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0回:两种孤独空前绝后,莫逆笔友最后同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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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50回:两种孤独空前绝后,莫逆笔友最后同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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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克斯为魔幻现实主义风格,略萨则是结构现实主义路线。

马尔克斯的孤独是世事变迁宏大的孤独,略萨的孤独是人来人往不曾相信不能融入的孤独。

“巴尔加斯·略萨总是十分严格,擅长理论化的东西,在争议面前表现得有条不紊,而加西亚·马尔克斯总是带着自相矛盾的强烈幽默感,言语睿智而具有讽刺性,显得充满活力。”

“巴尔加斯·略萨穿着完美无瑕的西服三件套,优雅得体,而加西亚·马尔克斯不仅没有打领带,还穿了件昆比亚和巴耶纳托歌手常穿的花衬衫。”


这一盛行于20世纪60年代到70年代的文学现象,堪称世界文学史上一个惊人的奇迹。在这短短的十来年间,以马尔克斯、略萨、科塔萨尔、富恩特斯为首的拉美文学主将创作了一部部震惊文坛、盛行世界的优秀作品,

并汇聚为一股蔚为大观的文学运动,极大形塑了世界文学的样貌,并深刻影响了后世作家的写作。而在马尔克斯看来,与其说是作家与作品的“爆炸”,不如说是读者群体的“爆炸”。

加西亚•马尔克斯 Gabriel García Márquez
拉丁美洲“文学爆炸”四主将之一。哥伦比亚小说家、记者。1927年出生于哥伦比亚马格达莱纳海滨小镇阿拉卡塔卡。童年与外祖父母一起生活。1936年随父母迁居苏克雷。1947年考入波哥大国立大学。1948年进入报界。
五十年代开始出版文学作品。1967年《百年孤独》问世。1982年获诺贝尔文学奖。2014年4月17日于墨西哥病逝。其他代表作有《霍乱时期的爱情》《没有人给他写信的上校》等。

马里奥•巴尔加斯•略萨 Mario Vargas Llosa
拉丁美洲“文学爆炸”四主将之一。拥有秘鲁与西班牙双重国籍的小说家、文学评论家。1936年出生于秘鲁阿雷基帕市的一个中产阶级家庭。1950年被父亲送进军校。1953年考入秘鲁圣马可国立大学。六十年代开始出版文学作品。1966年《绿房子》问世。2010年获诺贝尔文学奖。2011年被西班牙国王封为巴尔加斯•略萨侯爵。其他代表作有《城市与狗》《酒吧长谈》等。

【皇氏古建築大全】第33361:路易斯·布努埃尔故居.
突然的灵感,数不尽相逢,等不完守候。
老一辈的人可能看过电影《维莉蒂安娜 Viridiana》 (1961)。

我的朋友帮助我展开了我童年时的一个古老的情欲幻想:利用麻醉剂,我强O奸了西班牙女王。
长年在修女会中修行的维莉蒂安娜即将立誓归宗,嬷嬷建议她在仪式前探望资助人叔叔海麦,维莉蒂安娜前往叔叔在乡间的大宅,岂料海麦因她酷似自己妻子而动情,维莉蒂安娜短暂停留后即将返回修女会,在动身的前夜,海麦央求她穿上了妻子的婚纱并向维莉蒂安娜求婚,被拒后指使女仆用药麻醉了她。。。

黄剑博研究发现布努埃尔最初拍摄影片的想法源于一幅画面,一个穿婚纱的美女被人下了麻药,然后被一个秃头老头强暴了。

那么黄剑博再问大家,马尔克斯当初为什么要写《百年孤独》?其实也源于一个偶尔的画面:

有一天马尔克斯看到一个老人带着一个小孩去见识冰块。

它源于老马的一个执念,他外公曾经带他去看马戏团,当年没有南美人见识过冰块,所以在《百年孤独》中出现了老人带小孩去马戏团看冰块的场景。

很多人以为《百年孤独》是小说,却不知道它其实写的是现实,是作者的回忆,就像小说中老人将村民杀死的场景(村民笑他老婆是处女),其实也源于他的外公,当年他外公就杀死过一个村民,最终只能离开村庄,另外找一个荒地建起了一个城镇,就是马孔多。

