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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园 说:
读张爱玲《花凋》 郑川娥“从前有过极其丰美的肉体,尤其美的是那一双双泽的白肩膀”“她是没点灯的灯塔”“戴着她⼤姊夫从巴黎带来的⼀副别致的项圈,是⼀双泥⾦的⼩⼿,尖⽽⻓的红指甲,紧紧扣在脖⼦上,像是要扼死⼈。”“她的脸像⾻格⼦上绷着⽩缎⼦,眼睛就是缎⼦上落了灯花,烧成了两只炎炎的⼤洞。”虽然是倒叙,即川娥已经死了,往常的悼念无不是怀念逝者的美好,把好的一面给人看,但张爱玲笔下的川娥正如“花凋”她是一步步枯萎的,她的境遇早就“决定”了她要枯萎的结局,这是时代的一种必然性,这种悲剧将残忍的一面给我们看,不是因为肺病逝去,而是家庭、时代将这个鲜活的花硬生生“掐”死了,这种“可怖”的事实让读者一颤。而第二个问题的“全然不是这回事”也直接通过对川娥的描写体现出来了。 章云藩“当然他脸上毫⽆表情,只有耶教徒式的愉悦——⼀般医⽣的典型临床态度”耶教徒指对宗教虔诚的侮辱、耻笑和轻蔑,这里章云藩对于医生“救病治人”的职业感也不过是一种对川娥生病、痛苦的揶揄和不在乎,将其当做动物一般纯粹生理意义上的人,而不是有感情有思想的人,更不是川娥希望的“女人”。 郑先生“他是酒精缸里泡着的孩尸”这里的孩尸包括“心还是孩子的心”实际上都是对郑先生的讽刺,“有钱的时候在外面生孩子,没钱的时候在家里生孩子”,对于女儿出嫁后可能的境遇不在乎,只在乎花了多少钱出去。 郑夫人“凄冷地嗑着⽠⼦——⼀个美丽苍⽩的,绝望的妇⼈。” 郑先生和郑夫人“郑先生是连演四十年的一出闹剧,他夫人则是一出兀长单调的悲剧”这里闹剧和悲剧的对比使夫妻两人的形象鲜活起来并在文章中得到淋漓尽致的体现,闹剧是毫无生气的,因为郑先生不过是“孩尸”,这种人不可悲但可恨。而郑夫人是充满张力的悲剧,既可恨又可悲,她是“绝望的妇人”又是一个“好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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