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周记(4.22-4.28)
4月22日,周一,晴 上班不忙,无事可记。 中午家里没人,就我自己,吃了个凉皮。 4月23日,周二,晴 夜里下雨了,浑然不知,上班路上看到路上一汪一汪的水,才知道夜里下了大雨。刚下过雨的空气,很干净,美中不足就是风太大,刮得帽子都戴不住。 下午在一个客户处,看到他们前台的绿植开了很漂亮的花,拍照搜索一下,原来是君子兰,网上查了下,好养活,但不容易开花。把我想养的热情给打退了。 下班的路上,碰到一个叫卖卖手工馒头、手工花卷的大姐,买了几个,当场就吃了一个,自己手工做的,多难得啊。 晚上回了老家,做晚饭,遛狗。 4月24日,周三,晴 晚上回了新家,给次卧的床铺重新铺了下,准备迎接父母来。 把厨房的玻璃门给贴上了窗花,玻璃太透了,经常以为没有门,我上次端着碗一头就拱到门上了,碰着头事小,万一把玻璃碰碎了花钱事大。 做了顿晚饭吃,洗衣机首次开用洗了一桶衣服,洗衣液只要倒进备用池里就行了,洗衣机可以自己控制用量,真好,省得我这种有强迫症的,老觉得洗不干净,每次都要放好多洗衣液,浪费。 收拾完了,坐在沙发上写了周记,了了一桩任务。 4月25日,周四,晴 晚上回了老家,看到厨房又是一片狼藉。看得我崩溃。 我前天晚上回来刚收拾的厨房,什么都洗干净了归了位,这昨天一天没回来,厨房又扔得一片又一堆,三个锅每个锅里都有剩饭或是剩菜,都没有洗,洗碗池里堆了一堆碗,饭桌上堆了一堆盘子,有的有菜,有的有剩菜汤,桌上有剥的鸡蛋皮,地上也有散落的鸡蛋皮,桌上还有好几罐半瓶的啤酒,蔬菜放得哪里都有,冰箱里有,饭桌上也有,灶台上也有,还有切了一半的菜(我也很纳闷),馒头到处都是(饭桌上,冰箱里,案板上,锅里的蒸屉上),有发霉的,有干的裂开的,有啃半个的。 我…我真想把厨房砸个精光,什么都不留,全都扔了。 可我不能。 我最多扔那不管。 可是室友和小孩的爷爷下地干活了,我总不能扔着不管,等他们回来收拾。 我现在越来越觉得,物质极简是极简生活的第一步,新家我现在每添置一样东西,都很慎重,都会再三思考,这个东西真的有必要吗,不要会影响生活吗,添置了之后利用率如何,是情感上想要还是真的需要。经过这样反复斟酌思考,新家我只打算再添置一套书桌椅,其他的什么不再添置了。连电梯门口的鞋柜都不需要了,室友说那电梯入户了都,不弄个鞋柜,那块地方太浪费了,我说我再想想。但是心里想的是,空着地方也不错啊,干嘛非得堆满东西呢。 由此及彼,所有花钱的地方,我都这样想,这个钱真的要花吗,不花不行吗,哈哈哈,大概我还是太穷的缘故吧。 但小孩的奶奶就相反,天天各种买买买,家里明明已经有个炒锅,非得又买个,说人多了两个锅炒菜快,呵呵,用了那个新锅,旧的炒锅就在灶台底下吃土了,从来就没有两个锅一起炒菜过。和面盆也是,家里本来就有一个,非得又买一个,一问都是,怕不够用。但最终呢,都是堆在角落里,厨房越堆越多,越来越乱。 4月26日,周五,晴,热 一大早父亲给我打电话,问我哪天接他们,我说明天,他说哦,说我上次回去和他说了,他没记住,怕是今天,和我确认下。 上班很忙,晚上回家,我也很累,没有做饭,等到室友和老人回来,领着糖墩儿一起去饭馆打包了饭拎回家吃。 吃了晚饭,我和室友都很疲惫,我趴床上玩手机,他歪沙发上玩手机,就那样都各自睡着了。我被他喊醒的,一看表,凌晨2点多,于是臆睁着又钻被窝接着睡。 4月27日,周六,晴 休息,今天回去接父母。 前天铺床,发现新家的被子还是冬被,比较厚,这个季节盖已经不合适了,回老家翻了一圈,家里有春秋被,但都是老年的棉被,有点沉,这会儿再网购没时间了,去逛街买我也没空。