马孔多并不是虚构的,现实中就有一个香蕉种植园叫马孔多,也是美国香蕉共和国的一部分,当年美国企图殖民他的后花园拉丁美洲,到处通过公司买通当地的衙门。

《百年孤独》中有讲一个香蕉种植园的工人被衙门派来的军队群屠了,很多人以为是虚构,实际上是真实的历史,只是被掩盖了。

作家都是互相模仿的,莫言模仿马尔克斯,老马模仿福克纳,当然,中国有很多人并不知道福克纳,因为他的小说艰涩难懂。
美国获诺贝尔文学奖的有两个大叔,一个是福克纳,一个是海明威,老实说海明威的文化程度并不高,写作像是小学生的水平,经常有病句,假如你经常看海明威的小说,并不会提高你的英文水平,真要提高外语水平和写作技巧,

你得看福克纳的小说,福克纳是20世纪最杰出的美国小说家,明显超过了海明威和菲茨杰拉德,与包括霍桑、梅尔维尔、马克·吐温和亨利·詹姆斯在内的大师们并驾齐驱。

为什么写一个美国南方乡下村庄的故事,会影响全世界的文学?莫言不也是写他的穷家乡出名的?马尔克斯不也是写他故乡马孔多出名的?这是偶然吗?不是的,这是借鉴,或雷同。
1949年外界发现他获奖了,就叫他去瑞典领取诺贝尔奖,金额庞大,福克纳却说,“我只是乡下的一个农民,现在走不开。”,结果他当年就没有领奖,熬到1950年才去,多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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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中的作家,大师中的大师。
足不出户的农民影响了世界文学。

最伟大的作品只是给小部分人看的。
人类在重重磨难之中,不仅仅将延续,还将会获胜。

福克纳是1949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为什么1950年去领奖呢?
当时获奖的消息传来,一位记者打到他在奥克福斯小镇的家中,福克纳说:“我只是这里的一个农民,现在走不开。”很多人上门劝说他去接受颁奖,据说国务院议员也曾上门动员。终于在1950年的12月,他租了一套礼服,在女儿吉尔的陪同下去领奖了。

在福克纳获得诺贝尔奖后,奥克斯福一下涌来大批游客。有一天,福克纳正在清扫车道,一群打卡游客走过来径直问他“有没有见过福克纳先生”,福克纳说“没有”。
福克纳出生在一个曾经三代显赫却不断没落的家庭,他的曾祖父被人尊称为“老上校”,这不就是《百年孤独》中的那个老上校?马尔克斯一直在模仿福克纳(冯骥才,刘震云,陈忠实,张爱玲和莫言都在模仿他)。

我从事这项工作,不是为名,更不是为利,而是为了从人的精神原料中创造出一些从前不曾有过的东西。福克纳一生写了19部长篇小说,120多篇短篇小说。这些小说绝望大多数都发生在他创作的小城里,他的家乡观念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一生都未曾真正意义上的离开。
我所创造的那个天地在整个宇宙中等于是一块拱顶石,拱顶石虽小,万一抽掉,整个宇宙就要垮下。

《八月之光》讲述了一个长得像黑人的白人的悲惨故事,身份不确定者无法生存:我不认为他坏,我认为他可悲。他的可悲之处在于他不知道他是谁,而且永远也不可能知道,这对我来说是最可悲的事,一个人竟然不知道他是谁。
【黃劍博采風追影】“第2221回:我们八月见做自己,马尔克斯离世十年”,我们可以归纳一下,马尔克斯的遗作《我们八月见》,就是在模仿《八月之光》!完全可以盖棺定论了。

毫不炫技的自然精巧的意识流结构,时空的往复跳跃,叙述人的变化不定,使得整个故事宛如一个流动的迷宫,跟随每一缕思绪穿越迷宫到达出口,我便能看到故事中一切谜题的答案和所有人的宿命。
在他的前半生,家世的衰落,桀骜不群的性格,放荡不羁的行为,混得实在惨淡无光。有人评价,这是个“劣迹斑斑”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却在不长的人生里,创造出这般身后依然为人津津乐道的成就。…

