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蜜诗会|赵四诗选:当她独自来到海边,圣殇与圣恩同船来到


这是读蜜诗会推荐的第三十七个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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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 人 赵 四
赵四,诗人、译者、诗学学者、编辑。文学博士(中国社会科学院)、博士后。她是11本原创诗集及其译作的作者,包括:《白乌鸦》《消失,记忆》《时间的真相树&诗选》(即出),英语诗集《在一道闪电中》,西班牙语诗文集《昔日重来》,斯洛伐克语诗集《出离与返归》等。作为译者,她出版有萨拉蒙、霍朗、特德·休斯等诗人诗选计12本译著。她获得过阿买妮诗歌奖(2023)、波兰杰里·苏利马-卡明斯基文学奖章(2020)和阿尔弗雷德·科瓦尔可夫斯基文学翻译奖章(2023)等荣誉。目前在《诗刊》供职。任欧洲诗歌&文艺荷马奖章评委会副主席,主编“荷马奖章桂冠诗人译丛”。
当她独自来到海边,圣殇与圣恩同船来到
赵四诗十五首
序
——为西蒙娜·薇依的某个瞬间
你还没有彻底不幸福
即便坟墓的阴影已披上了肩头
你还不能飞,不能追随苦难及其
恶性循环,那其中长出的圣徒,
古老的感恩歌谣,火烛摇曳,持灯的手
赐福异象,一个专业仪式的谦恭象征
其后悲凉出没,几度泣下
其后一个铁笼,三枚隐忧
伶仃立于风雨中。
你还没能走到直布罗陀海峡
还没能旋转了基督,旋转了奇迹
原始的祭坛上,你是隐逸传统中的一方
火烫踏脚石,世界石质的心扉
庞大的忧伤,未遂心愿的垃圾山旁
船歌迟暮,心中的雨来
白日无缝,黑夜失温
饥饿还没有吞食你骨,褐色锈斑
还没有层层剥落你的铁锚臂膀
微醺泛着蓝光,那尊严的,形影相吊的冷光
归于特定的人群,送别自己的图景
消亡中长出的爱,完整福音
爱美德亦爱缺点、孱弱;爱失去的过往
亦爱无家可归的未来。当她独自来到海边
圣殇与圣恩同船来到
在一道闪电中
今天一整天我都生活在一个奇异的瞬间里
阳光缺席,万物清亮透明
树叶像绿色羽毛,日光是一朵朵
接连开放的白玫瑰
我走在街头,如同行在世界的船头
轻晃的风的涟漪里,静谧
似映自我广大辽阔的青绿心湖
但其间有我认不出的声音,洗练
如来自一块巨大的镜面——柔韧的轮廓线
敞开,素洁踏进银光闪闪的深处
千变万化的一切都已溜走,克制和矜持
也折叠好自己然后突然消散
寂静中珍珠母色的等待里
焕然一新的爱露出它的触角,我听见
那尖细的破壳之声
是最为必需之物正离开蒙尘的寄居之所
一步步走向真正的行动。和我寄身在
同一个梦中的干枯大地啊,你听到了吗?
