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在佛脚聆听
西藏,那片被号称为“世界屋脊”的高原上,千百年来都是人间神奇的存在。而今高速发展的现代社会,西藏已经是一片只要想去,随时都可以抵达的地方。那里的山川河流,崇山峻岭让人流连忘返。信仰、寺庙只要想认识就能被触摸。但,即便在你看到或者触摸到,查到或者翻阅到的地方,仍然有很多很多你闻所未闻的神秘和震惊。。。。。我想,在接下来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或者可以慢慢地,不间断的讲诉我所知道的多年前一位令人无比敬重的大活佛在这片土地上出生修行的故事。如果正好你也想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或者学习这方面的宗教知识,我不妨说一说,你不妨听一听,反正天气闷热,闲着也是闲着。。。。。
《西藏的宗教》一书中把藏传佛教密宗译为:“曼陀罗乘”而实际上是mantra(密咒)的音译。荣格认为曼荼罗是原型意象,是心灵的完整体现,即自性。在《太乙金华宗旨》的序言中,荣格说:最美的曼荼罗当然出自东方,尤其是藏传佛教。所以,便有了这篇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我叫洛桑伦巴,很多年前年出生在拉萨,我的父母都出生名门望族,在西藏很有影响力。我对父亲的了解不多。只知道西藏这些年遭遇了太多不顺。英国军队1904年入侵西藏,达赖喇嘛(已故十三世达赖喇嘛)逃往蒙古,将统治权暂交家父和几位大臣手里。1904年达赖喇嘛去北京后又返回拉萨,后来1910年,清兵进拉萨,达赖喇嘛再度出走,逃往印度,直到1912年。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里,整个西藏的统治权落在以家父为首的几位大臣手里。母亲说,父亲的脾气就是从那个时候变坏的。他没有时间照看我们,而我们也没有得到他的慈爱。我似乎特别惹父亲生气,所以被交给老褚管教。老褚是个冷血无情的监工,一生严肃认真,他是喀木人,长的牛高马大虎背熊腰的,在藏东,人们大多是高大健硕的,超过七尺的比比皆是,因而很多被挑来派往各喇嘛庙担任警卫。曾经当过僧侣的老褚,如今却做了一位小公子的保姆,他的腿跛得厉害,那是1909年自卫战中被荣赫鹏的英军打伤的。
我的家在拉萨朝圣大道旁的高级住宅区内。位于布达拉宫的阴面。环绕着山有三圈路,朝山的香客大多是走外围的大道。在上个世纪,我家的房子跟拉萨的其他房子一样,门朝路开的两层建筑。因为任何人都不可以高过达赖喇嘛,所以房屋的高度只限于两层以下。但实际上,由于这种高度限制每年只有一次,许多人便在屋顶平层上搭建一些简易木料的三层楼,用上一年半载的。
我家是栋多年的石结构房子,它呈中空四方形,中间有很大的内院,牲口住在楼下,人住在楼上,在西藏,多数房子不是使用木梯,就是像农舍那样使用一根刻有缺口的圆木杆(极易损坏脚骨)。所幸的是我家有道石阶梯,从楼下可以直通到楼上。我家向内院开的大门很厚重,因为年代久远被熏成了黑色。入口处是管家办事的地方,只要有人出入,他都能看到,管家负责聘用和解聘员工,督促他们做好家务,每当日落西山,各寺喇叭声响时,便有拉萨城里的乞丐来到他的窗口接受一餐施舍以度寒夜。由于西藏监狱很少,因此人们还还会经常看到一些带着铁链的罪犯流浪街头,随处乞食。在西藏,犯人很少受到歧视,更不会被视为贱民,西藏人认为每个人都有可能是未被发现的罪人。因此人们对于不幸被人告发的人常会慈悲怜悯。
在管家的右侧住着两位僧侣。他们每天要为我们的行为祈求上苍的保佑,一般的贵族只有一位法师,而像我们家这样有地位的则需要两位法师。我们每天在做任何大事情之前要求教这些法师,请他们代为求神保佑,僧人每隔三年要轮调一次,届时会由寺方另行派人接替。我们家每间厢房都有一座小经房,木刻的神坛前面常年都燃着一盏灯,七碗圣水每天都要更换数次,因为神灵随时都会来饮用。法师受到很好的供养,他们跟家里人吃一样的东西,这样他们才能更虔诚的祈祷。
在管家的左侧房间里住着的是一位法学专家,他的工作是教诫家人奉公守法,而父亲尤其需要在这方面以身作则。我们几个孩子,哥哥宝爵,姐姐雅苏和我,我们住在新房子里,距离马路最远,我们屋子的左边也有一间小经房,右侧就是教室。仆人的孩子也在这里上学,我们的课程又多又长,宝爵哥身体一直不太好,不能适应我们所要接受的那种艰苦生活,不到七岁就离开了我们,返回神界去了。当时雅苏六岁,我才四岁。我至今还记得人们是如何搬出他的尸体并按照习俗将他弄成一块一块喂秃鹫的惨象。从此,我成了家里的独子,我要接受的训练更严厉。在西藏,男孩的出生越高接受的训练就越严,当时有人提出男孩应该轻松轻松,,然而父亲却不以为然,他认为无能的孩子是不会有前途的。贵族人家的男孩日后会有种种享受等着他,在西藏不是一个弱者是及可能拖累旁人的,因此年轻时严格认真的训练并不是什么残忍的事情,在这样的情况下,弱者难以生存,但凡能生存下来的人,几乎无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