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座回顾｜莫里齐奥·拉扎拉托：战争与生产

2024年10月16日，意大利马克思主义国际系列讲座在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社会理论研究中心顺利举办。傍晚18：30分，莫里齐奥·拉扎拉托（Maurizio Lazzarato）以“战争与生产”（Production et guerre）为题开展讲座。讲座由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社会理论研究中心暨南京大学哲学学院教授、国际马克思主义研究院副院长蓝江主持。

莫里齐奥·拉扎拉托是意大利马克思主义代表人物之一、著名哲学家、自治主义马克思主义者。本次讲座通过阐明政治经济学批判和阶级斗争理论，重新反思行动主体，将战争和内战纳入生产的概念，回应革命力量与生产力的发展、与革命进程的发展之间的关系等关键问题。

拉扎拉托教授开门见山地指出，西方目前的政治无能是将战争和内战排除在批判理论之外的直接后果，而批判理论本身就是对阶级斗争即革命的排除。我们将要尝试解决的问题是：如何通过阐明对政治经济学批判和阶级斗争的“历史唯物主义”，并重新质疑参与其中的行动主体，将战争和内战纳入生产的概念。

在生产与战争的结合问题上，拉扎拉托教授强调，米歇尔·福柯在“阶级斗争”概念中指出了我们所关注的矛盾。根据他对权力的理解，他认为马克思主义者过于强调阶级的社会学维度，而忽视了斗争的政治现实，即马克思将他的研究局限于这种经济结构的内部对抗。实际上，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依赖于压迫者和被压迫者的对立。

在初次分配问题上，拉扎拉托教授认为，克拉尔从原始积累出发勾勒出解决这一问题的方案，内战、革命和大规模暴力先于并构成了生产，进而得出一个非常重要的结论：生产即是战争，它构成了战争的一种形式，因为它整合了原始积累的超经济暴力。仅凭经济学及其批判的范畴不能理解生产。

在哈贝马斯、福柯与劳动问题上，拉扎拉托教授认为克拉尔的论战是针对哈贝马斯本人的法兰克福学派。法兰克福学派的哲学家将“生产”等同于“劳动”，而不是将前者视为“劳动与劳动分工”，即包括超经济暴力的分工。福柯在马克思和他的生产概念方面表达了与哈贝马斯相同的误解，为马克思的理论赋予了一种工具性的劳动概念。与哈贝马斯一样，他间接地指出马克思的实践概念的有限，因为他将其简化为对事物和自然的工具性操作，而劳动是以个人之间统治关系为前提的超经济过程的制度化。

在劳动分工与依附关系的多重性的讨论中，拉扎拉托教授指出，一旦获得了将原始积累的分配与内战整合到生产中的成果，就必须超越克拉尔的工作范围不仅扩大到原始积累的双重功能，即剥夺和切断无产阶级一切客观的活动和生存条件，形成阶级和强加依附关系，也必须扩展到妇女、奴隶和殖民地人民。

在卡尔·马克思、卡尔·施密特和对剥夺者的剥夺讨论中，拉扎拉托教授指出克拉尔在初次分配和生产之间，在经济外暴力和经济之间建立的关系是根本性的。驱逐革命，或者宣称革命已经发生，或者说革命等同于一种生活方式或主体性的生产，完全抹杀了马克思的教导。社会主义者、自由主义者，或许还可以包括1968年的思想，都将我们的注意力从占有和分配转向“纯粹生产”或“社会化生产”乃至“欲望生产”，通过欲望来解读生产都没有改变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