我问室友怎么办,他让把我们盖的那床轻巧的拿去,我们盖旧棉被好了。 于是,早上,先把被子送去了新家,套了被套,搭在阳台上晒着,然后直奔山东。 一拐进胡同,看到父亲在院里站着,我停好了车,父亲走了过来,说,你妈一早吃了饭就在等着,等得不耐烦了都,说你再不来都不去了。 我说这还不到十点,我来也得时间,早上又在家收拾了会儿。 我一看,门口的芍药已经开到荼靡了,心想,诶,错过花期了,公园里的芍药肯定也是这样。 父亲接着说,我就说,急啥,还有这么远的路呢。父亲接着又说,咱们立马走,还是吃了午饭再走。 我看看时间,说,现在走吧,今儿天热,吃了午饭该犯困了,现在走到家正好吃午饭,吃了午饭俺妈能歇会儿。 父亲说,行,那走吧。 父亲往车搬东西,也没啥,就母亲的一个木头的便盆架子,父亲拎了两个布袋子说是装了两件衣服,还有母亲的轮椅,放到车上,没有停留,就直接起程了。 到家十一点多点,问他们想吃什么,母亲说都行,父亲特意说可别做什么花样,就馒头炒菜米汤就行,说母亲肠胃敏感,前几天在家吃蒸菜多吃了几口都吃拉肚子了。 我说那好吧,本来我想着蒸大米炒几个菜,父亲一说,我也怕母亲万一吃不好再不舒服什么的,就乖乖的去超市买馒头去了。 中午炒了蒜苔鸡蛋,土豆丝,馒头,米汤。 母亲夹菜老掉菜,以往在老家,掉地上菜了她就用脚曲一下,老家是水泥地,干了一扫就没了。今天母亲又掉菜了,我说,没事儿,掉了就掉了,一会儿我打扫,父亲也对母亲说,没事,你吃你的,掉就掉了,你别用脚曲,一会儿收拾了就行了。 虽然我和父亲,都对母亲说,没有关系。但吃饭的空里,母亲好几次一直低着头,瞅她掉在地上的菜。母亲心里一定是有负担的,觉得自己弄脏了地,一会儿还得打扫。我能体会母亲的心情,母亲就是那种,自己给别人带来了一点点的麻烦,她都会觉得有歉意。所以母亲生病这些年,倔强着不肯出门,有时尿湿裤也不吭声,从来没有对我们对父亲提过任何要求。想到这里,好心疼母亲。 吃饭的空里,随便说着话。 母亲说,嫩爹之前说不买肥料了,说好的不买肥料了,前几天去了卖肥料的,是个女哩,人家追到家里让他买,拍着他的大腿,kuai着他的胳膊,他就买了,还一下子买了十来袋。 母亲还在重复着,人家那个女的,蹲到他旁边,拍着他的大腿,kuai着他的胳膊… 啊……我装作很惊讶的样子。 父亲笑着赶紧说,咦,可不是嫩妈说的那样,嫩妈说得都得样(过份)。嫩海叔在街里买肥料了,看见了问我说二哥你买不买,我说我不买,买了没地儿放,到跟前再买吧。我怕他们串弄我,我都赶紧回家了。诶,谁知,那个卖肥料在街里卸了一圈,又找到咱家了,这样说那样说,非让买。我跟嫩妈在院里坐着,她蹲在旁边在那儿一直劝一直劝买,嫩妈也在跟前的。人家就说话的时候比划一下,拍了拍我的腿,后来我说那要点吧,站起来的时候,她看我腿不得劲站得吃力,就搀我胳膊扶了一下。你看嫩妈一说道,说哩我跟那啥样。 吃了饭,给母亲倒水吃了药,母亲问,你这儿没有暖水瓶吗,咱家都有俩暖水瓶,我一天得喝一暖瓶水,正好,嫩爹隔一天烧一次开水。 母亲说的问题,我之前想到了,我想到母亲用惯了暖水瓶,这开水壶得现烧,而且连着底座也不来回移动,也不保温,就算弄个保温的,也是坐在底座上,我就想到要备个暖水瓶的,但感觉老式的暖水瓶太丑又太大太沉了,想着买个小巧点的,让她可以轻松拎起倒水的矮矮的那种,但一直没碰着合适的,前阵子在网上前后买了两个玻璃内胆的(不锈钢的太沉),结果收到货都碎成渣了,就暂时没再买。 有个暖水瓶,母亲喝药,她就能自己倒水。要不然她想喝药的时候,还得我们给她倒水。 我说,一直说买个的,没找着合适的,我一会儿回老家,给老家的暖水壶拎来。 