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哈哈认真的吗？”

这么回复完之后，我翻了几下老刘的视频号，选了个播客，把手机关屏，扭灭台灯，睡了。清早手机震了几下，我想是老刘发的，没有起来看。醒了一次，开屏，7点13，关屏，再睡会儿。7点50起床，8点30出门。下楼前，我想还是看一眼吧，这样能在路上想想怎么回。老刘在早上5点55编上号发了三小段话，言下之意他是认真的。

上午没什么工作，我窝在沙发里翻《朱元璋演义》，但不得不提醒自己该想想要怎么回了。我在备忘录里写，然后粘到微信对话框里，到12点才发出去。

第一次见老刘，印象最深的是他的卫衣。去年秋天，他穿一件套头卫衣，颜色我忘了，胸前有只北极熊。我看了好几眼那北极熊。因为在那之前的2年半时间里，我前后在自己周围弄了好多北极熊。电脑桌面，手机壁纸，两只毛绒玩偶，贴纸，钥匙扣，抽纸盒，擦手巾，还有开机密码，热点名称，都是北极熊。

第二次见面是在公司总部，我在投屏讲PPT，老刘埋头吃零食，一个饼干接一个梅肉，一个小麻花接一个士力架，一边扭头看我演示。我心想，这也太像一个光顾着吃的小孩了，忍不住笑起来，压不下去，停不下来，没法正常表达。旁边两个同事不明所以，眼神示意我客户面前专业点。老刘边吃边笑说，你笑什么啊，你的笑点是什么，你讲你的。临走，老刘带走了一杯咖啡，一杯可乐。

后续就是对接合同的其他事情。一切都妥当后很久，他给我转过我们公司的负面新闻。转头又自己说做到这样也已经很优秀，无伤大雅。最近因为他出租车位的事，又沟通过几回。

我们聊得很少，我不了解他，他也不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