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末、读书与搬家
又到月末了,八月末,夏天过去了,离开学校已经14个月,现在还在学校边上待在,其实应该早点走的,只是为了一些虚无缥缈的可能多呆了这三个月,很难说在长沙多待的这三个月到底时好时坏。
住在一个地方太久就像树扎了根,盘根错节,这几天一直在收拾打包东西,感到深深地疲惫,人生的前十年是物质极度匮乏的十年,后面十年是发展的十年,最近三年是疯狂做加法的三年。看着一房间的东西,不论是家里还是租房,永远都是一整个房间的东西,我不值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东西,但是它就是出现在了我的房间里面。
昨天收拾东西到12点,躺床上没睡着,翻来覆去就回想到过去的一些生活和对当下的反思,想起家里的书,那一书柜的书。怎么会有这么多书?想起幼儿园与小学的时候,图书角要求每个学生带一两本书来放着,让全班人看,当时家里穷,母亲带我去文具店买了两本奥特曼的画本,一元钱一本,后来带到学校去,我看到了班主任眼中的不屑,听到了同学直言的嘲讽。我现在回过头去看,那时的一些经历导致了我后来对奥特曼完全不感兴趣。
这一窘迫的境遇到了小学仍然存在,那个时候我总是借同学的书看,在那个时候我看了《格林童话》、《伊索寓言》和《一千零一夜》,作为看书的代价就是要承担同学的劳动任务或者一些其他的要求,小时候对尊严没有什么概念,关于这些的记忆都已经很模糊了,在难熬的某段时间里面,这些记忆曾是折磨我的痛苦来源之一。
窘迫状态的改善要到五六年级了,当时母亲发现了村图书室,每次开村会的时候遇到有人在就会去借几本书回来看,于是这个时候就开始有很多书可以看了,看了一套关于科学科普的书,多年没有翻阅过了,已经记不起名字,但是有一本书确实一直记得,因为借回来的时候看不懂,从初中到高中,直到进了大学,才能看懂,一个年纪的局限性了,这本书叫
我第一次理解“宽容”,容许“异端”的存在。
再后来就是高中以后,去了县城读书,学校对面就是两家书店,放假的时候最大的乐趣就是在书店找书看,当时知音漫客还没有停刊,每到周末就要去看新的一期,往往周末一过,样书就散页了。如果看到心仪的书而口袋中还有些许生活费的话,就会买下这本书,拿回学校,然后在空闲时间读了,再拿回家放着。高一的时候在老校区,语文老师说可以去图书馆看看书,在图书馆我发现了柴静的
我当时感觉到这个作者很飒,写的文字很有力量,在当时的文摘杂志上,柴静还是一个正面人物,她拍摄的《穹顶之下》还是一个正能量作品,但是过了一年就成了负面作品,且不允许讨论,我直到大学后有了电脑,懂了如何找资源,才看到这部纪录片。高二搬到新校,图书馆形同虚设,也许开过,但是每次去都是大门禁闭,形同虚设。
到了大学以后,给的生活费除开衣食住行,也剩不下多少钱,然后拿出一部分买两三本书,在大学的时候我一直没能养成去图书馆待着的习惯,看书要不是自己买了带到教室去看,要不就是微信读书看,直到毕业后再次考研,才习惯去图书馆待着,图书馆还是要常待,一个好的氛围真的能让整个人的状态好不少。
其实现在买书已经很控制了,但是粗略看了一下记录,加上朋友和活动赠书,今年也已经七八本了。书多了,自然读不完,买书如山倒,读书如抽丝,而且现在的生活依旧窘迫,没有稳定下来,看书的时候心都不够静,这两天尝试看一下
但是翻开后,无法控制住杂乱的思绪,导致看归看,想的是另外的东西。
书多了,运输与保管也是麻烦事,昨天寄了一箱书回去,到了邮局一称,14kg,嘿,还真不少。然后拆成两个包裹,便宜一些。
搬家是痛苦的,反思也是不愉快的。物质匮乏带来的印记一直未从我身上移除,房间里收集了很多物品,一部分是兴趣使然,一部分则是备用,想着万一哪天有用呢?有用归有用,但是收拾与整理起来并不容易,费事费力,生活中做的加法最后都会变成回旋镖扎回自己。
只能说以后的生活少做加法,谨慎减法,保持生活的平衡与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