到的一切殴打方式都用上了。     每次挨完打之后,我才知道为什么父亲头发一下子花白,身体也总是直不起来,因为我的父亲也遭受过和我类似的对待。     不过,我不同,我可能真的不是人。我期待人打我,因为我一直就有自虐的行为。而且,我的身体可能真的很特殊,因为被关起来不能活动,所以只有在别人殴打我的时候,我才觉得轻松一点。     我不管被打的多重,自己也并不觉得特别的疼,好的也很快。甚至连打我的人都觉得有些吃惊,我居然第二天和没事人一样。     因为能够被打的原因,我打死也不承认我是特务,如果我不承认,他们就无法问我还有什么同党。所以,漫长的拷问持续了一个多月,最后还是没有任何结果。我觉得王队长他们也怀疑我可能真的不是特务,一个月后还来看过我一次。     尽管被关押着,被人监视的感觉还是从来没有消失过,甚至更加的明显和密集了起来。每次被拷问完,这种监视的感觉也越强烈,我这个屋子就是一个几乎算是密封的房间,唯一的一个窗口也是我天天盯着的。我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房间,为什么还能感觉到这么明显的别人监视的感觉,难道有什么秘密的管道可以看到我吗?     我曾经沿着墙摸索过,一个月来几乎每一寸墙壁都触摸过了,连便盆都被我神经质的检查过无数遍。到底是什么人在监视我,又为什么监视我,又从哪里在监视我?难道,我是自己在监视自己??     第二个月过完,他们还是没有翘开我的嘴。我觉得我简直就是书中描写的共产党人,不管敌人用任何残忍的手段来折磨我,我也坚决不开口。可能是因为我这种“坚贞”的意识吧,我被释放了。不过,并不是获得了自由,而是负责挑好几个地方的大粪,属于市里面清洁部门。不过,这个部门是前进大队掌管的而已。     每天很早就要起来,干到很晚才能把我负责的几个区域的大粪挑完,回来以后还不能休息,必须先向大队报道,汇报当天的思想状况,才能休息。简直枯燥到了极点,而我也只好在这种生活中寻找一些乐趣。     于是,我挑大粪的速度堪称一流,因为身体非常敏捷,体力也好,跑的也快。以至于我挑了一段时间大粪以后,我挑大粪居然能够让人侧目注视。估计没有人见过还有这么挑大粪的:大粪被乘的满满的,扁担一会从左肩变到右肩,粪桶被舞的团团转,什么大街小巷,坑坑洼洼的地方,我这个挑大粪的都是如履平地。大粪从来不泼不撒。     尽管这样,肚子饥饿总是在折磨着我,可能是因为我天天干活,体力消耗也大,所以分配给我的一点点食物基本都是杯水车薪。不过饿肚子也不是没受过,只是饿的很难受而已。如果实在饿的难受了,我会吃草,而且我还发现了有些草的味道很好,有些甜味。所以,一休息我就会到处找这种草,收在衣服里饿的厉害的时候吃。     挑大粪又挑了三个多月,直到冬天找不到草了,我就挖泥巴找草根吃,有的草根又肥又大,吃起来和白薯似的。而我也好象被遗忘了……     再次碰到赵德民是在1971年年底的时候。     我正在街角啃草根,看着一大堆红卫兵闹哄哄的正在往什么地方涌去。就听到很熟悉的声音叫我:“雅君!”     我一抬头,就看到赵德民站在我身边不远处。说实话我看到赵德民还是很高兴的,赶忙把手上的草根丢掉,站起来向赵德民走了过去。     不过赵德民后退了两步,这也让我立即清醒了起来,第一我现在身份不对,第二赵德民似乎对我还有阴影。     我只好站着不动,搓了搓手,干笑着说道:“哦,德民啊。很久没见到你了。”     赵德民也微微笑了一下,说:“是啊,半年了吧。”     我说:“大家都还好吧。”     赵德民说:“还好。”     我说:“那就好。”     说到着,我不知道再说什么了,看着赵德民,既熟悉又陌生,既亲切又矛盾。     而赵德民也好象不知道说什么了。     两人尴尬的站了一会,还是我先开口:“去哪?怎么这么巧?”     赵德民说:“跟着他们一起去五厂的,不知道怎么就找到你了。”     我说:“是挺巧的。”     赵德民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欲言又止,但是他咽了咽口水,把话吞下去了,才说:“我先走了,有空再聊。”     我点点头,赵德民能够和我聊这么一会,也是很有勇气了。     赵德民从我身前走过,突然把手一伸,说:“保重。”     我也顺势把他手一握,说:“谢了。”     但是在我接触到赵德民的手的时候,我突然“听”见赵德民说:“对不起,我和庞怡巧春节结婚。对不起,请原谅我。”而我确定这赵德民并没有开口说话,但是我的确是听到了。     不过手短暂的一握,就立即松开了,赵德民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呆呆的站了一会,看着自己的手,刚才我听见的是什么。赵德民并没有说话,但是我确定是赵德民要说的话,难道,是赵德民的想法???     我几乎麻木的干完了今天的活,做了思想汇报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父亲原来的大屋已经被没收了,母亲以前住的房子在母亲死后也被公家收回了,我现在住的地方是80多年前的烂房子,除了人不响以外哪里都响,除了地不漏以外哪里都漏。     我静静的坐在烂床上,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很长时间。     然后笑了两声,就捂着脸哭了。     我可能真的不是人,我肯定是妖怪或者怪物,所以庞怡巧会离开我,所以我会被人怀疑,所以我这么不辛,所以,所以,所以。     哭了很长时间,我才站起来,我想死,我再也不想活了。而且,我下定决心立即就去死。     我受够了,我被人揭发,我挑大粪,我只是没有一个理由立即去死而已。现在,我变成了怪物,居然能够听到别人不愿说的话,而且,怡巧也永远不会回到我身边,我的朋友娶了他,有这些理由,足够了。我再也不想这样毫无希望的活下去。     我从房子里溜出来,翻过了两道围墙,顺手扯下了一些绳子。没有人能够发现我,我的动作很轻,很快。我打算跳水库,绑上几块大石头,让人们找不到我。我也不想让他们找到我的尸体。     我绕着路,从黑暗的角落钻出去,躲过不少巡街的红卫兵。跑到了离我这里最近的一个水库,那里有个路桥,下面水很深,我绑着石头跳下去一定马上就能死。     我死的念头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当我把石头绑好之后都没有丝毫的犹豫。     我站在路桥边上,念叨了两句:“妈,爸,不肖的儿子来了。”就跳了下去。     冰冷的水迅速的把我包围了,我没有挣扎,任由石头把我向冰冷的水底拖去。     我一口水喝了进去,咕咚吐了几个气泡。我知道,我马上就会死了。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3:54:47

      而这时,我眼前划过了一道黄色的光,好象什么东西从我面前游过,我最后的意识告诉我,是一个巨大的发着黄色光芒的鸭蛋。     而黄光越来越多,似乎我身边围绕着无数个这种发光的鸭蛋。     一种薄膜似的东西就向我的脸上罩了过来,而我又呛进去一口水,眼睛发黑,就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是一间看着很干净的病房,我则躺在软软的病床上,我立即挺身坐了起来。我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干燥的病号服。我马上环顾了一下四周,我是不是死了?     而女护士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是一个看着很漂亮的女护士,留着很常见的革命头,但是带了一个很别致的护士帽,到显得别有情调。     这个护士见我轰的坐起来,马上跑过来说:“赵雅君,你得救了。”     我紧张的说:“这是哪?”     那个护士说:“这是第三医院。”     的确,第三医院就在水库旁边。     我说:“谁救了我,为什么救我,我要死,我要死!!”     然后翻身就要下床。     护士把我按着,喊道:“别这样,是陈主任救了你。”     我一顿,问道:“哪个陈主任。”     护士看我平缓了些,说:“就是陈景强主任。”     陈景强这个名字我太熟悉了,南海的革命委员会的主任。武斗也是他制止的。一说出这个名字我到也一下子不敢造次,没有挣扎着下地,只是不愿意躺着,光着脚坐在床上。     我问:“那陈主任呢?”     护士说:“应该马上回来。”     护士话刚说完,这件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进门的就是陈景强书记。     我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到这位首长还是第一次。     陈景强看上去40多岁的年纪,看着很和气,微微有一点点发福,但是看起来还是非常的精干,左脸有条很长的伤痕,说是和日本人拼命的时候被刺的。     陈景强是南海很有名的战斗英雄,据说他一个人至少杀了100个以上的日本鬼子。1958年金门炮战的时候,还一个人打掉过7个人的台湾特种兵偷袭。     说是退伍之后,被反革命份子,汉奸,特务分子打击迫害,终于迎来了伟大的造反运动,率先响应了党中央的号召,组建了南海第一个造反组织,开创了南海革命斗争的新纪元。     这种英雄人物,出身又好,几乎挑不出任何毛病,自然在南海的造反运动中坐上了第一把交椅。     不过,这些都是道听途说的,我也不知道真假,不过我坚信这些都是真的。     陈景强看了看我,说道:“胡闹嘛!小伙子!”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3:54:59

      六、他们是谁?        陈景强一说话,马上就让我老实下来,对于陈景强这个首长,不听他的就是反革命。于是我很紧张的坐在床上,也不太敢看陈景强。     陈景强看我一下子老实了下来,呵呵笑了两声,就坐在病房里的椅子上,然后对那个女护士说:“孙丽,你先出去吧。告诉小王,未经我的同意,任何人不准进来。”这个叫孙丽的护士怯怯的应了一声,看了我一眼,就转身出去了,并把房门关上了。     陈景强听到门一关上,就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你叫赵雅君吧,怎么这么想不开要自杀?”     我抬起头看了看陈景强,他很和气的看着我,倒让我觉得有些温暖,于是我说:“首长,我实在,唉……”     陈景强说:“我知道你受了些委屈,不过你还是要相信党,相信群众嘛。就这样死了,不是很对不起组织对你的培养吗?”     我说:“首长,我真的是冤枉的。”     陈景强说:“我知道你是冤枉的,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也了解了个大概。”     我说:“啊,我睡了多久。”     陈景强说:“从你被我们救上来,到现在,已经是一天一夜了。”     我看了看窗外,窗外是黑夜,看来我真的是昏迷了一天一夜。     我说:“首长,对不起,麻烦你了,我现在没事了,我马上就回去。”     陈景强哈哈笑了两声,说:“别着急嘛!你想顶着个用自杀来逃避人民审判的罪名回去吗?”     我无话可说,我既然没有死成,那么回去自然要罪加一等。     陈景强看我说不出话,站起来向我走了过来,坐在我对面的床上说:“赵雅君,你相不相信我?”     我听到这话有些吃惊,我哪里敢不相信陈景强啊,于是赶忙说:“首长,我当然相信你。”     陈景强说:“好,那我问问你。你最近是不是自己身体有些异样呢?你老实跟我说。”     我哦了一声,反正是陈景强主任救了我,我就老实说了吧,我咳嗽了一下,说道:“首长,是的。我是觉得我有些不对。”     陈景强追问着:“你说。”     我继续说道:“我感觉到有人总是看着我,另外还总是感觉到这个城市里有我很多的同类,但是我却不知道是谁,总是并吸引过去。但是一靠近,就找不到是谁了。嗯,昨天,哦,不是,前天,我还感觉到了别人在想什么似的,别人没有说话,我是听到他脑袋里面在想什么。首长,可能是我精神有问题,你不要见怪。”     陈景强哈哈一笑:“你感觉到谁在想什么了?”     我说:“赵,赵德民……他在想他要和我一个以前相好的女同志春节结婚。”     陈景强说:“呵呵,赵雅君,你其实是个挺老实的同志,你说的没错,这个叫赵德民的的确要和你说的女同志春节结婚。”     我抬起头,看着陈景强,他的眼神中似乎散发出着说不出来含义的光芒,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我啊了一声,也不说话。     陈景强接着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你要自杀?”     我说:“算是吧,我觉得自己不正常。”     陈景强说:“现在,我要求你必须好好的活下去。你能执行命令吗?”     我想都没有想,就说道:“能执行好首长的命令!”说完了以后才有点后悔,我真的能够不再去寻死吗?     陈景强又笑了笑:“别说大话,我知道你这个状态可能过两天又要跳水库。”     我有点尴尬,说:“不会的。不会的。”     陈景强站起来,又坐回到椅子上,似乎在考虑什么问题,然后说道:“你看到什么没有?”     我说:“看到什么?”     陈景强说:“你在水库水里面。”     我想起来我在水里面看到的那些巨大的黄色鸭蛋,还有诡异的薄膜贴到脸上的感觉,但是我不敢说,这些东西可能是我跳到水里面呛水以后出现的幻觉。     我说:“我跳进去很快就昏了,什么都没有看到啊。”     陈景强说:“你说的是实话吗?”     我一愣,耳根马上就觉得一阵燥热,说话也吞吞吐吐起来:“是,是,是实话。”     陈景强哈哈哈大笑了起来:“好了好了,你什么都没有看到。记住了吗?”     我说:“是,是,记住了。”     陈景强又说:“不想知道我们怎么救了你?”     我说:“不,不想。”     陈景强说:“很好。”然后他站起来,走向门边,把门拉开了,冲外面招了招手。     咚咚咚咚,几个人急促的脚步声就跑了过来,恭恭敬敬的站在陈景强身后。     陈景强吩咐道:“叫前进大队的王志行和所有的指导员到第三医院来,我要找他们开会。快去快回。小孙,你看着病人,不要让他外出。”     孙丽这个护士留下来看着我,陈景强坐了一会,看我吃了些东西以后,也出去了,再没有回来。孙丽拉着我聊天,笑的很甜,让我心里逐渐的温暖了起来。这个叫孙丽的护士,还是非常善解人意的,她并没有问我为什么寻死这些我觉得很难受的话,而是给我讲笑话和自己小时候的事情,聊到后来才知道,孙丽也是挺可怜的女孩子,从小就是孤儿,连父母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这让我对孙丽有一种爱恋的感觉,也许是庞怡巧和赵德民的关系已经让我决定彻底的想忘掉庞怡巧这个人,所以孙丽这个女孩子的声音和笑脸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心中。劫后初生之后,见到了陈景强,而且又有孙丽陪伴着,让我觉得好像生活又有了希望。     应该是晚上12点多的时候,病房门被推开了,进来的居然是王队长,钱指导员,张指导员几个。他们进来我本来还很紧张,但是他们对我却很客气,连张指导员看着我的眼神也温和了起来,他们还给我带了一套衣服,让我换上之后就带我出院。     孙丽似乎有些不舍得,我也觉得还没有和她聊够,但是走是一定要走的。我把衣服换上以后,在门口和孙丽打了个招呼,就在王队长他们的陪同下出了院。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5:48:45

      回去的路上才知道,陈景强找他们谈了话,担保我不是特务分子,让前进大队好好的对待我,不要让我掉队,并批评了王队长。这些话从王队长他们口中说出来,好像还很光荣一样。张指导员也是一路给我套近乎,说他后来一直觉得我肯定不是敌特分子,因为我表现出共产党人的优良品质,钱指导员还嘻嘻哈哈的埋怨我为什么不再找他们谈谈。     我只能笑笑,马后炮的安慰方式谁都会。     我重新归队了,住的地方换了标准的单身宿舍,这还是很多和我同龄的未婚青年想都不敢想的待遇。队里还专门召开了大会给我平反,平反的理由念了整整一个小时,连我自己听着都面红耳赤的。还要求大家多多关心我,要求曾经对我不敬的人主动赔礼道歉。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曾经打过我,骂过我的人就排着队向我讨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和我关系是多么多么的好,自己下手的时候是多么的不忍心,自己如何如何的睡不着觉,听到我平反的消息是多么多么的激动和高兴等等等等。让我耳朵都能听出茧来。     我知道他们都是知道了我是被陈景强担保的人,也就是说我和陈景强主任搭上了什么关系,尽管他们可能并不知道我是因为自杀才和陈景强第一次接触。但是越不清楚,他们就越是觉得我身份特殊,生怕我打报告给组织,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一下子从地狱到了天堂,我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躺在床上静静的回想白天那些人假惺惺的嘴脸,我觉得深深的厌恶,人性难道是这么丑恶的吗?满嘴的大公无私,为革命理念抛头颅洒热血,在权力和利益面前,就只是一摊狗屎,让人恶心的程度更甚于一桶桶的大粪。     不过,陈景强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担保我,对我来说是一个谜,我怎么想也想不通,怎么想也想不透。我反复的回忆我和陈景强的对话,难道是因为我身体的特殊性,才让陈景强对我如此吗?难道我的存在对陈景强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这让我越发的注意起我身体的特殊性来,以前,我觉得是个负担,现在我觉得我的这些特殊的感觉变成了我的一个护身符一样。我开始研究我的身体是怎么回事,甚至记录这些感觉。不过,我从来不将这些写下来,而是凭大脑记忆,因为写下来这些东西,很可能会被人发现而成为确凿的搞特务活动的证据。别看一群人对我点头哈腰承认错误,他们一转身就会骂我祖宗十八代,对我献殷勤的背后,眼神也是溜来溜去,寻找从新把我打倒的证据。我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莫大的威胁。     不过通过一段时间的大脑记忆,我发现我对“同类”的感应是一种杂乱无章的排序,并不是越靠近我的“同类”我才能感应到,也就是说,我感应到的“同类”也许不在身边,甚至也不一定是在我视线中出现的人。所以,当有明显的“同类”感应的时候,我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到处去寻找,而是给这个感应比较强烈的“同类”打上标号,最后能够准确识别出来的有八个“同类”,我分别标注为百家姓里面的赵钱孙李周吴郑王。     “同类”并不会一直感应的到,拿那八个“同类”而言,能够感应到他们也是断断续续的,有时候会突然出现但持续很短的时间,有时候又会一整天都能够感觉到这个“同类”。     而且,我还发现,当我靠近人群的时候,感觉会突然消失或者模糊起来,好像被什么东西隔断了一样。这种隔断感反倒给了我确定哪群人里面有我的“同类”。如果我感觉到20个“同类”的存在,这个时候我一接近一群人,突然有一个或者两个“同类”的感觉消失了,那么,这群人里面很可能就有“同类”的存在。     不过在八个信号强烈,被我标注了赵钱孙李周吴郑王的“同类”,越来越成为我发现的重点,我会整天追踪这八个里面的某一个,寻找那种隔断感。     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当然也从来没有消失过,不过,这种被监视的感觉我也归为了“同类”感应。仔细的对监视感进行记录,也发现了监视我的“同类”大概有五个或者六个。但是监视我的“同类”我不能主动感应到他们,而是他们开始监视,我才能感应到,属于被动的模式。并且,被监视感不存在隔断,这和我主动感应到的“同类”有所区别。     最后,终于有一个“同类”让我基本确定了,就是让我标号为“周”的“同类”。这个同类不是别人,居然就是赵德民。     而让我确定赵德民就是标号为“周”的同类,是在赵德民和庞怡巧的婚礼上。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6:03:14

      七、军人徐德有        我去参加赵德民和庞怡巧的婚礼,是因为孙丽。从第三医院出来,我对孙丽一直是念念不忘,忍了一个星期以后,我就抽空去了一趟第三医院,目标直指孙丽。     孙丽见我突然出现在她看护的病房门口,显得分外的高兴。我一直等到她忙完,才和她在医院中聊了一会。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孙丽特别的亲切和可爱,她比我小3岁,16岁就在这个医院当护士了。因为第三医院是伤残军人的治疗的地方,所以一直没有受到冲击,还算稳定。     孙丽个子不是很高,但是很苗条,人看着很秀气,很爱笑,眼睛大大的,有一个俏皮的笔挺的鼻子,属于很讨人喜欢的那种乖巧的女生。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从小就是孤儿的原因,孙丽的眼睛中不时流露出一种淡淡的伤感。不是她从来不表现出来她的那种伤感,而当她知道我的父母亲也不在了的时候,反而心疼起我来。     尽管第一次聊天时间并不是很长,却让我养成了每隔两三天就去一趟医院找孙丽的习惯,如果不见到孙丽,我就有些难受。自从母亲死后,庞怡巧和我决裂,我就一直没有任何感情的依靠,所以,我似乎把孙丽当成了我感情上的一个依靠了。     但是我很小心很谨慎的和孙丽相处,生怕我的一时冲动冒犯了她,所以每次见面,我都尽力的克制自己的情感,把孙丽当成很好的朋友一样看待。     不知道是不是陈景强和医院打了招呼还是什么原因,我每次来找孙丽都很顺利,也没有什么人刻意的打量我们两个。在第三医院安静的后院散步,有种世外桃源的感觉,没有满眼的大字报和撕心裂肺的口号声,有的只是我和孙丽静静的聊天,这让我也终于露出了微笑。孙丽说我笑得很好看,我也会说她笑起来特别的好看。     不过我回到大队还是特别的别扭,尽管我平反了,恢复了身份,但是我却仍然没有什么朋友,大家对我保持着客气的态度,似乎生怕得罪了我或者和我粘上什么关系。这让我的处境很尴尬。尽管尴尬,但是大队还是安排给我了一个光荣的任务,就是参加了海防分队。70年开始,台湾特务的活动似乎又猖獗了起来,经常能够抓到从金门溜过来的台湾“特勤兵”,所以,整个南海的红卫兵大队都有一只海防分队,分不同的地段和时间负责整个南海的海岸线的巡逻任务。这种工作很容易出成绩,所以特别让人羡慕,我觉得我能够参加海防,也是陈景强安排的。     春节前得到了赵德民和庞怡巧结婚的“喜讯”,赵德民托人转告我,希望我能够参加他们的婚礼。我犹豫了很长时间,本来打算放弃,不过在和孙丽聊天的时候让孙丽察觉了。在她的再三追问下,我才吞吞吐吐的把我和庞怡巧的故事讲给了她听,以及我不想去参加他们的婚礼。结果孙丽很坚决地告诉我,让我一定要去,必须要面对自己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并说她和我一起去。     就这样,我居然带着孙丽,去参加赵德民的婚礼。孙丽特别请了假,还打扮了一下,换下护士服的孙丽,看起来特别的俏皮,她的衣服也特别的整理过,看着很合身,没想到宽大的护士服下面,孙丽的身材也很不错。这让我看着有些脸红。     说是婚礼,其实谁都知道,不过是大家一起吃点瓜子和花生米,由队长做个证婚人宣读一下结婚证。我记得我年纪很小的时候,还见过南海结婚的人家弄得很是热闹,不仅在大海里面放鞭炮,而且新郎还要捞鱼给新娘做第一顿饭。不过后来革命要求一切婚事都从简,以及海禁,才再也见不到那么热闹的婚礼了。     赵德民结婚当天,我标记为“周”的那个“同类”的感应就一直特别强烈,从一大早就感应的很清晰。当我带着孙丽向他们结婚的礼堂走去的时候,隔断感就明显的来了。因为当天“周”的感应是如此的清晰,所以隔断感一来,我就有所怀疑“周”是不是赵德民。     我来的时候应该有点晚了,赵德民和庞怡巧正要进屋,一看到我过来了,赵德民马上拉着庞怡巧迎了上来,庞怡巧看起来还有点扭捏不太愿意。赵德民很热情地伸出手和我握了一下,我也慌忙的念叨着:“恭喜恭喜。”和赵德民的手一握上,我就感觉到赵德民的想法一下子向我涌了过来,他在想:“雅君,我会照顾好怡巧的。谢谢你能来。你不要怪我。我是真的爱怡巧。”     我挺别扭的立即把手抽回来,倒不是故意想给赵德民难堪,而是听见别人想法真的很古怪。赵德民也没有见怪,引着我和孙丽往里面进。我见庞怡巧脸色似乎也不太好,就冲她笑了笑,庞怡巧也挺别扭的向我笑了笑,不过她的目光就停在孙丽的脸上,似乎在打量着孙丽。     我连忙向赵德民和庞怡巧介绍:“这是孙丽,我一个朋友。”赵德民也打量了一下孙丽,脸上马上如释重负一样露出了笑容,说:“欢迎欢迎。”     孙丽似乎也在打量庞怡巧,我心中发慌,这丫头别说出什么不开心的话。不过这个担心是多余的,孙丽打量了一下庞怡巧后,甜甜的笑了笑,说:“新娘子好漂亮哦,恭喜恭喜!”     我带着孙丽一进门,几个看到我的人都吃了一惊,门口甚至一下子没有人说话,估计是没有人想到赵德民会请我来。不过又很快恢复了吵吵嚷嚷的,谁都不想这个大喜的日子找晦气。     等我和孙丽坐下来,我才缓了一口气,原本料想着我会很不自在,会很尴尬,所以不敢来,但是真的来了,才觉得自己想的不对。看到赵德民和庞怡巧神采奕奕的站在一起,下面的人跟着起哄,我也很快的开心起来。那场和庞怡巧的恋情好像梦一样模糊了起来,如同一片叶子,顺水而流,也没有飘落时的伤感了。     我偷偷的捏了一下孙丽的手,什么都没有想,只是想向她表达我的感谢,如果不是她鼓励我来,恐怕我现在正在郁闷呢。我把孙丽的手一捏,孙丽的脸一下子飞上了两朵红晕,缓缓地把手抽了回来。斜着眼睛瞄了我一下,偷偷的笑了。     婚礼尽管很简单,但是气氛很好,大家拼命的折腾赵德民和庞怡巧,王队长和钱指导员年纪比较大,却是闹的最厉害的两个,好像只有在这个时候,大家才会忘记了生活中的苦痛和压抑,真正的让自己像一个人一样。     尽管没有什么吃的,但是酒还是有的,还有一些比较罕见的鱼干虾干下酒。赵德民喝了不少,兴奋的嗷嗷叫。庞怡巧也是个性格泼辣的人,帮赵德民挡了好几杯,说话也大声了起来。     我不太会饮酒,只喝了二小杯,就觉得有点昏,却喝了不少茶水。于是孙丽打了个招呼,出去方便一下。刚绕出房间十多米,“周”的感应就慢慢的出现了,越往远走,感应就越清晰。我快速的找了个地方方便了,又往回走,隔断感又回来了。     我心中诧异,觉得这可能是难得的一次机会来验证“周”到底谁,于是我在隔断感来临的距离,来回走了几次,最后确定,“周”就在赵德民的婚礼上。而这种有别于其他任何时候的“周”的感应,恐怕只有现在的这个新郎官赵德民才有这么兴奋。     确定了赵德民居然就是“周”,我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好像赵德民突然就出现在我的大脑中,而且和我越走越近,几乎要和我融合起来。我吓得哆嗦了一下,赶快把这种感觉驱散。     难道,赵德民和我一样,是个特殊的人?但是,他为什么好像一点都没有感应到这一切?难道,我和他相同,又有不同之处??     回到婚礼的房间,我越看赵德民越感觉诡异,好像只要我愿意,我就能跳到赵德民身体里一样。这让我有些坐立不安,乘着有人陆续的离开,我也拉着孙丽离开了现场。     而一离开,“周”的感应就又来了。     孙丽看我好像不太对劲,犹豫了一下还是问我:“是不是不开心啊。”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6:03:29

      我连忙摇头,说:“不是不是,我是突然想起来别的事。”     孙丽哦了一声,没有问下去。其实我很想告诉孙丽我能够感应到这些自己的“同类”,今天我终于确定了赵德民就是我的同类之一,但是思量了再三,还是觉得不说为妙。     我说:“孙丽,你参加过婚礼吗?”     孙丽头一低脸一红,说:“没有呢。”     看着孙丽的样子,我一下子很冲动的想说:“要不我们结婚吧。”但是我还是忍住了,说这样的话万一得罪了孙丽,还真是比较糟糕呢。     于是我把这些感应赶到一边,不再去刻意的想这些感应,拉开话题又和孙丽边走边聊了起来。     直道送孙丽回到第三医院的外面,她即将回去上班,我才记起来,再过两天就是春节了。     孙丽走进去了几步,又突然回过身来,向我走近几步,双手背在身后,似乎很扭捏的摇晃了几下,才说:“后天一起过节吧,你来找我。”     我愣了一下,马上就回过神来,顿时傻哈哈的连连答应着:“好!好!”     孙丽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转身就跑进医院了。     我脖子发烫,脸发烧的站立了一会,突然心情格外的轻松起来,一路甜滋滋的向自己的家跑去。     的确,整个南海我没有任何的亲人了,父亲本来就是赵家的独子,家里其他的姑姑们都嫁到外地去了。而母亲也是从福州那边嫁过来的。妹妹死了,弟弟去湖北了,姐姐也去西北了,整个南海也还真的只有我一个人,如果不是孙丽说起此事,我还真的打算自己一个人过一个冷冷清清的春节。     而孙丽,她是孤儿,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完全是政府带大的孩子,16岁工作了以后,也似乎没有什么熟人来往,基本上医院就是她的家。     孙丽的这句话,让我足足兴奋了两天,也着实准备了一番。我把我最新的衣服拿出来在褥子底下压了两天,让衣服能够平整一些。队里发的唯一的一些年货,我也是一口也没有舍得吃。都准备好大年三十的晚上给孙丽多吃一点。有辛的是,队里还考虑我们这些无家无口的光棍,给我发了一小条腊肉,半条咸鱼和一盒午餐肉,我也做熟了装在饭盒里面。这都是难得一见的美食。还多亏了我是前进大队的,其他大队还都没有这些待遇。南海待遇最好的,就是军人,能当军人是每个南海年轻人的梦想,可惜的是,我这样的出身不好的,永远和军人是无缘的。     两天象过了两年一样,时间都是数着指头过来的。终于到了去找孙丽过春节的那天。我洗了澡穿戴整齐,用网兜提着我那些珍贵的年货,来到了第三医院。     见到孙丽的时候,孙丽打扮的像一朵花似的。我看到她眼睛都直发愣,孙丽的脸上浮出两朵红晕,带着我就去她的宿舍。     我还是有点紧张的,孙丽不会这么大胆,把我这个单身男子带到她的宿舍去吧。要知道那个时候,没有结婚的男女同处一室过夜,是非常重大的错误,是流氓罪。这倒让我有些犹豫,不过也不敢问孙丽,怎么能扫别人的兴呢。     不过当孙丽把我带到宿舍的时候,门一推开,我才发现宿舍中早就坐了其他的几个女孩子,看到我进来就呵呵呵的笑了起来,并交头接耳的。一个脸胖胖的女同志说:“是个大帅哥啊!”     惹得我站在那里傻笑,孙丽也憋了个大红脸。     真是一个开心的夜晚,我们讲笑话,吃东西。我还被逼着表演忠字舞。这些女孩子都是孙丽的同事,也是孤儿,和孙丽一批进的第三医院,她们一起过了好几个春节了,这次因为我这个男生的到来,让这个小宿舍充满了欢声笑语。我真是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我被这帮丫头整来整去,一会要跳舞,一会要俯卧撑,一会要扮蒋匪让她们用花生米壳子砸。     孙丽也是一个晚上都幸福的笑着,闹着,她的那些小姐妹们不停的开她的玩笑,说得我都面红耳赤的,好像,孙丽真的会嫁给我一样,然后我们两个组建幸福的小家庭,生一大堆孩子。     接近年夜的时候,居然这帮女孩子还做了饺子,一个人只有三个,但是我似乎很久很久都没有吃过饺子了,好像吃人参果一样轰隆一口就吃掉了,惹得大家又笑了起来。孙丽还非要把她的饺子让给我吃,我怎么可能吃呢,两个人推搡了半天,那帮姐妹就起哄,非要孙丽喂我一个。     这个孙丽喂我吃的饺子,格外的好吃,是我今生今世吃到的最好吃的东西。     刚把饺子吃完,大家正在收拾东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门被推开了,一个中年的女医生冲进来,看了大家一眼,急急得喊道:“快!先别收了,急救室!有解放军受伤了!”     大家对望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就往门外赶去,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女医生看到我在场,对我也喊道:“同志,哪个单位的。”     我赶紧说:“前进大队……”     这个女医生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刚好缺人,来帮帮忙!”     我赶紧应了一声,就跟着孙丽他们跑出去。     孙丽在路上对我说:“肯定是蒋匪利用春节派特务来南海。”     我跟着孙丽他们跑到医院里面,急救室外正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解放军战士,满身的鲜血,尽管是经历了简单的包扎,但是从他们受伤的程度来看,必须是马上动手术。而且从现场的混乱程度来看,这几个受伤的军人都是刚刚送到医院。     我被安排着抗氧气瓶和扛军人上手术床,大年三十的,医院人手短缺,所以连我这样的壮劳力也被派上了用场。救人如救火,谁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伤员还在不断的运过来,看得出来,这应该是一次爆炸。     而陆续赶来的人也越来越多,可能因为第三医院本来就是战地医院的原因,尽管匆忙,但是还算井然有序。     我扛军人还有一个任务,就是要在登记这个军人叫什么名字,但是大多数受伤的军人都是双目紧闭,有的已经昏迷了,有的只是在哎哟哎哟的叫着。     当我把一个军人又扛上床时,这个军人似乎有些特殊,他眼睛睁着,似乎很清醒,脸上尽管血淋淋的,但是他一声不吭,我问道:“同志,你还好吗?”他点点头。     我又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军人慢慢的张开嘴,挤出了几个字:“我叫徐德有。”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6:03:51

      八、背叛的漩涡        整个除夕的夜晚在混乱中度过,军队方面派来了不少军医,医院也增调了一些医生过来,因为是大年三十,通讯也不发达,所以一直到早上,我这个临时帮忙的,才终于轻松了下来。人精神一松,疲倦感也涌了上来,而我看到孙丽还是忙忙碌碌的,她身上穿着的护士服上也是沾满了鲜血,丝毫没有一丝一毫的懈怠。这让我也对孙丽刮目相看。     最后统计的伤员有21个人,有几个已经是生命垂危,在早上的时候这几个人抢救无效牺牲了。     而其他的伤员除了两三个还在深度昏迷以外,基本上都稳定了下来。     从穿流不息的人群和医生的话语中,可以估计到这是一次爆炸,而且是地下的,并可能引爆了周围的一些弹药,造成了巨大的伤亡。但是从跟随过来的军人的神态上来看,似乎这次爆炸是一个不能公开的事件,而且爆炸原因也是没有任何解释。     所以早上的时候,我这个局外人接受了两个军人的询问,我也老老实实的说了为什么我在这里帮忙。这两个军人没有说什么,就让我先回去,并警告我不得和任何人提起此事,说这是军事机密。我和孙丽打了个招呼,看孙丽也没有什么功夫搭理我,我也没和孙丽多说什么,就回去了。     我回到自己的房子里梳洗了一下,躺在床上却睡不着。整个场面我并不想多想什么,对到底怎么回事也不太感兴趣,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徐德有这个军人。徐德有让我觉得很熟悉,好像似曾相识。并且整个晚上的抢救在我躺在床上后也觉得似曾相识,曾经经历过一样,但是这种曾经经历过的感觉又停在了现在,没有往下发展了。     迷迷糊糊睡着以后,醒来已经是下午了,我用开水泡了点剩饭,胡乱的吃了两口。就动身去第三医院找孙丽,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担心孙丽。     在第三医院找到孙丽的时候,她正坐在护士值班室里,斜靠着桌子,头靠在胳膊肘里,坐着睡着了。和她一起的一个脸胖胖的护士,是昨天晚上一起过年的,她看到我来了,正要去叫孙丽,我做了个手势,让她不要叫醒孙丽。我静静的坐了下来,看着孙丽,心里涌出了爱恋的感觉,作为一个男人,我很想用我的臂弯给孙丽安全感。     不过,刚坐下来没有多久,门口沉重的脚步声就响了起来,孙丽一下子就惊醒了,一抬头看到我在,刚露出惊喜的表情,一个军人就冲了进来,看着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他结结巴巴的嚷嚷道:“大大大大夫,我我我我们徐营长吐吐吐吐了。”     孙丽忙站起来,对我说:“你先坐一下。”然后和胖脸的护士一起跑出去了。     过了半天,她才又回来。见到我就微微的一笑,把自己凌乱的头发扒拉了一下,我看得出来,她已经非常疲劳了。     孙丽说:“你不好好休息,怎么又来了。”     我赶忙说:“我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你,你也休息一下。”     孙丽转过身收拾东西,甜甜的笑了一下:“习惯了。现在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也笑了笑,说:“哪个徐营长?是徐德有吗?”     孙丽转过身来问:“咦,你怎么知道是徐德有?”     我说:“晚上我问过他名字,随口这么一问。”     孙丽说:“嗯,是他。他抗药性特别强烈,吐了好几次了。”     我也不知道抗药性是什么意思,反正应该是身体的什么原因,我说:“你们还要忙多久。”     孙丽说:“不知道,医院里没有人手。这次受伤的军人又特别多。”     我问道:“是蒋匪搞偷袭吗?”     孙丽一听立即转过身来,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我声音不要这么大。     然后走过来两步,小声的说:“别乱说,医院里打招呼了,不要谈论此事,也不准外传。”     我也连忙把声音压低下来:“是军事机密吗?”     孙丽小声说:“别乱说了,我看有点象。”     我刚还想说话,那个脸胖胖的护士回来了,孙丽连忙退开两步,说:“王慧姐,没事了吗?”     这个叫王慧的脸胖胖的护士把手中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放,说:“孙丽,要不你去休息一下吧。     这里有我看着呢。”     孙丽连忙说:“那不行,那不行。”     王慧很爽朗的笑了下:“去吧去吧,大帅哥都来找你呢。”     孙丽使劲地说:“那肯定不行的!”     我知道我在这个地方也不是什么办法,干扰别人工作,于是我插上一句嘴:“我还是先走了,     改天我再来,你们都注意休息。”     我也没有管王慧和孙丽是否挽留我,刚起身就要往外走,没想到迎面就差点碰到一个刚好要进门的人,这个人居然是陈景强。     陈景强一让,说道:“慢点小伙子!你果然在这里!”     我正想说抱歉,抬头就看到陈景强身后站着的人,就是我恨之入骨的王山林。     我含糊的说了声对不起,但是眼神一直没有离开王山林。     陈景强似乎也觉得不对,说:“哦,小赵你认识小王。”     还没有等我说话,王山林已经说道:“认识认识,打小就认识。”     我恨恨的看了王山林一眼,没有说话。     陈景强哈哈一笑,说:“小赵,你跟我来一下。”     我回头和孙丽和王慧打了个招呼,说我先走了。看得出来孙丽也发现我眼神不太对,露出了担心的表情。     我一路无言,和陈景强,王山林走到后院,陈景强找了个小石桌坐下,示意王山林走开几步。     王山林听话的象条狗似的走开了。     陈景强看我坐下,说道:“你昨天晚上在医院?”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6:04:12

