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翔的小鱼儿——张浅潜青岛演出印象
(2010/9/18凌) (一) 总体印象。 当它飞翔的时候,我们总能看到它那桀骜不驯的身影,是多么潇洒,无所羁绊。 当它潜水的时候,我们无法看到它的眼泪,因为它的眼泪,轻轻流淌成一条美丽的河水。 即使,你知道,它在流泪,也不必为它伤悲。 因为,它已经拥有一个自由而含笑的灵魂。 无论,在哪里—— 它都能张开自己自由的翅膀,尽情的翱翔, 它总是展开自己孤独的鱼鳍,纵情的游弋。 这就是张浅潜留给我的总体印象——她是一只长着翅膀的小鱼儿。 无论何时何地,她都能随心所欲的歌唱自己,放飞自己。 —————————————————————————— (二) 精灵的歌唱。 当我听说张浅潜的时候,她是作为一个民谣歌手的身份,出现的。 说实话,在听民谣的时候,我以前总是有点“重男轻女”的思想,虽然我本人身为女子,但是无论从创作能力,还是声线表达来看,我都认为,女人唱民谣,是很有局限性的。 仅就声音本身来说吧,男声演唱民谣,或真情吐露,或豪情放纵,或深沉沧桑,或调侃嘲讽,甚至犀利批判,听起来都很自然到位。女人的声音则不同,如果太细太亮,便容易沦为莺莺燕燕的庸脂俗粉;如果太粗太哑,又容易堕入灯火酒绿的倦怠风尘。就好像女人不适合说相声一样,女人的嘲讽调侃,如果效果做不好,会令人觉得轻浮幼稚,适得其反。我一直以为,女声唱民谣,只有一条出路——纯真,纯净,纯朴。老一点的,可属齐豫。年轻的,当属小娟。惟有那如同雨后山谷里的空气一样干净美丽的声音,唱一点清新单纯的感情,便是很好了。 但是,张浅潜的出现,打破了我这一直以来的顽固谬论。 她是一个真正“放得开”的个性歌手。 歌词写得聪明漂亮,几分诗意之中,更有她的独立思想。 演唱,颇具个性,魅力销魂处,宛如一个魔力奇妙的精灵。 能把孤独画成美丽的心灵图画 能把自由酿成激荡的醉人美酒 这样的女人,想起来就觉得可爱,她的美,没见过的人,也能体会得到——她应该有一双翅膀的,任何人也别想拘束住她纵情飞舞的心。 我喜欢上的她的第一首歌,就是——《游吟者》。 “只有我独自在草原上晒晒太阳 头顶上鸟儿成群飞到天的哪一方” 当她唱到这一句的时候,我几乎还没听清楚歌词,就被这个女人的放肆歌唱,给刺激的兴奋了起来,无限欢喜了——忽然之间,竟然想到很久很久以前,我听到崔健演唱的那首《让我在雪地上撒点野》——那种无拘无束,那种尽情尽兴,那种逍遥忘我,那种洒脱奔放,那种爱谁谁的放肆,完全释放了自己。我忽然想起了,有个说法是“有人是用摇滚(的心)来唱民谣的”。 《游吟者》如此 《牛虻生涯》亦如此 “你问我爱情究竟有何力量 我说它让人心花怒放 你问我思想究竟是何模样 我说它让人像个光头和尚 你问我为何对权利反抗 我说它让人胡乱嚷嚷 你问我为何不对金钱发狂 我说它像粪土 人们需要更大梦想 我天生狂放从不放在心上 信仰的马力从来都在我的脚上 豪情万丈从不落在脸上 愉悦的血液从来都在我的身上 以风为舟以月为桨 我走在 时空之上 我以大地为床天空当房 我走在 江河之上” 除了美 还有叛逆和挑战 还有一个游吟者的无悔和坚定 或者,大多数人在评价一个女歌手和女演员的时候,都愿意用“美女”来称呼。 但是,我愿把张浅潜称为一个精灵。 因为她拥有一个不羁而迷人的灵魂。 ———————————————————————————— (三) 现场。 2010年9月17日晚,青岛国王头像酒吧里,张浅潜的演出,开始了。 我本以为叛逆脱俗的她,应该是看起来有点野性的美女。 但是,出乎我的预想和意料 白色裙子,长发摇曳的张浅潜,被一束灯光一照,竟宛如一弯皎洁的白月亮。 看她侧影,和弹琴的手指,都感觉十分的纤细清瘦。 她一曲歌罢,总是焕发出温暖的笑容。 和这个酒吧的色调是一致的,暖色调的,温和柔软。 莫名的亲。 那亲近,还来自于她的那么随意,那么即兴——这是我在看过很多演出现场中,所看到的最“不拘束”的一场。 比如,她会,唱着唱着,就在歌曲中间来上一句“来点鼓啊”,于是吧台后的海平就从本酒吧老板忽然变身为台上那一位挥洒自如、配合默契的优秀鼓手; 比如,她会,唱着唱着,忽然来上一句“你别走啊”,让正要出门的那个女孩,就这样被她还没中断的歌声,给含笑的留住了脚步; 比如,她会,三句两句,忽然哼哼起,今天下午才即兴创作的小曲; 比如,她会,一边开唱,一边动手,自己录下自己现场发挥的片断。 