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楼已经起来了,它像一个得了拖延症的青年一般,拖拖拉拉地生长了好些年,红色的砖,鲜明的logo,以及四串或许是校歌的高音乐谱。 新楼前的湖倒是长得快,仿佛去年夏天还只是胡乱凿出的一大片土坑,今年夏天就已经碧波荡漾加小桥流水了。坐在湖边啃块西瓜,吹个晚风,广院的气息又不经意添了许多。 体育场已经被挖得底朝天,像是与二外的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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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楼已经起来了,它像一个得了拖延症的青年一般,拖拖拉拉地生长了好些年,红色的砖,鲜明的logo,以及四串或许是校歌的高音乐谱。
新楼前的湖倒是长得快,仿佛去年夏天还只是胡乱凿出的一大片土坑,今年夏天就已经碧波荡漾加小桥流水了。坐在湖边啃块西瓜,吹个晚风,广院的气息又不经意添了许多。
体育场已经被挖得底朝天,像是与二外的翻修隔墙呼应,只是难为了去年夏天满是梧桐的二餐的宁静的路,因为行人避土而变得落寞不堪。
拆了建,建了拆,是否这是每一个大学校园的主题,听说,新的体育场有游泳馆,听说,有各种新设施,听说,那或许像个游乐场。
也听说,旧图已经被崔永元预订下,成为符合自己身份的”口述历史博物馆“;还听说,二小很快就要迁出这片定福庄,那片地,又不知有何样的规划,只留下”定福庄大悦城“在黑夜中独自闪烁泛泛学海的灯光。
被推土机切掉一半的7号楼,有着”劫后重生“般的坚强意志。那位在屋子里被浩然而降的车铲吓呆的同学,不知是否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本在规划外,却悻悻地被搬去了中蓝,只是谁知他们又历经各种吵架协商和妥协,最后搬去了静思苑和梆子井呢?
时间真的不算久,只有两年,可是两年的广院竟然也天翻地覆。两年的自己又是否如广院一般,焕然如新又千疮百孔,千疮百孔又焕然如新,只是广院恒在,我们的人生里有多少个两年呢?
她去了45号楼;她去了东配;他终究选择放弃那个深爱的人回到最初的原点;他最后也想回去那个有爱的地方与爱的人相伴;他不知道忘没忘记当初为她哭到”飙话剧“的记忆,虽然他已不愿提起,但终究从别人的回忆里抹不去;他为了和她在一起在这座拥挤的城里到处奔波,为了那张好像被称为50万的纸而四处碰壁;他最后也选择延长一年与广院的缘分,成为一种被称为不甘与无奈的情感,可谁又知这不是一种希望呢?
他说:”湖面再怎么波光粼粼,也比不过大海咸腥的气息“,他想那一个人。只是他也记得那日抱恙,7点睡去,凌晨2点被扎眼的光唤起来,他抱怨谁打的灯这么亮,还要不要人睡觉,抬头却发现,那是一轮圆月,穿过玻璃,直直射进没有戴眼镜的瞳孔里。
“是两个月亮”,他心里说,面对着对床的文弱喘息声,独自在这抹残酷月光里翻身睡去。
他不太常做梦,却记得那天半夜忽然起身,仿佛看到了某种希望便一下子迎了上去;他有时很难入睡,翻身向左不得安,翻身向右又放不下左膀,只有1米的小床似乎框住了所有梦境的扩张。
“你就是太贪心了”,她对他说,“要是你早点告诉我,我就不会让你这样”。她说的不无道理。
黄色是无私的安稳,蓝色是渗入内心的归宿,谁能为谁开出一朵安定的花,在这扰人清梦的慌慌时节。
Chatter的音乐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浮躁,越来越廉价,像个闹市的妓女般,它完成着自己招揽来客的使命。
早起保安的操练口号越来越早,天明天亮,有些事情似乎永远重复,有些事情却一直在变化,潜潜的,默不作声。
他一只脚踏在过去,一只脚踏在现在,他用手企图触碰些什么,一团团云彩滚过,像春天躁动的飞絮一般,抓不紧,拦不住,让人肺里瘙痒。
是岛屿云烟,还是仅仅是看上去很美的PM2.5。
这对他来说是个新词,他在2012前从未听说过。哦对了,它的学名叫细颗粒物。
一颗一颗的,你以为不在意,它却已在你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