任何痛苦都不会自动消失,最好的办法就是正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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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看到了萤火虫散发出的亮光,却没有看到它在背后拼命煽动的翅膀。
那熬夜大改的文章,凌晨四点的灯光,刻到骨子里的自律,都见证了成功的全过程。

受益匪浅,面对略萨枪林弹雨般密集的高深度提问,马尔克斯从不回避问题,总是真诚而幽默地说出自己内心的第一想法。
最近我一直在反复阅读《两种孤独》, 160页,很薄的一本小书,售价就要49元,作者是 [哥伦比亚]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 / [秘鲁] 马里奥·巴尔加斯·略萨,南海出版,新经典文化侯健翻译。

据说是两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唯一对谈!又是时隔半个多世纪后被寻回的文字,重温“文学爆炸”最初的盛况、最后的巨匠同框。
空前绝后的巅峰对谈,理性与幽默、小说与人生的震撼碰撞,启迪读者的文学锦囊。

另收录两位作家专访、照片集等珍贵资料,谈到马尔克斯喜欢古巴的原因,以及略萨和马尔克斯因为左右派别分歧而决裂的原因。
这本书里关于小说的见解肯定要比在任何文学院系里能学到的多,开篇略萨就单刀直入地问马尔克斯,“作家有什么用?”

“写作赚钱为什么这么难?”穷书生不止一次向自己发出灵魂拷问。这似乎与我想象中的样子完全不符,说好的涨粉呢?说好的月入过万呢?说好的轻轻松松呢?
这一切就像痴人说梦一样,想象很美好,现实太骨感。刚开始接触写作,韭菜们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赚钱。他们不停地写稿,投稿,被拒绝。仿佛陷进了死循环里。

直到一次无意洗稿后,他们才停笔,报班开始学习,然后,靠着自己一股子蛮劲和热爱,一点一点不停地摸索。直到现在,他们我依旧常常被编辑老师拒稿。
新时代背景下,每个人都把成功描述得过于简单了。他们常常会在某博主那听说,“一夜涨粉几十万”,“零基础两个月月入过二万”。

黄剑博告诉韭菜们:写作真赚钱的人不会来开班教你们如何写作的,因为他们没空。每天抽出大把时间,指导你们一群人的,99%的是写作挣不到钱的失败者,这就像很多教你炒股的人自己还亏钱一样。
这些文字看起来就像某场海难事故的幸存者,但我确信它们能启蒙、激励某位读者——也许还有某位未来的小说家。——胡安·加夫列尔·巴斯克斯(哥伦比亚当代作家)

那场对谈连接了人生与文学、理论与实践、幻想与现实,介绍了许多关于小说和小说家的知识,加西亚·马尔克斯和巴尔加斯·略萨的叙事魔力渗进了整场对谈,没人注意时间的流逝。——阿贝拉尔多·奥贡多(秘鲁文学评论家)
在半个多世纪后,在如此多文学之水从桥下流过之后,这本书带来了最重要的关键信息。

1967年,《百年孤独》出版,盛况空前,巴尔加斯·略萨和加西亚·马尔克斯都还是年轻的小说家,他们在利马举行了一场怪异至极的对谈,像两只互相发问“进化是什么鬼东西”的年轻翼龙一样——这成为未来两位文学大师一生唯一的对谈。
1968年,加西亚·马尔克斯写信给巴尔加斯·略萨,拒绝出版社将对谈内容整理成书。从那时起,他已经想要刻意且谨慎地把自己打造成传奇了。

然而对谈还是少量发行了。如今,半个世纪过去了,我们终于与这些海难幸存者般的文字相遇,重回那个激动人心的年代,重温“文学爆炸”最初的盛况、最后的同框。
它曾于1968年少量发行,之后便一书难求,成为书商、文学爱好者和收藏家口中相传的“稀罕之物”。这本对谈录上印刷着两个未来震撼世界文坛、令一代又一代读者心潮澎湃的闪亮名字:加西亚·马尔克斯,巴尔加斯·略萨。