      我说:“是的。昨天晚上和孙丽他们一起过年,刚好碰到了,人手不够,医生叫我帮忙。”     陈景强点了点头,说:“赵雅君同志,组织要求你对此事保密。”     我马上想起孙丽和我说的话,我连忙点头:“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陈景强站起身来,说:“好的,我就找你说一句。你也不要在这里久留,早点回去吧。”     我也跟着站起身来,王山林正在向这边打望着,他的眼神扫在我身上让我感觉到一丝丝的凉意。     陈景强亲自来找我,就为了说让我保密这句话,我觉得这次爆炸远远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让我觉得有些恐慌,说不清为什么,我觉得我好像又陷入了一个阴谋之中。     回到大队宿舍,王队长居然也在找我,向我神秘兮兮的打听我的消息,我知道很可能是陈景强来过大队,刚好我不在的原因。我也是故意傻乎乎的说我最近挺好的,只字不提第三医院的事情,王队长看从我口中问不出什么,一脸假笑的给自己找了些理由,就离开了。     大过年的,整个南海安静的有些让人不适应,平时到处乱想的大喇叭也偃旗息鼓了。再热闹的运动也需要间歇期来放松一下,所以很古怪的在春节的这几天好像以前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满大街的大字报还在提示着大家,革命还在继续。     南海海防的任务也突然间重了起来,我这些单身汉又没有家庭的,在组织的安排下,开始整日整夜的在海岸线巡逻,我巡逻的地方距离金门相当的近,天气晴好的时候,似乎都能看到金门那边的人影。我们巡逻的地方,这段时间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哪里多了一个石头都能记得。海岸线显得很平静,似乎不曾发生过造成如此多人员伤亡的爆炸。     枯燥的几天海防之后,终于我有了机会轮休。我满脑子考虑的事情就是去找孙丽,尽管孙丽和陈景强的话还是记忆犹新,不过强烈的想见孙丽的冲动还是让我鼓起勇气跑到了第三医院。     孙丽的值班护士病房里,孙丽并不在。甚至新的护士也是我陌生的脸孔,我鼓起勇气向新的护士询问了孙丽,结果答案是她不认识孙丽,她是从第一医院调过来的。我在我曾经抢救过解放军的几个病房和医护室逛了几圈,连熟悉的几个医生也都不见了。     我又去了孙丽的宿舍,孙丽宿舍中也没有人,甚至连那几个一起过年的护士也都不见了。好像她们从来就不曾存在于这个医院中,宿舍中空空如也。     我从宿舍中出来,身上一阵发冷,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孙丽不见了,似乎所有参加过除夕晚上救援行动的医生和护士,以及受伤的军人,统统消失了。那么,我为什么还没有消失?她们去哪里了?     猛然间,被监视的感觉又回来了,而且,这次好像是几只恶狠狠的眼睛一起在注视着我,并且是充满了威胁的。这和以前有安全感的监视完全不同。     城市开始喧闹起来,人们渡过短暂的几天平静的生活后,又好像疯狂了一样在大街小巷狂呼着口号,我快步的在人群中走着,世界好像变慢了,连周围声音也含糊了起来。我好像是孤立于这个世界的人。     以后的几天是失魂落魄的几天,我如同木头人一样麻木的执行着自己的工作,满脑子都是孙丽不见了的事情,为什么孙丽连个口信都没有留给我,难道她们是匆匆忙忙的离开的吗?     尽管行为是麻木的,但是我的大脑却很清醒,八个被我标注的“同类”,有一个标号为“李”的“同类”的信号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这让我不得不想起那个叫徐德有的军人起来,从看到他开始,到现在,这个人的形象是如此的清晰,好像刻在我脑袋中似的。难道“李”就是徐德有?     等到正月十五过完,这个“李”的信号就又突然出现了。我让我顿时兴奋了起来,我也不管到底“李”是不是徐德有,仅凭着试一试的机会,我在正月十六我轮休的时候又去了一趟第三医院。     医院已经恢复了正常的工作,但是,我还是失望而回,第三医院还是没有孙丽她们的踪影。我甚至很冲动的想去找医院的院长,问问孙丽她们去哪里了。但是我知道去问可能没有任何效果。我甚至认为第三医院的院长可能也换掉了。     但是“李”的感应持续强烈着,在我晚上回到宿舍以后,直到十二点,这个“李”的感应却突然出现了隔断感。我立即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这种隔断感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好像我确定赵德民可能就是“周”一样,这个“李”估计离我越来越近。而这个“李”似乎也在试探我,隔断感一出现,“李”就似乎又隔远了几步,让感应又出现。我知道这个“李”也在用我参加赵德民婚礼的一招,来看看到底这群人里面有没有“同类”。     一直是我在寻找“同类”,这次居然是有“同类”在寻找我。这让我很吃惊,居然涌起了一种喜悦感,我在这个世界中,还是有真正的“同类”存在的,现在,他在寻找我。     我静静的坐在床上等待了一会,我知道我不能这样坐在床上了。我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轻轻地拉开房门,从宿舍中溜了出去。     凌晨的南海,海风格外的冷,将我冻得打了几个冷战。我宿舍后面是一片小小的树林,黑漆漆的。整个南海都是黑漆漆的,连路灯都没有,不仅仅是因为电力不足的原因,而且在12点以后还亮着等的家庭很可能被人怀疑在搞什么特务勾当。只有远处传来夜巡的红卫兵凌乱的脚步声。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确没有任何人的踪影,这个时候我外出,几乎是顶着一旦被抓住就要杀头的罪名。所辛的是,我对周围的地形很熟悉,对巡逻队的规律也很熟悉。     我绕着宿舍溜了两圈,我确定这个“李”就在宿舍的附近,因为我下楼以后,隔断感就立即涌来。但是我却不能发现任何人的存在,应该说“李”隐藏的相当的好。     当我决定放弃尽快回宿舍的时候,我身后突然伸出一双大手把我的嘴捂住了,一个人小声但是斩钉截铁的说:“别动,动一下我立即扭断你的脖子。”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从他手上的劲头和抓小鸡一样控制住我的动作来看,他是经过专业的训练的,他的口气也是说到做到。     我没有挣扎,因为当他的手捂上我的嘴的时候,我能“听”见他大脑中在说:“是不是你?你不是你?不是你可就糟糕了!”     他把我快速的推向黑暗处,我做了个手势,表示自己保证不出声。     这个人小声说道:“别给我耍花样,我瞬间就能要你的命。”我还是“听”到他脑中说:“希望是你小子,如果不是你,马上收拾掉。”     我点了点头,他就慢慢的把手松开了。我把头晃了晃,刚才这家伙用的劲相当的大,几乎让人窒息。     我一回头,和他对视了一下。我心中一惊,明显的他也是一惊。     这个人,就是医院里的我见过的徐德有!     徐德有小声地说:“是你。”     我也小声地说:“你是徐德有?”     徐德有说:“是的。我认识你,你在医院问过我的名字。”     我问道:“你……怎么了?”     徐德有说:“别问了。这里很不安全。”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6:04:34

      这样近距离的和徐德有接触并说话,我有一种轻松感,他肯定是我的同类,因为我听到他大脑中讲的话,我更能确定他就是我的同类。     我居然说道:“去我宿舍吧。不要呆在这里。”     这个徐德有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说:“你别后悔。”     我也没有回答,猫着腰站起来,向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跟着我。     徐德有走路非常的轻,走在我身后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我知道他跟着我非常地近,一伸手就又能把我控制住。徐德有到目前为止,还是对我保持高度警惕的。     我和他溜进我的房间,我把门轻轻地关上,徐德有马上躲在门后,仔细地听外面是否有声音,又沿着墙溜到我的窗户边上,向外打量了一番。可惜的是,我的房间并没有窗帘。徐德有这样折腾了一会之后,才似乎松了一口气,轻轻地坐在我床边上的椅子上。     窗外的月光很亮,照着房间很光亮。徐德有穿着一身破烂,并极不合身的非常常见的绿军装,身上还挂着几缕杂草,很明显是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     徐德有坐下以后,脸上马上露出了疲倦的神态,紧绷着的身体一软,小声说道:“你是不是很奇怪?”     我坐在床边上,也小声地说:“没什么奇怪的。”     徐德有哦了一声,似乎对我的镇定也觉得很吃惊,问道:“不奇怪?”     我点点头,说:“你怎么了?”     徐德有说:“不要问了。一言难尽……你不想知道我怎么找到你的?”     我笑了笑,徐德有可能还不知道我也有他同样的能力,甚至我更甚一筹。于是,我指了指自己的头,说:“凭感觉吧。”     徐德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我的目光也闪烁起来,说:“你是谁?”     我说:“我叫赵雅君。”     徐德有说:“没了?”     我说:“没了。”     徐德有目光又闪烁了几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半天才说:“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我说:“军人,徐营长。”     徐德有倒没有吃惊,继续说道:“我是北京卫戍部队特种兵营的营长,来南海有大半年了。”     我说:“哦!北京!”北京这个词汇,在我们心目中有着特别崇高的地位,但是我从来没有去过。     徐德有说:“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说:“不感兴趣……嗯……就是,你们去了哪里?认识孙丽吗?”     徐德有说:“呵呵!是那个小护士吗?认识。我告诉你,我们现在都被关在南海郊区的一个医院里面,距离这里有很远。”     我一听到被关起来了,有点紧张起来,说:“孙丽还好吗?”     徐德有干笑了两声:“你还是一个多情种啊。他还好,我们都还好。”     我说:“那你怎么跑出来了?”     徐德有说:“你以为为什么要转移?呵呵,我说了,你要后悔认识我。”     我说:“没什么后悔的。大不了你是台湾的特务。”     徐德有脸色微微一变,但是马上恢复了镇定,说道:“是的,我也不妨坦白的对你说,我就是台湾的特务。呵呵,也没有必要隐瞒,因为我既然逃出来了,就是告诉大家我就是特务。怎么样,你害怕了吧。”     我微微一笑,想起我也曾经被人怀疑是特务,但是眼前真正的坐着一个正派的特务的时候,我到觉得好笑起来:“没有什么好怕的。只是,爆炸是你干的?”     徐德有说:“好笑的是,不是我干的。我知道我被派到南海来,可能是被怀疑了,但是古怪的是,爆炸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哦了一声,说:“不是你干的,那你为什么要跑?”     徐德有说:“因为我首先被怀疑,如果我不跑掉,重要的情报就传达不出去了。”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6:04:54

      我说:“重要的情报?”     徐德有说:“尽管我不知道你是谁,也许你就是南海的钩三。但是我知道你就算是钩三,你也不会承认的。”     我说:“那你怎么不去找钩三?”     徐德有说:“有些事情,你可能不能想象,就是我来了南海以后,逐渐有了一种感应,能够感觉到我的同类。”     没有想到徐德有也会用同类这个词,这到让我更加感兴趣起来:“同类?”     徐德有呵呵一笑,说:“是的,我能感觉到一些和我一样的人。”然后,他的眼神又闪烁了起来,牢牢地盯着我。     我也没有躲避他的目光,也是牢牢地盯着他,说:“你觉得我是你的同类?”     徐德有点点头:“是的,应该是你。”     我喘了两口气,说:“我如果说我就是呢。”     徐德有说:“你是也好,不是也好,既然你和我这样说话,我都会把你当成我的朋友。”     我说:“所以,你没有去找钩三,而是先凭感觉找到了我?”     徐德有说:“是的,找我的同类比找到钩三,对我来说更有兴趣。因为,我的同类应该会帮我。”     我微微一笑,说:“我能帮到你什么?”     徐德有也笑了起来,看起来显得特别的爽朗:“帮我找到钩三,或者让我游到金门。”     我说:“那我不就是也是特务了?”     徐德有说:“请问你,你觉得在这里活着有意思吗?”     我没有说话,我的确我生活的这个世界一点意思都没有。     徐德有见我不说话,继续说:“我真的希望一把大火能够把这个世界烧个干净,然后重新建立一个新的国度。”     我说:“这就是你当特务的理由?”     徐德有说:“呵呵,这个世界太残酷了,我的经历你听了会对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信心。”     我说:“难道,台湾就让你有信心?”     徐德有说:“没有,但是,你还能指望谁呢?”     我说:“好吧,我能够怎么帮你?”     徐德有说:“不管怎样,我把握掌握到的情报告诉你,如果我不辛被抓住了,也希望你能把这个情报传达出去。”     我点点头。     徐德有深深地吸了两口气,说:“你可能不会相信,我在北京得知了北京的地下,有一个秘密的组织,这个组织的势力之大,居然有抗衡中共的能力。而且,我还知道了这个组织的名称,叫第二通道。并且,这个叫第二通道的组织不止一个,好像还有第一通道,但是性质都是一样的。如果台湾能够利用这种势力,反攻大陆指日可待。”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这样的一个组织,不禁也是暗吸一口凉气。     徐德有继续说:“可怕的是,居然除了第二通道以外,还有一个和第二通道格格不入的组织存在,这个组织庞大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甚至连现在政府中,也有众多这个组织的人员存在。     连现在全国的革命运动,也和这个组织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也变形了起来,说道:“天啊,真的吗?那我们的政府呢?”     徐德有说:“有一个A大队的存在,是国家最高的安全决策部门。”     我说:“那这是一个什么格局?”     徐德有说:“这似乎是一个保持世界平衡的格局……”     他刚说道这,就立即停止了,我的门口就从远到近传来了急匆匆地脚步声,从我门口跑过。     徐德有立即站起来,躲在门后墙的一侧,似乎大气都不敢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紧张的要命,赶快躺下,把被子盖到我身上。     过了一会,这个脚步声又踏踏踏踏的从远到近的从我门口跑过,我这才松了口气,应该是有人深夜上厕所。     徐德有又听了一会,才溜回来,说:“此地我不宜久留。记住,我刚才告诉你的,都是真的。”     我连忙说:“那我怎么帮你呢?”     徐德有笑了笑:“我说出来这些情报,心里就舒服了。我不想把你这个朋友拖下水,你和我见面,都已经是足以杀头的罪名。谢谢你,我要走了。”     我说:“你告诉我怎么找钩三!”     徐德有沉吟了一下,说道:“你还是不要淌这趟浑水了。”     我正要继续说话,徐德有伸出手捏了捏我的肩膀:“赵雅君,我会记得你的,朋友。”     我把手伸出来,说:“保重。”     徐德有也把手伸出来,紧紧地握了一下我的手。     我又听见他脑海中说:“我相信你,你是我一样的,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然后,徐德有松开了后,靠近了门口,又贴着门听了一会,把门缓缓地打开,身子一闪,就钻出了房间。     我也轻轻的走到门口,把门轻轻的关上。     我喘了口气,刚才的一切是真的吗?徐德有的突然出现,以及给我讲述的那些事情,听起来的确是匪夷所思。我为什么对一个特务居然如此的亲热,难道我真的像被判我的祖国吗?我的理智告诉我,我并不想成为特务,也不想背叛我的祖国,就算我的祖国做错了,但是我还是如此的深爱它。对于台湾那边的国民党,我的确也没有什么极端的厌恶,毕竟都是自己的亲人,而且我的父亲就是国民党。     我对徐德有这么好,只是因为他是我的同类。我只是觉得,本来我觉得自己被孤立的世界中,突然多了一个真真实实,有血有肉的朋友,亲人。我曾经以为我是孤单的,但是真正的和徐德有见面之后,我的心中是如此的惬意和充实,好像迷途的羔羊,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同类一样,那种心情是难以形容的。     为此,我甘愿承担自己成为真真正正的特务的风险。     我正要走回床上坐着,突然外面传来了尖厉的吼叫声,然后是枪声。“抓住他!抓住他!”我心中一寒!完了!徐德有被发现了!     而正当我惊愕的时候,杂乱的脚步声也响了起来,我的门被轰的一脚踢开了。四五个打扮很奇特的军人蜂拥而入,大吼着:“别动!动就打死你!”然后不知道他们怎么把我扭了几下,我就已经被按在了地下,五花大绑起来。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6:05:41

      徐德有也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大下巴军官似乎下不了台,脸涨的通红,那架势似乎要冲进来打人。正当这时,一个很浑厚的男中音响了起来,中气十足:“好了,冯尽忠同志!不要再丢脸了!”这个声音传来,我才知道真正厉害的角色来了。而这个叫冯尽忠的大下巴也顿时老实了起来,把我衣服一松,老老实实的往后退去。     而我和徐德有都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一个个子很高大的中年军人走了过来,眉目间透着一股子威严和精干,冯尽忠这个大下巴似乎也结巴了起来,说:“李师长,他们……”李师长眉头一皱,打断了冯尽忠的话:“住嘴!你啊你啊!以后什么都不跟你说!”冯尽忠脸憋得通红,但是还是丝毫不敢发作,只是斜着眼睛瞪着我们两个。     这个李师长打量了我们两个几眼,居然淡淡的笑了,不过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李师长对徐德有说:“徐营长,很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不过,你私自从医院溜出来也不打个招呼,还是违反纪律的。”徐德有也呵呵一笑,也说:“李师长,你这次这么兴师动众,几乎把整个第三医院的人都搬过来了。你在担心什么?我已经反复说了,你们也调查了,爆炸和我绝对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对我的态度是什么意思?就算要怀疑我,也请先给我们卫戍部队联系一下!”     李师长还是脸色温和的说:“徐营长,你太敏感了,我们对每个事件中的同志都是一视同仁的,并没有特别的对待你。你这样私自逃跑,还打伤了人,实在是让我难做啊。”     徐德有针锋相对的说:“李师长,什么叫敏感?谁给你的权力让你对我们这么做?你在担心什么?呵呵,李师长啊李师长,你才是真正的敏感!”     李师长哈哈一笑:“徐营长,你果然是厉害,反咬的速度好快!”     徐德有也哈哈一笑,突然脸色一沉,冲冯尽忠吼道:“冯尽忠同志,你不觉得你的李师长最近一直很不正常吗?”     冯尽忠果然是个傻瓜,刚才听了半天,被突然一吼,似乎吓呆了一下,抓了抓自己的脸,说:“好像是……”     李师长的眼神就犀利的向冯尽忠压了过来:“混蛋,你想什么呢!”     冯尽忠连忙说:“是,首长!没想什么!”     李师长重重的叹了口气:“狗肉上不了正席!!”然后对徐德有还是微微一笑:“徐营长,做事不要拖大,耍小聪明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你是谁,你心里最清楚!你想干什么,不要让我撕破脸把你的事情都说破!有些事情,我只是不想在这个场合说而已!相信你也清楚!”     徐德有哈哈哈大笑三声:“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你如果什么都清楚,你怎么不刚才就毙了我?恐怕是你自己都心有余悸吧。”     李师长脸色不变,还是慢慢的说:“徐营长啊,徐营长,你铁嘴钢牙,又带着卫戍部队观察员的帽子。你千算万算,却在这个叫赵雅君的小沟里翻船。你和赵雅君说了什么,是不是要我说出来?”然后李师长的眼神就向我递了过来,看得我是一个哆嗦!     我心中想道:难道这个李师长听到了我和徐德有的对话?那可真的糟糕了!     徐德有又哈哈哈大笑了三声,将我的思绪打断,说道:“的确,这两天我饿的厉害,好不容易晚上抓到一个笨蛋,想弄点吃的,结果被你们发现了。”     李师长刚才说的那句的确是杀手锏一般,我亦明显的感觉到徐德有一下子落在了下风。     李师长说:“呵呵,真是奇妙,这个赵雅君的家伙,居然给我带来如此大的收获。好了,徐德有同志,你先休息吧。自己好好想想。再见。”     说完居然头也不回的走了。     冯尽忠赶忙跟上几步,临走还不忘恶狠狠的向我们一人瞪了一眼,嘟囔着:“给我老实点!”     沉默,我知道徐德有沉默了!他故意嚷嚷了一句:“老子累了!”然后又冲我吼了一句:“你小子再嚷嚷,我捏死你!”随后倒在地上,身子一蜷,就睡了。     我也慢慢的坐在冰冷的地上,靠着铁栅栏,我知道徐德有睡不着,因为我也根本睡不着。李师长说的最后两句话像把锉子一样在我心中来回的锉着,让我难受到了极点。本来,我应该只是李师长步下的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没有想到,因为徐德有和我的同类感应,让徐德有真真正正的在我身上栽了跟头。     如果,不是因为隔断感,我能够直接和我的同类联系上,那该多好。徐德有也不会落得如此的下场。为什么,我和徐德有不能直接联系呢?为什么总是一靠近就所有感应都被隔绝了呢?难道是有人在暗中控制着我们这类人彼此之间的联系吗?     窃听器这个名词,我是知道的,如果我房间里有窃听器,那就真的太糟糕了。徐德有和我的对话,任何人只要听到,徐德有的身份自然是一清二楚。但是,我心中又幸存了一丝侥幸,如果他们只是听到了,并没有进行录音,以徐德有的本事,是否还有翻盘的机会?     一夜无眠,尽管徐德有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我也认为是徐德有假装的。徐德有的厉害之处是让我深深地佩服的,他的镇定几乎让人不了解内情的人,根本无法相信他就是特务。     我甚至都怀疑,徐德有会不会告诉我的都是假的?故意编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故事给我听,但是,又有什么必要编故事给我这个小人物听呢。     早上的时候,冯尽忠带着人又冲了进来,把我的牢门打开,将我拎了出来。徐德有似乎没有什么感觉一样,只是翻了下身,背对着我们似乎漠不关心。我知道,他心里一定很难受,不让我们看到他的表情。     我被推推攘攘的押到了一个房间,房间空空如也,我就孤零零的坐在正中间的一张椅子上。     我一个人等了半天,半晌,门才被推开了。     一个人走了进来……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6:06:10

      十、再死一次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陈景强。他的出现让我吃惊不小,怎么这个人似乎无孔不入一般。     陈景强估计已经料到我会很吃惊,所以他满脸笑容的说道:“别紧张。”然后就把屋里墙角的一张椅子拖过来,和我面对面坐着。     陈景强看着我,说:“小赵,你这次真的很麻烦了。”     我说道:“我真的不认识那个徐德有。”     陈景强说:“你们认不认识无所谓了。我也相信你和徐德有并没有什么关系。”     我说:“我就在医院见过他一次。”     陈景强说:“我只是觉得奇怪,他怎么谁都不找,就找到你了呢?”     我本来很想说徐德有感应到了我的存在,才找到我的,但是我脑子飞快地一转,就忍住了。不仅是因为我觉得这个理由太过荒谬,而且我也有种莫名的恐慌,很害怕把这个事情说出来。     于是我说:“我也觉得奇怪,我真的想不通到底为什么。”     陈景强说:“你不是曾经告诉我,你有些古怪的感觉,感觉到南海有你的同类吗?”     我沉默了一下,我的确在第三医院被陈景强解救之后,说过这些话。     陈景强看我不说话,继续问道:“好了,你可能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你能把徐德有对你说的话重复一下吗?”     我抬起头,内心非常矛盾,如果我说了,我应该属于立功,如果我不说,我可能就真的会被定性为特务。     我内心挣扎了一下,突然想起徐德有在铁笼子中的情景,于是我很坚决地说:“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问我有没有吃的。”     陈景强说:“小赵,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要想清楚哦。”     我还是斩钉截铁的说:“他真的什么都没有说。”     陈景强突然口气严厉了起来:“你连我都要保密?我是救你!不是害你!你不说只会更糟糕!”     我横下一条心,我认为我说了才更糟糕,而且我认为,这些人似乎并没有听到徐德有和我说了什么。他们只是知道我晚上出去了,带了一个人回来。从那个大下巴军官过来首先把徐德有蹬了一下,看了看他的脸,说就是他可以知道。他们当时并不确定他们抓的就是徐德有。     看到我在沉思,陈景强也许估计我在犹豫,又紧跟着说道:“你和徐德有的对话,准确的告诉你,我们都已经记录下来了。让你重复一遍,是你唯一不掉脑袋的机会。小赵啊,你要考虑清楚才好。”     其实陈景强威胁我要掉脑袋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我已经自杀过一次,对死并没有什么畏惧,甚至觉得是一种解脱。     我抬起来来,还是委屈的说道:“首长,我编也编不出来啊。我都不认识他,他能说什么我都想象不到。”     陈景强生气了起来,声音也大了:“赵雅君,我用了这么多心思想救你一命,你怎么这么顽固不化!”     我委屈的说着:“首长,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但是……”     陈景强挥了挥手,打断了我的话:“好了,好了。如果你不是……嗯!如果不是看你还有可塑性,我根本不想管你。”     我猛然觉得陈景强话里有话,当他说“如果你不是”的时候,明显的有一个中断,好像把本来要说的话生生的吞进了肚子里。如果我不是什么?陈景强难道是想说如果我不是谁吗?     我本来还想说一句,但是陈景强已经站了起来,脸色非常难看,说:“就这样吧!”     正当陈景强走向门口的时候,门又被推开了,那个李师长走了进来。     李师长看到陈景强脸色很差,也看了我一眼,把陈景强拍了拍,说:“陈主任,辛苦你了。”     陈景强说:“借一步说话。”拉着李师长走出门外。     就听到他们两个在门口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过了一会,陈景强好像走开了,李师长自己一个人走了进来,同样坐在我对面的座位上。     李师长说:“赵雅君,你很固执,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不过,你自己把你最后的机会丢掉了。你现在罪证确凿,又无戴罪立功的表现。     你既然坚决和人民对抗到底,那么你知道你的下场。”     我脑子中知道他说的下场就是——死,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死就死吧,反正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尽管唯一的遗憾是没有见到孙丽,但是孙丽曾经给过我的幸福感,我已经知足了。     李师长看我还是没有什么反应,知道我死意已决,摇了摇头。站起来走到我的身边,低低的说:“赵雅君,如果你就是钩三,我不得不佩服你。你来生如果还能碰到我,我到愿意和你交个朋友。”     说罢就头也不回的出去了,重重的把门关上。    我又一个人静静地呆在屋里,笑了一下。一个人如果知道了自己的未来,我倒觉得是件开心的事情,至少不用为自己以后将如何而担忧。我说了也是特务,而且还背叛了这么信任我的徐德有;我不说也是特务,不过却对得起徐德有。如果说了能够活着,那还不如去死算了。     所以,我笑是因为我觉得我终于正确的决定了一件大是大非的事情。希望徐德有能够活下去。     很快,门又被打开了,冯尽忠带着两个军人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把我架起来,将我弄出了房间。我没有再次被关到铁笼子里,而是被关进了一个小小的一扇窗户,黑漆漆的一个牢房。冯尽忠临走的时候还对我骂道:“奶奶的,你老实给我呆着,过两天就送你上路!”     不知道是不是和徐德有又隔远了的原因,“李”的感应又来了。我如果感应到了徐德有,那么徐德有一定也能感应到我。我拼命尝试着锁定徐德有的信号,企图和徐德有建立联系,但是一次次的失败了,每次好像都要进入徐德有的身体的时候,就有一种干扰似的声波把我推开了,这种感觉就好像磁铁的同极一样,有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力量不让我们靠近。     不断的尝试让我相当的疲劳,连肌肉都酸痛了起来,好像长途奔跑的肌肉的酸痛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李师长并不死心,中午吃了点东西之后,下午就有一些军人连续不断的进行审问,有好言相劝的,有言词威胁的,也有动手动脚的。不过我第一不怕挨揍,第二不怕死,所以整个下午好几拨人都是无功而返。     晚上冯尽忠冲进来不由分说把我暴打了一顿,下手很重,一度让我昏眩了两次。看他那样子好像又是受了一肚子气,完全是找我来发泄的。不过他尽管下手很重,比起我在前进大队被关起来的那两个月还是轻松多了,前进大队那帮人用的都是歪门邪道,厉害程度比冯尽忠的大耳光和拳打脚踢胜过数倍。     被打完又有人进来找我苦口婆心的谈话,声泪俱下,政策攻心,阐述了特务组织给我们国家带来的重大破坏等等等等。我还是一言不发。     也许是李师长料定我是死也不开口,所以我昏睡了一个晚上后,第二天居然没有人再来打扰我。这让我能够养伤,并继续琢磨怎么和徐德有建立联系。今天徐德有的信息很反常,感觉很微弱,并时断时续的。无外乎有两种情况造成这样,第一是徐德有情绪很平静,第二是半昏迷的状态。我估计徐德有应该现在处于半昏迷状态,在这里根本无法完全平静下来,都是生死关头。     由于第一天的失败,我这次联系徐德有并没有象第一天那样硬冲硬撞,而是在仔细的试探这种隔断的力量,最后竟然发现,这种隔断的力量并不是密集的一片,而是好像一大段一大段的布条一样,横七竖八的阻挡着你,你一要靠近,这些能量就会把你紧紧地纠缠住,让你不得不退回来。我在琢磨是不是可以把自己的思维变小,从这些分布的能量的间隙中间钻过去。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6:07:18

      于是我花了半天时间,都在尝试着将自己的思维压成很微弱很细小的一个点,终于取得了一定的成绩,我能够用意志力将自己的思维越变越小。不过变小是可以的,并不能保持住,很难控制这种“微小”的状态,一分神,马上就会剧烈的“膨胀”,让自己思维“巨人”化。     我想起我小时候听妈妈念过的一些佛经中说过,要心静如水,抛除一切杂念,我认为我现在似乎很难做到这一点,我的思绪总是容易分神,这可能是和我所处的牢房有关系,门外和窗外不断的传来人声和军人操练的号令声。直到入夜,我才终于在一片漆黑中和安静中,保持自己的思     维“微小”状态了很长时间。不过徐德有的感应却消失了。     还好我又集中了一下精神,很快又感觉到了其它的同类的信号,其中有一个很明显,应该是标号为“周”的同类,上次参加完赵德民的婚礼后,我基本确定赵德民就是“周”。所以,我锁定了赵德民的信号,尝试着用自己“微小”状态去联系上他。     我躲过了两三条隔绝感的能量带,似乎是从缝隙中穿越了过去,但是很快就控制不住,一下子膨胀了,这些能量带就蜂拥而至,把我困住,然后甩了出去。失败了无数次,以至于我差点失去了信心,不知道这些隔绝的能量带是不是无穷无尽的。     我警告自己不要放弃,一定要出去,安静了一会之后,才又继续的尝试。这次我很谨慎很小心的用“微小”状态穿越着,持续了很长时间,最后隔断的压力一小,我知道我很可能穿过了隔断的能量带,前方赵德民的信号开始在脑中实体化,居然是一个很亮的光点。我向这个光点接近着,然后纵身往光点扑了过去。     光芒似乎一下子把我全身覆盖住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股强烈的性兴奋就涌了过来,居然是射精的感觉,这让我这个处男大惊失色,一下子就被拽了回来,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面红耳赤,但自己并没有起任何的生理反应,这种性兴奋是如此的真实,射精感也是如此的真实,好像如同我自己和一个女人做爱一样。难道我感觉到的就是赵德民?难道我在刚才那一瞬间,成为了赵德民?难道同类之间建立了联系,是完完全全的感同身受吗?     似乎一个完全未知的领域向我敞开了一丝小小的门缝,如果我能够完完全全的感受到别人在做什么,想什么,甚至所有的身体感觉,那我岂不是成为了别人?不再是我自己了吗?不过,我还是我,只是用了别人的身体而已。是灵魂附体吗?小时候曾经听姐姐吓唬我给我讲鬼故事,有鬼上身的故事,我这算不算鬼上身呢?     我甚至开始怀疑,我为什么是我呢?我为什么不是别人呢?我的这种自我认识是怎么来的呢?难道说,“我”是可以和“我”的感觉,情感,记忆脱离的吗?     由于刚才进入赵德民身体的感觉太过古怪,我再也没有勇气再尝试一次,居然研究起我自己来。“我”是什么?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存在“我”?是不是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有这种自我意识,而其它人都只是“我”的幻觉呢?     而自己在乱想的时候,赵德民的感应也逐渐消失了,他应该是睡着了或者平静了下来。     我开始意识到,可能我真的不是人,我可能是另一种生物,一种和人一模一样的生物。这种意识的强烈,让我异常的困扰起来,我不是人,那我是什么?我曾经认为我是妖怪,但是自杀未遂后,很久没有这么认为我是妖怪了,但是经历了刚才的一幕,我已经确定了,我真的是妖怪。     而徐德有、赵德民以及我感觉到的其它同类,都是妖怪。     自己和自己斗争了很久,才终于感觉到身体和精神都异常的疲劳了,居然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然后,我居然做了一个从来也没有过的梦。     我梦见我是另外一个人,我从一个大大的椅子里面站起来,眼前都是一些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机器和设施,我从一个长长的光滑的石头走廊走出来,一扇金属门无声的打开了。     我看到我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山洞,墙壁上贴着绿色的草垫,整个山洞非常的高,从山洞顶上射下来光线,照着整个山洞特别的明亮。     这个山洞里面有一些穿着蓝制服的人走来走去,地板是金属的,上面画着古怪的线条,更奇怪的是,山洞中间停着好几个慢慢宣传的巨大的鸭蛋,发出浅蓝色的光芒。但是,在梦中,我也并不觉得诧异,好像习以为常似的。     我从山洞一边穿过,一些蓝制服客气的向我鞠躬,他们的表情是平静的,好像与世无争一般。我手一挥,又打开了墙上的一道门,穿过了很多透明的大房间之后,我走到了一个明亮的房间,房间中间放着一张椅子,椅子上面则布满了各种颜色的电线,收成一团,有一个巨大的锅盖吊在椅子的上方。     我转过身,光滑的墙壁映出了我的样子,我穿着白色的制服,胸前有一个火焰的标志,而且,我大概有五十多岁的样子,消瘦,但是很精神,头发是灰白色的。     我梦到,我在脑中想着:“不知道今天关联控制能量率是否能提升一些。”而后在墙壁上的一个亮晶晶的屏幕上触摸了一番,随后走向了那把椅子。     头顶上的锅盖降了下来,我把锅盖扶了扶,就戴到了我的头上,随后一股能量注入了大脑,然后看到了无数的亮点。     突然,这些亮点都消失了,我看到我自己的影像浮现在大脑中,我突然对自己说:“你是谁!!!”     我一声高呼,从梦中惊醒了……     刚才这个梦是如此的真实,真实到了我很难相信这是个梦,好像我真的就是这个50多岁的老头一样。我使劲地搓了搓脸,窗外已经露出了牙白,刚才那个梦只有30多分钟,而我应该已经睡了好几个小时了。     这个梦让我再也没有睡意,抱着腿蜷缩在床上,胡思路想着,再也没有睡着。     天越来越亮,我的门也再次被沉重的推开了,冯尽忠一脸诡异的笑容,带着两个军人钻了进来。我也没有搭理他们,只是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他们。冯尽忠后面两个军人端着一些食物,闻起来很香。     冯尽忠说:“赵雅君,快点吃完,我们好上路。”然后食物就被摆在了地上,我一看,除了粥,白白的花卷以外,居然还有一个大大的鸡腿,和一小瓶海风牌的酒。这种好吃的东西,我除了小时候见过以外,再也没有吃过。     这到一下子钩起来我的食欲,刚好这两天吃的也差劲,我也没有客气,直接走过来蹲下抓起鸡腿就啃了起来。     冯尽忠笑骂道:“慢点吃,别先噎死了。”我也没有搭理他们,只是一个劲的猛吃。连他们出去,我都没有注意。     等我把东西狼吞虎咽的吃完,我也明白了过来,这是我的送行饭,今天估计我就要挨枪子了。没想到临死之前,还能吃上一顿好的,我也心满意足了。     又过了一会,冯尽忠和刚才那两个军人又把门打开,冯尽忠做了个手势,说:“请吧。”我顺从的跟着他们出去,登上了一辆吉普车。     颠颠簸簸的开了半个多小时,天已经大亮了。我已经闻到了清晨大海的味道,我被从车上带下来,眼前就是一片大海,太阳像个巨大的鸭蛋黄一样,正悬挂在海平面上。周围的云霞也是一片通红,凉爽的海风带着一股清新的味道把我包围。     这个景象如此之美,让我有些陶醉,我怎么从来没有注意到大自然是如此的美丽呢?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6:07:40

      但是,我知道,在这片海滩上,将是我的人生最后的风景,很快,我就将失去我的生命。我甚至有点留恋起来,生命多么的美好啊,但是为什么我的生命却如此的艰难和痛苦?为什么我不能自由自在的生活在这美丽的,充满生命力的风景下,而是被迫的接受人与人之间的残忍的争斗?     冯尽忠把我拉到两块巨石中间,说:“你还有最后一点时间,好好想想,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笑了笑:“最后一顿饭都吃过了,没有什么好说的。”然后看着远远的太阳,陶醉了起来。     冯尽忠骂道:“死到临头还嘴硬。跪下!”然后把我转过身,一踢我的膝盖弯,猛地一拉我的后颈的衣服,让我不得已的跪在了软软的沙滩上。     清凉的海风把我的头发吹动着,我昂着头,留恋着这眼前最后的风景。     身后又响起了汽车的声音,在我身后不远停下了,几个人从车里下来,就听见李师长问:“最后说了什么没有。”     冯尽忠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李师长向我走过来几步,没有靠近我,对我说:“赵雅君,今天的风景很好啊,你不留恋吗?还是宁肯死,也什么都不说吗?”     我动都没有动,说:“李师长,我已经说过了,我什么都不知道。风景的确很好啊。”     李师长说:“好,赵雅君,希望你到了那边以后,不要怪我。”     冯尽忠跑上几步,把一个头套要往我头上戴,我挣扎了一下,吼道:“不用了,让我看着太阳死。”     冯尽忠骂道:“兔崽子,还要求这么多。”还是继续要把头套套在我头上。我使劲地挣扎着,但是被捆得很解释,只能头甩来甩去。     李师长说道:“算了,不用给他戴了。”     冯尽忠手一停,哼哼的呸了我一口,把套了一半的头套提起来,往后走去。     随后,就听见冯尽忠喊道:“枪上膛!”一阵拉枪栓的声音响起。     我心中念道:“妈妈,爸爸,我来了。孙丽,保重,徐营长,保重。”     身后猛地传来一声大吼,和凌乱的脚步声:“等一下!别开枪!”     我也吃了一惊,这个时候谁会刚巧过来,只听到陈景强主任气喘吁吁的说:“李师长!枪下留人!”     然后我听到枪又被放下的声音,似乎是李师长打了什么手势。     陈景强的脚步声停在我身后不远,说:“李师长,再考虑一下,我觉得赵雅君还是能交待的。”     李师长沉沉的说:“不可能的!”     陈景强说:“再说了,他毕竟是前进大队的人,也是我南海革委会的兵,李师长你不能就这样毙了他。要毙,至少也要走一下我这边的手续吧。”     李师长说:“哦?陈主任还对他挺热心的嘛,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陈景强说:“李师长,我知道你有权力对军事特务斩立决。但是,赵雅君什么都没有说,那就还是属于我的管辖范围内。他是逃不了一死,不过李师长这样毙了他,总是不好交待的。”     李师长说:“陈主任的意思是要我把他交给你,再做论处?”     陈景强说:“是的,也许还有可能让赵雅君老实交待,交待以后再枪毙,乞不是好一些?”     李师长突然哈哈哈大笑了起来:“陈主任,你是糊涂了吧!你知道,这种人多留一天,对我们国家的威胁就越大。”     陈景强说:“但是!李师长你这还是属于违规操作!”     李师长哈哈哈继续笑着:“违规??陈主任??你知道什么!!”     然后口气突然严厉起来:“陈主任,你给我退开,再说一句,一律格杀勿论!!”     陈景强声音也大了起来:“你敢!!”     李师长说:“我不敢??呵呵呵,平时也许我真要给你三分面子,不过,这件事,没有人情可以讲。包括你,我都有权用这件事的权力杀了你。”     陈景强说:“李师长!谁给你的权力!!”     李师长没有说话,似乎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刷的亮了出来,喝道:“看到了吧!你要挑战他的指令吗?”     陈景强似乎被震得退了两步,说:“怎么会!”     李师长把纸收起来,喊道:“举枪!瞄准!!”     我还是感谢了一下陈景强主任,最后看了一眼太阳,慢慢的把眼睛闭上了。     一声枪响!!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6:08:01