在一道闪电中,我正先于你醒来,
为你降下那随雨点同来的春的甘醴
火柴人
此后,我们选择各自要走的路
一小把火的作为
各燎各的荒原,各点各的星辰,直到
成为风中残烛,电池耗尽
直到某一个瞬间
千般不便化为怀念
所有在局限中的人皆要等待
传说中的开悟来临
旅程涌来,忧伤涌来
没有任何一株白桦树被忘却
没有任何一匹骑着野马的风被删除
从紫禁城到斗兽场,从恒河沙到各各他
你是被万物指向的磷火一点
也是包含万物的一根直立线条
仰望星空,遥想家园
不过二三百年
地球已无梦想之乡
拓荒的马车在博物馆里
拖着曾经的残梦入眠,化身博士
早已放弃善恶之争多年
一艘艘宇宙飞船,虫洞内外
星际穿越,坐地日行
万里云图
昨日重来
没有可回来之物
从那夜的地洞里
除了月亮的幽灵兔
你曾从一根野兔胫骨上的洞孔里
看见了储满宝石火焰的夜的深内核
可当你再次举起望远镜
天空装满岩石、烈焰、硫磺、冰晶的深喉里
吐出一只老月亮的幽灵兔
一窜而过,仅仅
一窜而过
摄
光亮之仓里装满一粒粒亮光
其中最亮的一坨一坨,是各国首都
夜幕之上,稳住时间
片刻的宇航员俯下镜头
沿着大气层的绿色封锁线,转动地球:
伊比利亚半岛,西奈半岛,亚欧大陆,
白色海上,北极光的大绿脱缰,
钢的高亮音乐溃决洇漫……
在宇航员身旁,一只珍稀的
原创性之眼,匆匆瞥见:
一个性喜食光的动物——
白昼的庞然大物,随时准备起身
吐出它食蚁兽的带钩黏舌
收光亮粒粒归仓
瞬
你驾着翅膀而来
像盘旋了多少个世纪的不明飞行物
你曾在遥远的农牧神旁
和祂手拉手一同飞向太空
你曾在大洋边缘的海岛礁岩中
和风一起呜咽,搬运荒凉
你曾在雕梁画栋的异国迷楼阁顶
和静谧一道叫醒黎明。
我好奇地伸长想象力的脖颈
追踪你穿行过数世纪的弧线
简洁的忧郁线条饱涨欲滴
你突然收起飞翔
悬停我的面前,收走我的思绪
静静伸展开的双臂……
每一根羽翼都是阳光!
我就这样惊愕呆立在阳光下
僵直如颂扬称许你的方尖碑
在你拉下月亮的那一刻
阳光淹没我的头颅脖颈肩头胸口腹腔……
星星开始在我的身躯里闪光
大自然说已辨认不出
阳光下那个玲珑剔透的造物
是你还是我
一个闪光的不明飞行物,一眨眼间
就在我的灵魂里突然出现。

向往
爬上向往,那常青藤缠绕的铁栅
细小的脚研究地面,巨大
晃荡的影子盛开
阳光直射,天空坼裂
蓝色仿生制品垂落
苹果滚落,赤足出发
冷风的声音散步,陌生景象
贴上面孔,光的脚印
走着滴答,黄金乐园
怎么会洒下银的汗滴?
植物手臂棘手,一面是
苍苔,一面是黑漆漆
门扉,无法移动的寂静中,
夜的巨大脚掌,踩住
夜梦边缘,翘起
果园梦景的一角,
一枚枚小小青果倾侧,
生涩反映一星一星月光
一大片一大片亮点
像是在温顺地学习
如何卡住润滑尘世
向着无底深渊的无形下坠
盈亏
永不知足的人哪,
要在你的幸福之杯里斟上酒沫盈满
四溢的满意之后,你才肯饮吗?
不,这时你最好不要饮了
一旦进了你的肚腹肛肠,它的芳踪再无处可觅
徒剩你浑身舒坦、抻手蹬脚充了气般地表演
满意,也没人会满意于表演哪怕本色出演的难以令人人满意
你知道这个,是吗?