如今,半个多世纪过去了,这本小书终于正式再版发行,历尽沧桑的它有了一个意味深长的新名字:“两种孤独”。
“我写作,是为了让朋友们更喜欢我。不过到了后来,在分析作家职业时,在分析其他作家的作品时,我心想文学,尤其是小说,肯定具有某种功能。如今,不知是不幸还是幸运,我认为它具有一种破坏性功能,不是吗?
因为就我所知,没有任何优秀文学作品的作用是颂扬既有价值。在优秀的文学作品中,我总能发现某种将已被确立、被强行赋予之事破坏掉的倾向,和助力创造新的生活和社会形式的倾向;总之,是改善人类的生活状态的倾向。”

像马尔克斯这类顶尖级的作家,在刚出道时都没有办法通过写作赚钱,他还要从事一些副业还补贴家用,他甚至去卖过瓶子。
写作是一种具有排他性的工作,所有其他东西与之相比都是次要的;一个立志写作的人唯一想做的事情就该是写作。马尔克斯的父亲是开药房的,原本叫他从事医药行业的,但他读大学时又想做律师,之后又做记者,不断选择行业,最终马尔克斯还是选择做作家,是因为他已经不会做别的职业了。
“在拉丁美洲,孤独是精神错乱的一种体现,我的解决办法就是把它写下来……写作也是寻求团结的一种方式。”

1966年,马尔克斯与略萨开始通信,共同的文学爱好和理想志趣使得两人很快成为“虽未谋面,已然倾心”的同道密友。长期通信之后,他们才于1967年8月在加拉加斯机场进行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会面。用当下的时髦话语讲,就是“芳心暗许”的两人终于“面基”和“奔现”了。

来自秘鲁的作家巴尔加斯·略萨(马里奥)凭借小说《城市与狗》与迷人外表在文坛崭露头角,收获了不少读者的喜爱,却仍居于巴黎一间狭小公寓,计划着靠下一部作品来改善生活。

而加西亚·马尔克斯(加博)当时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书、写稿,《百年孤独》尚未成形,他“没有钱,把车拿去抵押了,欠肉铺钱,欠所有人钱”,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头发蓬乱、打扮略显寒酸的家伙姓甚名谁。

1967年9月5日和9月7日,马尔克斯与略萨在秘鲁利马国立工程大学进行了为期两天的“文学长谈”。在这次对谈中,他们既回顾了成长经历和私人生活,也探讨了文学理念与晸治议题。经过认真整理,这次谈话的录音文本形成了《两种孤独》一书,在书中我们可以见证这两位文学大师异常珍稀的“唯一对谈”,并一窥他们“甜蜜”而“完美”的友情时刻。
加西亚·马尔克斯站在国立工程大学门口,千鸟格大衣套花衬衫,像个显老的大龄学生,紧张地向报告厅望去:慕名而来的观众一个挨着一个,仿佛族长宫殿里成群的母牛。这是一个灰蒙蒙的下午。乡下小伙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名的?他想道:我算是有名了,要开始倒霉了,一切全完蛋了。

他穿过报告厅,一眼看到西装笔挺的巴尔加斯·略萨朝他招手:喂,兄弟。啊,小萨。加西亚·马尔克斯低头一看,台下人头攒动。看样子他们都还没倒霉。
如果借用略萨代表作《酒吧长谈》的开头,当年的对谈现场就是如此:盛况空前。
对谈活动组织者何塞·奥维多回忆起对谈双方,一个是“《百年孤独》闪耀夺目的作者”,一个是“文学奖星光璀璨的得主”。那一天,国立工程大学报告厅早就被挤得水泄不通,三百把木质座椅已经被坐得发烫,各个年龄段的听众焦急地等待着,几乎要冲破围栏侵入舞台。