      十一、手心中的红色标志        枪声响过,我并没有觉得我有什么异样,而身后也似乎骚动了起来,并传来了另外的脚步声。     我不禁也回头望去,只见几个穿着整齐笔挺的中山服的男人已经跑了过来,其中两个径直的站在了我的面前,挡住了我。     最打头的那个中山服男人则向李师长跑去,手中拿着一直手枪,他边跑边喊道:“统统放下枪!我是福建省中央革命委员会特派员!”一直冲到了李师长面前。     本来举着枪的四个人也是一阵迟疑,都犹豫不定的端着枪看着李师长。靠近我的两个中山装把我扶起来,把我拉到一边。     李师长脸色很差,耳根通红,不过他还是很沉得住气的把手一压,说:“放下枪。”     那个打头的中山服男人已经站在了李师长的面前,看到出来,他跑的很急,停下来的时候还有些喘气,他喘了两口急促的说道:“中央革命委员会急电!南海211爆炸案所有涉案人员一律等待中央特派组重新审理!”     李师长沉声道:“什么意思!你怎么称呼!”     这个中山装也没有好气地说:“我叫林凤山。”然后就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抖出来展示给李师长看,李师长脸色变了变,却哈哈一笑:“我不相信!”     林凤山哼了一声,把纸收起来,说:“信不信由你!人我们要带走!”     李师长喝道:“你敢!”     旁边的冯尽忠开李师长发作,反应倒是非常的快,掏出自己的枪就指着林凤山的脑门上,同时粗声骂道:“哪里来的兔崽子!!”     哗啦啦连响,其他的中山装也都把自己的枪举了起来,看得出来也是训练相当有素。当然,李师长那边七八个人也是迅速的提起了枪,彼此瞄准着。     林凤山环视了周围的人一眼,慢慢的说道:“李国彪,你好大的胆子!你妄动一下,我敢保证你下半生就是一片黑暗!”     李师长牢牢地盯着林凤山,林凤山也丝毫不让的牢牢盯着李师长。这样僵持了一会,李师长突然脸色一缓,哈哈的笑了起来:“哦!是林特派员!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误会误会!”随后转头就冲着冯尽忠吼道:“把枪放下!给我赔礼道歉!”     冯尽忠又被吼的一愣,尽管他没有什么大脑,估计对这些官场上的局势还是搞得清楚的,他只愣了一下,就马上把枪收起来,大下巴往前伸着,恬着脸笑道:“误会,误会!我该死啊,抱歉抱歉。您别介意!”     尽管冯尽忠又是丢人现眼,倒也给了双方一个台阶下,李师长的这只狗腿子能得到李师长的器重,还是有些过人之处的。     林凤山也是眼神一缓,口气也软了一些,他掏出一个小红本子,递给李师长,说:“李师长,你也别见怪,来得匆忙,没有通知你们。”李师长把本子接过来扫了一眼,马上就还给林凤山,说:“不用看了,不用看了。”     林凤山微微一笑把本子收起来,略略退了一步,说:“来得匆忙,赶到李师长的驻地,知道你已经出来了。紧赶慢赶的到这里,辛好来得及。”     李师长斜眼看了我一眼,对林凤山说:“我还差点犯了错误啊。”     林凤山哈哈笑了一下,说:“李师长,谢谢你的配合。”     李师长说:“人你们现在带走?”     林凤山说:“是的,其他涉案人员还请李师长再照顾两天,等特派组到了以后再移交。”     李师长说:“好的,好的。有特派组来,也真是给我卸了一个重担。哈哈哈。”     林凤山说:“那谢谢李师长了,改日再单独来拜会。”     李师长说:“请,请……”     林凤山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就落在陈景强的身上,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和陈景强打了个招呼。陈景强也是满脸堆笑的点了点头。     林凤山就冲我身边的两个人招呼道:“先把他带走。”     我刚被身边的两个中山服带上两步,李师长又突然问道:“请教林特派员从哪里赶过来的?您这文件应该是省里的,福州离这里开车也要不少时间吧。”     林凤山身子顿了顿,说:“对,连夜过来的。”     李师长又笑了笑,说:“刚才我看了眼文件,落款可是今天,真是辛苦你们了。”     林凤山转过身来,又看着李师长:“李师长,你好像还有什么疑问?”     李师长连忙说:“没有,没有,我是想大家辛苦,要不去我那里小坐一会,喝两杯茶休息一下?”     林凤山笑了笑,说:“现在不用了。我们已有安排,今天会抽空去专程拜访。”     李师长说:“那好,那好。那我也不远送了。”     林凤山点了点头,带着我和其他的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被很客气的请上了林凤山的小轿车,这还是我生平第一次坐轿车,刚才一次鬼门关上的游荡,坐在软软的车里,还觉得如同隔世。     林凤山也不客气地坐在我的旁边,两部轿车就发动了起来,一溜烟的开出去了。     我坐在车里,也没有敢说话,最近的事情透着一阵阵的古怪,我这样的一个小人物,居然还成了众多我平时很难接触到的部门的争夺对象。我甚至担心起来,莫非大家都知道我是妖怪了?     林凤山一路上也是一言不发,只是在催促着司机尽快开车,好像在躲避着什么东西一样。     车开出去一个多小时,终于即将能够离开南海,整个南海其实是一个大的岛,出南海的唯一一条陆路就是北边的狭长的通道,因为备战,这条通道还经过了数次人工填海。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6:08:19

      我们是从最南端的海边出发,到最北边弯弯曲曲的,还要穿过市区。而李师长他们的驻地则在南海的东边,从位置上近了很多。     林凤山一路催促着,两部轿车一前一后几乎在路上飞驰,但是在接近南海出口的时候,还是慢了下来,林凤山一看前方,就嚷道:“李国彪这个老狐狸,果然封路了!”我看了看林凤山,     林凤山对我说:“没关系!已经有安排了!你放心!”     我连忙应了一声,这个林凤山对我好像特别的关心。     开车的司机说:“要闯过去吗?”     林凤山说:“不用了,硬闯不可能过去,反而让他抓到了把柄。现在就掉头。”     说完就从腰下掏出一个亮晶晶的小机器,在上面按了几下,这个小机器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看上去非常的精致小巧。     然后林凤山就把机器贴在耳边,说:“杨七良,听到没有。”     我仔细的听着,看着林凤山在那里自言自语,这么小的机器难道是什么步话机吗?怎么这么小一点?我心中又升起一个念头,林凤山他们不会也是台湾特务吧,怎么用的东西从来都没有见过,而且还可以通话的。     林凤山应该是在和别人对话,他好像一问一答的说着:“杨七良,立即准备船。”     “对,到小离浦那边。”     “给陈景强打电话,让他配合一下。”     “好,注意安全。和上头联系。再把瓦格列调过来一只。”     “就这样。”     然后林凤山把这个小机器拿开耳边,冲着我笑了一下,又将这小机器收到了腰下。     这些话又是听得我一头雾水,怎么好像这些人行动诡秘,要和李师长对着干一般。而且,陈景强居然和他们是一伙的。而李师长明明送我们走的时候,还是客客气气的,怎么又被林凤山骂为老狐狸了呢?难道李师长调查到了什么?     掉头开了没有多久,林凤山又把这个小机器掏了出来,按了几下,将这个机器贴在耳边,又开始与人对话。这次居然是陈景强。     “陈景强吗?嗯,你到了?”     “和上面联系了吗?怎么回事?”     “李国彪给省里军机电报处打过电话?这老狐狸。”     “赵雅君在我身边。”     “你叫你的人尽快到那边去。”     “对,把路堵一下,干扰一下,拖点时间。”     “北京安排了么?马上电报到?好的,好的。”     “李国彪已经电报到北京了?”     “好的,是够麻烦的。”     “好的,再联系。”     林凤山把这个机器又收起来,眉头皱了起来,似乎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很妙。     我紧张的看着林凤山,林凤山知道我在看他,扭过头对我说:“赵雅君,你是被抢下来的,所以,时间上的问题让李国彪找到了漏洞。我们不可能在二个小时内从福州赶到南海来,你以后可能也要对付李国彪这个人,不管今天会发生什么,你要记住,以后看到有人给你出示这个标志,就是你的朋友,你可以信任他。”     然后林凤山把左手伸出来,将手掌对着我,手心中居然慢慢呈现了一个红色的火焰标志,并发出了淡淡的红光,然后就迅速的暗淡下去,消失了。     我的眼睛都瞪圆了,手心中出现标志以及发出红光,简直象魔术一般。林凤山他们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他们是我的朋友吗?难道,林凤山,陈景强都是我的同类,但是,他们好像是有组织的??我又想起徐德有跟我说的情报,什么北京有一个巨大的组织,有和政府抗衡的能力,难道说,他们就是这个组织的人?     车的速度慢慢的又降了下来,从车窗望出去,前方已经密密麻麻的站了不少的军人,一大群红卫兵正在和这些军人对阵,不停的叫骂着,而军人只是举着枪,并不争吵,看得出来,这些红卫兵应该是刚赶到不久的,还有人正在向队伍中奔跑着。不过,一时这些红卫兵也不敢直接和这些荷枪实弹的军人冲突。     林凤山吩咐司机:“从小路钻过去!”     汽车一阵轰鸣,钻进了大路旁的羊肠小路。     不过没有开出多久,汽车又停下了,前方不知道怎么冒出来很多的军人,已经团团的把车包围住了。汽车并没有熄火,几个军人已经快步的端着枪,向我们跑了过来。一个军人拍打着车窗,吼着:“都给我下来!快!老实点!”     林凤山和司机以及另一个中山装对视了一下,把车门打开,走了下去,我也跟着他们下了车。     一下车就被一大堆枪指着,几个军人不停的吼着:“把手举起来,趴到车上。动就打死你们!”     林凤山嚷道:“我是中央特派员林凤山!你们干什么!”     一个军人继续吼着:“少废话,再动一下就打死你!”     林凤山知道这么军人是完全在执行命令,多说也是无益,也只好把头举了起来,趴在了车上。     这些军人并没有接近我们,而只是端着枪对着我们,并不断地警告我们谁都不准动。     过了半晌,一个军人才气喘吁吁的跑来,对离我们最近的一个军官报告着:“没错,就是他们!李师长他们正在敢过来。”说完以后,又趴在这个军官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这个军官点了点头,对林凤山说:“林特派员,实在不好意思,我们李师长要我向你表示歉意。今天早上南海有不少特务潜入搞破坏,我们这样做也是保护你们的安全。”     林凤山笑了笑,转过身来,说:“那可以不要用枪指着我们了吗?”     这个军官说:“是的,是的,不过为了你们的安全,请你们呆在这里不要走,李师长很快就到。你们可以回车里坐一下等一会。”     林凤山似乎也没有什么意见,摊了摊手,拉开车门坐进了车内。     我和其他人也又重新坐到了车内。     大家谁也不说话,林凤山也只是看着窗外,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半个多小时之后,车外的军人才有骚动了起来,好几辆军用吉普车整齐的停在了我们车的旁边,林凤山把车门一拉,走下了车。而迎面而来的就是李师长。     李师长满脸堆笑的伸出手来,林凤山把他的手一握,摇了两下。     李师长说道:“林特派员,真是对不起,早上接到情报,有大股的蒋匪特务潜入了南海,为了安全,才只好出此下策。赶巧了赶巧了。”     林凤山说:“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李师长一脸愁容的说:“林特派员,现在恐怕不行啊。你现在走,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情,我实在担待不起啊。这样吧,你们先屈尊到我那里休息一会,等安全了再走不迟。”     林凤山说:“呵呵,真是够巧的。”     李师长说:“是啊,是啊,还是妥当点好。刚好我也好多问题想向老弟讨教讨教。”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6:08:39

      林凤山说:“好吧,恭谨不如从命,我也不让李师长为难了。”     李师长说:“请坐我们的车吧,你们的车太显眼了。”     于是,我们这群人上了李师长的车,说是邀请,其实是被拘押着,重新又回到了李师长的军事大院。     而我,则一回到军事大院,就被得意忘形的冯尽忠揪了出来,重新关进了牢房。     而到了黄昏的时候,我的牢房才又被打开,将我押上了汽车,开出了军事大院。一路颠颠簸簸的开了两三个小时,离开了南海,在大陆上又开了一个多小时,才看到黑乎乎的路边露出了一丝灯光。     车驶近了这个灯光,我被带了下来,眼前是是一个巨大的监狱。黑乎乎的,只有门口亮着一盏小灯,高高的围墙的角落的岗楼,就是我们看到的那一丝灯光。     而在监狱巨大铁门的顶上,挂着一个白色的大牌子,写着:703监狱。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6:09:39

      十二、703监狱        我被带下来以后,被推到门口等待了一下,一扇小门就打开了,两个说不出来是军人还是警察的消瘦的家伙走了出来,如同刀子刻的木头脸。和带我来的几个军人彼此打了个招呼,那样子也是非常的冷淡。也没有说话,只是示意我们进来,那样子透着一股子的邪劲。     我被推进小门,居然里面还有一道大铁门,看上去比正门更加的厚实。而我则被带到这两扇铁门中间的一个房间做登记。     我反正是不管关在哪里都是关,只是来到这个阴森森的地方还是有点发怵的。那两个木头脸就冰冷冷的问我,给我做登记,我一问一答,无非也就是姓名年龄之类的。不过这两个人的声音丝毫没有高低起伏和情感,说话的时候连嘴都好像不愿意张开似的,让我觉得这两个人是不是死人。一个人长着一张马脸,另一个人则是一个巨大的脑壳,几乎就是人间版的牛头和马面。     例行记录完以后,其中那个马脸抓出一摞衣服向我甩过来,说:“换上。”     我把衣服抱着,目视了一下他们,他们仍然目无表情,好像听不进任何人说话。我也只好老实的当着他们的面脱掉外衣,那个牛头看我刚把外套脱掉,说:“都脱了。”     我有点尴尬,还看了带我来了几个军人一眼,军人也是眉头紧皱着,似乎也不喜欢这个地方,不过我目光看过来,他们还是点点头示意我尽快照着做。     我只好把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下来,马脸说:“丢过来!”我一愣才知道他们说的是我手上我脱掉的内衣。     于是马脸和牛头一件一件的检查了我的衣服,甚至包括我的鞋子和袜子,包括内裤,内裤和外套就没有还给我,其他的衣服他们检查完了就丢回来,让我重新穿上。     这是一套囚衣,包括内裤一条。我穿上完整后,马脸才对带我来的军人说:“你们可以走了。”这些军人巴不得听到这句话,一个军人冲我嚷了一句:“你老实点。”然后一群人就转身出了门。     没有宣判,没有审问,什么都没有,我就莫名其妙的穿上了囚衣,成为了一名劳改犯。连我到底是什么罪名,我都不知道,我只好自己给自己定了一个罪:叛国罪。     马脸和牛头站起来,还是冷冷的对我说:“把盆子抱着,跟我来。”然后眼神往墙角一递。     我看到屋子的墙角边的确放着一个铁盆子,烂的几乎不敢相信还是一个能用的东西,我把盆子抱起来,里面还有一条破麻袋一样的毛巾,一把牙刷,一个和盆子同样破烂的铁水杯。     马脸在里面的大铁门上敲了几下,说:“新犯人。”这扇大铁门就慢慢的吱吱呀呀的打开了眼前是一片诺大的空地,围着这个空地,坐落着参差不齐的一栋栋的黑黢黢的平房,每栋平房的头上,点着一盏昏黄的灯。     从铁门旁边又好像从黑暗中钻出了两个人,倒是穿着警服,不过也是目无表情。我被马脸推了一把,走进了这扇铁门,那两个狱警接过牛头递过来的我的登记表,夹在了一个夹子里面,冲我毫无生气地命令道:“跟着我!”     我跟着他们走了两步,身后的铁门又吱吱呀呀的关上了。我不禁一阵心酸,回头望去,黑漆漆的铁门没有一点生机和光亮的紧闭了起来,透不出一丝的光亮。     我木然的跟着两个狱警向前走去,我从来没有想到我会成为一名“罪犯”,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是罪犯。     跟着这两个狱警走到了空地旁边的一个平房,上面写着第五监舍,并在旁边悬挂着亮着微弱灯光的灯。而在灯下面,是一个黑乎乎的铁门。     狱警把铁门敲了敲,说:“新犯人。”那铁门也很快的打开了,发出了刺耳的咯吱声。一个个子高大,满脸横肉的狱警把铁门打开了,并带着我们向里走去,没走几步,就又是一个铁门,这个高大的狱警把门打开。两个狱警则带着我走在了前面。     这是一个长长的走廊,亮着昏暗的灯关,走廊两侧则都是一间间的牢房。     狱警停在编号为511的房间门口,高大的狱警走上前来,把房间门打开。一进去就吼道:“都滚起来!立正!”一群人就如同触电一样拼命的爬了起来,这个房间是一个上下铺,从床上床下一共跳下来大大小小的七个人,有的只穿着内裤,一下来就整整齐齐排成两条,光着脚,一边站四个一边站三个,并笔直的立正着。     带我进来的一个狱警走进来,说:“稍息。”这群人才身体稍微软了一点。     这个狱警说道:“孙贵!”一个头光光的,中等身材,但是看着很结实的男人喝了一声:“到!”机械的迈出一大步,站了出来。     这个狱警说:“这是你们的新舍友,叫赵雅君。你要做好新舍友的管理。明白了吗?”     这个叫孙贵的男人大声地喝道:“是!明白了!”     狱警说:“归队!”     孙贵又机械的喝了一声:“是!”退了一大步,又老老实实的站回到队伍中。     狱警对我说:“赵雅君,孙贵是舍长,你要服从管理。”     我怯怯的点了点头。这个狱警就转身出去了。     那个高大的狱警站在门口骂道:“晚上给我动静小点!”     孙贵又喝了一声:“是!”     随后这个高大的狱警也转身出去,把牢门重重的关上,卡拉卡拉的落了锁。     门一关,这些犯人就东倒西歪了起来,我则呆呆的站着没有动。     孙贵晃了几步晃出来,站在了我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狠狠地说道:“你叫赵雅君?什么烂名字?白白嫩嫩的嘛!”     我讨好的对他说:“是!是!还请多多包涵!多多照顾!”     孙贵说:“哦?还挺会说话的嘛!把东西放下!”     后面就两个人起哄:“孙头,见到文化人了就说不出话了?”     我赶忙把东西放在脚边,很恭敬的对孙贵说:“孙……孙舍长……有什么指示?”     孙贵把我一服一拉,把脸贴近了我,说:“小子,你既然来这里了,先得给你上上课。”     话音刚落,一拳就揍在我的肚子上,把我打的哎呀一声弯下了腰。     这一拳其实说重不重的,一拳下去略略的疼痛了一下,饥饿感却涌了上来。我刚弯下腰,孙贵就在我背上猛砸,用劲不小,让我一下子趴到了地上。随后几个人就冲过来对我一顿拳打脚踢,不过他们并没有打我的头,只要不打我的头,他们的打来打去对我来说倒享受的很。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6:10:22

      “我是一个世界性组织神山中国区3局的主脑,领导人。”     “你注定会成为神山的一员,所以,我们在保护你。”     “你的这种特异的能力,不要对任何人再次谈起,哪怕是手心中有红色火焰标志的人。除非你碰到我。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你从小就被注定,将不属于你看到的世界,所以,你唯一的归宿是我这里。你可以完全的确信这一点。”     “你不是人,你是一种独特的生命,我也和你一样,你暂时可以叫自己是太岁人。你有很多很多你没有发现的同类存在。你并不孤独,不过,你要来到我这里,才能发现这一切。”     “历史将给你一个使命,你就是这个使命的继承者,你要面对这个使命,让你和你的族群正常的存在于这个世界。”     “一切的一切,都在你和我见面后,经历一次考验就全部会明白。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活下去,并守口入瓶。”     “也许,这是你最后一次和我在你的睡梦中相见,因为你的这种睡梦中的无意识行为是一种天性,但是却非常的危险,有人会因为发现你具有了这种能力,而销毁你。”     “所以,我可能会暂时封锁住你的这种能力,为了你的安全。”     “我在必要的时候,会重新开启你的这种能力,让你能够在睡梦中找到我。”     “但是你能否找到我,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时间已经很长了,很危险,我现在会让你退回去。记住我说的话。”     然后,突然一种巨大的压力袭来,我眼前再没有任何的景象,只有一片又一片五颜六色的闪光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接着是一阵眩晕,好像从极高的空中掉落下来。而我觉得有种什么力量盯入了我的脑中。在我即将要掉落到地面的时候,我啊的一声惨叫,惊醒了。     我大汗淋漓的坐起来,使劲地喘着气。     刚才的一切亦真亦幻,不过却字字句句好像刻在我脑中一样,我的头很疼,好像被大棒不断的敲击过一样。脖子后面则几根筋拼命的拉着我的大脑,更是难受到了极点。     我摸了摸后脖子,一根巨大的青筋好像在激烈的跳动着,我使劲按了按,这个青筋似乎就沉入了我的体内,消失了。而剧烈的头疼也慢慢的好转了起来。     这个灰白头发的老者的形象也深深地刻在我的脑中,我无法说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没有什么语言来形容我这个梦中自我分裂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我只是知道,我可能就是如同灰白头发老者所说的——我不是人,我是太岁人。     房间里几个人因为我的大叫,在床上翻动了几下,继续沉沉的睡着,而我再也没有一点睡意,只是靠着墙,将刚才梦中的景象回忆了一遍又一遍。     在那个豆腐大的窗口发白的时候,巨大的喇叭声响了起来。     走廊里也传来了粗暴的吼声,以及沉重的敲打铁门的声音:“都给我滚起来!”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6:10:37

      十三、大家都是兄弟        随着狱警的吼声响起,很快我们房间的门也被沉重的剧烈敲击了几下,发出难听的乓乓声。我还没有动,孙强已经一个翻身坐了起来,边拉扯着穿衣服边也嚷嚷着:“快起来,快!”     首先跳下床的不是孙强,而是猴子,然后是老谢,再是孙强。陆陆续续的其他的人也唉声叹气的快速的从床上下来。孙强看我已经穿戴好衣服坐在床边,也没有搭理我,只是对大家嚷嚷着:“把床都收拾好!”     从我床上也跳下来一人,也不客气,直接坐在我床上,把鞋子穿上,冲我点了下头。就站起来继续整理他的床。我也赶忙转身整理自己的床铺,所辛我也是接受过民兵训练的,平时收拾床铺的习惯让我也能够得心应手的将床快速的整理整齐。     等我把床收拾好,才打量了一下已经坐在我旁边的上铺的人,这个人看着年纪很轻,大概也就十七八岁左右,但是看着很结实,个子也很高大,两支眼睛虎虎的盯着你,看着到让人觉得有些可怕,如同看到一只小野兽似的。     他看我正在打量他,目光并不回避,一点也不象年纪很小的男人有种腼腆,低低的对我说:“我叫林虎。”然后还是直直的盯着我。我赶忙答道:“我叫赵雅君。”     孙强又喊了起来:“都给我住嘴,坐好!”这群人才安安静静的坐在下铺床上,谁都不说话,只是笔直的坐着。     我这才终于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他们,孙强不用说。猴子这个男人精瘦精瘦的,坐在那里好像也不太安生,眼珠子乱转,看到我正在看他,他还冲我撇嘴怪笑了一下。     猴子坐在孙强的旁边。     斜对面的下铺则坐着昨天晚上说话的那个老谢,不知道为什么,我确定他就是老谢,这个男人头发很整齐的向后梳着,看着40多岁的样子,眉头紧锁,眼睛只是盯着地面,如果不是在监狱里看到这个男人,老谢到还是显得很有派头的一个人。而在老谢身边则坐着一个相貌平常,留着寸头,看着30多岁的样子,国字大脸,唯一显眼的有个巨大而略显通红的鼻子。     在我旁边的下铺坐着的两个人,由于有李虎隔着,也没有好仔细打量,只是知道一个人是个矮墩墩的胖子,另一个则是如同麻杆一样的光头。     我们这样静坐了一会,牢房门的一扇小窗户就从外面打开了,一张脸向我们打量了一下,孙强则立即坐的笔直,连猴子也挺直了腰板。     这张脸看了我们一下,似乎点了下头,随后牢门就卡拉卡拉的打开了,一个狱警走了进来。孙强喊到:“起立!立正!”大家和我就下意识的站了起来,笔直的站立着。这个狱警环视了一下房间,目光在我身上停了一下,说:“稍息。”但是大家都没有动。我也只好也是牢牢地站着。     孙强则机械的踏出一步,目不斜视的报告:“报告政府!511室全体犯人集合完毕!”     这个狱警说:“孙强,昨天晚上都还好吧。”     孙强马上说:“报告政府!一切都好!”     狱警嗯了一声,大声说:“2分钟后去洗漱间。”     孙强大声应道:“是!”     这个狱警转身就出去了,把门留着。     孙强冲我嚷嚷着,似乎只是说给我听的:“把洗漱的东西都拿着。动作快点!”     大家就开始乒里乓啷的收拾着自己的烂脸盆,并把脸盆都夹在腋下,并开始排队。     孙强过来把我拉了一下,让我排在老谢前面,李虎、猴子和孙强则顺次排着。     孙强在后面嚷嚷:“齐步走!”     我们这群人就排成一条长龙,用胳膊夹着脸盆,走出了房间。     宽大的走廊里,已经有不少牢房的人已经走了出来,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都向一个方向走着,我们这边牢房的都走向一边,对面牢房的人则走向另一边。     这里的犯人老老少少的,年纪大的头发花白,年纪小的几乎刚刚成年。除了我还抬     起头打量一下,其他人都是头低着,盯着地面前面人的脚,快步的走着。     几个穿着白警服的狱警则站在走廊中间,拿着小臂长的警棍监视着我们。我刚抬头看了几眼,一声吼已经传来:“看什么看,把头低下!”我也不管是不是对我吼的,赶快把头低下来。     我们刚走出两三个牢房门口,对面的牢房突然传出一阵怪嚎:“他死了!他死了!”随后又从这个房间中传出哀嚎:“作孽啊你!!救命啊!!”几个狱警就冲向这个房间,把门打开,冲了进去,就听到棍棒落下的敲打皮肉的啪啪声,同时伴随着大吼:“都住嘴!住嘴!”啪啪的殴打声持续了几下,这个房间就安静了下来,但是似乎传来了一阵低低的哭声。     我没有敢抬头,只是快步的跟着自己的队伍尸体一样朝前走着,迅速的把这个牢房甩在身后。我全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我感到了害怕,一种比我自己去死更可怕的恐怖。     队伍终于走进了一个巨大的洗漱间,我们在门口排了一下队,等一队人出来,我们才进去,一进去大家就疯狂的洗漱着,简直是争分夺秒一般,我第一次这么快的刷牙和洗脸,不过还是落在了后面,我刚把毛巾拧干,孙强就嚷道:“向左转!”     于是我脸都没有来的及擦干,就只好把毛巾丢进脸盆,跟着他们出去了。     回去的路上,又路过那个牢房,只听到老谢在我身后低低的说:“不要看。”于是我没有敢抬头,但还是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那个房间中冒出来。     回到房间,大家把东西放好,我才松了一口气。门还是在我们回到房间后让狱警锁上了。     孙强先上了个厕所,然后好象论资排辈似的,一个个去小便,最后才轮到我。我本来以为厕所会很肮脏,没想到居然是能够冲水的,这让我到有些吃惊,在南海都很少有机会去上能冲水的厕所。     等我回来后,孙强才对我说:“你好像很耐打啊。看你没有什么事一样。”     我连忙说:“是孙头手下留情。”     孙强干笑了两声:“嘿嘿,你别说什么客气话了。你是第一个来这个房间还能第二天爬的起来的。”     我笑了笑,没说话。     猴子话多,冲我说道:“你既然过关了,咱们就是兄弟啊。”     孙强看我不说话,就念叨着:“谁他妈的愿意打你啊,只是这里的规矩。谁也不能坏了规矩。算你是比较识时务的,上次那个打了好几天,都不老实,可把大家害惨了!”     孙强说道这里,话一顿,而所有人也似乎一滞,好象想到了什么不愿意回想的事情一般。     老谢轻轻的谈了一口气,却在房间里显得特别的清晰。     孙强顿了一会,继续说:“赵雅君,以后大家就叫你白皮吧。”     我哦了一声,喃喃道:“白皮……是外号吗?”     猴子接过话头:“挺好的,挺好的。这里人人都有外号。不过只限在这个房间说。”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6:10:55

      孙强瞪了猴子一眼,继续说道:“既然是兄弟,我就给你介绍一下。我叫孙强,大家叫我孙头。”然后指着猴子说:“他叫裘小生,猴子。”猴子就冲我哧了下牙。     孙强接着介绍下去,我才弄明白,那个老谢真名叫谢长渊。谁我上铺的林虎外号是小虎,睡老谢下铺的那个大红鼻子男人名字是张富强,外号叫蒜头,倒也符合了他的鼻子形象。     隔壁上下铺,那个矮墩墩的胖子叫吴光业,外号就叫吴胖子,睡下铺;另一个麻杆一样的光头叫张本荣,外号叫长腿。     除了老谢和小虎以外,其他三个人只是被点到名之后冲我毫无表情的瞟了一眼,也不说话。     我对大家说:“请大家多多关照。”然后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孙强:“孙头,这里是哪里?”     孙强皱了皱眉:“鬼知道这里是哪里?荒山野岭的。在外面根本就见不到什么人。”     我开孙强并不拒绝我的问话,赶忙又问道:“孙头,那这里都关着什么人?”     孙强抓了抓头,说:“嘿嘿,我也不知道都是什么人,我也进来只不过两年。”然后他好象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问缩在床边看书的老谢:“老谢,你学问大,你说吧。”     老谢抬起头,竟然呵呵笑了两声,看着我说:“赵雅君,你这个人绝对不简单,难道你自己猜不出来吗?”     我一下子语涩起来,不知道是老谢不想回答,还是真的认为我已经有答案了。     其实,我问孙强,也的确是想确定我的猜想,从我昨天晚上的那个梦中灰白头发的人说的,我知道这里是一个秘密监狱,而且这里似乎还是一个很麻烦的地方,秘密监狱我不明白是什么,但是我能够被弄到这里来,这个监狱一定有很深的背景,不是关押一般犯人的。我很想问老谢这里是不是关押政治犯或者敌特分子的地方,但是我没有敢说出来。     我只好回答老谢:“我猜不出来,我到现在还都是一头雾水。”     老谢还是呵呵笑了两声,说:“你很快就知道了。”然后把头一低,继续翻着那本可能是毛泽东选集的烂书,看来再不想说什么。     猴子手伸过去挠了老谢两下,怪笑着:“老谢,别看了,能看出鸟来?”     老谢躲了两下,把书藏在身后,说:“呵呵,我读的可是毛主席的书,毛主席的书要多多拜读,里面好东西多的很呢!”     猴子看讨了个没趣,只好自己抠起自己的指头来。     孙强看老谢也不愿意回答,于是说道:“白皮,你别管这些了,到这里来的人都是身不由己,你最好断了什么念头,好好混日子,说不定哪天老天开眼,赏你一条小命。”     我问道:“怎么,进来了就出不去了吗?”     这次那个外号叫蒜头的男人说话了:“这里如果有人知道自己要蹲多少年的号子,也没有这么难受了。”     长腿也跟上一句话:“妈妈的。”     那个吴胖子好象也大发感慨一样,说道:“506死的肯定是白老头,506的刘岳说过,这老头以前好象是个大官呢。估计他哪受过这种没盼头的日子,寻死了两三次了。”这胖子说话细声细气地,声音不高,但是听的很清楚,语速也特别的快。     猴子抬起头,又怪笑着问老谢:“老谢,你不会以前也是大官吧,看你就象。”     老谢嘿嘿笑了两声,也不说话。     本来坐在我旁边的林虎也冒出一句话:“真的没有头吗?”     那吴胖子还是细声细气的说:“小虎,你还年轻,耗个二十年出去,还不是生龙活虎的,不象我们,二十年后出去,半截身子都入土了。”     长腿又冒出一句:“妈妈的。”     这番对话,可能是因为我的到来才展开,谈到后来,似乎已经把我都忘掉了。从他们的举止和谈吐上来看,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目不识丁,一脸横肉,只知道杀人放火的坏人。不过,我接受到的教育明确的告诉我,真正的破坏社会主义安定团结的都是那些道貌岸然的知识分子,以及接受过资本主义、旧社会文化教育的人,只要坚信毛主席的伟大理念,一切听从毛主席的教导,跟着伟大旗帜的指引前进就是正确的,没有知识不可怕,没有文化也不可怕,我们要抛弃小我,断绝自己的个人主义思想,成为一颗任劳任怨的螺丝钉。不用去思考创造什么,改变什么,也不要考虑自己是谁,也没有必要有自己的个性。     所以,这些人的对话让我觉得很新鲜,他们似乎都有自己鲜明的个性和思想,我在没有来到这里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表达自己的想法,甚至在努力的让自己和其他人想的完全一样,也就是,我习惯按照固定的思维模式来考虑问题。所以,当我觉得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时候,觉得自己是异类的时候,是如此的痛苦难受,甚至想着去死的原因。     不过,从现在开始,我决定做一个有自己自我意识的人,也许如同梦中的灰白头发老头所说的,我要做一个和现在的人不一样的太岁人。我相信,我是有同类的。     刚想到这里,我又被乒乒的敲门声打断了,牢房的小窗又拉开了,一个人打量了一眼,顿时所有人一言不发。门于是跟着被打开了,狱警走了进来。     孙强又是机械般的指挥大家立正。狱警才命令到:“去广场集合。”     巨大的操场上,泥泞不堪,好象一口巨大的干枯的井一样,我们这些井底之蛙就老老实实地集合在相对比较干燥的一块地方。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我们这个5监舍的人集合成一个方队,两边顺次是1、2、3、4、6几个监舍的人。每个监舍大概有一百多人。都穿着统一的我这样的发灰的囚服。每个方队的前面,都站着两个同样穿着囚服的人,看上去气色不错。     而在整个队伍的旁边,却有另外两队穿着浅蓝色囚服的队伍,里面的一些人看着年纪都很大,几乎没有年轻人。他们有的昂着头,有的则深深的低着头,几个人还在旁边的人的搀扶下站立着。     所有人都一样,无人例外的,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个饭盒。     而我们围绕着的,是一个破旧的主席台,几个狱警正站在上面,围着一个看似官员,穿着笔挺的人。     在我们队伍的外围,则是一圈手持机枪的人。     所有人鸦雀无声,没有人说话,只有轻微的咳嗽声。     主席台上一个狱警站出来,环视了一下下面的人,大声地喊道:“请典狱长讲话。”     这个被人围绕的典狱长走出几步,倒是笑眯眯的,双手一背,在主席台上洪亮的讲了起来:“各位狱友,同志。新的一天又到来了,毛主席教导我们,每一天都是新的,都有新的机会,要好好把握。你们曾经犯过错误,走过弯路,但是改过自新的机会政府还是给予你们的!你们要珍惜,要把握!我看到绝大多数的人都是清楚的,明白的!但是,有的人至今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甚至抵抗、破坏,心存侥幸,以为自己有能力和政府对抗,我告诉大家,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们对有决心改造好的人,政策是宽大的,对顽固分子也是绝不留情,痛下杀手的!”     典狱长顿了顿,环视了一下下面所有人,将目光落在我们5监舍的上面,继续说:“今天,我很失望,也很难过,由于我们的一时慈悲,一时松懈,让一个顽固的坏分子抓到了可乘之机,用自杀来逃避人民的审判,来做对抗!我警告你们中的一些人,不要以为死,就能逃脱罪名,就能让自己还苟延残喘的同党有继续破坏国家安定团结的机会!”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6:11:56

      十四、夜审的传说        这一夜就这样悄悄地过去,整个夜晚窗外都传来低沉的雷声,以及淅淅沥沥的雨声。我来这里只是一天,却好像度过了整整一年一般。我躺在床上半天无法睡着,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这个世界,我以前知道的并不多,不过在短短一年中,我已经完全从以前的生活中跳了出来,进入了一个我从来不敢现象的世界中。斗争、隐瞒、罪恶、暴力、恐吓、神秘等等似乎一下子从身边统统的跳了出来,我接触到了如此多的五光十色的人,也是大大的超出了我对周围人的认识。这个世界绝对不简单,在你揭开了这个世界的幕布之后,才发现自己只是在舞台上受人控制的牵线木偶而已,连说话的权利都不是自己的。     这是一个泥潭,你一旦陷入,就不要挣扎,如果挣扎,只会让你沉没的更快。对个人力量的渺小的感觉,是如此的强烈,甚至你根本想不通你到底身处何处。     从来到这里,以前一直存在的监视感也消失了,换来的是一种包裹着全身的压迫感,如同一只被密闭在塑料袋中的蝴蝶,连扑动自己翅膀也是如此的困难。     一个没有梦的晚上。     往后的日子,千篇一律,毫无新奇之处。每天早上机械人一样的洗漱,听训话,机械性的劳动,用吃不出滋味的饭菜来填饱自己的肚皮。每天唯一能够大家一起说话的时候就是早晨洗漱完毕之后的半个小时,和晚上收工后回到牢房的一个小时。其他时候,大家基本上都是沉默的,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几乎每天早上都有人自杀,自杀最多的是浅蓝色囚服的那些人,尽管惩罚的手段是五花八门的,但是却并没有制止住每天都有人自杀的行为。     511牢房的8个人,除了孙强明确的说过自己的“罪行”以外,其他人都是忌讳颇深,都是含含糊糊的一两句带过,不过,我也和他们一样,连自己的身份背景都不愿意说的很清楚。     而且,通过每天两次的沟通,我发现这个牢房里面的人都不简单,当然孙强除外。     那个光头的长腿,尽管从来只是说妈妈的这三个字,但是他的行为举止透着一股子文化的味道,这是装不出来的。蒜头这个看似平常的男人,总是语不惊人誓不休,话不多,但是每说一句,都是十分深刻的,有的话我都一时不能理解。吴胖子属于那种碰上感兴趣的话题就说个没完,不感兴趣的就一个字都不说,而且如果说开心了,就能够引经论典的扯上一大通历史故事,有的故事我根本是从未听说过。     老谢利用一切时间在阅读着,这个地方唯一能看的书就是红宝书、毛选和一些读起来如同嚼蜡的理论书,不过老谢看起来好像津津有味,还不时地点头称是一般。由于老谢照顾过我,所以我对老谢是又尊敬,又感激。但是老谢从来不主动说话,只是大家说话的时候,有事没事的插上两句嘴。     猴子这个男人尽管天天属于没话找话的那种,看着好像没有什么不开心的时候,但是相处时间长了,就知道猴子其实心里一直很沉重,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轻轻的叹息,甚至还会被噩梦惊醒。猴子透露过,他曾经是一个演员,也就仅此而已了。     林虎年纪很轻,看那样子似乎肌肉发达,其实相当的聪明,他干活从来不靠自己的蛮力,而是不断的寻找着各种窍门,能够省时又省力。林虎和我说话最多,也许是他也来了没有多久的原因,而且我和他也比较谈的来,我只是比他大3-4岁,不象其他人中看起来最年轻的猴子,其实都是往30岁上靠的男人了,孙强则是32岁左右。     而老谢,应该是这里年纪最大的。     大家对我的新鲜感也快速的消退了,很快我的存在已经是一件如同吃饭睡觉一样平常的事情,没有人会刻意的再观察和询问我什么。     擦金属环的工作持续了一个星期就结束了,黄毛可能是痛扁了我的原因,倒没有继续故意刁难我,我也很识时务,尽管不乐意,还是强忍着在黄毛验工的时候多说几句恭维的话。也许监狱是个打磨人棱角的地方,处事圆滑些,不要太张扬,多心里骂娘,嘴巴上和脸上一定要表现着毕恭毕敬,接受管理才是上策。     磨完金属环,迎来的是外出做苦力的事情,搬运和挖掘石头山巨大的石块,相反这让大家比较开心。由于在监狱外面,干活也是丁丁当当的,吴胖子四下“串门”,好像是收集情报一般。能在外面偷偷气,真是不错,甚至可以闻着吹过来的海腥味,幻想一下自由。     不过,这里看不到海,只有石头,但是大海应该离这里不远。我长年生活在海边,天生就有一种判断大海的方向和距离的能力。     当然,到监狱外面劳动,逃狱的事情是难免的。不过这些狱警也是相当的有经验,每个牢房的室长负责监督本室犯人的行动,如果有人逃狱本室的人没有发现,是要受连带处罚的。所以,一有人失踪,很快就有人汇报,然后就是抓捕,枪声大作,放狗追赶。那些狗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除了对狱警好以外,见到我们都是狂吠不已,叫声恐怖。     被抓回来的人一般死不了,但是活罪难逃,那恐怖的样子让人逃狱的心思不得不牢牢地压抑住。     就这样又过去了一个星期,我来这里服刑有两个星期了,好像外面的世界已经把我遗忘了似的。我曾经幻想过林凤山的中央特派调查组把我提走,还幻想着李师长来抓我,陈景强来搭救我,但是在时间的消逝中,我慢慢死了心。     我曾经以为这里的狱警要审问我,但是也没有,没有狱警会来找你说话,甚至也不会正视你一眼。也没有什么政策教育,连典狱长的讲话每天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     这让你觉得没有任何的希望,看不到未来。     我经常难受的想干脆承认我是特务好了,哪怕挨个枪子也比这无边无际的日子要痛快啊,不过,就算我想承认,也没有这个机会。     不过,大家都一样。这是唯一让你觉得平衡的地方。     这样的机械一样的牢狱生活又过去了一个月,我也变得和511的其他人一样,除了在牢房里大家还说几句话,在外面基本上目无表情,一言不发,不抱什么希望,也没有精力去为自己的未来幻想。     这段时间,林虎和我的关系越来越好,他不叫我白皮,叫我白哥,但是是两个人说话的时候,躲着孙强。而林虎也渐渐透露了一些他的背景,林虎出身在军人世家,从小和父亲习武,所以体格健壮,但是林虎的父亲不知道为什么,被检察了,再没有回来,林虎仗着自己有些本事,居然半夜潜入军区大院的政委房间提他父亲抱不平,几句话不投机,动手打了这个政委,闯下了大祸,而且更严重的是,林虎被抓到的时候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林虎闭口不提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话,然后转了几次监狱,终于弄到这个703监狱来了。     当然我也比较有所保留,但是尽量全面的说了我所犯的“罪行”。     我曾经在晚上尝试着去感应自己的同类,但是我的这个能力好像被封锁住了,也许是那个梦中的灰白头发的老头搞的鬼。不过,有一个能力我还保留着,就是身体接触到对方身体的时候,能够感觉到别人的想法,但是也不像以前那样特别的清晰了,需要刻意的集中精神。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6:12:15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没有什么想法,我接触到的511的人脑袋里都是一些毫无新意的信息,无非是:累死了,也不给口水喝;好饿啊这样的一些根本不动脑子的信息。我也不能一直抓着对方不放手,如果能够一直抓着对方,可能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不过我倒可以确认,林虎和我说的都是真的。     如果不是这个能力还保留着,我真的怀疑我曾经的那些感应都是自己的幻想,什么梦中的灰白头发的老头也都是只是一个诡异的梦罢了。     我曾经以为703监狱也就是这样而已,除了一群不知道自己罪行的犯人以外,也没有什么神秘的地方。直到有一天吴胖子胡说乱说的时候,才觉得703监狱还有些更神秘的事情。     吴胖子不知道是怎么提起来的,他说503的一个人前天晚上被“夜审”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估计是回不来了,和以前我们牢房的眼镜一样。这让我有了些兴趣,于是一直不间断的打听“夜审”的事情,从孙强等人的直言片语,和一些不知可否的态度中,“夜审”我相信是703监狱真正的秘密所在。     至于这个“夜审”,经过整理大概是这么一回事:703监狱从来不审问犯人,但是却有一项神秘的夜审制度。如果某天晚上凌晨的时候,牢房门被打开,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把一个人带走,那么这个人就是被带去“夜审”了。夜审的结果有两条,一种是被夜审的人永远不会回来,谁都不知道是死了还是被放走了;一种是过了几天回来了,但是基本上处于半昏迷的痴呆状态,很长时间都不能恢复,而且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511以前睡我这个床的人叫眼镜,他在我被关进来之前的一个多月被带走夜审了,再也没有回来。有可能长腿是经历过夜审的人,因为长腿据说是从其它牢房转过来的,刚过来的时候人基本上就是傻子一样。也有可能老谢是经历过夜审的,他是511最早的房客,所以老谢决口不提夜审,而且对听到夜审两个字的时候神情一直都很古怪,很不正常。     对于夜审,511的几个人又不同的态度,孙强、猴子、吴胖子、蒜头是属于希望自己被“夜审”的,而老谢、长腿、林虎是不希望自己被“夜审”的。孙强他们认为不管怎么着,总是一个唯一的希望,就算是死了也知道自己怎么死的,而老谢、长腿不会说话什么,只是林虎不希望自己被“夜审”,认为这个玩意太可怕,别搞的自己生不生,死不死的,太不痛快了。     而我对夜审有种莫名的期待,是站在孙强这边的,因为我已经知道了太多我不敢想象的事情,多一个夜审又如何呢?     不过夜审大家谈论起来的时候,却都感觉到大家心里在害怕,为什么选择凌晨刚过的时候,又为什么不是狱警,而是白大褂来把人带走,这些白大褂的样子,没有人说的清楚,有人说看不见脸,也有人说根本就没有脸。而且,当人被带走的时候,     所有人似乎并不清醒,没有人下床立正,好像一切都是梦幻般,直到早上醒来,发现的确有人不见了,才知道昨晚的梦幻是真实的。     夜审随时都会出现,谁也不知道一天晚上,有多少人被带走去夜审了。     这种恐怖是摸不着的恐怖,就好像在漆黑的房间中,突然有人无声无息的从你身后掐住你的脖子一般。     也许,这才是703监狱最神秘和恐怖的地方。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6:12:51