照顾母亲吃了药,让母亲去床上歪着眯会儿,和她说等她睡醒了,想出去就出去转一圈,不想出去就呆在家里玩。 趁着母亲午睡的空,我给父亲说让他歇会儿,我回老家去换个车回来(上午有个便盆架子要放,怕小车不好装,开了面包车过去,但面包车太高,母亲上下极不方便,决定回家换小轿车),顺便拿暖水壶过来。 父亲说他不困,说他想和我一起去老家看看。 于是,又给母亲反复交代,就在床上眯着,我们一会儿就回,不要害怕。 因为我和室友一直没有办事,父母一直没有正式来过他们家,但我刚和室友确定关系的时候,父亲来过一次,大概是一八年还是一九年,我给父亲说了室友。父亲要求到他家来看看。 于是,一个周末的下午,我开车带着父亲来到了室友家,室友那会儿开大车,出车了没在家,就小孩的爷爷在家,两个爸爸坐一起说了会儿话。 那天回家之后,父亲对母亲说,嗯,行,是个正经人家,院落盖得规矩规矩的。 父亲的要求真的很低,他就觉得,有院有房,就行了,再弄个过道大门,就更好了。用他的话说就是,有个落脚养老的地儿啊。 那你说现在这年头,这农村的男的,谁没个宅院啊,孬好谁那院里没个屋啊。 一会儿就到老家了,父亲还记得上次来的情形,说上次对面这个院还是空的,你的车停在这儿,这回盖起来了,这家的院盖得真好。但父亲的记性也没那么好,非说他上次来的时候,院里没有那三间西屋,问是不是刚盖的。 我说,不是,我来的时候都有那三间西屋,你看西屋上的屋檐的花瓷砖,哪是现在的花样,估计也很多年了。 父亲一个劲儿的念叨,还在坚持说,他上次来的时候没有那三间西屋。 狗墩儿也屁颠屁颠的跑了出来,父亲给狗带了几个鸡蛋,坐在院里喂了喂狗,没做停留,我们随即返回县城了。 回家,等着母亲休息好了,我怕母亲换个新地方,折腾得累着,就问她下午想不想出门,愿意出门的话我们就去公园转转看芍药,不想出门就在家呆着。 母亲说不想去看花,不想出去。 父亲串弄着说,去吧,去看看吧,都跑来了。 我做母亲的工作,对她说,今儿天热,我们晚会出去,到五点多凉快了去,就转一圈,你去解解闷。 母亲没说话,算是同意了。 还没到公园,路边的车就多起来了,拐到公园旁边的小路上,车和人都挺多,我担心停得太远了,要走得路多,父亲走不动。就硬着头皮一直开到公园门口的停车场了,一直快走到底了,也没有停车位,做好倒出去停得远远的准备了,正准备倒车,顶头最角落里的一个车位里,停了两个电动三轮车,车上两个人在聊天,其中一个车主大姐看我倒车,给我摆手,我摇下窗户,伸出头,她问我是想停车吗。我说是,我倒出去找车位吧。她说你别倒了,我把我三轮车推走,你来停这儿吧。说着,她推出了她的三轮车,又和另一个车主说了什么,那个人也把三轮推出来了。等于她俩给我腾出个车位。 感激! 大概周六的缘故,公园里人很多,老人多,小孩也多,年轻人也多,都是凑着周末的空,出来溜达溜达。 芍药园就在公园的入口处,停车场到入口大门,就四五十米的距离,还没到入口,父亲就问怎么远还没到大门口吗。 我连忙说,让我来推着母亲吧,你自己慢慢走,咱不急。 父亲说,不用,不用,我推着嫩妈,扶着轮椅,还有个依靠,让我自己走,我才腿疼走不动了。 我说,那你不用急,慢慢得走,别走恁快。 到了芍药园一看,操,不知道是疏于管理,还是雨水不顺,往年的姹紫嫣红花团锦簇一望无边,根本没有,倘大的一片芍药园,就一个小角落里有几棵开得红扑扑的,还不如樊庄的芍药开得好。 母亲还在问,就这吗,咋没开呀。 父亲说,就这,估计今年太旱了吧。 我也只能表示,咋开这个熊样啊。一边对父母说,往前走走看看,前面还有几片呢,看会不会开得好点。 结果,到了跟前,还是这样,零零星星开了几棵。 父亲也走累了,问,有没有地儿坐下歇会儿。 