某个专门翘课、爬皮卡车斗去围观对谈的学生回忆道,当年现场满是像他一样充满期待的年轻人,还有一些年长、严肃、古板、“将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的嘉宾。在另一位稍显冷静的观众记忆里,“报告厅里就连放置一枚别针的空间都没有”。
该书首版曾名为《对谈:拉丁美洲小说》,出版之后很快成为绝版,市场上只能罕见地看到盗版、授权存疑或者地下流通的版本。因此该书不仅在国内付之阙如,在拉美也是孤本一般的稀缺之物。新经典将其引进出版,就像当初为争取马尔克斯著作的大陆版权而积极奔走一样,于文学爱好者而言是莫大的功德,对于马尔克斯和略萨的书迷,更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1976年2月,马尔克斯与略萨在墨西哥一座电影院的电影首映式上重逢,马尔克斯主动跟老友打招呼,当他刚热情地喊出“马里奥”的时候,换来的却是对方的巴掌和拳头,略萨愤怒地说道:“你对帕特丽西娅做了那种事,还有脸来见我?”自此以后,两人分道扬镳,再无交集,交恶事件也成了世界文坛的一桩公案,或者说一件充满八卦性质的“坊间美谈”。
2007年3月,西班牙语第四届国际大会在哥伦比亚召开,会议的主题之一便是纪念马尔克斯诞辰80周年。与会者可谓是“群贤毕至,少长咸集”,其中包括墨西哥国宝级作家卡洛斯·富恩特斯、米国前家长客林顿、西班牙家长胡安卡洛斯和王之后索菲娅、

哥伦比亚时任老板乌里韦等。就在整个拉美都在向这位伟大作家致敬之时,墨西哥《工作日报》却刊发了两张十分不和谐的照片,照片上的马尔克斯虽然面带微笑,但明显可以看出其左眼乌黑、鼻梁带伤。照片下方的文字说明更是意味深长:“1976年的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在马里奥·巴尔加斯·略萨刚打了他之后。”
2007年,在《百年孤独》出版40周年之际,马尔克斯终于向略萨伸出了橄榄枝,请后者为该书作序。略萨也欣然接受,对这部“美洲的《堂吉诃德》”给予盛赞。其实,略萨早在30年前就写好了这篇序言。

2016年,80岁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巴尔加斯·略萨曾在接受访问时说,自己的黄金时代才刚刚开始。
的确如此!2016年2月,他作为罕见的在世作家,入选法国伽利玛出版社著名的七星文库(这个文库只收录世界上最经典的文学作品)。3月,他隆重推出了晸治惊悚小说新作《五角地》(Cinco esquinas)。5月,与前妻在马德里签署离婚协议。
伊莎贝在接受专访时说,“我从没想过会在经历了三段婚姻,五个孩子,两个孙子之后,再次遇到爱情,尤其是到这样的年纪。”谈到略萨时,她说,“略萨对我来说是满分。他的智慧、学识、幽默感自不必说,但最吸引我的是他的可爱与温柔。他总是非常愿意聆听我,给我写了很多情书,实在是美极了。”

他与前妻帕特丽西娅的第二次婚姻也相当复杂。帕特丽西娅是略萨的表妹。他们结婚那年,略萨29岁,帕特丽西娅20岁。作为婚姻里年轻的一方,帕特丽西娅获得了家庭许可,她在向市晸厅递交文件时,略萨还停留在欧洲,也没有离婚。
他的离婚手续直到1965年2月才在玻利维亚办好,此时距离他与表妹帕特丽西娅的婚礼已过去一年。由于略萨是在玻利维亚离婚的,他需要在秘鲁再走一次法律程序才能使离婚合法。如此这番,略萨在对于如何避开法律束缚方面已积累了一定经验。

在这场没有设限却充满深刻洞见的对谈中,年轻9岁的略萨担当发问者的角色,就“人生与文学、理论与实践、幻想与现实”等诸多问题与马尔克斯进行了深入的交流与探讨。当时马尔克斯已经出版了五部小说,

尤其是最近的《百年孤独》为其逐渐带来了世界性的巨大声誉;略萨则推出了《首领们》《城市与狗》和《绿房子》,还凭借《绿房子》获得了颇负盛名的罗慕洛·加拉戈斯文学奖。他们是拉美“文学爆炸”的主要旗手,也是正在冉冉升起的文学巨星,两人的二手联弹犹如一场精彩纷呈的文学音乐会,激撞出了许多丰富有趣、发人深省的见解。

