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9 今天是毛主席去世的日子

今天是9月9日，48年前的这天，我们的伟大领袖毛主席离开了我们。97年的这一天，也就是1927年的9月9日，爆发了由毛主席领导的秋收起义，开创了中国农村包围城市的革命道路。从1927年的9月9日，到毛主席去世的1976年9月9日，正好是49年，也包含着一个9字。毛主席身上确实有许多的谜团，保卫他的8341部队也是无法解释的巧合。因为从1935遵义会议确立毛主席的领导地位，到1976年9月9日去世，毛主席在位41年，享年正好83岁。本是一个正常的部队番号，有说是一把枪的编号，却隐藏着不解的密码。

记得毛主席去世消息公开广播的那个下午，应该是毛主席去世的次日，正在上初中的我因肚子不舒服正躺在自家的土炕上睡觉呢，突然被只有饭点前后县广播站定点广播的钉在土墙上的小喇叭惊醒。时间应该是下午两点左右，并不是中午饭点时间，应该是临时增加的新闻广播。这个小喇叭是父亲购买的一个收音机的小喇叭，个头很小也就拳头那么大，但音质效果非常好，是我平时收听新闻知晓国家大事的唯一通道。

小喇叭传出了一个从未听过的，尤其小孩子没有经受和感受过的，一个异常低沉的异常缓慢的声音，说下午三点有重要广播。之后每过一会同样的声音就重复一遍，直到定点广播，同样但几乎带着哭声的嗓音响起。先是前面有很长的都是文字中最高级的形容词和最高级的职务誉称，差不多至少一刻钟后，终于念出了毛主席的名字。本来都是第一次感受这样的语调和广播，也从未听到如此高级的称谓和赞誉，浑身已经开始紧张了，当听到毛主席去世的字眼时，感觉浑身起鸡毛疙瘩，汗毛都竖立了起来。

次日去学校，学校也不上学了，举行追悼大会，老师学生都戴黑纱和小白花。还全校举办集体列队默哀、鞠躬等悼念仪式，高音喇叭播放着贝分极高的哀乐。列队低头默哀时，旁边有个同学左右环顾下，不由自主的发出笑声，可能从未经历这种场面。也许是诧异、惊奇，也许是震撼和好笑。农村孩子顶多看到村子里有人去世出殡的场面，有吹喇叭的烧纸的，孩子们会成群的追着出殡队伍直到坟地，但都是披麻戴孝，穿白布衣服，家属鞋子两侧缝条小白布。但从未见过戴黑纱放哀乐的。主席出席时不仅学校里举办悼念活动，村子里也搞，感觉所有的村落乃至周边的庄稼地上空，都回荡着哀乐的悲痛之中，更不必说不少哭的呼天抢地家长们，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所有这些，对于见识少的基本上没出过方圆五公里的区域少见多怪的乡下初中孩子而言，肯定会感觉不适应，有点异常反应也能理解。

那个笑的男同学被我发现了，感觉也被旁边的老师看到了，我当时感觉这个男同学肯定被处分。在毛主席去世的追悼大会上发笑，这是何等严重的问题。当时还在文革当中，对任何事习惯上纲上线。听说村子里一家地主成分的女主人，因除夕时将一张带有毛主席相的报纸垫在祭祀的贡品盘下面，就被游街了多次。但还好，事后这位同学并未被追究，也算是对小孩子网开一面了。

这次确实让我们这些乡下孩子见到了大世面，能够参加毛主席的追悼会，而且近距离的为他老人家默哀鞠躬，算是最近的接触了。如果说之前主席是神，我们只能从报纸上和年画上感受，但当时可是现场为他老人家举行悼念活动了。以前有位本村的也是我的小学老师，他参加红卫兵串联时去北京亲眼看到检阅的毛主席，很是令全村人尤其我们小学生们羡慕和神往。而我当时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距离不到三公里的我们公社政府所在地的村子，那里有书店。能够步行去那里，用积攒半年的零花钱买本小画册，闻着书店里的书香味，感觉就像去了北京天安门。

一九七六年确实是不平凡的一年，从年初一月份最早周总理去世，之后是年中七月份朱老总去世，最后是九月份毛主席去世，三位最伟大的人一年中陆续的离开了我们。之前周总理、朱老总去世，我们乡下也放哀乐戴黑纱，但规格档次和场面隆重都无法毛主席相比。因此，当年几乎从年初到年末，哀乐和悼念的悲痛氛围始终在耳边回荡，直到当年的十月份“四人帮”被粉碎后举国同庆，全国人民敲锣打鼓庆祝胜利，人们才从哀乐和悲痛的氛围中走出来。因为之前的悼念期间，是不允许有任何娱乐活动的，人们似乎都不能开怀大笑，否则被别有用心的人上纲上线告发，你就倒霉了。