只有那皮囊空空如也的饥饿艺术家的杯盏之躯
怀揣的鲜花满抱般的理想之姿
的脆弱易逝开出的芬芳
满枝才是一个个充了气般的
月圆之夜的撩人月色
滴下的苍白叹息般的
声声满意
银
无非是不栽倒,无非是不陨落
无非是祈求芦苇压伤时能有人扶起
灯火未残时不被蓄意吹灭
在岁月烦嚣的声音幕墙里
一个人,日益亲近有着缓缓下落
拉长雨滴声的音乐
一根根闪烁忧伤的金属丝
断了,碎了,还在溅起,
原来是那没有归途的泪水
在轮轴行人交通信号广告屏幕
钢铁灯火混响的城市谐音中
以交响曲为范本在幢幢高楼的
玻璃幕墙上随机画下的银的世界

鲜
一个人已老到无须再开口,不再用言辞
只用虔诚的微笑赞美那至高的无限
此刻的静美,画出人的边界
贴近晨昏、四时变幻,为祂所乐见
收起叠好这线,将之置于星之光旁
待第一缕春风经过时祂挥手掺入
如此年轻的春,因而美好
而不轻浮,温暖而不飘忽
一个绿世界里漾出神秘的金
活体雕塑
那位背负着自己年龄重量的老人
端平他的胳膊,在广场一角
一动不动地支持着
两只鸽子,缓慢地
支架在太阳下融化
沉入瞌睡,又有两只鸽子飞来
栖上他的肩头,仿佛为确认
这里真的有尊时光流逝的雕像
安魂曲
什么都逃出了掌握
导弹有敏锐的嗅觉
犬牙般精准追逐哪怕隐形人
坦克以为自己仍行进在游戏屏幕上
履带的意志只管吞噬
一座座大楼半裸、无头
尚且站立只为切换到倒地模式前
再看一眼何以人间地狱
平板电脑翻身完成身份过渡
现在它叫攻击操作台
铁幕骤降下炸裂的天空
时间被分割为呼啸狂暴曳亮的一分
又一分钟,度日如年
押上地球不知死活的赌局
生命成为废弃物
被大批量甩货随意抛掷
战争驯化我们的死亡第六感
恐惧的推土机埋葬冰冷的希望
逃亡有疾飞的听力
长距离捕捉生机
母亲有护犊的天性
双双死亡也不能带它离开
春天有无边的绿意
拱火玩火发火将它烧成焦土也不肯停火
成名全靠惨烈度
顿巴斯哈尔科夫扎波罗热泽连斯基……
火线没有尽头
求生意志是唯一护符
所有安全都在一瞬间坍塌
不在意气候的呼风唤雨之人
只关心地缘曲线的舒适与否
只有死神从他脸上瞥出的一眼
尚存任意妄为的温度
依稀还有童年的民谣
在最后的耳畔响起,安慰
毕竟替代了绝望在最后一刻来临
那歌声越来越弱,牺牲者
那么多年轻男孩们,排着队
一步步走进那边的白光
请为你自己建一座花朵的纪念碑
当你一手拿枪,一手接过
那位老妇递给你的一把葵花种籽
听她的嘱咐,放进衣袋
一直存好……这样当你死时
你的血会成为种子的粮食
你的肉身会成为种子的土壤
你的灵魂会在异国土地上
吐出金灿灿花瓣上抱憾的花黄如血
未尽的渴望如光……当终于有一天
你的姑娘领着她的孩子经过
这花朵的纪念碑,也许她们会突然
驻足、凝望甚或触抚那无尘花瓣
听见它轻轻发出一声你的叹息……
几千年了,仍只有变形记安慰
生者与死者,牵念与被弃……
血链
这个春天偶然暴露的锁链
是一条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长蛇
吐出的血红信子
它一直被养在黑洞最深处
看不见的底线上
——选自赵四被译为西班牙语的诗文集《昔日重来》
语词的神通时刻
——西班牙语诗文集《昔日重来》自序
赵四
在西班牙语灵魂姐妹、兄弟的帮助下,我的第一本西班牙语诗文集面世了,这是我期待在我生命中所能发生的事情中一桩有奇迹性质的事件。我无法表达出我对梅斯特雷夫妇、玛利亚·罗萨·洛霍的无尽感激。这些杰出西语诗人、作家带给我的不仅是慷慨的友谊,更是共同的诗歌灵魂间的亲人相认。
就像我在这本诗文集中的《家》一诗中创造的那个视像,不管相隔多么遥远的距离、彼此暌隔多少世代,我们这些诗性生灵共居于一张巨大的灵魂蛛网上的一根根蛛丝街道里,虽然蛛丝的牵连貌似脆弱,但它其实柔韧有力,始终在建设着自己隐约可见的延展牵连、没有止境的精神城邦,居于其中者,只要打开门扉,我们的心灵之门,就会认出彼此、拥抱彼此,得见生命中获得赐福的时刻。
