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那个孙子

你看到我还没有回家
便找出我藏在壁柜里带血的火钳
插入烧的正旺的火炉里中
那是你的
你腹股沟的血
荡妇在床边喝着羊脑汤
对你的举动视若不见
温热的脑浆顺着嘴唇滑入衣领
离家太远
我坐着汗血宝马往回赶着
四周的尘土夹着紧锁眉头的婴儿
抱拳歌唱
这一刻我正年轻
我为所欲为
你把火钳拔出插入我的身体
荡妇把羊脑喷在红色的墙上
那是一幅更高的画
黏稠的画
我的血渗过地板溺死了蟑螂
喂饱了蝼蛄
唤醒了操劳过度的地藏王菩萨
而那把火钳又躺回壁柜里昏昏欲睡
惊醒后抱怨我没有在五年前用它杀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