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 老挝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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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之前我对线路有个大概的规划,即从昆明一路向南经琅勃拉邦、万荣直到万象,随后往东穿越越南北部后回到中国南宁。
这个计划符合我一贯的不走回头路作风,又可以同时走过两个国家,费用可以降到最低,算是比较理想的路线了。只可惜,计划就是计划,在旅途中,计划大概就是用来被打破的。
从中老边境到大巴终站----琅勃拉邦还有一个整白天的时间,但是如果我换车往西到琅南塔的话,只需要两个小时。我在一路上都在纠结到了边境后何去何从的问题。第二天一早醒来,便拿定了主意,随即原定的整个计划就此烟消云散。
抵达中国的边防大概是早上9点。由于我提前已经签证,边防只略微看了下我的护照,便轻松过去。过关前几个当地妇女凑上来换老挝货币基普,给的汇率是1:1200。当时我认为这里的汇率肯定会比较低,信誓旦旦坚决不换。后来在整个旅途中,我都没找到比1200更高的汇率。惯性思维和理所当然的想法果真是最要不得的事情。
Benj和他的中国朋友、那两个北京来旅行的女孩子、在中国留学的两个泰国学生Lin和Chin、去琅勃拉邦做工程的王等大巴上的人员,陆续都过了边防,左等右等唯独少了Jack。跑回去一问,才知道他的中国签证是单次入境而且马上到期,老挝又没有提前签证,所以中国边警认为老挝那边如果不给他落地签,他将也再不能回到中国,所以要求他回到昆明去办了签证再来。
我第一反应就是想到了《幸福终点站》,也终于明白,在社会主义国家,美国的护照竟然和中国护照一样窝囊。
“你们过去那边边防帮我问问给不给签证!” Jack近乎绝望又可怜地请我和Benj帮忙。
“美国人跟老挝关系不好,活该他们” 这是边警跟我说的。
于是,一车子人,丢下可怜巴巴的Jack,前往2公里外的老挝边防。
在破落的只有一个小矮房子的老挝边防,我看着以色列人、法国人等都陆续拿到了落地签,便将信将疑地询问,美国人是不是也可以办理落地签?
对方的答案竟然异常肯定:“可以,中国人也可以!”
我和Benj相视苦笑。他立马找了了个出租车回去,把Jack给带了过来。美国人在同样交了30美金后,便顺利地拿到了那张要命的通行证。
很多时候,当我们希望热切地走出国门,卡住我们的,往往是我们自己的边防。想想我们高呼着成为世界上举足轻重的大国,但是连最基本的走出国门的权利都没有,真是觉得悲哀至极。什么时候中国人能在各个国家挺起胸膛自由的行走了,我想,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打开了国门。
过了边境后就是小城磨丁(Boten)了。我抓起大巴上的行李,往另一辆停在一边开往琅南塔的中巴转移。一车人都站在车旁朝我挥手:Take care! 我紧了紧背带,竟然觉得有点不舍,还有点悲壮。
就短短的一个晚上时间,并没有和他们任何一个人太过深入的交谈,也说不上和谁一见如故。我想,大概是每个人在真正旅行的时候,是把自己的心完全敞开着,可以轻易地包容、直接地了解、简单的相识。这样的缘分,可以从此天各一方,也可以就留下一个联系方式,在网上建立起长久的联系,为下一次的相遇预谋。
登上从老挝边境小镇磨丁开往琅南塔的中巴车,两耳立刻充斥了大声的老挝音乐和陌生的语言。一丝离开团体的孤独感涌上心头,但同时神经又很快被新鲜感刺激着,并愉悦开来。
车子在两小时后停在了一个破落的小车站里。刚迈下车子,一股热浪就迎面扑来,我顿时迷失了自己的所在。尝试着去向当地人打听,怎么到城区,因为这里实在是不像热闹的地方,或者LP上所说老挝北部的重要省会。在经过几次尝试后终于明白,老挝的英语普及率远比我想象中的要低。折腾了半天,总算能明白,城区并不近,需要搭乘Tuk-Tuk。于是,经过再一次艰难的询问、谈判,和多次询问确定要去的地方后,我终于放心地将背包甩上了三轮摩的,然后夹杂在当地人的气味里摇摇晃晃着上路。
这大概是我第一次,真正的感受到因为自己语言的不济而落寞和无助。站立在拥挤的人群里,他们的举止、言行,你完全没有办法理解,这跟被遗忘在沙漠里更觉孤寂和无力。但是又能怎样,我们不可能把去的每个国家的语言都学会;或者另一角度来看,正因为语言的多样性,旅行才更多彩而富有挑战吧。
TUK TUK开了大概20来分钟,把我丢在某个不知名街头后,便扬尘而去。我瞪着眼睛对照LP上的地图看了半天,终于确定,这里确实就是我的目的地,琅南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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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来到这里第一眼看到的是硕大的汉字横幅,而这里恰恰就是琅南塔的著名夜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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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k-tuk上拍的老挝小朋友骑自行车,我觉得很有我当年那般拉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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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挝的学生两大特点最耀眼。一是漂亮清爽的校服,而是撑着阳伞在街上踱步的姿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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