         十五、纠缠的秘密        在了解了夜审之后,我开始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期待,可能对于近乎于枯燥到了极点的监狱生活来讲,夜审也许是一个机会。     不过期待是没有用的,谁也不知道夜审什么时候会降临到自己身上。     511宿舍的对话也越来越少,可能是我已经融入了这个集体,大家对我也没有什么兴趣的原因。而且,没有人知道应该谈论些什么。     在平时枯燥的生活中,703监狱也有一些比较独特的地方。首先是对疾病的控制,孙强要对所有人的健康状况负责,有人生病的话是一定要治疗的。这可能也是为什么牢房中厕所是冲水的原因。每个人两天需要洗澡一次,洗澡更像是一种体罚,狱警拿着大水管往我们身上冲水,冰冷的要命,我们还要用一种狱警发的药水当肥皂来擦洗全身,这种药水抹在身体伤口处非常地疼痛,而且对其他肌肤也有刺痛感。     其次是饮食尽管简陋,但是却很干净,这甚至比以前前进大队的食堂更加卫生,据说有一个监舍的人专门负责洗菜这些事,如果狱警发现有不干净的东西,那么这个监舍的一部分人是要受惩罚的。再次是703监狱的人员往来非常的复杂,经常会看到一些古怪的人监视着我们的劳动,但是从来不会看到一张脸孔经常出现。     至于703监狱的保卫工作,也是非常的严密的,除了高高的围墙上的一人多高的电网,各个岗亭上也是架着数部黑黝黝的机枪,不过很明显很多枪口居然是对外的;外出劳作,回来要搜身,鞋子也必须脱掉检查,狱警和各个监舍的舍长带着一些人来负责,非常的仔细。     黄毛这个王八蛋就是负责搜查身体的,这让我到发现了他的一个秘密。     黄毛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对我特别感兴趣,每次检查我的时候总是一脸坏笑,手也很不规矩,总是在我的胸部、屁股以及档部反复的摸索,甚至不象是检查,而是调戏一般。这让我非常地恶心,但是又敢怒而不敢言。     更过分的是,有时候黄毛会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直接和我的肌肤接触,脸上还带着淫笑。不过,黄毛也不是太名目张胆的,有狱警过来的时候基本上都能够收手。     黄毛的秘密就是在他直接触碰我的肌肤的时候,让我发现的。     他的想法实在非常地恶心,他想象的事情都是把男人当女人蹂躏,那个时代叫这种人是鸡奸犯,通常情况是被认为是精神病,是一个非常严重的个人问题。在我没有入狱前听说过抓到两个男人“通奸”,结果好像是被枪毙了。     没想到黄毛居然是这种人!这让我恶心到了极点,但是却无法逃避黄毛的骚扰,我越显示出抗拒,黄毛似乎就越兴奋。他甚至越发猖狂到用自己的下体顶住我的屁股摩擦。     林虎也被黄毛骚扰过,我和他曾经交流私下聊过,但是可能是林虎魁梧的身材的原因,黄毛骚扰他一段时间以后就转移了目标。     这种事情,我也只敢和林虎说个皮毛,这么恶心的事情,我根本是难以启齿。我宁肯挨打,也不原意黄毛骚扰我,我真的很担心黄毛有一天,会带着人真的如同他想法中那样把我“强奸”了。     我很想汇报给狱警,但是狱警首先根本不会听我说话,我也没有机会向狱警汇报;其次,如果我大声嚷嚷,也没有任何证据黄毛骚扰我,还可能让黄毛变本加厉的刁难我,这都是有前例的。这些监舍的舍长都被授予了管理犯人的莫大的权力,还真的如同黄毛所说,这里除了狱警外,就属他最大。     我预感到黄毛已经在找机会向我“下手”了,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只好心中拿定了主意,如果黄毛要冒犯我,我就和他拼了。     黄毛“下手”的机会很快就让他找到了,一次监狱内的劳动中,黄毛又是用各种理由来刁难我,让所有犯人都收工以后,我仍然没有完工,直到最后厂房中不知道怎么只有我一个人了,连站在门口警卫的狱警都消失了。     我高度的警惕着,浑身的肌肉绷得很紧,黄毛带着几个人从我身后围了上来,我亦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黄毛将我一拍:“赵雅君,还没有完成?”     我肩膀一甩,将他手甩开:“你要干什么?”     黄毛把脸凑过来,呲牙一乐,喷出满嘴的臭气:“干什么?呵呵,你是想挨揍呢?还是轻松一点?”一说完,他身后那几个犯人就跟着嘿嘿的坏笑起来。     我转过身,说:“你什么意思?”     黄毛手就又搭了上来,淫笑着:“你如果乖乖的听话,我保证你以后不用这么辛苦。”说着手就重重的捏了起来。     我伸出手一下把黄毛的手拉开:“你要干什么?”     黄毛看我似乎不识相,目光一下子凶狠起来:“干什么?妈妈的,老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说完手一挥,他身后几个犯人就如狼似虎的冲上来,把我拧住,连拖带拉的把我往房间的角落拖过去,一个人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布条,一下子把我嘴巴勒住,让我发不出声音。     尽管我劲也不小,但是毕竟双拳敌不过众手,就被拖到房间角落的一张桌子上面按住。     然后黄毛就来脱我的裤子,嘴里还嚷嚷着:“小乖乖,老实点,很舒服的!”     我脑袋里嗡嗡乱响,羞耻感几乎让我发狂,拼命的挣扎着,但是这些人扣着我的关节,三四个人一起把我按着,丝毫动弹不得。     就在黄毛把我裤子解开要往下拉的时候,我喉咙中重重的嘶吼一声,突然感觉从脑中跳出一道电流,在我身体里飞快地串来串去,肌肉一阵发麻,整个人的意识一下子就蒙了过去。然后,我知道我一下子甩开了按着我的人,随后好像发疯了一样,迅猛的攻击着黄毛他们一起,在我眼中,他们的动作好像一下子变得缓慢了起来,而我的拳头则舞动的快的像滚动的车轮。     他们惨号着,一个个被我打的鼻血横流,很快就一个一个的被我击倒在地。我则又发狂一样,对着倒在地上的黄毛连打带踹,刚开始黄毛还在抵挡,不过几下就再也不动了。     一个人惨叫着向厂方外面跑去,我也没有追赶,继续拼命的揍着黄毛,把他的脸几乎打得稀烂。     而耳边,也响起来狱警的吼叫声和脚步声,我的身上,头上被警棍重重的击打着,我也丝毫不让,继续砸向黄毛已经血肉模糊的脸。     直到一股强烈的电流涌进我的身体,我才被电倒在一边,跟着又是几次重重的电击,我才终于不再动弹了。     这一切,好像并不受我自己意识的控制,我好像变了一个人,这个人在操纵着我的身体,和黄毛他们搏斗着,而把他们全部击溃。     被电击感消退以后,我才恢复了自己的意识,黄毛七窍流血躺在我身边不远一动不动,整个脸稀烂,已经看不到五官轮廓了。我这才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可怕,刚才自己好像根本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只充满了野性的猛兽。     黄毛死了,被我打死了,狱警跑进来的也越来越多,我则被捆的像一个粽子一样被丢在地上,场面乱糟糟的,一个狱警摸了摸黄毛的脖子,对其他狱警摇了摇头,意思是他死了。而被我揍倒的其他犯人则满脸是血的被狱警押到旁边蹲着,一样也被五花大绑起来。     我心中升起一阵快意!黄毛这个王八蛋,终于死在我的拳下,没想到杀掉一个人,心情这么的好!尽管有些恐怖,但是我觉得很过瘾!很解恨!好像积聚多时的怒气因为黄毛的死掉一下子宣泄出来了!如果我现在能动,我还想杀了和黄毛一伙的几个人,甚至我想象着,我要把这里所有的人都干掉!这样我就自由了!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6:13:49

      回去的路上才知道,陈景强找他们谈了话,担保我不是特务分子,让前进大队好好的对待我,不要让我掉队,并批评了王队长。这些话从王队长他们口中说出来,好像还很光荣一样。张指导员也是一路给我套近乎,说他后来一直觉得我肯定不是敌特分子,因为我表现出共产党人的优良品质,钱指导员还嘻嘻哈哈的埋怨我为什么不再找他们谈谈。     我只能笑笑,马后炮的安慰方式谁都会。     我重新归队了,住的地方换了标准的单身宿舍,这还是很多和我同龄的未婚青年想都不敢想的待遇。队里还专门召开了大会给我平反,平反的理由念了整整一个小时,连我自己听着都面红耳赤的。还要求大家多多关心我,要求曾经对我不敬的人主动赔礼道歉。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曾经打过我,骂过我的人就排着队向我讨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和我关系是多么多么的好,自己下手的时候是多么的不忍心,自己如何如何的睡不着觉,听到我平反的消息是多么多么的激动和高兴等等等等。让我耳朵都能听出茧来。     我知道他们都是知道了我是被陈景强担保的人,也就是说我和陈景强主任搭上了什么关系,尽管他们可能并不知道我是因为自杀才和陈景强第一次接触。但是越不清楚,他们就越是觉得我身份特殊,生怕我打报告给组织,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一下子从地狱到了天堂,我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躺在床上静静的回想白天那些人假惺惺的嘴脸,我觉得深深的厌恶,人性难道是这么丑恶的吗?满嘴的大公无私,为革命理念抛头颅洒热血,在权力和利益面前,就只是一摊狗屎,让人恶心的程度更甚于一桶桶的大粪。     不过,陈景强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担保我,对我来说是一个谜,我怎么想也想不通,怎么想也想不透。我反复的回忆我和陈景强的对话,难道是因为我身体的特殊性,才让陈景强对我如此吗?难道我的存在对陈景强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这让我越发的注意起我身体的特殊性来,以前,我觉得是个负担,现在我觉得我的这些特殊的感觉变成了我的一个护身符一样。我开始研究我的身体是怎么回事,甚至记录这些感觉。不过,我从来不将这些写下来,而是凭大脑记忆,因为写下来这些东西,很可能会被人发现而成为确凿的搞特务活动的证据。别看一群人对我点头哈腰承认错误,他们一转身就会骂我祖宗十八代,对我献殷勤的背后,眼神也是溜来溜去,寻找从新把我打倒的证据。我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莫大的威胁。     不过通过一段时间的大脑记忆,我发现我对“同类”的感应是一种杂乱无章的排序,并不是越靠近我的“同类”我才能感应到,也就是说,我感应到的“同类”也许不在身边,甚至也不一定是在我视线中出现的人。所以,当有明显的“同类”感应的时候,我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到处去寻找,而是给这个感应比较强烈的“同类”打上标号,最后能够准确识别出来的有八个“同类”,我分别标注为百家姓里面的赵钱孙李周吴郑王。     “同类”并不会一直感应的到,拿那八个“同类”而言,能够感应到他们也是断断续续的,有时候会突然出现但持续很短的时间,有时候又会一整天都能够感觉到这个“同类”。     而且,我还发现,当我靠近人群的时候,感觉会突然消失或者模糊起来,好像被什么东西隔断了一样。这种隔断感反倒给了我确定哪群人里面有我的“同类”。如果我感觉到20个“同类”的存在,这个时候我一接近一群人,突然有一个或者两个“同类”的感觉消失了,那么,这群人里面很可能就有“同类”的存在。     不过在八个信号强烈,被我标注了赵钱孙李周吴郑王的“同类”,越来越成为我发现的重点,我会整天追踪这八个里面的某一个,寻找那种隔断感。     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当然也从来没有消失过,不过,这种被监视的感觉我也归为了“同类”感应。仔细的对监视感进行记录,也发现了监视我的“同类”大概有五个或者六个。但是监视我的“同类”我不能主动感应到他们,而是他们开始监视,我才能感应到,属于被动的模式。并且,被监视感不存在隔断,这和我主动感应到的“同类”有所区别。     最后,终于有一个“同类”让我基本确定了,就是让我标号为“周”的“同类”。这个同类不是别人,居然就是赵德民。     而让我确定赵德民就是标号为“周”的同类,是在赵德民和庞怡巧的婚礼上。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6:23:22

      十六、只有听觉的旅程        尽管我眼睛睁着,但是却一点也看不清楚他们的样子,好像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白衣服在黑暗的房间中显得刺眼,却又笼罩着一层白雾一样的光芒。     这些人一进来就径直向我走来,一个人靠近我的脸似乎摸了几下,但是我没有什么触觉,然后迅速的割断了我身上的绳索,将我架了起来。我脚如同踩着棉花似的,腾云驾雾一般被他们“托”了出去。     然后,我被带出了监舍,在诺大但是静悄悄的广场中站立了一会,另外几组人也似乎也从其他监舍钻了出来,也是架着人,有两个人好像穿着是浅蓝色的囚服。我被蒙上眼罩,顿时什么都看不到了。     随后,我知道我被带出了监狱,那沉重的铁门声音只有监狱的那两扇铁门能够发出这样难听的响声。坐上了一辆车,颠簸了接近一个小时,才又下了车。     凌晨的冷风让我慢慢的清醒过来,我知道我被夜审了,但是为什么不在监狱,而是带出了监狱外面?一路上,没有人说话,这些带我出来的人,也都是一声不吭。     由于看不见,我只能凭自己的听觉来感觉到了哪里。     下车以后风很大,好像我们正站在一个巨大的广场上面,随后就听到螺旋桨的轰轰声和风压。     我被带着走上了一个铁质的小坡,然后双手绑在了冰冷的铁管上,同时身上还系上了很宽的带子。我知道这个地方应该有几个和我一样的人。     当感觉到离心力的时候,我猜到我大概是在一架飞机中,没想到我第一次坐飞机,是这样的一个状况。     飞行持续了两三个小时,非常的不平稳,这架飞机好像一会升一会降,一会又大幅度的倾斜着,如果没有那些宽带子固定着我,我几乎能被甩飞出去。然后,飞机才降落了。     随后的旅程如同上飞机之前一样枯燥,坐上了一辆车,没有人说话,只是估计和我一样的被带去夜审的人都坐在了同一辆车上。     颠簸了一个多小时以后,我们下车以后似乎被带进一间屋子,然后是坐电梯下降,下降以后出来,走不了两步,又坐电梯下降,这样持续了好几次,估计至少进入到地下很深很深了。才终于停了下来。     然后,人员分散开了,我和另一个人被带进一个很暖和的房间,被按在床上,牢牢地固定了起来。随后,其他人退下去,房间安静了下来。     躺了一会,迷迷朦朦的感觉才算完全消退了下去,很快,就听到隔壁床上的人开始慢慢的喊了起来:“放开我,这是哪里!放开我!”我没有想喊叫,只是也使劲地挣扎了几下,但是毫无挣脱的可能,从腰部,要手腕,都被紧紧地套着金属质感的环,将人牢牢地固定在床上。     可能我发出的声音也比较大,隔壁床的上喊了几下,就叫道:“你是谁??”我猜想他可能在叫我,因为这个房间听不到除了我们两人以外的其他人存在的声音。我答应了一句:“5监舍的!”隔壁的人又问道:“你看得见吗?”我回答:“看不到。我应该和你一样。”他顿了一顿:“我是8监舍的。”我知道他应该是穿浅蓝囚服的,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和8监舍的人接触。     他又喊了起来:“有人吗?这是哪里?有没有人。”他持续叫了一会,我说:“应该没有人。”他回答:“那怎么办!”我说:“听天由命吧!”他沉默了一下似的,安静了下来。     在他安静下来没有多久,有一股淡淡的甜甜的气味飘了出来,闻起来很舒服,但是慢慢闻了几口之后,人又渐渐的迷糊了起来,最后好像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有所反应的时候,是因为一阵针刺的疼痛。我并不能动,全身好像消失了一般,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好像自己的意识脱离了身体一般,连整个脑袋都感觉不到了,但是却能听见和有疼痛感。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我知道自己存在着,但是却好像失去了肉体。     我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几个人走了进来。     一个声音说:“长老,已经准备好了。”     一个听起来很苍老的声音说:“好。再检查一次。”     随后我的手臂上和脖子下面贴上了两块冰冷的金属,持续了一会之后离开了,一个声音说:“     都已经深度的无意识状态。”     这个苍老的声音说:“好。”似乎坐到了一个凳子上,说:“先念一下这个人的情况。”     一个人哗啦翻动了一下纸张,念道:“陈玉成,男,生于1930年,出生地广东广州市长平区,父亲陈良识,广州人,共产党员,初中文化程度,解放军连籍干部,死于1948年广州黄华巷战斗,死因中弹,集中胸部,当场死亡;母亲王氏,未接受过教育,目前生活在广州。育有子女五人,陈玉成居第二,陈玉成,1949年1月入伍,参加过海南岛解放战争,立个人二等功,参加过抗美援朝,重伤,1953年退伍;任广州造船三厂轮机员,1958年任轮机组组长,1958年12月     结婚,配偶刘嘉婷……”     他持续念了一会,然后停顿了一下,那苍老声音说:“继续。”     这个人继续念道:“1969年秋,被判为右派,1970年被关押至广州第三监狱,因屡次在监狱不服从管教,被其他犯人殴打至右腿骨折,治愈后,于 1971年6月经安排转移至703监狱,5监舍509室,7月份发现有异常体波长,转移至8监舍803室,身体恢复能力强,9月份企图自杀未遂,     多次散步极端言论,昨日企图自杀,再次未遂。”     那苍老的声音说:“很好。下面念这个。”     哗啦啦翻纸的声音,一个声音念道:“赵雅君,男,生于1948年,出生地福建南海市松江区,父亲赵清途,南海人,国民党员,留学德国,军事士官学校毕业,服役于国民党王牌军805师,1945年退伍,南海市最大的资本家,49年协助国民党撤退,后经共产党地下组织说服,解放后任南海市工商联主席兼治安局局长,1956年被判为反革命特务头目,1958年戴罪立功,参加台海炮战,立个人二等功,后任南海情报处顾问,1966年被大女儿揭发,再次被打为反革命,死于1970年,死因肺炎;母亲曾美灵,毕业于国立武汉大学中文系,1940年与赵清途结婚,亦死于1970年,死因心肌衰弱。育有子女四人,赵雅君居第二……”     “赵雅君,高中文化程度,南海市前进大队队员,参加过1968年南海兵工武斗,狙击手,后因恋爱纠纷斗殴,性格大变,1971年秋被怀疑为特务分子,被关押审讯,有较强的身体恢复能力,1971年年底企图跳水自杀,被南海市革命委员会主任陈景强搭救,并平反。 1972年2月由于参与了南海市除夕爆炸案第三医院抢救,受到监控,和北京卫戍特工营长徐德有搭上关系,同时遭到逮捕,并一起关押于南海海防司令部,中央专案组明令南海除夕爆炸案专人专审,造成了A大队以及张……”     那苍老声音打断了这个人的话:“可以了,后面的我知道。说703监狱中的情况。”     一个人说:“是!张雅君在703监狱,未检测到任何体波异常,但表现出超常的身体康复能力,昨日晚,和5监舍副舍长黄从从斗殴,以一人之力致伤6人,并将黄从从当场打死。由于始终未检测到体波异常,但是其身体和行为状况特殊,故临时决定送来接受瑜伽检测。”     苍老的声音说:“做的很好,很必要。”     一个人请示道:“长老,从哪位开始?”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6:23:51

      苍老的声音说:“这边吧。”     我有些惊讶这些人对我调查了解的深入程度,却已经听到旁边传来机器低低的震动声,随后是一些嘀嘀作响的信号声和一些嘶啦嘶啦的电流声。这些人来来回回的走动着,并不时低声的交谈着,这种机器的响声持续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之后,这些人的对话开始大声了起来。能够听得比较清楚地是以下这些,其他则是不知所以然的对话,代号非常的多。     “D段正常。”     “E段开始出现3号波。”     “加强对G段的控制。”     “有反馈波指数,不断上升中。”     “G段做反向脱离。”     “脑皮层记忆信号开始脱离。”     “优化一下,把杂波过滤。”     “开始光波能量输入,从A段Z组注入,速度18,9,18,15。”     “是太岁!太岁!稳定住!”     “把波收拢!!用2个剂量!”     “还很活跃!正在脱离脑信号!!”     那个苍老的声音也不时地掺杂进来。     “调整为18,10,17,9。”     “锁定在C段X组,用麦点刺激。”     “是第二代的!小心!进度调整为亚兰级。”     “很好,继续。”     “注意G段波,抑制在30以下。”     这种乱七八糟,不明所以的“检测”又持续了二个小时,机器才慢慢的停止了震动,安静了下来。     一个人似乎很欣喜地汇报着:“长老,结果很好!太岁已经被固定了,呈独立态!”     苍老的声音说:“他的记忆呢?”     “已经同步脱出了,包括太岁影响的。”     苍老的声音说:“把他转入分离室。这个太岁是第二代的,不得有任何闪失,用光牵制容器先固定24小时。”     听得出来,这些人似乎很兴奋,诺诺连声,而旁边的可怜的人轰隆隆的似乎被推了出去。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有真实的人亲口说到太岁这个名词,从他们的反应来看,太岁似乎是人身体里的一个东西,而且还能够取出的。     一群人轰隆隆的出去以后,房间里还是留下了几个人,那个苍老声音的人还在。     他们在对话。     一个人听起来很稳重的中年人说:“长老,第二代太岁还是和王太岁有很大差距吧。”     苍老的声音说:“差距不止是一点半点的。”     “703监狱里面一个王太岁都没有吗?这么多年了,王太岁的迹象也没有。”     “可能有,也可能没有。王太岁的检测方法我们已经丢失了上百年了,就算找回了,是否王太岁也已经第二代了,我们不得而知,所以谈何容易啊。”     “深井的主脑都是王太岁吗?”     “是的,他们都穿越过奇点,也只有王太岁能够做到。如果我们得到了一个王太岁,让他穿越我们掌握的奇点,才有可能真正的和深井抗衡。”     “我总是很疑惑,为什么我们不能明明白白和深井直接对抗呢,难道深井真的只能依靠王太岁才有战胜的可能吗?”     “呵呵,深井对这个世界控制的深度,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想象。记得上次我和你说的话吗?”     “记得,你说,如果自我意识的根源都无法摆脱深井的控制,就没有绝对战胜的方法。”     “是的,佛家说,你为什么是你?我为什么是我?说话是谁?欲念是谁?贪嗔是谁?佛教也只是深井理念的一个分支而已,控制这些最最根本的东西,就是深井的利害之处,现在,深井的能量还在积蓄着,他们通过地面上的这场文化革命运动,大量的繁殖着太岁。每个成熟起来的太岁,都是深井的能量。”     “为什么是中国?”     “因为中国上千的文化以及血统,让中国人是最适合培植太岁的一种人。这既是中国人的幸运,又是中国人的悲哀。”     “深井最后是想控制所有生命吗?”     “我也不知道深井的最终目的,哪怕是从深井中脱离出来的我们的创始人,他们的一个主脑,也不明白深井的最终目的。也许,深井是想把这个世界变成一个巨大的蚂蚁窝,我们都只是蚂蚁,按照他们制定的命运来生活。”     “但是,这对深井有什么好处呢?”     “也许没有任何好处,也许有我们想象不到的好处。这可能也是深井的命运吧,将所有生命合并在一起,组成一个唯一的生命点。就好像宇宙,宇宙无限的扩张之后,最后却将一切又塌陷成一个点,然后再爆炸,再诞生。”     “我还是不太明白,深井这样做,可能他们也会最终灭亡,那他们为什么还要上年前不断的努力着,最终自我毁灭呢?”     “深井不可能不知道这点,也许他们相信自己最终能够改变命运,也许他们就是为了追求毁灭后的新生。所以,他们不断在控制着世界的发展。”     “您的意思是说,深井不断的试图掌握住世界平衡点的到来,以及促成世界平衡打破后,重新平衡后的格局,就是为了推动他们的目的?”     “我并不能确定这一点,作为你和我这样的个体来说,时间限制了我们的思维,我们都在追求自己可以想象到的未来,建立光明的国度,的确是我们的目的,但是我们这个目的在深井眼中可能是毫无价值。A大队称霸全球的目的在他们眼中更是毫无价值。所以,他们不和我们争夺这些东西,但是他们照样有可能毁灭我们,因为我们可能会干扰到他们。”     “呵呵,如果我们消灭了深井,那么,世界还是我们的。”     “郑将军,尽管你成为第一通道领袖的时间尚短,但是已经逐渐的赶超前任了。”     “谢谢长老夸奖,我一定会为了建立光明的国度,尽我所能的!”     苍老的声音呵呵的笑了起来,那个稳重的声音也呵呵的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以后,那个稳重的声音说:“刚才瑜伽的结果,A大队需要知道吗?”     “现在没必要让他们知道太多,现在A大队只是我们的棋子而已。他们只要知道有太岁存在,已经足够了。他们这些人,为了争一些可笑的权力,可能会在知道太多东西以后胡思乱想的。”     “那我明白怎么应付他们了。A大队也真是可笑,好像我们是他们的天兵天将一样,对我们的事情进行严密的封锁,深怕别人知道,还成立一个B大队,专门对调查我们事情的人封口呢。”     “让他们闹吧。不必理会,他们倒是绝佳的为我们到处寻找太岁的工具。”     “我明白了长老……嗯,这个人怎么处理?”     “等一下,等刚才发现的第二代太岁光封好了,再给他做瑜伽便是。好了,我们过去看一下光封的情况吧。这个人最多只是一个身体异能者,现在不用立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是,长老!”     门被推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离去了,房间里有只剩下我一个人静静地躺着。     刚才这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对话,我听得是云山雾罩的,什么深井、A大队、王太岁、世界平衡、奇点、光明的国度等等等等,几乎象是完全不属于我知道的世界的东西。本来我以为我前段时间接触到的那些人物和事情已经足够骇人听闻了,岂料听这两人一讲,我以前的认识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一晒!     我自己努力的理了理刚才那些话的思路,但是还是茫然不知所以。只好这样意识和身体脱离状态似的,无奈的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6:24:07

      十七、回到703监狱       就这样静静的等待了几个小时,四周没有任何的声音,身体也感觉不到,好像消失了,但是又知道自己的意识还在身体里,这让人觉得份外的压抑。一阵非常无助的感觉。也许沉睡过去,到轻松些。       终于,房门又推开了,一些人兴奋的说着什么走了进来,好像是获得了什么巨大的成就而高兴着。然后一个人过来拨动了我一下,说:“还很稳定。”       那个沉稳的声音说:“补充20%的剂量。”    一个人说:“需要对他完整的进行瑜伽吗?”    沉稳的声音说:“刚才的提取尽管成功了,但是还是不要掉以轻心,忽略任何一个对象。做完整。”    “是!”    随后,我头顶上也响起了机器的嗡嗡声,我的头被抬起来,套上了一个紧紧地硬硬的帽子一样的东西。衣服似乎也被解开,在一些部位似乎刺入了一些东西,有种发烫的光线也照射在我的身上。随后就是传来了刚才同样的电流刺啦刺啦的声音。       整个过程和我前面的那个8监舍的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我身体里感觉到一股一股的电流闪过。       这让眼前金星乱冒。并且好像不断的在向我身体里注入什么东西,刺激着我的神经,所辛的是,一切都可以忍受。       不过,慢慢的,我开始感觉到我的一些记忆快速的在脑中闪过,这种闪过并不是我自发的,而是一种力量在扫描我的大脑一般,并将这些记忆提取出去,这让我有些慌乱,耳边也只有一些杂音,似乎是大喇叭坏掉发出的古怪的声音一样。这让我再也听不到其他别的声音。       而当我感觉到我幼时被人监视的记忆闪出的时候,我反倒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我不能和刚才8监舍的人一样,他应该是我的同类,他身体里有太岁,而太岁被发现的结果,似乎是被解剖了,把太岁提取出来。我的潜意识告诉我,绝对不能让他们发现,这种抗拒感一产生,就让我坚决地和记忆被提取的力量对抗着。       不能被发现,绝对不能被发现,这就是我唯一的念头,这让我艰难的梳理着快速闪过的记忆,将和太岁有关的记忆强行的制止住。       不知道经过多长时间,这种压力一下子降低下来。    我也听到了外界的人的说话。    “放缓了吗?”    “现在停止状态了。”    “这里几个异状波是怎么回事?”    “有点古怪。这种波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是杂波吗?”    “要不要把长老叫过来看一下?”    “暂时不要,这个人肌肉和神经强度很高,青年时代受过一些刺激,可能是这个原因。”    “做D段的神经反射测试。”    “用茯苓敏么?”    “对,用13.111.12.6幅度。”       我意识到他们可能发现了一些可疑的地方,这顿时让我紧张起来,我必须用什么办法来消除他们的这种猜疑。    正当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电流又涌进了我的身体,耳边的坏掉的大喇叭的声音也再次响了起来。再也听不到所有人的声音。而这次,似乎并没有提取我的记忆,而是似乎在我的一些神经上注入了能量,这种能量牵引着,让我每隔两秒钟就感觉到一次我的身体的存在,这很奇异,你的身体的存在每隔二秒出现一次,存在一秒就又消退下去。       这种难受的感觉持续了七八分钟就停止了,在期间我并没有想到任何办法来抗拒他们。随着感觉的消退,我也慢慢的听到了那些人说的话。    “呵呵,这个人是很有趣。”    “只是身体异能者吗?”    “是,怪不得长老不来。”    那个沉稳的声音说:“这种人倒是A大队需要的人。登记一下吧。”    “不过,我觉得还是不太对呢。”    “哦?你怎么解释?”    “如果他属于神经反应波,但是出现的频率好像有些过分了,而且两个下陷波段中也总是有微小的浮动点。”    “我也看到了,但是这说明什么问题呢?”    “我也不知道。”    “你不会认为他身体里有王太岁吧。”    “哦,不是。我们运气不会这么好。”    “我可以解释这些异常状况。”另一个人说。    “你说说看。”    “大家记得上个月的光储器试验吗?”    “哦!想起来了,用于人体的时候也是出现了这些细微的浮点。”    “这应该是光反应,不同人的承受力不同,临界处会有这些状况。”    “嗯!很对。那有解释了。”    “不过,好像还是。。。你们看。。。”刚才那个提出置疑的人又嚷着。    “小土,你没有参与上次的试验,不用争了。”    “但是。。。”    “好了,小土,你每次都这样疑神疑鬼又没有任何解释,就不太好了。”    沉稳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说话:“不用争论了,做完瑜伽,送回703监狱,把数据都记录下来,人又跑不掉。”    大家都安静下来,又重新开始。       直到结束为止,我相信我阻止了我所有的关于太岁的记忆被提取出去。他们也似乎一无所获,在收拾了一番之后,把我留在这个房间,全部都离开了。       又躺了几个小时之后,我的身体才慢慢的恢复了全部的直觉,真真切切的感到了自己的存在,身体上几个部位开始感到了剧烈的疼痛,似乎都是一些重要的穴道部位。在这之前,我的一切感觉是残缺的,因为我刚才根本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把东西刺入了我的什么部位。       疼痛感也让我难受的喊了出来,尽管声音很嘶哑,但是总算能够说话。我含糊不清的哼哼着,直到重新进来了两个人,默默地给我打了一针,我才放松下来,可能是因为一直和记忆提取的力量对抗了几个小时,精神非常的疲劳,这一针下去,我再也克制不住,慢慢的睡着了。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6:24:32

      等到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一个小小的,淡黄色的房间里,一张软软的床上。我翻身坐起来,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套新的,可惜的是仍然是囚服,我四下张望了一番,居然看不到有门。墙壁也好像铺着一层厚厚的海绵,显得分外的柔软。       我离开床,踩在同样软柔的地上,地板也很温暖,不知道从哪里透出柔和的光芒,照着这个房间一片通明,但是又不刺眼。这让我觉得不可思议,是不是我又出现了几乎是真实的噩梦?现在的我是不是我呢?       我又是掐,又是捏,又是摸,最后确定的确不是做梦。而当我确定不是做梦的时候,这个房间传出好听的女性的声音:“赵雅君你好,我叫云霞,你是不是饿了?” 我吃了一惊,说:“哪位?”这个女人的声音说:“我叫云霞,你看不到我,但是我能够看到你。”我说:“我真的饿了,能给点东西吃吗?”说完我的肚子就怒吼起来。“想吃什么呢?”这个叫云霞的女声说。    “能给两个,馒,,馒头吗?”我很小心的说。    “只是想吃馒头吗?”    “哦,是,是,能有点咸菜也好。”    “好的。”       云霞话一说完,我就后悔起来,好像我应该要些更好的吃的东西,这里好像能够提供。   我坐在床上等了一阵,对面的墙壁轻轻的响了两下,居然打开了一扇小窗口,我立即看到,小窗口里面是一个塑料盘子,装着两个我从未见过的最大的馒头!!!而且香味一下子也涌了过来。       我眼睛圆睁,快步走上去,这馒头雪白雪白,还冒着热气,不仅如此,我要的咸菜也升级了,不仅有咸菜,还有一些看着很美味的小鱼干和肉干,并且还有一个已经剥了皮的咸鸭蛋切成两半,另外还有一个塑料杯子封着口,旁边摆着一根吸管,原来那是热热的豆浆。       我可能睡了很长时间了,所以特别特别的饥饿,吃饭的速度之快让后吃完后还有些后悔,没有好好的咀嚼一下。       吃完后,云霞的声音响起来:“好吃吗?”我舔着嘴唇,打着饱嗝说:“好,好吃。”   “那把盘子放回原地好么?”   我听话的如同小绵羊一样照办了,那个盘子也是软软的,但很难折断。看得出来,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柔软而有韧性的,可能是为了防止有人自杀。       那扇打开的窗口,在我把东西放进去之后就合上了,再也看不出那里曾经打开过的痕迹。   我坐在床上,清扬的钢琴声就响了起来,我只知道是钢琴的声音,但是并不知道弹奏的是什么乐曲,只是非常的好听,让人心情平静。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家里是有一架老式的钢琴的,我母亲没事的时候,会把我拉在旁边,轻轻地给我弹奏一曲,所以,钢琴曲响起的时候,我觉得很耳熟,以至于平静的怀念起我的母亲和以前全家人在一起快乐的生活的情景,让我有点想哭。       在淡淡的钢琴声中,我问云霞:“我还能出去吗?”    云霞说:“我不知道。”    我问:“那你是谁?”    云霞说:“也不能说,不过我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我叹了口气:“还能有什么要求呢?”    云霞的笑声从四周传过来:“呵呵,你不要太悲观。如果你现在无聊,在床的一边有个抽屉,里面有一些书,可能你会喜欢。”       我按照她说的拉开床边的一个抽屉,果然里面有一些封面花花绿绿的画报。   我拿起来,很快就吸引了我,除了都是外国文字我看不懂以外,上面有非常多的风景图片,各种各样的,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异域风情。这让我大开眼界,从来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多我从来没有想象过的景象。我看到了美国的国旗,但是画面上人人都在大笑着,似乎在观看什么演出,五光十色的舞台,上面一堆堆穿着暴露的洋妞。我实在不敢想象女人还能穿的这么少,几乎半个胸部都露在外面,简直看得我面红耳赤。我到现在为止,连女人的嘴都没有亲过,更没有触摸过女人的除手以外的其它肌肤,这些花花世界的图片让我目不转睛,这种震撼让我怀疑,这些是真的吗?真的有这样的世界吗?难道美国人不是人人都是面露杀气,不是人吃人的社会吗?       我用了很长很长时间,才把那一大堆画册看完,自己不禁微微的嘲笑了自己一下,刚才我真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什么都新鲜。这时候眼睛也有点酸胀了,躺在软软的床上,我在想,如果我没有生在这个土地上,是不是我的人生也会完全不同呢。想着想着,孙丽就浮现在我眼前,穿着很少很少的衣服,冲着我妩媚的笑着,我吓了一跳,看来这些资本主义的读物真的对人有巨大的影响,怪不得我们从来都看不到。孙丽,她在哪里?       渐渐的,屋里也淡淡的飘出一股香气,让我越来越放松,最后又沉沉的睡去。       等恢复意识的时候,我知道我又被放在一张冰冷的铁床上,眼睛又被蒙住了,身体好像又消失了一样,意识清醒了但是身体却没有醒。然后,说话的声音逐渐的也清晰了起来。    “没有抗药性。”    “好,那开始吧。”    “清除记忆48小时,准备,开始。”一个人机械似的念叨着。    然后我就感觉到一股电流涌进我的大脑,似乎在拉扯出我的某些记忆,这次和上次的感觉不同,我意识到这次是在清除我的记忆。我有些紧张,尽管我一路蒙着眼睛,但是看到了这么多画报,有了这些奇妙的经历,我实在不愿意这些记忆被清除掉。   我努力让这些记忆不被拉扯出去,这让周围的人似乎有些惊讶。    “强度不够吗?还没有被读出。”    “呵呵,估计他可能有点舍不得自己看到的那点东西。把强度提高20%。”    “好。”       很快,大脑里的能量一下子增大了起来,我觉得我制止不住了,本来想也罢也罢,随他去吧。但是却灵光一现,我是否能自己再复制一份呢?没想到,想到这里,我立即感觉到我的这些记忆真的被复制了一样,分成了两股似的,一股被提走了,另一股却沉入了我大脑中微微发亮的地方。       没有多久,我这段时间的记忆就被抽走了,但是却有一份被保存了起来。       准确的说,当机器停止的时候,我还是忘掉了刚才的一切,甚至以为我刚刚从511拖出来,还在怀疑是不是要去夜审,直到再次被架上飞机,如同尸体一样被捆绑在地板上,被飞机巨大的震动感提醒,才猛然回想到这一切。       下飞机以后,我被注射了一针,身体才慢慢的感觉到了存在。但是头和身体都开始剧烈的酸痛,全身一点劲都提不起来。   经历了一番颠簸,直到走到703监狱里,我的眼罩才被取下来,发现还是漆黑的夜晚,703监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被丢在511的床上,牢门沉重的关闭了。没有人说话,但是我感觉到有人正看着我,我的状态好像是梦游一般,尽管意识还是清醒的,但是神经系统似乎已经麻木了。    就这样半睡半醒直到熟悉的监狱起床号响起,床边才终于站了511的几个人。    孙强拍了拍我的脸:“白皮,还清醒吗?”    我没有任何反应,也懒得说话。    老谢说:“他不可能清醒,没想到他能回来。”    长腿还是在外围喊道:“他妈的。”    吴胖子嘀嘀咕咕的:“没想到夜审的居然是这个小子,是因为这小子把黄毛打死的原因吧。夜审回来到没有什么,打死黄毛还能回来,这才是神奇的地方。”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6:24:56