说着我们就边走边找椅子,但今天人太多了,每碰到一个椅子,都坐着人。 父亲有些不耐烦了,问,我们怎么走能出去。 我一听,这才进公园十来分钟,就要出去了。但还是给父亲说了出去的路,从前面这个弯右拐,一会儿就顺着绕到咱们进来那个大门了。 父亲毫不犹豫的就顺着右拐了,左边有条小河和凉亭,我问父亲要不要去看看,父亲非常利索得说,不去。 就这样,进了公园,绕着芍药园,大概二三百米的行程吧,就出来了。任凭我在旁边说这边有什么那边有什么,父亲都说不去,回家吧。 父亲可能是真的走不动了。 晚上问父母做什么晚饭,他俩的习惯是一天两顿饭,一直不吃晚饭,和我说不用做,他俩不吃。我自己不值当得麻烦,就干脆没做饭。 实在没事干,也没什么话说,我和父母就端坐在电视前看电视。 一开始随便看的综艺节目,父亲让给他找新闻频道,虽然有机顶盒,但我找了半天也没找着新闻频道。 父亲在一旁说,中央13套,没有吗,新闻频道,都没有吗。 实在找不着,我下了个央视频的APP,投屏才算解决。 现在这电视机,扔给老年人,他也不会看,也找不着想看的台。真不知道这个社会是进步还是退化了。 看完13套的新闻联播,听了天气预报。父亲让改到15套,音乐频道,他说要听歌。我还以为是怀旧歌曲呢,居然是眼下新流行的音乐,我听着都不喜欢,但父亲听的是个热闹。看了会音乐台,父亲又让改到7套,军事频道,军事专家就在解说俄美之争,这个是父亲的兴趣,天天看,乐此不疲,我每次回去,父亲也都要给我讲讲俄美关系的最新进展。看了会儿,父亲又让改到4套,中文国际,说这个时间应该在讲台湾,我改了过去,果然,海峡两岸,台湾时事,有好几个专家,正在评价台湾的党派之争。 央视频的APP真好,不用买会员,也能看电视。 期间到八点多的时候,问母亲要不要睡觉,母亲说不困,但坐得累了,干脆睡吧。 给父母说床上换了套旧的铺盖,但父亲还是带了个床单过来,临睡前,铺床的时候铺了上去,我一再说不用铺不用铺,父亲还是坚持铺了他带来的床单,说这样他们走了,我就不用洗床单了。 照顾母亲睡下,我和父亲又接着看了会儿电视。 看看时间快十点了,父亲说他也困了,睡吧。 我到屋里看母亲,小声问母亲睡着了吗,想着母亲本来耳背,如果睡着了应该听不到我说话,结果母亲根本没睡着,我一进屋她就扭头向我这边,像小孩怄人那样,说,睡不着,我睡不着。 我问她,那咋办,打开灯,我陪你说会儿话吧。 母亲说,别开灯了,太亮了。 我说,你要不要看电视,看电视的话我把平板拿来给你放一会儿。 母亲说,不看,瞌睡,睡不着。 说着,父亲进来了,父亲说,换个新地儿的事,你闭上眼,一会儿都睡着了,别胡乱想。 怕父母夜里有啥需要,找不着东西或是不会开灯啥的,我睡觉特意没有关门,开着房门睡了。 才十点多点,平常没有睡这么早过,躺在被窝里玩手机,正准备关手机睡觉了,室友发来信息,说他在来的路上,让等他会儿。 这几天正在打药的忙时节,我事先和他说了忙他的就好,我父母不会讲究这些的,这么晚了,他又跑来了。 问他吃饭了没,用不用给他做吃的。 他说没有,刚下地回来,到家洗了把脸,就开车来县城了。 我赶紧爬起来,到厨房准备做饭,室友跑来,吃了碗面,和父亲说了会儿话,又匆匆回去了,他明天还要早起下地干活。 4月28日,周日,阴,有风 早上,天刚蒙蒙亮,就听到母亲对父亲说,起床吧。 父亲说,起啥,早咧,再睡会儿。 母亲说,起吧。 父亲说,不起,睡吧。 过了一会儿,又听到母亲说,起床吧。 父亲说,你睡会呗,起这么早干啥。 又过了一会儿,母亲说,起吧,我不想睡了。 我看了看天,还没亮透,我爬起床跑到他们屋门口大声说,还早着咧,才五点半,你起来也是干坐着。 母亲说,让我起吧,我不想睡。 