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电影名导们抨击与吐槽别人作品的点评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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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格玛·伯格曼 评 《公民凯恩》:“在我看来,他(奥逊·威尔斯)是个骗局。空洞。无趣。死气沉沉。《公民凯恩》这片,我有一份拷贝——是所有评论家的宠儿,每次名义调查都位列首位。但在我看来这片无聊透顶。最重要的是,片中的表演无足轻重。大家对这部电影送上的尊重真叫人难以置信!我从来没喜欢过身为演员的威尔斯,因为他就不是那块料。在好莱坞,你能看到两类人,一种是演员,一种是有个性的人。威尔斯是个特别有个性的人,可当他扮演奥赛罗,一切都付之东流,因为他就只是在那呱呱叫。在我看来,他是一位极度过誉的电影人。”
奥逊·威尔斯 评 《后窗》:“我从来都不理解对希区柯克的狂热。特别是后期拍的那些美国片。尽是自负且无精打采。拍得全都像是电视节目一样明亮...前几天晚上我看了史上最烂的电影之一(《后窗》)...对一个叙述窥视癖的故事完全不感冒。但让我跟你讲讲让人大吃一惊的东西是什么。那就是发现吉米·斯图尔特原来可以变成一个特别差劲的演员...就连用力过度的格蕾丝·凯利表现都比吉米好。”
安德烈·塔可夫斯基 评 《2001:太空漫游》:“为什么我看的每部科幻电影,都只是创作者去强迫观众观看那些关于未来的物质细节?为什么他们要把自己的作品——比如斯坦利·库布里克——说成是具有预见性的东西?更不要说《2001》在专业的人眼里就是哄人的玩意,不会在艺术品中占有一席之地。我想要在拍摄(《飞向太空》)这部电影时避免让观众会对任何事物都会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我们需要把角色置于真实而非奇异的场景中,因为只有让电影中的人物们身处真实的场景,观众才可以对这一切感同身受。这就是为什么对未来工艺的详细呈现破坏了电影的情感基础。”
昆汀·塔伦蒂诺 评 《发条橙》:“库布里克就是个伪君子。他说自己拍电影,不是要去讲述暴力,而是要去反对暴力。(忽然暴怒说)听了就让人觉得可鸡吧拉倒吧。明明你我心知肚明,你在拍这片前二十分钟场景时,鸡儿翘得老高了,在剪辑跟配乐过程中根本没办法把它往裤裆里收。”
奥利弗·斯通 评 《教父》系列:“我们这个国家对黑手党的美化算是病入膏肓。科波拉的两部《教父》电影都很棒,但我认为,把这么庞大的权力跟黑手党画上等号,从历史角度来看是错误的,他们实际上不过是一群暴徒,依靠大量的劳工组织跟各种生意——酒饮呀,拉斯维加斯(赌场)、点唱机——以及给政客回扣,导致了这个国家腐化。我们国家的黑帮,可以追溯到意大利黑手党之前,追溯到特威德老大,爱尔兰黑手党,乔治·华盛顿时期那些丑陋的黑手党。美国有各种各样的黑手党。如你所说,像我们这样去美化它是一种病态。”
让-吕克·戈达尔 评 《辛德勒的名单》:“没啥意义。啥也没拍出来,甚至连这个有趣的德国人辛德勒的故事都没讲出来。什么故事都没说。就是堆大杂烩。如今大多数电影没啥奥秘,没啥美感,就只会乔妆打扮。《辛德勒的名单》是打扮现实的典例。无异于蜜丝佛陀。用黑白来叙述彩色,是因为制作部门买不起真正的黑白底片。斯皮尔伯格认为黑白比彩色更严肃。当然,你在今天还是可以用黑白去拍电影,但是这样做很困难,以及黑白比彩色昂贵。于是他选择坚持自己的体系——一个哄人的想法。在他看来这样做不哄人,我看他确实觉得自己很实在,但他不是一个多聪明的人,所以做出了这个哄人的结果。我看过一部纪录片,拍得不算好,但起码你能看到关于辛德勒的一些现实。(斯皮尔伯格)拿这个男人、这个故事和所有犹太人的悲剧做成了一支大型管弦乐队,用立体声去演奏一个简单的故事。他没能力叙说历史现实。好莱坞都没这个能力。”