     林虎则说:“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蒜头说:“看到什么,也只是看到什么,什么还是什么。”       门轰的推开了,一个狱警嚷道:“干什么呢!!”    大家马上触电似的从我床边弹起来,规规矩矩的站立着。    孙强还是大吼着“立正!”    但是狱警却径直的走到我身边,把我推了两把,看我像死人一样动也不动,冲孙强嚷道:“这       两天,孙强你负责照顾他。出了什么问题,唯你是问。”    孙强喊道:“是!”    狱警这才说:“稍息。5分钟后去洗漱间。”       接下来的两天,我身体一直不是太灵光,舌头也打目,眼神也发直,尽管自己已经很快清醒了,但是控制自己的身体却有困难,于是也不说任何话,真的如同他们以前所说的夜审回来的人的状态一样。不过,我觉得我和其他夜审的人不同,我什么都记得,什么都知道。       孙强真的如同保姆一样,每天早中晚送饭,还喂我吃,还扶着我上厕所,还负责给我洗脸等工作。尽管他干起来还是满腹牢骚,但是却没有丝毫马虎。       直到第三天下午我终于恢复了行动能力,说话也流利了,孙强的保姆工作才算完成。我也正常的投入到了平常的劳动中。       孙强他们似乎受到了警告,不能问我关于夜审的问题,但是吴胖子还是忍不住,总是偷偷的问我一些只言片语,当然,我什么都不会说。我实在没有必要告诉他们我看到了什么,因为一切的一切回想起来都是那么的残酷却又毫无逻辑可言,飞机,浅黄色的房间,云霞,画报,似乎是变出来的食物,钢琴曲,太岁,两个人高深的对话等等。连从何讲起我都不知道,又怎么能和这些可怜的狱友去讲呢。       林虎似乎也很想知道,我甚至有点想告诉他,让他打消掉夜审可能会得到自由的幻想,但是,撕毁一个人几乎是最后的希望,也实在太残忍了。所以,我忍住了,再没有任何一点犹豫,坚决地让夜审的秘密藏在了我的大脑里。       也许是我打死了黄毛,在我恢复了正常之后,大家看我的眼神中不自然的流露出一种敬畏的神态,连狱警也似乎多看了我几眼,除此以外,生活似乎并没有任何的不同。我的话也越发的少了起来,大部分时间是沉默的,但是干活也越发的卖力起来,拼命的干活可能是我这个从夜审活着回来的人唯一能够发泄的方式。       但是,只有一个人,看我的眼神却和大家不一样,就是老谢。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6:25:26

      十八、诡异的逃出      老谢看我时候眼神的变化绝对不是很容易发现的,老谢这个人是属于喜怒不形于色的那种 ,可以说是一个城府相当深的人。如果不是在监狱中,接触的时间长了,很难相信这个老 谢只是一个平常的人。      老谢也流露出大家一样的敬畏的眼神,但是,我慢慢发现,老谢是装出来的。这种伪装是 如此的真实,我相信只有我这个“当事人”,并且用“不是人”的感觉才能发现。老谢的 眼神中隐藏着一种期盼,一种关注,还有一些更加深奥的东西。      在我发现了老谢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时候,我尝试着去触摸老谢,试图通过我能“听到”对 方想法的能力来窥探老谢的真实想法。但是,老谢轻易不给我触摸他的机会,如果是短暂 的触摸,是没有任何结果的。不过,机会总是人争取来的,但是结果更让人惊异,老谢的 思想居然是一团浆糊似的,连一个完整的词语都“听”不到。      这让我相当长的时间都想不通这个问题,甚至怀疑,老谢难道是一个“机器人”?机器人 这个想法已经超出了我这个时代的逻辑,是没有任何解释下的狂想而已。      我很想和老谢具体的交流一次,但是我忍住了,首先是单独交流的机会几乎没有,其次是 我不知道如何把我的疑惑表述给老谢听。      就这样僵持着,夜审过后,时间就迅速的而平淡的过去了两个月。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 黄毛的死大家都几乎淡忘了,从来没有人再来问我黄毛的问题,每天的日子机械的一成不 变。新的监舍的副舍长也上任了,除了没有黄毛那么恶心的毛病以外,那种对待我们的态 度也是如出一则。      唯一变化的是我和林虎的关系,林虎特别的依赖我似的,也许是我和他都没有什么值得信 任的朋友吧,尽管我们话不多,但是心中都已经默认对方是值得托付生死的朋友。      不过通过夜审,特别是那两个人的对话,我意识到703监狱其实时时刻刻的监视着我们, 只是不是通过人来监视,而是在不断的搜索着我们这些人身上的“电波”,一旦发现谁身 上有他们称之为“太岁”的电波,夜审也会很快的降临到这个人的头上。      万辛的是,我刚进入监狱第一个晚上的梦中,就被那个苍白头发的老者将我的某些能力限 制住了,这应该是我一直没有被发现的原因。而我也越发的怀念起梦中的这个苍白头发的 老者,他可能会解救我吗?      时间慢慢的流逝着,直到一天我们在监狱的工厂里干活的时候,一个人的出现,才打破了 看似平静的一切。      这个人,是我的仇人,王山林。      我们正在干活,接近中午的时候,厂房的门口狱警们“骚动”了起来,似乎走进来几个人 ,我也根本没有搭理,这也根本提不起我的兴趣。而在脚步声接近我们这边的时候,我才 抬起头来注视了一下进来的这些人。这些人穿着笔挺的中山装,几个狱警陪同着,还不断 的在其中一个人耳边嘀咕着什么。      我的眼神就停留在这个人的脸上,那种邪恶的微笑,蔑视的眼神,甚至于他的消瘦的侧脸 ,都让我的眼睛再也转不过去,因为这个人就是王山林。我心中腾腾的冒出怒火,牙关紧 咬,手上也不自觉地停止了工作。正当我意识到被王山林发现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情的时候 ,这个家伙却把头转了过来,略略的扫视了一下,目光就停在了我的身上。      我正要把头低下,就听到王山林呵呵笑了两声:“哦?赵雅君?呵呵,还真是巧啊。”说 完就已经向我走了过来。      我知道他已经认出了我,也不想再回避,把头抬起来也牢牢地盯着他,一言不发。      王山林的神态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看起来似乎别有一番神气,他看我也盯着他,也不动 怒,只是继续眯着眼睛笑着说:“很久不见啊,怎么那股子反动劲还很强烈嘛!”旁边那 个狱警小声地问道:“王主任,你认识他?”      王山林对这个狱警笑了笑说:“认得,以前都是南海的,打过几次交道。”然后向我走过 来几步,把手向我肩上一搭,我也没有推开他的手,只是把身子一挺,继续瞪着王山林。      孙强他们似乎觉得不对劲,都把手上的活停下,呆呆的看着我和王山林的对峙,林虎则直 接站到了我的身后。跟在他们后面的几个狗腿子舍长,吼道:“你们干什么,给我老老实 实干活。”   王山林回头看了一下,对身边的狱警说:“不好意思。”把手放了下来,却把他的脸贴近 我的耳边,说:“你妹妹,很不错。”说罢嘴角嘲笑式的撇了一下,转身就要走。      王山林说的那句话,在我脑海中狠狠地扎了进去,然后轰的一声爆炸了,我的脑中又浮起 我妹妹惨死在宿舍里的景象,眼前一片血红,这么长时间的委屈也如同大坝决堤一样汹涌 而出,合着仇恨,愤怒,悲伤,不满,对自由的渴望,让我一下子又丧失了意识一般,猛 地怪嚎一声,吼道:“老子杀了你!”一个箭步就扑了上去。      这是一场巨大的混乱,我挥拳打倒了王山林,正要扑上去如同对付黄毛那样收拾掉王山林 ,王山林旁边的几个中山装却把我一脚蹬开,耳边是吵杂的吼叫声,一切仿佛又慢了下来 ,我打倒了两个中山装,又连续的打倒了扑过来的狱警,但是身边的人却越来越多,我能 够感觉到我全身的肌肉都在释放着能量,打倒一个,再打倒一个,他们的动作都是如此的 缓慢,更本就不是我的对手,连身后我看不到的人拳头已经接触到我的身体时,我也能微 微一偏,让对方攻击的力量降到最低的限度,而有时间转身把攻击我的人击倒。      王山林的面孔扭曲着,吼叫着,躲着,逃跑着。我像是杀开一条血路一样紧紧地跟着他, 如果不是那些狱警和其他穿着中山装的人训练有素,我相信我一定能很快逮住王山林。      我似乎并不是用自己的意识在控制着身体,我的一切行为都好像是神经反射一般,并不经 过思考。      有电流的声音从我耳边划过,我知道狱警已经掏出了电棒在攻击我,而我根本想都没有想 就敏感的躲避过去了,似乎我对电棒的攻击还是非常忌讳的。这却给了王山林很好的逃跑 时机,眼看着离我越来越远。所以,我的局面很快就变成了一圈人将我围在中间,而我则 以一人之力,独自对抗着,并丝毫不落在下风。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表现太过于抢眼,我耳边开始听到有人在吼叫着:“反了吧!反了吧! ”这个声音一发出,马上如同巨大的石头投入平静的水面一般,迅速的扩散开来,每个人 也许只是稍微的一愣,就立即触动到了自己压抑着的渴望自由的灵魂,很快,反了反了的 吼叫声就扩散到每个人的口中。局面就更加的混乱了起来,林虎冲到了我身边,开始和狱 警搏斗着。整个厂房如同炸开了锅一样,上百号人都像发疯一样,开始往门外逃去。      枪声大作,我眼前和我对打的人慢慢都变成了奔逃着的犯人,连我也无法控制住,被人潮 几乎冲倒在地,林虎把我拉住,吼道:“跑吧!”我抬眼一看,王山林已经消失在人潮中 了,这才冷静了一些,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活着,我要出去,我要亲手杀了王山林。 目前的局面既然已经一发不可收拾,在这个信念的支持下,我也跟着林虎混在人潮中向门 口跑去。      门口的狱警已经被打得昏迷不醒,歪躺在角落,一大群人就狂吼着反了反了的口号,迅速 的向广场跑去。而整个703监狱,也如同煮沸了水一般,从各个角落都涌出大群大群的吼 叫着反了反了的口号的犯人。在广场上首先自动的汇集了一下,然后马上就分成了好几股 ,向大门冲了过去。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6:25:42

      墙头的机枪也怒吼了起来,人群中开始传来被子弹击中后的惨号,刺耳的大喇叭声也响了 起来:“再前进一步立即击毙,立即蹲下!”但是,所有的人都好像发疯了一样,踩着被 子弹打倒在地的人的身体继续向大门跑过去,在703监狱,死倒是一种解脱,比无休止, 无希望的生存着来的更加实在。      白色的烟雾也腾腾而起,遍布了前后左右,让人眼睛鼻子酸痛,眼泪水和鼻涕水忍不住地 向下流,但是这对我并没有什么效果,好像很多人也不惧怕这种白色烟雾。但是林虎似乎 受不了这种烟雾,脚步趔趄了起来,我把林虎架住,继续向前跑着。就这样,还是有大群 的人冲到了大门前,并奇迹般的打开了第一扇门。         老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身边,老谢眼睛通红的向我吼道:“把耳朵捂上!”我刚 啊了一声,老谢已经向我塞过来一团稀泥,老谢吼道:“捂上!捂上!捂上耳朵!”我也 不管这么多,把稀泥一搓,把耳朵捂了起来,才刚捂上耳朵,703监狱整个地面就剧烈的 震动了起来,随后似乎从地低下爆发出一阵无法形容的尖锐的嘶嘶声,连绵不绝,难受得 让我嘶叫了起来,而其他人,似乎连叫都叫不出来,没有一会,就摔倒在地,双手捂着耳 朵在地上打滚,有的人滚了两下就一动不动了。      我也难受的几乎跌倒下来,如果不是老谢给我的那把稀泥捂住了耳朵,我绝对也没有什么 好下场。林虎则难受的在地下翻滚着,但是我并没有松开林虎,而是拉着他向大门边上爬 去,老谢在我身边,也拉着林虎。      前面的大门黑漆漆的,如此的沉重,很多人都栽倒在大门边,绝望的双手还在最后的撕扯 着这扇如同山一样的大铁门。我心中一黑,绝望感让我不争气的流下了眼泪,在刚才奔跑 的时候,那种自由就在前面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妙,而仅仅这么一会,一切似乎都破灭了。      而老谢并没有停止,他双眼通红的注视着我,嘴里似乎在嚷嚷着什么,但是我除了那种恐 怖的嘶嘶声以外什么都听不见。而当我实在不原意继续往前爬的时候,一只手拉起了我, 并把我连同林虎拖到了大铁边上的小铁门边。      我抬头看,白色的烟雾中,一个人带着防毒面具,看不到他的脸。而我被拖过去的那个小 铁门,就是我进703监狱的时候,那两个如同牛头马面的人带着我进来的小铁门。那个带 着防毒面具的人,在这扇小铁门上折腾了一小会,这扇小铁门就打开了,然后把我推到门 外,而我则一直拉着林虎。那个戴防毒面具的人似乎并不愿意让林虎出去,用劲把林虎往 后扯,但是我手握的死死的。老谢向戴防毒面具的人示意了一下,林虎才让我拉出了门外 。但是,老谢却没有跟着出来,我回头想拉住老谢,但是老谢躲开了,只看到他的脸上微 微露出了一丝笑容,用手指了一个方向,似乎说:“快走吧。”那扇铁门就轰的一声关上 了。      外面并没有人,天气也是阴沉沉的,迎面一股海洋的味道吹来,眼前的广阔好像很久很久 都没有见到过了。我什么都没有想,拖着似乎已经昏眩了的林虎,沿着老谢指着的方面, 沿墙边快速的跑了几步,就看到一个大陡坡,我身子一软,带着林虎就摔下这个大陡坡, 昏天黑地的滚了半天,才停了下来。      等一停下来,耳边的嘶嘶声才算停止了,这才好受了一些,身上的劲也有了,扛着林虎顺 着低洼处前进,直到发现了一个茅草堆,才一头钻了进去。我把稀泥抠下来,发现这稀泥 原来是混着油污的。而耳边似乎还能隐约听到703监狱的警报声和大喇叭声。      我把林虎拍了拍,他鼻子流血,脸上也划花了多处,还是昏迷不醒。我叹了口气,静静地 趴在草丛中,一声不吭,等待着黑夜的来临。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6:25:59

      十九、爆炸      草丛中,我一直静静地趴着,大口的呼吸着带着自由感觉的空气,泥土和植物的味道让我 再次感觉到了实实在在的生命。我一定要活着逃离这里。      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我仍然思绪万千,为什么老谢知道用带油污的稀泥捂住耳朵?为什 么老谢不走?那个带着防毒面具打开铁门的人是谁?为什么王山林出现在703监狱?为什 么我攻击王山林却引起了如此巨大的监狱暴动?是谁先喊出反了的?又是谁第一个带头逃 跑的?为什么第一扇铁门如此轻易的就被打开了?为什么大白天的监狱外面居然没有一个 人站岗?我实在想不通这是巧合还是有人精心安排。难道说,703监狱中还存在着一个不 为人知的反抗组织?但是既然是反抗组织,为什么他们不逃走?而是愿意在703监狱忍受 这种折磨?      想到老谢继续留在了703监狱中,我非常伤心,他为什么不走,他才是最应该离开703监狱 的人。老谢是我的同类吗?他为什么要解救我?从我父母死后,我还是第一次这么强烈的 感觉到了一种亲人似的关怀。也许,老谢并不这么认为,也许,老谢只是在完成他的一个 任务。但是对我来说,为了老谢这样的人,我愿意背叛一切我的信仰,哪怕是背叛整个世 界,这就是我活着的最后意义。      林虎慢慢的哼了两声,蠕动了两下,似乎清醒了过来,他眼一睁开,就立即要动弹,我马 上把他按住,不让他乱动。我小声地说:“别动,我们已经逃出来了。”林虎听话的转了 个身,趴在我旁边一动不动,不过他看了看天空,小声地问:“我们出来多久了?”      我心里估计了一小,说:“大概一个小时了。”   林虎说:“外面没有动静?我们离监狱多远?”   我说:“好像还没有。不是很远,应该这个大坡上去就是监狱。”   林虎呀了一声,说:“多少人逃出来了?”   我说:“不太清楚,好像就我们两个。”   林虎说:“那不对劲,我们这个位置很容易被发现的,不可能一个多小时都没有人来找我 们。除非。。。”   我说:“怎么?”   林虎说:“除非现在监狱里面发生了更大的事情。”   我说:“更大的事情?”   林虎说:“这只是我的猜测。此地不宜久留,赶快走吧。”   我说:“会被发现的,等到晚上吧。”   林虎说:“白哥,我出生在军事世家,从小就知道一些侦察和反侦察的事情,也接受过一 些训练。不管现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使他们不出来寻找我们,但是如果我们再不走,就 来不及了。”   我沉吟了一下,说:“好,按你的来。”      林虎点点头,抬起头四下打量了一下,问:“白哥,这里的地理你熟悉吗?”   我说:“我也不熟悉,但是我知道这里离南海不远。”   林虎说:“那有点难办,不过我闻到有海腥味,这里似乎离大海不远。”   我说:“对,我从小就生活在海边。大海应该在那个方位。”我伸出手指了一下,判断大 海的方向是我这种从小就在海边生活的人的一种天性。   林虎说:“好,既然我们不知道这里的地理,我们就想办法到海边去。那就有逃脱的机会 。走吧!”   我点点头,林虎则冒着腰站起来,示意我跟着他,两个人快步的贴着低洼处跑去。      跑了没有多远,林虎突然把我拉下伏低,说:“白哥,你感觉到震动没有?”   我说:“没有啊。”   林虎趴下来,把脸贴在地上,并示意我也趴下来听。   我把脸贴下来一听,果然,从地下传来轻微的有节奏的震动。   林虎说:“很奇怪,这好像是很多东西在地下钻洞的那种声音。”   我吃了一惊:“是什么?”   林虎说:“不知道。可能和监狱有关。快走吧!”      我们两个站起来没有跑几步,就听到身后猛然传来巨大的爆炸声,震的地面乱颤,林虎一 回头,神色马上严肃了起来,喊道:“应该是703监狱在爆炸。我们快跑!”   而爆炸声不断的传来,不仅爆炸的声响越来越来,地面震动感也越来越大,好像整个地面 都要被掀起来一样。   林虎边跑边嚷道:“703爆炸了!”   我也顾不上说话,只是跟着林虎猛跑。      轰的一声,更巨大的爆炸声传来,身后的天空似乎都一红,我回头一看,一团巨大的黑烟 升腾了起来,黑烟中夹杂着烈火在其中滚动着,而很快冲击波也传来过来,如同后面有一 支滚烫的大手把你狠狠地往前推。   703监狱正在猛烈的爆炸着!      孙强,猴子,吴胖子,长腿,蒜头,还有老谢!他们现在都在703监狱中,还有1000多人 还在监狱中,而703监狱却爆炸了!      我和林虎疯狂的奔跑一直没有停止,身后好像有一个喷着怒火的火山放肆的嚎叫着,怒吼 着,不断地抛出能量巨大的光和热,似乎要把一切都焚烧殆尽!跑,跑,跑,唯一能想到 就只有跑!      在奔跑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后,林虎猛地喊了一声:“隐蔽!”并立即趴在地上,我也赶忙 一样一个俯冲趴下来。   林虎抬头看着天空,说:“白哥,你看到什么飞过没有?”   我说:“没有啊。”   林虎继续抬着头,看着天空,突然又大叫起来:“看!”      只见天空中几个似乎是圆形的物体,从侧面的天空中迅速的无声无息的划过,眨眼就不见 了。   我喊道:“这是什么?”   林虎回答道:“不知道,不是飞机!应该是从703那边飞过来的!刚才过去了五六个,这 次又是五六个!王八蛋,什么鬼东西!”   我喊道:“管它是什么,咱们还是快走吧!”   林虎爬起来,仍然看着天空,刚才的那些东西好像给了他巨大的震撼一般,使他的眼神中 流露出一种异样的兴奋。林虎边看着天,边嚷道:“走吧!”      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我们才终于到了海边,远远的望过去,703监狱方向上仍然在着 着大火,映得半边天都发红。我们在逃到海边之前,也远远的听到无数辆重型汽车的声音 向703监狱方向狂奔而去。但是我们一路上都是安全的,703监狱爆炸了,我们就如同其中 飞出的二只小虫子一般,谁都不会注意我们。      等我和林虎坐在海边的一个隐蔽的山洞里时,我们才算松了口气,全身酸疼,劳累的几乎 动也不能动弹了。   林虎喘着粗气说:“白哥,没想到你体力这么好。”   我也喘着粗气说:“活命的事,吃奶的劲都用出来了。”   林虎呆呆的看着我说:“白哥,我们是自由了吗?谢谢你!”然后声音居然哽咽了起来, 把头一低,似乎哭了。   我拍了拍林虎的肩膀:“至少现在,我们是自由的。”   林虎把头埋在胳膊中,点了点头。   我叹了口气,其实我心中又何尝不激动呢?只是,我知道的东西好像太多了,这次诡异的 出逃,又伴随着703监狱的爆炸,我真的一下子很难形容我现在是什么心情。   林虎哭了一会,才说:“我真不争气,呵呵。白哥,你说他们还活着吗?”   我马上想到了那些511的牢友,特别是老谢,喃喃的说:“不知道。”   林虎说:“如果那里没有地方逃出来,那种程度的爆炸,很难有人能活着出来。”   我慢慢的说:“也不一定,我相信一定有人活着出来,要不然,我们两个人被人发现还活 着,会很奇怪很奇怪。”   林虎说:“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静静的想了一会,说:“小虎,我想回南海。然后,我们游到金门去。”   林虎惊讶的看着我,说:“台湾?”   我说:“是的,去台湾。我知道怎么样可以逃过检查,游到金门去。”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6:26:31

      林虎说:“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说:“是的。怎么,小虎,你不愿意去吗?”   林虎说:“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去哪里。。。但是。。。台湾。。。”   我说:“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去处了。我在这片土地上,已经没有容身之处了。”   林虎猛地转过头,说:“白哥,你老实告诉我,你是台湾的特务吗?”   我笑了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林虎把头低下,低低的说:“我还是想成为一个特种兵,去了台湾,我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白哥,你就没有理想吗?”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好像自从我成年以后,我就从来没有什么理想,最大的 愿望是当上工人或者成为红卫兵,再以后,似乎只是奢望着找个我喜欢的女人,有几个漂 亮可爱的孩子。不过,我觉得我好像不是以前那样简单的我了,于是我说:“小虎,你相 信吗?我现在的理想是变成另外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林虎好像并没有听懂,他说:“另一个人?”   我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我的这个想法。”   林虎衲衲的说:“这个世界就是这个世界,我们也不可能成为另一个人。”   我还是笑了笑:“也许,我们看到的世界,并不是真实的呢?也许,当你把这个世界的幕 布揭开的时候,才会发现,我们的人生只是别人编排好的一出戏而已。真正的世界,藏在 幕后。”   林虎说:“白哥,太深奥了,我不太明白。”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沉默了一会以后,林虎又问:“今天你打的那个人是谁?”   我平静的说:“他叫王山林,是一个我必须亲眼看到他死的人。”   林虎说:“你的仇人?你要杀了他?”   我牢牢地盯着地面,说:“是的,我要杀了他。”   林虎说:“他可能被刚才的爆炸炸死了呢。”   我说:“我有种预感,他还活着。”   林虎把我的胳膊一拉,说:“白哥,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如果他还活着,我帮你杀了 他!就算我杀不了他,我也要看着他被人杀掉。”   我呵呵笑了一下:“小虎,别杀啊杀的,有时候你越想让一个人死,他却越活得好好的。 ”   林虎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林虎才显露出自己只有18岁的稚嫩出来。      我看着林虎,他对人生想的还太简单,也许不远的未来,林虎会变得连我都不认识,甚至 会成为权力与阴谋的俘虏。      我看林虎也露出了倦意,说:“休息一会吧,养足了精神,明天,我们先去南海找一个人 ,也许他能帮我们。”   林虎点了点头,把身子一蜷,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说的这个南海能帮助我们的人,就是陈景强。不过,这只是我的一个愿望而已,自己心 中一点底都没有。      大海的波浪轻轻的敲打着海滩上的岩石,远处的海天一线的地方,微微有一丝的亮光。尽 管天空中没有星光点缀,但是大海的温柔却犹如母亲一样,悠悠的唱着摇篮曲,将疲惫的 我也送入了梦乡。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6:26:53

      二十、阴差阳错      我们躲避的地方避风,从春节过后被逮捕到逃出703监狱,冬季早就过去,使得夜晚的温 度也不是很低。等睁开眼睛的时候,海天一线的地方已经发白了。我伸伸懒腰,这还是这 么长时间以后第一次不是被监狱中刺耳的起床号叫醒的一次,但是我侧头一看,却一身冷 汗直冒,林虎不见了。      我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四处张望着,小声而焦急的叫着林虎的名字。林虎不会知道我 想回南海游到金门去害怕了吧,趁着我睡着的时候悄悄地溜走了吧。      叫了没有几声,一块石头后面就传来了林虎的回应声:“在这呢,在这呢。”我这才松了 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林虎不见了,我这个紧张,可能刚刚逃出来精神紧张,也特别畏惧 又变成自己一个人吧。      林虎从石头后探出头来,向我招呼着,我猫着腰跑过去,和林虎蹲在一起。林虎尴尬的笑 了一下,说:“饿的厉害,饿醒了。找找有什么可以吃的。结果没找到。”随后就听到他 肚子咕咕的大叫了几下。我笑了笑,说:“这地方不容易找到吃的,填肚子这事就交给我 吧。”林虎很兴奋的说:“真的啊!”      我微笑不语,林虎典型不是海边长大的孩子,他可能并不知道,南海这一带的海边,可以 吃的好东西都是埋在地下的。填饱肚子不是什么问题,至于味道嘛,那就不好说了。      我从岸边干燥的土里面挖出了不少的“红地瓜”,这让林虎兴奋不已,但是这个季节植物 都在拼命生长,所以“红地瓜”的味道远远比不上初冬那时候。不过不管是不是好吃,至 少个头不小,水分也足够,啃两三个绝对能饱。      等我们吃完,天已经基本上亮了起来,海边的总是天亮的很早。      我趁着亮,在四周打探了一下,南海市那个大的半岛离这里并不是很远,隔着海都能看到 。   如果脚步快点,走一天绝对就能到。不过这个地方也并不是很安全,因为随时都可能会 有临近村庄的民兵出来海巡发现我们,南海这一带的海岸线因为离金门很近,所有的村庄 随时都是处于“备战”状态,村民的警惕性都很高,一旦被他们发现,逃掉的可能性几乎 是零,这种群防群治的效果很显著,台湾特工再大的本事,也只能搞搞破坏就马上返回, 根本无法在当地立足。      我们这样两个人,还穿着犯人的衣服,恐怕最大的麻烦还不是填饱肚子,而是怎么躲过无 数个民兵巡逻队,溜进南海市去。      我把这些情况和林虎讲清楚之后,林虎也是频频皱眉,我们甚至打算先往内地逃一段,安 顿下来以后,打听一下消息,再做安排。不过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硬着头皮先混到南海去 ,因为南海毕竟是我最熟悉的地方,甚至还有陈景强这些曾经搭救过我的人,只要能够有 人愿意暂时的收留一下我们,就可能还有希望。      既然已经决定了去南海,我们也没有再多作逗留,把自己也稍微清洗打点了一下之后,把 劳改服反过来穿着,就出发了。      本来只需要一天的行程,我们两个足足走了5天,走走停停,躲躲藏藏,到处绕圈,也不 敢和任何人接触。不过幸运的是,我们终于把衣服“换”掉了,这让我俩终于在第六天“ 混”进了南海。      进了南海就是我的“天下”了,从小就在这里生活,一草一木,一街一巷我闭着眼睛都能 找到。只要躲着可能认识我的人,以及前进大队经常出没的地方,我和林虎至少不必象耗 子一样成天钻在阴沟里面,而且,我知道有几个安全的地方,就是我家老宅附近的几套废 弃的老式庭院,极少有人来,如果一扇扇门开锁进来,就足够让我们有充足的时间躲藏了 。而我对这几间房子周边的地理位置的熟悉程度,是连墙角的草长了几根都清楚的。      不过填饱肚子的问题又成了极大的问题,那个年代,家家口粮都不充足,更别说能有什么 剩饭剩菜留给你的,而且城里面也很难找到“红地瓜”这种类似的食物,就算知道哪里有 ,大白天的你不能乱挖,到了晚上巡查又很厉害,靠着我以前挑大粪积累的一些找吃的的 经验,也解决不了两个人的口粮。所以这也逼着我下定决心,直接闯到陈景强住处的原因 。      准确的说,陈景强住的地方南海没有哪个红卫兵不知道的,是在第三医院和我以前跳水自 杀的水库之间的灵秀路,68年改成叫革命路。那栋房子是以前我父亲的一个朋友的宅子, 三层小楼,修的很气派,中欧结合的独栋别墅,我小时候去过两次,对里面的一些布置还 有比较深刻的印象。57年的时候就被政府没收了,改做一个什么政府办公场地,后来文化 大革命来了,又变成了造反派的总部。陈景强以前在这里给红卫兵大队授衔,一楼和前面 的一个小广场是接待处,二楼应该是陈景强的办公室,三楼就应该是陈景强住的地方。      我估计着晚上9点多的时候,就带着林虎就溜到陈景强住处蹲守着,二楼三楼都还亮着灯 ,似乎能从窗口看到有隐隐约约的人影。这里是南海市红卫兵的圣地,轻易没有人敢来这 里捣乱,所以一楼几个看守的红卫兵都懒洋洋的瞎扯着什么,基本也没怎么看守。      又等了一会,二楼的灯也熄灭了,唯独三楼的灯还亮着,这就说明楼里面已经没有人还在 办公或者接待了。我带着林虎溜到房子旁边,让林虎帮我望着风,自己则仗着一直以来的 身手敏捷,从外墙上攀到二楼,并没有费什么力气,就钻进了房子。      二楼一片漆黑,一楼街边的一盏小灯,勉强的让我能够看清楚二楼的摆设,如果我没有记 错的话,穿过两个开放的办公室就能看到上三楼楼梯。我蹑手蹑脚的,刚走到楼梯旁边的 办公室,就听到楼上传来了脚步声,并踩着木头楼梯咚咚咚的下楼,我不知道是不是陈景 强,就算是陈景强,我也不能大大咧咧的站在这里,先躲一下看看再说。      脚步声下来的很快,我忙不迭的钻到了一个大木柜的后面,刚一蹲下,就摸到墙角堆了几 把步枪,还有一个刺刀丢在地上。脚步声就在这个办公室的门口停下了,走廊的灯被打开 ,随后钥匙哗啦啦响了几下,门就被打开了。      我紧张的心都要从嗓子眼中跳出来了,进来的人是不是就是陈景强呢?      进来的这个人把办公室的灯打开,往前走了几步,似乎哗啦哗啦在一张桌子上寻找着什么 ,然后好象找到了似的,慢慢的踱了几步,坐在了一张沙发上。似乎在翻看什么文件。      这倒是我出来和陈景强相见的好机会,我小心的探出头,隔着一张办公桌看着正坐在不远 处的那个人,这个人似乎很认真地在看着文件,我只能看到他的侧脸,而这个人的侧脸上 似乎受了伤,包扎着厚厚的纱布,让我一下子看不到他的相貌。不过从身形上,和陈景强 倒是很像。      这让我不好确认,只好又把身子缩了回来,而正在犹豫是不是等他出去以后,再做判断, 就听到这个人自言自语着:“呵呵,真他妈的有趣。”这个声音一下子就让我呆住了,我 相信我的听觉肯定没有错,这个声音,这个说话的人,居然是王山林!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6:28:05

      再后悔也来不及了,我没有打算也从这个窗口跳下去,再去追逐他,而是飞快地跑向我进 来的地方,那边林虎还在等着我,而且,那边也容易逃脱。      等我从二楼边的围墙跳下去的时候,身后的吆喝声,跑步声就在不远处,而我一下来,就 看到林虎正在焦急地等待着我,我什么都没有说,心中无限幽怨的骂了几千遍自己是一个 超级大傻瓜,大笨蛋,带着林虎,向水库的方向跑去。      身后,吆喝声,甚至枪声都指向了我们逃跑的这边。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6:50:17

      二十一、钩三的密函      枪声也迅速引起了其他巡夜的红卫兵小队,我们没有跑多远,四面八方就都传来了吆喝声 和奔跑声。      还好这一带我还比较熟悉,带着林虎拼命的四处钻来钻去,可惜,我熟悉这里的地形,抓 我们的人也很熟悉,尽管我们钻进了树林,始终也没有甩开追捕我们的那些人,手电筒发 出的光芒在四处乱晃。寂静的黑夜里,对方的各组队伍互相呼喊声也听得格外清晰:“在 前面!在前面!那边跑了!你们去那边下坡处截住!”      乱枪也向我们逃跑的方向打来,头顶不断听到子弹划过的嗖嗖声,以及击中身边树木的响 亮地啪啪声。      我带着林虎跑的方向是水库,似乎只有跳到水库中,才是逃过追捕的唯一办法。我当时能 想到的也只有这些。      等我和林虎从栈桥上跳到水中时,追我们的人离我们也不到100米。我和林虎一跳进水中 ,就发了疯一样向水库中间游去,没游多远,栈桥上就响起来密集的枪声,打得我们四周 的水面水花四溅。      我对林虎吼了一声:“潜下去!”然后我们两个就潜入了水底,借着微弱的光亮,我们两 个奋力的在水中划动着,身边仍然有子弹钻入水中,在身边拉出一道道的白色水线。      这样游了一段,我和林虎实在憋不住,上来换了一口气,就又被岸边的人发现了,随即又 向我们射出了子弹。连续几次沉浮之后,我们才终于似乎躲开了他们的追捕,能够静静的 躲在水中,慢慢的漂浮着,和黑暗的水面融为一体。但是,好景只持续了短短的一会,就 听到了划船的声音,并且手电筒在水面上乱照,并不时地伴随着吆喝声。      真是糟糕,没想到这些人是这么锲而不舍,而且是势在必得的样子。而且是几个方向合围 ,估计是想把我们赶到深水区,这样我们再能憋气,也总是要上来换气的。正这样想着, 鼻子里却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我心想不妙,忙把林虎拉到身边,果然,林虎应该是中枪 了,林虎也意识到我也发现他中枪了,低低说了句:“我游不动了,你快走。”尽管血混 在黑夜里的水中,并不容易发现,但是林虎潜水和前进一定会比较麻烦。我根本没有想我 是不是要自己走的问题, 拉着林虎又潜入水中,并拖着他向前游去。      但是林虎挣脱了我,用力做了一个让我自己走的动作,我还是使劲地拉住林虎,林虎还是 挣脱开了我。然后似乎猛地在水中大口的呼吸了一下,这简直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动作,人 需要极大的勇气和必死的信念才敢这么去做。只看林虎呼吸了两下之后,人就抽动了起来 ,很快就一动不动了,而向水底沉去。      我被林虎这个举动也惊呆了,他难道是想自杀,让我自己逃掉?我心中怒吼着:“林虎你 这个蠢货!”林虎真的是个蠢货,他这样死了,我也没有逃生的动力了,就算是死,我们 也应该死在一起。林虎为了我,居然用自杀的办法,我不知道我还有什么理由把他孤单的 留在水底,自己去逃命。      我心中一暖,鼻子发酸,也喝了一口水,但是我没有向上,而是抓着林虎的手,也向下沉 去。      再见,这个世界,我第一次自杀没有死成,没想到命运又让我回到这个水库,可笑的是, 我的仇人却从我的刺刀下逃脱,而我却害死了我的兄弟,这就是命运吧。我拉着林虎向下 沉去,也闭上了眼睛。      死亡,一点也不可怕。。。      在意识马上就要消失的时候,我却不由自主地把眼睛睁开了,眼前划过了两道淡淡的光亮 ,好像是一个微微发亮的透明的大鸭蛋。随后,好像又出现了几个。我没有惊讶,因为我 自己的意识已经快消失了。随后,一个袋子一样的东西套在了我的头上,似乎是一个透明 的气泡一般,随着这个气泡的外壁闪过几道微弱的光芒,这个气泡里的水迅速的消退了, 我一下子大大的呼吸了一口,是空气,没错,是空气。我呼吸了几口之后,很快就恢复了 常态,低头一看,林虎的脸上也罩着一个气泡,但是林虎头上顶着一个透明的鸭蛋,和他 头部一般大小,发出淡淡的光芒,好像这个气泡是从这个透明的鸭蛋尾部分裂释放出来的 。      我抬眼看了看,果然,我头顶上也顶着一个透明的鸭蛋。而林虎则开始吐水出来,一吐出 来,就被气泡排掉了。但是林虎双眼紧闭,仍然是昏迷着,但是好像已经活了过来。      我也没有管这么多,借着像戴了氧气面罩一样的东西,拉着林虎往越来越深的地方游去。      我和林虎静静的坐在黑漆漆的深水水底,只有我们头上的那个东西在发出淡淡的光芒,我 伸出手抚摸林虎头上的那个东西,我手触碰到的躯体软软的,但是很温暖有韧性,随着我 手的移动,这个东西也跟随着我的手体内发出光芒,放佛我的手有磁力一般,而我居然在 大脑中听到了有节奏的“嘶嘶”声,好像是在说话一般。而我听到这个东西的“嘶嘶”声 后,它也好像兴奋起来,身体里变幻着几种颜色的光芒,而我大脑听到的“嘶嘶”声也更 加强烈,尽管不明白是意义,但是能感觉到这个东西很高兴,很兴奋。      我试着把我的想法也输送给它,也很容易的就做到了,我手触碰的地方好像有一股能量注 入它的身体一般,有种光线的变化,我在想:“你们是什么?是我的朋友吗?还是我的同 类?”它似乎仍然很兴奋的传达给我“嘶嘶”的声音。但是我还是不明白它的意思。      这样呆了一会以后,尽管我还是搞不清楚它们是什么,但是我猜想,这可能是“太岁”。      而水面的动静也越来越小,渐渐的远去了,可能是他们认为我们游到其他地方去了。我慢 慢的又拉着林虎向于他们相反的地方游去,这些“太岁”迎合着我游动的方向,居然在拖 动着我们,这让我节省了巨大的体力。      直到游到浅水区,太岁才慢慢的把罩在我和林虎头上的“气泡”放开,并微微一晃,消失 了。      我托着林虎把头抬出水面,前面就是岸边,黑漆漆的,一片宁静,回头望去,远远的看到 大概有十几条船,上面水电筒乱晃,还在继续寻找我们。      刚才水库水底的那一幕实在太过神奇,难道我以前自杀未遂也是这些“太岁”救的吗?而 不是陈景强?如果是陈景强,是不是陈景强也知道水库的水中有这些神奇的东西?那陈景 强是什么人呢?      我想着,手还是没有停,小心的把林虎拖上岸,并拉到岸边树林里的小土坡上,按照南海 的习惯,给林虎做抢救。林虎又吐了两口水,看样子已经完全没事了。      我正想把林虎扶起来,突然觉得脖子上横上了一条异常锋利的东西,一个女子的声音轻轻 的在耳边说:“动一下就割断你的喉咙。”   我慢慢的把手举起来,心想刚躲过老虎,又碰到恶狼,怎么就这么倒霉。于是我说:“我 不动。”   这个女子的声音继续问:“你叫什么?”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6:50:31

