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一场后摇演出
“自由与生命之风,吹过跨向永恒的门槛,在夜色无迹可寻之前。”

圣诞后的第一个周末,也是2024年的最后一个周末,学妹请我去岛内看演出~

第一支乐队是野岸刊,排队检票的时候,演出已经开始了。我们在第二首过半时入场,置身于安全的、不冲突不矛盾的音乐世界中,很快,思绪就跟随缓慢流动着的旋律,开始下沉然后一点点抬升,闭眼,仿佛能看到周遭开满鲜花的平地和泛着粼粼波光的溪流…日常生活中能被简单捕捉到的令人惊喜雀跃的小事所带来的满足感在当下席卷而来。睁眼,就觉得,纵使有悲伤的部分,但日子总归是值得期待的。

第三支乐队是时过夏末,歌如其名,他们的音乐将悲重和美感,在宏大篇章中渐次呈现,在温婉和爆裂的转换间,真挚和感性贯穿始终,纯粹而决绝,给人真正的summer fades away的怅然若失之感,心里隐隐的痛和麻。
乐手们话都很少,能不说就不说,中途短暂的talk环节照着稿子读了下来,有种笨拙的真诚。不过也贯彻了后摇的本质(我自定义的):语言的出现只是点缀,我们可以闭口不言,但表达不停,感受不止,思辨不断。

因为诗人同事的缘故,今年也开始更多地接触诗歌。以前觉得艺术是神圣而遥远的,直到完全把自己放置到日常生活琐碎中去,才真正体悟到了艺术之美。
下午的座谈会聊到类似的话题,沼泽乐队成员说“音乐只是一种媒介,它把你的感受放大了,你从中听到的,其实还是你自己。”
一首歌可以映射出多少永恒的瞬间和难以言说的感受,激发出那些也许自己都未可知的念头,勾起某些痛苦亦或美好的回忆。

喜欢在full house站着看演出的氛围,大家有的结伴而来,有的只身前往,一点点汇入观众区,跟随着鼓点自由摆动身体,不需要争抢“好位置”,随时可以走动离开,没人在意你穿什么、怎么想、是否准备充分…你只是站在那里就已经融入。
听现场是不一样的震撼。台下昏暗的灯光和有限的空间里,人影幢幢,乐器演奏声会覆盖掉人的语言表达欲望,乐手们全身心投入的演出和独具风格的表演形式也会带动观众百分百的沉浸其中。

拒绝了其他人的宵夜邀请,演出结束后和学妹迎着冷风各自乘地铁回家,我是太慢热的人,好多话堆积在心里临到分开时又来不及说了,不过这次我有记得goodbye h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