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地
海绵拖把,从床头到床尾 到丑兰花 不收住就讲了一个名实不符的老掉牙相片 三个人一起扭头看烟花 简直像回到童年 幼年诗在不忍卒读间的一腔热血 像一簇火苗那样撩整个冬天的雨 天真,一种假装世故的天真 要不是我就在案发现场,又如何保持沉默 他们俩吃着,疲惫从串到签 我们又一起转头看烟花,简直没完没了 像生活的懵懂的恻隐心,恻隐不可知 左边,右边,中间,上,再上,不对,下 简直像一次对齐式的性爱间奏 隔壁摊的小哥已经从研究生考试聊到了办公室政治 黑衣眉飞色舞,白衣默默吃串 服务生端着仨椽扎啤,过道顾客纷纷侧身 烟火又开始了 像大学时,在浏阳烟花上我们第一次走散 在寒雨中快走,完全是健硕的三十岁 路灯黑黢,停车场没有建置,雨水淌成城市的泪洼,黑衣小哥说,嚯,不得了,她还会弹钢琴 生活哪里承接得住那些“嚯” 我是我青春期仅剩的猎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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