      我一动一动的说:“白皮。。。”   “白皮?你的真名叫什么?”   “赵雅君。”既然如此,我也不想隐瞒了,这个女子声音冰冷,手上也是异常的坚决,我 很清楚的知道稍有违抗,她绝对会立即割断我的喉咙,而不会向我对待王山林这个混蛋一 样。   “赵雅君?怎么是你!!”这个女子的声调一变,让我立即听了出来,这是个我非常熟悉 的女人,她的声音我绝对不会忘掉。   我兴奋的小声问道:“孙丽?”      孙丽回答道:“是的。是我!”但是她手上的那把贴着我脖子的刀,并没有丝毫的放松。   我真不知道孙丽原来能够如此冷静,而自己却激动起来,很想回过头去看一下孙丽的样子 。   但是孙丽手上一紧,还是冷冷的说:“别动。躺着的人是谁?”   我回答:“林虎,和我一起从703监狱逃出来的。”   孙丽说:“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我回答:“因为我差点杀了王山林,但是被他们发现了。”   孙丽还是紧凑的问:“你为什么回南海?”   我回答:“因为我无处可去。”   孙丽慢慢的把刀子离开我的脖子,说:“好,赵雅君,请原谅我这样对待你,一会我会解 释。你们跟我来。”   我这才身子放松下来,回过头来打量这个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孙丽。   孙丽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她的眼神却已经不是我以前见过的单纯的眼神了,而是充满了 警惕、老练、机智。      孙丽手中的刀似乎是一把手术刀,她变魔术似的在空中手晃了两下,那把亮光闪闪的刀就 消失了。孙丽说:“把他扶着,跟我来。”随后就如同一只敏捷的兔子,在前面带路。   我把林虎扛着,紧紧地跟着孙丽,走了二三百米的距离,孙丽在前方的一个灌木丛生的地 方,掀起了一个盖子,示意我们两个进来。   我带着林虎跳了进去,孙丽也紧跟着进来了。      这是一个小小的地洞,里面黑漆漆的,地面似乎铺了一层沙子,孙丽催着我向前爬了几步 ,并帮我把林虎拉过来放在我里面。这个洞弯弯曲曲的,也很窄,只能冒着腰站起来。   孙丽用火柴点亮了一盏小灯,并把火柴放在小灯边上的洞壁上的一个小洞中,我和她正面 对面坐着,因为太过窄小,我和孙丽挨的很近,而林虎则仍然昏迷在一边。   孙丽似乎听了听外面没有什么动静,才好像放松了下来,双目炯炯的看着我,说:“你肯 定觉得我很奇怪。”   我说:“是的,你好像变了。”   孙丽浅浅的笑了笑,说:“不是变了,而是现在才是真实的我。”孙丽的笑,似乎恢复了 那个第三医院中的单纯的小护士的形象,让我心中一阵乱跳。我和孙丽从来没有挨这么近 说话,她的喘气,我都能感觉到她喷出的温热潮湿的气息。   我问道:“你是特务?”   孙丽还是淡淡一笑:“一个正常的小护士会手持凶器,还和两个大男人躲在这个洞里吗? ”   我说:“真不敢相信。。。”   孙丽说:“你现在和特务也没有什么两样,你是想从南海游到金门去吧。想去找一下陈景 强主任,结果碰到了王山林,想杀了王山林,但是你手太软,没杀成。”   我呀了一声:“你怎么知道?”   孙丽说:“你的眼睛早就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我眼光闪了闪,流露出一股敬佩和爱恋的神色,孙丽的出现,仿佛让我看到了曙光。如果 孙丽只是一个平常的护士,我还不觉得什么,但是她居然是台湾特务,这反而让我觉得有 种安全感,除了特务,其他人都已经是我的敌人。   孙丽似乎察觉到了我眼睛中流露出的感情,眼睛眨了眨,好像也有点羞涩的略略低下了头 ,这让我更加冲动的想一下子把孙丽搂在怀里。   不过孙丽说:“你现在还很不安全,别胡思乱想。。。”   这让我稍微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问道:“你到哪里去了?”   孙丽淡淡的说:“那天参与了救援行动的人,全部在李国彪的军营里面呆了一段时间,后 来被北京派下来的特派组,全部转到内地的一个军事医院,审查了两个多月,就都放回来 了。”   我问道:“那那个徐德有呢?”   孙丽眼神闪出一丝悠悠的哀伤,不过马上就消退下去了,说道:“他在内地的军事医院企图逃跑,但是没有成功,受了重伤,我照顾过他一阵,现在应该被转移到西北那边去了。 ”   我说:“徐德有也是特务,你不知道吗?”   孙丽说:“知道。他的代号是黑桃八。不过他已经暴露了。”   我问道:“那徐德有不知道你也是特务吗?”   孙丽呵呵笑了两声:“这个我不知道,他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了,他也 绝对不会表露出来,也不会说任何话。”   我疑惑的问:“为什么?”   孙丽盯着我,说:“如果都和你一样,我和他早就已经死了八百遍了。”   我喏了一声,也不敢再问这个问题,孙丽现在这个样子,我都有点觉得我不认识他了。   我问道:“你愿意帮我?”   孙丽说:“如果你真的决定要游到金门,我愿意帮你,但是你需要帮我传达一个口令。”   我说:“什么口令?”   孙丽说:“现在不能告诉你。”   我突然想起徐德有曾经和我讲过的那些情报,于是急着说道:“对了,徐德有和我一起被 抓起来之前,和我讲过一些情报,不过。。。”   孙丽笑了笑:“不过要传达给指定的人是吗?”   我点点头,我的这点小心思完全被孙丽看的透透的。   孙丽说:“我,就是钩三。”      真没想到,坐在我面前的这个我一直以为是个简单单纯的小护士孙丽,居然就是徐德有都 不清楚的钩三,而且徐德有也可能没有想到钩三一直就在他身边照顾他,甚至冒着生命危 险逃出来回到南海寻找钩三。我不得不佩服孙丽隐藏的实在太过巧妙,这样一个从小就是 孤儿的小护士,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都不是这种身份极其重要的特务。而最不象特务的 人,结果却是真正的特务。这种黑暗之中的谍报战争,竟然布置的如此巧妙和周密。      我还是不敢相信孙丽就是徐德有寻找的钩三,不禁又流露出不相信的神色。   孙丽笑了笑,说:“你相不相信都无所谓,我也知道徐德有和你讲了些什么情报,所以你 不用重复了。”   孙丽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可能你觉得你很无辜。但是,我也不清楚你为什么总是处在 风口浪尖的位置上,是巧合还是有人把你推过来的?也许你是一个我最可怕的敌人,厉害 到了我现在居然当着你的面承认自己的身份。”   我赶紧说:“我不可能是你的敌人!”   孙丽说:“我相信你不是,但是,我预感到你以后将是一个让人畏惧的人,只是你还没有 觉醒。”   我说:“我不明白。。。”   孙丽说:“从我认识你以后,我发现巨大的漩涡中心,总是有你的存在。徐德有因为你被 捕,陈景强主任也是因为你被调走的,接任的王山林居然是你的仇敌,中央几个派系斗争 的展现也是集中在你身上,甚至最近703监狱爆炸了,你又能躲过王山林上百人的追捕, 平安无事的坐在这里和我对话。赵雅君,我真的很难相信你是一个平常的人。也许,你能 给我一个奇迹,所以,我愿意在你身上赌一把。”   我说:“这就是你让我传达口令的原因吗?”   孙丽说:“是的,如果不是这么巧合的碰到你,我会用别的办法来传达这个口令。”   孙丽说完,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油纸包裹着的小信封,在手中晃了两下,似乎分量异常的沉 重一般,然后牢牢地看着我,说:“你愿意吗?”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6:50:51

     我看了看这个油纸包裹着的信封,一把拿了过来,塞在我贴身的口袋里,说:“我愿意。 ”   孙丽点了点头,看了看旁边好像仍然昏迷不醒的林虎,说:“我也不管你身边的人是谁, 因为这个人威胁不到我。你可以带他去金门,也可以不带。你不要偷看信封中的内容,因 为你看了也不会明白,而且你拆动了这个包装,这个口令就会作废。你到了金门之后,不 要有任何抵抗,你可能会吃些苦头,但是你一定要不断的要求见林朝峰上校,你见到林朝 峰上校,把信封交给他,你就安全了。切记切记。”   我默默地记下孙丽说的话,问道:“那你呢?”   孙丽笑了笑:“我和你说话,其实已经暴露了我的身份,因为你一旦被抓获,我的身份你 一定会不经意的泄露出来,我不怪你,因为你现在没有经验。所以,这次见面,是你最后 一次见到我。至于未来,你能不能见到我,听天由命吧。”   我心中一乱,原来孙丽认为暴露给我她钩三的身份,其实就是完全暴露了,那我不是害了 她吗?我声音略略的大了一点:“慢着,慢着,我还有很多秘密你绝对不可能了解到。我 会把你的身份当成我的这些秘密,绝对不会让人发现的。你不要这么说!”   孙丽嘘了一声,用手指按住了我的嘴巴:“我知道,我收回刚才说的那些话。我相信你会 成功的!我现在要走了。这个洞再往里面爬一点,有药品,还有食物,你们在这里躲一天 ,晚上再行动。祝你好运!”说罢起身就要走。   我赶忙伸手拉住孙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使的劲有点大,把孙丽一把拉到我的怀里。   孙丽软软的身子一下子将我全身刺激的滚烫,孙丽低低的呻吟了一下,也没有立即挣脱, 而是双眼迷离的看着我,嘴唇微微的张开,露出洁白的牙齿,她的呼吸似乎也急促起来, 喷出的暖暖的气息撩动着我的欲念。   我不顾一切的吻上了孙丽的嘴唇,孙丽本还想推开我,但是我抱的紧紧地,孙丽手只是推 了两下,就眼睛闭上,也把我抱住,激烈的迎合起我来。   我血脉奋张,激动的几乎全身抖动起来,也不管身边躺着的林虎是否清醒过来了,嘴上边 和孙丽亲吻着,双手则疯狂的要去解孙丽的衣服。孙丽的胸膛激烈的起伏着,低低的呻吟 着,一只手也向我下身摸去,似乎是想解开我的皮带。而我的手透过外衣握着孙丽软软的 乳房,简直无法形容这种感觉。      但是,我还是听见了孙丽大脑里想说的话,从我和孙丽纠缠的舌尖传来了孙丽的想法,孙 丽在呼喊着:“德有!德有!我要你!我要你!”这如同一盆极其冰冷的水当头淋下,我 瞬间难受的有些窒息,孙丽是把我当成了徐德有这个男人。      我双手停止了动作,嘴唇一下子变得生硬,离开了孙丽炙热的双唇。孙丽似乎也察觉到了 我的不对劲,她也停止了动作,呆呆的看着我。我把孙丽推开,把脸一歪,说:“对不起 !”孙丽从我怀中离开,说:“怎么了?”我没有看她,眼眶却发红,我本来以为孙丽是 爱我,才这样顺从着我,没想到,我还只是一个替代品而已。我说:“没什么。我刚才太 冲动了。”   孙丽笑了笑,把衣服整理了一下,说:“雅君,我不怪你,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再见 。”说罢,起身爬了两步,把洞口的盖子掀开打量了一下外面,转头说:“你们保重。” 然后就灵巧的钻了出去,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我呆呆的坐着,傻笑了两下,赵雅君啊赵雅君,你有什么地方值得孙丽去爱?理想,事业 ,追求,能力完全没有重合的地方,孙丽是可怜你,才将她自己的身体施舍给你,当做一 种对你感情付出的补偿。你还上感着以为孙丽爱上你了?呵呵呵呵,赵雅君啊,你真是太 可笑了。      但是,我为什么要听到孙丽的想法,为什么我不能蒙在鼓里,将错就错?原来了解一个人 真实的想法,居然也能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痛苦!!那我要这种能力又有何用!!!      我正想着,林虎突然轻轻呵呵笑了两声,慢慢坐了起来,说:“白哥,你怎么让她走了。 ”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6:51:19

      二十二、犹豫和决定      林虎突然说话,倒把我吓了一跳,随即知道林虎可能已经醒过来一会了,很可能看到我刚 才和孙丽亲热地那一幕,顿时脸上发热。一时语塞,吞吞吐吐的说:“你,什么,时候, 呵,醒的。”      林虎尽管坐了起来,但是显然还是很虚弱,他靠着墙壁,慢慢的说:“有一会了,你们说 的我都听到了。她是谁?你们好像认识。”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吞吞吐吐的说:“你的伤没事吧。”   林虎点点头:“还好,就是疼的厉害。”然后把裤管伤口处拉开,借着昏黄的悠悠灯光打 量了一下,说:“没伤到筋骨,皮外伤。”   我点点头,想到孙丽说再往里面有药品,就越过林虎往里面爬去。   这个地洞并不是笔直的,而是弯弯曲曲的,也许是为了避免洞里的灯光透出地面吧。   爬了一个人远的距离,果然发现在尽头处堆着几个不大的纸箱,打开一看,东西还不少, 有罐头食品,水,毛巾,药品,纱布,衣服等生活用品,还有一把手枪和一堆子弹。      林虎看着我把东西拔来拔去,自己也用手撑着身体靠了过来。林虎很快就找到了合适的药 ,在我的帮助下,脱了自己的裤子,自己还算熟练的清洗了伤口,并就着水吃了几片药, 包扎了起来。那纸箱子里的衣服,有两三套是男人的。那个时候的衣服,基本上都是一个 尺码的,所以林虎和我把自己擦干了些,各“借用”了一套穿上。      这样折腾了半天,我们两个才算安置好,并狼吞虎咽的大吃了一顿罐头,才万分疲劳的靠 着墙壁松了一口气。      林虎把那把枪拿出来,一直在手上翻来翻去的看,半晌才问我:“白哥,我还是忍不住。 那个女的是谁?怎么我们呆在这么古怪的一个地洞里面。”   他这样问我,我才判断他并不是我和孙丽谈话的一开始就清醒了,前面很多话他都没有听 到,但是他肯定是听到或者看到我和孙丽的那一幕了。这让我又脸红了起来。   林虎捅了捅我,笑了笑:“白哥,我什么都没看见。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这话到让我心里舒服了一些,尴尬的笑了笑:“呵呵,没事。这个女的身份我能保密吗? 我也很吃惊能碰到他。这里离水库边不远。”   林虎说:“白哥,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担心我以后会对她不利。其实这个洞就能说明问 题,她绝对不简单,我能猜到她是很高级的台湾特务。”   我默不作声,既不肯定也不否认,如果孙丽真的是钩三的话,那的确对得起高级特务的称 号。   林虎看我还是不说话,又说道:“白哥,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台湾特务。”   我摇摇头,肯定地说:“不是。”   林虎说:“那你一定要叛变吗?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我把头低下,沉沉的说:“我已经被这个世界抛弃了,我曾经无数次的想死,自杀过,从 枪口下活过来过,死对我来说已经不是那么可怕了,我只是想知道,我是谁?”   林虎说:“我是谁?”   我说:“是的,我想知道我是谁?”   林虎说:“我不明白,我,是谁?”   我说:“我从哪里来?我为什么知道自己?而我为什么不是别人,只是我?”   林虎眼神乱了起来,说:“我被你绕糊涂了。”   我说:“有些事情,说不清楚的。”   林虎说:“白哥,我不知道你从前到底是怎么生活的,但是我觉得,从703带我逃出来的 是你,救我的也是你,好多好多我不明白的事情都和你有关。我也糊涂了,你是谁?”   我笑了笑:“我就是我。”   林虎叹了口气,说:“白哥,你太深奥了。。。。。”   我又笑了笑,也不说话。      林虎这个小兄弟,有着远远超出同龄人的知识、能力,做事也是干脆果断,很多方面他的 能力我承认都比我强很多,到南海的一路上,如果不是林虎,我可能早就被发现了。水库 里为了让我逃脱,强行吞水自杀而展现出的坚强意志,我相信我也根本无法做到。   林虎,是一个绝对值得信任的朋友,我多次听到林虎的想法,他除了对去金门的事情沉浮 不定以外,对我也是绝对信任,甘愿托付生死。   林虎是一个不轻易表达自己感情的人,外表上看着有些冷淡,也绝对不会说感谢我救他出 703监狱,给他找吃的这些肉麻的话,他只是默默地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回应。      唯一我担心的是,林虎可能会在一些大是大非的问题上犯错,这也和他性格有关,他的一 些优点恰好也可能是他的缺点,思维还是没有跳出自己的所见所闻所学所感,很可能会被 人利用为了实现自己理想,做一些他以为正确,其实错误的事情。      我并不是多么英明,我只是接触到了太多背离这个世界正常逻辑的事情,才有所感悟,才 对他做了这些判断。可能,我的判断并不正确。。。。。。      我把那盏小灯吹熄,说:“小虎,休息一下吧。别说话了。”   这个小小的地洞就立即伸手不见五指,一丝一毫的光都透不进来。安静的只能听到我们两 个人轻轻的呼吸声。地面上也听不到有任何人接近的动静。   我和林虎应该都贴着墙壁听了很长时间,才慢慢的睡了过去。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洞里透进了一点点地光线,林虎还是不在我的对面,我一转头就看到 林虎正猫在洞口,将盖子推开了一丝缝隙,正在向外观察着什么,而光亮就是从这个缝隙 中透进来的。      林虎听到我也醒过来了,把盖子关上,洞里顿时又一片漆黑,林虎边爬边说:“白哥,点 下灯。”我应了一声,摸索着找到油灯旁边洞壁里的火柴,点着了油灯,洞里才光亮了起 来。      林虎又观察了半天,才爬过来说:“这个地洞真的设计的很巧妙,别看小是小了点,通风 和隐蔽的措施都做的很巧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完成的。这里应该是一个躲避的地方, 有不少人来过这里。你看。”   我顺着林虎的手势看过去,林虎正摸着墙壁,边指着,边说道:“地面铺着一层海砂,墙 壁也被一种蜡涂抹的很光滑,这应该都是为了从这里出去身上不至于有太多的泥巴和灰尘 。甚至连大小便的地方都有,考虑的很细致,还能够用沙子掩埋。呵呵,真是麻雀虽小五 脏俱全。”   林虎的确观察的很仔细,我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林虎继续说:“从这里看出去,是一个树林,但是视野很好。而且如果有人接近,很容易在洞中听的到。所以,这里很安全。”      我突然问了一句:“外面天气怎么样?”   林虎说:“风很大,阴沉沉的,估计要下雨。”   我挺兴奋的握了握拳头,说:“天助我也。”   林虎咦了一声,说:“怎么?”      我把林虎拉过来,开始讲述我计划怎么游到金门去。   这个计划是我从703监狱逃出来以后就一直在考虑的,我被陈景强救了以后,得到了“平反”,并成为海岸线的巡查员,而我巡查的地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也是离金门最近的地方之一。   如果碰上大的风雨,换岗的时间会比较长,而且视线也比较差。特别是在大海里面的巡逻船,也是碍于风雨,机动性能和巡逻密度也会降低。   不过,这还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情,因为台湾的特务从金门游过来的频率从70年以后渐渐变少,现在防止南海的人游到金门去反而是重点。   但是我对那一带的情况非常的熟悉,也许是一种幸运吧!但是,我却总是觉得这好象是安排好的,难道陈景强知道我总有一天会逃到金门去,才安排我成为巡查队的一员?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6:51:50

      林虎很仔细的听了我对地形,时间,过程等等的描述,他并没有说我的计划有什么不妥,而他的眉头却一直紧紧的皱着,眼神中流露出犹豫。我知道,他已经认可了我的计划,只是他对他是否要跟着我游到金门去内心挣扎不已。   我完整的说完了我的计划之后,才问林虎:“你跟我走吗?”   林虎沉默了,他的眼睛躲闪着我,慢慢的靠在墙上,很长很长时间后才说:“白哥。我,不能去。原谅我。”   我反而轻松了起来,伸出手拍了拍林虎的肩膀,说:“小虎,你不要强迫自己做你不喜欢的事情。我晚上自己走,你再找安全的时间离开。”   林虎好象更激动的了起来,声音也不对劲了,有点哽咽的说:“白哥,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我说:“我要找的陈景强主任也不在了。所以。。。”   林虎打断了我,说:“别说了白哥。。。”   我和林虎都不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坐了很长很长时间,我知道林虎在激烈的思想斗争。      很长时间以后,林虎爬到纸箱子那边,又翻来翻去,终于让他找到一个东西,是一件吹气的塑料救生衣,林虎把衣服递给我,轻轻的说:“果然,这里有救生衣。”然后又躲一边,一言不发了。   我淡淡的笑了笑,只是把救生衣拿着整理。这种救生衣很先进,吹起来塞上塞子,穿在身上也很舒服,这让我信心大增。      林虎再没有多说什么,他一路上从来没有这么沉默过,只是在中午吃了写罐头以后说了几句,乱七八糟的,没有任何含义,我知道他思想混乱的很。我不想去说服林虎跟我一起走,这种事情,还是让他自己决定吧。      按照计划,天黑下来以后,如果雨还是很大,就是最好的出发时间。   这一刻越来越快的到来着,林虎开始坐卧不安,不断的发出低低的叹气声和哼哼唧唧的声音,而我则在洞口,时不时打开盖子观察外面的动静。   时机已到,外面风大雨大,四周没有任何人的动静。      我向林虎看了一眼,说:“小虎,我走了。你自己小心!”   林虎一翻身从地上爬起来,说:“走了?。。。”   我点点头,又向外张望了一眼,说:“保重!”说完伤感就涌了上来,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林虎这个好兄弟,我真的把林虎当成我弟弟一样看待。   林虎声音也明显的哽咽起来:“白哥。。。。。。保重。。。。”      我点点头,把盖子推开,一个翻身就出去了。骤风骤雨一下子摔打在我身上,格外的寒冷。我没有任何犹豫,穿着那件未吹气的救生衣,把盖子盖上,猫着腰向前跑去。   刚跑了十多米,就听到后面我从来的地方草丛哗啦啦的响动了起来,我略一回头,看到林虎从钻了出来,向我跑来。   我眼睛一热,几乎流下眼泪,顿时停住了脚步。      林虎眨眼跑到了我的身边,他的眼睛也是红红的,他一追上我,就低声说:“我和你一起。”雨点打在林虎脸上,不知道他是否哭了。我知道,他要说的太多太多。   我什么都没有说,带着林虎一起向黑暗的前方跑去,命运将我们两个紧紧的连在了一起。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4 19:42:54

      二十三、人心难测      一路上出奇的顺利,不知道是不是风雨的关系,几乎没有碰到什么危险的情况,我们两个就已经匍匐在我最熟悉的海边的一块大石头后面。海对面的金门岛黑乎乎的,和大海连成了一体。   我们任凭雨点敲打在身上,如同死人一样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几队巡逻的人从不远处走过,尽管有手电筒的光芒从我们头上扫过,也丝毫没有任何人发现我们的存在。   我逮着机会,远处的大探照灯又开始机械的扫过我们前方的沙滩以后,我捅了捅林虎,起身就跑,林虎紧紧的跟着我。   波浪很大,我只跑了几步,就被浪头冲的东倒西歪,我回头打量了一下林虎,大吃一惊,林虎居然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没有动,我赶忙跑回去两步,想去拉林虎,我以为林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波浪,有些害怕。   而当我靠近林虎,还没有说话,突然就看到林虎手一抬,一把手枪正指着我,我心中一寒,什么都忘了,站立着,傻了。林虎吼道:“白哥,你原谅我,我相信我们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我也怒吼着,和巨大的波浪声和为一体:“你疯了吗!!!!”   林虎吼道:“我没有疯!你疯了!!我不想当叛徒!!”   我吼道:“那你为什么要来!!!”   林虎吼道:“我要抓住你这个特务!!!”   我伸出手指着林虎,愤怒让我全身颤抖着:“你是要杀了我???”   林虎吼道:“你敢下海,我就杀了你!!!”   我指着林虎,吼道:“开枪啊!你开枪啊!!!”   林虎牢牢的用枪指着我,向前走了一步,吼道:“赵雅君!背叛祖国投敌我是绝对不能允许的!!”   我狂笑着:“是啊是啊!你抓住我你就有机会了!!!”   林虎吼着:“不是!!我是救你!!”   我狂笑着:“林虎!!你太天真了!!你有种就开枪吧!”说罢一个转身,就往大海里跑去。   砰的一声枪响,我的左胳膊一麻,我知道林虎打中了我。但是我没有停步,林虎这个我以为我值得信任的兄弟,这样背叛了我,不管他到底是什么理由。枪声过后,林虎吼道:“再走一步我就杀了你!!!”   我眼泪和着雨水奔流着,这就是人类!这就是人类!!这就是人类!!!我对人类绝望了,所有的人类都该死,都该死!!   岸上随着枪响也传来了一大堆吼叫声,和着风雨如同无情的刀子向我扎来。而探照灯也从天上划着弧线向我这边滚来。完了,一切都完了!      而此时,一个巨大的浪头向我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我一个弯腰就扎进了浪头里。砰砰砰砰连续四声枪响钻进水中,我的右腿也麻了一下,但是,我没有停止,我绝对不会停止,我卯足了劲,贴着水下滚滚的沙土,不分东南西北的向前胡乱的游去。。。。。。      等我平静下来的时候,我竟然已经游离海边100多米了。海岸上已经是无数黑影,无数光线乱闪了,在人集中的地方,似乎有一个黑影呆呆的站立着,呆呆的。   雨也越下越大,风也越刮越狂,整个大海如同一个怪兽,越发剧烈的翻滚着,搅动着,要吞没一切企图征服它的人。      我左肩膀和右腿受了伤,左肩膀的伤势很厉害,根本使不上劲,而右腿还略微好一点。   我挣扎着游着,仗着水性还好,又游出了几百米,直到岸上已经模糊了。   我废了巨大的精力,才终于把穿在身上的救生衣吹了起来,本来这件救生衣我是打算游在中途的时候,给林虎穿的,因为他水性比我差很多。没想到却救了我一命。      游,拼命的游,3公里的海域如果不是受伤,我有足够的信心能够横渡过去。   我拖着左胳膊,海水浸泡着我的伤口,让我每一次用劲,都如同撕裂肌肉一样疼痛。   我不知道在这漆黑的,狂吼着的大海里游了多久,直到自己神智不清,眼前的金门岛也模糊动荡了起来。我尝试着努力让自己清醒,却不知是不是失血过多的原因,我昏了过去。   在昏过去的最后一刻,我好象看到了那在我接受的所有教育中,丑陋无比的“青天白日旗”。。。。。      眼前一阵光亮,我大吼大叫着坐了起来,眼前的事物也清晰了起来。我正躺在一间屋子里的地上,身下有一张草席似的垫子。   几个人就大呼小叫了起来:“别动别动!”围了过来。   我一看他们的打扮,心里就一松,那军服,徽章,是国民党的军队,也就是说,我到了金门。   我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躺在一张床上,软软的,暖暖的,很舒服,身上很干燥,伤口好象也被包扎了。我头疼的厉害,睁开眼天旋地转,半天才回过劲来。又闭了一会,才把眼睛再睁开。   眼前是一位国民党的军官打扮的人,一脸严肃的看着我,消瘦,30多岁,但是很有精神。他看我睁开眼睛,问了一句:“你还好吗?能说话吗?”   我点点头。这个军官挥了挥手,二个医生打扮的人就出去了。而身边,又走过来一个看着也是30岁上下,但是穿着便装的男人,头发梳的很工整,是资本主义头。   这个军官在我旁边坐下,说:“你叫什么?”   我轻轻的说,嗓子里使不出劲:“赵雅君。”   军官问:“你哪里人?”   我说:“南海。”   军官说:“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我说:“是金门吗?”   军官点点头:“是的。你被救了。你在大陆做什么工作?”   我说:“工人,后来坐牢。”   军官说:“你自己游过来的?”   我说:“是的。”   军官说:“奇迹。你肩膀受的伤,和腿上的伤,你能在暴雨的天气游这么远,真是奇迹。”   那个穿便衣的男人呵呵笑了两声,在我床头一靠,说:“赵雅君是吗?我叫王顺裕,你为什么要游到金门来?”   我说:“活不下去了。”   这个叫王顺裕的说:“你觉得这里就能活下去吗?”   我说:“我不知道。”   王顺裕对那个军官说:“周少校,你觉得他是什么人?”   这个周少校看着我说:“游到我们这里的有两种人,一种,共匪,第二种,朋友。我们这里很久没有朋友光顾了,共匪还是很多。象你这样身上挂彩,暴风骤雨光临的更是多。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点点头,我在他们眼中,七成的可能性是共匪。   那个周少校又说:“对共匪我们有两种政策,一种,什么都不说的枪毙,第二种,老实交代的作为战俘交换。你选择哪一种?”   我头疼的厉害,根本无法考虑他们说的这么负责的问题,只好轻轻的说:“我不知道。”   王顺裕说:“哦,你穿的那个救生衣是谁给你的?”   我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正觉得沮丧,却突然想到了孙丽嘱咐我的话:“你一定要不断的要求见林朝峰上校,你见到林朝 峰上校,把信封交给他,你就安全了。”   于是我知道我再回答任何问题都没有用了,于是我说:“我要见林朝峰上校。”      王顺裕和周少校眉头一皱,对视了一下,王顺裕突然笑了起来:“整个金门,甚至整个台湾,都没有叫林朝峰的人是上校。”   我说:“我的信封呢?”   王顺裕似乎一顿,说:“什么信封?”   我说:“我要见林朝峰上校。”   周少校使了个眼色,起身拉着王顺裕走到一边,窃窃私语起来。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5 10:22:55

      二十四、似乎不可能      他们这两个人在那边低声地交谈着,似乎有些争论。我看了他们几眼以后,就觉得头昏,只好把眼睛闭上。不知道是不是过度疲劳和失血过多,我闭了一会眼睛就觉得又是天旋地转,居然又昏了过去。      等我把眼睛睁开,王顺裕和周少校已经不在我的房间里,只有一个护士在。她看见我醒了,连忙走过来说:“不要乱动。”我才注意到我正在挂吊针,抖擞了一下精神,觉得比以前好多了。      我也没有说话,只是看到这个护士就马上想起了孙丽,不过这个护士看上去尽管没有孙丽好看,但是打扮却让人觉得很舒服。护士服很合体,里面是一件红色的条纹的圆领衬衣,头发居然是烫过的,有几缕卷曲的头发挂在耳边。比起南海第三医院那些穿着臃肿肥大衣服的护士,我觉得这样的打扮才比较得体。      这个护士看我正在目不转睛的打量她,似乎挺高兴的嗲嗲的说:“看什么嘛。”      我赶紧把眼光收回去,不敢看她。这个护士又笑着说:“你们这个大陆来的,好像看什么都新鲜似的,真不知道你们那边过的什么样的日子。”      我哼了哼,尴尬的笑了笑,也不说话。      这个护士还是嗲嗲的说:“你很走运呢。其他游过来的人可没有你这么好的待遇。而且,你身体好的让人吃惊噢,几个小时之前还面无血色,全身冰冷象个死人。”然后眼神也是“放荡”的在我脸上晃来晃去。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女孩子这么无所顾忌的打量一个男人,而且说话也是软绵绵的,倒让我觉得自己脸红了起来。没想到那护士又笑了起来:“哎,你耳朵怎么都红了。”我赶忙想伸手把耳朵护住,没想到这个护士把我胳膊一按,说:“还第一次见到这么害羞的男生呢。这两三年,就属你最年轻了,呵呵,你不会还没有女朋友吧。”      我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你,你,别逗我了。”说完脸更加烫了。这个护士笑得花枝乱颤,更加得寸进尺了起来,整个人往我床边一坐,脸也贴了过来,眼睛虚着,一眨一眨的,说:“我倒要看看你脸能红到什么程度呢。”我紧张的几乎要坐起来,这种香艳的刺激,从来不敢想,而且还是女生主动。      这个护士脸越贴越近,我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是不是要推开她,就听到房门口有人重重的咳嗽了两下。      这个护士才似乎挺不情愿的坐直了身子,站了起来,对站在门口的那个中年男医生挺不高兴的打了个招呼。这个男医生也和颜悦色地说:“雅玲,叫你看着他,你也别捉弄他嘛。”这个叫雅玲的护士蔫怪的回答了一句:“知道了,知道了,老是罗罗嗦嗦的,烦死了啦。”      我轻轻叹了口气,才发现这个世界原来男女关系还能这样相处,下级还能这样抱怨上级的。这个男医生也不生气,走过来我的床边,问道:“你感觉如何?”      我点点头,说:“挺好的,谢谢啊。”      医生说:“刚才你昏迷的时候,我给你检查了一下伤口,恢复的很快,而且也没有炎症和发烧。恭喜。”   我还是点点头,说:“谢谢了,大夫。”   医生说:“不过小心起见,你还是不要下地,也不要乱动。躺着休息。有什么不舒服,你就按一下这个按钮。”说完把床头一个带着电线的有浅黄色按钮的盒子放在我枕头旁边。   医生说完就站起来,招呼那个叫雅玲的护士:“走啦,别在这想什么坏主意。”   雅玲跺了跺脚,打量了我几眼,跟着这个医生出去了。      他们一走出门,就把门关上了,并卡拉卡拉几下,似乎把门锁上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要是雅玲还在,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这里人与人的关系尽管我不太习惯,但是至少没有我听南海的同志们说的那么恐怖。      整整过了一天,那个王顺裕和周上校都没有出现。晚上的时候,我想上厕所,但是一想到雅玲,就坚持着自己下了地,找了个应该就是尿罐的容器自己方便了。这都是小插曲,也就不多说了。      到了第二天中午,我精神好多了,吃了点雅玲送来的食物后。除了伤口还有些疼痛以外,也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大碍了。对此,我并不觉得奇怪,以前挨这么多拳打脚踢,我也是基本一天就好的差不多,不过却好像让那个医生吃惊不已,换药的时候嘴上也是啧啧个不停。      到了下午,三个荷枪实弹的国民党士兵进来房间,挺客气的让我换了一套衣服,并给了我一双8成新的皮鞋。带着我走出了房间。走出房间才发现,这是一个山脚下的小医院,来来往往穿着军装的士兵很多,往前看不远处就是大海,再往前看,南海就在对岸。      我被这三个士兵带出医院,走了100多米,就又钻进一个看似戒备森严的院子,将我请到一个光线很好的房间,其中一个士兵说道:“你在这里休息。”说完就出去了,把门也是关上后锁上了。      我是被关习惯了的,这么大的一个房间,就算是被锁上了,我也并不觉得压抑。      房间里除了日常的生活用品以外,最吸引我眼球的就是一部收音机,收音机在南海可是稀罕玩意,除了几个类似陈景强这样的南海的头面人物,民间私自拥有收音机,可是一项挺严重的罪名。      收音机让我兴奋了起来,我鼓弄鼓弄,居然很简单的打开了,一打开就听到了广播,明显不是大陆口吻的,而是台湾广播。广播中又是唱又是说,还有各种音乐和新闻,当然评论大陆的事情也不少,听台湾人尖酸刻薄的说大陆的种种不是,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有广播作伴,时间也是过的相当的快,临近傍晚的时候,才有人来“打扰”了我一阵,无外乎是询问了一些我的身份背景,为什么要逃到金门,怎么过来的这些话。我能说的也都说了,只是按照孙丽的要求,不断的强调着我要见林朝峰上校。      从此就是连续三四天上午下午,都有不同的人来问我大致一样的问题,不过都是很客气,没有想动手打人的意思,我连续说了几天,说都说烦了,干脆人一来,我就滔滔不绝的将那些千篇一律的问题答案一口气说完,当然不会忘了说几句就强调一下要见林朝峰上校。      除了这些枯燥的问题以外,伙食还是不错的,我敢说是我到目前为止记忆中连续时间最长的不断吃好东西的日子。那个医院里的男医生来给我换了几次药,几天以后我就又活动自如了。胳膊上的枪伤其实非常的严重,子弹贴着骨头过去,把胳膊击穿了一个大洞,右腿的枪伤尽管没有那么严重,也是足足缝了二十多针。尽管伤口都愈合了,我胳膊和腿上都留下了巨大的伤疤。      另外我整天和收音机为武,基本从早上一直听到晚上说晚安为止,可惜还是只有这一个台。为什么这么感兴趣,不仅是很多东西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而且对于大陆和台湾的描述,完全和我在南海的时候南辕北辙,我以前以为是东的事情,台湾广播中就说西,而且还有很多我根本无法相信的事情,说大陆三年自然灾害饿死了上千万人,如何如何悲惨等等。我知道我在南海的确填不饱肚子,但是让我相信死了上千万人,我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的。不过对于文革批斗的报道,的确如此,但是台湾广播中说这些挨批斗的人都是社会精英分子,文革是给人洗脑,是对文化的摧残和破坏,这让我想到我父亲母亲的遭遇。似乎台湾广播在给我父母亲平反一样,这让人觉得挺解气。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5 16:42:18