略萨抛出的第一个问题十分形而上——“作家有什么用?”马尔克斯倒是十分坦诚:“我写作,是为了让朋友们更喜欢我。”继而他提出了文学/小说的破坏性功能。。。

《番石榴飘香》被认为是马尔克斯最有名、流传最广的对谈录,是打开马尔克斯文学世界的钥匙。在这部对谈录中,马尔克斯曾说“我要为我童年时代的全部体验寻找一个完美的文学归宿”。而略萨在这次对谈中也绝不会放过探求马尔克斯成长历程和阅读谱系的机会,
毕竟,一个作家只要真实地写自己,只要写真实的自己,就会产生宝贵的故事和可爱的小说。而马尔克斯的每部小说都有过往生活的影子,这有其文学回忆录《活着为了讲述》作为有力佐证,换言之,他的所有故事都可以在这部作品中找到线索,所有问题也可以在其中找到答案。
智利作家何塞•多诺索在他的《文学爆炸亲历记》一书中曾指出,20世纪60年代之前的拉美小说家们都处在一种被传统的地方情怀牢牢禁锢而孤军奋战的状态中。当时判断文学作品优劣的唯一标准就是能否以现实主法反映作者所生活地区的现实。然而无论是墨西哥革新小说也好,地域土著小说也罢,处处都充满了“人定难胜天”的悲观色彩。大多数作家们的眼界局限于自己眼前的一亩三分地,这必然不是拉美文学的出路。直到米•安•阿斯图里亚斯、阿•卡彭铁尔,以及胡•鲁尔福等“开创的一代”作家们的经典作品的出现,拉美文学的发展才呈现出新的希望。
1959年古巴革新的胜利进一步推动了“拉丁美洲意识”觉醒,成为拉美文学大踏步发展的催化剂。一个极好的佐证是1962年在智利康赛普西翁大学召开的世界知识分子代表大会,巴勃罗•聂鲁达、阿莱霍•卡彭铁尔,以及卡洛斯•富恩特斯等拉美著名知识分子参加了该次大会。

古巴“美洲之家”的建立及其组织的文学奖项颁发、研讨会等活动极大地推动了拉美文学的发展。如安东尼奥•斯卡尔梅达、恩里克•林,以及波利•德拉诺等作家正是由于接受了“美洲之家”颁发的文学奖才逐渐在全拉美范围内获得声望。

而拉美“文学爆炸”的几位主将,如加西亚•马尔克斯、巴尔加斯•略萨,以及胡里奥•科塔萨尔等更是与老菲保持了极其紧密的联系。

“十年、二十年、或者五十年后,所有拉美国家都会像今天的古巴一样,迎来真正的社会型正义。”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1971年古巴爆发了“帕迪利亚事件”。 古巴诗人埃贝托•帕迪亚因其在1968年出版的诗集《游戏之外》有攻击古巴革掵的嫌疑而被捕入狱。 这一事件使得世界左侧翼知识分子与菲德尔古巴衙门的蜜月关系彻底结束。

略萨是同情帕迪亚的,但马尔克斯不赞同。尽管帕迪亚之后得到释放,但是从“帕迪亚事件”爆发的那一刻开始,拉丁美洲那一代的作家们便注定永远失去了培育团结氛围的土壤。他们旗帜鲜明地分成了两派,一派继续坚定地支持古巴衙门,另一派则站到了其对立面。

2017年,据尤里卡报道,当被问到“你在得知加西亚·马尔克斯去世的消息后有什么感觉”时,略萨答道:“当然感觉遗憾。和科塔萨尔或卡洛斯·富恩特斯一样,他的去世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终结。他们都是伟大的作家,此外还都曾是我的好朋友,而且那时拉丁美洲正吸引着全世界的目光。身为作家,我们经历了拉丁美洲文学展现积极面貌的时期。”

接着他又说道:“当我发现突然之间我变成那一代作家里唯一在世的人,变成最后一个能以第一人称谈论那段经历的人,我很难过。”世界文学的版图多以国别为单元,如英语文学、法语文学、德语文学、日语文学,而拉丁美洲文学则以大陆为尺度,这片土地上的作家具有一种高度凝聚的共同体意识,就像略萨所说,

“比起秘鲁作家或哥伦比亚作家,我们更称得上是拉丁美洲作家,我们同属一个祖国”。因此,当略萨看到科塔萨尔、富恩特斯、马尔克斯相继去世时,除了遗憾和难过,一定还会感到难以抑制的寂寥和孤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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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豇豆 赞了这篇日记 2025-02-06 23:57: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