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图吃下整个春天 (吃花,并向吃嫩芽儿过度......)
又是一个春天的周末
吃花是惊鸿一瞥的事,由不得执拗,自是审时度势、从善如流地,边抓紧吃花,边跟着时令向吃嫩芽儿过度
周末的集市上,总是忍不住买下这些山野的馈赠:槐花、苦刺花、棠梨花、杉木尖、皂角芽儿
美好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恩,赶紧来说最简单的烹饪吧。

杉木尖儿,老家叫沙老树尖儿,就是柏科杉木刚萌出的嫩芽芽,稍老一点儿就非常坚硬了。采来用开水焯过、清水漂去涩味,在市集上,贴心的山里人家已经帮制成了半成品,买回来直接就可以做菜了。
最简单的做法也是我爱吃的味道:腐乳汁凉拌。
自古腐乳分很多派系啊,北方以王致和为代表,南方又各地有异,有没有辣椒又分红白两类。云南本地较为有名的是牟定油/素卤腐,石林卤腐等,我的老家玉溪传统的卤腐是素的,不放油,并用青菜叶子裹成紧紧的一块一块,腌得了的时候,打开一块,从中分开,里面呈色是诱人的乳黄色。
腐乳汁可以直接买现成儿的,也可以自己用一块腐乳加点温水压压压。不用再额外加盐。
夏天吃起来,开胃又爽口,杉木特有的森林的青香(不是清香),是最独特的。

苦刺花在春天的花里,不算很讨喜的,因为去除苦味之后,剩下的清香比较弱,又不像金雀花高颜值。但今年尝试的新做法,似乎找到了正确的打开方式。
在买杉木尖儿的时候,旁边放着苦刺花,随口问:苦刺花你们怎么做呀?
身上围着绣花小围腰的彝族大妈很热情:“炒也行,煮也好吃,我们么是拿来煮豆米,最爱吃。”“煮豆米?蚕豆米吗?”我抄起也是大妈在卖的蚕豆,一个个绿得精神。“是呢。”我又细细问过,再三确认,只需要水开放蚕豆下去,蚕豆熟了再放花,水涨就可以了,放一点盐,再不用放旁的。
又顺手在大妈家买了新鲜的带壳蚕豆:“我早上剥好的蚕豆米卖完了,你要自己剥了,就是要剥两道。”大妈真是太体贴了,我自己剥就是啦,先剥去大的绿色外壳,再剥每个豆的白色种皮。
锅里少量水开锅,放盐、油,下豆米,豆米很嫩,分分钟熟,加苦刺花,苦刺花已经经过焯水和漂去苦味,直接加就行,水沸上两沸,起锅。
没想到,异常地好吃呀!鲜甜的豆米加分不少。

金雀花没了,来了槐花。槐花自带幽幽的香气,做法和金雀花一样,如果对涩味敏感的人,可以先焯一下水,捏去水分,加蛋、盐、胡椒粉一丁儿、水一丁儿,拌匀煎或炒。
也是清甜系的,北方人喜欢加了面粉蒸,感觉更接近榆钱饭的风格。这就是每个人不同的乡愁了。

棠梨花前面已经提到过,花花是很美貌的,不过当做菜来看到的,是没开的花蕾,经过水焯、清水漂,不可貌相,我很喜爱。
做法很简单,捏去水分,锅热油,下干辣椒、韭菜炒香,入棠梨花翻炒,这里有一个关键:多炒,一定要多炒! 炒得散去水分,干香甘香。嚼起来有回甘,和山野的清香。
皂角芽儿还没来得及吃,就已经周一了。稍后继续哦。