      二十五、微妙的变局      我并没有伸出手和林朝峰握手,不仅是因为我实在没有力气和这个林朝峰客气,而且是因为我并不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林朝峰。我见过的花招实在太多,所以再也不会这么容易相信一个人。      不过林朝峰也很自然的把手收了回去,微笑着看了王顺裕和周少校几眼,王顺裕和周少校似乎坐立不安的想站起来解释什么,却被林朝峰一句话压了下去:“让你的人给我们的客人拿些吃的。”      这两个人诺诺连声,周少校站起来快步向门口走去,把门拉开对着外面吼道:“立即给我拿吃的和喝点来!慢了军法处置!”就听到外面慌慌张张的几个人猛跑着离去。      很快,吃的送过来了,我也没有客气,低着头一顿大吃大嚼,谁也不搭理。直到吃完,才长长的喘了一口气,身上也有了劲。再抬起头来,只看到林朝峰正面带微笑的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似乎和我很熟似的,他的那个神态,还真的让我也一下子觉得眼熟的厉害,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样一个人。      林朝峰看我吃完,说道:“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就是你要找的林朝峰?”   我点点头,其实心中已经不是刚开始那样完全不相信他就是林朝峰了。   林朝峰还是和气的笑了笑,说:“没关系,我能理解。我给你充分的考虑时间,如果你觉得我不是,你可以先休息一下。”说罢站起来似乎要走。   王顺裕表情大变,紧张的看着我,低声骂道:“你这个龟孙子,脑袋锈逗了?”   林朝峰向下压了压手,示意王顺裕不要说话,然后命令似的说:“你们这两天给我照看好他,我随时可以见他,少了一根毫毛提头来见。”说罢就转身向门口走去。      在林朝峰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猛的喊了一声:“请等一下。”   林朝峰慢慢的回过身来,声音平静柔和的说:“有什么事情吗?”   我说:“我相信你,你不要走。”   林朝峰笑了笑,道了声好,稳步走了回来,还是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微笑着看着我。      我咽了咽口水,慢慢的说:“我的确是自己游来这里的,但是我也受人所托,要将一个信封给林朝峰上校,也就是你。”   林朝峰说:“哦!那信封呢?”   我指了指王顺裕,说:“应该在他那里!”   林朝峰的眼睛就向王顺裕望去,王顺裕马上从怀里掏出一个包着牛皮纸的信封,应该就是孙丽给我的那个。林朝峰接过来,笑了笑,说:“顺裕,很负责啊,不到最后时刻你不会拿出来。” 王顺裕支吾道:“是,是。”   林朝峰把这个信封递给我,问道:“是这个吗?”   我看了看,说:“应该就是这个。”   王顺裕和周少校异口同声的说:“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林朝峰让我把信封递还给他,自己也翻看了几下,然后当着我们的面小心的把牛皮纸打开,只间里面还有一层牛皮纸,林朝峰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根小别针一样的东西,在几个地方的缝隙处探了探,笑了笑,说:“还好,没有人敢动。”说完后就用这个小别针将牛皮纸划开,一层一层的解开后,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小信封。      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朝峰手中的这个白色小信封上,林朝峰又不厌其烦的在这个白色信封上用小别针戳来戳去,好半天以后才似乎满意的将这个信封撕开,从里面取出一张写着密密麻麻文字的纸。   林朝蜂拿在手上刚看两句,就重重的哦了一声,往沙发上一靠,目不转睛的读了起来。      包括我在内,所有的人都大气也不敢喘,那个上面到底写着什么,谁都不知道,可是谁都很想知道。半晌过后,林朝峰才轻轻喘了一口气,把那张纸合上,塞回到信封中,然后很仔细的把信封放进自己的贴身口袋里。      大家都呆呆的看着林朝峰,林朝峰见我们这个样子,哈哈一笑,说:“很想知道上面写的什么吗?”王顺裕刚想点头,就连忙把头摇的象拨啷鼓一样,连连说:“不想不想。”   林朝峰把眼光扫向了周少校,周少校也是一个激灵,连忙说:“我知道很机密,所以想都不敢想。”       林朝峰把目光转向我,也把我看的心中发毛,难道信中是要他们立即把我杀掉?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来回应林朝峰的目光,只好默不吭声。林朝峰却对我说道:“谢谢你,你做的很好。”      然后微微笑了一下,看着屋子的一角,慢慢的调侃似的说:“周少校,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周少校楞了一下,马上结结巴巴的说:“林总,您,您在对我说话吗?”   林朝峰点点头,还是不看周少校。那个王顺裕也立即察觉到了什么,立即从周少校身边滑开一般,顿时将周少校单独留在了沙发上。   周少校神色大变,说:“林总,林总,我做错了什么吗?”   林朝峰说:“你没有做错什么。你背着王顺裕到处找我,我还应该感谢你呢。所以,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周少校慌了神似的,说道:“林总,您别吓唬我,我胆子小,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干过。”   林朝峰说:“呵呵,真有趣。功臣一下子变罪臣啊,叫我怎么说才好呢。”说罢,把脸转过去看着已经冷汗直冒的周少校。   周少校的脸几乎都变形了,看得出来,他内心的震撼有多么的巨大。   林朝峰还是轻轻松松的笑了一下,说:“今天,我只是证实了我的怀疑而已。不管怎么样,还是让你死了这条还能瞒过去的心吧。”说完从袖子里变魔术一般变出一个小机器,冲着机器说了声:“带他进来吧。”      周少校脸色开始慢慢从恐慌变的凶狠起来,他的声音也大了起来:“林总,你不要这样,这里毕竟是我的地盘。我敬畏你,尊敬你,但是我如果被人冤枉,我一条小命照样可以拼了不要。”   林朝峰笑了笑,说:“你还打算对我动手?”   周少校狠狠的说:“兔子急了都要咬人,何况是我。如果我有什么得罪之处,大不了上军事法庭!”   林朝峰说:“螳臂挡车啊螳臂挡车,我最看不惯你这样自以为是的人。”   周少校卡啦一下,把自己的配枪解了下来,并迅速的站起来,指着林朝峰的脑袋,吆喝着:“你们别动,别以为我不敢开枪。”   王顺裕也在瞬间把枪掏出来,指着周少校的脑袋嚷道:“你别乱来!把话说清楚!”   周少校怪笑两声:“说清楚?和你们这些国情局的人还有什么能说清楚?来人啊来人啊!”      林朝峰靠着沙发,似乎懒得搭理周少校,这种剑拔弩张的局面好象对他而言如同没有发生,只是淡淡的说:“来吧来吧。”   门打开了,进来的是三个穿着整齐的中山装的男人,他们还带着一个女子,那个女子一进门就哭喊着:“周少校,我什么都说了,你不要逞强了。”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医院的那个曾经照顾过我的护士雅玲,这个时候,她已经是披头散发了。   周少校吼道:“你这个女人疯了,凭什么胡说八道!来人啊,来人啊!”   林朝峰终于不耐烦的说:“你的人早就被驱散了,你的接替人,两天后就到。识相的话,就老老实实说话。”      周少校突然身子一软,脸上本来凶巴巴的表情一下子松弛下来,顿时又是一脸哭像,扑通一下跪了下来,鼻涕眼泪横流,并向林朝峰跪着爬去,边爬边说:“林总,你说给我一次机会的,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什么都说。我的确一时糊涂,让共匪收买了,是我贪钱,是我爱钱,我想退伍后移民到美国去,我害怕打仗,我怕死。所以,我干了些对不起党国的事情,但是,我绝对没有联共啊。林总,求求你,饶了我一条命吧。”说到这里,周少校已经爬到了林朝峰的脚边。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5 18:12:36

      林朝峰伸出手,重重的拍了拍周少校的肩膀,还是和颜悦色的说:“起来吧,只要你认识到错误,接受处罚,我相信你还是有改过自新的机会的。”周少校还是不肯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林总,谢谢你,谢谢你。”   林朝峰说:“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周少校急忙说道:“我认罚,我认罚。”   林朝峰说:“这个处罚就是,你必须做为共匪间谍人员,交换到大陆去。”   周少校身体似乎凝固了一般,半晌没有动,只看他跪在林朝峰脚边头低垂着,口中发出难听的呵、呵、呵的干笑,随后猛的站起身,把手中枪高举着指着林朝峰的头,口齿不清的吼道:“林朝峰,你好狠毒!老子不活了!!”说罢就扣动了扳机,只听清脆的没有子弹的机簧声响过,这把枪中根本就没有子弹。      空枪声还未落,周少校突然双眼猛的一翻,脸上扭曲了一下,就跌倒在地,扑腾了两下,睁着双眼一动不动了,似乎是死了。这一切来的毫无预兆,非常突然。      林朝峰笑着叹了口气,把拍周少校的那只手拿出来,把手指上的一个戒指转了转,然后对着僵硬在地上的周少校说:“你其实接受了这个处罚,不要这么激动,至少还能活上几个星期。可惜啊可惜。”      林朝峰刚说完,雅玲就苦喊着尖叫了起来:“不要杀我,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他的情人,不要杀我。”林朝峰笑了笑说:“不会杀你。”然后对雅玲身边的那些中山装男人说:“把这个贱女人卖到非洲去做妓女。”雅玲尖叫着:“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求求你,求求你。。。。”正哭喊着,嘴就被堵上,被那三个男人拖麻袋一样拖走了。      王顺裕垂着头,哈着腰,老老实实的站在林朝峰沙发旁边一动也不动,看的出来王顺裕双腿仍然是轻轻的颤抖着。林朝峰站起来,把周少校踢了两脚,说:“顺裕,你把他拖走,好好处理,给他个正当的名分。”王顺裕连忙答应着,跑过去就要开始拖周少校的尸体,林朝峰又说:“对了,要不是你编了不少故事吓唬人,被这个家伙听进去了,而到处找我,否则再晚几天,钩三的情报就作废了。我还要给你记上一功呢。”      王顺裕脸上有红似白的变幻了几下,低声说道:“是属下眼拙,自做聪明,险些犯下大错,属下认罚,认罚。”然后一声不吭地把周少校拖出房间,再也没有出现过。      林朝峰看着王顺裕把门关好,才慢慢的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我的身上,满面笑意的说:“赵雅君,刚才那出戏你看着还精彩吗?过瘾吗?”   我哈哈笑了两声,说:“实在太精彩了,很过瘾!不过,你为什么这样问?”      的确,整个过程中我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这出戏,无论周少校的死,还是雅玲被卖到非洲,哪怕是这个杀人不见血的林朝峰就在我面前坐着。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真的是觉得很精彩,看得很过瘾,如果王顺裕也横尸当场,那就更不错了。我杀过黄毛,也差点杀了王山林,最后亦被最值得信任的兄弟林虎差点打死。我已经觉得我不是人而是太岁人了,所以当这些让我觉得恶心的人受到死亡的惩罚,我觉得有一种快感。如果林朝峰让我杀了那个周少校,我照样会很乐意去做这样一件事情,而不会觉得有丝毫的内疚。人类充满了肮脏的欲望,死不足惜。      只是很奇怪,林朝峰为什么象看透了我的心思一样,张口就问我这个问题。      林朝峰呵呵一笑,似乎很满意似的,说道:“因为,我了解你就象了解我自己一样,我们是朋友。”      “是朋友?”我说道,心也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林朝峰还是淡淡笑了两声,并没有直接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说:“你难道不觉得我象什么人吗?”      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林朝峰,他这个人的相貌我的确没有任何印象,但是他的气质和谈话的方式,以及一些打扮,却越来越显得熟悉,我盯着林朝峰看了半天,突然冒出一个人的名字。      我问道:“老谢?”      林朝峰呵呵一笑,慢慢的举起左手,只见林朝峰左手的手心中渐渐的出现了一个红色的火焰标志,发出了淡淡的红光。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5 18:22:56

      二十六、超出想象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林朝峰手上升起的这个火焰标志,立即就想到了曾经在南海救过我一命的   林凤山,他也给我出示过同样的标志,并说过:“如果你看到有人向你出示同样的标志,你可以信任他,因为他是你的朋友。”      我说道:“这。。。”   林朝峰慢慢把拳头一握,将手放了下来,往沙发上一靠,说:“你应该看过这个标志,我是你的朋友。你愿意听我的解释吗?”   我点点头,说:“不过,你认识我吗?”      林朝峰笑了笑:“认识,当然认识,你很小很下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你父亲叫赵清途,你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你是从703监狱逃出来的,和你一起逃出来的还有一个叫林虎的人,不过他似乎背叛了你,你一个人来到了这里。”   林朝峰一提到林虎,我心中就刺痛了一下,眉头略略一皱。   林朝峰似乎看到了我的心思,说:“你是不是觉得很难过,你这么信任的人背叛了你,甚至想要了你的命?”   林朝峰并没有等我回答他什么,而是继续说:“以你个人的能力,想改变这一切的确很难,但是,我们一起的话,就能改变你无力改变的一切。”      我眼中放光,这句话让我有些兴奋,我的确被这个世界折磨的太久了,无论我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如果能够改变这个世界,让这个世界按照我的想法发展,那实在是太美妙了。      林朝峰笑了笑,说:“忘了介绍一下我们,你肯定一直都很想知道我们到底是谁。我们是一个世界性组织,叫神山,已经存在了上千的时间,我是这个组织台湾区 2局的主脑,也就是领导人之一,对外的身份是台湾国情局副局长。你见过的一个叫林凤山的人,属于大陆区的2局。本来,我们都是属于神山的中国区,但是在 1946年,我们进行了拆分,这个拆分也是为了形成今天的这个台湾、大陆两个政府的格局,于是影响到了中国当时整个内战的进程。”   我忍不住,问道:“世界性组织?你们影响了解放战争?”   林朝峰呵呵笑道:“是的,世界性组织,几乎只要有人类存在的国家、地区都有我们的身影。整个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都有我们的参与,甚至我们决定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关键的几次转折,让战争的进程按照我们想要的方式进行。也就是说,我们希望这个世界按照我们的计划来发展。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我心中想到,这的确很有趣,于是也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我还是不明白,如果你们有这么大的力量,为什么不征服世界?”   林朝峰说:“呵呵,征服世界只是一些被权力冲昏了头脑的人所考虑的问题,我们对此根本不屑一顾。”   我说:“那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林朝峰淡淡笑了笑:“等你成为我们正式的成员的时候,你就会明白的。”   我说:“你好像很肯定,我一定会成为你们的一员?”   林朝峰说:“从你很小的时候,你就注定在未来成为我们的一员,因为你的DNA。”   我说:“DNA?”   林朝峰说:“通俗点说,DNA就是你的基因,你的基因让你成为了一个独立的个体人类,有别于其他任何人,而你的基因也让你注定不只是成为我们一个普通的成员,而是作为神山中国区的一个主脑在培养着,所以,在你身上发生了很多你无法理解也不能想象的事情。”   我说:“你们培养我?我身上发生这么多事情,都是你们安排好的?计划好的?”   林朝峰说:“可以这么说,也不能这么说,我们也只是按照我们看到的你的未来作出安排,因为我们知道了未来的一部分,所以你的命运一出生就已经注定了。我们只是在你的命运中,和你站在了一起。”   我惊讶的说:“什么?你们知道我的命运?命运不是可以通过个人努力而改变的吗?”   林朝峰哈哈大声笑了几下:“改变?那是因为通常情况下,未来是不可知的,所以才有改变一说。但是,如果我们真正的看到了未来,那就是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你无论怎么挣扎,都会向这个结果前进。逃避不了,改变不了。”      我猛地觉得这很可怕,难道林朝峰所说的这个叫神山的组织,已经预言到了未来的一切吗?想到这里,我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冷汗,这似乎太可怕了。      林朝峰还是淡淡的说:“你不要觉得可怕,我们还做不到看电影一样浏览整个未来,时间的力量绝对不是这么容易被打破的,我们只是掌握到了一点点看到未来的缝隙而已。所以,我们能看到的都只是非常小的局部画面,我们只能从这些局部来推测,整个世界发生了什么,以及我们可以利用这个局部的未来的片断去做什么。比如说,我看到了30分钟后,你将会做什么,尽管只能看到你几秒钟的景象,但是也足够去安排围绕这个不可改变的未来,所应该进行的工作了。”      我说:“只是这样吗?”   林朝峰突然长长叹了口气,说:“不知道世界为什么要这么安排,只给了我们有限的了解未来的局部的能力,而不能完全开放给我们。对我们而言,也是一种困惑。”      我说:“我还是不能太理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林朝峰说:“没有关系,等你加入我们以后,你很快就会理解的。”   我重复了一次先前说的:“你这么肯定我一定会加入你们,是你看到了未来?”      林朝峰淡淡的笑了下,从怀中拿出一张纸,也掏出一只笔,把纸放在手心中,迅速地写了一些字。写完后,把纸折叠了起来,看了看表,就把纸递给我,说:“大概半个小时之后,你把纸条打开。”   我接过这纸条,问道:“我如果提前偷看了呢?”   林朝峰说:“无所谓,不过你最好半个小时之后再打开看。”然后眼神向侧面一递,示意我看旁边的一个挂钟。   我记下了现在的时间,并点点头。这个林朝峰的一些话语和举动,实在让人琢磨不透。      我把纸条小心的放到口袋里,抬起头来,问道:“那你能告诉我,你是老谢吗?”      林朝峰说:“你可以说我是,也可以说我不是,703监狱中的老谢,是我的一个替身,准确地说是分身,他的思维、情感等等的一切都和我一样,只是长相不同而已。但是,老谢没有自己的自我意识,也就是他并不知道他是谁,就像一部和人一摸一样的机器,永远不知道自己是谁。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只是所有的思维,乃至思维的过程和结果,都已经被设定好了,连你认识的那个老谢自己都没有觉得什么不妥。703监狱中,加上老谢一共有四个我,我叫林朝峰,他们分别叫林一峰到林四峰。”      我还是不明白林朝峰在说什么,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林朝峰说老谢是他的分身,不难理解,但是什么叫不知道自己是谁?      林朝峰哈哈一笑,站起来,走到沙发旁边的一个大花瓶处站着,抚摸着花瓶说:“一种人,一生都如同花瓶一样装各种东西,他们只能够根据装的这些东西来思维,如果让他们从小就不接触任何东西,他们成长之后只是一团肉,但是知道自己的存在,就是自我意识,这就是我们身边的绝大多数人;另一种人,他所有曾经装过的东西都被倒出来了,甚至于自我意识,然后把其他人的东西完全复制了一份重新装入,唯独少了自我意识,这种人就是老谢;还有一种人,就是你和我这样的人,我们的思维已经超出了自己所装东西的范围,自我意识比其他人强烈百倍千倍,我们强烈的思考着我是谁?我活着到底是什么?我是谁要做什么?等等这些问题,并能够通过自我思考得出结论。”      我说:“人为什么会还不一样?”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5 18:23:33

      林朝峰说:“人,如果仅看肉体,几乎是完美的,但是并不意味着这个完美的肉体就知道自己的存在,任何进化的进程,复杂到无法计算的人体化学反应,也不可能催生人这种强烈的自我意识,那么自我意识从哪里来?我为什么知道我?我为什么是我而不是别人?而人类能够有这种自我意识,只是一次偶然,是在几万年前,由现在我们神山组织控制着的『始原体』的出现,促使了人类这种生物基因中有了承载自我意识的能力,于是接受了『始原体』给予的自我意识,让这种叫人类的生物开始思考除了繁殖、饮食、生存之外,他们是谁?他们要做什么?从而加速了进化,最终形成了现代的文明。『始原体』如果碰巧选择了另一种生物,比如兔子,给予这种生物自我意识,那么,现在统治地球的可能是兔子,人类和现在我们看到的大猩猩一样,没有任何区别。自我意识在这几万年的传递中,每个人类都继承了自我意识的基因,只是有的基因能够承载更多的自我意识,所以你和我这类人出现了;而老谢这种人,就是被剥夺了基因中承载自我意识的权力,但是并不妨碍他正常的和社会接触,接收知识,以及处理问题,不过,他只是一块聪明的肉,而不是人。”      我说:“那我和你叫什么人呢?”      林朝峰说:“我们不是人类,是太岁人。人类根本无法和我们相比,他们虚伪、狡诈、利益熏心,尽管仍然保留着一些美好的东西,但是他们也是世界毁灭的根源。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的自我意识达不到我们太岁人的程度,迷失在肉体和物质的诱惑之下,成为无意识物质世界的俘虏,而任何物质,都是遵循从出生到灭亡的规律的。”      我仔细的品味了一下林朝峰和我说的话,尽管我不能完全明白,但是的确是有道理的,而且我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不是人,梦中的苍白头发的老者说过我是太岁人,这次又有一个林朝峰再次确定,我让我更加坚定了自己是太岁人。      不管林朝峰说的老谢是他的替身是真是假,但是他始终站在是我的同类、朋友的角度上和我谈话,就已经让我觉得心中温暖了。况且,他的确就是老谢的说话方式以及气质,这更加让我觉得亲切。      我说:“你为什么跟我讲这么多?”   林朝峰说:“因为,你已经完全成长起来了,是时候加入我们了。”   我说:“那我要做什么?”   林朝峰说:“你加入我们之后,还要去完成一个任务。才能真正的成为主脑。”   我说:“什么任务?”   林朝峰说:“回到大陆,成为一个渗透者。”   我心中一惊!我好不容易逃离了大陆,又要把我送回去吗?这不是明摆着将我又推回火坑吗?而且还是什么渗透者?   我说:“如果加入你们必须要回大陆的话,我宁愿死在这里。”   林朝峰说:“你不愿意去改变你过去的一切吗?”      我一时语塞,逃到台湾,是我知道我根本无力改变什么,所以才会放弃,但是如果能够改变,我再逃避是否就是懦弱了呢。   林朝峰说:“我专门接受大陆区2局和3局的联合委托,让我来吸纳你的加入。你可以再考虑一下。你先去休息,如果想好了随时可以通知我的人带你来找我。”      我看了看林朝峰,他还是平静的看着我,显得超凡脱俗,与世无争。我想到了赵德民、庞怡巧、孙丽、林虎、徐德有、陈景强、林凤山、李师长,甚至王山林和那一些形形色色的人,心中感慨万千,他们是离我如此的近,却也是如此的远。我再次回到大陆,真的将改变从前的一切吗?      我说:“我心中很乱。我想考虑一下。”   林朝峰点点头,说:“好的。”随后又从袖子中变出一个小机器,对着机器说:“进来。”   门很快打开了,两个中山装男人恭敬的站在门口,略一鞠躬。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5 18:23:53

      林朝峰说:“带我的客人下去,保护好他,任何要求随时满足。”   两个中山装男人干脆响亮的应了一声,向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向林朝峰略一点头,说了声谢谢,就跟着这两个男人出门了。      这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在前面带路,我越走心里越不是滋味,我到底在想什么,在害怕什么?赵雅君啊赵雅君,你一直不是梦想着能够换一种方式生活,把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吗?你不是也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同类,一直想改变这个世界吗?为什么给你机会,你还要犹豫,拒绝,为什么不敢面对自己曾经痛恨的世界呢?      想着想着已经越走越远,而我也猛地站立住,回过头看着我走出来的那个房子,林朝峰还应该坐在里面,如果他不见了,如果再也见不到他了,我是不是又要永远呆在一个小房间里,如同狗一样生活?我想到这里浑身一抖,立即转过身去,说了声:“对不起,我要见林朝峰上校。”说完就快步跑了起来。      我轰的一下把门推开,门居然没有关,我一进屋,就看到林朝峰正坐在沙发上对着我笑。      我也不客气的说:“我想通了,请让我加入你们,做什么都可以!”   林朝峰哈哈一笑,说:“请坐!”   我说了声好,看着林朝峰就走,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激动的原因,一下子将自己绊了个趔趄。我也没管这么多,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林朝峰看我坐定,说:“时间刚好,你先不着急,你看看我给你的纸条。”   我哦了一声,也看了看时间,果然是刚刚好过了接近半个小时,我把纸条掏出来,林朝峰说道:“念!”我就张口念道:“你推门进来,说『我想通了,请让我加入你们,做什么都可以!』,往前走了一步,差点摔倒。”   我念完以后,就呆住了,这不是我刚才的举动吗?怎么,林朝峰半个小时之前就知道了。。。   我把纸就呆呆的捏在手上,呆呆的看着林朝峰,喃喃的说:“这,这个。。。”      林朝峰哈哈一笑,说:“你记得我说过我们能看到未来的一个局部景象吗?每个神山的主脑都有这个能力,我的能力是看到2个小时后的某个事物的未来,持续8秒钟。所以我才会提出让你回大陆去完成任务,相信你最终也会答应。是不是很有趣?”      我张着嘴巴,惊讶的还是说不出话来,难道我也有这个能力吗?我指着自己,说:“我,我,我也。。。”      林朝峰说:“你也有,不过,那是在你完成任务,在一个地方穿越一个有趣的洞穴以后,就会具有的能力,这个能力也决定了你成为主脑的级别。”      我哦了两声,说道:“怎么加入你们,要宣誓吗?”      林朝峰说:“不用,不相信你就不会对你说。现在,请伸出左手来。”      我伸出左手,林朝峰则站起身来,走到我的身边,从腰部掏出一个亮晶晶的银白色管状容器,在手上一拧,这个管状容器就从内向外散发出红色的光芒来,看着非常的漂亮。      林朝峰把我的左手扶正,说道:“一旦你拥有这个标志,就意味着你已经成为神山的一员,从此以后,你将拥有全新的生活。”      我点了点头,林朝峰把这个管子垂直向下,按在我的手心中,说:“不要乱动,会有刺疼。这是你唯一的身份,若没有种植上去,你就永远没有机会成为神山一员了。”我应道:“好的。”      林朝峰右手握住那个管子,按在我手心上,左手则伸开,手心中的红色标志则重新现出,发出比第一次更加强烈的光芒,并缓缓的用手心摩擦着管子的上部。那个管子也慢慢的从银白色变得透明,逐渐的看到里面似乎有一团火焰在里面上下跳动着。      林朝峰说了声:“进去吧。”就只见管子中的火焰迅速地向我掌心坠落了下去,一接触到我的掌心,我就觉得一种刺痛,但是可以忍受,并不觉得热,反而觉得冰凉。这团火焰好象有生命似的,一扭二扭,很快的钻进我的手心,然后好像在手心的肉中翻了几个跟头。我就觉得手上有电流感涌了出来,刷刷刷的连续三次流遍了我的全身,刺的我大脑中也是几条彩虹似的光线闪过。      轻轻的砰的一声,我手心中的那个由林朝峰抓住的管子就一下子粉碎了,粉碎的是如此的彻底,连一片稍大的颗粒都没有。林朝峰手一扇,那些粉末就从我手心中消失了,彷佛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存在过这个管子。      而我手心中,一个浅红色的火焰标志,正嵌在我的皮肤下,一闪一闪的透过皮肤,发出浅红色的光芒。      林朝峰说:“很不错,恭喜。这个标志很快就会消失,你需要让这个标志出现的时候,只需要集中注意力到你的手心,想着这个标志出现,它自然就会出现。另外,尽管你加入了神山,但是现在并不是正式的成员,所以你的火焰是淡红色的,等到你的任务完成,你需要去大陆区3局的总部,完成正式的加入,那个时候,你的标志也会变成我这样的红色。”      我看着手心,慢慢的那个浅红色的标志就淡了下去,消失不见了,我把手握了握,搓了搓,说道:“除了是身份的象征,还有什么作用?”林朝峰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以后说道:“你能接收到中国区3局主脑以及更高层对你发布的信息,这对你完成任务非常有帮助。”      我还是沉浸在刚才火焰标志被植入的兴奋和紧张中,盯着自己的左手,想也没有多想,脱口而出:“我自己也能和别人联系。”其实,我的意思就是我有和其他太岁人通讯的能力,甚至也是可以跨越空间的。      话音刚落,就听到林朝峰大叫一声:“你说什么??!!”我一抬头,只见林朝峰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似乎被巨大的棍棒击中了一般。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5 18:24:32

      二十七、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      我吓了一跳,但是我马上回过神来,梦中苍白头发老头说的话又立即浮现出来:“你的这种能力很危险,我暂时把你的这种能力封锁住。你除非见到我,你才可以说起你这种能力的事情,哪怕是手心中有红色标志的人,你也绝对不能说,非常危险,你可能会因此而死,切记!”      我呆了一呆,我知道必须解决这个问题,我的这个能力,除了陈景强略知一二以外,再就是梦中老者,是我心中压箱底的绝对秘密,我在703监狱的时候无数次的设想过我怎么隐瞒这个问题。这种危急时刻,我也是急中生智,装傻充愣的说:“我自己也能和别人联系吗?”其实这只是加了一个吗字,但是意思就完全不同了。然后装做很不解的看着林朝峰。      林朝峰也呆了呆,似乎回味了一下我刚才说的话,才脸色转好,哈哈哈哈大笑了起来:“怪我没听清楚。你不能用这个主动和别人联系,必须使用一些其他的工具,这个标志只能接收。”      我点点头,其实心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刚才林朝峰的脸色变化,让我觉得我能够和其他太岁人联系的事情,真的是一件生死攸关的大事,连林朝峰这么沉稳平静的人,都会反应如此巨大。      我突然觉得,让我在金门由台湾区2局的一个主脑带我加入神山,似乎并不是巧合,也不是委托,而是隐藏着更为惊人的秘密。这个秘密也许和我能联系其他太岁人的能力有关。我背心还是发凉,似乎我从一个漩涡跳入了另外一个更加幽深的漩涡中。      我故意岔开话题,问道:“我属于大陆区3局的成员?您是属于2局,有什么不同?”      林朝峰说:“是的。我并不直接给你安排任务,你必须回到大陆,由大陆区3局的主脑给你发布任务指令。本来不应该由我完成引导你加入的工作,不过这里也是地理位置特殊,我也是勉为其难。所幸不是第一次这样做,还算没有出什么差错。3局是神山的情报部门,2局算是一个医疗部门吧。以后你自然会知道。”      我知道林朝峰并不愿意把3局、2局这些部门的职能说的太清楚,因为无论如何,林朝峰都不象是一个医疗部门的人,我到认为2局可能是专门培养我这种人的一个部门。不过我没有再深问下去,只是说了声:“谢谢你了,我回去大陆以后,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林朝峰哈哈一笑:“到时只要你想,见面再容易不过。”      我说:“那我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林朝峰起身坐到我身边,对我低声的讲了起来。。。。。。      二个星期以后,我从台北出发,乘坐飞机到了香港,并从香港转到了大陆。同行的还有几个脸色很不好看,一言不发的人。一切的行为都是非常秘密的,我被警告不能随便说话,也不要妄想能够逃脱。      在前一个星期,林朝峰每天都会和我见面,我到台北也是和林朝峰同行。不过,我并没有什么机会接触到台湾的世界,我所呆的地方,以及出行的路线,都是非常偏僻的地方,除了人的着装打扮和说话方式和大陆迥然不同以外,周边的一切并没有太过特殊的地方。      林朝峰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尽量的回答我提出的各种问题,但是有几条底线是他绝对不会说的很清楚,首先就是神山这个组织到底有什么目的,神山的组织结构如何,神山各个部门从事什么性质的工作,其次是他外界的身份,他在做什么性质的工作,最后是钩三的事情以及密函中到底写的什么。      不过可以确定的几点是,林朝峰权力很大,所有我见到的和他接触的人几乎都是唯马首是瞻,不敢对林朝峰说一个不字。林朝峰对我一直非常的客气,除了几条底线的东西不能谈以外,他回答我任何问题都是十分诚恳和认真。他并不知道我回大陆以后将会面临什么,他只是强调我回到大陆很快就能获得信息,一切按照信息指示来行动就可以。      林朝峰对自己是否是孙丽、徐德有的上级领导不致可否,只是对孙丽好象微微显露出不满,估计和密函中的内容有关。他对我得到孙丽的信任表示过吃惊,也肯定了孙丽和徐德有特务的身份,对于徐德有曾经和我讲过的情报,他表示了认同,并强调了703监狱和徐德有情报中涉及的组织有直接关系,703监狱的爆炸的确是神山中国区干的,因为703监狱的存在威胁到了神山中国区的存在。      通过和林朝峰的交流,我至少明白了神山这个组织的确无孔不入,他们渗透到任何一个部门,成员数量异常的庞大,而且还有很多和我一样,尚未加入神山的人存在。不过,神山中国区有直接的对手,一个是叶先生领导的A大队以及下属机构(这让我着实非常吃惊),另一个是通道组织,各个分支按照第一、第二、第三通道的方式命名。相对而言,A 大队还远远够不上威胁,基本对神山是一无所知。不过通道组织就完全不同,A大队充其量就只是一个他们雇佣的打手,而通道组织在全球范围内和神山对抗,通道组织似乎最近让神山越来越感到威胁,所以才会对703监狱大动干戈。      通道组织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视,他们有自己独特的能力,似乎是一种光的应用能力,这可能也是让神山倍感头痛的一个地方,双方冲突过几次,谁都没有占到太大的便宜,于是便在中国大陆范围内形成了三个组织之间古怪的平衡局面,703监狱就是这种平衡下的诞生的怪胎。不过,随着703监狱的毁灭,大陆的几个势力之间的平衡开始打破,似乎混乱起来。      林朝峰在讲到通道组织的时候,通常是面色凝重的,但是每次所说都是有所保留,似乎并不想我一下子了解太多。林朝峰应该是在领我入门,进行了一些形势上教育,也就是让我心里有个底,以免出错。      当我重新回到大陆以后,看到熟悉的人群的打扮,以及满街白色的大字报和从车外传来的听得耳朵生茧了的口号,我第一感觉就是,我过去半年的经历,好象我在什么地方曾经也同样经历过,如此如此的漫长的经历,一直到现在这个时刻,就被什么东西隔断了,再也不能前进一步,而进入到未来去了。      到了广州以后,同行的几个人被带走了两个,我和另外三个人在一个靠近机场的地方呆了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又和另外十几个同样是一言不发的人组成一队,上了一架飞机。      飞行了几个小时之后,飞机降落到了一个偏僻的机场,我们被带下飞机,三个人一组,分成了几辆汽车,又颠簸了几十分钟,才终于驶入了一个大院停了下来。      繁琐的登记手续之后,我和另外一个人被关进了一个摆放着两张床,条件不错的房间。      我的那个室友是和我从台北一起飞回大陆的,一路同行,但是没有说过一句话,这个人至始至终眉头紧锁,一言不发,甚至连正眼都不看我一下。不过这个人看起来却是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人也看上去非常精干。      我尝试着和他说话,但是总是被他冷冰冰的拒绝了,直到晚上重新点名吃了些食物之后回到房间,他才幽幽的说了一句:“我叫王连申,飞行员。”   我连忙也自我介绍:“你好你好,我叫赵雅君,以前是工人,后来是劳改犯,最后是叛逃犯。”   王连申说:“什么犯不犯的。有谁做错了呢。我真是不理解你,为什么自己给自己加上这么多罪名。”   我笑了笑,问:“你在那边多久了?”   王连申说:“二年了,没想到,我居然又回来了,可笑啊可笑,我放弃一切,以为自己能够有新生活,结果还是回到原地。”   我说:“我也是,不过,回来了就回来了,也没有什么。”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5 18:24:55

      王连申还是幽幽的说:“我们都只是棋子,我们只是做为物品被交换回来了,你不觉得很可悲吗?”   我说:“我没有想这么多,我只是觉得倒霉。”   王连申说:“抱歉,我不该用我的标准来要求你。我曾经有令人羡慕的工作和家庭,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对,但是我还是选择逃到台湾去,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说:“你不喜欢这边?”   王连申说:“你可能是为了生存,而我是为了自己活着更象一个人,我不想行尸走肉一般生活一辈子。”   我说:“但是逃避的最后结果,是失去了一切?”   王连申说:“是的,我失去了一切,妻子,孩子,自由。我太天真了。”说完竟捂着脸低声的哭了起来。   我连忙站起来,走到王连申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大哥,不要伤心,也许我们还有机会。”   王连申摇了摇头,说:“没有了,没有了,不可能有。我很清楚,我很清楚。”      我很想告诉他,也许神山会给你一个机会。我一想到这里,不禁自己也觉得好笑起来,我才刚刚加入神山没有几天,就开始拉人入会了,我也真够负责的,不过,如果给我这个权力,我也许真的会说服这个王连申,加入神山,因为王连申已经没有路可以走了。也许,这就是神山的厉害之处,给一个即将淹死的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这个人再也不会松手。这也是林朝峰不需要我进行任何宣誓的理由吧。   我说:“也许我们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在等着我们,开心点吧。”      王连申再没有说话,他躺在床上,心思重重一般。   而我则在入夜之后,收到了第一条神山给我发来的信息。      当时我的左手手心明显的感到了一阵酥麻,我正觉得奇怪,手心中就有一股电流一下子顺着我的胳膊传到我的脑中,我可以清楚的“听到”,这条消息是说:“赵雅君,这是第一次给你传达信息,请你听好,务必按照要求来做,以后将不再重复这个要求。明天早晨有人会来找你谈话,你一定要表现出你已经无路可走,只要不坐牢,可以做任何事情。对方可能会问到你的身体状态,你要说你从小就身体很好,动作敏捷,身体恢复的快。对方会询问你,是否愿意成为一个不存在的人,你简单询问之后,答应他们,并按照他们的要求做事,直到新的信息传达给你。完毕。”信息就中断了,一切都恢复到了原状。      这条信息就轻松的“印”在了我的脑海中,好象已经听过了无数遍,瞬间就滚瓜烂熟了。不过,这个信息尽管是听到的,但是没有任何的情感和语调,也无法判断是男是女。      我兴奋的坐了起来,突然觉得自己一下子变的很充实,感觉到身边围绕着我的无数个伙伴,给了我指引,给了我任务。这比我茫然不知所措要强的太多了。我一下子就忘掉了我还被关押着的事实,居然心中一阵喜悦,开心了起来。      这一夜也睡的格外的塌实,直到早晨,房门被打开,一个人把我摇醒,着急的命令着:“赵雅君,赶快起来,穿好衣服,跟我走!”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5 18:25:21

      二十八、C大队的渗透者      如同手心中的红色标志传达来的信息一样,我接受了三个人的问讯,因为事先已经得到了通知,有所准备,所以我的回答一直让这三个人频频点头,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其中一个人问我是否愿意成为一个不存在的人,经过我的询问,他们大概描述了一下这个组织,他们称呼自己是C大队,又称之为中国神秘事件调查局,刚刚组建,正在吸纳成员。他们也知道我曾经是703监狱的服刑人员,也清楚我的一切家庭背景和成长中的主要经历,但是他们也强调,从此以后我将是一个这个世界遗忘的一个人,赵雅君将死去,一切有关赵雅君的材料都会销毁,甚至赵雅君从来没有出生过。      我很坚定的点了点头,说:“我非常感谢你们给了我一个活着的意义。我愿意成为你们的一员。”      在他们的要求下,我的身体里被一种大口径手枪一样的东西,射入了一种他们称之为“爪子”的东西,一进入体内就好象伸出了什么东西牢牢的抓住了我的内脏,这让人疼痛的几乎昏厥过去。他们并没有说明这个东西的用途,只是告诉我如果背叛C大队,将接受最严厉的惩罚。      我被他们直接带走了,那个可怜的王连申我也没有见到最后一面。      三天以后,我穿着墨绿色的制服,和几个同时加入的队友走在长长的空荡荡的地下通道中,我耳边仿佛还回响着C1,C2讲的话。而C1、C2就是要求我加入C大队的三个人中的二个,而看似C1、C2领导的一个人,从那天以后就再没有出现过了。      “从此以后,世界上将不存在赵雅君这个人,你的代号是C17,绰号鲨鱼。未经许可,你不得告知C大队以外的任何人你的代号。”   “命令就是你的生命,你必须用生命来保证任务的完成。”   “严禁在内部人员之间谈论B大队,A大队的任何事情和人物,以及代号。”   “如果被其他任何组织抓获,没有逃生的办法,你必须选择自杀。”   “除非命令要求,你不能让任何人认出你,或者对你有深刻印象。”   “你不能有爱情,亲情,友情和个人感情,你不能和组织外的任何女人发生身体接触和性关系。”   “除非你死亡,你终身都为C大队以及上级部门工作。”   “你可以任意的使用C大队给予的金钱、权力,但是这必须建立在你能够按照要求完成任务的基础上。”   “如果违抗C大队的命令和制度,背叛C大队以及上级组织,泄露机密,任务失败。你都要接受处罚,最严重的将是死刑。”   “你不可以询问、调查命令的意义和背景,你只需要无条件的服从。如果违反,同样要接受处罚。”      我所在的地方,是C大队的总部,应该是位于中部湖北、河南交界的一带的山区,是一个巨大的建立在一座山底下的地下迷宫,结构复杂,深不见底,如果没有人带领,你很快就会在里面迷路,而且阴深深的,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人气。      而这个刚刚组建的叫C大队的组织,到目前为止只有28个人,所以我们28个人呆在这里,地方大的让人觉得恐怖。如果不是命令,你绝对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在这个迷宫中乱逛。      28个人中间,只有10个人似乎是C大队的创始者,剩下的18个人,最早的加入时间也只有一个月,代号是C11,绰号大象,再下来是蟒蛇、蜥蜴、虎鲨等等,这28个人统统都是动物的称呼。不过,我们有很多不同名字的假身份,有的假身份还要记忆相关的人物背景,如出生地点,父母亲的名字等等。我最喜欢的一个假身份叫赵成,不仅是和我同姓的原因,而且我觉得听起来比较威风。      在28个人以后,再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人员增加,18个人在C1至C10的带领下学习各种各样的生存技能和情报调查技能,学习枪械的使用,驾驶技能,搏击技能。C1的要求是非常的严厉的,经常能听到他如同雷霆一样的吼叫声,骂我们都是白痴和笨蛋,一上战场就都是逃兵,杀不了人,只能被杀的命。      不过C1吼叫是吼叫,但是还是逐渐流露出欣慰的神态。我们这18个接受训练的人,尽管有的人看着文质彬彬的,但是好象都和我一样,有着异常敏捷的反应和身体的灵活程度,而且有的人显示出了超乎常人的智力,我在里面尽管也是表现的很优异,但是还排不上前三名,顶多只能占第五,第六的位置。      而且,在大家彼此熟悉之后,我才了解到,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坐过牢的,有的还是在即将枪决的时候被C1他们救下来的一条命。当然,询问各自的身份都是严格禁止的,甚至连睡觉都是每个人一间,绝对不允许串门。      我们每周都要接受一种叫瑜伽的机器测试,这让我想起了703监狱接受夜审所做的那些测试,也是叫瑜伽。而且过程几乎就是夜审中的翻版,但是程度则比夜审轻微的多,有了夜审的经验,我很容易的就将我不愿意被读取的记忆压制下来,并没有让他们发现任何问题。头几次我还非常紧张,不过到了后来的几次,我自己都觉得有趣了起来,我能够借助这个瑜伽的力量,胡乱编造记忆丢过去,充满了对C大队的“效忠之情”。一共做了八次瑜伽,就再也没有做过了,我们所有的人都顺利的过了关,没有发现任何人有什么不妥之处。我只是觉得奇怪,夜审的那群人,和他们到底有什么关系。      不过这个问题很快就在瑜伽停止之后,从C1口中解决了,C1告诉我们一个神圣的使命,就是要保护一个叫“通道”组织的秘密,任何调查通道的人一律格杀勿论。这让我想起了林朝峰的话:A大队和下属组织,只是通道组织的打手而已,他们对神山组织几乎是一无所知。      在漫长的两个月的训练中,我再也没有接受到任何神山发来的信息,有时候甚至觉得奇怪,是不是神山已经失去了和我的联系?我几乎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了C大队的一员了,只有在自己独自在房间休息的时候,才会钻进被子,呼唤出手中的淡红色标志来,才提醒自己现在只是在完成神山的任务。      我曾经冒出来背叛的想法,但是都被我狠狠的自己痛骂自己一遍,神山并没有要求我什么,我只是觉得,如果我背叛了神山,就好象背叛了我的亲人,如同姐姐背叛父亲,林虎背叛我一样不可饶恕,可耻到了极点。      不过,就在心生疑惑,觉得神山是否遗忘了我的时候,信息又来了。还是在自己休息的时候,手心一阵发麻,然后大脑中就听到声音:“赵雅君,你表现的很好,下面给你新的指令:今后两天,你所在的C大队将会有三个任务分配下来,你必须主动选择检验新成员的任务,也许你会被拒绝,但是你要坚持,并给自己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完毕。”      这让我心中着实喜悦了一番,诚恳的说,我并不喜欢C大队,不仅是因为压抑到了极点的气氛和环境,也是因为C 大队的毫无人情味,也许是因为制度规定和大家的身份都很特殊,所以,每个人彼此都保持着对对方的高度警惕,除了完成C1他们安排的任务,我们之间几乎没有友情可言。我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这么想的,但是我就是这么做的,我不苟言笑,绝对不对其他人象以前我对待林虎那样,甚至比对待703监狱的511的人都不如。      指令是料事如神的,果然,在第三天下午,我们全体集中在一个大会议室,召开了一个会议。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5 18:25:33