在这个蒙福时刻,我再一次读着即将出版的这些诗作,脑中突然闪过一个问题,这些诗它们究竟来自何处?它们如此熟悉,可此刻竟又让我感到这般陌生;我知道它们出自于我,但现在读来,它们又像是与我无关的存在,兀自在已没有我的空间里呼吸着。
它们既神秘,又清晰。
我是想说一首诗来自我的全部过往吗?应该是,但这么说肯定还不够。
现在我正读着《叹息》。在历史上屡屡得见的惨烈屠戮现实和巨大虚无面前,我们似乎除了一声叹息,便再也发不出别的言辞。但是当无数的叹息矗立起一座哀悼的纪念碑,我们所有人内心里的那声哀叹就可以连绵成一道耀亮天空的火墙,一道哭墙那般坚实的哀恸的火墙,在浩大悲愤的诗性时空中崛起,又复归于叹息的纪念碑因叹息之声的发出而必然地坍塌……这声音建筑物的崛起、塌毁使一声叹息发出了充斥天地的巨大声音——无声的至音,但这创造物真的是我为特定的大屠杀而作的悲愤诗歌证词吗?
我听到,我记忆中尚未融入其变形记的部分清晰地说出了“不”。
宏大起于微末。集体之恸源自一己之哀。但终于导向了宏大则缘于那微末的一词——“哭墙”,它虽只是一词,却是历史时间中哀恸的人间最宏大象征物。这是词与物之间因时间的塑造而最具张力的人间物证,一个被人类情感“封圣”的词。
在我自身情绪的某个苦楚(在这首诗面前,它已不值一提)至只能一声叹息的时刻,我遇到了天赐之词——“哭墙”,那一刻,三年前某个雨夜我随手写下的雨在我耳中的音效“许多哭声/撞墙”,突然在“哭墙”面前复活,展翼而起——“群集的雨乌鸦”,在残酷的历史毁灭的大笑声中它们一并“撞着哭墙”。
或许是本雅明描述的“历史天使”(但绝非保罗·克利画作中的),那被进步风暴刮向祂背对着的未来的天使,引发了我的“哀恸天使”——一个有着东方神祇的“大苦之心”的苦难天使,祂凿开我们这个已经石化的世界,释放出我们的永恒哀叹。
直到我的灵魂中接纳并诞生了这一安慰的苦难天使,最终,一声叹息抵达了宏大。诗的宏大不是宏大言辞的堆砌,宏大意象的发明才永远是诗的。
写出了这首诗之后,我仿佛经历了一场疗愈,一己之哀已融入大恸,不复再见。一首诗的完成,可能就是这样需要数年之久,在它的帮助下,灵魂的某处完成了变形。
同时,在意识层面,一直对“诗”持有某种程度的怀疑论的我,写出了这首诗之后,坚信了诗之存在的必要性,也坚信了诗之“无用”必然是有其大用的。此时再看“奥斯维辛之后,写诗是野蛮的”一语,在我眼中,言说者似乎将“诗”预设在了属颂歌的领地(甚或只是某种装饰性艺术),奥斯维辛之后,“哀歌”之诗实是最为必要的有拯救功能的存在,哪怕不强调它会引领人类灵魂去向更高之境。
我就是这样曾经被一首诗的诞生重塑了。
此刻,我终于意识到,我的最有力量的诗来自灵魂中语词运作的神通之力塑造我们的那些时刻。
极致的诗,对我而言,可以说是某种神通致和。
在这本诗选中,无论是和某个至高存在对话的《乘》,表明我的诗歌写作姿态的《恋舞》、诗性灵魂归属的《家》、不屈探寻精神的《瘾》,或以童话外观写心灵秋天万物归空的《清空》、深沉、明艳的春唯有经年迈的通达轮转之后始来的《鲜》,还是仅剩的人类灵魂以疯狂的速度和世界的毁灭力量对决的《小朵》,疲倦残损的心灵仍有力量赞美城市雨幕创造的银的世界的《银》等等,都属于这种被在我的无意识中存身的语词凭其神通之力暗中运作帮助我完成的一出出小小灵魂变形记。它们也是我的救赎。
这些诗作,也可以说,不是我完成的,是具神通之力的诗性力量借我的手完成的,是一个诗歌写作者真正的蒙恩时刻。如果说它们有感人的力量,能够传导至另一个灵魂中,这是那诗性力量本身带给诗人和读者的共同恩赐。
