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

前天,在我来武汉的第二天,我在A.C.T coffee的墙上看到一句话:“永远保持自由和独立。”暴雨过后的汉口,拐到巷子口,在这个社区咖啡店坐的时间我给了自己2天时间,一个人用步行丈量这个城市。
“你不要动,就站在哪里,我指挥你,不会迷路别紧张。”对方是一个带有浓厚口音的武汉人,穿过密密麻麻的出租车,我上车了以后司机开启了“导游”模式。
“武汉这座城市挺大,但是陆地面积也不那么大。2天是肯定玩不完全的。”戴了一副眼镜他问我,“你是长沙人吧,很重的长沙口音啊。我来长沙住过半年,其实洞庭湖南边与北边也不远嘛。你到了景点了以后就知道,长沙和武汉就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关系。”
昙华林的诚与真书店的老王与我一般大。“这本《塔科夫斯基剧本集》也是5折啊?”我很欣喜在这里看到了这本书,“对,只有一套了。”老王这个回答更加笃定了我买这本书的想法,接着我陆陆续续买了《日戈瓦医生出版记》与《最后的耍猴人》以及《巴赫传》和山多尔《一个市民的自白123》,给朋友邮寄了诚与真书店的海报3张。书寄往长沙,海报寄到北京。



“我个人号很久没加过外人了。”老王说这句话明显感觉得到他很爽朗。我估计是因为塔科夫斯基的缘故。读书人之间的交流不需要太多话,一本书就决定了。“《烧纸》绝版了啊?”我看到老王绝版的书架上有这本书。“嗯。”“我好喜欢李沧东的作品和电影。”“我有他的亲笔签名。”老王嘚瑟地说。“羡慕。”完全不掩饰的嫉妒地说。
爽朗和真诚是我对这座城市(人)的第一印象。
我不知道为什么想去武汉,在滴滴上,司机说着武汉的历史沿革、环境变化、人与人之间的微妙关系,以及与长沙的联系,在他说这些的时候,我很明显的察觉到他对这座城市、身为这座城市的人的骄傲与自豪。已经开始下雨了,在我离开诚与真书店的时候,在雨中,黄鹤楼格外有诗意,路上没来得及带雨伞的人们匆忙地走着,长江大桥上的游客在雨水倾泻下来时,与这座城市赶着回家的人们融为了一体。
在民主路上暴走的那天,武汉天晴了。阳光照在梧桐叶上,前面是拄着拐杖悠闲走着的老人,一辆自行车从他身边经过,是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年轻人。他们形成了对照,我甚至在想,这两个人身上的故事会少吗。
匆匆,人与人之间的匆匆而过,人与人之间物质上的勾连是同事而完成;人与人之间情感上的契合是朋友而成为;人与人之间生活上的链接是伴侣而粘合。
可是啊,我们要如何塑成自己,顶天立地的、不对付、不揶揄地过完,真的只有自己才清楚,而外界给予的回声、共振、契合少之又少,他们是沙里淘珍珠,需要用眼睛去辨别、用心去感受。旅程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