于是,父亲也经不过母亲的磨叨,就起床了,我一看,也赶紧起床做早饭。 早上吃的昨天中午的剩菜,熬了小米粥。 今天天气多云,有风,比昨天凉爽了不少,不像昨天干热干热的,简直像盛夏。 母亲起得早,怕她犯困,吃了早饭,等母亲眯了会儿,就出门带母亲看耳朵去了。 母亲从两三年前开始明显耳背的,最开始只是需要和她说话时大点声,但从去年开始,她聋得越来越厉害,凑在耳朵边大声喊,才能听见。一般坐在她对面和她说话,她都没反应,看到你嘴动了,就笑笑,或者说好的。 父亲之前提议说去县城看看,说去镇上医院看了,镇上医院没有设备,说看不了。 正好这次过来,我说来这边医院看吧,离得不远,省得在山东那边从老家再去县城,也好麻烦的。 今天星期天,不过是工作日。 医院里人不多。 先把父母放在医院门口,我转着去找了停车位,又回来门口找父母,挂了号,到了诊室,没用排队,就直接看了。 简单检查了下,说先去手术室清理下耳道,有个耳朵有比较大的耳耵,医生来回换了好几次姿势才搞定。然后出了个检查结果,让再回去看医生。 医生看了下,说耳朵没什么问题,没有什么损伤,问要不要做深入的检查。 我问怎么检查,检查出来大概会是什么结果,要怎么治。 医生说,老人年龄大了,耳朵本身没什么问题,应该就是神经性耳聋了,就是传输神经的问题,这个是没法治疗的。 我一听,这深入检查完全没必要了,我出来和父亲说了医生的话和我的意见,我说既然这样,就没必要检查了,反正也没得治。 父亲连声赞同,没必要,没必要,只要没啥事,耳朵背点就背点吧。 出了医院,还不到十点,我对母亲说,这附近就有个大超市,我们推你去超市看看热闹吧。 父亲非常捧场,说,嗯,中,中,咱们去看看。 母亲脸一别,去去去,你咋嫩想去,你去吧,我不去,走,回家。 父亲又问我,这附近真的有超市,咱们去转转吧,看有没有衣裳,给嫩妈瞅件衣裳。 我说有,就拐一个弯。 到了超市门口,停好车,母亲却无论如何都不去,但父亲想去,于是母亲坐在车里等着,我和父亲去了超市。 在超市里转了圈,没有老年服装,父亲看中了一顶鸭舌帽,29.9,我说拿吧。父亲连连摆手,不要,不要,这么贵,居然要30块钱,我现在戴的这个在咱家会上买的,才6块钱。这居然要30,也太贵了。 我说,你比比呀,这个质量肯定比那个好,你看料子,看做工,比戴的那个好不,拿着走吧。 来回劝了两三个回合,父亲不舍得又很开心的拿着了,一边说,呀,这回我可戴个好帽。 转到餐具区,买了两个不锈钢的碗,家里的瓷碗,父亲说太烫了母亲不好端。买了点菜,就出来了,临出超市,给母亲买了串糖葫芦,在超市门口蛋糕店给父亲买了些点心。 逛超市的空里,接到室友电话,说来县城的路上,说接着老师电话,说老大牙疼上火,脸都肿了,让家长接走看看医生。我说正好,你们一起来新家吃饭吧。室友说行。我特意买了老大爱吃的鸡腿。 我和父亲拎着东西出超市的门,超市出口有皮门帘,我掀起门帘让父亲先行,要说真是巧了,我掀起门帘,父亲这边出去,外边一个人往里进,我正想着让她先进我再出,一抬头,居然是小孩的奶奶。 小孩昨天才返校,我昨天晚上问了下室友,小孩的奶奶回老家了没,我寻思,她如果在县城,让她一起来新家吃顿饭。室友说她昨天下午回老家了。我就没提这事。 结果,真是巧,走个对脸碰着了。 我说,咦,走吧,你别逛了,一起回家吃饭吧。 小孩的奶奶就和我们一起回去了。说是和邻居今天一起来县城医院体检,下午出结果,她说来超市逛逛,回县城家里歇会儿(家就在这个超市对面),再去医院。 上了车,小孩的奶奶和母亲说话,母亲也不知道听没听见,一直嗯嗯啊啊回应着。结果到了小区下车的时候,我扶着母亲下来,母亲小声问我,这个人是谁啊,是嫩婆吗。 