诗人之外,我还是一个诗歌翻译家,因此,我深知,这样的诗歌翻译起来的难度有时比写出它们更为困难,因为写的时候,诗人只是个更高力量借他/她而行的中介物,而译的时候,译者必须掌控住那个诗性力量(或说造物主)方能传达出祂。因此,无论怎么表达我对本诗集译者梅斯特雷夫妇、玛利亚·罗萨·洛霍的感激之情,都不为过,亦远为不够。
我也想为你,亲爱的西班牙语读者朋友,介绍一下这本诗选中,我作为一个“古老”诗人的遗迹的证明——那些神话诗篇。
有时我为自己保留了作为诗人的最初特权——像古远先人一样惊诧于世界的乍现。比如《摄》中,当一个宇航员悬浮太空,初看到白昼来临,他可能就会像一位先民一样,震惊于他身旁渐渐醒来的白昼的庞然大物,可能是某个性喜食光的充斥天地的浩大动物——一种典型的远古人类感受。
有时我想象那不死的神祇,比如古老的农牧神法翁,在新的时代里,在他身上会上演什么样的变形记?因拒绝他的追求而变成了芦苇的绪任克斯,这次在布莱克的启发下,变成了——一支笔,一切成为案头文学的时代,曾经采下芦苇做芦笛的老神还能吹奏出凄楚的乐音吗?没有了,面对天地万物最直截了当的抒情诗的歌声只是似曾相识的记忆,老神不死,只能疯癫。
《维纳斯的诞生》,美与性爱之神仍是从被时间之神弑父的铁镰切断的第一代天神落入海中的阴茎中而生,但她不再凭空而生,她像每一位既是母亲又是女儿的女性一样,出自苦难的血淋淋的出生灾难,她不再从大砗磲上直接站着走来,而是从虎斑宝贝狭长的口道中自我挣扎而出,她的“空”永恒地留在了虎斑宝贝里,“空”才是她的家园,从此,她无休止的性爱行为成为色即是空。
我想,你知道我在干什么了。神话,是诗歌的本质,是永远吸引诗人于其中投放智慧去检验自己是否配得上称为诗人的试金石;神话是不死的,它的永生靠每一代诗人以新的时代精神不断雕凿,为这人类思维最璀璨的钻石增添一片又一片的小小立面,放射出它允许自己越来越丰沛的耀眼光芒。
自己言说自己的诗歌,从来不是一件易事,诗人靠着一些具神秘性的颇为复杂的创造机制在神通之力的左右下写出了它们,然后,她看着这些诗章,并不比一位优秀读者理解它们更多,她除了能暴露一些写诗过程中的隐私,也并不能说出更多。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让诗自己说话,而不是我在此继续说三道四。
今日荐书

赵四西班牙语诗文集《昔日重来》,由“仟雨集”出版社在2024年4月于布宜诺斯艾利斯出版,诗文集中,诗歌部分由著名西语诗人西班牙的胡安·卡洛斯·梅斯特雷(Juan Carlos Mestre)夫妇和阿根廷诗人、小说家玛丽亚·罗莎·洛霍(Maria Rosa Lojo)译出,是无国界的诗人间惺惺相惜的友谊之见证。

在第48届布宜诺斯艾利斯国际书展上,诗人赵四与其诗文集《昔日重来》受到主办者重点推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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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tronaut🌕 赞了这篇日记 2024-11-01 14:2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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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猫熊呀 赞了这篇日记 2024-11-01 14: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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