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自豪而又苦涩的诗
一首自豪而又苦涩的诗(以前写的,看到mouse兄的文章就翻出来贴在这里)
Imitable from the Japanese
仿日本人的诗
A most astonishing thing ——
一件最令人惊讶的事——
Seventy years have I lived;
我已经活了七十年;
(Hurrah for the flowers of Spring,
(为春天的花朵欢呼,
For Spring is here again.)
因为春天又来到了这里。)
Seventy years have I lived,
我已经活了七十年
No ragged beggar-man,
不是衣衫褴褛的乞丐,
Seventy years have I lived,
我已经活了七十年,
Seventy years man and boy,
七十年的成人和孩子,
And never have I danced for joy.
我从未因为欢乐而跳舞。
写这首诗的时候,叶芝已经七十岁了,已经步入他辉煌一生的最后阶段。回顾往事的时候,特别是回想起那些先于他死去的友伴,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活了七十年。
外面,春天又来到了,小草又绿了,花儿又开了,生命又苏醒了——这一切对于他是多么陌生,甚至是不实的,但他还是为新的生命欢呼,这里面包含了对自己青春的苦涩回忆,和自嘲。
回顾他的一生,他可以自豪地说“我不是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乞丐代表了叶芝最为鄙视的人的形象,就像他在《驶向拜占庭》里描述的:“一个老人只是件废物,手杖上支起的破大衣”,接着又说“除非灵魂拍手而歌,并为它皮囊的每次绽裂唱得更响,”,而他做到了。
在他漫长的一生中,在与肉体艰苦而又持久的搏斗中,他取得了胜利——但是我们不要以为他已经战胜了情欲,不,他没有战胜它,没有人能战胜它,除非它自己离开了我们——没有它,就没有诗人最后阶段那些伟大的诗作——他只是在某种意义上取得了胜利,将情欲转化为创作的驱动力,创造出永恒的艺术。
因此,到最后他可以坦然地说:“我从未因为欢乐而跳舞”——多么苦涩的一句诗,但他知道这是一个艺术家必须付出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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