一九七六年除了我们三位伟人相继离世，还在周总理、朱老总去世后，也就是朱老总去世同月的七月二十八日，唐山发生了7.8级、震中列度11度的大地震，共死亡24.2万多人，重伤16.4万多人。应该不包括轻伤的，伤亡总数超过50万人，不知当年唐山的总人口是多少。至今清楚记得地震的当晚，应该是夏日的后半夜了，我们兄弟几个孩子已经挤在土炕上熟睡了，和我们一起的父亲肯定也睡着了。父亲干了一天的活，睡觉同样香。孩子们的熟睡是不容易被惊醒的，但突然被父亲大声叫醒了，说发生地震了。我们小孩子们从未经历过地震，也不知道地震，当晚确实也没感觉到地震，可能感觉到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照样睡自己的觉。乡下孩子天天在外面疯跑，我们开始上学了。我已经去邻村上初中了，单程有两公里每天两个来回，因为中午经常回家吃饭。

父亲可能经历过地震，后来他说：先是听到卧室里的木门被摇晃的哗啦啦直响，把父亲吵醒了，之后他应该感觉到地面和房子的晃动，突然意识到地震了，然后快速把炕上的我们兄弟三个叫醒，再把睡在另个炕上的姐姐叫醒，一起跑到院子里。当时我们的院子比较大，加上临胡同的墙没有砌，临胡同形成了一个长条的高坡，成为街坊邻居纳凉聊天的地方了。其实土早几年就放置准备好了，是用父亲作为马车手的生产队马车免费拉的。但因为父亲拖拉没有砌墙，几年后沿墙放置的砌墙土就被人踩踏加上风化沉淀，就形成了一个长条土坡，并成为这条最长王家胡同的唯一的人们纳凉聊天的好地方。遇到了当晚的地震，又成了邻居们疏散的周边最空旷的地方。我们家住的是纯粹土坯房，因年久失修土地基外侧都凹进挺深的沟槽，真担心那晚地震倒塌了。还好安全无事，也许土坯房也有韧性，估计至少有五六十年了，估计多年的沉积本身也有脚踏实地的踏实。也许还是距离唐山的震中较远，村子里无一个房子倒塌，我们的老房子自然也就随着地动晃了几下而已。

等我们来到这个室外的这个土高坡时，邻居们也大都出来了，都在议论刚才的地震。父亲说先是被咣当咣当的木门声惊醒了，开始还认为有人晃门呢，但马上明白地震了，之后赶快叫醒孩子们去院子里。同样惊魂未定的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的议论着，地震太可怕了。当时并不知道震中在哪里，直到次日才知道唐山大地震了。就这样我们一直在外面熬到天亮，后来我们很困但也不敢回家，怕万一再震怎么办。

也许是大家从来没经历过地震，也许还有其他的我们未知的原因，从次日起村子里就贯彻上级指示，睡觉全部在室外打帐篷或在树上搭吊床睡觉，我们家是在院子里的一棵大杏树旁搭的树上吊床，一直睡到秋天气候已经变凉的时候了，至少有一个月。现在回想此事，感觉防地震固然是原因，但当时的国内乃至国际形势应该也是原因之一。过完了不平凡的七六年，进入了崭新的一九七七年，十年文革结束了，国家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拨乱反正，我们也进入了初中的最后阶段。当年我们升入位公社驻地的高中部，也就是当年底恢复高考，学校开始重视学习了。至今还清楚记得，当时的校教导主任 ，一个姓孙的叫防德亮的小个头、走路极快、体能极好而且教课特别好老师，总是兴奋告诉大家恢复高考消息并鼓励我们努力学习。当然那时对考大学还很神秘，尽管当时的老师大多都是大学毕业（部分是作为臭老九下放的），那位孙主任曾经还是大学老师呢，但我们的父老乡亲们却几乎没有上过大学的，高中毕业就是最高学历了，感觉考大学对我们而言是可望不可及的事。但没想到，后来县教育局还在我们这个偏僻的高中办了个至少南半县的重点班，因为当时我们学校的老师教学水平很高。。更没想到我在当年的高考中就以高出出选线将近两个 分数段的成绩初选了。记得初选线是330分，我考的应该至少是346分以上，具体记不清了。但我们公社初选的只有两个人，我是文科的，另个是理科的，是学校个头最高的至少185以上历史老师带我们两个坐公交车去县城体检和填报志愿。至今还清楚记得，是大清早在公社领导的办公大院等公交车，等车时还遇到了姐夫村子里的一个参加高考但落选的民办老师，据说语文成绩很好但数学极差，也就是所谓的高考瘸腿。坐车时历史老师专门提示我们两个金榜题名的关好车窗，说别吹风感冒了影响体检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