站在门口的那几个洋人 青岛的那比人还多的路 每一刹那,都唱进她歌里了,每一景色,都留在心里。 当几首歌唱过去之后,她笑着问我们——“你们听出来,我唱了多少即兴的东西了吗” 我们笑,没人数过,又何须数。 今晚——或者,每一天,她都是一条不断闯荡,自塑河道的小河。 流动到我们面前的,永远是一个最新的,不受一定之规束缚的,自由自在的她。 因自由飞翔,而快乐潇洒。 张浅潜的高音,出现在《游吟者》中的高音,让我感觉那像极了,一只振翅鸣叫的鸟儿。 在现场的给我的震撼,着实不小。 只觉得,心魂随着她的高音鸣叫,飚出窍外,不知此时,身在何处了。 忘乎所以 如入梦境 …….. 而当我从梦中醒来,跌回到现实中的时候,却被她牵起一阵淡淡的心痛。 “当我孤独时,没有人了解我,这样的时候,怎么过 当我抑郁时,没有人安慰我,这样的生活,怎么过” 我没有想到她会唱出这样的感觉 落不下眼泪的那刻,却隐隐心伤 涉及到孤独的伤感,人和人都一样了。 心和心之间,打通了一条通道,再也没有一分距离。 这歌声感染了我,以至于在中场休息的时候,当酒吧里播放她的歌《另一种情感》的时候,我已经默默沉浸在那份深深的伤感里面,难以自拔了。 “昨晚你怎么来到我的梦里面 相对无语陌生又安全 我想赋予你英雄的气概 可它会在哪儿为我真实的存在 我们在各自生活里保留了想象 相互欣赏已被时空埋葬 这样的感情对你我挺珍贵 这种距离你说向前还是后退 我最怕身体的生死病痛 也最渴望它的欢乐气氛 现实里还有什么不能等待 看见你是满足不是无奈 沉默的日子我醒来只能再睡 那深深的爱恋我装作看不见” 其实,这份情殇的后遗症还更有后劲。我回家以后,曾一度不敢听这些歌曲了。 在那最美丽的歌唱里,总有一种让我想落泪的冲动。 每听一遍,都会沉浸在一种很深切的,很温柔的心痛里面,难以自拔,近似自虐,实则是在这种共鸣里面找到一份对自己的安慰。 那是很女人式的,隐忍最深的心的一隅....... 当脱下“浪漫骑士”的绚丽盔甲,就触摸到了一颗最坚强,也最脆弱的心。 张浅潜的心,所有摇滚和民谣的歌者的心,我们的心,也许都是一样的吧—— 最坚强,也最脆弱。最快活,也最伤感,。 因此,知音。 宛如在今天晚上,在台下跟着张浅潜一起合唱《另一种情感》和《倒淌河》的那个不知姓名的男生。 —————————————————————————————— (四) 张浅潜们。 回想那个梦一样的夜晚,我不能确定,那是不是真的是她。 在演出前,在酒吧卫生间里的大镜子前,有一个气质很好的清雅淡丽的女人,看到我,对我笑了。 那么善意、亲切、友好的笑容,以至于让我看着她,一边回报以笑容,一边充满迷惑的想:这个女人是不是认识我的一个朋友啊…….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张浅潜长什么模样,但是,事后感觉,那似乎就是她。 演出结束后,我心中一直有好几个张浅潜,重叠交替的出现着。 是今晚在台上即兴唱歌,天马行空的那个张浅潜么?——想到哪里,唱到哪里,说到哪里,她笑起来真像一个恬静天真,快乐单纯的大孩子。 是那个一曲歌罢,撞击心扉,让我断肠的女人么?——《在另一种情感》的梦想中,寄托和释放了我们心底最深处的孤独和伤悲。 是那个在《牛虻生涯》中放歌信仰的姑娘?——无畏无惧的勇士,豪情万丈,又大气奔放,这让她“浪漫骑士”的美誉,当之无愧。 或者,还是她自己的歌里唱的好吧—— “自由,不过是,热血铸就的摇篮”——无论“张浅潜们”嬉笑怒骂,欢喜伤悲,上天入水,何处行吟,他们注定就是一个自由之子,热血之魂。 又如演出门票上,那个在月光下划船的女孩,自由与梦想,便是她手中的永不放弃的船桨——渡自己,也渡别人,到达我们心里的彼岸,就在不远的前方。 游弋吧 抑或 飞翔。 (演出活动相关照片,地址如下: http://www.douban.com/photos/album/339671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