      还是C1首先发言:“队友们,特别是新来的队友们。你们应该庆幸成为C大队的第一批成员,让自己的人生进入一个新的里程。你们也接受了2个月的训练,尽管,你们还有很多不足,但是,我对你们的成绩还是认可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们的训练成果必须要接受检验。下面,上层领导分配了三个任务给我们,现在请C2宣布。”      C2点了点头,拿出了一张纸,宣布道:“河北XX县159人非正常死亡调查任务,组长C5,成员 C14,C15,C18。武汉市XX路集体发疯事件调查任务,组长C8,成员C11,C12,C17。”念到我的代号的时候,我全身一抖,怎么,不是已经安排好了吗?我怎么还能有机会主动申请?      C2继续念道:“湖北五七干校新成员检验任务,组长C6,成员C19,C21,C25。宣读完毕,请各组听从组长命令,出色完成任务。”      我很想说话,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正在郁闷,只听C1说:“还有什么意见?”其实这句话只是C1自己说给自己听的。而我也管不了这么多,猛的站起来说道:“我有!”      C2马上破口大骂道:“放肆!!”   C1本来也面有怒色,但是他这个人似乎很喜欢有人跟他对着干似的,尽管皱了皱眉,仍然说道:“C17,你有胆子,好!你说你有什么意见?”   我硬着头皮说道:“我申请加入执行新成员检验任务!”   C1说:“什么理由?!”   我张口就说:“因为,我知道什么人是我的同类!”其实这句话早就不是我一直再给自己找的理由,因为我没有想到居然是直接宣布名单,这就让我所有的准备的理由都作废了,我完全是急中生智,顺着自己的意识就脱口而出。   C1牢牢的盯着我看了一会,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啪啪的拍着桌子:“同类?同类!有意思啊有意思!!C17,你真是有意思!我喜欢你!好,我接受你的请求!”   C2似乎不情愿的说:“C1,这个。。。”   C1阻止了C2的话,说道:“你,C17,和C19对调任务!”然后眼神绕过我,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说:“还有没有意见?”      谁还敢说个不字,如果再有一个人敢站起来,估计C1就会张开血盆大口生吞了对方。   一片安静,我全身都冒出冷汗,知道自己其实在悬崖边走了一趟。   C1看没有人说话,说道:“各组在组长带领下,单独会议!散会!”   说完,就和C2、C3、C4站起来出去了,临走时,C2还很不高兴的瞪了我一眼。      我被C6带着,和其他组员一起来到另一个会议室开会,C6是我们的枪械教官,脸上从来没有表情,如同刀刻的几条皱纹横七竖八的爬在脸上,绰号秃鹫,C21和C25,是18个人中智商很高的两个人,绰号分别是狐狸和黑熊,尽管身体条件并不是很好,但是对于需要动脑的问题处理,却是出类拔萃。      从秃鹫的安排中,原来这个任务并不是这么简单,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险,我们其实是一次类似绑架的工作,要绑架五七干校中的三个犯人,然后从中挑选一个人,没有被选中的那个人的命运是就地处决。这让我回想起我被C1他们挑选的情景,如果没有指令提前通知,我是不是一旦说错话,也是就地处决的命运。秃鹫介绍了大致的情况之后,要求狐狸进行分析,狐狸似乎对五七干校非常的熟悉,甚至在会议室的黑板上画出了五七干校的草图,并详细讲解了五七干校的作息规律和地理环境。我这才知道这个五七干校,其实是一个类似监狱的地方,周围都是芦苇荡和沼泽,里面关押的人都是一些特殊的政治犯,进行劳动改造。      我们的三个目标,分别叫郑红山,28岁,担任过机要档案员;吴飞宇,22岁,曲艺世家子弟;陈鹰,19岁,过失杀人犯。      我们和C8带的那个组,分别开着两部车一起出发,我们全体都换上了标准的青绿中山装,这和海南那些稍有身份的人的打扮没有什么两样。这还是我到C大队以后,第一次从那个阴深浩大的C大队总部出来。这么长时间第一次看到外面的景象,心情也好了起来,连秃鹫也话稍微多了一些,不过我们还是不敢东拉西扯,都是在交流任务的事情,不过交流任务难免要提到一些风土人情,这让C21狐狸打开了话匣子,又是鱼又是虾的。这到让我这个一直生活在南海的人感觉到异常有趣。      等颠颠簸簸到了武汉,秃鹫把我们留在车里,自己跑到一栋看着很气派的洋楼里面去,半天才下来,手中拿了一个文件夹,这才真正踏上了去五七干校的旅途。      我们手持的证件是中央造反派总部特派员证,这到让我们一路上没有碰到什么干扰,很顺利的就到达了五七干校范围,再往前路就很难走了,一路上都是泥巴路,加上天又黑,刚下过雨地上都是大水坑,一直折腾到第二天天亮,才算到达五七干校的造反派委员会接待处。      这个地方的人,对我们的态度很生硬,似乎很不愿意配合我们的工作,直到秃鹫拿出了那个文件袋中的文件,才对我们客气了一点,同意我们抽调犯人进行问讯。这个情况秃鹫也早就招呼过我们,五七干校来头很大,加上关押的犯人特殊,除非是北京的那四个人亲自签署命令,想带走一个人难过登天。      为了不引起注意,我们并没有直接提审那三个人,而是东扯西拉,将这三个人塞在事先安排好的二十多人的名单中,绕了半天,才终于提审到了他们三个人。      而在即将对他们三个人进行询问的时候,手心中又传来了指令:“赵雅君,现在是新的指令:三个人中,陈鹰是神山的成员,他已经得知你要到来,你需要保障他成为你们挑选的人。并在绝对安全的情况下,向他表明你的身份。完毕。”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激动,不让秃鹫他们发现我有所反常,我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三个人中有我的同类。      问讯在安排好的问题中进行着,和C1他们挑选我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这三个人的资料在未出发前,就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了,具体怎么调查的如此详细则不得而知。我回想着陈鹰的资料,这个人年纪尽管不大,但是在年纪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成为孤儿,混迹于街头,十六岁得到一份工作,但是围绕他身边的人开始离奇死亡,很多人怀疑是陈鹰杀了这些人,但是没有任何证据,十八岁被人发现有超常的记忆能力,但是陈鹰从来没有承认过,给所有人的解释都是偶然,但是在刚满十九岁时,因为操作失误,致使二人死亡,一人重伤,入狱后,仍然身边有人离奇死亡,查无根据,经过多次转狱,最终来到五七干校服刑。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5 18:25:56

      在我见到陈鹰的时候,我很难相信这个人只有十九岁的年纪,满脸显示出一种异常的成熟,他不轻易和人对视,但是一旦看着你,眼神则如同老鹰一样的锐利。而且,和他的一些对话也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你身边死去的人,是你杀的吗?”   “是的,既然你们说你们是来解救我的,我就明白的告诉你们,都是我杀的。”   “你用什么手段杀了他们?”   “要一个人死,几乎太容易了,麻烦的是怎么不留证据。”   “你怎么想到这些办法的?”   “我从很小很小的时候,每天都在想怎么杀掉那些欺负我的人,而又不给自己惹上麻烦。就是这样,我是靠不断的积累,才会有这些办法。”   “你杀掉那些人不觉得内疚吗?”   “不会。他们都该死。这些人活在世界上,才是不幸的根源。”      陈鹰的回答尽管非常冷酷,但是秃鹫似乎非常满意,倒是狐狸和黑熊频频皱眉,似乎担心更多一些。我很难说得出我到底是喜欢这个陈鹰还是讨厌他,这个人其实说了些我心里的话,我只是没有他这么冷血,但是杀掉一个我觉得是垃圾的人,我觉得我绝对不会有太多的犹豫。在我认为我不是人类之后,人类的生死对于我来说,好象只是杀一支鸡那样,已经是越来越淡了。      不过,对这三个人的问讯,并不象我曾经经历的那样,当场就决定。而是各自通知他们守口如瓶,这两天会安排逃离这里。      一天的问讯下来,我们筋疲力尽。在五七干校一些看守人员警惕的目光下,我们草草吃完饭。就在秃鹫的带领下召开了会议。秃鹫认为陈鹰是不二人选,但是狐狸和黑熊略有微词,他们认为陈鹰很危险,仇恨感太过强烈,有可能对C大队不利,他们认为吴飞宇更加合适。这个任务就是这样,命令秃鹫可以下,但是绝对不能由秃鹫一个人决定谁是人选,这是C1、C2下达给秃鹫的死命令,谁也不敢违抗。所以,我的一票异常重要。      如果没有神山的指令,我可能也会支持选吴飞宇,不过我还是很清楚的表明我的态度:“陈鹰的确是最合适的。他只是表现的很冷酷,但是在获得他的信任以后,他也是最忠诚的人。”这句话,真不知道是说给神山听的,还是给C大队听的。      狐狸打量了我半天,才冒出来一句话:“如果他现在已经忠诚于别人了呢?”   我说:“除了我们,还有谁会给他机会呢?他难道能忠诚于一个不存在的组织吗?”   狐狸说:“这个很难说,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还太多。”   秃鹫说:“的确还有一个组织能给他一个机会,不过这个组织只会向我们推荐人选,而不会使用。”   狐狸问道:“是C1提到的,我们必须用生命来保护他们的秘密的通道组织吗?”   秃鹫说:“是的,C17就是他们推荐给我们的。”   我啊了一声,说:“我是。。。他们。。。”   秃鹫说:“是的。对此没有必要隐瞒你们,你们将来有机会和他们接触到。”   黑熊慢慢举起了手,说:“我现在也同意选择陈鹰。”   狐狸叹了口气说:“那,我也同意吧。”   秃鹫说:“不用勉强,我们的选择过程必须要如实呈报给C1、C2、C3。狐狸你还是可以不同意。如果我们真的选择错了,把瑜珈用在他身上,自然会什么都明白的。”      陈鹰既然被决定了下来,下面的问题就是如何解决掉被放弃的两个人,以及如何把陈鹰带走了。      计划很简单,我们打算进行突然袭击,就是在第二天全体人员外出劳动的时候,要求对这三个人再次进行集中审讯,并将审讯地点改到我们住的地方,乘看守精力还集中在外面劳动的犯人身上的时候,毒死那两个没有被选中的,再把会干扰我们的人麻醉,钻进车就跑。料他们追不上我们。      但是,事情远远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命运也古怪的绕了一个圈,将这个人又带到了我身边。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5 18:27:18

      我向秃鹫请示了一下,秃鹫不置可否,我也懒得再等他命令,跟着林虎跑,我刚跑两步,秃鹫就已经跟着过来了。反正横竖都是这次倒了大霉,也就相信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林虎吧。      在林虎的帮助下,很快找到了那条河,其实也不是河,只是一个引水的大沟。林虎一路也不和我们说话,只是带着我们狂奔,尽管身后的乱枪还是一阵一阵的,不过也已经越来越远了。      傍晚时分,我们躲过了最后一茬五七干校的追踪队伍,才总算确认已经安全了。      但是我们也没有停留,马不停蹄的继续走,足足走了一个晚上,才终于在天亮的时候接进入武汉的边缘。在一个叫蔡甸的地方,秃鹫给武汉摇过去了一个电话。      2个小时后,C8他们那个组的人开着车过来了,秃鹫也没有说话,让那个人留在当地自己回去,我们五个人则都都钻上了这辆车,一溜烟的向总部驶去。      一路上大家谁都不说话,林虎打量了我很多次,看我一言不发,也不敢说话。      所幸回去的路上非常顺利,我们下车补充了几次,就逐渐接近C大队总部附近的山区了。      车开到一个村庄附件的时候,秃鹫把车停下来,对坐着后面的林虎说:“你,下车。这里安全了。”林虎似乎吃惊不小:“你们要去哪里?我不想和白哥分开!”秃鹫骂道:“谁是你白哥!这个人只是长的象你认识的白哥而已!”      我也点点头,淡淡的对林虎说:“你认错人了。”      林虎一下子激动起来:“不可能,不可能的,白哥!我知道你恨我!我真的错了!求求你,带我走吧,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我还是淡淡的说:“请你下车。”      秃鹫把枪掏出来,指着林虎的脑袋说:“再不走,一枪蹦了你。我不是开玩笑,你能这样活着,我们已经吃不了兜着走了!你不要让我后悔不杀你!”      林虎的牛脾气也上来了,也把脸一横,骂道:“有种你就开枪!老子本来就不想活了,你打死我还省了我的劲!来啊,开枪啊!开枪啊!!你不开枪你就是我孙子!!”      秃鹫把枪拴一拉:“鬼儿子,老子现在就蹦了你。”      黑熊叹了口气,说:“毕竟他救了我们一命,要不我们连任务都完不成,还丢了狐狸的命。”      秃鹫和林虎两个人直直的对视着,谁也不让谁,片刻的沉默之后,秃鹫口气一松,说道:“你叫什么,胆子不小!”林虎还是瞪着秃鹫,说道:“林虎,双木一个老虎的虎!”秃鹫说:“你现在不走,你跟我们回去你也会死。我在这里放了你,是给你一条活路,你难道非要跟着我们,然后丢了你的小命?”      林虎说:“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我白哥在这,死了也值了。”      我叹口气,说:“林虎,我真的已经不是以前你认识的那个白哥了。”      林虎说:“白哥,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如果你上面的人不要我,叫这个木板子脸嘣了我就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好汉!”      秃鹫骂道:“谁是木板子脸!龟儿子!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随后又转头对我骂道:“鲨鱼,你以前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操!”随后秃鹫一轰油门,居然带着林虎又上路了。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5 18:27:55

      三十、全面渗透      在C大队总部的大会议室中,C1和C2坐在我们面前,而秃鹫、我、黑熊则一声不吭的站在他们对面。直到C1示意我们说话。      秃鹫汇报了陈鹰的情况之后,又拉出了林虎。而我也知道,从C1一进来就盯着林虎和陈鹰两个人不放,特别是在林虎的脸上盯着不放。      等秃鹫介绍完,C1的脸色就变的异常的难看,他沉闷的说道:“用牺牲一个人的代价,完成这样的任务。是不是代价太大了点!你这个叫什么虎的,你知道你来这里就是死路一条吗?”      林虎也大声的回答:“什么叫什么虎,我叫林虎!是我非要来的,和其他人无关!”      C2骂道:“你是个什么玩意!给我闭嘴!秃鹫啊秃鹫,你是脑袋坏掉了还是故意违抗命令,谁叫你把陌生人带进来的。”      秃鹫没有吭声,黑熊低低的说:“他救了了我们,所以。。。”      C2继续骂道:“没你说话的份!秃鹫,你知道你应该受什么惩罚。”      秃鹫点点头,说:“知道。”话音刚落,这个大块头的男人就一下子弯下来了腰,额头上顿时冒出了冷汗,并低低的呻吟了起来。秃鹫脸上的皱纹异常的扭曲着,双手紧紧的捏着腹部,看样子似乎疼痛非常厉害。      我知道这肯定是爪子弄的,秃鹫应该知道自己会得到这样的惩罚,却还带着林虎进来,我心中一热,冲着C1、C2说道:“这事不怪秃鹫,都是我。。。”刚说到着,也感觉到腹部一阵绞痛,里面有似乎有东西凶狠的拉扯起我的内脏来,这种疼痛感如此的强烈,让我顿时说不出话来,哎呀一声,居然忍不住的跪倒在地。      林虎也大吃一惊,赶忙上来扶我,我根本站力不起来,只是双眼紧闭着忍受,疼的冷汗直冒。C2厉声嚷道:“谁都免不掉。”说完黑熊也哎呀一声,也跪倒在地上。      林虎吼道:“王八蛋,有本事就杀了我,别玩这套!”      C1慢慢的说:“C2,先停下。我问这个家伙几句话。”C2对着我们重重的哼了一声,随即我腹中的疼痛便减轻了。等我能够摇摇晃晃的站起来,C1已经站在了林虎的面前,林虎也毫不示弱的盯着C1。      C1说:“不怕死?”   林虎说:“怕死我就是你孙子,皱一下眉头我就是你龟孙子。”   C1说:“胆子真不小,怪不得秃鹫肯带你进来。”   林虎说:“我说了,和他们无关。”   C1呵呵干笑了两声:“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林虎说:“看你们这手段,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英雄!”   C1哦了一声,突然闪电般的挥出一拳,将林虎一拳打得蹬蹬蹬退出老远。林虎略一低头,擦了擦嘴角,又走到C1面前,依然牢牢盯着C1,嘲笑似的说:“我还看高你了,有点劲好不好。”      C1还未发作,C2已经冲了上来,一把灰色的手枪已经顶着林虎的喉咙,骂道:“能让你活这么长时间已经算你走运了。”林虎哈哈笑了两声:“开枪啊,手别抖啊,小心溅你一身血。”   C2正要扣动扳机的样子,C1手一横,阻止了C2,哈哈哈也笑了几声:“好小子,有我年轻时的劲头!你叫林虎是吧!好!好!好!”说罢转身就走回自己的座位。      一坐下就招呼C2:“C2,和鲨鱼一起逃出703监狱,后来在南海被抓到的那个小子,是不是也叫林虎?”   C2略一思索,回答道:“是,是叫林虎。”   C1盯着林虎,说:“是不是你?”   林虎大声的说:“就是我!”   C1说:“你有什么理想?”   林虎看了我一眼,大声的说道:“我没有什么理想,只求白哥能原谅我。”   C1说:“想不想加入我们?”   林虎说:“只要白哥原谅我,怎么都行!”   C1哈哈哈哈哈的大笑了一阵:“林虎,林虎。死了个狐狸,来了个老虎。有意思,有意思!鲨鱼,你原不原谅他?”   我连忙说道:“我现在已经原谅他了!”   C1还是哈哈大笑着说:“好!林虎,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   林虎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林虎大声的说道:“行!”      有时候人生真是苦笑不得,居然林虎又回到了我的身边,而且成为了C大队的一员。本来只是带回来一个陈鹰,结果林虎却成了主角。陈鹰反而显得不那么突出了。      C1似乎对林虎格外的好,不仅亲自来指导林虎的训练,而且事无巨细,统统过问。林虎代替了狐狸的编号,成为了C21,绰号居然是C1的绰号,老虎。真不知道是否是林虎真的因祸得福了。      也许,林虎是C大队建立以来,第一个用这样的方式来加入的原因吧。      我真的原谅了林虎,我没有什么理由不原谅他。他并不是真的想害我,而只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他已经接受了惩罚,他甚至在五七干校已经丧失了活下去的意义,可以想象,在他被抓获后,心灵是受到了多么大的冲击和折磨。      林虎进步的很快,他良好的身体素质和先天的战术教育,很快成为了一个出类拔萃的人物。这让林虎异常的充实起来,做什么事情都是有着无穷的精力。林虎每次看到我,都对我投来由衷感谢的眼神,也许我在林虎的心目中,是一个真正的“救世主”吧。尽管C大队内部严禁彼此说太多的话,但是林虎却利用一切机会和我说话,他还是那个不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我只是知道他感谢我,但是他从来不说。      而C大队也持续的扩大着编制,而我因为带来了林虎这样一个人,越来越多的接受了去寻找、检验新成员的任务。神山的指令也是不见断的发来,都是指示我选择神山的成员。      半年的时间里,秘密的通过我的部署,加入C大队的神山成员已经达到了10个人,而C大队也在半年的时间内,扩张到了75人。      我曾经担心神山成员是否会被瑜伽检测出来,不过这个担心也在指令的告知下打消了,指令可能也是为了消除我的担心,单独有一条指令是说:“这些神山成员已经是第四代,你不必担心他们的身份会泄露。”      我则自然的成为了这些渗透到C大队的神山成员的隐藏的头目,尽管我并不知道神山给其他成员发布的是什么指令,但是我接收到的指令开始越来越密集,很多指令都是要求我对这些成员的工作直接进行安排。      这在C大队内部形成了古怪的双重领导,我们所有的成员都接受C1到C10的领导,但是同时也接受我的领导。      另人感叹的还有指令的正确性,几乎C大队所有行动,指令都有正确的预见性,尽管过程还是异常的艰难,但是结果往往完全被指令提前告知了。我们只是在结果确定的前提下,利用过程,尽量的为神山在C大队的全面渗透打下良好的基础,有时候在执行神山的指令自己都觉得这样做肯定会失败,但是却总是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巧合。不过有的时候,最需要指令的时候,却不一定能够接收到,那个时候,我就会完全按照C大队的要求来行事。      神山的成员在C大队异常的团结,但是却人人都非常的谨慎,绝对不让任何人发现我们这种微妙的关系。这和C大队近乎于恐怖威压的做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包括那个看起来冷酷无情的陈鹰,在神山成员难得的共同出任务的过程中,也显得很平和,很平静。      随着C大队的扩大,我接受的任务也越来越多,很多任务都是非常神秘的事件,往往调查下来没有任何结果,不过必须收集到足够准确的资料。也许是神山对我刻意的栽培,有时候神山指令会提供给我一些线索,让我的任务完成度高居前列,这也越来越得到了C1的器重。而C1最器重的,整个C大队都知道,就是林虎。   C大队除了调查神秘事件、寻找新成员以外,还有一些任务越来越频繁起来,就是暗杀。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5 22:04:55

      三十一、不得不背叛         暗杀绝对不是把人杀掉这么简单,往往是进行复杂的安排,让这个人看起来要么是自杀,要么是离奇失踪。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要让这个人死,神山的指令也从来不要求拯救任何人,似乎神山根本不关心谁死了。      我们几乎每个C大队的成员都参与过暗杀的任务,在最频繁的月份中,基本上是连续不断的从一个地方杀掉一个人,马不停蹄的换一个地方去解决掉另外一个人。      陈鹰无疑在暗杀的任务中显示出了他的厉害之处,尽管我从来没有直接和陈鹰出过任务,但是陈鹰的一些手段和技巧,经常能够成为一种教科书似的典范。C1对林虎亲眼有加,而C2却表现出对陈鹰的浓厚兴趣,这让后期暗杀的任务几乎成为了陈鹰大包大揽的事情,陈鹰很快也提升为组长性质的人物,经常带着几个“杀人狂”一般的队员。      尽管C1、C2对我并不像对待林虎和陈鹰那么好,但是我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也应该相当的稳固,不仅因为林虎和陈鹰和我有直接的关系,而且他们也看出了我的“领导力”。林虎除了C1、C2、C3这三个C大队实际的掌权人物以外,唯独对我是万分崇敬;而陈鹰更不用说,他本来就是接受我和C大队双重领导的,就算他想掩饰,对我的尊敬也仅次于C1、C2、C3之后。这在C1他们的逻辑里,我的这种领导能力是与生具来的。而且我还有一个非常厉害的隐蔽的杀手戬,就是我能够听到一个人的想法,这不仅对我完成任务有非常大的帮助,也是我了解C大队其他成员的好办法。但是,我从来不对神山的成员使用这个能力,因为我见过台湾的林朝峰对我能直接和其他太岁人通讯的反应。这是非常要命的秘密。      加入C大队一年之后,进入到1974年夏天,C大队的一些行为让我开始觉得恶心。因为在那个时候,C大队已经扩充到了接近200人,但是都是男性,而C大队又是严禁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和任何女性发生关系的。所以,C大队开始在外面偷“漂亮女孩”进来,最开始还是一些成年的年轻女性,后来发展到小孩也偷,这让我无法理解。并在C大队总部建立了一个肮脏的“欢乐窝”,这些女性永远不能离开总部,她们切实的成为了一种性奴隶。      还算人性一点的地方是,C大队的医生们会经常性的给这些女性食用一些致使性欲旺盛的药物,进行了绝育的手术,并安排她们成为了护士,负责一些比较基础的救护和医疗工作。有的女孩比较幸运的,通过自己一些能力的表现,摆脱了性奴隶的状态,也成为C大队的一些低级队员,会跟着出去执行任务,完成一些男性有限制的工作,比如进女澡堂,进女子宿舍。甚至在必要的时候,还要牺牲自己的肉体。      我为什么能知道这么多,是因为我在加入一年之后,成为了C大队情报官这样的角色,不仅对所有任务的完成状态和人员分配负责,也对任务执行过程和完成情况进行分析和评估。可以说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岗位。      这让我更加深刻的看到了人性丑陋的一面,C大队看似风光无限,其实最多只是A大队养的一群狗而已,而B大队则是A大队名副其实的“狗腿子”A大队一句话下来,B大队就忙不迭的进行部署,然后由C大队进行执行。所以,B大队是真正最肮脏的,有权力,但是没有达到顶峰,处在中间状态,也就什么坏招歪招都想的出来。      1974年整年,中国的局面有些微妙的变化,B大队开始有意识的引导人们对中央的那四个人制定的革命路线进行反省,C大队在其中也发挥了不小的作用。C大队威胁某些地方的重要人物,悄悄的释放或平反一些“反革命”,散步一些检讨性质的理论。而这个时候,很多人开始觉得经历了漫长的文化大革命运动,似乎并没有让自己过的更好更舒服一些,反而天天过的浑浑噩噩的。文化大革命的激情,在A大队的安排下,B大队的部署下,C大队的执行下,一些地方开始熄火。包括北京的一些人们,实际上已经被B大队控制住了。      1975年春天,我实际上已经是C大队C4级别的人物,仅次于C1、C2、C3。林虎和陈鹰也成长为我的左膀右臂,加上下面大量的神山渗透人员的支持,以及林虎管辖范围内的人员,我实际上能控制大半个C大队。我从来没有想象过,我居然有这么大的能量,居然能够领导这么多的人,很多外界的事情,我很容易就能调动资源完成。      但是,我知道,很多事情都是神山的功劳,如果不是不断的神山指令传达到我这里,我很难应付一些复杂的情况。不过,被教导的多了,我自己也逐渐自信了起来,有些事情处理起来也不再是神山指令不来,自己就觉得吃力了。      而我也通过情报,得知了一些消息:南海的赵德民和庞怡巧,1971年底生下了一个男孩,名字叫赵亿军(这名字听着让我浮想联翩),但是赵德民在1972 年被打成敌特分子,似乎是受了我的牵连;李国彪师长调任福州军区任副司令员,似乎和B大队保持着良好的关系,甚至可能就是B大队的成员之一;王山林这个王八蛋继续如鱼得水一般,在南海的地位越来越稳固,再次一跃成为南海市主管治安的副市长类似的人物;陈景强在1973年失踪,下落不明,有情报认为他出于不可告人的愿意潜逃了。最令人惊讶的是,在北京获得了徐德有的消息,他在1974年6月被无罪释放,不仅官复原职,而且还平升了一级,现任北京卫戍部队的特种兵团团长。而孙丽,这个秘密特务钩三,在南海失踪之后,渺无音讯,已被列为死亡人口。      1975年的春节,注定是不平静的。      B大队下达了一个暗杀指令,让我心情复杂到了极点,这次的暗杀对象居然是我离家多年的姐姐赵雅玲(待查),除了要杀死她以外,还要销毁她所有的物品,特别是文字记录。我亦得知,我姐姐居然成为了陕西青海边境一个叫塔河监狱的教导员,塔河监狱关押了很多从北京流放下去的政治犯,姐姐有一个男朋友,叫徐承武(待查),是塔河监狱的副监狱长,退伍兵,号称是西北第一枪。      尽管我非常的犹豫,神山的指令并没有给我任何消息,我思量了很久,才安排陈鹰亲自去执行这个任务,给他的一个要求是:死的体面点。为什么B大队要杀死我姐姐?难道我姐姐也知道通道组织的秘密吗?从C大队开始执行暗杀任务以后,几乎90%的人,都是因为知道通道组织的秘密。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这些人的身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都是往往担任一些和各种各样人接触的职务,除了那个C1不断对所有人强调的用生命来保护通道秘密的原因,我不知道还有什么理由解释这一切。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6 10:30:41

      陈鹰去执行任务的几天里,我几乎都是失眠的状态,我其实相当于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姐姐。这让我对C大队以及上层的B大队和A大队厌恶起来,第一次萌生了希望神山让我离开这里的想法。      陈鹰应该是完成的干净利落的回来了,我见到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听他静静的描述了整个过程。姐姐死于隔壁军烈属家庭火灾的“抢救”中,“不幸”被断裂的房梁砸中头部,伤重不治死亡,由于火灾蔓延,姐姐的房间也被点然,烧的没有留下一丝半点的东西。陈鹰还描述,那个西北第一抢徐承武和我姐姐举行了生者和死者的结婚仪式,并挖地三尺寻找姐姐的遗物,一无所获。      我让陈鹰去休息,在他的任务记录上大大的打上了非常优秀的评判。然后,流下了加入C大队以后的第一次眼泪。      紧跟着这个事情之后,那些第一通道的人终于出现了,他们送来了最新的瑜伽设备。一共三个人,我唯一有印象的是,其中有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人,叫土大夫。似乎我在703夜审的过程中听到过这个姓土的人。      他们送来的是瑜伽的更新设备,按他们的说法是检测第三代太岁的,并有更好的记忆读取能力。这也是我在C大队中第一次听到有人提到“太岁”这个名词。自然也引起了C1、C2的兴趣,但是这几个第一通道的人,只说了太岁是一种寄生的生物体,具有巨大的研究价值,也没有继续解释了。C1他们也根本不敢再多问。      这几个人除了教导C1几个人使用新的瑜伽机器以外,也提供了一些药品和另外一些古怪的小型机器,C2、C3不断的腆着脸献媚。我知道当时B大队很多干部都是必须由这个通道组织推荐,他们实际上是B大队的组织者和参与者。如果成为B大队一员,其实是权力发生了质的变化。从一条狗,变成狗腿子,自然是C2、 C3最渴望的事情。      不过我还是引起了这些第一通道的人的注意,一个人似乎认出了我,和C1耳语几句后,似乎很得意地看着我笑了笑,也不和我搭腔。这让我想起来夜审中,有人说的话:他最多是个身体异能者,A大队可能用的着,把资料提供给他们吧。      也许,真的是他们把我推荐给A大队,A大队又安排了对我的询问,最后让我成为了C大队的一员。真是不知道是该谢谢他们还是感谢他们。      这些第一通道的人,看着我们都是一脸的傲气,好像我们都是臭不可闻,也无话可说一般。让人看着讨厌。不过,他们外套里面似乎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也总是带着黑色手套,他们里面穿的衣服,并不是我想办法偷看到的,而是他们在得到C1他们几个的吹捧之后,有点故意炫耀似的,自己给我们看的,只是看到的人只有C大队包括我在内的不到10个人。他们的黑色制服能发出淡淡的黄色光芒,加上连为一体的手套,在这种状态下,居然能让普通手枪射出的子弹,威力增大数倍。      终于见到了这些我们拼命保护他们秘密的通道组织的人以后,我的一条全新的神山指令很快到来了。

  • 神一样的少年~

    神一样的少年~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楼主 2011-01-06 11:46:16

      三十二、正式的一员      这个指令让我吃惊不小,却也激动不已。      指令说:“赵雅君,你已经很好的完成了你的任务,现在你要离开C大队。你需要亲自执行一个C大队的任务,并挑选神山的成员和你一起执行任务,在你执行的过程中,我们会制造一次你的死亡事故,让你能够用死亡的名义,离开C大队。我们会高密度的和你保持联系。其他C大队中的神山成员,我们自有安排,你不必让他们知道你即将离去,包括你带去执行任务的成员。完毕。”      得到这个指令之后,尽管我激动了一段时间,但是很快的平静下来。不要小看我在C大队呆的这一年多的时间,近乎于残酷的任务加上各种危急情况、复杂局面的考验,我已经能够控制住自己的心情,不会让自己的想法表现在脸上。      我平静的安排着这一切,很快就让我找到一个很好的理由,亲自挑选了成员去执行。      在神山的不断发来的指令安排下,我们在完成任务后,故意引起了当地维持治安的民兵的注意,并激怒了他们,契而不舍的追赶了我们上百公里。正当我觉得有些奇怪,这些民兵的追踪能力为什么这么厉害的时候。指令告诉我,这群民兵中的主要领导也是神山成员,他也是按照神山的指令行事,目的就是制造我的死亡事故。      就这样他们又不离不弃的追了我们几十公里,而我也带队按指示跑到了一条峡谷中的河边,春季的雨水让这条河奔流不止。在一座过河的铁索桥上,我“假装”被后面的人放枪击中了,其实当时假戏真做,真的有人一枪打中了我的腿,我一歪就从十几米高的铁索桥上摔了下去,一掉进水里,瞬间就被激流冲走了。      冲出了很长一段距离,我甚至都觉得继续这样下去,我真的有可能淹死的时候,一张支在水里的网就把我兜住,并脱上了岸。      我吐了几口水,缓过劲来,身边的一个人正满脸笑容的看着我,我一抬头,看到了他,立即就喊出了这个人的名字:“陈景强主任!怎么是你?”      是的,这个人就是陈景强。      陈景强笑着点点头,招呼旁边的几个人快速的解开了我身上的网,然后几个人几乎一起,伸出左手,向我展示了他们手中的红色标志,一个人伏下身来,用一个圆形的物体在我肚子上摆动了一下,我就感觉到肚子里的那个爪子咔哒一声,好像脱掉了。陈景强随之说道:“快走吧!一会跟你解释。”      直到停下脚步,陈景强才说:“赵雅君,很高兴再次看到你。我们是神山中国区的3局,你的所有指令都是由我们发出的。”陈景强这个时候,看上去已经不象南海的时候,总是投着一股子威严和深沉,而是显得非常的平和,简直有点与世无争的感觉。其他人几个人,也都向我友善的笑着,看上去也和陈景强差不多的状态。      我也轻轻的笑了笑:“真是没想到,我还能碰到你。不知道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陈景强说:“你要自己去3局的总部,你和我们几个不一样,你有更加重要的责任。”   我说:“我自己去?不过,我怎么找的到?你们去哪里?”   陈景强说:“不用担心,已经为你安排好了。再稍等一会,天马上就要黑了。”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的确已经暮色沉沉,黑夜马上就会降临。      陈景强从衣服中掏出一个林凤山用过的步话机一样的小小的机器,对着机器说道:“已经安全到达指定地点,可以让蓝258过来了。”   我尽管很想多问陈景强几句,但是陈景强一直轻轻松松的微笑着,根本不想南海的陈景强,这到让我反而无法开口询问。也只好默默无言,随着陈景强的目光,注视着前方的山坳。      天黑的很快,只是一会功夫,就满天再没有一丝光亮了。      只听陈景强轻轻的喊了一声:“来了!”就看到山坳中似乎有一个黑点冒了出来,迅速的向我们这边飞了过来。   我正在吃惊这是个什么东西,只听到微微的一阵风声,这个东西居然从树林中弯弯曲曲,毫无停滞的飞到了我们面前,并猛的停了下来。      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着着这个挺在空中正在慢慢旋转的东西,这居然是一个比我在南海水库中看到的那些鸭蛋状的救了我一命的物体巨大数十倍的巨型鸭蛋,足足有一人多高。它正平躺着漂浮在空中,似乎没有重量一般。      而这个巨型鸭蛋,正在慢慢的竖立起来,并开始从体内透出蓝色的光芒,这些蓝色的光芒在它的身体里如同电流一般四下游动着,仿佛光芒在它“血管”中一样。      等到这个鸭蛋完全的竖立起来,我才惊讶不已的叫了一声:“这。。。是什么。。。”   陈景强走进这个鸭蛋两步,伸出手抚摩着这个鸭蛋,随着他的手的移动,蓝色的光芒也集中在陈景强的手心下,似乎很高兴他的抚摩。   陈景强说:“这是神山的根源,原体的独立形态,民间叫它太岁。这个蓝258是由太岁成长起来的,也叫大太岁。”   我说:“我见过类似的。”   陈景强笑了笑:“在南海的水库中吗?你看到的是水栖太岁,这是路栖太岁。从本质上没有任何不同,只是有一些不同的能力,而都可以成长为大太岁。”   我说:“你的意思是我跟这个大太岁走吗?不过,好象。。。”   陈景强呵呵笑了笑,说:“不用担心。”      随即陈景强旁边的人掏出了一个不断闪亮的古怪机器,似乎操作了几下。这个大太岁就又静静的毫无声响的平躺了下来,并将较大的尾部对着我,并在尾部逐渐的从无到有变出一个洞来。      陈景强向我示意,说:“你可以钻进去,它会带你去3局总部,你放心,非常的安全,也很舒适。”   我也没有犹豫什么,只是没有想到居然是钻到这个古怪东西的身体里去,才能去总部。      陈景强他们帮助我在大太岁的身体里躺好,微笑着说:“旅途愉快。”这个洞口就从尾部闭合了起来,并且“墙壁”也向我包围了过来,把我温柔的紧紧包裹住,仅在我头部给我留下了一个空腔。      躺在里面感觉很舒服,很温暖,也很安全,头顶王太岁的身体里,还是不断的四处游荡着蓝色的光线,看着非常的漂亮和奇妙。      我能觉察到这个大太岁慢慢的又立了起来,并缓慢的旋转着,随后开始向上移动起来,并逐渐的加速,最后嗖的一下,用我难以想象的速度飞行了起来。      在这个大太岁的身体里,我连离心力都感觉不到,只是知道速度非常的快,不断的上升之后,就是一个大弧线转身,平飞了起来。      我突然觉得一阵激动,这么长时间了,一切的一切迷团,似乎都要解开了,我也终于能够成为真正的太岁人了,因为我觉得那个3局的总部,就应该是我的归宿。      飞行了不到一个小时,大太岁就开始下降,并明显的感觉到它在贴着山的弧度飞行着,一会上,一会下,一会剧烈的转弯。持续了一阵之后,就听到嗡的一声,好象这个大太岁钻进了一个管道,开始在管道中飞行。      这个管道也是如此的曲折,几乎没有地方是直线的,我就被这个大太岁带着如同蛇一样穿行着。直到听到嗡的一声,似乎这个大太岁,从管道中飞出来了。      然后,大太岁的速度很快的降低了下来,直至停止。      

你的回应

回应请先 , 或 注册

154901 人聚集在这个小组
↑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