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得浮生半日闲
几日前在玄武湖,游船的码头,我花了钱去坐单人的皮划艇。那时,管理人员让我穿上救生衣,带上浆,在坐上游船之时,他问我:“你是第一次划船吗?”
“我不是第一次划船,但是我是第一次划景区的皮划艇。”
直到真正坐上船,才发现可以划的范围小的可怜,河岸边缘的十里长堤,层层水汽簇拥着荷花荷叶。我划过去,本想像记忆中那样摘一片荷叶,却看见那里赫然竖了一块牌子:“文明赏荷,禁止采摘”,于是掉转船头,败兴而归,我最终没有摘那荷花荷叶,把手放到玄武湖里,躺在船上,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在水面上小睡一会。
遥远的记忆也时常有划船的时刻,在水面上在扬州在妈妈的老家,坐上外公的小木船。我们总会一起在船上躺着,嬉戏,划过很长很长的河流,老家的水面上有一丛一丛的荷花和荷叶,在船驶过那迫人的,铺天盖地的,一丛一丛的荷花池水里,那莲花莲叶压在周围,周围都是荷叶,于是随意地摘取一片荷叶,一根莲蓬,直到半艘船都是新鲜的莲蓬,鱼和青蛙也会跳上那木船——没有救生衣和精致的船桨,没有游客,船桨只是一根简陋的木棒。原来我只需要一艘小木船,就可以从城市的喧嚣里放逐,偷得浮生半日闲,累了就躺在船上摊开书来看,那是我记忆中为数不多的平静时刻。而这些时刻,显然景区的游船永远无法带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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