雅克·里韦特 评 《泰坦尼克号》:“卡梅隆不是坏人,起码不是斯皮尔伯格那样的混蛋。他想成为下一位塞西尔·德米尔。不幸的是,他导演水平菜得不得了。最重要的是,那个女演员很糟糕,没法入眼,是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大银幕上最马大哈的女孩。这就是为什么这部电影成功吸引了这么多年轻的女孩子,吸引了那些非常不自在、身形有些圆润的美国女孩,让她们一遍又一遍去看这部电影,仿佛是在朝圣:她们从她身上看到了自己,并梦想能落入莱昂纳多的怀抱中。”
保罗·托马斯·安德森 评 《搏击俱乐部》:“我看过三十分钟,只因为这部电影有我们的(《木兰花》)预告贴片。我很想怒骂这部电影,但我还是想继续假装我没看过它。我祝愿大卫·芬奇患睾丸癌,为他拿这事(在片中)开那么多玩笑而祝愿他得睾丸癌。”
凯文·史密斯 评 《木兰花》:“他们这周给我寄了个学院放映DVD。我再也不会去观看这片子,倒是会保留这张碟。一直把它放在我的桌子上,不断提醒自己,无限膨胀的自负感是一个人或其作品中最不吸引人的特质。”(很久以后,凯文·史密斯收回自己当初的评论,写道:“二十多年来,我一直在抨击《木兰花》。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评论家对它的关注比我的《怒犯天条》要多。如今,我爱《木兰花》。”)
宫崎骏 评 《指环王》三部曲:“美国人四处开火,然后狂轰滥炸,所以正如你所料,他们电影也会这么拍。只要把谁当做是敌人,那么无论把对方杀上多少数量的人都成了正当的。《指环王》就是这样看的。只要看成敌人,就不分平民与士兵进行杀戮。这属于附加破坏。对阿富汗的攻击造成了多少人的丧生?《指环王》是一部对这一切都没有任何怀疑的电影。如果你读过原著,你会理解,但在现实中,被杀害的都是亚洲人跟非洲人。那些不明白这一点却还说自己喜欢幻想故事的人都是白痴。”
大卫·柯南伯格 评 《黑暗骑士崛起》:“一部超级英雄电影,你知道就定义来说是漫画。它是拍给小孩看的。其核心受众是青少年。那种东西总是存在吸引力,而我认为那些说《黑暗骑士崛起》属于你听到过的什么至高电影艺术,属于完全他丫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些啥玩意。”(柯南伯格后来收回该评论,表示没看过这部电影,也并没打算对它做出直接点评,而是谈自己对超级英雄电影的看法)
詹姆斯·卡梅隆 评 《神奇女侠》:“好莱坞所有对《神奇女侠》沾沾自喜的互吹都是一种误导。她是一位被物化的偶像,而这是男性主导的好莱坞一直以来在拍的东西!我并不是说,我不喜欢这部电影,只是在我看来,这是一次退步。莎朗·康纳不是那种美人偶像。她很坚强,她也很不安分,她是一位非常糟糕的母亲,但是她依靠纯粹的毅力赢得了观众对她的尊重。在我看来,(这样的角色带来的好处)效果显著。我的意思是,咱们有一半的观众都是女性。”(卡梅隆后来补充说,他并非觉得电影不好看:“我为派蒂·杰金斯执导了这部电影,以及好莱坞让一位女性指导重磅动作系列片而喝彩,可我不认为《神奇女侠》有任何取得突破的地方。”)
马丁·斯科塞斯 评 漫威电影宇宙:“我没去看它们。我试过,你懂吗?但那不是电影艺术。说真的,它们的制作是不错,演员在那种情况想也尽力做到了最好,但我能想到的最接近它们的东西,是主题乐园。它不是那种能让人们将情感与心里体验传递给别人的电影艺术。”
保罗·施拉德 评 《碟中谍7》:“太哗众取宠的无聊玩意了吧。只要能给出正确的指示,连AI都没道理写不出这样的剧本。”
鲁本·奥斯特伦德 评 《芭比》:“在我看来,这是将自己包装成乐观主义的犬儒主义。它完美地描述了我们这个时代的疯狂。一个玩具制作商(美泰)资助了他们这部电影,并且收买了美国作者导演来把他们老掉牙的洋娃娃打扮得更好看...这在我看来真是彻底疯了。这部电影拍得更多是一个虚拟而非真实的世界。是去表态、举例,不停反对些什么等等。我不喜欢它。资本主义的一个优点是,有了竞争,我们创造了更多的作品。我们努力制作出一部比上一部更好的作品。为此,我们需要观众的口碑。可一部像《芭比》这样的电影通过投入大量的营销资金将这个过程给掠夺了,它几乎没什么口碑。”
约翰·卡朋特 评 《奥本海默》:“还行吧。大家都说它是世纪之作,我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