哈哈哈,这下可以确定,刚才车上说的话,母亲根本就没听见了。真是聋得不轻。 回家,做饭,炒了几个菜,正做着饭,室友回来了,小孩没回来,问他说,不严重,就是牙龈上火,拿了药,又给小孩送回学校了。 我说,这回家吃个饭,你再送他回学校也一样啊,小孩都不舒服了,孬好回家吃顿好的,安慰他一下。 室友说,我在学校门口给他买了个烧饼夹菜,就那就行了。 吃了饭,室友要去干活就走了,小孩的奶奶闲聊了会儿,说是同伴快到了,也走了。 家里又剩下,我和父母。我涮好锅,跑到母亲屋里看她,她在床上歪着,我趴她旁边。 我问母亲,还有哪里想转或是想看的,或是想办的啥事没,我来办。 母亲说,没有,啥事都没有。 我说,那剩下这几天,咱们就剩吃吃喝喝了,看看电视拉拉呱。 母亲说,唉,在这儿住着,也没事,走吧,回家吧。 我说,走啥,回哪家,这不也是你的家。 母亲又说,我住这,光麻烦你,俺走吧。 我急了,你说哩啥,啥麻烦啊,我自己也得做饭涮锅啊,咋着都成麻烦了。 停了一会儿。 母亲拖着长音,喊父亲,诶,你来收拾东西,咱回家吧。 我说,你急啥,我请了四天假,假都请好了,你昨天才来,这过得快得很,明天再呆一天,后天我送你回家。 父亲也过来,劝母亲,折腾这么远跑来了,再住一天吧,明天,明天让闺女送咱回去。 不管我和父亲咋说,母亲就像个小孩一样,一直怄,一直怄,走吧,走吧,回家,回家。 后来,父亲也经不住了,父亲对我说,你看嫩妈估计嫌这住着不自在,要不俺走吧,反正也来住了,花也看了,耳朵也去看了,都没啥事,我们再住两天也是这,回家吧,回家她还随意些,你还有假期你就歇歇。 我,我能说啥。看着父亲收拾东西,忍着心里的失落。 父母回到家下了车,父亲又认真看了看家里的芍药,说,这棵花还挺争气的,开得比长垣得好。 扶母亲进了屋,看到墙上的日历还停留在昨天,忍不住赌气说了母亲一句,“老了老了,一点也不听话,就知道任性,昨天去,今天回,一点也不长愿(长愿,做事不持久的意思)。” 母亲没说话,看着我,嘿嘿笑了两声。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我说的啥。 上午在超市给母亲买的糖葫芦,她还没吃,我拿给她,她说她吃不了一串,我拿着糖葫芦,蹲在门口,吃了几个,给她剩了头上的三个,递给了她。母亲接了过去。 我说我走了,明天回去上班去。 母亲问,你不是还有假期吗。 我故意说,不歇了,你又不在那儿住,我休假干啥。 出门上了大堤,给室友发信息说父母已经回山东了(他本来说让小孩的爷爷奶奶也来一起说说话吃顿饭)。 室友随即打了视频过来,说我怎么搞的,怎么给老人送回去了,怎么不多住几天。 我委屈的气一直在堵着,他一说我,我气得哭开了,一边抽泣一边说,我能咋办呀,咱妈非闹着走,在那一直怄,一直怄。 回到家洗了个澡,拖了个地,今天拖出了很完美的地,没有一点点的水印,干净得照人影,把厨房彻底收拾了下,中午买的菜还剩一些,打包收拾拿老家,最近不来这边了。然后在床上眯了一会儿,天黑了,回了老家,中午给老大炖的鸡腿,老大没回来,老人也都不吃,就我和室人吃了,还剩了一个鸡腿,拎回老家给了狗子,狗子不识愁滋味,高兴得屁颠屁颠的。 记账 4.22:午6 4.23:早1.5,馍5 4.24:午10.5,菜15,哇哈哈39 4.26:番茄7 4.27:菜26,浮桥20,水费200,电费200 4.28:母亲就医100,超市111,点心8,浮桥20,糖葫芦4,停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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